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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20日星期日

向日葵⑤

接前文:向日葵④


我又走開了,因為不能一直停留在這保安大叔身邊,我作狀佇足劃手機,然後偷瞅著他,他已望著我。我走得更遠,但他的目光還是停在我身上,生怕我離開他似的。

我先去廁所看一看,偏偏這時候已出現兩位清潔工在廁所裡,看來是準備清洗廁所。

我覺得地點無望了。怎麼我們這麼多曲折呢?我心想。

我重退出廁所,那時心裡很緊張,更是忐忑。這不是我第一次在公共廁所裡與陌生男人野戰,但卻是我第一次與有印上名字在制服的外勞來這樣的野戰。

我甚至不知道保安大叔的長相。還有,如我之前所想的,如果他的老二是有什麼病態的話,那麼,大不了我轉身離開。

我走在廊道上再遠眺那單眼皮保安大叔在幹什麼,不一會兒,我看見有他另一個保安同事走過來,我距離他們幾百米看著他倆的動靜,然後我就看到保安大叔逕自走開了,朝著我的方向走來。

看來他們是暫時交替,以免崗位置空。

保安大叔經過我身邊時,我用英文跟他說,廁所裡有清潔工人。

他可能又聽不明白,但還是走進廁所裡了。

我等了約三十秒,又按捺不住了,舉步往廁所裡走,這時看見保安大叔與那兩名清潔工在說話。

我又疑惑了,我以為那兩名印裔模樣的清潔工是孟加拉籍或是印度裔,沒想到也是尼泊爾人?還是他們使用另一套的共同語言?又或是其實尼泊爾語是與印度語是某程度相通的?

我穿越他們三人,視自己如一個公眾,然後逕自在尿盂處小解,保安大叔過後只與其中一人說話,另一人則在第一間廁所中不知在幹什麼而發出空桶撞擊般的聲響。

當時我想,他們該不是要清洗廁所,可能是在清洗清潔工具。

我在尿盂列中望一望那保安大叔,這時他也與我對視片刻而若無其事,而繼續與背對著我的清潔工說話,我看不見他的眼神,我也沒有示意什麼。

但我意會到他可能是調虎離山。

我很自然地,溜進去了最後一間廁所裡,並讓那保安大叔目睹我是進了哪一間廁所後,才稍稍掩上門。我心想那清潔工如果不是在清洗廁所,該就不會逐間廁所來搜吧。 

我那時心跳得很厲害,這真的發生了!這比我任何一次野戰更大膽、猖狂和放肆!我會面對怎麼樣的事情?

我就這樣在廁所門後站著,等待著。漸漸地,第一間廁所的清洗聲響漸小,而保安大叔與清潔工的交談聲也漸輕起來,他們快要結束說話了。

很快地,我聽到了腳步聲傳來,那是皮鞋聲,該是保安大叔往我所在的廁所走過來了,因為他就是穿著皮鞋的。

我站著,等著彩禮降臨般地站著,像那種要給人意外驚喜的守盼。但這是意外嗎?還是驚喜?我只怕不是驚訝與驚奇。

門打開了,保安大叔閃身溜進了我的廁所裡。

這時候,在一個小方間的廁所裡,擠了兩個男人,他原來比我高許多,在他走進廁所如此靠近我時才發現。

他望著我,馬上轉身鎖上廁所門。那一刻,總算是我倆第一次出現在沒有旁人的空間裡。

但保安大叔絕對不是我要的王子或是武士,他只是我的性幻想裡的一個角色。而這角色,立在我面前立體起來時,那種感覺很魔幻。

但這時,保安大叔先伸出手來,拇指與食指搓撚著,我這時恍然,這手勢就是討錢。

我堅決地搖頭。我那時是不恐懼的,因為他真的進來搶劫我,我大可馬上捶他然後奔跑求救。

保安大叔看我搖頭,但他的手,已開始伸向我的肉體。

接著他簡單問一句:China?

我知道他是意指我是否是華人,但是他連Chinese或China也分不清,其實我第二次色誘時還打字給他讀,難怪完全行不通。

但那一刻,他的動作真的印證了,他是對男人有興趣的男人,他可能是同志(也可能不是,但已不重要),只是現在我是他要的一個男人,我們像在十五的月光下快變身的餓狼,他伸手出來摸向我的肉體時的動作,就是獸性顯現的第一步。

我本來預想到保安大叔身上會有什麼汗酸味,或是怪味,因為我這個人總會先從不良的局面去想,但是,在他如此靠近我時,我聞不到他有什麼味道,但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荷爾蒙氣息。

這時候,他解下了我的褲子,掏出我的老二,我一下子就讓自己全露了。 我的上衣也被他扒起來,露出了我的胸肌。我基本上是前面是坦露出來了。

但是,我連他的樣子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那時其實已經拉下我的口罩,我示意他也拉下口罩。

保安員意會而拉下口罩時,從他的眼睛以下的五官,馬上映現在我面前。

我抬眼望他,看著他的鼻子與嘴唇,特別是嘴唇之上還蓄著一把修剪過的八字鬚,淡淡的,不會太濃的髭,而他的嘴唇是向上彎著的---他在對著我微笑。

我是有些詫異,因為口罩下的保安大叔,其實是相當好看的男人,而且,他其實整張臉看起來,並不是眼睛那般的苦情蒼老,而是相當年輕的!

(待續:向日葵⑥

向日葵全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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