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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28日星期一

跟女人說話

自小在女人堆中打滾,老實說,我可以知道女人怎樣說話。

我也不理什麼politically incorrect或是女性主義者自鳴清高的批判了,反正這篇文章就是要談談我跟女人說話的情況。

或許我還少遇說話精彩的女人,我的身邊交手最多的,當然是母親姐姐與親人,還有N個女上司及女同事/女下屬。每次都會加深我對女人談話形式的理解。接下來談的是一般大馬華裔 女性,不是那些精明或耍心機的女性。而不論教育水平高低,我覺得都會出現以下的通病。

一)無法從重點開始說

最貼切的形容就是錄音帶和CD的類比,她們是錄音帶,不能打帶或後退打帶,只能順著次序來播,更加不能挑曲目,是喪失direct access的功能的。如果你PAUSE住她們,她就真的只能在停止點繼播,甚至最糟的是會重返回前序來重提。

或許是職場生涯訓練使然,加上工作思維都是從重點開始切入,我是找切入點,再層層剖開來談話,特別是在報備工作進展等,都是擇重點、急切性來談起來,除非是別有心機或另有意圖的放話,那是需要耍一些心機來鋪排重點。

可是與女性談話時,很多時候都落於閒話家常的形式,但話局失去急切性時,就會出現拖拖拉拉的情況。

我最常面對的情況就是下班後,母親與我聊天時,會從頭細述她的見聞,包括模仿情節裡的人物談話語調,這是一種storytelling嗎?可是我得不斷替她歸納重點,再用語句覆述她的重點。而且許多時候她的話裡指涉對象不清楚,常常跳針,我得不斷地查問:「你剛說說的是A,還是B?」等之類的。

後來我觀察其他女士,毋論是否有受過教育,很多人敘事起來時就是紋路不清楚,特別是處理情節繁雜的事情。

當然,或許我們聊家常時真的不需像報案書或呈堂證供時那樣斬釘截鐵去指涉對象或敘述,不過當時間不多(例如我下班回家或出門之前的閒聊),實在不容流水賬般的敘述。

二)不喜歡冷場

很多時候話與話之間,需要冷場,這是緩沖,也可以讓雙方或多方的說話人可以有時間去整理思絮,或是接話。當然冷場不是一分鐘,但我覺得兩三秒的停頓是必要的。

不過我真的遇到很多話匣子一打開後的女子,可以機關槍般的掃出話語來,如果她本人是一個辭藻豐富、敘事是繁複意象來比喻的人(也即是有文采),是可以起字字珠璣之效的,但這樣的人(不論男女)都很少見,所以很多時候都沒有冷場,而且都在重覆同樣的形容詞或用語。

三)意猶未盡,會不斷補充已提起的高潮

所以沒有冷場,而且不斷說下去時,就真的剪不斷的溝渠水一樣。但若遇到有話題高潮時,譬如鋪了一個梗,說了一個小笑話後,大家都笑個不停後,就該此為止了。

我更捉不到女子們何時真正要為話題喊停。她們可以纏繞在同一個話題高潮,包括可以引伸、延續,或是即使話題已跳到下一項時,還是拉回去原有的那項,證明她們還未脫離前塵。

這種情況出現在女上司主導的工事會議時,更是噩夢。當這樣的女人主導會議的進程時,她說的話就是重點,她說的笑話全場都要聽時及一起集體反應時,我會覺得自己像被操縱的扯線公仔,一顰一笑都得從眾。很難為自己。

當意猶未盡不斷兜圈同樣的問題時,在會議上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因為很容易離題與目標渙散,而且沒有「next」,工作會議召開是解決問題的,社交飯局則是排遣彼此時間(美其名是聯誼認識彼此),但其實任何一場飯局(或炮局)都有目的的。我需要掌控一個明確的cut off點,該止即止。

我不知道這是否與雄性的天性有關,原始人的男性是做獵人,主要是出外覓食,每次出遊都是帶著目的的。再舉另一個比例,男人射精後,馬上就會退潮,而且是急速的退,而且退得無影無蹤的,因為自古以來交配的主要目的就是射精播種,當射精完畢後任務已完成了,就會完全退離。當我覺得話題該止就止時,我過後給的反應都是在敷衍你。沒有意猶未盡這回事。

如果要製造下一個話題高潮,我們是完全重新制造,而不會再糾纏在之前那一套。 那像另一套工序──從頭說起,從新的做起,不論在做愛或是談話也好都一樣。(你們認同嗎?)

四)花枝亂顫,有失儀態

在餐館等的公眾場所,我真的見識過不少大馬女子儀態盡失而被炸爆耳膜的慘痛遭遇。她們或是身邊的群集的OL,又或是聚餐的安娣。我覺得大馬OL(25歲到40歲之間的)那種情況最嚴重,女學院生可以情有可原,因為青嫩不懂世故,但許多職場女士,據我觀察是與朋友聚餐時,我真的聽過旁邊桌子無數次響徹雲宵的爆笑或醜笑,有者甚至捶桌助興來加強語氣。

有些女子可能聲音比較響亮,或是中氣足,往往可以一聲即出攫奪全場耳膜,當她一笑時是真是摧枯拉朽之勢的。這些女中豪傑似的往往是全場焦點,但也是最讓人厭惡的。

至於那些嗲音或娃娃音的,我覺得大馬女子一般上不比台灣等地來得嚴重,然而大馬人的華語語音平扁,所以都是平線而成,加上辭藻不豐富,有冷場時不知如何接話,所以摻雜許多語助詞做「尾巴」,乍聽下就像不斷擴大的雜音轟炸,旁人聽來是非常疲憊。

我覺得在週末去咖啡廳或是餐館用餐時就最常遇到這種情況,本以為可以放松心情的,反而成了活受罪。

值得一提的是,我覺得是英語圈的女子少有這樣的情況,或許是lady like(淑女)的概念較為根深蒂固?還是我們這裡的「kepong 阿蓮」現象已在華語圈戒也戒不掉了?

五)沒有傾聽

持平而言,這也不是性別的問題,不少男女都不擅於傾聽。只是或許我遇到的女性都是過於愛表達自己,相對下聆聽的部份就大大減少,因為說多過聽。你要讓女性真正安靜下來聽你說話時,真的好考驗。如上面所述──沒有冷場,如何見縫插話?兜圈糾纏舊話題,又怎麼能喚起她們的注意力?

我遇到的女上司或女下屬,如果話頭打開來了聊著公事的時候,她們話不斷剪未斷,與她們說話,根本沒有「趁機」這回事,有時遇到女下屬也是愛搶話之輩時,我開口說她也同時開口說,而且說的就是意猶未盡的話尾(總之就是廢話),變成我所說的完全被覆蓋下去時(而被逼要重覆時),其實那時候我是很火的,因為我的聲量不至於是洪亮如鐘而全場注目的那種,要以這種嘶喊式的方式來對話,我最後要使出一句非常不禮貌的話:「你聽我說…」才能喝止對方。

所以為什麼不能讓一步,先聽人家把話說完才開口呢?

總結是 ,看場合、對象、情況說話,是高深技巧與藝術。或許你會覺得我是有所偏頗,不過我以上所述的對象,大都是限於大馬華裔成年女子,不論教育高低水平、不計是中英文教育,統統都有這樣的通病。當這些通病統統集一身而擴大效應集體爆發時,說得俗一些,就是「八婆」了。


1 口禁果:

匿名 說...

完全认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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