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會奢望在請假,然後好好地消磨時間。于是我今日就請假了,脫離工作崗位,就以為會抽離出工作的束縛,然後事實上卻跳進了另一種捆綁中。
因為外圍因素、客觀條件會將你的時間打發掉了。你完全不能隨心所欲。
A)你只能感到屈辱
今日去移民廳領取更新護照,碰著週五的回教徒祈禱時間,領了號碼後恰好就碰著12時關門,直至下午2時45分近才能復辦公務,讓數以百計到訪的公眾,包括我,集體從我們人生中的10月14日減去三小時,就為等待尊貴的公務員午休(齋戒月無法進食)
後來下午復辦公務時,移民廳的唱號系統大亂,成為一團糟的先到先得制,遲來者反而優先獲得處理,號碼次序顛倒混亂,前往櫃檯爭辯一輪後,又再等待,直至最終終于取回新護照時,已在移民廳裡渡過了5個小時。
而領取新護照的時間,不到五分鐘。5小時與5分鐘,計算單位不同,也是最諷刺的對比。
而過後我用15分鐘另外要求接見負責官員作投訴。他只是說一聲道歉,之後對我傾訴苦水來責怨系統與管理層安排不當,以「同情票」來脫罪。
如果連一個辦出國文件的機構也認為拖延公眾時間是無可厚非和情有可原的,不要談什麼競爭力了。
這種等待讓我感到委屈,可是如果你深思一層,這是一種屈辱。
難怪人家說洽辦公務比生孩子還難。還好,我只需在5年後才重臨這可惡的移民廳來更新下一本護照。
用我人生中5個小時來換取5分鐘的成果,然後再節省5年的麻煩,這筆帳還是划算的。
B) 你只能感到更鬱悶
而我在這五個小時的等待中,竟然碰上一位一樣前來領取新護照的同事阿高。阿高加入公司近兩年,我們知道彼此的姓名,然而不曾開口談話及打招呼,今日卻在另一個場所打開話題匣。
像兩條平行線不曾交集,然而卻突然間不得不碰撞在一起。我們談著公司的點點滴滴,人事與制度,他甚至惡批九厘米先生的劣行,並說他曾親眼目睹九厘米先生在公司裡哭泣。(九厘米先生也有落淚?)
(而這也不是我第一次聽到同事負面評價九厘米先生,與一個惡名昭彰的男人有過親密接觸,你會覺得自己也成沾了穢氣嗎?)
我將我的午餐在他的負面情緒的話語中渡過,他的苦水在我的聆聽中渡過。然後我們彼此打發掉了一段無聊的等待時間。
我們彼此交換著苦悶,然後他將他的鬱悶轉嫁到我身上,我發覺自己找不到一個活閥將所有的苦水都流放出去。
C)你只能相信安排
小岩卻在中午時SMS我,原來他已來到吉隆坡辦要事,問我是否要與他見面談天。所以我又驅車前往會見他了。
晚餐後,我又載他回酒店。小岩說,他在南下吉隆坡時會感到寂寞,所以有時他會想到我。
其實,他的寂寞是否是性慾來臨時的等同?
他說,他與我之間是他意想不到的一種突破。
當然,以前是點頭之交,只有擦身而過;現在卻肉體對話,以磨擦來尋找彼此的快感,這也是一種時空交錯的徹底顛覆。
我們有些詫異,我們卻有些驚喜。海明威說過,人生是一個齷齪的玩笑。
而時間,也是一個玩笑的幽默。
D)你只能相信表面
後來我離開小岩的酒店時已是近凌晨時分了,吉隆坡的凌晨時分還不屬于自由國度,因為馬路上出現大型警員路障檢舉,關閉了隆市數條要道,全城成了馬路大塞車而大型停車場。每架引擎都在怒吼著,廢氣混雜著人聲,路人圍觀。吉隆坡的不夜城就是這樣的景況?
連12時許的凌晨也會碰上罕見的大型路障檢舉而塞車,我覺得我這一天的自由完全被剝奪了──自由掌握時間、奔馳驅車回家的自由…
經過路障時警員用手電筒照拂著我的臉,當然他很快就讓「相貌堂堂」的我過關了。這些路障檢舉,真的能揪出每顆人心的另一層陰暗面?而我剛從小岩的酒店出來,我們渡過了「不合法」的幾個小時,或許這是我們自由擁有的幾個小時。
E)你只感到歪曲
回到家時還是12時許,家人開著收音機收聽《哇FM》電台停播前的節目。這個電台將在凌晨一時走入歷史,完全封台停播。
那班DJ輪流在講話。我像是出席著葬禮般聽著悼文,DJ們只是一味稱譽著一個節目總監的豐功偉蹟,我乍聽之下以為是那位節目總監要榮休般,為什麼要顛三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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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0月14日,就在剝奪、鬱悶、失落、激情中經歷了。我找不回屬于自己的真正時間,卻被週邊負面環境一再幅射著。
我相信那句話:No man is island。有時你想要孤獨一人並不容易,但要孤獨一人而不感到孤單寂寞也很難。
Next time go to Old Airport- Terminal 3 to renew your passport. Not many ppl go there.. :)
回覆刪除Yes, I should have to do so.
回覆刪除In fact, the renewal machine was available that day, but just another round of SERVER broke down, that's why can't use i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