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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25日星期三

香港流行曲是怎樣在我生活裡死亡的

這陣子又是看著那些綜藝節目,《乘風破浪》和《聲生不息》,賣的都是香港金曲的舊情懷。真的是一種吃老本,不知道這些舊情懷還有多少剩餘價值可以耗下去。

我發現我對2000年的香港樂壇其實是很陌生的,我覺得Twins的出現,對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切割點。

因為,當我看到這兩個女生當年紅得如此火時,我開始對香港樂壇與消費者的品味產生懷疑,接著產生了排斥,再到疏離。

換言之,自2000年起後,我就減少聽香港的流行曲,直至後來,根本是陌生的荒漠了。

我最後一張購買的唱片,該是鄭秀文的《我們的主題曲》那一張,之後我就沒再買過任何香港歌手的個人專輯。即連其實我相當喜歡的陳奕迅,我也沒買過他的專輯。

我覺得2000年時是一個世代的分水岭,那時個人電腦已平民化,盜版碟或是MP3等更是數字唱片更是猖狂了,遠自香港的另一端的信息也碎片化。再也沒有巨星出現的時代,一切都是黯淡星光。

而且那時我剛開始工作,我的成年人職場生涯正式開始。直至現在我回想起來,我才知道當時這職場生涯的開始,剝奪及改變了我多少的習性,包括聽香港的流行曲。

這使到香港流行曲,只成為我小學與中學的一個標籤。而這標籤在我步入成年後,就被撕下來了。

換言之,香港流行曲沒有陪伴到我到成年人。

所以,當這次《聲生不息》請來楊千嬅,還有唱起幾首陳奕迅的歌曲時,我都沒有感覺。而且,一到楊千嬅的環節時,我根本沒興趣聽下去,而拿起手機在刷屏了。

因為我無法理解楊千嬅為什麼這樣紅,在我的認知裡,我總覺得她是那時代下的「廖化」,順風順水地當起了天后,被視為是先鋒。

而我印象中是那首出名的《少女的祈禱》,即使我身邊的朋友有人提起,但我還是沒有聽過,而且即使聽了,也是過耳即忘。

這是我一個很粗略的觀察,我覺得香港樂壇在林夕、黃偉文等作詞人的時代後,填詞風格是偏向於遷就押韻而語意支離破碎,不像是敘事,而更像在填充音符空白。

很簡單的就是如果是開著2000年後的流行曲來聽,不看歌詞,根本不明白歌詞內容是什麼,但看著歌詞字幕時,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很抽象、飄忽與抽離的那種,沒有情感的附著力。

上一期的《聲生不息》唱起《高山低谷》這首歌,旋律也是典型的那種流行曲的哀怨式小調,但唱到副詞時:


你界定了生活 我侮辱了生存

只适宜滞于山之谷整理我的凌乱

我真的搔頭,到底這歌詞是什麼意思。什麼是「侮辱了生存」?生存被擬人化,但「侮辱」了這「生活」是什麼涵意?這些就是太過晦澀與語意不通的歌詞,讓我覺得聽不下去。其實,這首歌的旋律很動聽,但不需要填歌詞,啍出來就行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香港的填詞為何會變成這樣難以消化。我聽英文歌曲,有許多創作人也是傑出的填詞人,例如Joni Mitchell, Elton John或是Billy Joel等,不少他們的歌都在唱著人生,歌詞也是簡易明白,沒有無謂的堆砌辭藻。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繼續看《聲生不息》看下去。我覺得香港流行曲,封存在我的少年時光已經很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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