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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29日星期三

G4Pay的背後

(Berke Banks初出道時的樣子,最讓人心醉,但後期的他…除了成為不修邊幅的熊以外,看了讓人感到難過



我一向以來對Gay-for-pay這門行業最感興趣。2005年時寫下這篇,「噢,Straight boys」時,還是百思不解;兩年前寫下30秒與40個安全套這篇文章時,成為這裡的最吃香的禁果文章。

最讓我好奇的是,到底一個所謂的直男,會因何原因讓他們可將雌的放一邊,一頭栽進雄性的肉慾世界裡?

這讓我想起了巴特

但對於gay-for-pay演員來說,他們的動機就是為了錢,但致富求財心態、物質追求的推動力真的如此巨大?我覺得這股巨大的推動力以外,還有一種魅惑的奇幻感。

上週讀到一名同志A片男優Conner Habib在其部落格分上下兩期寫的文章,雖在去年寫的,然而他寫的兩個對象,都是我喜歡與夢幻、如今算是已息影的A片男優:Girth Brook(不宜公開瀏覽)Berke Banks(不宜公開瀏覽),但寫的卻是鏡頭以外,躲在房裡看A片自慰的讀者,一部A片幕後的製作過程是怎樣。



Girth Brook長得有些老相,半禿頭,但內藏乾坤,是一名巨鵰之輩(不宜公開瀏覽),你看到他的全裸照時,一定會覺得這身懷巨物的,是一個怪物──不只是粗壯,而且是血脈賁漲的,這樣的一根陽具,有一種畸形的暴力美感。因為你不知道這樣的一根東西置入你的東西時,你會有什麼感受。

所以,Conner 這位中東裔、美國籍演員就在文章寫:「他的肉棒子非常巨大,很粗壯 ,你難以一手盈握,除非你是一個魔怪。」

然而,原來曾當講師的Conner,曾迷戀及過他的一名學生,而這位成為其性幻想對象的學生,就是Girth Brook的弟弟。

Conner搞不到這名學生,卻因商業合作而搞上了與他同享一份基因譜的兄弟;但這位兄弟只是看錢份上,而去屌燃不起性慾的男人。

文中繼續憶述Conner與Girth在開拍前,先在Girth的兒時朋友的遊艇上過了10小時,當時Girth的父親也在場,可是其父不知道兒子是同志A片男優,而在言談間一直說著貶損同志的話,這讓Conner陷入一種矛盾的思考中。

他寫:「色情片是一個雙重世界。Girth Brooks 並不是真正的Girth Brooks,他在熒幕以外更沒有與男人做愛。

而一個種族主義、恐同、富裕的白人父親,曾經為軍隊服務,讓一個陌生人登上其遊艇;並請他吃一頓晚餐,在第二天時擁抱他們道別。這就是魔鬼長成的樣子嗎?是不是真的那麼好人?」




該文後來帶出了Berke Banks(演出作品一覽表)出場了。原來Girth與Berke是室友,Girth帶了Conner去他倆棲息的住處。

他說當時Berke在浴室裡,門半掩著,他看到Berke裸著的剪影──他的臀頰、他寒藍的眼珠子,還有完美的眉毛、一對修長的腿、黑髮及手臂。

不過當時沒有真正地與Berke交流,因為Berke要買情人節禮物送給他的女友Ashley Edmonds。Conner形容這位來接Berke的女生:金髮、親善,有一張凝重但相當漂亮的臉蛋。「她非常愛笑,但在幾分鐘就告訴我她有多喜歡同志A片。『那完全是我的菜』。她說。」

而這位女生,就是過後拍攝她男友Berke與Conner「炒飯」的掌鏡人。Conner感到有些不自在:「我非常緊張,因為我不曾在有女生在場的情況下嘿咻。」

當晚,Girth在體育台低吟播報聲中,躺在沙發上睡著了。Conner望向Berke的房間時,他寫:「那是滿佈straight(直男)的氛圍:地上一堆髒衣、 有一個裝著手錶卻沒蓋上的盒子、帽子,還有一個DVD架子。不知怎的這是非常情色的,這裡像在1990年後就沒改變過。我有想在這堆髒衣中揀出一條寬鬆的內褲來聞,但我沒這樣做。

在這間房裡我感受到一些性趣。它聞起來有些汗味…」

至於這位健身教練出身的Berke(原名是Dustin Farlow),Conner形容他是:「有些文藝、有些智慧及靈修味道的,他是一個生意人,或許有些俗,但喜歡健身,愛打扮自己,有慾望,也常喝醉酒。這些都是事實,那又怎樣?」

Conner提及之前,他坐在Berke的女友Ashley的車內,他在後座叼含著Berke的雞巴,車子在遊逛著,而Berke的雞巴塞在Conner的嘴裡時,Berke與坐在前座的Girth在說著話,「這對我來說,是最色情的。」

Conner憶起當他仍在大學求學時,他曾與一名男生在廁所裡胡混,當時這男生與他的女友、死黨等一起來,但卻與Conner在廁所裡胡天胡帝。

他寫:「他的朋友走進了廁所問他『Justin,你在干嘛,我們要走了』,我(Conner本人)馬上提腳跪在馬桶,藏起我的兩腿,但隔著一面牆,他們說著在外等候著他的女友。」

「他是我嘿咻過的最俊俏的男人,但最情色的一環是他們在談著話,而我在馬桶上跪著、勃起著。我不記得他們說過的字,但我如同活在他們的身體內,這是他們的世界,他們的生活。」

「但我是隱形的。」



Conner與Berke的戲份開拍了,是在Ashley的公寓拍攝。

「Berke撕開了Magnum牌子的安全套,他的女友出了,還有一隻狗,一隻貓在房裡走動,我在開始前問:我們是否要將牠們鎖在睡房裡?」

「Asyley說,喔,別擔心, 他們不會干擾到的,他們知道發生什麼事。」

Berke當時是食用著Fat burner,因為他即將要為一本雜誌拍封面。

Conner寫:「他說他被威而鋼搞砸了,而我們全都食用威而鋼。 如果不是,男人們會為他們的弟弟注射Caberjack或Trimex,而我不能不感到反胃的,雖然我被告知那是不痛的。」

「不是我們無法硬起來,只是我們通常無法硬得如此久。」

所以沒用威而鋼,Berke當時仍無法「抬頭」,他的女友就來為他口交了。

Conner寫:「Berke馬上硬起來,跳上來就屌我。我的褲子脫到膝蓋,我的頭頂著藍玉色的沙發,我的腦袋散亂地想著許多問題:我看起來怎樣?他是否享受著?」

Berke的女友Asyley一邊掌鏡,不斷地說話, 「我就是控制不到。」

「這讓你覺得turn on嗎?」Conner問。

「我就是愛看他。」她說,而Conner明白她是說出心中話。

而Berke當一號來屌他時,在過場換姿態時,還喝著橙汁。

Conner寫:「他抓住我的腿、提著我的臀部抵著他的胸膛, 來讓我射精,以讓我可自來一場顏射。他一邊插著一邊呻吟,我凝視著他的臉孔,我用左手感受著他結實又粗壯的大腿,而這大腿推著我快到邊緣了。」

「這女的在重播著鏡頭時,一邊笑說,『他真的很可愛。』而我就躺在那兒,干涸著。」

干完了男人後,Conner與這對戀人一起吃晚餐。

Conner寫:「或許,一如戈爾.維達爾(Gore Vidal,美國一名知名作家) 說,性只為了金錢。這些金錢已被『色情化』了而將直男干起來。」

在Conner這下篇的文章中,Berke坦承他因當了同志A片男優,失去了很多朋友。他套Berke的話說:「我沒想到每個人都會發現,而這真是很糟糕,我在想:如果我真的是同志?我這些朋友一定會也討厭我。」



過去我就是見證著他如何在seancody.com的網站中崛起,從打手槍到實干,到最後更當零號,開了後庭花。但那次他被唱後庭,奇的就是其對手Fuller一把槍就滑溜了進去,乍看不像有何障礙,我還以為這Berke是「熟手」。

但Berke全程是痛苦地閉著眼睛,怪叫嘶吼般地像被行刑,我一看就被澆了冷水。

後來,Berke的部落格我曾有去讀過,他不勤於執筆,現在連部落格也關了。我也去搜尋過其他與他相關的資料,只知道其真名,一位業餘模特兒,其餘的都是他的影片清單。

現在他似乎是息影了。

至於Girth Brook,近幾個月來也是沒甚大作,去年也好像訂婚了,而讀到Conner致給讀者的最新留言是,當Girth需要錢時,他就會出現在螢幕前。


這兩位在真實生活中是好友,在鏡頭前曾互吮陽具的男人, 都是靠肉體炮製出我們所需的幻想。我想不知何時,他們又會突然冒現出來。


這幾年來看過不少同志A片男優,聚散無由,曇花一現的有許多,例如Leo Giomani,現在是Marc Dylan。有些在銷聲匿跡後再出來,已是過去式,有者甚至「轉行」去做Straight Porn,甚至有位90年代初的非常火辣(不宜公開瀏覽)Lex Baldwin…請看下圖:

 

在20年後,他整容與拉臉皮拉到完全走樣了,(讀這裡,不宜公開瀏覽),身材還尚算保持著乳牛,但已去毛去得像一塊冷凍雞肉,沒有生氣,最讓我感到悲痛的是他一張臉蛋全毀了,一對眼睛因拉臉皮而強被撐開來,像瞪眼一樣,但給我感覺像中性人。

他現在還在拍著A片,還原自己對外宣稱是直男的「本行」。據了解是他另一位也是A片男優的哥哥T.T Boy不允許他繼續拍同志A片,所以最後退出。

現在他只是當那些怪叔叔吃嫩草等的角色,雖然動作狠勁,但抽拉時往往會「斷斷續續」,就是因為不夠長卻要耍「拉闊」。

(寫到好像有些離題,我想真是該闢另一則文來寫這些G片男優的起落,作一張今昔對照來追憶那些輝煌。)

不過言歸正傳,我喜歡Conner Habib這兩篇文章,讀這些文章時會帶給我一個明確的區分:螢幕上所看的,只是一項表演,但在真實生活裡,這些同志另有演繹生活。

他的文章除了筆調帶著一股哀矜,而且文法也附隨著優美韻味;他更帶出了一份省思:到底一個人的sexuality,如何去定義?

除了「直佬」、「同志」及「雙性戀」以外,我們是否還有更多的標籤?而G4P似乎不像落在哪一個標籤之下,而標籤的功能就是區隔人家,但sexuality卻是流動性的。

而像我們這樣的觀眾,就這樣被這些標籤所玩弄,因為我們所幻想的,都是這些有血有肉卻沒有什麼真正情慾的直佬A片男優所操弄,幻覺是因為沒有真相,但真相浮現出來就是除魅時刻,那我們是否依然還會陷入迷幻般的性幻想中?


2012年2月26日星期日

反稀土廠的反詰──一場衝動一場空?






取自:萊納斯網站


這張圖,是關丹萊納斯稀土提煉廠的廠內一瞥。人家已如火如荼在趕建,整間廠大刺刺地矗立起來,迄至去年12月時只剩9%還未完工。

而我們在網絡上,才開始急躁地怒吼。

如果你是身在馬來西亞,或是有馬來西亞的朋友,你或許在近幾天來發覺人人都在面子書上怒吼著萊納斯,許多人將大頭貼相片改成了綠色。

更多的是因為收到了這樣的訊息:


「如果你願意,不管你身在何處,請您在馬來西亞時間2月26日早上,為馬來西亞和這個地球盡一點棉力。  1.活動時間:2012/2/26 0900開始  2.活動內容: A.在任何一張紙上以你創意的方式繪出"Stop Lynas Save Malaysia"字樣,並在領著你的創意在你身處的地方或尋找一個地標拍攝起來,上傳至Facebook、twitter、blog、plurk及任何屬於你的空間以示聲援在馬來西亞的集會出席者,及反對萊納斯厰的興建。
同時,亦歡迎大家一同上傳到這個活動空間,以讓大家欣賞到你的創意。 B.歡迎各位將大頭照轉換成 himpunan hijau 2.0 logo。」
在面子書上,已被那些自拍照,舉著紙牌各式各樣的相片給淹沒到窒息,那種直射瞳孔的壓迫感、那種怒潮溫度的焗熱感,讓我不禁想問:到底你們是否知道自己真正要反對的是什麼?

一些人將「Stop Lynas Save Malaysia」中譯成:「反稀土」、「反萊納斯」、「救馬來西亞」等等。

但我們不是反稀土,也不僅是反萊納斯,而是反對萊納斯公司在關丹設立稀土提煉廠,這些標語,簡化了太多太多的訊息。

真正了解稀土提煉廠的弊害的人有多少?

那到底為什麼要反對稀土提煉廠?廢料處置問題。那如果我再問:到底有何廢料?你或許會說:「因為有放射性廢料」,那麼我再追問:到這些放射性廢料有什麼危險?

你能說出這些放射性廢料中的含毒物質嗎?其半衰期是多少?對環境生態的影響還有什麼?答案是釷與鈾。

那麼回到最基本的是:稀土是什麼?到底稀土有何功用?

你可能辯解,這些化學等的由專家解答,我只知道我要反萊納斯,反稀土,我只知道有毒。

但答案不是那麼簡單,不是如斯直接。我們的反對,是針對性的,不是去反對萊納斯而已,而是反對這間在關丹格賓工業區靜悄悄落戶的提煉廠,而且還要記得其英文名是:LAMP(Lynas Advanced Materials Plant)──萊納斯先進原料廠。

大家一起穿綠色,一起舉字牌,只是一種情緒上的渲洩,卻是虛無的表達,因為你在離線後,是否會繼續關心萊納斯稀土廠?那麼對全件事態是否有深入的認知?對稀土風波是否有居高臨下觀全面的視野與格局?還是陷入見樹不見林的盲點?

集體的怒吼可能響徹雲宵;但在虛擬世界是聽不見的。有人或許可辯說,至少大家都醒覺了,一起張開眼睛來看清事實了,但我想問:這稀土提煉廠爭議鬧出快一年了,大家的眼睛是否有張開過?

到底大家只是在2月26日、去關丹赴一場萬人集會;或是在虛擬世界裡拍一張舉牌相片來喊反對而已?這是臨時湊興/助興,還是人云亦云,一犬吠影,萬犬吠聲?

要真正反對的,應該是為什麼政府不透明地招引了這家萊納斯司在大馬設廠?那麼是誰在招商?(是國際貿易與工業部、以及科學、工藝及革新部)。那麼是怎樣審核外資項目的?是由哪一個專業單位去核准這項投資項目?(那是原子能執照局。)

為什麼沒人知道,為什麼只是由美國的《紐約時報》驚爆此事時,大家才恍然大悟原來馬來西亞比中國更厲害、更勇敢,而敢敢地招來這場環保大災難的投資項目?

到底是否有人詰問這些招商程序?──為何置利益在人民福祉之上?為什麼只顧商業考量,而沒聽人民聲音?

為什麼沒人去到這兩大部門,再到原子能執照局總部去抗議?為什麼要到關丹的一個草場去聚散?在網絡抗議,只是享有空間,去草場集會,只是製造聲勢,這種手法是否是亂槍打鳥?

原子能執照局總監在上週說,其實反對聲音大是來自網友,而且提出的都是沒論據的意見,難以採納。

而我在想,大家是否有去細讀去年國際原子能機構(International Atomic Energy Agency (IAEA)所委任的獨立調查小組,所作的推薦報告?

我們還要知道什麼?我們還要知道現在這風波已鬧上了法庭,已有當地的居民聯手入稟法庭要求庭令。我們還要知道現在這間工廠已快完工,而且政府是附上怎麼樣寬鬆的附加條件以發出臨時營運執照。



圖取自:萊納斯網站

萊納斯稀土提煉廠風波是一件複雜體質的議題,絕非搖旗吶喊去抗議去喊破嗓子去反對。我只希望大家如此熱誠地貼照片時,請放多些心思在週邊議題、事件來龍去脈,你可能不是知識份子或專家,但可扮演使者,向更多人傳達正確的認息,別模糊了焦點;再將那股熱血化成一束不熄滅的抗爭理念,時刻想著這場長期的抗爭。

若只是在面子書改改自拍照、赴會喊口號,那只是搞一個噱頭,意思意思地趕潮流。但抗爭不是在追潮流,而是傳承永續的燃燒與堅持。去年7月9日淨選盟大集會時,人人在面子書大頭照放上徽章表達支持,現在還有多少人有如此做?現在還有多少人去跟進、檢視淨選盟所提出的8大乾淨選舉訴求?

我寫這篇文章,一方面欣見網友似乎都在覺醒了,這是一場可貴的社會動員,還是另一場曇花一現的社會運動?但我依稀覺得這只是一種睜開眼睛吃了亢奮劑,心眼卻蒙蔽起來的虛妄覺醒。但這場民怨化成的社會運動,在熱血沖動後,要如何持續下去,保持溫度? 

當你看到什麼綠潮席捲網絡等時,別忘了這只是快速、大量、成本低廉的一種情感動員,是否有實質意義?人人充其量改貼大頭照舉字牌,只是膚淺與無聊的表演。你沒有理性的論據,只是靠沖動式的身軀去示威抗議,這只是消耗體力的戰斗力。

但我始終覺得當你覺得你義不容辭要挺身而出時,請再捫心自問:到底你是反對什麼?然後不妨問問自己:到底社會還有什麼我們要呼籲、反對的?──為情自殺風氣盛?痴肥惰懶慢性病?這些不緊急但又重要的議題,你是否有放過什麼心力?

還有更多更多的──趙明福案件、貪污腐敗等等的,到底你們反對的聲音在哪兒了?


2012年2月18日星期六

愛那般的短,難忘那般的長


小學時上中文課,學的標點符號包括書名號《》。可是,你可知道將「亞當的禁果」部落格放上一個書名號,成為一本真正的書寫成《亞當的禁果》,當中經歷的事情嗎?

這不是一筆一劃就經歷的。至少,這本自選集在選篇時,已花了幾個星期去揀選,然後再與基本書坊編緝不間斷地溝通修訂文字

《亞當的禁果》如今已陸續抵達台灣各大書店,也在網絡開市發售。將部落格的文字放上這書名號後,有一位讀者朋友問我:你的書與部落格的有什麼分別?

當然有分別──我將幾篇故事已是改編接合在一起,讓整個人物、場景、故事脈絡更為凸顯清晰。

如果過去從禁果面世時就追捧的讀者朋友,你們所熟悉的椰漿飯、費亞、九厘米先生,會以另一種形式出現,到底是什麼形式,一書在手即可得知。

但我發覺有關椰漿飯的文字太多、也太長了,我想將所有的東西都放下去,可是那會寫成一篇長篇小說,

重讀所有的散篇,總會越踩越深的感覺,然後,一腳踏空,跌在記憶的深淵裡醒來時才發覺自己懸掛在回憶與現實交錯的崖邊。

椰漿飯已成為一個魚色,固定了,不再是活生生的人物,而是平面中的一個名字。那過程,是形同將自己的回憶掏了出來,即使那已破裂成碎片。可是你還是重新撿起來,即使有一種割肉之痛。

然而,其實書中還有一些碎片,在閃閃發亮:

~後巷中的車子抽著煙

~馬桶前西褲褪到腳邊

~耳畔喚禮聲下繾綣難眠

~對岸花灑下半隱半現

~鏡子前穿渡相牽

~萬家燈火之巔口中磨劍

~電視機前的猩紅火焰

在間隔交錯的字裡行間,你聯想到什麼事情發生過嗎?

這些都會《亞當的禁果》新面市的小說內容裡。到底裡面收錄了哪些故事?

 

 我更希望大家從這九篇故事中,都感悟一絲絲的意在言外,因事情總是有一體兩面:
緣份的深與淺
距離的遠與近
記憶的輕與重
慾念的繁與簡
容顏的真與偽
角色的光與暗
謊言的藏與露
歡愉的得與失
權力的雌與雄
感情的輸與贏
人格的曲與直
觸感的虛與實
承諾的信與疑
還有
身軀的彼與此。

突然想起網絡有句美文句子瘋狂傳過:「愛那麽短,遺忘那麽長」,這才是真正的一體兩面,而我們總是活在反義詞(讀「坦蕩與放蕩」)之中。

然而,再重新一看我這本書的目錄,或許我是因為「愛那一般的短,難忘那麼的長」的情思作祟,對於我這個晚出道的同志、在成年之後才一窺男人的胯中物,才造成我寫了那麼多的故事吧。

但說到最後,這本集子的長與短(僅14.5厘米乘20厘米)、厚與重(1.5厘米、400克),不論是面積與重量,該是恰恰好不多也不少,希望各位讀者朋友對於其篇幅與韻味,都會「愛那麼的短,難忘那麼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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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15日星期三

Hezt致讀者書



多年來徘徊在書店,從兒時第一本在大眾書局購買的衛斯理小說,或是追看報章的連載小說開始,我越發饑餓地找著自己喜愛的讀書養份;到後來中學時奢侈不起買書,我只有每週到吉隆坡民眾圖書館去借一些過時的文學作品,又或是在學校那所陳舊又過氣,只收藏七十年代直排中文書的圖書館去尋覓,讓自己驚艷的文字。

然後閒時在500字的稿紙爬格子拿去投稿,稿子出版後,再將稿酬儲存起來當零花來買書。

在借書多過買書的日子裡,我接觸到最多的是台灣與香港的文學作品,最直接的好處是學到了繁體字(馬來西亞是用簡體字)來學習中文,但最間接的是,從台灣文學作品中歷經文字修煉的熏陶。

香港文學作品講求字意與意趣,節奏明快,段落俐落,台灣出品的文學作品則多為纖秀、古雅、細膩,幽微,似乎連一根最細微的纖維都可以刻劃出來,投身進去,往往有一種魔幻般的著迷感覺。

然而那時香港文學作品多屬昂貴類,馬來西亞的書商引進的香港書類也不多。我都是借看亦舒等的通俗作家的小說,或是一些又遙遠又朦朧的香港當地時事雜評。而台灣文學作品則是類型繁多,每次捧卷細讀時,總是驚歎著:台灣眾作家是怎麼信手拈來任意又瀟灑地運詞用字,創造出一幅恢宏又澎湃的文學風景圖?

但即使文字怎樣精致,一篇文章構築得如何富麗堂皇,我相信最誠懇的是如何對待自己的感受,以及自己與身邊的關係。所以多年來,我在部落格幾乎是赤裸裸地寫出自己,有時赤裸到有人會問我:「到底你長得怎麼樣?是不是『乳牛』」,但我覺得自己已裸完出來了,看到一個人的心裡頭比看到一個人的外貌是更加突兀的事情。

所以多年來寫部落格,我不放相片、不放美男圖、不寫空有詩歌形式卻抽象的心情塗鴉、鮮少轉載歌詞、不放視頻或樂頻等多媒體檔、或轉貼其他雜文來經營,而《亞當的禁果》也是馬來西亞第一個以中文創作,或許是唯一一個是以文學性手法來呈現的男同志生活日誌。

我堅持以一段又一段的文字、一篇又一篇的文章來咀嚼著自己心情、寫著自己的故事、主張及意見,就是純粹地用文字交待自己,也視作是自己多年來閱讀後的一種習作,我相信好的文字仍有一股力量,比起圖片音樂等起更大的召喚力量。

可是這麼多年堅持的理念,就是剩下「自己」而已 。

而在今天,活到這把年紀,我可以光榮地說,我不是處子了,趁著年輕,已干過一些應干的事了,值得干杯了。如今推出處女作──《亞當的禁果》小說集,卻是沒干過的事情,名符其實也帶著一絲絲光榮地猶如經過一層洗禮的儀式,我彷如成為一個寫作人(我不敢自稱「作家」,「散文家」、 「藝術家」的「家」一詞往往有有大器之意,我未成大器,亦未競大業),畢竟我想以我這種素養,也當不起文學家。
 
但當中有一個非常可貴,而且之前未敢奢想的心願,──在台灣出版書籍,可在台灣上架自己的集子,成為台灣出版品的一份子,如今超現實地實現了。

而我,只是一個沒有名字、躲藏著的馬來西亞同志。

然而只有身份,沒有身體的部落客,只有家園,未真正感受到國家,我有許多話要說,我有許多故事要寫,但在一股恐懼感下,就被打了滅音槍一般的,自己先滅音了。

(所以為什麼我要遠赴台灣出書?為什麼不在馬來西亞地道地出版?)

另一個我常被到問題是:到底我是誰?要怎樣唸Hezt這名字?那麼,讓我在這裡告訴你,這些都是我許久以來想對關心我的朋友說的心底話,如今放在《亞當的禁果》小說集前頭,就是一篇自序了。

我有些回歸old school一般地,像寫著小學一年級題為「我的自述」的文章(畢竟在出版書我只是一個小學生),希望多年來支持我的朋友再一次認識我,而還未認識我的讀者朋友,謝謝你們給我機會認識我。

如果你已買下了《亞當的禁果》小說集或是電子書版本,那讀完這篇自序後,請細細地讀著我其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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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HeardHurt之間】

《亞當的禁果》小說集自序


我叫Hezt。

這只是一個很偶然的代號。如果你問這名字是怎樣發音,其實我沒有確切的答案。但我應先從未化身為Hezt之前介紹自己。

念大學時,我隨朋友到當時吉隆坡蕉賴一個非常出名,如今已「沒落」的同志公園,當時泛稱「迷失公園」。在深夜我捱著蚊子叮咬,隨著眈眈的黑影進退暗隅間,羞怯得不敢開口說話,連伸手去撫觸對方的勇氣也沒有。

我在無知與未測中,與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亦步亦趨地整個晚上,不言語,互猜度,過後一無所獲地離去。

那是我最後一次到訪迷失公園,即使當時身邊的朋友紛紛宣告著他們在黑暗中的狎撫,甚至是「野戰」的荒唐艷事,我這位「童子軍」只是心動而神往地、歛而迴之,而那時還奉著「因為堅持,所以稀有」為圭臬來行誓禮。

但其實當時我有一個「天大」的祕密。在成年以後,我不曾真正看過其他男人的陽具,除了自己以外。有的只是夜裡偷爬下床去客廳開錄影帶,看千辛萬苦拿到手的色情電影,看著那些精選洋人演員虛妄卻迷人的巨鵰

還有一次是在街頭看到一個醉酒昏倒在地的印裔流浪漢,褲襠冒出一朵猩紅的龜頭,真實得卻如手術檯上的傷口,我嚇得拔腿就跑。

對於男體與性愛,我只有靠想像力去剝製成一個死標本,羽毛一根也不少,但就少了飛翔,所以去到迷失公園心中有一個使命:就是要「感受」真正的陽具。

不過一切注定失敗了。再壓抑了幾年,我仍覺得心中總有一隻只會蛀空的啄木鳥,生命沒有實心感;身體是活在綱常人世,但內心裡活著另一個逆子貳臣的身份。

直至遇見九厘米先生,陸續是椰漿飯等,那是一夕成長的洗禮,我歷經了饑渴過度,而抓到什麼都吃的「暴發」戶經歷,心事灌滿得溢了出來,即使對著海外的好友在電郵裡不斷傾注,卻是一泓海水杯中瀉,訴之不盡。

部落格那時已興起一段日子了,我想,何不寫出來當作一番告解的筆記?我在Blogger註冊網址,連題目也沒頭緒,恰好那時美國首季開播的《絕望的主婦》 (Desperate Housewives,台譯「慾望師奶」)火紅得不得了,看著片頭與海報強打的蘋果設計,就順手拈來開了「亞當的禁果」,意思是只給亞當,泛指一般男同志閱讀的禁事。然而當中含意是卡在喉間的禁果,不吐不快。

所謂禁,就有犯禁的慾望,但都是自己在演著這齣獨角啞劇。我再將部落格的標語設為「我脫下褲子,用我的屁股向太陽做一個鬼臉」,是戲謔地自嘲,也道明著在太陽底下,我交出了自己,行文用字百無禁忌。

我更想不到用什麼名字來自稱自己,但再忖度多年來在曠野上踽踽獨行,心底吶喊聲音幾乎被滅音了,就從聲音的衡量單位Hertz(赫茲)演化出一個筆名出來,Hezt。

如何要發音這名字,或許該是介於Heard(聽見)及Hurt(傷害)之間──這就是我下筆時的遊走於兩端的幽思與感懷。

後來故事越寫越多,有時是怒眉冷眼,但亦有健身中心或到國外旅行的豔遇,都是我蒼白與流水賬生活裡的一些火光。在部落格裡我只是要對自己誠實,對著鏡子將自己看得一絲不掛、幾近無地自容,然而在痛苦壓抑、不想宿命、矛盾負罪,卻略帶快意的狀態釀出來的囈語,沒想到連女讀者及海外讀者都聽見了。

在馬來西亞生活「淪為」同志,是多棲卻多重流放的困境。馬來西亞回教徒人口雖最多,社會卻是多元種族和睦共處。但整個馬來西亞社會因高度政治化與金權交錯,各族群都區隔化地生活。自小在中文學校唸書、華人環境成長的我,在大學念書時才與各族同學等交流,而歷經「文化震盪」,更體驗到非常強烈的種族歧視。

直到後來只在成年後,成了Hezt,不再處於孤燈小樓般,用身體接觸到馬來人,了解到自家人民的另一種異文化,忘記了隔閡,這種衝擊對我起了很大的激盪,以致讓我不斷地思考到跨越分裂。

在親身「體驗」風塵後,在放養著精神與身體成長,一邊發覺自己原來是野性難馴。最重要的是,這是知性的開拓而累積了「識見」──而不僅僅是見識男人的陽物大小長短的模樣,它們更像一根槓桿,將人性的形貌撬了開來。

為什麼許多人可以理直氣壯地坦承自己是嗜食好吃,或堂而皇之地寫著食評,卻不能暢快地寫自己享受性愛時的身體感受?

我一邊反芻著時,也親身解構著這些現象,慢慢地我才發覺自己也喜歡解構著所觀、所聞、所感受著男事性愛的一切,是往深裡走的「體己」經驗──想像力不再是一根漫無目的的飄蕩羽毛,亦非一根羽 毛也不缺的獵鳥標本,而是實實在在地解放自己在飛揚,俯瞰紛紜的世事。

寫部落格近七年了,我很少會想到這些故事有一天會化成卷上文字,但我想是時候換一個形式來會眾,所以重新整理當中九個男人的故事,矍然地收拾著自己的過 去。

他們都曾帶給我一則則含意豐富,卻聯想無窮想像與隱喻;給他們起的名字,看似只是代號,但實乃為另一則寓言。我在行文時也保留一些英文與馬來文的字眼,是為了保存著一道赤道風光,故另加言詮。

除了向多年來厚愛的網友致意,我還要向基本書坊總編輯邵祺邁致謝,願為我出版這本文集,與他一起編輯文集的互動確讓我獲益良多。

當然我還要致意書中「過場」的男人,或在部落格中亮相過,他們曾經填充過我的身體,噢不,是生命。

即使大家已是過客,其實我覺得這些年過得還是很豐盛的。

2012年2月13日星期一

《亞當的禁果》誕生!



吃了這麼多年的禁果,除了熟悉的九厘米,現在再給你們選擇──要14厘米還是20厘米?都給你。但條件是:你必須是成人。:)


《亞當的禁果》小說集在台北「呱呱落地」誕生了,14厘米乘20厘米的面積的集子,新鮮熱辣裝了過去七年來,在這裡出現過的長與短尺碼不一的男人,輕盈地讓你捧卷手上。

拆開膠膜後,銀淫?色的封面將會閃耀發亮。有句老話說:別從封面評一本書,希望大家把書帶回家後,再細細品嚐禁果。

出版社基本書坊在太陽快下山前,在書本出廠後先快拍了一張相片傳給我,我忍不住貼上來在此分享了──2月15日就是正式上架的日期,先祝大家過一個快樂的情人節。
 
(要如何購買《亞當的禁果》?可按部落格左側的banner廣告,若是以智能手機瀏覽而僅看到手機畫面設定,那請在這裡按Fridae Shop博客來Pubu電子書城PC Home線上購物基本書坊的銷售據點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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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料更新:

「基本書坊」再給大家快拍一系列我的「寶貝」的相片。在燈光下, 銀色的封面會隱約透光,有一種韌性的光芒,質地是有些看不透,但要暗地裡才感覺到的韌度,這與男人最神祕的地方有共通的特質。



千萬別給小紙貼上的「限」字所誤導,那只是假設性地認為一個讀者的生理年齡應該讀什麼樣的讀物。然而閱讀口味是多元的。讀《亞當的禁果》,要的是「無限」的想像與咀嚼。



基本書坊俏皮地說:「箱子裡躺滿了被(水)顏射的男人(誤)」。但我的朋友說,看到猶如整箱賣的是沐浴露,那也不錯,旨在清新。:)



原來《亞當的禁果》內有乾坤!我今天也才知道──「每一本書都夾了一張Guy Shop情趣精品的讀者專屬優惠券,可享有9折優惠、100元購物金抵扣、潤滑液贈品、特價加購等多項好康~謝謝Guy Shop提供給讀者的專享優惠! 」台灣的朋友就別錯過了!


基本書坊的業務夥伴小龍戴著口罩來裝箱。在禁果面前,崇尚衛生的精神可喜。:)






V字行頭

 
這麼多年了,馬來西亞某某宗教政黨依然食古不化及迂腐得不可理喻,不准情人節,又說要改為夫妻節等。情人節是慶祝愛情,不是歡慶性愛,但衛道士往往滿腦子性愛掛在嘴邊,以為情人在一起就是要脫衣上床。

張愛玲說過:「沒有愛情的婚姻等於長期賣淫」。若一對夫妻沒有了愛情,還要慶祝什麼夫妻節?慶祝丈夫可在合法的法律框架下去上一個女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己也會遭受到情人節的「咀咒」般,每年都會應景地寫上一些情人節2006年的、2007年的、2009年的讀這裡)的感受──或許要證明自己在情人節,怎樣過也可以過得很好。

然而,其實不需要什麼2月14日放在心裡面,平時孑然一身去餐館吃東西時,就可感受到人人都在時時刻刻過著情人節。


 


我重返那間壽司店時,突然想起已有這麼多年沒來過這間店了──5年。5年前最後一次到訪時,與現在重訪的心境一樣,只是我仍然是男主角。

吃著迴旋壽司時,我特意要求要坐在另一端人潮較少的一端,可是侍應說,那兒的壽司不多。所以我被安排到另一隅去,就看著迴旋帶團團轉著款式不多的壽司。

然後我放眼望去,迴轉壽司旁坐了14人,共七對情侶,只中一對馬來戀人,還穿著情侶裝,我盯著那馬來男子不放──心中想:可以完全將他吞為己有。雙雙對對的,其中一個還不斷地喂其男友吃東西。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喂,難道喂食的食物特別甜?

其他的則是比較審慎地吃著,點著食物,在絮絮耳語中互訴著情衷。他們望著迴轉壽司的眼神,帶著一絲無邪的慾望:我可以看到他們定睛凝視中,想像著他們的心裡面的話:「我要選擇哪一碟壽司好呢?」他們選了最適合的伴侶坐在自己的身旁,然而選擇壽司時依然心猿意馬。

每一碟壽司在旋轉時都輪播著一抹幽幽的慾望,勾起你的想望。後來我再看我左側的情侶,饑餓的神色中,將目光重重地投放在我這頭來,我以為他們是在端視著我這頭隻身怪物,原來他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從我眼前經過,正運轉到他們眼前的壽司打主意。

後來那些壽司徐徐地轉到他倆面前時,一個手伸出來,就佔為己有,接著貪婪地吞食著,面對食物與生理上出現餓餓狀況時,人類的文明在食相中就瓦解了。

我再看那位男生,上唇的鬚毛只是淡淡的一抹,女的也是嫩嫩的模樣,像一個丫頭。一對少年情人啊,他們懂得多少的愛情?他們會怎樣談戀愛?他們有的是青春賜予的活力與想像力,就去編織美麗的情愛吧。

後來,傳來一陣陣嘈雜聲音,四處張望,原來就是身旁的一對華裔情侶,男的拿著iPad,手指滑著螢幕,另一隻手則在拿著手機在說話;女的就靜靜地吃著一客新上桌的三文魚。

男的說:「昨天你沒有買字?買大的?…」又是萬字票又是老媽子,那種破口而出的廣東腔, 破壞了壽司店裡的寧靜氛圍。

我只好取出耳機將自己與這些噪音絕緣,在音樂中再偷瞄一瞄那該是覺得孤單的女生,她只能一邊看著她的三星智能手機,有些無奈似地消受著被拋棄的一刻。

我心裡總是暗忖,幾年前沒有這些i系列的上網產品時,情人相處時會這麼忙碌嗎?難得點了一客昂貴的三文魚上桌了,為什麼不先放下手機,不撇下iPad,然後好好地享受那一刻?

而那男生在iPad看著的只是那些面子書塗鴉牆 。放下電話後,又與其女友指指點點塗鴉牆的一些內容。乍看下,這男生甘於與一把聲音、一帖帖不關己事的朋友動態交流,多過與身旁的女伴交流。

這是什麼世界啊?通訊科技產品是方便我們對外聯繫溝通,怎麼我們會被其奴役呢?

後來,聽著Adele的歌曲入神了,我又被驚醒了,原來,這時輪到剛才那位落寞的女生,現在舉起手機在談電話了。

該是與姐妹淘談天,不著邊際地用廣東話談著談著,她談得更久,肆無忌憚地耗了600秒吧我想──讓在旁的幾位食客都聽到她放縱的談話聲。我在這600秒裡聽著聽著,這時她的男友更自在地在看著iPad。這時輪到他狼吞虎嚥了。


有一架iPad,有一台智能手機,在有必要時應關上,在餐桌上攤出來看以為自己在耍高檔、裝酷?然後又用談話聲音來刺捶擊旁人的耳膜而自以為很重要?這是什麼鄉里人吶?只是一些虛有其表、裝空撐大的暴發戶,沒有一絲精神文明的惡俗之輩。

我手執著iPhone,覺得自己理所當然地找到了自己的伴──只是我在靜靜地享受著一個人的存在。





有些人喜歡拍天空,拍云朵,或拍食物。而我喜歡拍人,拍人的動作。那天我也是懷舊式地自個兒跑去麥當勞,叫了一杯中學時常喝的香草奶昔,然後又看著眼前的一對中年夫婦。

吸引我的不是他們一對在叫囂著的子女,而是男的在桌面上,不斷地握著女的手,旁若無人地撫觸,把弄、搓撚著女方的手掌。

將恩愛擺在桌面上如斯公開?

不知怎麼地我覺得這有些突兀──突兀到我覺得像當眾親吻一樣,這種肢體接觸其實就是性愛慾望的另一種潛藏的表現,恨不得公開撫觸。

我只覺得這種太過刻意秀出來的動作,只有肉麻。

但後來我想,有多少夫妻在婚後,育有子女了,還會去握手?在餐館上我最喜歡看那些該是40歲出頭,子女在唸著小學的夫妻,通常他們都少說話,開口時都是對著子女,斥責著如何執好餐具,或忙著吃盤中餐。那種「此後永遠生活在一起」的愛情的童話,最後的演繹就是兩人為子女忙與煩,然後沒有真正地交談,更遑論什麼握手了。

所以說如果談戀愛時的山盟愛誓、婚後初期到剛生了嬰孩,仍有甜蜜的互動;但到孩子上學後,就淪為一種合夥人的關係,如果為了金錢、孩子等各種問題而爆發沖撞,卻為了維持一個家的完整而無法還原自己,那才是真正的地獄。

不用去親身經歷,在餐館上看看那些各階段的夫妻的肢體動作、神情等就知道這些故事。

我越想越遠時,才看到眼前那位中年夫妻檯面上的手分開了,而那安娣就用手掌在自己的臂上摩娑著。我猜想,可能她是感到寒冷,才要丈夫的手緊握著來取暖。

那一刻,我又不覺得肉麻了,有些釋然地想著:原來如此。感到寒冷時有個人為伍為你取暖,這不是比愛情更美好嗎?




拿著智能手機,聽歌、看電影、拍下一景一物,然後有時看著人家在旅行時放出一個V字型的手勢與姿態,我還是假借著器具來與自己相處。但我有想得更多,更遠。

即使在情人節或一般時日與場合,在出雙入對的繁華盛世,Valentines一定是V字行頭嗎?但我也有一個V字,不是情人,而是Victor──戰勝孤寂就是勝利者。






歌姬的哀歌



剛才找回Whitney Houston的專輯來聽。那是我唯一買過的專輯,馬幣5塊錢的盜版貨,卻收錄她所有的暢銷歌與排行榜首的精選集──Whitney Houston: The Greatest Hits,大部份是情歌。那是十年前馬來西亞還是沿街可見盜版的美好時光,那時我買到時如獲至寶。但另一位朋友說不聽Whitney,說她的歌聲太嘈雜了,只是在鬼扯。

這張唱片過去都封存起來了,封存的是一些舊記憶,例如這位朋友的批評,例如當時如押到寶時的興奮情緒,今天卻因Whitney的遽逝,而翻箱倒篋地倒出來,記憶滿瀉一地。

在車上聽著她的歌聲,將她的歌聲烘托出來,是迸發出來的情緒,裝在行駛著的車廂裡,思緒也馳騁著。我鑑賞著這些歌曲的編曲,其實80年代中至90年初,這些歌曲的情歌曲調,是相當的「甜膩」,像那種浪漫小說的情調,但經她的亢高的歌聲演繹出來,儼然是以歌唱家般去美聲經營,其音域除了高昂,也開闊,帶動了那些旋律出來。

我想起她當紅的那部片:1992年出品的The Bodyguard。印象中沒甚驚艷,不能說她演而優則唱。其實全套戲最特出的是那首主題曲,I'll Always love you而已,她的演唱版本已凌駕在巨乳安娣Dolly Parton之上,因為極少人記得Whitney只是翻唱者,可是唱到比原唱者更原創,這就是一位歌姬魔幻般的魅力。

後來剛才在健身中心看著CNN一直播著Whitney的新聞,穿插著The Bodyguard的畫面,當年還未變痴肥的Kevin Costner是如此地英姿勃發, 英挺得帶著些英國紳士的貴氣,現在?就是典型的美國佬形象吧!而Whitney則是清秀。配起一個白人男主角,相當特出,也很搭配。

我一邊想一邊回想起報導其死訊的新聞寫:Whitney是難得的一名在白人當道的世界裡當紅的歌手,特別是在The Bodyguard可以擔綱演女主角,這是一個好萊塢持久以來的種族議題。

我只記得另一位黑人女演員,如今打botox打得臉部發硬的Vanessa Williams,曾在阿諾舒華力加的電影The Eraser當過女主角而已。至於還有什麼黑人女演員闖出名堂來當女主角?數起來不出一個手掌。

時代雜誌有一篇文章說,Whitney Houston的走紅是革命性的,她可唱情歌,亦精於舞曲,過去這些都是白人女藝人才持有的特質,但她以一個典型的美國女郎形象集合了起來,所以帶有一種顛覆性。

我想Whitney走紅,其實是歌喉,不論膚色是深是淺,當時她紅得發紫時,證明歌聲是無國界、不分種族的,打動人心的歌喉,沒人去理會其背景;我們慶幸當時理智的聽眾,讓這把歌聲飄揚出來。

2011年最紅的女歌手該是Adele,我相信在幾小時後開播的第54屆格萊美音樂獎她會是大贏家,而且是贏得理所當然的。雖然她胖,但更教人欣慰的是一般人沒有以外形去評斷一個歌手,Adele只是做回一個歌手最基本的功課,就是唱歌。我每次聽她的歌時,總會聯想,如果人人都不會以外形去主觀地批判他人,我們會發掘這世上還有許多美好的東西存在。

所以Whitney與Adele兩者之間的共通點是:做回歌者,無需譁眾取寵,就會有人趨之若鶩。

只是我想,如果Whitney沒有在格萊美音樂獎前夕暴斃,事實上她在一般人面前也形同行屍走肉,也形同「消亡」了,就因為她吸毒過量而喪失了上天賜給她的最大禮物,嗓子。

我只記得在《Glee》中,我聽到其中一名黑人歌手Amber Riley(戲中飾演Mercedes)演唱Whitney的「I look to you」,演唱得比Whitney還好,至少中氣足,在高歌時拉得起高音,但Whitney的原唱版本,在歌曲中場時已唱不上去。

所以,如果Whitney沒有驟逝,有誰會去關注她?即使她兩年前重出江湖,甚至來馬神祕地開一場演唱會,但她已是過去式。

這種情況真的是生不如死。「過去式」最痛苦的是你還存在,但人家已看不到你的未來,你的現在只是你過去的黑影,沒人去辨別你。

Whitney在歌壇中殘留的記憶,是她在事業高峰時的嗓音,還有她沒甚緋聞、甚為乾淨的形象,然而真實生活中卻是一名道友,與丈夫沉淪於毒海成為毒蟲,或許是嫁錯郎,或許是在生活中迷失了自己,而要在迷幻世界裡尋找支柱。

我一邊看著CNN的新聞畫面,另一台電視機則播放著麥當娜的新歌MV,更讓我神思翻飛。看著娜姐年逾50歲了,仍然叱吒風雲,僅看她的肢體與外貌,奇跡得不能使用「徐娘半老」來形容她,只能她說再「含蕊綻放」般風華正茂,與Whitney都是同一輩的歌手,娜姐給我的記憶則是那放蕩不堪、浪騷的淫娃,歌著處女宣言,還有她在1993年出品的「Body of Evidence」中露肉,又激情的場面。

我一直以為麥丹娜是個蕩婦。

這道明了什麼?就是公眾形象與真實生活的對比,其實是製造出來的幻覺。

現在娜姐雖為殿堂級人馬,但還是音壇的天之驕女,她紅得有理,多得她願與時代一起走,一起接軌;當然還有她非人般的意志力去運動與保持身材(還有去整容打針吧!)。而Whitney從發光發熱到黯然失色,到如今殞落,命運如何,該是個人的選擇吧,我們始終可以選擇要走怎樣的一條路。

不知怎地對於Whitney的遽逝還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傷,去年Amy Winehouse因吸毒過量暴斃,我並沒有特別感覺,因為Amy Winehouse還稱不上傳奇、經典,她紅得太迅速、太短暫。

但Whitney的歌聲陪伴著我們一個世代,燃放著我們青春的夢,如今她飄遠了,也意味著我們年少的歌,也唱到盡頭了。







2012年2月12日星期日

不寂寞的山丘





太感動了!沒料到我的《亞當的禁果》小說集的試閱篇──「寂寞山丘」成為新浪新聞的閱讀版的熱門文章,而且名列榜首

這篇迷你小說在「小說文學」類是稱霸,壓下了「生活休閒」、「兩性對話」、「知識成長」、「歷史軼聞」的其餘很棒的文章,成為全部文類的熱門文章,有些飄飄然的感覺,但如期體重的我是飛不起來的。

想想這種排行榜的名次排行榜,我回想起許久以來不論是成績或是人生功課,我都沒有得過什麼第一名,此次也算是另類的第一名的殊榮吧!

而看到「名次」寫著第一,猶如一浪高潮,自爽自愉一番也是很快樂的。謝謝出版社基本書坊在新浪新聞為此書建檔。

其實除了感動,還有感恩。原來大家也喜歡吃「禁果」。是不是因為文章前面注明為限制級,反之吸引更多人來閱讀?

然而,在此時此刻我更想念巴特了。很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而巴特顯然地在新浪新聞裡並不寂寞。

先睹為快後,還是謝謝大家陪我一起倒數《亞當的禁果》上架日期:情人節後的一天:2月15日的到來。

你準備好見我……的新書一面了嗎?





2012年2月9日星期四

坦蕩與放蕩



母親就是我的服裝顧問。每次與她一起去購衣時,她總是我的慧眼替我發掘到一些我自己不以為意的襯衫或長褲。她總會很適時、一針見血地提出她的意見,當然,就是花很久的時間守在我的試衣室前。

然後當門一打開,有時我會一瞥而過地瞟見她越發疲累的臉孔,但我試穿著新衣服亮相時,她總會迎來一張笑臉說,「很好看啊。很好看…」

當然我是相信她的話,但我知道她不會當面否決我的選衣品味。新年前我又拉著母親一起為我添新裝,她看到我試穿一件長袖襯衫時,見我愛不釋手,那時我已決定買下那件衣服了。

因為我喜歡那衣服的顏色與剪裁,當然最滿意的都是折扣價──價格是我選衣時最優先的考量──150令吉買一件長袖襯衫?No way!

母親說,「很適合你穿,很好看啊…」後來我再另找一件較合尺碼的來試穿時,才發覺那件襯衫的紡織法,其實非常脆弱,即是那種淺觸即可勾起脫線的那種,因為我在試穿著第二件時,已經發覺有幾處被鉤勒成一節節,衣服的表面也走形了。

後來我決定,有些痛心地對母親宣佈,「我就不買了。因為…」

這時母親的臉孔才有些釋然,「其實剛才我已看到這問題了…不過你喜歡嘛,但其實你買回去,洗衣服的是我,照顧這衣服的是我啊…這種衣服最難照顧…但穿在你身上是好看,最重要你喜歡…」

後來我當然沒有買下那衣服。然後我依著母親的話,選了幾件衣服,全都是折扣70%的長袖襯衫,都是母親隨眼相中地,然後拿到我面前說,「喏,你來試這件…」然後就成交了,我成了消費者。



今天終於換上其中一件新襯衫去上班。上班前,母親在我沖調著咖啡時看了我一眼,「來,讓我正眼看看。」

我就正面對著她,讓她瞧個清楚,我想起那種場面,一個快約會情郎的女兒掀著洋裙的裙角給母親轉圈看一眼的情景──我不是一個女兒,而且我是一個終身不婚,也沒有男人約會的同志。

母親露出那張熟悉笑臉, 似乎為她的口味為豪,「你看,這件衣服多好看,很適合你。」

穿新衣的感覺就是如此美好,披掛在自己身上一件不屬於你的東西,可是它詮釋了你,它定義了你。這是外在的,但你覺得與衣服是一體的,它被外人看到的是,你願意表達自己個性的一部份,但事實上衣服並不是內心的外化。

儘管我如此討厭穿著長袖襯衫,但工作場合所需,一份職業就是固定了你自己,而我們沒有個人選擇去否決這種規範。

所以我對新衣的情緒是淡淡的,我就隨意地回應著,「哎,穿到這樣也不是這樣,沒有人會讚,也沒有人會看。」

母親這時說,「何必要別人讚?別人讚你的時候、對你說好話的時候你反而要小心。

最重要是你自己看到自己。」

那一刻,我啞然了──最重要是自己看到自己,坦蕩蕩的自己。母親整句話突然刷醒我一樣,這真是一句醒世晨鐘啊!



我不知道母親何處累積到這些人生經驗,她心如明鏡的智慧,往往就像切過暗夜裡的一道閃電,奪目閃亮。而且,其實這句話的背後就是「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怎樣摸清自己才是會亮起來?

有時我是看不到自己,像隱形人一樣,否定著自己,或許這是單親家庭成長之故?或許這是先天的悲觀基因所致?我的自我認同感是相當地低,而且有一種自卑的自我。我心裡總是有一個怯弱的小孩子不敢正視著自己,或是後悔著自己過去的每一刻,怎麼沒有做得更好?

後來幾年前,我才知道有句成語叫「妄自菲薄」,我的中文程度是在近三十歲時才認識到這句成語來安慰一下自己:「別妄自菲薄」。

為什麼要與自己為敵?那麼我自己是否看到自己?是鏡像裡的自己,還是內心的自己?

面對著母親無條件的支持與力挺,我知道全世界沒任何東西敵得過她對我的無私的付出,即使在陪著一個孤獨無伴而日漸年老的兒子去試衣逛街幾小時而筋疲力竭,即使她不認同我的選擇,但她都是默默地支持著我,沒有多說微言。

而母親的一句讚語,「你穿得很好看」,其實就是最大的認同了。我為何還渴求著讚美?

但我是否是母親引以為榮的兒子?




母親說完那句話時,我呆若木雞片刻,很有一股沖動告訴她,「謝謝」,(但這句話在華人傳統裡客套得太突兀了)

然後 ,我馬上想到再跟母親說,「想跟你說一項好消息,我下個禮拜在台灣出書了,你高興嗎?你不是常鼓勵我要出書的嗎?……」

那一刻是想在歡悅的時光中,再分享多一些佳訊。但我生吞下那一句幾乎脫口而出的話,我說不出來,我完全不知要如何收科──因為母親一定會問:「你出什麼書?」

就是《亞當的禁果》,收錄了我放蕩過的情與慾…





我的腦中浮現出那種可怖的場景。我不敢想像下去,繼續沖調著我的咖啡,母親說完那句話就走開了,但她不知道我的腦海裡澎湃洶湧了一番。

只要話不出口,那麼母親的世界還未至於天翻地覆。

你說,平時我沒有想過要帶一個好的男生回家,對母親說:「這是我的男朋友」嗎?有,我常設想著那種情境──希望母親能給一些意見,評頭論足一番,或是給予最大的祝福。因為母親是最重要的人,但到底她會給我怎樣的意見?

男友如衣服,其實最重要是合身、舒服,還有合適──外在的表現,內在的質感,而我何時會有這麼一日,介紹著母親我的選擇,然後看著母親露出一張欣然釋懷的笑臉?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想像。或許我又犯下自我認同低的毛病,不過,我真的不知道母親知道她有一個同志兒子會是怎樣的情緒,她一直想著她兒子的人生大事,成為我無法為她圓夢的心事,那當她知情時,是否真的像驚雷一樣般地霹靂炸開?

我現在只祈望,在我還未親口告訴她之前,不會有他人已代我轉告說:「你的基佬兒子在台灣出書了」…因為我已知道,到底誰已知道我是誰,偏偏知情者不是小人,就是敵人。

那我到底是誰?




2012年2月7日星期二

禁不住的想望



 整理思想、構思畫面、佈局下筆、回想過程,用文字蘸上情境,寫成了一篇文章。再潤飾、琢磨、校對,這就是多年來我在寫《亞當的部落格》產生的工序──像是流水線的一種生產過程,但相對下是較為便利的工作,因為駕輕就熟,要刊登,只需按一些鈕鍵。

但要出版成書,卻是另一個過程:先是選篇、過後彙整、心狠手辣地刪除、天翻地覆地改寫、 每一行字,每個句子的意思,都像含吞著一口白飯,不斷地去琢磨咀嚼,直至嚼到那味道出來。之後還有許多錯別字──對,原來我的文章有那麼多的錯別字,也是按多或按少一些鈕鍵所致。但出版成書,捧卷在手,卻不容如此疏漏。

在這過程中與基本書坊出版社的編輯老師不斷地研究用詞,推敲語意,手起筆落而紅跡處處,看得我也觸目驚心,但這過程中真的像器官充血般,非常飽實的感覺。

如今付梓在即,看見出版社的最後校樣時,就回想到這過程時,是否要鬆一口氣?

在下週2月15日,《亞當的禁果》就會出街了。成為一本有重量的小說集,立體起來過後,會是怎樣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幾時可在書局親嚐自己栽種的「禁果」?接下來知道是否還有更多「禁果」?還是會繼續禁在這裡?

續讀網上介紹《亞當的禁果》:

◆ 飛贊(試閱篇:寂寞山丘) (飛贊:中國同志網站,做得非常棒!)

◆ 新浪新聞中心

◆ Pubu電子書城








2012年2月2日星期四

亞當的禁果成書了:先睹為快!


(加料版本:馬新台哪裡有的吃禁果?)





我的高潮快來了啊!!!啊!!!在7年後,終於將文章集結起來,成為一本短篇小說集,如今新書快全面上市,題目就是《亞當的禁果》

出版社「基本書坊」(部落格網址按這裡)挑了部落格這句:「我脫下褲子,用我的屁股向太陽做一個鬼臉 」做書本封面的文案,但這裡先旨聲明書中沒有露股或露肉。:) 但是面向太陽做一個笑臉,確是真的。

那麼會露什麼,現在可在Pubu電子書城 先睹為快。先選《寂寞山丘》與《逆光的身影》試閱。


在2012年2月15日書本會全面上市,現也可在電子書城購買電子書了。








有讀者致函問我:小說封面的男生是否就是我本人?

我想,若我長得有這樣的輪廓與剪影,我早已是吃香而大小通吃了。不過肯定的是,我的喉核該是比這男生的來得大。:p

但我非常喜歡封面設計,特別銀色淫色? 掛帥,還有淋漓盡致的潑臉顏射?意境,希望也可成為在讀者閱讀時締造一種閱讀空間。

先要謝謝立足台灣,而且是全球唯一出版華文同志刊物的「基本書坊」,願意為我這位在馬來西亞的無名之輩出版一本集子,看著小說集的封面,我想若沒有出版社全體同仁的上下努力,這本小說集就無法面市。

基本書坊旗下還有更多精彩的刊物,如今成為旗下一員,是萬分有幸。

遠赴台灣出版這本小說集, 也是情非得已之事:在馬來西亞「吃禁果」,我們是否可以有如此奢侈地享有出版空間與面市機會?

許多大馬讀者要致函詢問何處可購獲《亞當的禁果》,目前大馬的朋友,若住在首都,不妨先透過KLCC的紀伊國屋書局訂書服務預訂《亞當的禁果》,書名號:ISBN是 9789866474286。

讀者可嘗試先訂購,在2月15日時即可馬上飛到大馬,前提是沒有被逼送審或受阻撓。

在新加坡的朋友也可以向新加坡的紀伊國屋書局申請訂購服務。

基本書坊在噗浪發佈的消息寫:

由於馬來西亞的出版管制較嚴苛,進口前需要先行送審,先前進行瞭解的情況是只要涉及情色的描寫,即便是文字也無法過關,所以暫時只能請各位大馬讀者以郵購方式購買,或購買電子書。我們仍會繼續努力推進大馬!


如果可以,也請向大馬的大眾書店反映:希望引進台灣基本書坊的書籍,讓書店知道市場和商機的所在,這樣才有可能在當地買到我們的書。感謝!

換言之,在馬來西亞最大的書局,即大眾書局,遺憾地是暫時無法現時購買此書。

另外,大馬的朋友可以通過郵購方式來購買:

Pubu電子書城(電子版本)

Fridae Shop

PC Home全球購物 (先加入博客來會員,即可窺全書介紹)


至於在台灣的朋友,或是大馬朋友,就更加容易找到此書了,基本書坊說

「除了原來已有販售基本叢書的:
博客來網路書店誠品書店三民書店PCHome網路書店晶書庫Taaze讀冊生活Guy Shop女書店外,

還會陸續增加包括金石堂書店及網絡書店紀伊國屋書店敦煌書局法雅客書店墊腳石文化廣場諾貝爾書城等通路,

香港、新加坡、馬來西亞等海外市場,也正在努力洽談中,
有進一步的消息,我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向您報告,
希望提供您就近購書的便利性,

也讓同志的聲音和出版品擴延到更多的角落。」
所以,我當然希望可在馬來西亞的書局遊逛時,親自捧卷來閱讀自己的小說集,或許這是一個奢想,但我期待有這個機會。 

我們不知道馬來西亞的同志讀者有多大的市場?有多少的力量?還有那些默默關心同志情感另一面的讀者有多少?或許只能從空郵訂購才知道了,也希望大家雖然靜悄悄地吃著禁果,也集合努力,向大馬的書局表態或申請訂書來引入。

書還未正式與大家見面,但在這裡也先向大家做一個笑臉。:), 再揖個躬,──謝謝!(更期盼收到指正的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