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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11日星期一

凸渣

上回被放飛機後,我在某天夜裡時感到無比的癢,當時想要的,就是一個男人。

打開約炮神器,有人來敲我了,我挑了其中一人來聊天。是一個黑影賬號(即是沒放人頭照),而且也是一個新開設的賬號,很快地我們聊了起來。

對方是一個馬來人,我們開門見山,就是要約炮,而且對過號了,凹凸相契。我是直接問他,要幹嗎?他是一句很有自信卻隨意地:「可以的。」

他也發了一張及時消逝的人頭照給我,看那樣貌後我覺得還可以接受,看過一眼後,相片也無法存留下來。我問他怎麼發這種及時消逝的人頭照,他說他怕羞。

所以我們很快地進入正題,是否要過來我的家?

那時也快晚上十一點了,他說他可以開車過來,距離我家其實只不過十五分鐘車程。我發了地址給他後,他也非常謹慎地確認,包括說明他預計抵達的時間。

這是我第一次在無人在家,而且是自己的家來約炮。我是有些緊張,畢竟,這也是冒了一個很大的風險,一個陌生人來到我的家,如果是驚悚電影劇情的話,那麼結局就是我自己也不敢想像了。

我還是等了他過來,約半小時後,他終於出現在我的家,開了一輛白色的房車,我開門讓他入內時,才發現他人長得也蠻高,而且是壯。

他給我一個單音節的名字來稱呼他,凱。

凱對我說,他平時只是跑步與打排球,沒有舉重。所以整體上的體態是魁梧的,而且有些肉感。

我們進屋後,先坐下閒聊。那種感覺讓我彷如跌到舊時那般,多少次我摸上門到人家的家裡,通常是聊一兩句,馬上直奔主題開門見山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吧?

這次,我像第二次性爆發的青春期,有一種再見還是少年的恍神,只是這次我由賓易主,成了主人家,招待著人家。

凱戴著一副眼鏡,樣貌比其相片上看來更耿直,而且身上抹了很濃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我們坐下後,先從他的居住地開始聊起。

他說他在幾年前買下了這間三層式聯排排屋,即使當時那小區還未建立起來,我是有些訝異,因為以目前的市價來看,這些三層樓的排屋,本來已是有地住宅而值錢,加上是永久產權,至少是百萬令吉了。

果然,他說目前屋價已達百萬令吉,而他也在工作地點附近租了一間小房來住,平時這三層樓排屋就外租出去做為民宿。

我看他的年齡看來也不少過三十歲,凱報上年齡,三十六歲,而且是在政府關聯公司工作。

我想他該是位踞高位的主管類,看起來是一個物質生活可以過得蠻充裕的貴族,畢竟有車有房,已是馬來西亞馬來圈子裡最常見的中產階級了。

我問他是否有想過要結婚,畢竟已年屆四十了,他說有這樣的打算,但是家人沒有催,當然也沒有出櫃。

我說,你這樣的舉止,誰都想不到你會同志啊。

然後我的手攀上他的手,「你的體毛好濃密,連小手背全是卷毛。」

他吃吃地笑著,然後就握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那種。

我順勢將另一隻手擱在他的短褲褲檔上,巳觸撫到他的老二了,還未全硬。「不好意思,我的手放錯地方了。我本來是想要看你的腿毛。」

凱看起來已有些上鉤了,我說,要不要進房?他說好,不過他要先喝杯水。

我倒杯水給他,開始了我們的互往相來之程。

進到房間時,他彷如不自在,可能燈光太亮。我調暗了燈光後,他說要上個廁所。

之後上到床了,這張床是我第一次邀請外人來躺。他是我的第一人。上床了,我真的是有些緊張,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在半漆黑之下,我倆的衣物逐件脫下,他當時就躺在床上而已,而且是我主動剝下他的衣物。

他整個人其實體脂率是蠻高的,換言之,就是有些胖。而且,真的很毛茸茸的,乳頭、胸肌上,到整個腹部都鋪滿了卷毛,然而如同一般馬來人,他是完全剃光了恥毛。

我摸到了他那一根勃起的陽具,仍處於半軟半硬的樣態。於是我趴在他肉肉的身上,開唇就啜著他的乳頭,一邊撫弄著他的陽具。果然,男人的乳頭也是敏感發電區,會讓快感滋生到全身。

其實全程都是我在採取主動,他就挨床頭而坐直了身體,像一個觀眾般,看著我秀出我的頂級演繹。

但其實這是我倆的舞台,上床就是一個互動的舞台,怎麼他像觀眾我像演者──只有我在act呢?

性慾高漲的壞處就是我們不夠理性,我對一個陌生男子耍出渾身解數,但他還是無動於衷,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因為他即使連我的身體也沒有撫觸。

我一邊為他吹屌,一邊抬眼望著他,到底他怎麼了。他只是專注而欣賞地看著我為他服務,我才繼續埋頭汲汲營營下去。

我心裡在想,我又遇到一個死魚了,這麼衰運,即連我珍貴的床上演的處女秀,也成為這條死魚的砧板。

然而,他的下半身,卻在我的唇動指搓下,變得活蹦亂跳起來,竟然像條彈簧般鼓鼓硬硬地彈晃著起來。

而且,真的超巨大的形態。

雖然他的肉身是油物,但是那根老二,形態筆挺,卻是神來之筆!

我有些驚訝他怎麼變得這麼大了,而且是粗厚、扎實、飽滿的狀態。我問他,怎麼你這樣硬了?

他笑而不語,我就問他:要干嗎?

他問我是否有安全套。我說,你要的我什麼都有。

我拿出嘿咻包出示安全套給他時,他點點頭。然後說,你先替我吸,吸了後我再干你。

我要你射在我嘴裡哦。我說。

他聽了還是點點頭,「可以,我先射給你,過後我再操你。」

我聽他這麼一說,有些不解,而且覺得不大可能吧──男人在射精後會經歷各人不一的不應期,即是怎麼挑逗後還是硬不了的。

我問他,「你說真的嗎?通常要很久的才能再硬。」

「真的。我可以很快就硬回來的。沒事的。」

我就抱著一股看熱鬧的心態,就看看你有多本事與能耐?他要吹牛,我就好好地吹爆他!

所以,我是帶著一股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汁液不松口的干勁,將他咂得飛天,從他的尖端到他的莖根,全根沒入,也舌舞唇闔著翻動,即使他頭角崢嶸,也誓要讓他全線崩潰。

我聽著他的呻吟時,感應到他的沖刺期要到了,他也意會到要我馬上含汁待吸,就這樣,不一會兒,我聽見他帶著一種無助卻銷魂的呻吟,我的味蕾也極速分析到一股熱流滾燙中,帶著一種細細的甘苦味,舒展開來。

我緊含著他不放,這時候的我像野狼叼著小白兔,至死也不放手。但這時我看著他壓抑著痛苦似地說,「別含了,我很geli。」

我深明這種情況,每個男人的龜頭在射精後,總會像不屬於自己卻牽絆著自己靈肉的魔咒,說不出的酸,卻暗帶著說不出的爽。

所以我就脫離他的肉身,躺在他身旁。他喘著氣說,讓我休息一下,別來……

這時候他拿起手機查看。我問他怎麼啦,由於他是用那種私隱黑膜貼屏,即使我睡在他身旁,也看不到他的手機屏幕。

他說,「等等,我要查看一下這信息。」

這時我看著他的老二,漸漸地松軟下來,而且是極速地像被刺破的汽球一樣,萎縮起來,而他是一邊按壓著手機。

他說,他的保安人員私訊他說,是否是人不在家,因為保安人員在巡邏小區時,發現他家裡的門打開了。

我說,你剛才沒鎖門嗎?

「有,我有鎖門。我再問問他情況怎樣。」

他飛快地打著字,然後一邊跟我說,「保安人員問我是否有鎖到門……但我明明在離家前有鎖門的。」

「你家沒安裝閉路電視監控嗎?」

「是有,但只是在小區,我的家沒有。」

這時我看著他的陽具,再讓我驚訝一次的是,它真的縮小到像一隻被丟掉的安全套,扁干而細幼的,比無名指還小還軟。

我看著真有趣,怎麼萎縮到這樣厲害?那充血的擴張而消退後的形態,完全讓人無法鉤連起來是同一物。

我想再去動一動檢視他的老二時,但他拒絕我的手再探前,他說,「不能了,我還是很geli。我想我要回家了,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然後他走下床說,要洗個澡,然後就去沖涼了。

我漸覺得不妥起來,但不消一分鐘,他已全身濕答答地走出來,並問我是否有毛巾揩身,我要拿給他時,他又將衣物穿上了。

他說,他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本來答應我要開干的,然而事出突然,而無法繼續下去。

他還問我,明天是否得空?下午五點多他下班後,可以再開車過來,來兌現與完成他要肏操的承諾。

我說,再看吧。明天如果下午六點後可能我更方便。

他哦哦哦地,已全身還原人樣,要離開房間了。

我在開門之前問他,是否可以交換手機號碼。他說了一個手機號出來。我馬上輸入,然後在他面前撥電給他,電話裡傳來「此為空號,請輸入正確號碼」的馬來語音提示。

他也聽見了,神情有些尷尬,我追問他,「你忘了你的手機號碼是嗎?那你用手機撥給我。我就拿到你的手機號了。」

他遲疑了片刻,然後說,「我攜著的是公司手機,是不能撥電的,不過不用緊,你給我你的手機號,我存下來,回家後我再使用我的私人手機撥電給你。」

他取出那手機,依著我的手機號按鍵輸入,然後臨別前,還問我如何開車離開我所住的小區,哪條路徑更快捷。

當家裡只剩下我一人時,望一望時鐘,已是半夜十二點了。

我回房後再去沖個涼,一邊想,這人看起來有些古怪,是否家裡真的進賊呢?那待回再留言問問他好了。




我沖完涼出來在手機一看,手機上本來是開著的約炮神器APP,出現一個提示彈框:This profile is not available」,覆蓋在另一個聊天信息之上。

我頓時明白是什麼一回事,馬上返回去看聊天信息主頁,剛才那位在我床上的36歲馬來人,已將我拉黑封鎖了!

換言之,沒有手機號,沒有全名,沒有相片,什麼都沒有,這人消失了。

我當時是哭笑不得──有一種被莫名掌摑耳光的感覺,到底有什麼事情讓他怕得逃之夭夭了?我有生氣,我的生氣是──

你可以欺騙了我的肉體,但你怎麼欺騙了我對你的信任?

而且,他真的演好多場戲,說了好多謊,而且這些戲是無必要,這些謊也是沒意思的。

開車十五分鐘來一個陌生人的家,他該只是要射一泡精而已。然而在射精後,穿上褲子不認人了。

我覺得好笑的是,以前我遇過這些人不少,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在我年少時發生,沒想到還是會繼續遇上,人心不古,但我還是保持著那股你說話我就相信你的基礎信任!

他該是就想洩慾,明明不想開操,卻打撒謊說自己可以馬上子彈上彈膛的槍炮手,再撒一個謊訛稱家裡進賊疑雲來脫鉤,再來捏造假手機號,最後是使用著公司手機不方便撥電。他的意圖就很明顯,當他己身的目的已達成與完成後,其餘人都是他利用的工具。

更為他難受的是,他可能其實乍眼一看我,已覺得想逃了,然而還得忍受著與我對戲演完了一個只有他結束的戲。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其實真的沒有必要,真的可以說,不必這樣鬼祟。

我搖著頭,真的真的太幼稚了這傢伙。現在連罵他的機會也沒有,連封殺回他的機會也喪失。這種凸渣狗公,拿起來沾上手讓你覺得髒,只有丟掉他才會讓我自己和自己內心和解。

真的希望像他這種人,他的老天爺會日後好好教訓他,直至他臨終閉上眼時,所有被他騙過的人臉都會壓在他身上向他討取沒有兌眼的承諾。

我馬上脫掉床單,枕套等也全都換掉,就要剔除這個人,直到他的一切味道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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