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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24日星期日

林深時見鹿


我與大旭相識,其實該是一年多了。但是我覺得好像歷經了很多起伏跌宕,也太多戲劇化。我們分享了很多秘密,他當我是他的情慾樹洞。我們每見面一次,我就開發他的肉體畛域,探索他的愛慾機關。

但其實我們在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相隔兩地,見面次數不超過十次,奔現後實體相處總時長也不到20小時(就是一天也不到)。然而我們幾乎是每天都在線上聊天,特別是初始通訊時。

每一次,都是他親自搭公交來我在新加坡下榻的酒店,或是他回來馬來西亞時,開車一小時來到我的居所。

然後我們就上床,更在第三者面前,他祼身進入了我

● ② 

所以,幾天前我們最新的見面,回到了初始default setting設置,我們沒有其他人,就是我和他。

其實我對於這一次約在我家的見面,是有些忐忑,我一直設想著很多狀況出來,比如說,他臨時有事來不了,我甚至感覺到大旭會臨時失約。

總之,我是抱著最低期望值,我們在爭執和解後的第一局,會成行。

我們在應約時間前兩小時最後留言,後來,越靠近約會時間時,我發現大旭離線很久了,他最後上線時間就是兩小時。

倒數著約會時間15分鐘前,我留言給他,他依然處於離線狀態。由於我沒有他的手機號,我沒有辦法聯絡他,除非我用臉書賬號的messenger叩他,但我知道他不喜歡接電話。

而面對這種快到約會時間仍處於離線狀態,到最後變成單方面失約,我試過太多次了。

而有些炮友,會在出門時發信息給我確定,並告知他快要出發了,預計抵達時間是早一些或晚一些等,總之,有一個最終的確認。

但大旭沒有。他最後上線時間還是2小時前。

在倒數2分鐘後,我已預計了我們那一晚,該是見不成了,因為大旭失聯。我那時是有些傷心和担心,但我已做好最壞打算。

豈料,在我們的約會時間到來時,一分鐘也不差,我收到大旭的留言,他寫,「我到了。」

我喜出外望,開門迎接他,看見他一臉無辜地聽著我的提問,「為什麼你沒有上線?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我剛才吃著晚飯,媽媽煮了好多好菜給我……沒看到手機。」

他魁梧的身影,立在我的面前,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我終於能再見到大旭。我以為我這一晚,不會見到他,我以為我們之前鬧了這麼大的分歧後,我們自此不見。

我想太多了,而且我真的是有太多的不安全感和疑慮,才會讓我連倒數見面的時間前的五分鐘,我都會過慮大旭失約。

我帶著大旭去到我的房間,內心很寬慰。下一刻,我們都變成了祼體男人。

●③

我板直著我的上半身,立在大旭面前,他凝視著我的胸肌,像在鑽研什麼似的。然後,他一口吮了下去。

我看著他舔乳時啜吮的下巴,上下晃動著,我有些奇怪怎麼大旭又學到了新的技巧,之前他都不是這樣舔乳的,而這次他如同小雞啄米般,大量運用著他的舌頭,不斷地啄著我的乳頭。

還是我忘了他之前是怎樣的操作?

我往他的肉體以南開拓時,他也更從容地兩手撫著我的太陽穴,像提拎著般的牽動著我上下吸吮的節奏。

他這次也好像比起過去更放肆地撫摸我的身體,從肩膀到手臂,還會捻弄我的乳頭,有時也會握住我的手。

他的心似乎放開來了,所以手掌不像第一次見他時如此生硬,他會在我身上四處遊撫了。

我的嘴唇碰觸著他的陰阜,我之前特意叫他不必修剪恥毛,所以我完全感受到他的體毛天生的紋理,我關照著他這個不會隨便打開予人觀看的秘密畛域,不斷地翻山越岭或是上下套弄,不一會兒他已是全硬了。

我甚至叫大旭趴在我身上,我們首尾相接來一個69,然後,我扒開他的臀肌,給他來了一場毒龍鑽,這也是我第三次給他做這件事。我在一抹又一抹地蘸著他的菊沿時,我甚至像在夢境一樣,這是真實的嗎?

回想起大旭初寫信給我自我介紹時,我翻開他的臉書相簿來看,乍看第一眼時並不是覺得很帥的男人,但不知怎地的,整體感覺就是很舒服,有一種很純淨而且很正氣的臉,我永遠相信「相由心生」這句話,因為他的一張臉,五官對稱,精氣神的光輝散發在他干淨爽利的線條上。

我那時一直翻他的相簿來看,我還記得那時我在新加坡出差中,我那時該是對大旭一見鍾情了。

那時的相中人,現在是我吃著他的菊,這是多麼surreal的人生禮物!?有多少人可以如此親密無間一次又一次地吻著一見鍾情的對象?

但我們只是親嘴一次,反之,我在做著很多人都不敢直視和觸碰的性愛流程,但我知道當時我的下半身,像一條被網住而奮起掙扎的魚,祼露在大旭面前。

我埋在大旭的幽深之中,我看不見他,流蘇般的細毛輕拂著我,我的舌頭感受著他看不見的柔軟,我記得上一次的毒龍鑽時,他已完全打開如蝶翼,我的舌尖甚至鑽進去尋幽了。

而這一次,我撫著他半勃起的陽具。我知道他對此是沒有過於享受,但為什麼我捧著他的肉棒時,卻是漸漸充血中的狀態?

我甚至打破我的邊界,竟然去舔他的腋下,感受他的腋毛拂過我的臉頰,我做得有些拙劣,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去觸碰人家的腋下,但是不知為什麼的,對於大旭,我就有這樣的沖動去感受與摸索。

後來,我們來到脫褲子的最終目的。

●④ 

我第一招就往大旭身上坐下去,開始坐姦著他,我們相視著,如同前幾次,他像個站在遊樂場門口的疑惑小孩,舉棋不定,他望著我說,「進去了嗎?」

「進去了。」

為了應證我們物理上的合體,我往下一挫,無縫環夾,再使勁勒住他的陽具,他彷如誤入藕花深處,臉色瞬間猶如驚起一灘鷗鷺。

但他迅速笑了。當時我真想吻下去。

我想起我們第一次,和第二次的炮約的一些零星場景,而這一晚,他理了頭髮,看起來更小奶狗氣質,更甜,但也更英氣了。為什麼四十多歲的男人還是保持著這樣的赤子之心?為什麼他的世界還是如此純澈?我搖晃旋轉著我的下臂,一邊看著我胯下的男人。

他的乳頭被我捏著,捻弄著,我也撥動著他的頭髮,感受著他波浪型的髮質,而我像海浪一樣地裹藏著他。

我一邊盯著他的下巴,一邊撫著他的臉頰,一直告訴自己要盡力記住他的樣貌,因為我們無法天天相見。我也觸撫著他的下巴,隱約見到已有一片青影,感覺到掌心有些扎,我想起我沒有看過他蓄鬍子的樣子。

當我一邊坐姦著大旭,一邊叫他抬起他的兩腿,他有些不解,但他還是照做。

因為我是要操作Amazon姿勢,我的手肘晾在他的腳板,或反扣著他高舉的兩腿,時爾我後仰我的上半身,反手遊撫著他的菊沿,感受著他菊毛的毛茸感。如果他是雙修,如果這時剛好有一號,那麼他菊洞大露,正是直搗黃龍的條件,那麼大旭就變成三文治夾層了。

●⑤

我們這樣操了幾分鐘後,大旭改用傳教士進入,這次由他主導了。

他頂了進來,我馬上收納,捂著,掖著,視為珍寶,但他很快抽離,再回來,又離開,像他平時在我聊天室忽隱忽現的文字一樣。

接著大旭開始撞擊,那力度之強,節奏之密集,有幾度我是忍不住像樹熊一樣地抓住他兩肘部,才發現他的尺側腕伸肌(Extensor carpi ulnaris)怎麼這樣發達,我一邊抓住他,一邊喊,「別走,別走……老公」我又再次喊出了「老公」兩個字。

我又撫著大旭的臀肉,非禮著他兩爿因抽送而發力中,顯得緊繃無比的臀肌。

我看著背光的大旭,勾勒出他在我面前的身形,他的三角肌中束,他的V型背肌,他的小肚腩,怎麼就是我中學時迷戀的那些魁梧男生的形象,我以前不敢想像我與這樣的男生會發生什麼,但現在這樣的男人,正在將他荷爾蒙驅動中的陽具,直送到我的菊深之處,一棍到心了。

人到中年的大旭,讓我錯過了他嬰兒肥的時刻,他現在有一種胖到剛剛好的體態,我覺得現在他是恰恰好的完美體態,我一邊感恩著──花若盛開,蝴蝶自來。

我感覺自己是撲向他的蝴蝶,或是他是我的蝴蝶?然而那時我的兩腿不是勾跪著,就是被他兩掌提起,或是被他摺疊著,我們就是合體為一的蝶戀花。

我想起有一句古訓,女人好比是男人的土地,男人可以任意耕種。而半跪著的大旭,就在對我種著蘿蔔,鋤著,深耕著。

我那時忍不住,我對大旭說,「我想做你的女人,可以嗎?」大旭竟然爽快地答說,「可以!」

在他的撞擊中,我幾乎昏死過去,但我一直欲仙欲死地翻著白眼。

但是,我不想閉上眼睛,因為閉上眼,就少看大旭一眼,我不想錯過看見他的樣貌。

然而我的肢體卻被他強烈的抽送下,像亂了的棋盤,我伸出了兩手,讓他抓住穩著,有一種生死與共的信任,然後他拉著我的手,下半身像拍掌般,快節奏地爆操著。他的爆操,全是短兵相接的交接,細碎但快捷。

我甚至感覺到我的盤骨傳遞過來的震感,讓我的小肚腩不停地晃,我感到那股蕩漾漣漪的迴盪感,非常地強烈。

我迷失於他的速度之中。正如我迷失在我與他邁進著的關係速度之中。

●⑥

小歇時,我看著喘著氣的大旭,看著他的肉身,我有好多話想對他說,但我知道他是不會喜歡聽這樣的話。

我只是想告訴他,我在多少個夜晚會在半夜醒來時,然後勃起了,滿腦子都是他,他好像就在我的體內。我睡不著,只有自己擼射到弄累自己。

我也想告訴他,有好幾次我們在匆匆床戰後的翌天,那種宿醉似的熱情特別強烈,我不是自己擼射了,就是約其他炮友來填補那份虛空。

我的身體直覺告訴我,他是我的玻璃鞋王子,但我更意外的是,我以為我喪失了對男人肉體之愛的感受,但原來,我還有知覺。

●⑦

我和大旭那一晚,換了很多個安全套,撒滿了一地,也有很多場中休,他停下來喘氣時,他的肉棒就會落在我的嘴裡,或是手裡。

但是,大旭如對自己斷斷續續的續航力有些沮喪。他覺得,肉棒是一直要插在騷逼裡。

人生如茶,在沸水中一定要浮沉才能釋放茶香,沉時坦然,浮時淡然,在一場床戰也是如此,一根肉棒不能全場狂飆浮盪,最後一定會沉下來,才能沏出回甘的幽香韻味。

所以,在中休時我和大旭一起祼身聊天。

我問大旭,經過我們上次和解,我沒那麼頻密地留言追蹤他,他是否可以感覺到輕鬆些。

大旭答是。

我說,我們可以分享生活的點點滴滴,就是隨便聊,例如日前我看到網飛有一套得獎紀錄片 My Octopus Teacher,其實我當時很想與大旭他分享這部片子的觀後感,我第一個就想到喜歡潛水的他。

但我克制著自己,不去打擾,因為不打擾是對忙碌的他,最大的溫柔。

我得一直克制著自己,節約著我對他過於揮霍的告白和情衷。

●⑧

大旭後來想嘗試狗仔式,然而還是沒達陣。我感覺到他很失望,這是技術和條件及不上的問題,但我來不及言語安慰他,我說,你躺下來。

我說不如我們開些㚻片來看,然後,我拿起我的手機,他像小孩一樣,在我身邊捧著我的手機看,我躺在他身側,為他抓龍筋。

對我來說,其實能面對面相視相望的傳教士體位的操,比後進式的抽插那種隔閡來得更親密,我也不是第一次跟大旭這麼說。

後來,我們聊著聊著,包括研究著做傳教士的體位時,大旭說,其實我仰躺時,抬臀時高度不必太高,我則說我以為他腿長身高,所以我得盡力卷腹抬臀來迎合他。

說著說著,大旭又硬了起來,我抓緊時機,然後埋頭開始再吸。

我撅著我的臀,不斷地吸納著大旭,我瞥到大旭全程望著我,他將兩手捂在我的耳朵,有時他的大手就撫著我的臉頰,我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體表有些燙熱。

那一刻,其實我流下眼淚來,我停下來為他品蕭片刻,拭去眼角流下來的眼淚。大旭問我怎麼了。我說我哭了。

很早之前,我曾經對大旭說過,我們第一次時合體不順利,第二次再見時他一根到底,發瘋式的操干我,我當時非常狂喜,當時大旭問我,那麼第三次時我會有什麼情緒改變,我說,「我該會哭了。因為走來不易。」

但沒想到,我們這一年來走走跌跌了,我此時倚偎著他時,我不自由主地哭了。我又想起讀過的那句話:能够讓你笑的人,未必能讓你哭,但能讓你哭的人,一定能讓你笑。

然而我很快就得止住我的情緒,看著他已翹然挺首,大旭也自己去拿了下一個安全套,為自己套上來了。

●⑨

然後,我們再以傳教士合體。我繼續凝望著大旭,他依然是寡言,像低吼的機械,就是「唔嗯……」的全音符節拍低哼著。

這次我們肉體的融洽,非常地合拍,因為原來我只需好好舒服地躺著,不需要特別抬臀迎合大旭,大旭就進來了。

我看著大旭,他的眼睛,他的體格,他望著我時專注的神情。

我想起的是兒童時看的卡通片He-Man,不知怎地當時就覺得大旭在操著我時,那股堅毅與出力的神情,以及臉部線條,與He-Man這全宇宙最強男人有連接起來,彷如幻化而合為一體。

小時候每個男孩都有一個英雄夢,夢想得到力量,而這時我人到中年了,心靈裡那個小男孩被喚醒起來,我也想被賜予力量。

大旭是否是我的力量?但他抽送我時,像一束光,射進我的生命裡,深度照見我那一枚孤獨,又有需求被看見的靈魂。

我撫著大旭的手,有時我倆十指緊扣,有時他也將手安放我的胸膛上,下半身深耕著,但上半身站成永恆,他幻化成一棵樹,一半在土里安詳,一半在風里飛揚。

平日我是他的樹洞,但其實他是種在我身體裡的樹。

我的浪叫又幻化成夾子音,我自己不知道為何在失控時,就會變成如此的浪騷。但明明這就不是我。可是,我失序、失控、失禁了。

我感受到大旭軟下來了,他倒在一旁,其實那時已是我們操了180分鐘了,如果換做是A片,這樣的時長肯定是氣壞了剪輯師。

●⑩

我問大旭,要怎樣收尾?不想射了嗎?

他說他射不出了,他又想放棄了。

我翻身睡到他身旁,問他說,為什麼近來不見他在臉書上發帖子了,我發現他在這近一年來,從他發帖的頻率,他心裡面出現了很幽微的變化,在社交媒體上,他彷如更「內向」,更少曝露出自己的動向與心跡了。

大旭解釋,因為臉書太多同事朋友,發太多內容,總會引起不必要的話題,因此他也變成了潛水客了。

我那時還是狎鬧似的擼著他,竟然再斷斷續續的細擼之下,我的魔術之手又將幼苗種成了大樹,一枝獨秀起來。

「我要喝。我很久沒有喝了。」我跟大旭說。我就是厚臉皮地向他討取,他動手為我擼著,像擠牛奶一樣,我在他身側半跪著了,一手扶莖,一手去握住他另一隻閒出來的手。

他在臉書上掩藏著自己的動向,不為人所知,不像以前般那樣常發旅行或團體照。而現在,他開始自己擼著他的性器官,我看著他最後一哩的沖刺奔跑,在我的床上,他赤祼祼地交出了自己,我成為他唯一的觀眾與讀者,然後……

我喝著他的雄汁。

他像一個倒翻的酒壼般,灌了我滿滿的幾大口,我聽見他傳來一聲又一聲性感而帶些蒼涼的呻吟。

他的射量向來都大,在前幾次,大旭已累得不想射了,但這一次,他為我口爆了。

我在他未口爆前,另一個手自覺性地與他騰出的一隻手緊握著,所以當他射精時,他高度抽搐痙孿時,我是握著他的手,有一種加油打氣的助力,但口裡一邊吞著他的精液,一邊與他握手扶持,這是一種超級棒的體驗,因為,我像完全收伏了他。

大旭爆漿後,任由我繼續含著他,不像其他一號般會怕敏感而推開我,甚至閃躲我。大旭完全沒有,他就是帶著一些哀吟似的,在射精後任由我處置,我也沒有放開握著他的手。

到我要開香檳的時刻,大旭撲了過來舔乳,我看著他的側臉線條,看著他的舌頭對我的乳頭幹壞事,我抽搐得很厲害,我交出了我的所有。

我倆都仰躺在床上,我低頭望著他的祼身,看著他恥毛籠罩著的弧光,瞄到他疲軟下來的陽具,真的像一樽傾倒的香檳瓶子,淌流著一絲絲的餘汁。

我再翻身過去,含著那根陽具,我的寶貝,再舔淨最後一滴和濺流在他身上的雄汁,天,我自己酗成這模樣了,我還繼續啜著……

尾聲

後來,我叫大旭進浴室洗個澡。他本來一直推拒,還是客客氣氣地,但我說,我要和他一起沐浴。

因為,框先生與我的事後鴛鴦浴時,讓我想起怎麼我沒有機會與大旭一起淋身。

我和大旭擠在花灑前時,我跟大旭說,「你真的很高大。我沒想到你原來這麼高。」

我撫著他的下巴,這時是在照明之下看著他的下巴鬍子,「你有鬍子的樣子會是怎樣呢?」

然後我又伸手撥著他的頭髮,「你平時梳頭都沒有搽頭油或什麼嗎?」,然後看著他的一些白髮,隱藏其間。

我感覺我像那種少女電影的傻白甜女主角。但如果我不問,我無法知道大旭穿上衣服後會是什麼面貌。

現在流行說這麼一句話:生理性喜歡。我對大旭,就是這種生理性喜歡。

但我又想起金剛經那句話: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我眼前的大旭,難道是我的虛妄?

但我覺得,如果大旭不是這長相,或是這身材,我都會喜歡,但前提是,我們必須有機會體驗過精神的默契。

我們互相洗著彼此的肉身。還原一切,彷如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大旭第二天搭飛機離開馬來西亞了。我們這一次,破了單次相處最長的時長,三小時。

我開門送走了大旭後,一個人呆坐在沙發上怔忡片刻,想起大旭每次都準時應約,他對承諾的堅持履行,再想起我對他說,我們都希望彼此別走,他說那我們要give in

有人說,愛情的三角理論是這樣定義的:激情是情緒上的著迷、親密是精神的溫暖、承諾是長久維繫的担保。

我想一下,我對大旭上是有情緒上的著迷,有精神上的溫暖,有感覺到承諾,這是不是愛情發生在我身上了?

我突然感覺到怎麼每次見大旭都是刷新之前的印象,每次見面都更勝從前,我們之間都是在遞進式的。

我知道,這只是單向發生在我身上的愛情感覺。

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你,我感恩這樣的遇見美;如果這是一場夢,或是只有在林深海藍才能遇見驚心動魄的美,那麼希望這是一場不會醒來的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