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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25日星期三

奇炮②

接前文:奇炮①

你知道嗎──當我第一口吞下去時,我覺得很委屈。

因為,雖然奇炮先生看似是沒有包皮,但實際上他不是馬來人之故──他该是沒有定期清洗龜頭。

所以──有.味.道。

懂的人都懂,特別是經過汗醃過後的特別重,特別腥,特別臭。

但我真的很好人。我沒有說什麼,以他那種大爺個性,如果我開口請他先去洗一洗,他可能就會罵我一句「你瘋了」而轉頭就走的人。

所以。第一口第二口也彷如被醃了一樣。我失去了自我。

而且,他的圓柱形體真的太大了,我雖是男兒口大吃四方,偏偏吃不完這一根枯木。

真的。做戲的那些巨鵰其實是一種糖衣下的詛咒。我們真的不需要大於標準的肉根來滿足自己。

我只是做幾下,就沒興致了,我倒在他的旁邊,「你這麼心急啊?我們慢慢來啊」

我沒有多說話,心裡想,現在想快快了結就是了。

我已忘了我們之間聊了什麼,但我只記得他的手其實沒有觸碰到我的身體,包括撫摸也沒有,更別說我最愛的被吮吸了。後來我終於忍不住,硬硬地將自己勾繞到他身上,他也是很大爺似的仰躺著而已。

基本上,我好像連一具肉體也不如。

我看著他那一處,還是硬梆梆的,洗濕頭了,感覺上好像吃了藍色小藥丸,否則怎麼一直維持著這麼硬梆梆的狀態?因為一般上像他這種巨鵰型的,是需要持續的刺激來保持充血狀態,除非真的是天賦異稟的人,但這種人其實是很少見的。

我覺得應該快刀斬亂麻了。

我示意要快點開肏了。奇炮先生問我是否有安全套。我遞了一個給他,他一戴上,就喊太小,不舒服。

最甚的是,他要我先坐上,讓我主導觀音坐蓮。他一邊說,要我自己來適應。而且一般上他都是讓零號自己招待自己,因為他知道自己太大了,怎麼進關零號都會辛苦。

我跟他說,我的腳踝崴到腳後剛痊癒,可能不方便。但他還是堅持他處於靜態,我處於動態。

好吧。如果是這樣,其實難受的才是他。

那一刻,我真的像耍雜技一般地,遷就角度,調整踝位,塗抹許多潤滑劑,將自己變成一台最佳的人肉砲架。

但這真的是有些難度,因為無法契合,而且,我其實還未完全打開與放鬆。沒被愛撫,沒被吮吸,我生理上的情慾開關是處於關閉狀態的。

我試了五六次,終於對準了位置,壓了下去,感覺到從外環開始,我像一座城市,讓他從五環開始奔馳,漸漸挺進四環、三環、二環,直至一環的中心裡。

這一刻的奇炮先生,正式成為我的座駕,讓我成功上騎。

那種痛與漲感,真的很驚人,痛的邊緣不是自己會有生理上的裂開,而是感官上一種久違卻陌生的感覺,我擔心的還是其他「爆裂」,而漲感是一種無邊緣的撐裂感,如同hulk在變身時衣服都會爆裂了,但還是沒有剝落緊貼在他身上不至於全祼,像極了奇炮的安全套。

然而那一刻,我的深谷裡就有一個小HULK在裡面了。

我只是縋下自己到半莖時,其實奇炮先生已感覺到不舒服了。我看著他的表情,是那種像被抝斷了的感覺。他也呼喊了出來,不斷地說我說我太緊了。暗帶著一種嫌棄的表情。

衣不合身,其實對雙方都是勉强。

但是,好不容易終於探首到半途了。我決定繼續坐下去。我的目標是全根盡沒,讓他沒頂,因為他先用味道淹沒我,我現在再沒根,完全吞沒他。

這時我才發現那漲感加倍了。我稍感不妙,怎麼被撐得這樣大了,什麼回事?我是否自己盤古開天也開壞了。

那時我才想起,天,他是稍微帶有鐮刀型的,自根部起其實是往上翹,只是因為莖體太長,所以翹起的弧形不明顯。但是,現在是需要直角上挺時,他的根部其實佔位更多。

而我。真的如同遇滿月變狼的人狼一樣,發出了母親都認不得的嚎叫聲(幸好母親當時不在家)

當我徹徹底底坐下去時,我不能相信自己做到了。但那種痛還是源源不絕的。不一會兒,我就將他剝脫出來,而他,像被輾壞了似的,有些痛苦。

這時我有理由讓他自己出擊來主動一些了,我叫奇炮先生天蓋地的姿勢進關。

他用枕頭墊高我的腰際後,我處於一種產婦體檢橫躺的姿勢,兩腿一張,準備開斬巨鵰了。

這時他提著我的腿,然後一點一點地逼進來。像七十二家房客突然一起沖進一間窄樓那樣,看來是不可能的。我閉著眼睛,沒有望他那張零顏值的臉孔,一邊讓自己像做瑜珈般地調節氣息吐納。

他探首進來後,我還感覺到那頭冠過檻,接著2/5的部位進來了,再到3/5的部位捅進來。我感覺到肚腹也有一種爆裂感,接著是4/5了。我撫著他的手肘,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那一刻好想放棄,這種降魔伏鵰遊戲我不想玩了。

但我不是那樣的QUITTER,而且箭在弦上了,事實上劍已出鞘,怎樣也收不回。我任他再挺進一些時,終於,他全根覆沒,完全進入了。

我那時的喊叫,是出自於那一種久未嘗試的爆裂感。我突然想起我很喜歡的一位退役愛情動作片男優Mark Ashley,因為我是喜歡觀看他的形體。而現在奇炮先生這一根,其實就是與Mark Ashley (慎入)的差不多一樣。

我現在只記得他全根盡沒,而我感受到他的莖底在我的菊環時的那種感覺,我一定是生理反射性反應而收得很緊,扣得很牢,但他還是破關而入,反映出他那兒真的是硬如磐石。

奇炮先生壓下來時,其實我真的很難動彈,而就在此時,我聽到他提出另一個請求了:「怎麼這樣安靜,說說你的床上故事。」

其實在開始這炮局時,奇炮先生已對我述說著他如何出道成妖,現在在玩著什麼人,還帶有情節與角色的經歷。他說這些是他的真實經歷。

但從那匪夷所思的情節來判定,我覺得他可能是他的性幻想,或是誇大渲染成份的性經歷。而且這些性幻想的敘事點,都是以他本人是一名被人渴求的一號大鵰來做本位的,所有的情節都是圍繞著他,所以我也沒有在這裡細述細節。

換句話說,他說的事情都像我們看到的直佬A片,是從男人的視角去看的。

但是,他在指示著我也說出我的故事時,他那根老鵰活塞在我的體內,像一根已定錨停駛的巨艦,我不是深水港,卻停泊著這樣的巨艦,我也是挺難消受的,因為奇炮先生沒甚抽動,就是蠕動似的律動,但你可知道這種巨艦是要來乘風破浪,而不是靠岸停泊的。

我隨手拈來了一個故事,就拿起了貝殼先生的炮局化成了我的口語,一一地說了出來,「那天我被一個馬來人的屌肏了,他那兒很黑,很硬,但比你小條得多了,我……」

我在說著時,我感覺到奇炮先生開始抽動起來,而且動作幅度拉得更闊些了,那我至少可以感受到月有陰睛圓缺,花有開合綻放的美感,也不那麼地撐漲了。

這時我才發現,奇炮先生這種大砲如此猛的沖擊力,我的處境變成「小艇扛大炮」,快沉沒了。

我說不下去我的經歷,只是斷斷續續地說著,這時奇炮先生竟然吻著我的嘴上來了,原來他的催情按掣除了要聽色情故事,他還得靠紅唇相接才能刺激到。

天,我怎麼變成一個工具人似的照顧著他這麼多的情慾啟動操作?我感覺到自己快崩了,我的舌頭被他的舌頭勾纏吸捲住,我的下半身像遇著滅霸一樣快化成飛煙了,而我的痛感沖上頭,我開始慘叫起來。

「很痛嗎?」奇炮先生又停頓了,放慢節奏緩緩地鋸,我又肝腸寸斷似的,因為那種被頂爆的感覺真的很異樣。「那麼我們等下再操,慢慢來。」

但我不想再拖宕下去了,我不想與他慢慢來。他整根抽出來後,我彷如從猿猴般經歷千代進化,不屬於自己的尾巴終於掉出來消失了,我變回人類了。

我舒了一口氣,但他又回到那種慵懶的狀態了,倒在我身旁,高舉著胳臂,露出他一叢烏黑雜亂的腋毛……又是另一幕很少見的場景,因為我遇到的馬來人都是清除腋毛的。

「你真的很緊,我插得很痛。」奇炮先生說。

「你真的很大。我不知道你的性伴侶怎樣受得了。」

「他們受不了的,所以我都是慢慢來。」

我又想起Cikgu T這位床上小白,在開肏前不斷顧慮著自己太粗大而捅傷人家,在進關後只是蠕動著地問我是否會大力。一個是踟蹰不前的床上小白大鵰;一個卻是恃仗自重,卻懶得多動的老油條,躺在我身旁。

那一刻,我們的目標還未完成,就像你突發奇想說要開車遊檳城,車子已上了大道中途,一是折返,一是向前沖。我選擇向前。

像河流一樣,從不會逆流,我的色慾場上,是一條流向大江大海的河流。

所以,我建議:「但你都硬成這樣了。我們結束它吧。」

「好,你再坐上來。」

所以,我又得到了發牌權,這時再是讓我攀上去,像攀岩一般地,將奇炮先生騎成我的馬,我的駱駝。

我對這姿勢真的很不熟悉,而且還得要自己校正大炮,奇炮先生即連持根定杵的動作也沒有,就是橫躺在那兒。

所以一邊半蹲,一邊持柱讓他挺直,將自己的肉身往下縋,那一刻你才體會其實在愛情動作片裡那些零號或是女方一跨腿坐上去,簡直是神級操作,因為這真是一種技術活。

我最後還是放棄,我也躺了下來,因為之前那一輪讓我的大腿內側被劈開來,已酥軟無力了。

這是我的「躺平」人生吧。躺平了,就這樣一生。

奇炮先生還是說安全套箍得他太緊了,我說,「你脫下來吧。反正我還有。」

他剝下來後,我們再聊著聊著,都是情慾對話,這時他又來興頭了。我覺得我自己那一剎那,該是像是那種千人斬後的老妓氣質,就熟練地再遞上一個安全套給他,讓他自己套上。

接著,我又開始干活,帶著千迴百轉都是厭世的心態,來吧,就讓這生活的日常來操我吧。

奇炮先生杵進來了,扎扎實實的,這時可能我已完全放鬆了。像對理想的信念,已無法繼續高懸在遠方,就放下了,鬆懈了,也是看開了,就是看化了。

化於無形後,就是虛無了。這時奇炮先生在我的體內,我不再感覺是巨艦駛入深水港,而是覺得他像一輛普通轎車般,開進了我家的車庫。

就這樣,開著引擎,吼吼吼地停放著,滾動沸騰著的引擎,發出霍霍的低沉吟聲。

我仰望著,我臥室的天花板,天花板就是那麼高了,下午熱氣氤氳著,我感覺到我的身體熱著,而我肌膚上貼著一具我陌生的棕色膚色肉體,我們進行著這場不知所謂的肉體密接,有些迷玄的際會。

我感覺到奇炮先生已加速起來,他可能不知道原來我是這樣的深不見底,他看不到盡頭,所以他在我的身上就像一個被困的野獸般地不斷地沖刺,我是他這場困獸鬥唯一的觀眾,也是主導者,看著他這樣盲頭地沖刺時,是一種不能言傳的樂趣──世間的雄性動物,就是不知由地會受到天性的宰制,找到交配對象時,會像上鏈木偶般不斷地重複同樣動作,就是摩擦龜頭,到最後釋放一泡雄汁。

我知道他要來到盡頭了,我彷如聽見他在說話,但我的意識其實已迷離了,我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我只感覺到自己又被抽空出來了,但變成我的嘴巴沒有閒置,因為突如其來的我就被堵了一枚巨蘑菇頭,在我的口腔裡,在我的舌頭裡。

我感覺不到什麼,奇炮先生顯然的雄汁量顯然不高,根本不及1/4茶匙量,充其量是濃露般的滴汁。

奇炮先生很快就要抽離,但我不願放開,我想起過去那些巨棒炮友,一枝又一枝地進入和離去,像椰漿飯,還有在三溫暖那些記不起樣子,不知道名字的遊雲過客。這是難得一見的巨型鵰,但他的主人已急著奔去廁所了。

在事後,我與奇炮先生連一則Whatsapp也沒有往來,他不再像之前未見面時那樣殷勤地發一則「早安」等的問候語。同志的色慾世界就是這樣的真實,烏盡弓藏,我也「藏」這樣的一隻野鵰,沒什麼感想也沒什麼可惜的。一期一會,生活美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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