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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27日星期五

答案


深夜森森
深海深深
吉爾 Part 3
And, the end
錯亂


吉爾再回來了。

失蹤2年後,回來相遇。他說,他被深愛的男朋友騙錢,然後自殺不遂,也送入精神病院就醫,還說他的母親逝世了。

斷絕聯絡2個月後,我這次再問他:你好嗎?

他給了我一個答案……

※※※

這是一篇長篇故事。我希望你會慢慢地,用心地細讀。

※※※


我必須回到4月初的事情。

經過睽違兩年後,我在3月份重新遇到吉爾,我倆進行了一場糾纏難分的對話。到後來,在4月初我們還是在聊天室交流。是吉爾主動叩應我。

我當時直接告訴他:我們聊過天,別浪費你的時間,拜拜。

他說,他是非常認真地想與見我一面。而他在3月份與我聊天後,他失眠了好幾天 。「我感到很罪惡,我可以再見你嗎?讓我們一次過解決我們的問題。」

我強調,「好,如果你只是想要聽這樣的答案,這就是了:『我原諒你了』」

他苦苦哀求:「我怎樣做才能使你重展笑顏?你為何將我的生活弄得如此不堪?讓我撥電話給你,我求你。」

「我不覺得為何要與你再見面,在幾年、幾個月,甚至幾個小時後,我將是你的陌生人。」

「不,我不要這事情發生,為什麼我們不能當朋友?」

「為什麼我們要這樣做?」我問。

「或許當時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對我的感覺,我現在希望能修補。」

「解決什麼?你要對我做些什麼?用你的七吋傢伙干我一場?」

「不,我不會再動你。永不。我知道你的痛楚,同時知道你對我有很強烈的好感,但我當時笨得沒有給到你任何關注。」

我反問:「誰告訴你,我對你有強烈的感覺?」或許我真的有?

「我道歉。」吉爾說。

我重申當年我倆上床後他撒謊聲稱有了男友,就以這理由撇掉我。「那你現在很horny而要干我了?」

「不,我會在我家門前會見你…不,或許我來你家附近見面。讓我知道你活得很好,撫平你的傷愁。」

「我活得非常好。你應該好好地一個人,照顧你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的處境,我嘗試過,但我失敗了…我知道你很痛恨我。但我不要你如此地痛恨我。」

「我沒有痛恨你。I declare it。」

「但至少讓我聽到你的聲音。」

「我的文字,就是我的聲音。如果你記得我的文字,我的聲音永遠都在你心中。」

「求你,hezt。為什麼給我你的手機號碼如此艱難?我會叩你一次,之後不再call你。」

「我給過你一次。我給過你一切。包括我的身體。我沒有勇氣再給一次了。避開你是保誮我自己最好的方法,你明白嗎?」

他還是不放棄乞求,「請給我一次機會。」

我不得不將話說得白一些,讓他明白狀況到底是如何:「我們只是干過一次。你沒欠我,我沒欠你。你也不見得要與我共渡人生的歡樂時光。為什麼現在你要步入我的生活?」

「我現在就是想要走入你的生活。讓我這個笨蛋來修補這一切吧。」

「我認為不需要。」

接著,吉爾恍若明暸了,「如你所愿。我只是浪費時間。」

我說,我會封鎖你。這是你最後一次與我說話。

吉爾說:謝謝你。

但是,那一晚後幾天,我就開始失眠了,縈迴著吉爾說的話。他的失眠告白似是一種傳染病,睡神遠離我了。我反而覺得自己有些決絕,但就是要狠一些,才讓自己可以免疫起來。

只是吉爾那種誠懇的語調讓我難以硬起心腸。所以,我在4月杪再遇到吉爾時,是在那次失落的約會後的郁卒心情,我當作若無其事,與他聊幾句,他非常友善地回應我。

我告訴他我的工作壓力,所以4月初時耍了一些脾性。他說他明白。

但那天晚上,我真的太疲憊了。當吉爾說,他要下樓拿藥服用時,我以為他是服用精神問題的藥品,我累得不想久等,所以我只是匆匆交代,就掛線下網了。

我當我倆已回到互不拖欠的情況了。因為我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而且,我們是不再見面了。

※※※

5月份。

我與吉爾再碰上。我們是先展開一般的話題,然後,吉爾就開始循環他那個調調:他要求會見我。「我是認真的。」

「我不知道我們會去到哪裡。我覺得有些不自在。」

「你為什麼這麼想呢?讓我們從兩個陌生的人般開始相識。」

「那就像我們當初一樣,只是上床?」

「我已是不同的人了。讓我認識你,當作一個人來認識你。我們過去沒有認識到彼此。」

「你現在就得到這機會了。」

「我很抱歉過去我們沒有機會。I know it was my mistake to just leave you in total despair。」

「你也記不起你做過什麼,不必再提起吧。」我淡淡地說。

「讓我修補,我會盡我所能讓你每一分鐘都過得開心起來。」

我不得不用其他方法打發他了。「但我不是你的類型,neither you are。」

「喔,ok,你不曾告訴我。那為什麼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而你要與我上床?」

「你看起來很好。我倒應該反問你這問題。」如果他答得出,那是否意味著他上次又再撒謊了。因為他根本不記得我倆的過去。

「你是我的type。我感到你是一個好人。」

「哈,現在你終于記得我了。」我是趁機酸他。

「不,我不是因為desperate而做的。與一個人上床,一定是有一些吸引力的。」

「或許愿意上床只是mercy。」

「不,別這樣說,I want u to have some pride in ur life。There's no mercy involve in our action that day。我相信有一股吸引力。」

「那吸引力是你在射精後就消失了。」

「不,你這是指控我,你說我是因為mercy而與你上床錯誤地批判我了…」吉爾緊接著問:「我可以問你一道問題嗎?你是否愿意再來一次,但這次是有感覺,有愛情的?」

我是遲疑了片刻後回答的:「我不要設定任何目標。我要順其自然。我不要讓自己再失望。」

「我相信你的心裡,有留給我的一點點空間。」

吉爾說得讓我觸動。我說,「有一點空間,但是性為主的火花。我們那晚很快活。」

「那我希望我們可以從那點火花開始。」

「一般上,不能從fuck轉成愛的。或許我倆適合當炮友。」這是我的經驗所得。椰漿飯的教訓還不足夠嗎?

「那讓我問你,你是否相信愛情?…我寧愿死,也不要作你的炮友。你相信嗎?」

「這是一個哲理性的問題…」吉爾的問題似乎刺到我的心坎裡。我有些逃避,「我不能給你我的論點,我很睏。」

「或許我對你要求太多。但我對你是有很強烈的好感。我從來沒有機會證明給你看…或許你不會明白。」

「我要走了。」我說。

「我知道這是很瘋狂…我要到你家附近的廣場來見你,現在!如果你對我有強烈的感覺,你會去見我。」

「不,我不會。」

「謝謝你。晚安。」

「晚安。」

但吉爾還是不言棄。「HEZT,我可以擁有你的手機號碼嗎?」

那一剎那,我覺得他是有些瘋了。他是一個過于情緒化的人。我不必再對他有什麼客氣了。但是我使壞地出了一個念頭。

我打出了這组碼:「0126*3*5*6」

然後我說:我會在明天給你其餘的號碼,晚安。

※※※

我是否有將手機號碼給到他呢?

有。

我在第二晚在聊天室上還是碰到吉爾。他劈頭第一句話就問我其餘的手機號碼。他像一個狂迷的賭徒一樣,在求著真字般。我可以感受到他在聊天室的字元符號背後,帶著那股急切的期盼。

我覺得吉爾是過線了。他過于情緒化了,我對手機號碼真的是有一些保留。于是,我將我的手機號碼用中文字輸入進去。我打著:「零一二…」

吉爾回了一堆問號給我。意味著他看不明白。

不到一分鐘,吉爾回了一段長長的文字給我,他說他感覺到我一再在愚弄著他,他像一個傻子般地乞求著我,而他這次將走出我的生活云云。

吉爾顯然是大發雷霆。他說他將把我打入他的封鎖名單內,那是他最後一次與我談話。

我也賭氣地馬上回他:不用緊,這也不是你第一次與我揮別。

我不知道我的回應他是否收到,因為當對方將我列在ignore list時,就無法傳達到文字訊息給彼此了。

上回我說過這番話,這一回輪到吉爾以這招對付我。我們彼此像孩子般,玩著報復性,拔河式的遊戲。

但正如我早前所說的,我對他已失去了信念。

※※※

6月份了。

對于吉爾,我在這幾個星期來都一直惦記著。我不知道自己如此是決絕,或是俐落?但是,他在最後一次與我說話時的怒氣,似是他首次發火。他可能真的被我惹怒了。

我對觸怒到別人,是懷有一絲絲愧疚感的,特別是事緣因我而起的。日子一天天地流逝,也讓我的思緒沉澱著下來,我在思考著,是否我錯過了一段真正的愛情的呼喚?

對于吉爾的樣貌我是沒甚印象的,我只記得我們完事後,緊握著雙手時,時而他在我的手背作著彈琴狀。那個小動作讓我印象很深刻,讓我意識到他是一個心思纖細的人。

我還努力地想起吉爾的身體的氣味,他乳頭的形狀,他腋下的體毛。我在回想著時,找到一樣我不喜歡他的東西,我嫌他的乳頭形狀過于薄弱,色澤淡泊…我知道這是很荒謬的加分與減分,但我需要讓自己的感官與吉爾聯結起來,這樣可以減少我心底裡不敢承認的遺憾。

不過,我在聊天室看到他的名字時。我就鼓起了勇氣,打了幾個字給他,反正就是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

我說,「嗨。是我。你好嗎?」

沒料到,吉爾給我回應了。他還給了我一個答案。

他這個答案告訴我,以「你好嗎?」作開場白,不是一個好的提問。

吉爾答:「不好。我剛作完chemo(化療)回來。」

「chemo?你發生什麼事了?」

「I had cancer。」吉爾作出了宣佈。

電光火石間,我似乎找到了所有疑問的答案。難怪…原來…

我不確定。我再向他求證:「什麼?你剛發覺嗎?」

「是。」

「幾時知道的?」

「3個月前。」

「我感到震驚,我覺得很歉意…」

「沒事。我現在沒有頭髮了。我是一個禿頭了。」

「為什麼你上次沒有告訴我?」

「我沒告訴誰。即使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開始緊張地拋出問題:「那是什麼癌症?你現在情況如何?」

「別擔心。」

「我對我上回的態度感到抱歉。現在我明白你的感受了。」我的心像注了鉛一樣,往下沉。

但是,他告訴我他的體重「輕」了,「我現在只有48公斤。」事實上,我記得他第一次介紹自己時,他說是有60公斤。那麼,他已消瘦了12公斤。

我無法想像這幅色衰愛馳,形骸峋嶙的樣子,這等于說吉爾已變成一個人皮架子。

他繼說,「…我現在在家休養著。」

「那你已辭職養病了?」

「在接下來幾個月都無法工作了。」

可是,吉爾之前沒有透露半言隻語,3個月前他發覺自己身患癌症,但5月份時他還乞求著我與他從愛情開始,他那時已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欠佳了。

他為何當時如此卑微,不惜屈膝來要求一些愛意的開始。為什麼?那該是病情的折騰,導致他需要一個伴侶來撫慰吧…

「誰在照顧你呢?」

「我母親下午時來照顧我。夜晚時我就自己一個人在家睡。」

慢著。我與他在今年3月份重遇時,他不是透露說他的母親去世了嗎?我馬上提問。吉爾說,「huh?幾時?我不曾這樣說過。」

「你說,你會在你母親的墳前發誓,如果你撒謊的話。」

吉爾說:「It's just a linger of speech.....」

我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我查了字典還是費解。但我想,他也是默認他在撒謊,只是現在我還要追究什麼?我能得到什麼合理的解釋嗎?

所以我只是說,「好…那醫生怎麼說?」

「從現在開始,我需要一個人照顧自己。」吉爾說。上回,他在申訴著他是自己一個人過生日,他被交往4年的男友詐騙了儲蓄,現在他重申著自己孑然一身的情況。

「我需要定期回去檢查。」

「你怎樣患病的?」我不知道再怎樣提問,只能躦一些病情問題。

「癌症是與我們共生共存的。It's no comtigest。」再一次,我不明白「comtigest」這詞匯的意思,而我猜不著其他相近意義的詞匯,我想吉爾應錯拼字眼了。事實上他在拼字時常有錯字,儘管我記得他用著一口英國腔的英語對我說話時讓我折倒,但其英文能力並不是與英語口語能力成正比。

我說:「我現在感到無言。你現在還生氣我嗎?」

「為什麼我要生氣你呢,hezt?」

「我感覺到我將你搞得更加痛苦。」

「沒要緊,hezt。我已得到上蒼給我的懲罰了。」

(我想起上次。吉爾說:『人們在生活中做錯事,他們從中學習到。上蒼已用一種我無法對你言喻的手法來懲罰我…』他再寫著:

『Or perhaps it’s fun for u to see me suffer as i let u did(或許你看到我如何悽慘時,你會感到很高興)』)

吉爾第二次用上蒼之名義來對我宣誓說話,我感覺到他已失去了斗志,他認為這是一種天命,他在受著上蒼給他的刑判。

我說,「你別這樣說。這可能是一項考驗。」

吉爾打出了一個笑臉 :) 給我。

「如果我見到你,我愿意給你一個擁抱。」

「謝謝你。但你會壓碎我。我現在太瘦了。」

「我會小心奕奕的…為什麼你上回如此急切地要見我?」我還是想把事情弄個清楚。

「我很想告訴你這一切為什麼發生…但可能你不想見我了。」

我不知怎樣掩飾自己內心的忐忑不安,還有粉飾自己的決絕。我說,「那是很複雜的。」

吉爾說,「我明白。」

「為什麼你不與你母親住在一起?」

「我覺得在家會比較好。」

「你現在一個人怕嗎?」

「不,不會怕。我OK。」

「你的好朋友不知道你發生什麼事情?」

「現在他們知道了。」

「你現在打算怎樣做?」

「我不會離開我的家。」我記得吉爾的家是經過精心設計家居的。他是個會體悟生活、經營人生的人吧!但是,他的外型轉變,讓他一直念茲在茲。

他第三次重申他是禿頭了,「我現在很瘦,沒有頭髮了。我只會在我情況良好時去見其他人。我不喜歡別人看著我的樣子,就像看到外星人一樣。」

「我明白。」

「謝謝你。」

「你還要經過多少次的化療?」

「還不知道。我想還有幾次。」

「為什麼你現在還不睡呢?」那時已是凌晨時分了,我平時上網的時刻。

「快要了。謝謝你,hezt。我現在相當虛弱與暈眩,已經在床上休息一整天了。」

吉爾停頓片刻後說,「晚安。」

「你保重。我希望可以在這聊天室裡再與你聊天。」

「我會的,如果我不是那麼病態的話。晚安。」

我欲言而休。但還是說,「你會沒事的,只要你要信念。」

「是,我有信念。」

我怔忡著,癌症就像一本書般翻到人生的最後幾頁紙?我不知道他的病況如何,我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在聊天室上看到他。所以,我就下了決心,將我的手機號碼打出來。

在半秒中裡,我看到兩行「吉爾is not available」的字句彈跳出來。觸目驚心。

這告訴我:吉爾,不在了。

※※※

吉爾應該是馬上下線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的手機號碼。他是否有機會知道呢?

我重讀那次我與他相遇時種種的對白。我才恍然發覺,原來當時我不少字句都刺中了他的心情。而他的答覆是灰暗,而且是一語雙關的。

例如我問他:為什麼他苦苦哀求我原諒他? 

(他說:「因為我的愚蠢。我的傲慢。」

我說:「為什麼你要讓自己一直犯錯?」

他說,「是,你說得對。你不知道我在這段日子過得怎樣。我的生活一團糟。」

他的生活,確是比他告訴我的更惡劣

(他當時又說:「這對我來說很重要。這樣我可以繼續生活下去。」

我說:「我不是你的上蒼!你不必向我索求什麼。」

「至少讓我知道你是原諒我。」

我反問:「告訴我,為什麼這樣重要?」

「我知道你不是上帝。但在我的宗教來說,你必須原諒你身邊的人。至少讓我知道你不恨我。之後我就不會再煩你。」)

……他當時又說,「如果你的愿望是要我遠離你。那我會走得遠遠的,你永遠都不會找到我。」

吉爾,你真的會飄遠嗎?我以後永遠都找不到你了嗎?

我記起椰漿飯說過,回教徒在臨終前需要向身邊的人請求原諒,這樣他可以回到上蒼的身邊安息。椰漿飯說過當時他代替病逝的母親向親友致歉時的動容情景,他說,他哭到說不出話來…

我現在相信,吉爾現在可能是憑籍著宗教的力量,讓自己一點一滴地堅強回來,他那次苦苦乞憐著我的原諒,要與我和解時,其實真的是一種自我救贖的手法。

我腦袋中有閃過一絲絲質疑的反思,這次吉爾和盤托出他患上癌症,是否是對我撒的另一次謊?但是,沒有人愿意對自己下這麼重的詛咒吧?

而吉爾說他入住精神病院,是否與癌症等一連串的打擊有關?

我失眠了好幾天。我很想告訴家人,我認識的一個人,成為了一個癌症病人,我不知道如何分憂與哀悼,但我也不能告訴家人,這個人是與我一夕貪歡溺愛,有霧水情緣的男人。

是的,我們上床射精了,我們就下床分手了;我們兩年後相遇,我們不知何時會再重逢。

※※※

人生的道路,真的沒有回頭路,有時我們卻太早望見盡頭,在紅塵混世間。現在的,只有把持著當下才最實在。

我不知道如何在3月份我重遇吉爾時,我同意再出來見面,我們是否會再續前緣。他當時已知道自己的病況,他一再告訴我他只是要見我一面,不會發生性關係。

只是,當時那一次對話的開始,他是以性、調情方式來與我搭訕的。我不知道他上聊天室來的目的是什麼,或許那是他是內心寂寞、孤絕與無助,而他需要一場性愛來依憑,但到後來我自揭身份後他才轉態,而要求一份原諒。

假設我們真的見面後,他才對我告訴我說他癌症,而他在求愛時完全對病情守口如瓶,我是否愿意commit下來,與他一起共渡難關?

這使我聯想起如果一對戀人,其中一人身患重病時對一段感情所起的考驗,會影響到什麼樣的層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是一場很巨大的考驗。這也是人生的一場試鍊。

我在夜晚時有默默地祈禱,希望吉爾能早日康復。

但是,我才發覺,我連吉爾的真實名字也不知道。(這也是炮友的悲哀吧!)

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是否還會再見到吉爾,獻上祝福與支持。

※※※

現在,我已解開了吉爾的謎底。如果你是我,你會主動撥電話給吉爾嗎?

我怕,我很怕,我想起因血癌折騰的表弟在去世時瘦骨嶙峋至如同骷髏的樣子,他在病床上無法合攏的嘴僵硬了,護士在為他穿著衣服的情形,我下班時趕到見他最後一面時,他已是這樣子了…



(完)

14 口禁果:

匿名 說...

morning read, wait for the story. just read in evening, cant wait to see the whole story...

别吊我胃口呀!

Bearofsorrow 說...

很精彩。期待着你的下回分解。

匿名 說...

Hezt~
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你和吉爾之間
最終想得到是個這么樣的答案,
想必你心中仍有着他一小部分的位置,
要不然怎么你決心說要刪除他,
卻一次又一次聽到牢騷呢給他機會呢?
但你狠心的說不再給他任何機會時,
其實你已一次又一次得寬恕了他。。。
無論如何。。。很想知道你們之間的答案。。。

匿名 說...

今天的心情已掉到谷底,
细读你的文字带着一丝丝得感伤,
耳机转来“终于”
终于知道了答案,
答案如此的震撼,
别让生命留下任何遗憾,
伸出你的双手吧~hezt~

匿名 說...

Hi Hezt, take it easy!

对不起,我想讲的是,我对吉尔的诚恳和诚实打了一百零一个问号。很奇怪会有人拿妈妈去世来开玩笑。有些人对太多人说谎,说到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撒过什么谎。

还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讲这番话。只是希望你不要为此事太伤心。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毕竟,你应该知道对有些人讲的话应该有所保留。

匿名 說...

如上,我也是有所保留。我姐化疗时是绝对知道总共需做多少次的。而且是没心情上网flirting的。但,当然是看何种癌症啦,疗程不同则effect不同。所以,不敢肯定,有所保留。
我觉得他倒像是说谎惯犯,故事可是越编越精彩。诚如你所说,若他真的咒自己来骗你,也只能说,败给他了。
你就选择你愿相信的吧。也别太自责啦。人各有天命。

by the way, when someone say, "i swear on my mother's grave", it really needs not mean that person's mother is dead. so technically, he is still correct. unless he has told you that, "my mom is dead".

常读你部落格的nobody

Hezt 說...

各位:其實將吉爾與我的互動寫出來,也在展示著我的疑慮。

吉爾再次欺騙我與否,其實最後的結果都是他承受的。我希望他這次是不誠實地對我,那意味著他沒有患癌,沒有人希望誰會患癌的。

但如果他真的是說實話的話,那我選擇不再質疑他,只能祝福他了。

希望這可以回應到傑爾1102的呼籲。你叫我伸出雙手,是叫我對吉爾施以援手?


nobody:那你可以翻譯一下什麼是linger of speech嗎?我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還有「comtigest」。我是搔破頭腦也找不到相近的字眼。

Wois 說...

没有什么好怕的。。人生就是面对重重的挑战,看你如何去面对罢了!只要你肯走出第一步,第二步你就会知道如何走下去。。。

祝福

安东尼刘 說...

再见一次面就什么都清楚了。

如果是又骗你,也就那么最后一次了,你也应该永远将他在你的生活删除。

如果他真的病了,见面后就可以真正来慰问他,帮他做些事或鼓励他。

email他你的手机号码吧,那即使他不网谈,也或许可能在查email时发现你的完整手机号码。

加油。

匿名 說...

hezt~如事实吉尔说诉般,
我想再与他想见又何妨
宽恕他吧~虽他一次又一次欺骗你
但自问谁未曾撒谎谁未曾欺骗过谁
对他人好 其实也是对自己仁慈

就如安东尼说般
如果他再次欺骗著你
你就好好的狠狠地彻底地将他从你生命中删除
从此以后这人就不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永远~

可是,文章的最后的最后
你已将之前的(继续)换成了(完)
相必你已下了决定吧!?

无论如何
故事是你的,生活也是你的,
未来是否留下什么 是抹不去的
别留下任何疑惑在心中。。。。。

匿名 說...

comtigest... i think he means not contageous... he is telling you that you cannot get cancer through any form of contact with people. probably he didn't know how to spell the word i think. i guess.

"linger of speech" seriously i don't know why he said that. nobody say like that... hahaha...

from nobody

Bearofsorrow 說...

吉尔君这一款人版,反反复复颠三倒四--其实在聊天室是屡见不鲜的。何以总要假借宗教之名,混淆视听?非得人之将死,不能其言也善?有心的人,究竟要到何时才能觅得真爱?

匿名 說...

有时候,我不知道我们应不应该相信某些人的某些话。例如有一个我曾经喜欢、曾经上过床的陌生男子,向我借钱之后消息得无影无踪。我没有向他追讨,可是后来他主动传短讯过来,告诉我他患了世纪末绝症。我选择相信。可是,过后一次又一次的向我在金钱上求助,我觉得有点心灰意冷了。
难道有人真的愿意诅咒自己来得到一些东西吗?
纳闷.......

香蕉人 說...

曾经有一个女的说她有血癌,所以旷课,要求教授给他过关,对我来说,会告诉别人自己有病而要求得到被人的谅解和宽恕的行为完全是可以理解的自私行为。只要他得到目的,诅咒自己又如何?天知道又有多少个人会因为自己诅咒自己而真得到报应了呢?
看了这篇文章,我不难了解你会想要宽恕他,不过我心里是打着最坏的想法---他是骗子。因为实在是太多不合理的情况出现。
我觉得你是真的需要去见他多一面,看看他是不是真地得到了病,如果他真得到了病你也可以去安慰和陪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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