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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7日星期一

千帆並舉3.1:肉海無岸



接前文:千帆並舉3.0:混沌迷陣



或許星期六的晚上,我已遲到錯過最精彩,因為當時舉目所望的,大都是中年滴油叉燒。導致那些稍微年輕,又有身材的乳牛,都成矚目焦點。

一如以往,來到三溫暖報到時,就先去澡室那兒巡,看看環境,再去迷宮。Alexander有一個Jacuzi,而且還鑲上一個平面電視機播著東瀛的A片。 容身入池內,一邊看著那些東瀛小子痛苦地被幹著,那種快意在腿間蔓延開來,而背脊的水力則一樁又一樁地捶打著。


後來沖洗完畢,也路過一個廊道似的休息間,全都擠滿了人,看著電視機,有些則捧著杯子在juice bar流連。

那時幾乎是人潮洶湧的,而在半小時過去了,我仍一無所獲──眼觀全局,即使我胸有韜略,也無從施展,因為15分鐘黃金法則已應驗了。人太多則太多選擇,人人都覺得下一個最好,眼前這一個再好也不必著緊。

這情況就像你去開車去到一個空蕩蕩的購物中心停車場時,你絲毫都不著急,反之會從容地挑一個最近電梯到店鋪的停車位。

所以每個人都在挑,每個人都在等。多麼浪費生產力的活動,特別是體內的慾望已像一鑊湯似地煮得翻滾了。

我就這樣地漫無目的地走著,任由時間像海沙一樣將我這個孤單的貝殼淘盡,復再推入茫茫肉海裡,然後又擱淺在沙灘上,成為不起眼的一枚沙粒。

那晚的印象中可真是沒有任何乳牛。孔雀都沒有。稍微看得上眼的,我想只有我平時持分的60分而已。

沒有主將,就專事小卒吧。我已將自己的標準繩一降再降,不能苛求什麼了。

在暗房外的走廊上,我孤身儜立,如一幢熄燈的燈塔,沒人感應到我火熱的心在烏黑中然有一苗飄搖的焰火──即使肉體上我因上半天的踏遊已疲憊不已。

後來,有個小個子非常大膽地趨前來,就是非乳牛類,我看不清他的模樣,只是他湊前來時,他是抬起頭來望向我的──那麼證明他是比我個子更小,像一棵盆栽,只能在股掌間賞玩,不能偉岸地為我遮蔭。

然而,看到這小盆栽裂嘴一笑時,在黑暗中我只是依稀勾勒出他的輪廓,我知道他蓄著鬍子,而那一張笑顏,讓我想起那齣惡俗的英文恐怖片的《I know what you did last summer》的那張面具。

可能是盆栽先生的笑臉弧度太大了,所以有一種喧賓奪主之感,你可以看到他的臉頰是向外彎,黑暗的剪影有些滑稽,也有些詭異。

我伸手去探一探他的身體,是完全耷拉,沒有鍛鍊的身材。唔,就是原始活著的軀殼。

想到這樣,就有些氣餒了。盆栽確實需要修剪加工,才顯其高雅秀氣,若只是胡亂岔種,那只是草叢。

推開了他,我得另尋新天地。我向外走,走了不知多少圈時,後來也真的累了。我再回到原處,靜靜一人在沉思著時,盆栽先生又現身了,我認出他的笑臉。

他不停地向我表達著友善,可是我就想到那張可怖的面具而已。

但他那種眷戀的手勢放在我身上遊移時,有一種莫名珍視之感。在那種自覺如同敝屣無人要的情況下,一個人如此愛慕地纏繞著你,那就交出軀殼吧。

這次我沒有拒絕,任由他上下其手,但我的反應是木然的。我只是釘在位置上,聽著他的啜吻聲與呼吸聲,接著盆栽先生覺得不方便,空間不夠用了,他就拉了我進房。

我就順了他。房一關門,燈稍亮起,我才看清楚盆栽先生的樣貌。就如同一個典型的日本漢子。

他的皮膚雪白,整個形象就是螢幕上那種頂著槍桿子,穿著土黃色軍服的東洋鬼子。我又再次木然,但在這樣的環境下,有什麼歷史或是心情包袱呢?最重要是讓身體去享受。

而身體的答案是:極度享受,因為盆栽先生讓我仰躺在墊被上後,就開始動工起來了。先是一陣陣如落雨般的吻,過後又將我翻轉過來扒在墊被上。

他到底要幹什麼?我不知道,可是我清楚知道自己要拒絕任何末梢接觸的。

那說到末梢,我簡直忘了探索,但就是隨手一拈似地,像個沒計較太多的家庭主婦,就這樣拈了一把蔥放在籃子裡。

盆栽先生的東西,只能說實用。不能要求如何藝術感了,不重不輕,不過大卻嫌小,所以我才說實用。

可能此消彼長永遠是一個真理。這裡本錢不夠,就有另一處耍得上手。盆栽先生將我翻身伏臥後,一對巧手就施展了起來落在我的背上,原來他懂得按摩。我不知道他施展怎樣的魔力,但肩部的肌肉經過他又壓又磨之後,倍感鬆弛,我整個人鬆懈下來。

連防線也瓦解了。我發出一連串的呻吟聲,因為那力度恰到好處,擊中要害。

當盆栽先生停下手時,我有些納悶他又干什麼把戲起來了。我回頭一張望,只見他像一個迷你的俄羅斯娃娃一樣,視覺上有他,再剝一層,就看到他的玉莖了。他當時跨騎在我的兩臀上,正俯視著自己的下盤,架起炮來,打算衝過河界攻我城池?

但,好吧,就由得他吧。我有一種難得的放鬆,也很自在地,從剛才如同一顆被浪淘得東翻西倒的貝殼,我現在如同還原成一個逍遙的渡假人,伏著曬著接受夏威夷式的陽光洗禮。

就這樣,陽光照射了身上。

我感到一種灼熱感,溫煦的,沒有刺痛。就有一種充實感。

我相信造物者論了,勺子是用來裝水,但怎樣裝也不及桶子裝得多,而可能我需要的只是一根小茶匙,就足以感到怡然自得了。或許我無法嚥下大塊乳酪,但小巧的壽司肯定讓我足以飽嚐。

我們的過程不算激烈,或許對付小卒也只需半邊兵力即可應戰。盆栽先生只是縱橫捭闔地疊在我身後。那種感覺像微風一樣,吹拂著,有些麻痒,但則是快意是沁入骨髓的。

說實在也有些歉然地說,我只是接受著服侍,可能我真的太累,已屆那種貴賤咸宜的情況了,也更極大的可能是我的慾望與他先天的DNA沒什麼緣份。

面對我擺起這樣的棋陣殘局,盆栽先生是殺得一盤就是一盤了,後來他唬了幾聲,一洩千里。

我們就這樣躺著,這時我才發覺外頭的音樂是如此地強猛,因為我無法聽清楚盆栽先生在我身邊說的話。

我只能用英文問:你在說什麼?

他嘰哩咕嚕地又說一遍,我好像聽見上海話一樣。再細聽才知道他是說著英語,問著我的名字,我答了,又反問他,他就說了一個很奇怪的英文名字。

我問他,你是日本人嗎?

他彷如說「是」。然後又補充了幾句。我一直「Pardon」、「Sorry」地問著他,音樂越來越強,兩個赤裸的男人卻在痛苦地暗房裡交流著彼此的身份。

可以說那種交流的情況比套干大鵰更辛苦。後來我才依稀知道,一如所料,他是日本人,但在香港出世,之後在另一個地方成長,幾年前才回到香港。

我問那是什麼地方,聽到的答案是意大利。

再三確認是「意大利」時,他忙搖起手來說,不是意大利。那到底是什麼地方?我聽到他的發音就是意大利。

 他索性用手指寫在我的肚子上,(我想起keep in touch的那經驗),我才恍然大悟──Adelaide,澳洲的阿德萊德。可是為什麼他的發音是偏向「意大利」?而且他的英語發音不是澳洲腔,而是像那種操著外語的日本人的發音。


盆栽先生說他聽得懂廣東話,我就用廣東話再發問其他問題,然而當他答覆時,我又陷入五里霧中。比如我問他怎麼會聽得懂廣東話,他說為了在香港生存,但我是費勁地聽了幾遍才知道他在說什麼。

後來我倆都放棄溝通了,只是肉體上交流過就算了。

即然彼此已交待了慾望,只有性交,沒法社交,就是散蓆時刻了。我們彼此整理了一番後,就前後步出了廂房。

出到廂房,人潮依然洶湧,這是星期六晚的香港,我在2011年唯一在香港渡過的星期六晚上,然而依然肉海無岸。

我還能如何自渡,還是繼續普渡?穿梭在一具具披著毛巾的肉體時,我像打回原點了,一切重來。

直至…

(待續:千帆並舉:游龍翔鳳




3 口禁果:

匿名 說...

真佩服你的大胆和坦白。有时我也將自己的標準一降再降到底就干脆说是随缘吧。结果还是摸到一半,感觉很不爽就走掉了。

但是有一次也跟你那样,明明不是我的菜,但是忽然间想要发o嬌,试一试一个大男人做淫荡的女人的滋味。

那是在台北的公司会馆的电视大厅里。有个帅哥要拉我进房但我偏偏不肯。我偏偏要在大厅里做。但他不肯。还骂我贱货,不如去给那些阿伯插算了。真的有一堆阿伯在旁边等着看xxx A片。

我双脚还朝天,他就走开了。结果,我的脚还没放下,就有个阿伯托住我的脚来个接龙。也是一脸笑嘻嘻的,皮肤很白,头发银白,梳的很整齐,很有executive 的味道。但也个子小,有五十多岁了吧。

不是我的菜但是老子今天就想试一试做日本的xxx A片的20入淫奸。反正在这里不会有人认识我,回大马就没这个机会了。
但始终还是有点心理不安的感觉。就摆出一副不大愿意的,用手遮住我的菊花洞。有些怕会亏大本。只是想玩玩而已,又怕被逼做更加羞辱的无地自容。

阿伯果然是个老江湖。没有立刻要进攻我的淫洞。用口用手慢慢的抚摸我男性的根和母性的奶。

说真的,当时感觉到他这个老江湖很明白我的心态。我的母性被他的耐心慢慢的引发出来。大腿自然而然的张开来。他又慢慢的舔我的大腿到我的遮住我的菊花洞的手也是舔。

我还是放不了心,就看看周围有没有太多人围观和会不会有人在耻笑我。只看到四个阿伯围着我们看但没人跟他争我这块肉。他妈的,难道我没有人要啊?

好啊,你们不要,那我就o割出去了。把手放开,很夸张的摆出最淫荡的十字型,大腿张开来,眼睛半闭,准备被操。。。。

说的也奇怪,有人竟然传递condom and lube 给他。他就把手放开来穿上战衣,但是我依然摆出淫荡的十字型,还故意拉紧肉身来突出我几十年练成的胸肌和腹肌。

果然有效,那几双手乘虚而入,扑上来。东摸西摸的,连我的淫洞也被抹了ky,不知有几个人的手指在争着先进为王。

但是无论如何,那个老江湖已经霸住了我的最优点。 他把我的大腿推向前, 托高我的臀部, 也不管已经有多少手指在我的淫洞里面, 他一吧把他们扫开,一插就到底。我那被几个人的手指弄开的淫洞忽然感觉到他的男根不够大。也只好把淫洞收紧来把它包住。
他也失去了平衡,一把向前跌,把我的腿也推到我的头顶。 那几个在摸我的奶的人就帮他把我的腿稳住。

在几个人合力的把我按住,我忽然感觉到好像被抓住来被强奸。他兴奋得开始插我。只听到他那喘气的兴奋和那小屌没有什麽感觉的在插我,我没有那个兴奋,只是木然的承受。

原来当做日本的xxx A片的20入淫奸没有那麽刺激。但是看着几个阿伯喘气的兴奋在玩弄我的时候,那淫荡的场面我也开始进入淫意开发的境况。

但是无论他们把我的肉体怎样翻来翻去,狗式,跪式,趴式,我照做了。我在被七手八脚的摆布着,手脚和全身被摸被舔。但是始终那个老江湖还是霸占了我的淫洞。我起初也感觉奇怪,但是想起来,其他的几个阿伯不是不行,就是0 号吧。
但是对我的送上门的壮男肉体,能够把我淫弄到大腿朝天,屁股大开,虽然他们高潮也没有射出多少精,但我也被他们弄到射精时,他们是把我托起来很清楚的看着那个老江湖,一插一射的把我推向女人高潮那样子的出淫水,我那发抖的淫叫声,全身的抽筋传达到他们的手中。 我忽然间感到我最后藏在心底的最后的淫意全部释放了出来。

我满身的精和汗水,在电视的光中闪闪发亮。这样当众被淫辱,我忽然之间感到害怕被他们白眼。当他们把我放下来,我好想找个洞钻进去呢。

但是他们不但不赶快跑掉,还在很热情的替我抹身体,又问我感觉好不好?哗原来他们玩不释手,还想再玩。

TBC

衰仔 說...

在超級緊張的工作中偷空出來讀你更新的故事,這種滿足感與你百般倦怠中步入肉海無岸可能也有些相似性吧。只是,HEZT你次次都是只給小塊的壽司,偏偏又在結尾處暗示下一口可能是大塊乳酪!

匿名 說...

因为自己条件比对方优秀,所以我们总会端出一副“唯我独尊”的骄傲,仿佛是在宣示着“是你比较需要我”,加上对方对你当下的“视如珍宝”,你更有一种“纡尊降贵”的感觉,在享受着“被重视”的当儿,也不得不微微地发出“勉为其难”的埋怨。

只是我们早已忘了。

曾几何时,当我们遇到的对方条件比我们优越时,在进行肉欲社交的同时,我们也是否会埋怨对方如同尸体般,哪怕任我摆布,却因一副冷若冰霜的姿态,会在瞬间幻化为一把利刃,狠狠地就在心里头插入,并溢出鲜血,哪怕往后会以“只是萍床相逢,何足耿耿于怀”来作为安抚自己遗忘这道微不足道的伤痕时。。。。

我们似乎已经进入了一场轮回,一场会角色对调又不甚理解彼此情感的轮回,展现的只有自私与冷漠的感召,没有片刻在与寂寞搏斗时渴盼互相以彼此有血有肉的身体取暖的存温。

nilao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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