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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28日星期六

五星級服務②



接前文:五星級服務


我更好衣服,這時才發現我沒有帶到髮膏出來,但無所謂吧,畢竟我只是住在樓上。我就頂著一頭濕髮外出。

我拎著我的包外出時,這時班傑明起立送我。我就以普通人的身段向他道謝,「謝謝你。」

「X先生,你可以為我填個表,給我們的酒店好評好嗎?」他就是客客氣氣地,先生前先生後,呼叫得我有些感覺不自然。

他出示一個二維碼給我要我掃碼,這時他靠得我很近,幾乎就是10公分的距離,這是我們第一次這麼靠近,之前他都是亦步亦趨地在我身側,帶著畢恭畢敬的態度。

但班傑明還是止於於禮的。我這時也沒有再作遐想,就專心地在那表格上打著字。我就隨口問:「你是健身教練嗎?」

「不是,我是游泳教練。」

游泳教練?但我覺得他是做雜役似的,或許恰好泳池因維護而關閉了,所以他來頂替做櫃檯人員兼雜工?還被我支遣去盛水呢!我的鬼主意真是不應該

「所以平時你是在泳池裡忙的?」

他說, 「是的,今天泳池還在關閉,但明天早上可以開放了。你明天可以過來游泳。」

我說,「我沒有泳褲。」

他說酒店這兒有售賣泳褲,手指向另一邊的透明展示櫃子,「不過這兒的價格稍貴,我建議你可以到外面買。」

所以我都說我感覺到他是一個很真誠的人。

這時我覺得時機來了,我那張巧舌開始發功,我馬上答腔:「那我明天過來,你會教我游泳嗎?」

「我通常不下水。」

「是嗎?你該是有常游泳,看來你的身材很好。」我說。

班傑明還是很禮貌地笑著說 ,「沒有,我有一大片肚腩。」

「是嗎?看不出呢!」我望著他,死死地望著他,看著他的笑意漾開來,他笑得很誠懇,而且一笑起來時更有英氣了,讓人感覺到陽光下沒有傷悲。

我心裡盤算了一下,但我還是開腔了,「我很想看你穿泳褲的樣子呢!」而我這句話,其實是非常大胆的 哪有陌生人會開口問另一個陌生人穿泳褲的樣子呢?

「沒什麽好看。」班傑明還是那種四平八穩的語調說著話。

「那麽有肚腩嗎?我想看…」我繼說著,然後望向他的肚子。我想,我面對他,還是要以真誠換真誠,所以我的語調盡量調節成不淫不穢,也不輕挑,就只是望著他的眼睛,看著他濃黑的眼睫毛。

班傑明笑著,我以為他就此帶過。

突然間,他掀開了風衣,露出了裡面穿著的一件T恤,向我露出他的肚皮。

我是有些意想不到他真的會露肉給我看!
這時我心底裡已相當確定他是同志了,即使我瞥見他的肚皮之下,真的是完全沒有健身的渾然天成之肉體,而且真的很瘦削。

我覺得時機來了,就因為他這個舉動,完全是亮了綠燈給我。

我繼續說,「我真的很想看你穿泳褲的樣子呢!我可以看看嗎?」

「我今天沒穿泳褲,而且沒什麼好看的……」班傑明一邊說,一邊望向電梯方向,那兒就是客人來臨的方向,但他也低著頭,彷如在思量著什麼。

從他的肢體語言看來,我意識到他是有些猶䂊,而且是躍躍一試。

「我就是想看。」我堅定地說。

我再下一城作了主動,踏步轉身就返回沐浴間,回眸望著班傑明,示意著他尾隨進來,而且我加了一句:「現在沒人啊!」

他怔忡了一會兒,尾隨著我進來。我問他哪間沐浴間方便些,他就率先走入其中一間。

每間沐浴間是有兩個間隔,前端是一個石凳供坐著淋灑,石凳上放著毛巾,而後端就是花灑了。我將書包往石凳一扔,班傑明也鎖上了門。

現在整個空間只剩下我們兩個。

接著更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我蹲下來,馬上將班傑明的運動褲從他的腰際除下來,連同內褲,他原來是身穿著寬鬆的四角褲。

他真的沒有說謊,他沒有穿泳褲,當然我倆都知道「泳褲」只是一個引子。

就這樣不到一秒間,我剛才花了一小時多的色誘計劃全都落空,現在水到渠成,竟然展示在我的眼前。

我眼著看到的是一具性器,剃光了毛,而且割過包皮,就是一串非常斯文秀氣的小枝柯。

我不讓班傑明有什麼反抗,因為我馬上張口就含了他起來,像半截冰條,可以全根入口,而班傑明根本沒有什麼反抗。

但不一會兒,就像烤箱裡發酵的蛋糕,我感覺到班傑明完全脹挺了起來。

因為其實一張口含著他時,我舞動的舌頭就開始東翻西捲,像一條象鼻般將這根小蔥子捲掀了起來,他就像一粒小餛飩,小而易嚼,所以很快地我就以舌苔覆蓋著他了。

班傑明其實可說是秒硬的,而且堅固得很,這樣的質料就是猛一的。

本來還是以為半根冰條,但越舔越大越硬,他成了一根小火柴。

顯然的,班傑明這時巳將他內心慾望和真實的肉體,完完全全還原出來了。

真的沒想到這樣輕易地就上手了。剛才文質彬彬的「教練」,對我客客氣氣恭敬有加,而我諸番引誘皆不為所動,他就像唐僧般自入圈內拒妖。

但世事就是難料──這一刻,我就這樣吹著他的私密處,撫著他的蛋蛋,他整個人像貼在牆面上,他整個人已不再是屬於他一個人,而屬於我,我感覺到有一種振奮,不是因為征服感,而是因為戲劇感,一種失而復得後的喜悅。

而班傑明上半身仍是穿著那風衣和T恤,但他的下半身,已是一隻獸了,不在乎社會文明規範,不在意人際禮儀,就是硬翹翹地,傲然地挺立在我的口腔裡。

我一邊吐吶,一邊欣賞著他的小肉杵,我不知道這個國家也有割包皮的,但就是割得很漂亮,而且,他的肌膚看來是曬過太陽後的一層棕色,但他的私密處,就是原原本本的白晢。平時躲藏在泳褲內的疆域,即使他是如此秘守,但現在全攤展在我眼前。

而我也是全身未祼,我嘗試掀開我的T恤,將他的手往下伸,讓他捏弄著我的乳頭,我感覺到我全身繃了起來。

我一邊叼著他,一邊問:「你今天幾點下班?」

「晚上八點。」

「下班後要來我的客房嗎?」我抬眼望著他,一邊問著。我希望得到更多。

他的屌就在我的嘴裡,他該是逃不了。但是他還是在半獸半人的變幻期間,發揮著他的理性思考,一邊搖著頭,拒絕了我。

我那時有想到就地解決的,但我沒有帶到安全套。而當時審時度勢之後,我發覺他的硬度不只是可以破窗戶紙,更可以當作千斤頂來撬動我。

這種情態可能是稍縱即逝的,任何有經驗的零號遇見一號這種情況時,就應馬上「移花接木」了,馬上換成炮架校準這尊砲。

飽嚐著那種暴漲的質感,我覺得這是年輕的本錢,我接著用手搓著班傑明的莖子,一邊用唇反覆地張合啜吸著,再問他:「你是一號或零號?」

「我是零點五。」眼鏡下的他,還是一樣的溫文淡定。但我心想以他的大小,他可能是偏零的零點五。

「喜歡我這樣舔你嗎?」我一邊問著他,怎麼樣也掩飾不了我如獲至寶般的狂喜,還有由心散發而出的貪婪,但我就是一直將他放在唇沿舔著、蘸著。

「喜歡。」班傑明就是低語輕輕地說著。

我知道接下來沒有後續的了,我一定要讓這一局有一個了結。接著我說,「你要不要射出來?」

從「看泳褲」到問對方是否要射精,這是什麼鬼鬧劇呢?但切切實實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一隅上演著。

「不要,我在上班。」

我不理會,這時我才發現他還是密衣緊裹著上半身,我馬上掀開他的T恤,發現他兩乳還是平橫無奇的,他真的像一塊巳清理干淨的平原,除了肚臍毛下有一叢細細幼幼的體毛沿伸到身體南部,但整體上就是一副未經雕塑的成年人男體。

在這種平原,只需一株樹,就可以成為焦點了。

我舔了他的兩乳幾十秒,五指攥著他的肉柱子搓著。復又張口含棒時,總之就是讓他要有一個了斷。

班傑明低頭望著我,彷如做不到決定。這時候我一邊吞吐有致地吸納著他的陽氣, 然後兩手一伸,探向他的兩乳頭捻撚時,這時我終於聽見班傑明發出幾聲的呻吟了。

這時我意會到我找到他的爽點了,原來就是要被捻乳含棒,他才會叫爽!

我的舌頭急轉翻騰,像波浪舞弄著騰龍,一邊舔,一邊捻著他的乳頭更出力,然後我用手抱著他的大腿,也撫著他的大腿內側,這些都是敏感處。

而這時我漸漸覺得班傑明硬得快沒有人性了,他開始聳動著後臀往我的嘴裡抽插,一邊呻吟著,我的兩手從他的兩乳遊離而往下移,捧著他滑嫩的臀肉。

我發現班傑明也放心地交託於我,他的手開始摸向我往上抬的手肘,你可以看得出他還是很禮貌的,不會亂摸,而是斯斯文文地搭著我的手肘支力,以便讓自己可以有規律地抽送。

而班傑明這種處於平均值大小的小肉棒,很容易就讓人一口沒根,謝天謝地他是剃光恥毛,所以當我像個吸盤般吸住他不放時,我的唇邊也不會被那些亂札的體毛一塌糊塗地亂掃著。

當我牢牢地像只八爪魚捲著他時,班傑明傾身送棒,就在這一刻,我的舌頭驀然感到有一種澀味沁入,帶著溫度的,班傑明終於被我弄到一口爆漿了!

他激烈地抽搐著,呻吟著幾聲,我的兩唇貼緊他褲襠常掩著的肌膚,一小時前,我連他的一絲肉也看不見,一小時後,我竟然喝著他的奶漿!

見證著這陌生男人的性高潮來襲,而且體驗著他開始收縮,像一隻高飛萬里的紙鳶終於回落到人世,遠遠地懸吊在電線桿上。我還是得意地捲弄著他,咀嚼著那種殘餘的溫柔。

我全身也爆發了起來,當一個男人願意為你獻精時,你是他的高潮制造者,也是他的慾望引爆者,而這枚慾望炸彈被你引爆後,一切返原歸零,不再是硬屌,而是一個成熟男人的性器官,終於萎縮回常態。

班傑明隨手拿起石凳上的毛巾揩拭著他急劇收縮的陽物,然後也遞給我另一條毛巾。之後他拉上了褲子轉身走出去。

我們整整衣服後,再度現身在屬於大眾視野的櫃檯處時,四週還是無人,沒有人知道這兩個男人已發生了不可告人的肉體關係,遠遠超越了服務員與客人之間應該發生的範疇。

而且,我願意承接他發洩的一切,我與班傑明之間的人際關係巳從之前的對立到合為一體了,他主我從。

而我給了他五星級服務,是他投之以桃,我報之以李。他的服務週到,是他的職責所需,但我的服務一流,是我的真心和經驗累積。

我倆在櫃檯處,我打開手機還想為他再寫些好評,但其實他也該為我的服侍打星級評分呢

但我發現要提交時那表格時需要實名上載的。他看著我手機的英文,我說我提交不了,需要登入臉書等的第三方應用。

班傑明也沒有勉強了,緊抿著嘴吧,淡淡地說,「沒事。」

「我待會替你評。」我說。

我不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麼,但是我倆 眼神交接,他望著我,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對碰就飄移開來,當然了,他連體內24小時制造的精液都射在我嘴裡了,我們都已合成一體了,沒有什麼尷尬和探索了。

他或許一下子清醒自己在上班期間逾矩了,他可能擔心著會被人發現他的行為不檢,總之他的表情變得肅穆起來。

我帶著笑意地望著他,「今晚真的不來?」

他只是搖搖頭,惜墨如金了。

「你有男朋友嗎?」

「有。」班傑明回答得很明快,我頓時明白,他可能是內疚心作怪,以致神情緊張肅穆起來了。

「你幾歲呢?」

「23歲。」班傑明還是老老實實地說著。

只是,他已不再是那好客的殷勤態度了。

性愛高潮射精後的男人,就如同上朝的天子,威儀凜然,你只能遠觀朝拜,再也不容你親近了。

我莞爾望著他,心中有一絲絲的滿足感,這是名符其實的五星級服務,我感覺到了賓至如歸,我在離開前,對他說聲謝謝。

然後,在他的目送之下,我踏上了電梯上樓,我們返回各自原有的崗位和地位,而這一場急炮來得意外也去得快,像漣漪一樣,早已無痕。


(完)


全文:
五星級服務①
五星級服務

2019年12月27日星期五

五星級服務①



趁未退房之前,我去參觀了這間五星級酒店的健身設備,發現比起過往我居住的同級酒店的健身設備還棒,就決定要抽空來一趟了。

即使我覺得來到異邦,應該爭取時間走出戶外,體驗不同國家的情調與人文風情,但見到這健身房時,還是覺得白用白不用,一定要試試在異國五星級酒店健身的滋味。

那天我恰好有空檔,我選擇在中午時分來到這健身房體驗。迎接我的是一位笑口盈人的四眼年輕底迪。

「你好,我叫班傑明,先生,請問你房號多少?」

他要我填上訪客資料,我寫上房號後,他就交給我毛巾與儲物櫃的鑰匙,還帶我繞場一週,略作介紹。

「泳池今天沒開放,因為還在維修著。」他的中文帶有一種種海風風味──就是你會感到清爽,但是略帶一些黏滯性的咸味。

他的眼鏡是黑粗框的,但掩蓋不了他兩道濃眉的英氣,他長著一對不大明顯的兔子牙,相貌堂堂,而且看起來真的很年輕,有一種很純的正氣,膚色也白晢。

他的聲音其實是相當低沉的,意味著他已不再是稚嫩的少年,而是雄性荷爾蒙已發揮出來,整體上感覺是相當帥的,即使他是穿著一襲塑料輕薄風衣與運動褲,我完全看不出他的身材如何,除了知道他是瘦削型的。

我點點頭,然後準備更衣,當時健身房裡還有一位體積龐大的洋妞在騎著腳車,但無礙全場空闊的逍遙感覺。

而班傑明交了儲物格鑰匙給我後,即退出更衣室,還掩上了門。

我順道去參觀這五星級酒店的沐浴間、烤箱等,都是花崗石材,感覺高大上,加上高挑的天花板等,可見這種五星級酒店真的砸重本來打造舒適空間。

而整個更衣室沒有任何男賓。

當然,在這時候,誰會來這兒健身?我不理其他,就想好我的鍛練日程要如何過。

我在健身房裡悠閒地做了幾套運動,俯瞰著窗景外,看著異國鬧市繁華之景象。陽光特別好,光線也很充足,我拿起手機拍了幾張自拍。

那時那位洋妞早已不知去向,全場只有我一名用戶,我可以稱王稱霸了。

這健身房的設備不及正式的健身院來得齊全,但是標準配備都齊備了,我非常享受一人的時光。

當我在騎著靜態腳車時,班傑明突然現身在我身側,遞上了一枝礦泉水給我:「先生,請慢用。」

我有些意外,望著他微笑致謝,他的兔子牙很矚目,但我感覺到他眼神中的真誠。我沒想到有這麼週到的服務,他也順便告訴我,在不遠處備有一些簡單的檸檬茶等,我可以隨意享用。

我急著點頭,感䁷到有些異樣,我心裡萌生了一些想法──難道他是同志?

我不知道,而且他是與不是,他可能對我也是沒興趣。而他遞水過來的招待,彬彬有禮的態度,這可能是他職務上的所需。

只是像班傑明這麼帥的服務人員,可以是百看不厭的。

在一小時後,我汗流浹背地回去更衣室,始終還是無人。我就連毛巾也不披上了,索性光著身體走動,先去沐浴室,再去廁所,總之就覺得這樣的狀態非常舒服。

我感覺到自己在度假中了。在一絲不掛的狀態下,思緒放空。

但沒人的更衣室與沐浴間真的太無聊了,看著鏡子,看著自己的祼體,我突然覺得美好的世界,是需要一些陪伴。

但在此時此刻此地,只有我與班傑明,其他樓層的工作人員與訪客都在場地之外。

我到了烤箱,突然覺得如果班傑明也一起進來祼身玩鬧一番,那是多麼刺激的一種porn情節啊!

我想了一想,打了一些鬼主意。我先將烤箱裡的木桶裡盛滿的水倒掉。然後我披上毛巾,往外走要找班傑明。

班傑明就在櫃檯處坐著,他一見到我,就像見到長官一樣地站立起來,有一種訓練有素的軍人儀式感。

「烤箱裡的木桶如何加水呢?」

班傑明很快地點頭,然後尾隨著我走入烤箱內,我一踏入烤箱內,將毛巾一拋,全身正面全祼對著班傑明,班傑明先是看著那刻意被我倒光的木桶一眼,迅速地捕捉到全祼的我。

他彷如若無其事,在俯身時就只是看了兩眼,然後急急地取起木桶去隔壁沐浴室那兒的花灑處盛水,我祼著身體站著等候他,他進來時,我隨口就說,「謝謝你。現在沒什麼人吶!」

班傑明點點頭笑著,然後轉身離去。

我是有些失望,看來他不入局,有兩個可能性:
① 他不是同志(概率是一半一半)
②他對我不感興趣(這概率也是一半一半)

但如果他不是同志,面對客人在他眼前露械,他不至於會投訴或是什麼吧?所以我就任由他飽覽,畢竟我並沒有侵犯到他。

然而如果他是同志,該不會體會不到我的明示吧?然而,他選擇離開,而且我根本無法靠近他身邊,他就一溜煙跑掉了。

我靜靜地坐下來,用木勺勺了幾勺的清水潑在火爐裡火山石上,滋滋作響的水蒸氣聲響起,像我的慾望,全室的濕度增加了,裹罩著我全身,之後漸漸地沉緩下來。

我獨坐在木板凳上,熱能幅射著我的身體,全身漸感到一種舒發貫透,連毛巾也沒蓋上,我閉上了眼睛,冥想著,突然感覺到這種無人的情況下,如果恰好有個男體在為我做些調皮的事情該是多好。

我開始全身賁漲起來,全身毛孔舒張似的,但該漲的地方也漲了。

可惜這時沒有任何觀眾。

我開始自摸起來,像一個人打麻將,你的癮來了,但只能撫牌自憐。

該死的,為何班傑明不進來呢?

我的睡意開始來襲。

一般上我很難在烤箱裡呆很久,因為通常不是溫度太高,就是溫度太低,或是太多人走動而分心。

但此時的我,經過連續幾日奔波的勞累,還有剛運動完畢後的酸楚感,我就這樣睡下去了。

直至我悠然醒來時,因為發現廁所那兒傳來一股異響,或是有新的訪客到訪了。我這時才發現我全身沁出汗珠,像清晨的露珠,煥然一新。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還在硬著,但烤箱透明玻璃門掠過一個人影,我看到是班傑明,他也察覺到我睜開眼了,而且轉身得有些倉促似的。

如果他不是同志,他不會告發我在烤箱裡行為不檢吧?但烤箱沒有明文規定禁止客人勃起啊!

我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再度閉眼。

不知過了多久,我披上毛巾步出來,這時才發現廁所盥洗處那兒有一名身穿西裝的傢伙在刷著牙,看來是酒店員工借用。

再次感到孤寂。我覺得這就放棄吧!而且我在這兒實在花費太多的時間了,是時候離去了。

(待續:完結篇


2019年12月21日星期六

滾滾風塵⑥

接前文:滾滾風塵⑤

八年未見,希爾看來成熟了許多,他還養了一個肚腩出來。他穿著一件白色背心和短褲,露出兩條玉臂,纖細而看起來嫩滑。以他的身高而言,他其實算是一個胖子了。

當年那個紙片人般的羸弱書生已不復所見了,像他這種袖珍型男生,娃娃臉終於老下來,有一種歲月沉澱後的酒醉迷茫,但近觀,卻是一種滄桑。

他的頭髮沒甚梳理,但捲髮濃厚,還長了些鬍渣子,黑眼圈很深,但他真的可說是馬來人之中白晢的那種,他一身便裝,這看來是他家常了。我與他並肩行走著,我們用一半英語一半馬來語的方式說著話。

「我們好久沒見面了。」我說。「你還認得我嗎?」

「老實說,我不認得了。」希爾說。

我沒怪他,畢竟我們那時一見面就只是一個晚上,之後我們從那時開始再到斷絕聯絡,都是靠文字。

「你還在同一間XX公司上班?」我記得他在一間官企上班的。

「不了,我換去另一間Y公司。」

他問我這幾年去了哪兒,我跟他簡述幾句我的去向。他沒多做反應。我也佯做自然和若無其事,換作是舊時的我,可能會為了冷場而感到不自在。

但其實也沒甚需要暖場吧──我倆要的目的,都寫在空氣裡,彼此都讀到空氣了。我們一邊行走一邊說話也只是一種假客套。

希爾與我一起上了電梯。我想起那時我們也是上了電梯,然後在樓梯間瘋狂的玩意,我看著他一股佬味的外形改變,暗忖著,真的要運動,要健身,保持著體態,別讓年紀的進位拖了你下水。

這次,我們終於開門進屋。第一次見面時希爾是因為與屋友同住而不方便攜外人入屋。這一次他已榮升屋主,有了自已的天地。不像當年,在我的舊車裡,連在紅綠燈前他也會伸個手來摸我。

當然,以希爾是馬來人、大學畢業的資質,他是享有比一般人更易享有的快速通道。從當年的大學畢業生到現在,眼前的是一位中產階級了。

而我已是中年人了。

希爾的屋子沒甚裝潢設計,廳中只是簡單地擺了沙發,而三臥兩衛的戶型,只有主人臥是打開著房門,另兩間房間是緊閉著門,希爾說他的租客外出了。

我尾隨他進入主人臥室,內含衛浴間,那是灰色床褥設計的雙人床,看來是有些凌亂,床單還是有些皺摺的,而且他的房間地上散佈著幾個啞鈴。看來他是有意圖修好自已的身材的。

可是看起來失敗告終。

他關上了門,然後往靠窗的單座沙發坐下,但未坐下來,馬上解開褲襠,讓一根肉棒子彈跳出來,當年的情景彷如一躍眼前,當時我們的肉棒邂逅是在我的車內,而且還是在車子行駛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枝獨秀的玉莖子,不大是因為與我自己相比起來嗎?,但勝在孤硬,在他濃密的恥毛堆挺拔而出。這也不是第一次相逢,八年後的我們,在手機中也彼此互相露過了,但現在眼前這根,是實實在在的陽物。

他望著我,眼神是有些迷茫,但是妖嬈。

我看到這眼神中的渴望。我立馬湊過去,一大口地用兩唇叼了起來,然後緊緊地套下去,同時舌頭出動馬上在內裡捲翻……

再吞出來時,我凝視著他這根小妖精,我就是來伏妖的,這小妖精在這麼多年來無套干過多少人、男人女人乳牛都有吧?它在陰暗裡翻撬了多少人的情慾,為非作歹,今天我就誓要來掃妖的。

希爾開始呻吟起來,因為我的唇套動作緩急有致,有深有淺,深吞時,舌頭會在他的龜頭上轉動,像一場踢踏舞。而我的兩唇緊緊地吸著上來時,讓希爾有一種被扯脫感覺。

「好大根。」我讚歎道。

「Like it?」希爾問。

「yeah……」在這時候的呢喃都是沒有意義的,但其意義就在催情。我捉著他的蛋蛋,讓他如同伸中指般地更加凸顯出來。

在唇舌交加,吐納交替之間,我也穿插著用手搓撚,讓希爾的龜頭得到充份的按摩,我停下手來,讓他脫下他的白色背心,這時他已全祼在我面前,兩乳漆黑,像葡萄般,我忍不住馬上湊前舔幾口,他全身滑嫩,體毛看來是不多,而且該就是溫室裡的小花型而沒受風吹雨打,皮下體脂已明顯地豐厚,揉一把、掂一掂,都是充滿著油水的,但比起當年,現在更合我的口味了。

我繼續我的口活,這時候我感覺到希爾的硬度已到位了,我們的情慾預期值也該是同步了。

希爾一邊趁著我含薪不放,弓起身體來,我在他的腰腹摺疊間,突然感覺到他的手滑到了我的臀部,我馬上一邊解開我的褲子,有些狼狽,但不消片刻,我就意識到希爾的手指滑到了我的底牌深處。

這傢伙這麼猴擒!因為他的手指巳在撓摳著我了。通常一個很想要的一號,就會先來這招來犁土與搗鬆緊穴。

而我就一邊緊緊地孕育著他,舌頭不斷地鋪捲著他的莖體。

看來我們也不想多浪費時間,他問我,安全套和潤滑油放在哪兒。

我從我的包包裡拿出,順便將自己剝得精光,我遞了一個安全套給他,脫得精光的希爾,以一個祼男的大字型佇立在我眼前。

「你這麼大枝,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喜歡。」我說。

「要看我怎樣屌女人嗎?」希爾問。

「要。」但那時我根不離口。

他轉過身抓起了他的手機,開了一段視頻給我看,其實之前他已截過該視頻的圖傳送給我。「你看,這是我的女炮友。」

我看了,那是一個豪乳妹,沒有樣貌,而希爾也未見其樣,只有他半根埋沒在那緊逼裡,這真是希爾嗎?也無關痛癢了,因為現在我口中就是最真實的展示。

他將手機熒幕推向我的面前,我只是一邊看著,一邊吮棒,唯唯諾諾地,感官彷如都很繁忙,為的就是讓他盡興。

吮著吮著,發現希爾的兩腿其實還是長著相當茂密的腿毛,他只是天生比較矮小,但具備了所有雄性荷爾蒙的表現。

包括我口中的肉棍。

我開口再吸,同時看著他慢慢地將安全套套上。

接著我仰臥在床上,心裡握著他那根硬屌時,還是有些擔心,這種硬度與粗度,其實是最野性與無情的。但我是需要這種填充才能成事。

當兩腿一開,慾望的深淵彷如打開了裂口,希爾挨了上來,先用那鐵杵般的寶貝頂觸著我的花心。

我看著他一手提著我其中一條腿的腳踝,他低著頭,眼睫毛長而黑的,他的身材真的變成了佬頭了,而整體上他的體型還是比我小隻,但是,我甘心臣服於他。

希爾下半身彷如要進攻時,但並沒有開攻,反之撲到我的胸口上,張口就舔弄著我的乳頭,他看來真的是惜乳之人,因為之前在聊天時,只要我一發乳照,他馬上就會有反應。

但不容我多想,突然間我感到有一種刺痛,原來希爾除了舔,還用牙齒嚙啃著我,我痛得扭曲著,為何要這樣?不要,不能這樣。我的心在叫,但我的手還是撫著他的臉龐,我的腿提得更高,就想這樣圈拴著,讓他停止下來。

我最後還是開腔了,「不要咬,吮,不要咬。」這樣被嚙肯定會咬破皮的。

希爾停口了,我再往下探他的袴下之物,依然挺拔。

老實說那一刻我是有些忐忑。以前的我,可能意識不到硬度有多硬會是怎樣的感覺,現在的我,只要用手一攥而如握棍般,我就可以想像到被闖關時的感覺。

希爾好像在沖跑線上,我感覺到他蓄勢待發,而且是弓在弦上的那種。

我馬上檢驗一下我是否已完全受到滋潤,水份是否足夠了,包括自伸中指去勘測。

希爾低著頭,擺好姿勢,他是站在床沿,而我是仰臥在床邊,然後我看著他,電光火石間,希爾一舉闖了進來,如同女媧開天般,我天崩地裂起來。

沒想到我遇到一個百發百中的射日后羿,他一箭就將我深藏的紅日射穿了,在馳騁沙場這麼多年,這樣的廝不常見。

我叫了起來,或許真的痛到扭曲起來。括約肌的緊緻真的不是搞笑的,那是一重深厚的閥門,我幾乎想將希爾推出去,就是想放棄這種痛。

但是希爾沒有放棄,我叫他止住,別再亂動,然後慢慢地呼氣,他就這樣一直注視著我,一對大眼睛眨也不眨的,一秒一秒地過,過了十秒,我才開始覺得不那麼痛。

所以在一號的面前,需要一個野性與無情的猛一,才能對一個零號惶恐至猙獰的表情無動於衷,才能持續下去,這樣的一號either是不在意你(所以不會覺得需要疼惜你),either就是嗑了藥的。

而希爾是沒有嗑藥,但他該就是不大會在意的人,所以我那種求生不得的表情也不會讓他退縮──有時做大事,就需要這種狠角色。

特別是在我身上經營著大事的一號。

所以希爾開始拉闊幅度聳動起來,但他就是因尺碼不夠而不能拉得太遠,因此是耍出近身肉搏的那種,一筆一筆地捅進來,黏滯性很高,那種陰勁在深嵌時,加上硬度到位的撞擊力,我彷如感到自己是被樁捶,而且越來越棉了。

我的兩腿被他掰開,M字型成了一個仰躺的青蛙般,大腿內側被他用兩掌按壓在床單上,我覺得自已像被打煉著。

然而,看來希爾真的是行家,因為這種姿勢往往最能讓菊花括約肌徹底放鬆。

這時候就得細細地體會希爾的真功夫與勁味了,讓人感到爽快的是那種碰撞,千迴百轉的力道像地下泉源般急速奔窜在全身筋脈,還有抽離時的磁吸感,一捨一得之間,就是一種玄妙的相契。

我倆的我下半身做到緊密咬合時,我的兩手開始遊離爬在希爾的身上,用指尖撚弄著他的乳頭,希爾還是呆呆地看著我,木無表情。我覺得他就是一心一意做我的觀眾。

這時候當然要演繹一下情慾是什麼。我開始浪叫起來,臉部要要一些女優慣常做的表情與語調,來滿足他的大男人心態。

漸漸地,剛才的苦痛已沒甚感覺,我感到自己充份的綻放,與他凹凸相應,兩雄交尾,無關生殖、香火,就純粹是一種競技與物理上的交流。

我想起我與希爾八年前,因為找不到地方相好,然後我們鬼祟地混在公寓的高樓梯間,沒安全套,沒地方,就只是純粹的干磨而已。

但現在,我們互相勾連在一起,在兜了一個大圈後,跑了八年的歲月,感受著他一波又一波的浪擊,在聲聲浪叫著,交織著往事與快意,還有一種莫名的唏噓。

我的手也伸向他的蛋蛋處,感受著他略有修剃的蛋蛋那種溫熱的質感,勘驗著我們在現實中相連之處,就這樣我們從陌生人又變成了炮友。

希爾全身已發燙起來,像一朵清晨的小花沐浴在露珠之內,只是那是溫燙的,他的熱能幅射著我,我不知道幾時結束,但我只知道我非常享受當下。

我的腿其實已被扒開來,搖晃著,像一片浮葉,我始終要歸根,而希爾──如同其他炮友,是否是我歸根之處?我只知道他彼時深埋著他的肉根在我的體內。

希爾問我:「爽嗎?」

我點點頭,撫著他的肉身,從年少到一個中年漢,這具肉體到底經歷了什麼?我們之間並沒有共同經歷過的什麼,或許是一些謊言,一些虛假的想像。我們勾搭在一起,彼此是相連卻如此陌生。

就這樣一個姿勢,不斷地猛操,但對我來說,是春雨潤萬物,將他化之於無形。

希爾彷如不支而倒下,就伏在我的身體上,但下半身繼續犁著,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希爾即使怎樣不濟,還是要償還欠我八年的奶漿呢!

他整團肉熱熱地貼在我的胸膛上。我開始撫著他的腰際贅肉,像樹齡一樣,多了幾個圈,我也撫著他的背,連背部都有油水包著,肌肉都感受不到了。

在我沉醉在他的肉體之際,我發現他的節奏開始變快了, 是否他要沖線了?這是否是他的盡頭了?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斷地在揣摸著,但我對希爾作出一番叮嚀:

「希爾。」

「嗯?」

「我要。」

「你要什麼 ?」

「我要嚐你的牛奶。」

「嗯。」希爾加快了節奏,打鐵趁熱,他的利器已快被鑄造成功了。

過了幾分鐘,希爾作出最後的沖刺,一下、兩下,三下,到最後真正地插柱在我的底牌裡時時,他按捺住自己拔根而出,兔起鶻落,就翻身跨在我的臉上,整根肉柱子置入我的嘴裡。

他的直插是如此地準確,我只是張口招架,舌頭已翻至他的莖體,而他的龜頭就在我的口腔裡,噴射了滿滿一口的奶漿,在那樣的姿勢之下,我不禁吞咽了下去,由於那熱流是完全沒過我的舌苔,我是感覺不到他的味道。

只是我發覺他真的射了蠻大量的,這時的我覺得全身發熱,自己也羽化成一個無盡的噴泉。但我還是含著他的肉棍子,咀嚼著他,像嚼著餛飩一樣。

就這樣他在射精後允許我含了約一分鐘,希爾扶著根部,在我的唇邊小蘸幾下,我感覺到他的點點滴滴落在我的唇上。

這時候,希爾下床而去衛生間,他也拿了一條毛巾給我。我感受著這場激烈運動的餘溫,撫著被操翻的肉體,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如同被裡裡外外外翻出來了。

我們相繼沖涼,當我沐浴完畢後,希爾已穿好衣服了。

「讓我帶你出去吧。」希爾說。

希爾說他要驅車去吃晚餐,因為他所住的公寓附近是沒有食肆的。但其實那時我也未吃晚餐。

然而,我們床上情,就止於床上。是不會發展到餐桌上的,他也沒有詢問我是否要隨行。我也不主動提出,因為彼此都滿足了一種生理上的需求,僅此而已。

希爾送我到停車場時說,「你從這門口走出去,就會去過你剛才停車的地點了。」

我們就這樣分道揚鑣。這是第一次交手,但也可能是唯一一次或是最後一次。我不知道未來會是如何。我們之間沒有太多言語的交談。

我知道希爾向來是愛在留言發揮的,所以我之後在手機whatsapp留言給他:「你剛才真的射很多。」

「對。你起初很緊,我很早就想射了。」

「所以一直忍著?」

「嗯。」

「難怪這麼多。」

「但你後來也漸漸鬆了。」希爾說。

希爾反而怪起我被犁鬆了,累死的牛怪土鬆啊。

「你不知道你是多麼地硬。你是我遇過這麼多一號之中,最硬的一個。」我說。

「哈哈哈。」

「你剛才爽嗎?」我問。

「爽啊。」

「但為什麼沒有什麼作聲?只是一直望著我?」

「因為我很專注地在屌你。」

就這麼一句話,值了──盡管全場我們只用了一種姿勢,但等了八年的交流,終於成真了。

(全篇完)


滾滾風塵①
滾滾風塵②
滾滾風塵③
滾滾風塵④
滾滾風塵⑤

2019年12月16日星期一

滾滾風塵⑤

接前文:滾滾風塵④


「但你怎樣與你公寓的保安人員搞在一起呢?」我問。

「我們一起打飛機。」

「哇。你沒有吹他嗎?」

「沒有。如果你有興趣,我帶你去看他 。」

「我有興趣。」我當然是這樣說。

「如果他要干你,那怎麼辦?」

「就來操吧。」我說。

「那麼我要拍下你們的一舉一動。」

「你以為我會讓你閒著拿手機嗎?」

「哈哈。」

「那其實你又怎樣色誘他?」

「我穿著四角褲,就探問他要不要進來。然後就一起爆漿了。」

「我真的好想看他 。」

「好啊。你明天早上過來。我帶你去。桑拿通常早上是沒人的。」

後來我們本來約好是第二天見面,然後我的公務偏偏好在第二天需要回去上班,即使那是星期六的早上。

所以我先拒絕了希爾。而在週六早上時我的工作臨時提早結束,我再發短訊給希爾時,他說,「我已經操了人。」

再一次地,我們又錯過了。

直到那一天是一年一度的全國公共假期,我與希爾斷斷續續地在whatsapp上聊天。他發了一張炮友的祼照給我,說他倆正在一起,而我們在晚些可能來個三人行。

經歷了多次不成行的經歷,我只是調皮地說,「好啊,來吧,一前一後。」

到了下午時,希爾又沒有反應了。

那時我在健身院,趁沒人在身旁,馬上掀開了T恤,拍了一張露點照,再發了給希爾,圖說是:「怎麼樣,要操我嗎?」

未幾,希爾回應了「要。」

「 那麼要creampie我嗎?」

「你攜帶油和套來。我的用完了。」

「放心。我要你灌在我的嘴裡嘛。」

「哈哈,今早我操了那位炮友了,不知道是否還可以為你爆滿漿。」

「一點一滴也可以的……」我說。

我們之間可真的也是一點一滴地發展中。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希爾說出了他的公寓名稱、單位號碼,我們約了晚上八點見面。

快要抵達他的公寓時,我發了我的現時位置給希爾。希爾留言給我說要我停在停車場,他會在守衛處接我。

我開進他的公寓停車場後,驀然發現這幢樓,並非我想像的模樣。平時路過時都有看見,但車子開進去了,就如同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恍如隔世感。

現在的公寓都變成這等境況了,看著一大堆陌生的外裔人口臉孔。我發短信給希爾表示我已抵步了。

「怎麼我沒看到你?」希爾說,「你發一張你所在的地點的相片給我吧。」

舉起手機,我拍了後發給他。「我知道你在哪兒了。」

我的手機還未放下來時,鏡頭裡就走進了一個人影。那是希爾。

我放下手機,與他正面相迎,他終於從whatsapp和記憶中走出來,活脫脫的一個真人。這才叫奇妙的際遇。

他看見我時,表情木然。或許說,我捉不到他的想法。

但是看見希爾時,我真的是有些意外他外貌上的變化。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