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
跑了幾個圈,又去樓上看報紙一會兒,炮房迷宮陣又添了另一輪的燕瘦環肥。
我這次更肆無忌憚的放縱,因為身邊有幾位已伸出手來去遛鳥,如同貪婪的馬來西亞警察在路邊設路障收賄般猖狂放肆,饜飽吞食,我怎能落於人後,伸手就撈。這與我早年「出道」時的矜持完全是兩個模樣了。
我這次更肆無忌憚的放縱,因為身邊有幾位已伸出手來去遛鳥,如同貪婪的馬來西亞警察在路邊設路障收賄般猖狂放肆,饜飽吞食,我怎能落於人後,伸手就撈。這與我早年「出道」時的矜持完全是兩個模樣了。
就這樣擒到了一個竹竿人。在隱約的燈光中,看似是馬來人。拉近房內再鎖門,捻亮燈看一看,是一張馬臉,輪廓確是馬來人樣貌,但他長得太瘦了,骨頭包著皮一般,高挑飄逸,但還是有一個小肚腩,形成典型的梨子身形,我到底怎麼揀選的?
他拉開毛巾,露出自己的本錢,一個人就有了一個整體的呈現,那兒是挺拔秀氣,細細長長的如同柳枝條。我們也沒多說什麼,馬上進入就緒狀態準備發射。
片刻,他就殺了進來。
片刻,他就殺了進來。
他手長腳長的,但難得手腳爽俐,至少他的下半身,可以像貓一般委身滑溜了進來。他站在鋪著墊子的床沿,將我的兩腿高舉起來,我的兩腿搭架在他的兩臂之上,他開始沖了進來,有一種水花頭出其不意噴灑而出的壯麗,將我的快感潑撒到全身。
他可能真的太瘦了,以致抽送時可以大幅度地拉滑,我懷疑自己被他盪高了的鞦韆,整個世界都被他翻轉了,而且每次撞擊都帶著空氣送入,像鞭策著我般,鬧得我的身體也發出許久未聽見的「噼噼啪啪」的抽鞭聲,原來我滿懷脂肪的身體被鞭抽時竟然如此脆亮!
或許因為他只是一把長劍,而非笨重的土炮,所以就得靈活出擊,因此輕盈,且急而快,即能掩飾形體上的先天不足。
而我的菊花雖然經得起寒冬,可四季常開,但敵不過這種人為的漫工轟炸啊。我只能依啊呻吟,吐露著我痛爽交雜的快感。
而我的菊花雖然經得起寒冬,可四季常開,但敵不過這種人為的漫工轟炸啊。我只能依啊呻吟,吐露著我痛爽交雜的快感。
接著竹竿人將我翻身過來,換成了狗仔式,這時候我開始興起,全身都被他攪得熱辣起來了,就趴伏在床墊上吧。這時的他,已一舉飛躍到我身後,半蹲起馬步,俯身即沖,我又感覺月圓無缺了。
我望向身側的牆鏡,看著他如同波浪般地一浪浪地拍擊過來,與我的腰線、翹臀起伏有致地貼合著,這種姿勢真美,因為我的肚腩收藏了起來,但卻外顯出原來我的背是背,腰是腰,一彎誘人的肌肉線條讓我自己也無法置信。
但他完完全全地貼在我的臀後,我已看不見他有多長,但我感受到他在我身體裡的深度。我看見他的腰肢像練過瑜珈般柔順盪著我,那種畫面讓我錯以為我是在演著A片。
我只覺得他特別的修長,彷如將我最內在深藏的慾望都摳了出來。我尖叫著,其實是歡呼著我的慾望被釋放出來。我嘶叫起來,特別是他用力猛攻進駐,整根東西沒頂,我只感受到一股肉壁般的彈性力量撞擊過來,靈魂也震盪起來。
這時候,他開始要吻我,我躲開,我始終覺得交歡,不代表發生親密關係,因為兩個男人在炮房做的只是為求一炮,那是肉體關係而已。親近不等於親密。
我聽到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自稱著一個不屬於我的名字,反正身份不重要。「那你呢?」我也補問。
「丹尼。」
他再沖刺下來,我馬上應用他的名字,「噢丹尼!」這樣就可以將他代入這場春宮戲的角色裡。
接著他一邊干著他的活兒,竟然一邊狎鬧著地與我聊天,問著一連串的「面試」問題:
你住在哪裡?你喜歡我這樣插你嗎?有多喜歡?你要不要讓我常插你?我們交換電話?你會記得我的號碼?沒有地方打炮?我們來這裡做,你要嗎?
這是我第一次一邊做兩邊的「應酬」,後邊是性交,前面是社交。上面是用腦去思考他的問題,下面則是消化著他的撞擊。但我在答覆時,都是帶著一種自己也認不出的哭腔,彷如求情著,其實是求他別再開口說話了,但他彷如不只要得到我的肉體,連也刺探到我的生活起來。
連續五分鐘、還是連續十分鐘?我也計算不到長度了,只記得竹竿人是連綿不絕地抽插,接著又換成傳教士姿勢。
但他毫不顯疲態,而這種天長地久並非是浪漫的,而是有些悲壯的,因為漸漸地我全身沁出的汗與床墊貼在一起,濕答答地,好像赤腳走在雨中的菜市場,讓我覺得很不自在。而我弓起的腰骨被固定起來如此久,整個總也會麻痠。
我說,要停一停歇一歇了。他說,「好。」在強勁的電音背景之下,我依稀聽到他又開口說話了,但還是聽不清楚。反問幾次後,我才知道他說,「你要坐上來嗎?」
我從命,再跨上去時,自由落體馬上天地合一,我報仇式地猛力一挫,主導權回到我身上時,就有一種可以宰制他人的施虐快感,但我看到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別那麼大力。」他求饒著。
那麼只有輕柔地在他身上坐著翹翹板了。竹竿人開始感受到我的寬松對待,但事實上我哪有如此輕易放過他?而是暗中使勁,在抽離時夾他一回,就如同擠著一根飽滿的牙膏一般,恨不得將他壓得扁瘪。
之後竹竿人又展開了他的快刀連環廝殺,猛地往上竄攻,我又在全身抖動迎戰著這種井噴式的攻勢。真是瘦人有瘦人的好處,但老實說我卻沒甚快感──或許平時啖肉都慣於有多些肥肉(不至於滴油叉燒的那種),因為啃到排骨時則有些難以索然。
後來,我說,我無法在他狂抽時達至高潮,要求也他脫陣而出,他非常聽話地抽離。完事後,我緊緊地摟著我,而他那兒如同一根發硬的木柴般,絲毫不變樣,詭異的是,它看起來有些縮水了似的(難道我真的施了什麼吸精大法?
「天啊,你有吃藥嗎?」我問。
「沒有,就是這樣的。」他說著,嘴唇又湊了過來欲吻我,怎麼他如此痴纏?
「你喜歡嗎?」他呼著氣時是用著嗲音來說話,或許這是他呈現自己性感的一種表達方式。但這種帶著一股「嗯」的尾音,確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他提起他有一位當醫生的前男友,我說,干一個醫生一定很誘人。他說,「與他在一起時我是一零雙修的。」難怪我就是覺得他帶著一種花旦特質。
接著他又透露他曾經在其男友的診所來了一場極速性交,就在他男友的白袍之下,兩人干起人性中最天然的一回事。
他問我是否有男朋友,我說沒有。他提高聲調說,「怎麼可能?你長得那樣帥?」我微笑著聽著一個晚上第二度的讚美,但沒有多少個炮友會在你完事後床語時,說出那樣甜美的讚美吧,我會照單全收。
「那你呢?你單身嗎?」我問。
「如果我不是單身,我不會在這裡。」他說得很認真。
「有男友的話,你就不會來嗎?」我再三確認他的話中意思。
「是的,若我有男朋友,我的全部都是他的,包括我的陽具。相對的,他也要這樣對我。」
「哦,你是要monogamous的。但能做得到嗎?我們都是男人。」我說。
「有句話說,你偷吃,總不能讓我幫你抹嘴。我要擁有一個人的全部」他說。
好吧,看起來他是忠貞守一之人,但他這種特質讓我感到有些畏懼──如果有誰真的成為他的男朋友,被人擁有與被人佔有的界線是很模糊的。
他又將嘴唇靠攏過來,我第二次避過去,不知如何告訴別人我真的不喜歡與炮友接吻,而他那根硬崩崩的傢伙又在磨蹭著我的大腿。
竹竿人說他要搬離母親的家,出來置業,「到時我會有地方了。」
他摟得我更緊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以及他要的是什麼。我沒多說什麼,事實上他並非我要的那杯茶──不是他不好,只是我不想要。
他又說,他長得不好看。我則說,「我也是長相平凡。」長相美與醜與一根陽具的長度是一樣的,都是用來相比而已。但我定睛看多他幾眼,他的輪廓雖是馬來人樣貌,但不知怎地一對眼睛是往上挑,添了幾份媚韻,或許他是長得耐看,只是我得要耐心地看。
我們聊到工作。他說他是售貨員。「嗯,服務業呢!」我說,因為我也不知如何接話了。
「那你還要我的服務嗎?現在我所給的服務你都可全要。」竹竿人說,然後用我的手來撫向他的下半身。
我梅開二度後,也真的太累了,我不理會他,然後自己睡去。同床相濡以沫,用體溫溫暖了彼此,以擁抱來組成兩個人的世界,不都是在三溫暖炮房裡的一種虛假的完美境界嗎?
不知天長地久,總之我們醒來時,春光就辜負了許多。他建議我們一起沖涼,那先得一起離去。他還說,我們應該要交換手機號碼。
然而,門一開,門外更是洶湧,如同急流般的人潮在黑暗中遊移,我放慢了腳步時,走在我前面的他,早已融入人潮之中了,似曾相識的散失──原來只是一個夜晚,已上演了兩次。
或許他是長得耐看,只是我得要耐心地看。 -> i like this sentence, its so mean, but yet so true .. 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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