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1日星期日

蕾菊慾放時①

這位讀者壘約見我時說,他要找個可以吸煙的地方。我說我不要,而且我也不喝酒的。貝壘說,怎麼我這樣像受保護動物?我說,這叫餘地,給兩者都有的選擇。

所以終於見面時,我們是在一家戶外的餐廳。貝壘真的吸煙了,雖然那場所是明言規定的禁煙區。

但貝壘拿出滅煙筒出來時,我就知道他是認真的了。吸煙是一種癮,特別是對煙客來說,就像吸棒是同志的癮,特別是零號的同志。我看著他拿著煙來吸一口,紅唇合攏,一副陶醉的神態。

我在開場白後幾句就問貝壘,幾時開苞。

貝壘說,怎麼我的問話這樣不文雅?應該用些暗語。

我發現我對委婉的暗語說詞有些生疏了。我的文章都是液汁四流,有聲有色的實況真播,要暗語?開苞不就是暗語了嗎?

貝壘之前向我宣稱,他是一名一號。他說,每名一號都是從零號開始的。

(彷如像數字進位)

總之在輕斥了我一番不懂得用暗語探問他的開苞經驗後,貝壘對我這位「受保護動物」訴說了他的故事。他是如何從一隻受保護動物脫韁而成為一隻獸,如何從一枚含苞待放的蓓蕾,綻放成一朵怒放而嬌艷欲滴的菊花。

所以,以下就是貝壘(音同蓓蕾)的故事。



貝壘是個少東,未成為名符其實的同志前,他在父親的公司打工。

有一次公司來了一位客人。貝壘就招待他,要命的是,這位客人長得很英俊,而且身材高大魁梧。

貝壘做為少東,就多次與這位客人洽商,訂單下了後,還有後期的跟進,但掩不住對這位客人的好感。而且,那時他還未是正式的同志。他只是知道自已是喜歡男人的男人。

貝壘說,有一次客人約他上其家門聊天。

重點是,這位客人,不是華人。

而是一名土耳其人。

貝壘沒有細述這土耳其人是什麼人種,但土耳其是歐洲與亞洲的交匯點,多個世代以來人口混血,而且很多都保持著高加索人的血統。

貝壘說,那時他已立志要走同志路線了。所以,當他知道這土耳其客戶約他上門時,他已有所期待會有事情發生。

我問:「所以是怎樣開始?」

貝壘說他是採取主動,因為那時在並無旁人的客廳中曖昧談天已一段時間了,快到尾聲時,這客戶竟然說要去沖涼。

沖完涼出來後,土耳其客戶只是披著一條毛巾出來,招待坐在客廳裡的貝壘。

所以很明顯的這是炮局約。

貝壘說,他採取了主動,就撲了上去。


待續:蕾菊慾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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