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22日星期三

紗籠色戒

紗籠是馬來男子的親密內服,穿著紗籠的男人,總會讓人遐想裡面是否真空…

收到一個約炮邀約時,其實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我是愛理不理的,身高體重等數目字,勾勒不出一個真正的所以然。我叫對方寄相片給我時,他竟然問我:有沒有電郵地址?

在這個年代,還使用電郵來交換相片?太過不合乎時代要求了。

後來我給了一個我近乎作廢的電郵地址給這人,他終於寄了相片來,之後苦苦相求要我的手機號碼。我看了那相片後,很舉棋不定是要給他我的手機號碼。

相片中的那個人,是個馬來人,是寄了他的駕照給我,看起來是有些塵封味道的相片,戴著眼鏡,臉龐很小,蓄留著一些鬍子,總之看起來像一些販夫走卒的市井之徒。他自稱是40歲,身高其實也不高,大概是160公分左右,如果以TVB港劇的標準來看,像他這樣的長相,該是一世是出演老千、盜賊等角色,而且都是奸角,因為他的樣子起來有些淫邪、猥瑣。

那麼,就在此稱他為威威。諧音自猥猥。

我還是不發我的手機號碼給他,他問為什麼?我說,因為我不確定是否能與你上床。

他說他人在他州,他下週會來到吉隆坡,就希望能有一期一炮,一炮即過。我說,看看情況怎樣。

威威還是不心死,不斷地勸說,我說,「你看起來對自己真的很有自信。」

他說,「對,我是一個優秀的一號,我很能幹,我也能將前奏玩得很好,包你一定想繼續要。」

我跟威威討他身體的相片,他又說沒有。「放心,我有常去gym的。」

我還是不信服。到後來威威說,他來吉隆坡時會一個人住在一間房,所以希望能會合我。

我就姑且一看。



後來,我不知怎地,竟然發了我的手機號碼給威威,我是帶著一種「隨便」、「隨緣」的感覺,就是那種「有的吃好過沒的吃」的心態,而且,他說到自己如此地優秀,反正餓著,也可以吃一些「有的沒的」。

我們交換手機號碼後,才發覺他竟然沒有使用whatsapp等軟件!他該是使用那種傳統基本款手機,只是用SMS來通訊。老天,我用的配套是每則SMS是RM0.15的,但為什麼有人可以抗禦潮流不使用這些通訊APP呢?他說他現年40歲?我想這是老人心態。

他約了我晚上十點去酒店會合他──我忘了這是齋戒月時期,馬來人需要在晚上七時許開齋後,才能…我想他來到吉隆坡出差,除了開齋還得要祈禱或什麼的,那麼十點晚上才會面,也是合理的。

所以我在下班後,先去健身中心沖涼小休,之後才驅車去。後來快十點鐘時,他SMS來說,可否延後到十點半。我沒有問題,我就這樣坐在購物中心那邊滑手機,等時間到。

但正當我十點半抵達幾天前他留言告知的酒店時,我心裡忐忑不安,那一區是治安黑區(即使是在在落於市中心),而那一區已是我近十年來不會去的地區,即使中學時的我,以前是常去那兒轉乘巴士及逛街的。那一區有些像香港的深水埗。

只有在這樣的老街區,才會住到這些所謂的商務旅客。

我的車子開了進去酒店停車場,我只來過那酒店吃過一次下午茶,那也是十年前一位莫名其妙的文藝圈朋友約我過去的。我開著車時往事不斷浮現。

終於我想到酒店大堂。接著我叩威威,告訴他我已抵達了。我聽到他的聲音,還好不是那種怪怪的聲調,只是帶著非常濃重馬來音的英語。

他給了我房間號碼。四個字。通常前面兩個號碼就是樓層了,那是第十四樓。所以我摸上去了。找到房門號。我敲了敲門。

沒有人應。

奇怪。我在門前撥電給威威。我說,我在你門口了,請開門。

他說,好,我馬上來。

等了卅秒, 門還是沒有打開。我又撥電話。我說,怎麼門還未開?

威威在電話說,我剛才有打開門,可是沒有見到有人在門外啊!

我心一寒,當時整個十四樓就只有我一個人站在廊道外,怎麼回事?我再三確認,你的房號是14XX嗎?

是啊,14XX。威威在電話傳出來,斬釘截鐵的。

我說,我明明就在這房門外。

我極想拿起手機拍照給他看,但我想他用著的是基本款手機,要whatsapp傳過去也徒然。而且MMS的話可是一封要RM0.50呢!

威威說,你現在在哪裡?哪一間酒店?

我說,就在YYY酒店。

哎啊,威威在電話那頭鬼叫,我是住在AAA酒店啊!

我說,是你日前留言告訴我說,你住在YYY酒店的。

他在電話那一頭不斷說道歉。我那時也是有些氣自己怎麼出發前如此輕率,沒有先確認酒店呢?他明明就是說那YYY酒店。

威威所指的AAA酒店其實距離當時我的所在約十分鐘車程,再說那時已是近凌晨時分,回教徒在開齋後大都馬上趕回家補眠,所以路上交通該是順暢無阻的。

我在考慮著是否還要按計劃去約見呢?計劃就只欠最後這一步,怎麼為了這小插曲而功虧一簣?況且我已等了幾小時!

然而我心暗忖,怎麼這酒店恰好也是有第14層,而且已是頂樓了,而如果當時房門有打開的話,迎面而來的房客該是會被嚇倒。

但世事的巧妙,或許就在結局。



我開著車去到那一間AAA酒店,那間酒店該只是三星級酒店,坐落在市區一條交通要道旁,那一區也是我們俗稱的馬來區,意即是馬來人愛聚集愛混的區塊,對於華人而言,也是絕少涉足踏步的。

快深夜時來這裡,可真是全新體驗。

我臨行前SMS了一個地址給威威,確定就是這家AAA酒店吧。一切確定後,我啟程。約十五分鐘後,我站在他的房門前了。

同時十四樓,但在那廊道格外地陰森似的,即使那是較為寬廣與明亮,總覺得一個人站在偌大的房間廊道外,去見一個陌生人,彷如探險般。

門打開時,我看到威威了。

他的樣貌,比相片上看起來的更蒼老、更糟糕。或許是因為燈光?或許是因為他的禿頭?

他戴著的眼鏡,是有飛揚角形的, 非常的奸詐佞臣感覺。他望著我時,不斷跟我說道歉,賠罪,因為他說其實他此行來吉隆坡開會,會在明晚時才轉去YYY酒店下榻。所以他一時搞錯了。

接著他給我一個熊抱,我有些僵硬, 因為有些突兀, 像A片裡的電車痴漢,我覺得他撲來得太猖狂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威威穿著一件高腰西褲,將他半個鮪魚肚都遮了起來。他說他有去健身院,可是身材怎麼看都有些瘦小,而且脂肪都是落在肚腩上。

他的眼鏡是過氣的老套,他的髮型是沒有髮型,因為頭頂已快掉光了,他的上衣是穿著橫條紋的POLO衫,配上西褲,就是那種半休閒的裝扮,但有些不倫不類的。

然而米已快成炊了吧?我只能還之以李,也抱一抱他。接著我的手,伸到去他的褲襠裡摸一摸。

威威已經硬梆梆起來,鼓隆起來,我想,我該要的東西,其實就這麼簡單而已。

威威已將我身上的T恤掀開來,一個頭往我的胸膛鑽,我咿咿呀呀地,快跌到床上。有些像乾柴烈火似的,啪啪地就燃起來,而他自己已自燃起來。

接著我也掀開他那老套的POLO大叔款T恤,他裸出了上半身,身上的體毛東一塊,西一堆的,我只見到胸毛、肚臍毛等地雜生,他將褲子也脫下(感謝老天,那西褲還是有打褶的那一種),我看到他穿著的是一條橙色的內褲,非常不搭配的時髦。

我再將那內褲扯脫下來。

威威的「盧山真面目」就出來了。

這是一根挺直的小肉棒,不會太長,但也不會過短,我猜大概是五吋許長。而且充血程度是110%的。這已不知是我遇到的第幾根長得如此筆挺的馬來肉根。那是一種像菜莖般的生硬,有一種很爽脆可口的感覺。而且由於割禮後,整根龜頭就露出來,像一根放大的火柴棒,非常容易著火似的。

他本來還問我要不要先沖洗一番,然而他的嘴唇攻勢不綴,我也難以擺脫。因為我的衣服很快地就被他扒光了。

在我裸身的時候,我才發覺他是扭開著電視機,電視機是播著大馬國營電視台的電視節目,整個感覺非常「甘榜」(鄉下之意)。我有幾個世紀沒有扭開大馬的國營電視台了。

我看著他在潔白的床褥上,找到了一塊紗籠,就鋪在床單上。我可以感覺到他是一個相當龜毛的人,或許他不希望弄髒人家酒店的床褥,但他也甘心使用自己的紗籠供我「蹂躪」。

然而我真的第一次在紗籠上被「開苞」。

我盡量不去看威威的樣子,我只是一再地讓自己的身體回歸到情慾那一塊,享受著他的舌頭翻捲之勢,還有他的嘴唇的温度,包括他唇上的鬍子扎著我的肌膚時那種感覺。

他也將舌頭伸進我的嘴唇裡來接吻。然而,接吻這回事,從以前我抗拒,現在也無妨的心態,我就嘗試一下,從不久前的大熊到現在的威威,接吻真的要講求默契與韻律,但我們配合不到。

威威過後跑去桌几上,打開一包彷如包得緊緊的塑膠袋。原來,裡面是一大堆的安全套,還有一枝中裝型的KY潤滑膏,像極了家用的牙膏的尺碼,該是比82公克包裝還大的那一款。怎麼這樣大條啊我心想。用得完嗎?

但看到他有備而來 ,我就知道這是一個淫魔,所以才買這麼大條的潤滑膏來應付高耗用量。

他一邊忙著行動時,一邊跨上我的身體來逼近,接著整根肉棒塞入我的嘴裡,像開胃菜一般地讓我先嚐鮮,我相當喜歡這種尺碼,看起來不會很粗大,但嚐起來時剛剛好的充塞滿盈。

威威看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他還快地就抽離,然後再移身往下,將我兩腿一抬,我就被翻牌了。我以為他要進入主題了。詎料只覺後臀有如電流過一樣,細細微微,滾燙著的,我才發覺他先採取毒龍鑽的一招。

這一招最易讓我投降的,可見得他真的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就是為了要搶到目標,他可以先做完全套功夫來降伏我。我的腦子亂搖的,覺得自己像一塊被加熱的冰塊,迅速融化。而他的客房冷氣也真的蠻強的。

威威就緒後,他也感覺到我已準備接棒,這隻老狐狸,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出來。我看著他從那包塑膠袋中(裝滿滿滿的安全套),然後戴上安全套,又擠了些潤滑膏,就出發征戰了。

但是,他先摘下眼鏡。我一看他的小眼睛,目光中射出一股色瞇瞇的眼神,我感覺到一絲絲的寒意,還有他的獸性。

我只感覺到他一聳,我後端一鼓漲,像滿灌的井水,痛苦都滿溢出來了。我說,慢著慢著。

他說,哇,好緊好緊。我在仰躺時望著他,他本是扒在我身上也爬了起來,整個人看似巨大起來,「怎麼你的這麼緊?」

我忙著運功,別廢了這麼多年來的武功。運勁來解放自己,那種撐裂感才漸消。我覺得自己被融化似的,也感覺到他的結實飽滿。

由於他的體型是比我還小,所以他伏上來時,四肢都打開似地罩著我。我的兩手本來不知要放哪兒,但當他的肚腩等的全身都壓在身上時,我也不必Paiseh了,就搭放在他的肩上,看不見他,我的視覺其實是在他的耳鬢外。然而我們的合體,像一種同桌但不同吃的湊合之意。

威威其實也蠻會幹,力道也很夠,而且他會不停地讚美,我覺得自己被歌頌著,而他會作出一些音效,如撮起嘴唇說「喔、好爽」等的呻吟。

他一直插一邊狂抽,抽送之間,我覺得好像有些不妥了,有一種失禁的感覺,我最擔心這種快要潰散的隱隱約約襲感。

我說,「慢著慢著」,我想我要再加一些潤滑膏了,因為就是威威的抽送過於激烈,磨擦產生的熱能蒸化了那些潤滑感,我覺得自己由裡到外的有些粗礪乾澀。

像加油站添油一樣,我們開始奮戰,一邊也暗地裡摸索著他抽送時的韻律、節奏,還有第幾下就會直挺到底,這些都需要即場摸索,才能有高的配合度。

但我也生膩了,五分鐘這樣的姿態,又不認識對方,又要避開見到他的臉龐,我們的動作有限。我說,不如換狗仔式吧!

但威威說,他不要,他做狗仔式很快就會完事。

接著我真的感到不適了。我說我得去個廁所。我拋下威威後,喘著氣。覺得自己很失控,那將是很狼狽不堪的事情啊。

經過檢查後,還好沒有。

我從廁所出來後,威威仰躺在床上。一根肉棒子歪倒在一邊,還戴著一頂帽子的,他渴望地望著我。我就直接跨上去,兩手一夾,再將肉棒子往自己的身體送。

接著我就展開插座打樁的功夫,全靠兩腿伸屈,撞得他霹啪亂響,我非常享受地看著他臉上痛苦(像被勒實了),又快意(像喝醉酒了)交織在一起的表情。對於一個陌生人(見面不到五分鐘)我就可以解讀到他的臉部表情,我不知這是否過於主觀?

然而我對這些插座打樁功夫還是不熟稔, 我還是喜歡一號做主動。之後我將主導權交給威威時,我再翻身睡在那紗籠上。

因此他又再發揮戰鬥力,這次索性是蹲起架起炮來, 像淘著沙般地一直支著我的身體,好讓我的肉體迎面撞向他。我覺得這種姿勢是最淫賤的,而且很不雅,因為他是半蹲如同出恭似的,而我有些像他手上把玩著一件玩物般。

威威的淫興大發,他那一種捅是最要命的,因為如同打功夫般的拳拳到肉,而他那時那種角度配上我的姿勢,我感覺到有些酸麻,苦苦楚楚地說不出來,有些幽微的,我覺得該是觸到我的前列腺了。而我的後臀還感到他那已緊縮成一團的蛋蛋撞擊著,可見他已全根覆沒在我的身體內。

那種鼓漲引起的不適又讓我覺得不適起來,我想他真的可以通宵玩的淫魔。這時我在他耳邊輕輕說,「你要射了嗎?」

威威點著頭,這時他滿臉已像跑了一場馬拉松般地疲累,噓噓地喘著氣,然後我就感覺到後庭是如此地強烈感受著飽漲之感,他的怪叫越來越響了。

啊了幾聲後,他倒在我的身上。

直至他全根拔出來時,我看著那安全套上末梢還蓄著一堆雲絮般的,我伸手去摸著。看起來份量蠻多的。

「還真多啊!」我說。

「哪會?一般而已。」

他非常小心地將那安全套解除下來,像進行著一項實驗室危險性高的工序般,我看著他那根猶自勃發的根兒,自己的淫興還是大發,但事實上是我自己要求他了結自己,當他了結後我卻又想再要,我真是一個矛盾的動物。

「怎麼,你還想再要?」威威問。

我只是輕輕地「嗯」一聲,威威脫了後,也猶如虛脫了,「但那已不硬了。」他說。

可是他還是乖乖地送入我的口。我只感到口腔裡一陣燙熱,像嚼著熱狗似的,韌韌地,味道則是帶有些化學性,我再用力含一些,這時才嚐到一絲絲的精液味道,或許他擠著最後一滴給了我。我的舌頭舔著他的龜頭時,仿如感到他又膨脹起來,但也觸及他的敏感邊緣,他只是說,「累了。」

我也解決了自己後,他先去浴室沖洗自己,我仰躺著看著他挺著仍有近直角80度的肉莖子走進浴室,看著他的臀線,其實也是蠻誘人的,怎麼馬來人不論壯瘦都有那麼曲折凹陷的臀線?

我坐在床上,短短幾分鐘,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他的客房沒有雜物,看來是將個人用品全都收起來。

之後也到我完事,將自己清理得乾乾淨淨,讓自己洗得玉潔冰清起來。

後來大家就「散會」了,我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問威威,「你是公務員嗎?」

「不是。我是在私人界工作。」這時的威威已重新架上他的老式眼鏡,將肉體裹在白色的浴袍裡,躺在床上。

我們沒有多餘的聊天,只有公式化地再見。他也起床送我,並說,Thanks for coming。

我回到家時,巳是深夜,想到還有幾小時後就得上班了,回想起身體被一個我本來看不上眼的男人睡過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理性回歸時,除了能檢討得失,慾望這回事真的難以計算。

─完─

心血來潮讀亞當的禁果炮局:
祁先生 
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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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 
漢斯  
撤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