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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2月14日星期二

堯樂(一)

那天被爽約後,其實我有一個後備炮友。我知道「分散投資」的安全性,所以索性快些找後路。

這位後備炮友也是談了近半年,但都是冷冷淡淡似的,到後來他說,要出來先喝杯咖啡。一聽到這種話,就覺得興趣消了。什麼先喝咖啡,其實就是要「面試過關」,但美其名是先互相了解。

對於這種戲碼,其實我已很厭倦,是處於那種可有就有,可無就無的後備狀態。但由於那天被第四次爽約後我真的太渴盼了。我犧牲了我的原則。

我約到這位馬來炮友,他真的好挑剔。說他快要下班,然後他要花一小時搭巴士才回到家,可以在他家附近相約。

他住的地區,不算是市郊,卻是首都附近遺留下來的馬來社區,一個久仰大名卻不敢去踏入的社區。

我開車去到時,他還在回程的巴士上,那時他連正確的相約位置也沒告訴我,只告訴我一個路名。

可是那一社區真的是馬來甘榜,居民都是沒戴頭盔就開摩哆上路。一個路名卻有好幾個路段似的,而且人口太多,通訊收線也差──那真是一個貧民窟。

而且在那兒,是看不到一個華人的蹤影。即連馬路上開車的司機,一個異族都沒有。

你可以說,大馬首都分而治之、貧富懸殊的情況,在這兒是最明顯的體現,因為即使你在豪宅區,你還可以看到馬來人與華人(更多時候是馬來人為多)的居民比例情況。

後來他叫我去巴士車站等他。我開著車去到車站旁的店鋪等,他上車了。



他叫堯樂。個子不高,本尊看起來是個書呆子,但一對眼睛長很漂亮,是那種眨眨眼睛,眼神流露而如蝶舞般的魅。

堯樂的味道,與我一位前馬來同事很相近。我那位馬來同事是個罕見的乳牛,但其實長得不高,是袖珍型的乳牛。

我見到他時,我總會想起這位前馬來同事,因為這馬來前同事是個直佬,對我來說,就是永遠吃不到的天菜。

而眼前堯樂做為後備炮友。他上車後,他靜靜地,然後指路引我到附近的一間嘛嘛檔去。

我看著他,揹著一個裝有手提電腦的背囊,還穿著一件厚厚的披風,想來是在辦公室裡禦寒,但可見他也是相當畏寒的人。



我們下車了。我當作非常客套和公關地與他一起下車,叫了一杯茶,之後開始聊天。

都是非常例牌的自我介紹:來自哪裡 、做什麼工作、平時做些什麼的。

堯樂說,他對於目前的工作很安樂,覺得說他可以一輩子都做這份工。什麼叫「一輩子」?那麼那已不是一份職業,而是終身事業了。

我問他為什麼會選擇住這一區,他說:這裡有免費的穿梭巴士到達他的工作地點。

所以,這是一個隨遇而安、節約的馬來人,而且,看起來他習慣在自己的社群中混。

然而又不是如此。堯樂說,他同時交往著幾個華裔男朋友,但都是純粹的,沒什麼肉體關係。

「哦,那麼我看來沒有什麼機會了。」我說。

「為什麼?」他問。

「你有這麼多選擇。」

堯樂不語,他望了我一眼,再低頭,喝著他的飲料。他的眼睫毛長得真濃真密,而且看起來他的毛髮很茸密,他臉上的小鬍子與淡淡卻明顯的腮子,反映出他體內的荷爾蒙該是相當發達的。

那是非常雄性的潮濕氣息。

我不知道堯樂心裡想些什麼。他一低頭,我覺得我就想要吃定他了。

我 要  吃 定  他

我們談到新加坡,我對他說,我喜歡新加坡一間著名的回教堂,因為建築風格與四週環境都很不錯。

他說他沒去過新加坡,我馬上谷歌那回教堂的詳情給他看。

堯樂說,「我快要去新加坡出差了。」

「那麼你該去那兒看看。」

我感覺到堯樂望著我的眼神,彷如重了一些。之前他都是不敢直視我。可是,提起了回教堂後,他彷如卸下了心防似的。

「你是一個虔誠的回教徒嗎?」我問。

「一半一半吧。」他說。

我開始說起自己的故事,我的馬來炮緣。我直接說,我向來對馬來人都很有興趣的。我之前在一起的都是馬來人云云。

堯樂在靜靜地聽。他可能真是天性羞澀。我看著他的臉龐,我想起我那位前同事,也像他那樣,蓄著腮鬚。

我發覺堯樂的鼻子好小巧,是一管筆直的,鼻頭尖巧,在馬來人而言是不大常見的。其實他整張臉都好小,所以他一定要蓄鬍子,否則就是長不大、精緻的娃娃臉。

我繼問,他是否已出櫃,堯樂說,「我媽該是知道。但她沒有多問。」

我開始我的話術攻勢起來,「那你現在住在這兒,你怎樣壞蛋,你的媽媽都不會知道了。」

堯樂說,「其實我租的屋子,我的屋友都是同志。我們彼此都出櫃了。」

「那你們有搞在一起嗎?」

「沒有,我們絕緣。」

「那麼,你帶人回家就很方便咯。」我說。

堯樂平靜地說,「不,我不喜歡在他們面前帶來炮友回來。即使要帶,也是趁他們不在,或是他們睡覺後,我看不見他們時,我才帶人回來。」

「為什麼?」我真的有些好奇。既然已是同道,為什麼還要這樣神祕?

我突然想起我另一位馬來炮友也是如此,待全家無人時才肯讓我進屋。他們的知恥心真的很重?可是在兩個人單獨一起時,他們卻會胡天胡帝起。

「就是不好意思。」堯樂說。

「那麼,我真的沒有機會去你的家了。」我開始以退為進。這是博一局,投一注的手法。因為我沒甚把握他對我的觀感如何。

但堯樂只是給我中肯的答案:「嗯…或許有機會的。」

我喝著幾口飲料,一飲而盡,在思索著我接下來該怎麼說話。

「所以即使去你家借個廁所方便也不可以了?」我再試探性地問。

「我有位華裔朋友,其實也說他會過來我家借水沖涼,他說他家制水。所以,那是沒有問題的。」堯樂依然是不解風情。

我一邊前傾著身體對堯樂說,「我要上個廁所。老實對你說,我現在已有生理反應了。我看到你,就不自由主地硬起來。所以我要上個廁所壓壓它。」

堯樂乍聽,彷如有些意外。但他漾開了一個笑意。我看著他的嘴唇,其實有一種想親下去的衝動。

我從廁所小解回來後,他的飲料也喝完了。他逕自去櫃檯付賬請我喝,我看著長得比我矮小的他,納罕著,他下半身是否有禾稈蓋珍珠這回事。

堯樂重新上回我的車子時,我在司機座上還未開車,我們的車子是背對著那間嘛嘛檔,那時還是下午五時許,日光未盡,而且還耀眼十足。但在樹蔭下,我們在車子裡,卻開始有曖昧的氣氛。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伸手到堯樂的褲檔,那時他還用其禦寒的風衣放在膝上。

「你干嘛?」他看起來有些驚嚇,不過,他沒有閃避。

我一下子就摸到他私密之處,他穿著的西褲,質料軟滑。我感到掌心有被弓起來。

堯樂勃起來了。

我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我與他初在約炮神器聊開來時,我暗示我要看看他的老二。他當時說,他的老二不大,「可是,它會很cute。」

到底有多cute呢?就在我的掌心覆蓋之下,我只是還未親眼見證。

「你的屋友現在都在家嗎?」

「該還未回來。」

「我要…」我斬釘截鐵地說,「不論你是否喜不喜歡,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相片時,再見到你本人後,我就想…」

我靠過臉去在他耳邊說話。

堯樂的手本來還想捂著私處,但他移開了,他也將風衣拿走。我一邊看著倒後鏡,一邊看著他的褲檔,心裡想著接下來要怎樣。

可惜那一帶是我不熟悉的,而且當時太陽快下山,日光是斜照下來快接近地平線,一切勾當都無可遁形的。

我啟動引擎,倒車,離開人潮之地。我一邊開車,手一邊不規矩地放在他的身上。堯樂顯然對該社區也不熟悉,我問他哪處會比較幽靜的,他也答不出。

「我真的想去你的家…我們可以…」我說。

「不能…」他真的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我真不明白為何他要拒絕?在家一個私人的空間,不是可以放縱嗎?

(此回完,下節待續)

2 口禁果:

飞炎 說...

很久没有看见你的新文了,再度期待下集....

匿名 說...

期待,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是你的忠實讀者。。但很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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