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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4月20日星期日

慾燄狂流.後記

接前文慾燄狂流(一)慾燄狂流(二)



~後記:含蓄只是落後

我與藍濤還是分道揚鑣了,在黑暗中失去了彼此。

經過藍濤的六百餘下、陌生男人少過一分鐘的肢體接觸。我的「胃口」變得奇佳,消化、再消化, 我又精力充沛起來。在黑暗中,我像一個水母一樣,暗自發光浮遊著,捲上了另一個男人。

那時我是擒上一個頂著一柱擎天的漢子,燈光太暗,我完全不知道他的長相,但又有另一個搶食王沾了上來,隨著我們一起進了房間,鎖上房門,燈也沒有亮,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如此被動了。

我不知道是否是同一個零號,但可能那晚的零號過多,以致食色狩獵中需要如此「寄生」搶奪。

但經過先前兩輪被人搶到先機的經歷後,我好不容易奪得一位漢子,不必多花功夫去琢磨,他已古木參天「待劈」,我馬上留下印記,推開那零號,張口就將那漢子吞下去,不再含蓄。

由於那漢子已是熱騰騰地不需暖機,我只是吹了幾口,馬上跳下床去,去牆際取了安全套,那花旦妹妹只是在旁觀看著,可能他也不好意思分享我的口水沫。

安全套一鋪上,一切就緒,我翻身劈腿,整個人騎上了良駒,馬上發浪,直至全根沒頂,但還是覺得還有一大缺口似的,我聽到對方慘叫了一聲似的,接著對方就喘著氣,隨著我躍上浮降的速度氣吁吁地呻吟著,滿房就是噼噼啪啪的聲響,夾雜著空氣在我倆的肌膚之間爆開來的聲音、還有我倆的浪叫聲,我一手捻著座騎下的男人的乳頭,不理會身邊站著一個旁觀者,就是勇猛地狂套干著這男人的硬屌。

漸漸地房裡的冷氣似乎越來越寒,寒意攀升,我這時才發覺原來房門已打開,那零號不知何時已步行離去,行蹤杳然,而廊道的冷氣充斥著整間炮房,我驚覺我們的春宮戲又成為狂流的慾燄,洩於外人眼裡了,馬上將自己底牌下珍藏著的硬杵子拔出來,跳下床去鎖上門。

我再回頭時欲重新跨騎上馬時,伸手一探,竟已成了軟棉棉的一堆絮!那男人說,「我射了…」

「啊…怎麼這麼快?」我不禁叫了出來。



離開三溫暖後,我步行去地鐵站時,迎面而來有一個印籍長相的男子,看起來像個勞工,他穿著開胸有領T恤,下半身是一條七分褲,手上拎著一袋塑膠袋的物品。但一道劍眉星目,乍看下確是帥氣的小伙子,水晶晶的。

我們迎面相逢,眼神交接,他馬上對著使了一個神色,就是單眼一眨。

這是什麼回事?我再回頭望他,他也回頭望一望我。

然後路繼續走。

但我放慢了腳步,故意停下來,那時他已離我廿步之遠了。我看著他的背影,這時他折返回頭了。

我等著等著,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街頭也能響起我的「基達」?

我有些忐忑不安,因為我沒有試過印裔勞工,但他那張臉孔確實太俊美了。

直到他走到我身邊時,他開口說話,是一口濃郁印度英語腔:「你叫什麼名字?」他問我,他走得非常接近,以致他手臂上的體毛都貼到我身上來。

我看著他眼前精緻、黑白分明的輪廓,長長的睫毛閃耀著蝶翼般的炫麗,一雙烏黑的眼瞳就凝望著我,我亂報上一個假名。

他再問我,「你是遊客嗎?」

「是,我是遊客。你呢?」

「我也是。」他說,可是他的一身裝扮就像是在這裡起居飲食的。

「你來自哪裡?」我問。

「印度孟買。」

「你為什麼你在這兒?」

「因為…我需要一些錢…」他說著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企街牛郎。

原來是求財逐利而來,我看著這一張漂亮的臉孔,心裡暗暗地想著:「算了吧!剛才吃了一大頓的『自由餐』,我還『飽』著呢!我也不會付錢再買春的。」

我對他報以微笑,轉身離去。一邊踏上歸途,一邊感受著這印度美少年在佇立著,眼光久久離我不去。我們的一生,就只有僅此一次的接觸,那一刻的一個轉念,或許我會套干著當天晚上下一根好棒。但我頭也不回地走開了。吃得飽了,也不用再荒唐地吃下去。

坐在地鐵上,我接到藍濤的what's app留言:

「剛才你去了哪裡?我還在找你。你幾點離開?」

在這異邦,或許沒人會注意地鐵列車的一個男子,在讀著手機時浮起的笑容。

(全文完)




4 口禁果:

Terence 說...

末句耐人尋味啊,特別喜歡。

匿名 說...

只感覺到你們好像在玩撲克牌遊戲那麼隨便。
性從刺激變成很平凡,平淡。

Hezt 說...

●Terence:謝謝你。:)

Hezt 說...

●無名氏:哈,是隨便還是隨意。是看情況而定的。
其實是看個人是什麼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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