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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5日星期日

公子與爹地②:炮局以外

接前文:公子與爹地 

上次提到的公子,其實我與他的發展很迅速。過程中有很多很難忘的道具加持的床戲,但我就沒什麼心情去描述了。

我們終於有出去吃晚餐了,都是在炮後晚餐,一次在咖啡廳,一次在韓國餐廳,第三次時是因為玩得太瘋而誤了時間,而我家附近難以找到清真餐廳,就隨便找了一間外勞主理而所謂的fusion菜系吃。

第四次時,我懶得去找了,就找了一間嘛嘛檔醫肚子。

而每一餐都是我付全賬,雖然第三餐時他有說事後可以吃甜品,他要請客,但我念及他現在還是處於申請博士階段而只是打著一份薪水不高的臨時工,我就說沒關係。

我還記得在第四餐完畢後我去結賬,回頭時已看不見他在餐桌上,之後才看到他站在嘛嘛檔外頭的柱子,低頭刷著手機,一如之前很多閒時的舉動。

從認識到這第四餐晚餐,我們的炮約與晚餐約會「事已過三」,我隱約感覺到已打破了「事不過三」的詛咒,就是說,一個炮友願意與你炮約三次以上,還與你一起吃飯,那麼兩人的關係形態是升溫或是轉化到另一種傾心朋友的形態了。

然而原來不是。

在沒有見面的日子,我們還是日常以WhatsApp溝通,公子會發很多很無聊或是無厘頭的Instragram Reel或是推特帖子給我,但很多我是get不到笑點的。有時我反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時,他就以一些emoji或是meme圖回應。

後來我也下載了很多meme圖來備用,就是等著上場回應他。

而他主動問我問題的是有關健身技巧,買什麼蛋白粉,去哪個買蛋白粉的沖瓶,還有附一些圖問我一些械器是如何使用等。

我解說完後,他有時又說要和我一起去健身房。

事實上,我們的第一次正式晚餐約會,就是始於早上先去健身房,再回我家纏綿,再去吃晚餐。在那時健身房裡我如同健身教練般,指點他一些動作的誤區,也一起做示範,我全程是沒有機會做到健身。但我們之後還是在沐浴室裡鬼混一番後再一起回家。

而這種情況也是我預見的,如果我與他一起去健身房,我是沒有機會舉重訓練的。所以他之前有提過一次這樣的請求,我是婉言拒絕並說我們這樣是無法雙方都專心舉重的,而不堪他的再次請求之下,我才答應。

所以那次同去健身房,再轉戰到床上,然後在晚餐時他跟我分享了很多他的學術生活,包括如何贏得獎學金,還有一些家庭狀況時,我感覺到我倆更加親密了。

然而,我自己其實也是有些心虛,因為我不是專業教練,很多年前我初上健身院不久,有位好朋友說要去體驗而我陪同,而我在一邊解說一邊示範時,竟然扭傷了腰之後要去看鐵打醫生,那時還是半桶水(現在也是),因此我引以為鑑,就是一直推說不想再做這種半桶水助教角色。

我有提議公子一定要花一筆錢來請教練,這樣才能學到正統與專業的知識,這筆錢是不能省的,當年如果我捨得花這筆錢該是會少走這麼多的彎路。但公子回應說,他沒有錢。

事實上,他一直和我申訴他缺錢的狀態,例如有一次他突然WhatsApp 問我哪裡可以購買廉價一些的百搭鞋子,因為他遊逛所見都是400-500令吉一雙,我隨口分享了我的買鞋經驗時,我說買鞋這些是不能省的,因為關乎到舒適度與外在形象,為了省錢而買一雙劣鞋卻在重大場合時發生意外的窘境,我真發生過。

後來在吃韓國餐後,他與分享著他要出國深造的美夢及未來大計,我陪著他去看鞋子,就是那些大賣場的過期款的,他沒有動手,我也沒有出手,他有暗示說他沒錢買。我則明示說,華人不會買鞋送他別人的,因為這是不好的意頭。他只是聽了默不作聲。

而公子也對我披露他的家庭狀況。原來他是單親家庭,靠一位強勢的母親拉扯養大,他的父母在大學時認識,父親是專業人士,母親則是私企高層,兩位哥哥則是名校畢業,而她的母親在大學時是雙本科畢業。

在那個年代而言,這樣的馬來家庭,是屬於馬來西亞的精英知識份子家庭,而且比一般普通華人家庭的基礎條件更好。不過他的父親在他兒時「離家出走」離婚,也沒有付半分贍養費,所以基本上是他的母親一手支撐整個家庭,包括最後還可以騰出一輛轎車供他成年後往返中學與大學使用,這可以說不算富裕,也是小康之家了(而我在大學時是沒有轎車使用的,而是畢業出來打工後自己供車貸)。

公子在高中畢業後,多次申請政府或是政府關連機構的獎學金皆敗北,反之那些真正有錢的馬來高官子女獲得獎學金到海外深造,所以他一直憤憤不平,覺得自己一直被機制唾棄,也揚言要廢除固打扶持制,而改以績效制。

最後他大學畢業,申請到助學金,而因為成績優秀,而悉數轉為獎學金不必償還。期間也申請到海外大學的夏令營獎學金而到海外升學幾個月。所以,即使有一些坎坷,他還是順利過關了。

我來不及告訴他,我當年也是完全沒有申請到任何獎學金,當時投函逾百個機構皆打水漂等,最後申請到兩份助學金,用了七、八年的時光來償還,這些,我都沒有機會說。

因為,在連續幾次的炮後飯局,公子都是在述說著自己的故事,然而一個廿歲出頭的人,有多少的經歷可以分享?他沒有工作經歷,就只有學歷。最後他是拿出他的手機,分享給我看他在平日出行時的隨景抓拍,以及疫情前出行到那海外夏令營的一些景色。

在他快手滑過的手機相簿中,我看到很多是死物局部寫真或是街景的抓拍,偶爾有幾張是他和母親或是女蜜友的合影。

而那時他坐在我對面,我都忍不住抓拍了他幾幀圖,他也知道而微笑著看鏡頭。當我看到他的相簿中有些與朋友合拍時,我就問他,怎麼你不想拍我?

他說,他不擅長拍人頭照,而且拍得很差。但我心想這是無關的,即使拍得多差,可是如果你喜歡一個人,拍下來就是在平時可以翻出來多看幾眼。

然而從幾次的炮後飯局觀察,除了談他己身的事情,他並沒有真正向我提問任何問題。

這包括我是在哪一間公司上班,我的公司位置是在雪州或是吉隆坡(因為這段期間有些是雪州公假或是吉隆坡公假影響到我倆炮約喬檔期)、我的姓氏、我的過往工作經驗、我曾經去過哪些國家旅行等,這些都是非常普通且很好聊的話題,而且一般上即使不相熟的朋友,旅遊經歷是解冷場的普通話題。

但是在我們一直聊著他本身的問題,甚至連他的母親、他的密友與他人的爭執都一一聊過,在晚餐時一邊吃一邊聊都出現冷場了,我們東張西望了,他也拿出他的手機翻相薄了,但是我等到最後還是等不到他來詢問一些關於我的事情。

後來我在回程上說,我跟你好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他說此話何解。我說,你知道我的工作是什麼嗎?

他說,你在XXX行業做工。

其實這就是僅此而已。

我就默默地,彷如一些心中已有的答案,更清晰些了。

事實上,在很多年前的椰漿飯,其實知道我當時的職業,但是從未過問我的姓氏等的,所以那時我們倉卒分手,他完全找不到我了。我是如此鎖碎至要消失就消失。公子對待我的這種態度,就是椰漿飯的翻版。

在大年初二時,公子來到我的家,但其實之前我已察覺出他對我有一些冷淡了。因為有一次他原來在我家附近,而我在約炮神器上看見他的座標是幾公里以外,我提問後他有些不悅,因為他覺得他沒有必要向我報到。

另有一次我在問他在干嘛時他事隔幾小時沒有回應,之後就一句「what's the issue?」,我就告誡自己別做花癡了。

所以大年初二的那一炮,他一來到就睡在我的大腿上半小時,也不多說話,就這樣睡著了半小時,而當時我的手機沒在手,所以我就這樣被壓著半小時動彈不得。

我也沒有吃午餐,因為我知道吃了午餐後,我的肚子腸胃就需要時間消化,而來不及做一場硬仗,所以公子一睡在我的大腿時,就說聽見我的肚皮一直在響,我那時是沒有饑餓感,但是卻是做了灌腸及他的頭部外來壓力,以致一直嘰咕作響。

我在他這樣睡著時無事可做,就用手指在他的眉毛上合攏划向眉心再散開,我記得我母親說,嬰兒最喜歡這種指撫眉毛的動作,有一種鎮定心神的作用。在更無聊時,我又撫著他的耳朵,記住他的耳形,一種有福氣與智慧的耳相。

果然,公子就這樣睡起來,還打起了呼嚕了。

在半小時後我的大腿都麻了,我就示意著要行動了。

所以前奏開始了……接著我們在沙發上干起來,還是狗仔式。最後,他也是自擼射出來。

而我,明顯感覺到他對我的態度大不如前,我完全是處於一種侍客狀態,我也無法高潮起來,最後我選擇放棄。

然後,我與他一起回到我的臥室再休息,上到床後,他如上次一樣,扒上來就像樹熊一樣纏著我就睡了,枕在我的胸懷裡。我看著這高個子的年輕人,是否他自小缺父愛而才這樣纏?他之前都是前前後後叫我「爹地」,但這次我又化身爹地了。

但我也是一個自小缺父愛的人,我又何從去求獲我要的父輩關愛?

後來,我感覺到我倆都涼了,我去拿張被子蓋起我倆來,他還是繼續睡,直到兩度響起了鼻鼾聲,中間也有張臂讓我睡,但就是一直睡得很香。

我在這過程中,有跟公子說幾句話,他也沒有回應,而且我自己也醒過來了,還去了兩次廁所,蹲著廁所開著手機來看幾回,回來後他還是睡得很熟。

之後我倆也睡到快五點多了,我說我肚子餓了,公子才醒來說叫我先沖涼,而且他透露他有偏頭痛的跡象了,該是兩三天後會發作了(而他之前說過他是偏頭痛的病史),我這才理解為何他這一趟如此疲累,而且不像之前般要一局多回合。

我倆沖完涼後,我刷著手機,看著他半祼走出沐浴室,圍著毛巾,我就拿起手機對準他,他的濃眉大眼在側臉時特別好看,對著我微笑說「你干嘛?」

我說,「就是要拍你。」

就這樣,我們終於再度合體,就在床尾幹了起來,他這次終於以傳教士體位進行了,我看著他有些笨拙的四肢協同,但看著他那張努力的臉孔,我還是滿意地笑了。

但這一局其實有些玩票性質,我倆也是沒有做出最後沖線動作。我問他,我們要多做傳教士姿勢,這樣我才清楚看到你的表情。

他擰著眉古怪地一笑,「我覺得很怪。」

「為什麼怪?」我很驚訝。

「那就像porn一樣。」

「可是我們之前的那些狗仔式等的,這些動作都是porn裡的常出現的。有什麼怪?我不理解。」

我一直覺得,傳教士面對面的眼神交流等,會有更多精神上鏈接,因為是直視到不能再閃躲了,這是一種非常親密的體位,而狗仔式那種,只有沖刺與承受,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肉便器的工具感。

但我沒有想到我這樣的提問,竟然成了我們下一場吵架的內容之一,然後引發了你也會猜想到的結果了。


(我真的肚子餓,不能再寫了,下回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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