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30日星期三

陪我齊看Paolo Bediones!

(好料沉底哦 !)

老實說,你叫我唸這個名字,我還是不會唸:


Paolo Bediones。

帶有一些些拉丁美、西班牙語的色彩,很有異國情調,這也是菲律賓人名字一般上給人的感覺,除了Maria這種已被標籤化成苦勞的名字以外,其實西班牙語那種味道,總是給我一種火辣的感覺。

而這名字是我之前聞所未聞的,卻在上週時成了菲律賓爆紅的名字,原因是這名字的主人,原來是一個新聞主播,然而他自己成為新聞人物。

因為他赤裸與女人做愛的性愛短片流洩出來,成為菲律賓人瘋傳、熱議的話題。

新聞主播對新聞事業而言,有一種法官判案時的神聖與莊嚴,新聞從主播的口中道出來,是不可侵犯也難以推翻的權威。他們需要衣冠楚楚、溫文儒雅地亮相在鏡頭前,那是端莊又聖潔的工作。

可是短片中的他,全身赤裸,一幅肉體上鋪著細細碎碎的卷毛,一叢恥毛上挺技著一枝不長也不軟的陽具,一個裸女為他口交著,之後他翻過身去,躲在裸女背後,以側身姿勢挺進去,進迫進迫,抽送抽送。

Paolo一出場時只需出他下額與嘴唇,還有一幅裸身,他的身材不算乳牛,但至少還保線條,不至於肥油滿掛。


這一個人類天然與原始的交配過程,化成了網民上投射想像與掛在嘴邊的話題。只因他是名人,他是一個家喻戶曉的新聞主播權威者,在褪下筆挺西裝與脫下皮革鞋子之後,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毛有呻吟,會射精在女體的正常男人。

我看菲律賓推特網友的推文就覺得好笑。菲律賓可說是東南亞國家中英語水平較高的國家(當然就別用新加坡這種異類質變的華人社會國家來比較了),讓我們可以近距離接觸到他們的思想。

當中有些推友說,「以後不做這姿勢了。」,有些則說,他最終不是同志了,另有人則寫:「他是一個很差的一號。」

為了這支短片,我在羊群心態的趨使下就去了解這位新聞主播,近四十歲,牙齒很整齊、漂亮,笑起來時是一個讓人很放心的男人,而且樣貌很干淨,架上眼鏡,就是斯文相。這種斯文樣子往往讓人最有反差的聯想,因為你不知道最像文明人的陰暗面,其實是有最獸性的另一面。

或許說他像當年(好久好久以前)我一度迷戀過的香港主持人陳啟泰,就是那種模樣與氣概,像精英、知識份子,不至於高山仰止的偉大境界,然而是讓人有一種油然而生的傾慕。

怎樣都無法將這樣的形象與赤裸裸挺著一根硬肉棒的形象串連起來。

看著他的樣子,又想到這男人與馬來西亞見到的一些馬來人有相像之處,眼睛輪廓並非很深,但是臉腮上的五點鐘青影往往告訴著你,這男人的雄性荷爾蒙很高,他是一個體毛茂盛之狼。

我花了一小時零一分,終於找到了他的短片,看了一下, 研究一下他的肉體,看著他身上的毛髮,印證了我對他的想像。

看著片中的女子非常陶醉一口又一口吃著那根180度挺拔的陽具,我知道這種硬挺,其實是相當難處理的,因為你是吮骨頭,而不是嚼軟骨蟹類,只能用舌尖與唇片去撫觸,去膜拜,但你歷經不到他在你口腔裡的生理質變。你感受不到那種溫熱。只是一種骨頭干澀的滋味。

而且他的尺碼其實不算長,充其量給多一份情面,也是勉強屬M型的尺碼。我看著那皮膚白暫的裸女,享受地喫棒時,覺得這裸女太不會功夫了。


在口交過程中,男主角有移動一些鏡頭,或許自拍、對著鏡頭的確就是職業病在發作,所以他還是對住鏡頭一切掌控入鏡。

接著男主播就翻越到她的身後,然後將他那根硬崩崩的「家生」塞入女子體中,嬌喘鶯啼,如同一般的A片畫面,而且男主角還特別抬提起女方的腿,讓鏡頭可攝入那肉膣之中而剩餘在外的蛋蛋。

從前戲、抽插、呻吟,途中他有吮吸女方的乳頭一陣子,到抽插,其實只是六分鐘多,完事後,男主角就馬上用毛巾擦身,也將毛巾一端丟給女方,像是還原到衛生的文明狀態。

其實總結來說, 這是一支相當「緊湊」的做愛過程,但也是相當乏味的動作。如果每天你的男人是這樣干你,或許再怎樣有樣子的男人,只會插根骨頭進來你都會犯悶。

報導說,Paolo工作的電視台發文告力挺,宣稱這是個人私事與隱私,也奉勸世人別再亂傳;之後這男主角在Instragram上載了另一張相片,表示感恩有無限的愛在支持。
Paolo的用一套西裝與皮鞋來回應性醜聞風波 ,非常玩味,恍如他要穿回衣服重新面對觀眾與世人。


總覺得性愛短片勾發起人性的好奇與尋幽探祕心態好奇妙,也好有「功德」,不是因為這樣的六分鐘、沉悶的短片,我不會去認識在千島之國的一個新聞主播、電視名人。

但認識他與否其實對我的生活沒有影響,更是不會有什麼改變,他只是滿足了我一刻的窺祕心態,而且這聞所未聞的名字,對我而言也不是什麼樣的名人。

或許是因為他長得較符合我心目中「帥」的標準,我才花費了一些心力去搜尋他的短片與他的一切,但看了之後,是滿足了嗎?還是覺得被無聊消遣了一番? 

近這些年來,看過至少四齣所謂的名人性愛短片,有前衛生部長兼前馬華公會會長蔡CD、據悉是安華飾演的、回教黨一個肥肿胖大的黨要, 還有2009年時也是發生在菲律賓的明星整容醫生Kayden Kho的三支性愛短片(他在本月份成功復牌當醫生了),最讓我覺得回味的,都是在2002年台灣璩美鳳的那一齣。

或許那時我還是處男。對性愛的想像,就是這樣窺祕消化而編織虛妄起來。

那時沒有方便的互聯網,我們都是透過街頭鬼祟的盜版光碟小販處如獲至寶地買到那張CD,然後看著那據報導是風度翩翩的才俊如何霹霹啪啪地干著一個女政客的肉體。我印象中還翻看了很多次那短片,然後發覺片中女主角的說話腔調有些像陶晶瑩。後來我才知道台灣女生一般都是這樣說話。

那是我最覺得最長、最開眼界的名人性愛短片了,陳冠希的艷照門不算,那只是平面圖而已,沒有動感。而我想往後的日子,陸陸續續會有許多這些所謂的名人會「無意」外洩房事活動。這些事情告誡你的,不是叫你扮聖人衛道士批判「傳播有罪」,而是鬧起最大的警鐘:有人若要拍你的性愛動作,千萬說「不」──動態錄像的破壞力與傳播力,往往比文字還大。

(這也讓我釋懷與耿耿於懷交雜了片刻:難怪沒什麼人買我的書,也難怪我依然可以在這個國家,在這個不存在的虛擬國度紀錄了那麼週全的房事活動。)

當然,最荒謬的其實不是名人原來也有造愛也會被人偷拍上床的性醜聞,而是政客裸體出鏡偷情後還能繼續當總會長權傾一時,接著立下太子黨來繼承衣缽,這才叫人性的醜陋。

這種陰暗與腐敗,還有人性的盲目,其實是更叫人不卒一睹的噁心。在床上你我他是那樣赤裸裸的肉體與人交媾偷情,本是同等之輩披上衣服後還被人呼喚「尊貴的」,這該是馬來西亞人曠世、蓋世的千古奇聞。

說了這麼多,或許,該是時候去片

如果你開不到鏈結,那麼,就來看看我的推特上載的圖來聊以自慰一番吧。我只是作舉手之勞,何樂不為?





2014年7月29日星期二

陳莊出書


在書展裡,有時像一座花園,有時卻像一座亂葬崗。每年海外書市舉行時,我總會去看看本土的文學新作或新書行列,往往就會有驚呆的浮光掠影,例如好幾年前一位過氣空姐許彩X在她的新作裡寫:在客機曾看過一大束的米田共留在馬桶沒被沖淨,她猜制造者該是常被肛交後撐大的下場。

這樣粗俗的書,竟然登上大雅之堂,你可猜想馬來西亞的書坛還有什麼不賣的?

當然還有──例如例如看到一本新書,嚴格而言該是寫真集,不能稱之為「書」。男主角叫做John Tan,原來是一個贏過獎的本地模特兒,還有什麼猛男秀冠軍等,據了解還演過一齣本地同志舞台劇當男主角。

我乍看到那名字時就笑了──這是何其平凡的名字。若是藝名,這是過目即忘的名字,若是原名,那是沒有格調了,畢竟John啊等的這名字在這年頭,已淪為小強等之類的土名字。

而且,一看到John Tan這名字,我就想起John Doe這化名,不是給無名氏就是給身份不明的死屍。

名字就是包裝,我不知道為何要出來混,該是挑一個有特色,又不落俗套的化名,這叫形象包裝。我不知道誰是John Tan,我想不如我改他取個漢名吧, 陳莊。那夠有特色了。

全書美其名是什麼減肥、運動、膳食等的「 減肥手冊」,但其實封底圖已是一張裸背圖,掀開內頁再翻,除了小鳥沒露,一叢爆發狀的腋毛、卷毛或鬍子等都出場了,其中一頁也是露臀,屬於半裸寫真集了。

書中有寫到也曾經是一個101公斤的胖子。後來成功減肥。我以為接下來會刊登那種Biggest Loser的相片,沒有,我以為有什麼血汗減肥經過,也沒有,全都是銅皮筋肉的曬肉照,是秀色可餐?文字是裝文藝的自憐自艾,相片則是吐氣揚眉,但全本書是顧影自喜的洋洋得意。

或許這不是馬來西亞首本猛男寫真集,畢竟我們遠在美國的歐陽文風不少書都露過渾厚雄壯的肌肉,一邊配以義正辭嚴的社會學,將學究味和人體混合呈獻送給讀者 。但這位陳莊的寫真集卻是在近年來,不折不扣掛羊頭賣狗肉的寫真集,文字簡單為輔,露肉相片為主。

後來,我翻得沒東西可翻,就細細地研究該本寫真集中的相片了,看著陳莊的乳頭,唔 ,我心想:還蠻大顆的;看著他的腋毛,哇,我心想:這樣雜亂像茅草?再看看他的內褲照,唔 ,未振翅飛的小鳥溫柔地依偎著,雄風未展。

後來我身邊繞著不少女性讀者 ,我有些不好意思,怎麼在眾目睽睽來看「淫書」?畢竟圖像的裸露所表達出的視覺印象強烈得多了。然後我突然省悟起來:怎麼我也如此下流地去審判一個模特兒的身體起來?──而且是一幅經過「千錘百練」的人造肌肉軀殼?

後來再看看相片中他的樣子,唔 ,五官端正吧,星眉劍目?稱不上。有格性?又不見得,因為在健身院這等貨色太多了。即使他的封面圖,我第一個印象以為是本地男模葉良財,相似度太高了。有本事?那先端出來吧!肯努力?別忘記這是最空泛的自讚詞。

當一個模特兒要活在另一個人的影子下來出位時,你永遠都是影子。

看著看著,總覺得這樣的臉孔很面善,我又漸漸悟出,這可不是泰國仔常見的樣貌嗎?那些曾經一度看過的泰國男同志色情雜誌,東方亞洲人的黑色體毛,儼如一堆烏雲般鋪蓋在肉體上,擺出撩人體態,流露出嫵媚目光。

馬來西亞人對男子的審美觀,仍然停留在這種裝MAN的樣貌,要有些茂密體毛的,要有一些陽剛氣的,肌肉就是一切。

但這就是這本寫真集的效果吧,就是讓讀者來意淫一番。我沒有看書本價格是多少,但看著書開端的一大堆不知所謂的序言,還有寫真集後面列出來的「陳莊成績表」,我心裡嬌柔地噗嗤一笑:這叫做成就哦 ?

多一些陳莊這樣的猛男來出書吧。有肌肉就可以,找個捉刀人來寫些不湯不水的東西,我們的文坛百花齊放。

寫了這麼多,忽然覺得自己也花了蠻多的篇幅來為陳莊作新書宣傳。他真的成功了,竟然「打動」到我在封筆那麼久後,再動筆來寫這篇文章。露肉露毛,始終是最有力的武器。希望他能以身相許來獻身,事後我可以奮筆疾書。





2014年7月12日星期六

壯舉


一個場地,另一個身份。但寬泛來說,我們來到三溫暖的都是「炮兵」。兜轉了第二個小時,我還睡了一覺,但收獲不多──僅有一個紋身男在我懷裡,最後他說他軟掉了。我看著他軟化如棉糖的莖身,已知道難能瞬間回頭,唯有分道揚鑣。

後來在沐浴間時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然而那是我喜歡的身體類型,就只穿著黑色的內褲──那一夜的主題是內褲夜。他在炮房區一個轉角轉右了,我本想尾隨著他,然而總覺這樣太唐突,不如就來一招「不期而遇」吧?於是我在那轉角區的出口守候著他,估量他就會轉出來。

然而卅秒已過,這不是好預兆,恐怕他在炮房區廊道已被攔走。我馬上步行進去,發覺他已站在另一個性感內褲妹妹的身旁,兩個戴著眼鏡,已開始撫摸起來。我心想這可真壞事,又被捷足先登!

我馬上搶步到那黑內褲身旁,開始施展我的功夫,先用手捻著他的乳頭,然後伸手即吮,另一個見狀也如法炮製,形成雙星伴月,我也瞄到那花旦妹妹是穿著一件T BACK內褲,整個臀都露了出來,我怎能與他相比?即使T妹妹的身材不見得特別出色,但至少是一個過氣乳牛。

然而經歷上一次被人中途攔截後,我不會甘心就此放手。我撫著黑內褲身上唯一衣布蔽體的部位,一撫,怎麼還是軟棉棉的。但我又不能太猖獗,因為有些人就只是喜歡循序漸進。我唯有繼續用舌頭捲弄著他的乳頭,他微微的呻吟聲傳了出來。

但我的手不放棄,我繼續撫著他那片薄而小的內褲,突然探勘到一根隆起的山脈,而且一吋、兩吋、都沒有盡頭,那一種粗與壯,著實讓我意外與詫異,不一會兒我就摸到了他那油釉般滑溜的龜頭,掉了出來,露在內褲之外。原來他整根東西已傾向那T妹妹的一側,所以剛才我所摸到的,其實是他的兩顆蛋蛋,難怪柔棉如緞。

但看起來這黑內褲是對那T妹妹情有獨鐘,我自知做為「小三」可能沒有好下場。但出來「混」與「滾」,你只有活在當下,不要錯過任何一分鐘。

沒有想到,黑內褲真的拉起了那T妹妹的手,就要離去。我心一揪,怎麼就是這樣?那一刻第一個想法就是:好棒難求,難道又得等另兩小時?

不過這時我耳際響起了一句英語:「You wanna join? 」 (你要加入嗎?)

我幾乎是欣喜若狂的,就尾隨著他們進入一間房內,但心裡不禁有些狐疑,怎麼他的聲音這樣熟悉?

門一鎖上,那是一個高腳床墊,不像其他炮房只是一張墊背鋪地。我們三人擠在一個沒有多少站立空間的方格內,黑內褲就問:「等等,你們是…?」

他像一個教練般,轉頭問T妹妹和我,我倆像學生般簽到──零號報到。終於認了身份,我就知道自己多了一個敵手。

「OK,GOOD。」我只聽到黑內褲這樣說時,他的黑內褲就脫了下來,我乍看那巨鵰,不得了,原來他就是小捷

難怪這樣熟口熟臉,只是一個星期前我們轟轟烈烈,但轉頭間我認不出他的樣子,反之在他除下內褲時,我才喚起了已沉潛在深處的記憶,看著那根如龍遊淺水伸龜頭般的龜頭,蜿蜒地浮翹起來,我內心裡有一種故人相逢的狂喜,而且,我以為上星期就是我們此生的一次放炮了。

上星期他給了我一個名字,還有一口熱騰騰的熱情,或許這是注定他會繼續出現在我的人生故事了?

這是認鎗不認人、認聲不識相的地方。我看著那根熱辣辣的巨鵰時,正想大噙一口回味片刻時,小捷用手捂住了那一處,就擋掉了我。我不知道原因,但我想可能他怕我「擦槍走火」,因為接下來確實是需要「蓄銳應對」。

我認鎗不認人,但顯然地,小捷也是槍不認人。一個星期已過,他是否會記得他所滾過的肉身?

他上週是在三溫暖A見到他,現在是三溫暖B,他是打遊擊戰的炮兵,見肉就殺,怎麼會記住肉身背後的生靈?我沒有點破,也沒有相認,因為無此必要,摟住他的一刻已是最珍貴。

我們三人裸著身體,以素人樣貌互示著彼此,只是他倆仍然戴著眼鏡不除,或許戴上眼鏡能看得更加真切?然而在燈光半亮的炮房裡,真材實料除了看,還有感受、體會。在這房裡,一對二,其實是等於地球般南北兩極,但赤道只有一道,如何可以拉近距離?

我是出盡法寶來挽住小捷,用我的唇舌做出最大的努力,就是讓小捷至上至尊的待遇,眼看著那位妹妹,在褪盡T BACK內褲後,一串鏟平到光禿禿的下半身,有一根半垂掛無結果的小蔓藤,那是一個神祕的詭異之地。我打量著他的身體,並不扎實,但有些肉肉、圓潤之感。我提不起勁兒來去撫摸他,他也相同,我倆在侍候同一個男人時,讓我想起妃嬪爭寵的況味。

小捷轉身,示意我拿起安全套,卻慎重地向我交待著說,「I'll do him first, are you OK? 」(我會先上他,你OK嗎?)他那口簡潔的英語,確實像一個大宅院的當家般,有發號施令的威嚴。

我當然有些失望──得不到頭等香,只有眼白白地看。但我還是遞上安全套給他,他一邊囑著那花旦爬上床上,正面相迎仰臥,一邊撕安全套封套,我在旁看著他穿套上安全套,看著那一把寶劍在曄然出鞘後,如今又披甲戴胄出征。

在明昧不清的燈光下,那安全套反射出蒼白的反光,彎彎曲曲地,殺氣騰騰。我看著小捷提劍前沖,半跪在那已就緒迎棒的妹妹身上,那妹妹舉起兩腿

屈膝,自己抬高了臀部,蘋果臀呈出一個倒M形抵著那凹陷處,我探過頭去,如同一個在見習生般擠在小捷身旁,看著他如何執行一項精密程序般的動作。我看著那妹妹情況如何,只見他的小蔓藤歪頭歪腦倒去一端,他閉著眼睛,兩乳發漲。

接著,眼前發生著一場交媾場面了。我的腦海裡像打倒帶的錄影帶,上映著那好久好久以前在曼谷的A-go-go BOY裡看到的、在曼谷一間已經關閉的三溫暖炮房裡鎖匙孔裡偷窺到的、甚至在台北阿尼基三溫暖打通舖裡看到 的,如今一一在我面前上演。這是一個沒有繁殖,只有感官摩擦的過程。

小捷的彎彎肉棒,就這樣推塞了進去,三個指頭般寬的肉杵子就這樣沒入了,直至盡恨,那妹妹慘叫一聲,但都是隱隱內歛地呼叫著,他臉上露出很痛楚的表情。

我知道這感受,那體會,因為小捷的巨大與彎角,就是一件殺傷武器,但那妹妹似乎沒想到如此巨大的痛楚在蔓延著。他別過臉去,似乎不想讓小捷目睹他的痛苦。又或者,他不習慣在另一個人面前被透透徹徹地開封、亮底牌?

在上次遇到小卡時,那時我是躺在他的懷中,枕在另一個第三者的腿上被操,但現在我則看著這無名的傢伙被嗷嗷地干著,我演著另一個角色,我不是當事人,我只是旁觀者 。

只見那肉柱子閃閃發著幽光,白光閃,然後隱去,因為小捷是全根插入,之後再白光起,亮著殺氣,形同劍刃,也一如站在穿越隧道的火車,舉目望見是眼前一條蜿蜒的鐵軌,之後又進入另一個隧道,那種忽隱忽現的畫面非常地詭異,因為那種穿越的力量、節節貫串著。

而緩沉而有序的抽刺,我深深知道那一種感覺是什麼,而小捷是喜歡這種慢調子,然而這種慢板子,最可讓零號體會到強大的撐裂感,那種撐裂是猶如汽球快要爆發的分際,你不知道幾時爆,你不知道爆響會是怎樣的場面。

我想著想著,恨不得我就是受事方,只覺全身有些羽化的感覺,越來越輕盈,嘴都饞了,胃口突然大開。

但我只能撫著小捷的背部,電燈泡的燈火不明,然而照射在他如同白練般的背肌上時,是另一幅美景,像暮日下照射的黃金海岸,遠觀是靜伏的,但細看則波伏有致地。我的掌心傳來他背肌上的細幼滑感覺,那是油水飽滿的肌膚──28歲啊,他上一次告訴我他28歲,這樣的肉身,散發著無窮的青春氣息。

我也巡弋著小捷擺動著的臀肌,有些寒,但非常有彈性,可能他全身的力量都聚中在前面那充血的火炮之上,所以你可以感受到那股寒意。我將臉湊上去,呼著熱氣,掌心溫柔地撫觸著那臀肉,然後用指尖一直向下滑,滑到小捷與那妹妹交接的部位,那兒確是熱乎乎 、黏濕濕的,那是兩人摩擦後而產生的熱能傳導,我可以感受到那妹妹的花心處傳導過來的顫抖,他沒有想到他不堪一擊、脆弱的一面,玩弄於我的股掌之間。

而我只是撫到小捷的安全套的塑膠圈邊緣,因為那時他已全根盡插,而在內裡攪動。那妹妹的呼叫聲更壯烈了,彷如被剜了心一般,兩手抓著小捷的手肘。

我很想亮燈,來窺看著那一處交接的線條與畫面,究竟那是一個凹槽,從一個點,再撐大到一個穴嗎?那榫卯之處,是否已無間合契?那彷如還是非常神祕的一種探索。可是炮房的空間不大,就只是一張單人床墊般的寬長,小捷的下肢要大展起來,也無法如願,因此無法趴開他兩腿來盡情抽插,若不是的話,我該會亮燈看清楚一些,讓我了解偉大的人類如何在進行著這種天然活動。

小捷時而俯首沖刺,時而立身擺動,他一直都是低著頭,看著自己茁壯厚粗的肉杵子活塞的過程。我一邊撫著他的背肌,一邊也捻撚著他的乳頭。

這個角度來看,其實小捷長得並不很胖,他只是一幅沒有健身鍛練過的身材,胸肌相當平坦,手臂也不見得曲凸有致,但每摸一處,都讓我有一種被靜電電到的感覺。

我那時非常好奇自己心裡的「慷慨」,我雖然有些妒意,但我可以分享,看著這我即將要啃到化骨的男人,我任由他抽插在另一幅肉體之上,而且我反而覺得有一絲絲奇異的刺激快感。為什麼?

如果這男人是我的戀人,我能接受嗎?我的潛意識告訴我自己,我是愛恨兩極的人,我只想要獨佔,不會分享的。但為什麼現在的我,看著自己的男人將肉體榫插在另一幅的穴孔時,我反之可以接受?

但就是心底裡的一種不放過心態作崇,我伸過頭去,拗轉了臉龐,吸著小捷的乳頭,他顯然是樂不可支,猶如打了一根興奮劑一般,臀間擺動得較為激烈起來,這也可苦了那妹妹,已連續不斷慘情地奔叫。

我有些得意,更是用力的吮著,另一隻手攬在小捷的腰身,小捷也發出一絲絲幾乎被淹沒掉的呻叫聲。這是我的鼓舞。

「You want it faster?」我聽見小捷問那妹妹,妹妹點著頭,這時小捷俯身覆蓋著那妹妹,另外一手將那妹妹的臀部抬起來迎向自己的肉杵子,開始捶、砍、劈殺,聲聲鏗鏘,有力而沉緩,我聽著那妹妹稍微激昂的呼聲時,心裡也替他難過,「要喊就盡情地喊吧!這樣忍住你的呻吟對你自己不好…」我很想把這句話說出口。

「我動到了你的G點了嗎?」小捷又問。那妹妹只是點頭如搗蒜,這時小捷的動作才放緩起來,他可能感受到了那妹妹在內對他扣緊的緊繃。「HOLD住你的腿。」他吩咐著那妹妹自己提著兩條高舉趴開的腿,讓那洞口撐開得更寬闊。

這時小捷才想起了我,他垂直的腰身,稍微轉向我這一側,但下半身仍深植在妹妹的身體裡,並將我的手提起來捂住他的胸肌,「Grab my nipple。」他的熱擎開關其實就是他的乳頭,在放緩動作時,他就要我為他加油了。

這時我又一邊吮吸著,一邊瞄向在那深幽處乍隱乍現的肉杵子,彷如探頭望向一口深井了是否跳躍著什麼似的,那相連不斷的場面相當壯觀,該是他的粗大尺碼,也該是那妹妹的「寬容」收納之力。

不一會兒,小捷徐徐地抽身後退, 整根肉杵子還原最完整的相貌形體,那妹妹兩腿一鬆,整個人像癱了下來似的,我也站起來挪出空間,然後步下床,心裡開始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輪到我被「打針」了嗎?

「到你了。讓我換一個安全套。」小捷非常仔細地講解著他的步驟時,我心裡有一種祈求一切順利的念頭,但更多的是一種迫不及待上陣的期盼,特別是看著那根巨碩翹首的肉杵子時,就等於劍劍客遠觀寶劍,而恨不得馬上佩戴在身去舞動。

小捷叫我躺在床上,這時那妹妹才醒覺他的服務時段已過,他只有下床,挪出一張床給我,我照著小捷的吩咐仰躺上,回想起之前的十分鐘,我是看著那妹妹如此的動作,我現在成為當事人了。

小捷提著一根Renewed的肉杵子上來,我心裡其實有些疑問:他的意志是否已被磨損?他的精力是否已耗損?他還有多久的續航力?這就是「執二攤」的不滿足。但是當他將我兩腿再伸長抬高,然而整根東西頂住我的花芯時,我的顧慮一掃而空,因為只是倏忽之間, 我只覺得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那股彎彎斜斜的力道貫穿著我,彷如將我整個人撬了上來。

他不愧是箇中高手,他知道自己的堅挺,撐住的力量往往是很強大的。我呼著氣,讓自己盡量地豁出去,然後他慢慢地伸展了進來,內勁似乎是沒有絲毫的減損。我的兩腿掛在他的肩上,接著感受著飽飽滿滿的入侵。

當小捷全根探入時,我覺得自己的高潮馬上來了,這次是一種開直通車的感覺,馬上奔馳,再也沒有那種酸麻的感覺了。小捷開始抽插,那種滑浪般地沖刺,一波又一波地沖刺撞了進來。

我望著他,他的眼鏡角度閃著幽魅的靈光,我看到了那一種專注。因為他是俯著頭,就望著他自己那根粗肥的肉莖子抽插著。

當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時,我不禁微微地喊了起來,兩腿也拑著他更用力了。小捷說,「like it?」我只能以微吟來回應著,畢竟還有第三者在,我還是有些矜持,但我也不理會,就是將自己情慾的那一塊陸陸續續地被翻掀開來,反正已裸了身體,我還怕裸露什麼?

我開始捻弄著小捷的乳頭,這是剛才那位妹妹忽略的活兒,這也是經驗之差吧!那位小妹只覺自己在承受,自己也照料不到自己了,還想到如何承蒙聖寵來取悅對方?

而小捷顯然的是吃這一套。我開始感覺到小捷的通靈般的內勁,他沖得更猛了,這樣上上下下起落幾百回,我的下盤其實已是相當穩固地HOLD住他,但他就是以靜御動,如同綿裡鐵,份量極沉,就是那種小心奕奕不讓自己掉落。

我開始迷糊起來時,這時我聽到有一句話,原來是那位妹妹做旁觀者過久,要自行離去。小捷一邊抽插著我時,一邊跟對方說「謝謝你,再見」──就形同向著客人敬酒時,向另一個客人辭別,正式而莊重。

我心裡一喜,如今他的眼前人,只有我一個,剛才我是妾身未明,如今是正室,光明正大,眼前一棒,即佔為己有了。

可是忽而後庭就落空。因為小捷下床將房門鎖上。然後再回來延續未競之業。然而他在繼續之前,將整根肉棒子的安全套拔掉,像換作一件新衣裳般,我想起之前那一次,他也是有這種「換裝」再登台的習慣。

他在取出新的安全套之前,捂著長翹翹的一根,在我眼前拂了一拂,又是兩個單詞的指令發了下來,「suck it。」

那是一項讓我不可忽視,也難違命的指示,我聽命,湊近嘴唇張口就啣了下來,感受著那一端的溫度,如此圓拙,舌尖上也覺得那是潤而滑般,像唇沾茶杯般,我汲汲營營著,只覺喉嚨越來越干,那是喝著「干杯」,舔著一根不會融化的溫熱冰淇淋,但那是別番的滋味,我覺得自己那一刻實在太幸福了。即使那只是幾秒鐘的事情,但足以讓我覺得下半身快要融化了。

小捷又再度將我的兩腿翻揚起來,像閱讀一本書,他將我兩邊劈開,就取最深處的那一頁,合起來,我的肉身多了一根書籤,那是我與他之間的標記。他從那兒開始閱讀著我,我就從此被翻閱過了。

當小捷他支撐著我臀部,我沒察覺到其實我的後臀已被托了起來,撐高撐高,我被他弓起一個小蝦米一般地,我感覺到他的那頭兒,就在我某一處在蠕動著,靈活地,卻是細微的。


其實小捷的招數確實是不多,就是插、拉,他不是那種急先鋒,而是善於研磨,抽拉時的頻率不高,我彷如在蕩著一個沉重古老的鞦韆,在迎風而起,再隨風而落。

小捷也像溪水般地慢慢地汩汩而流,沒有驚濤拍岸,卻有淙淙流暢之意。我奇怪怎麼他可以忍受得了那種磨擦的快感,是否是他那一朵巨碩的龜頭,早已喪失了摩擦的官能快感?

這樣的男人其實就是實干型,只見他沉肩轉腰,大腿貼著我的後臀,體溫傳導到我的身上,起落似貓行,有躡手躡腳的快捷,卻有圓轉自如的拙勁與沉穩。我越是被開劈得更寬闊,他越是起伏得更瀟灑。

在這結合的過程中,我們似乎摸透了對方的韻律,在啟闔迎納之間,都是一支慢拍的舞蹈。小捷到最後有幾招索性是沉沉地擱淺著,就這樣馭入深港,動也不動地停泊著,我感受著他的肚皮在我的肚皮上的呼吸起伏。

套弄著這樣的一根巨棒時,我一直在想著如何趁他快要出關口時,捉狹地鬧他一鬧,就是緊扣他一番,然而小捷就是身軀直入後,如同深陷泥沼的水牛,就是樂在其中而在泥濘中打滾。

我就慾流飛濺,潤濕著他。

可能他盡根,去得太盡了,我已感受到自己的圈套,一撅一弛地,就是套牢在他的根部之上。那一種酸麻的感覺,乍然而來,但又消隱無蹤,遛大鵰就是有這種苦惱,你永遠不知道他闖到你深處的哪一處天之涯,海之角。

然而,因為房裡就只剩下我和他,當他沁入我的身子時,雖然已是USED了,使用過的棒子,但仍然有一種鮮活程度,就像一個新的茶包一般,放在我的沸水裡,溶化了,沉澱在我身深處,我們用體溫一起烘焙出屬於我倆的滋味,我們除了浸透與穿越,但就有一種看不到的交融,他低著頭時吮吸著我的乳頭時,我一手五指穿叉在他的頭皮上,這個男人吶,醉倒在我的身上的陌生漢子,我還能第三次佔有他嗎?

他的頭皮已是發燙,髮梢都是滴著汗了,他的背部已是冒起了汗珠,我相當吃驚原來他的汗腺如此發達,還是因為他這一場長征是趑趄前行,以致筋疲力竭?而我的臀部因抬高,兩腿高舉壓著自己的胸肚上,快要被他摺扁了。

接著小捷將我翻身,改採鞭長可及的騎馬術,就跨身在我身後,他半蹲著,兩腿擺正,他把住了那根長砲,一轟進來,我馬上可以感覺到直角刺入的醉意,還好那時我已完全怒放,如同煙火開得最燦爛的一刻,我已放浪地在呼叫,那是一種奔放到極致的愉悅,而他可以用半蹲式來加強抽送,除了像擂鼓,更像剉冰,誓要將我挫得纖薄纖薄的。

我在想著這年輕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鐵漢,他剛才已先戰了那位妹妹一回合,如今是第二回合,而且是第二章了,但他絲毫沒有敗意,我仍然意識到那一種固而挺,實而猛的力道穿透著,如果我的固定伴侶是有這樣強而有力的內功,日後的自己該是如何化解?

我本是半跪迎接聖駕,漸漸地,兩腿趴軟,先是一腿不支倒下,接著兩腿一併癱軟下來,已是無法招架了,我拿著小捷沒有辦法,就只能伏在床墊上,接受著他深耕其中。小捷還用兩手剝開我的蘋果臀,又是深山裡地種出一株參天古木,我呀然一聲,再度感受著他那種摀蒜般的舂磨。

或許小捷真的比較喜歡以收束為主的感覺,還是因為我已完全爆破,以致小捷感受不到我的緊束。我一邊被小捷從後長鞭抽拉,一邊暗憂著自己是否已是喪失了磁吸力?我不知道,伏在床墊上的我,有些擔心,但沒想到這樣稍微不慎,失了防守線(因為沒有去心算他沖關時的頻數),小捷其中一刺,簡直是如同要了我的命一般,就這樣填空了。漲飽得讓我不禁從喉間吐出一個悠長的「啊」出來。

小捷交替著不同的跪跨動作,就是務求能深入「探討」我自己也不清楚的堂奧。到最後,小捷已是奄奄一息地快要伏壓在我身上。

他將那根麾戰已久的小炮兵抽離了出來,我看著那根收留在我體內如此久的小畜牲仍是虎虎生威顫抖抖地跳著,這時小捷已滿額大汗,只見他伸手一撕,這匹悍馬讓我見猶憐,剝脫了一層薄膜後,沾著星點雲跡。

我像遇到失散的小孩一樣,母性地馬上擁入懷,攬著小捷毛茸茸的大腿,張嘴就是溫暖地親近著它。

但小捷像上次那樣,端了過來,我感受到嘴唇與舌尖有瞬間的幸福,即使他還是固執而傲慢地不願柔化,但的舌尖翻捲著,讓它的野性與疲憊開始淡下來。

我支吾著不能言語,但已感覺到他快速的消亡,血液的循環已像退了潮一樣,那一根東西首先像個破吸管,吸得干了,開始變成軟棉糖般,快要化開來了,那一朵龜頭像個撒嬌的小女孩,在我舌底下躲藏了。我脫口而出,遠觀他已掛著一條馬來半島的地圖在下半身。

這時小捷已經滿身大汗,感覺像一具被燒毀的蠟像般,油膩膩的。他的汗水四處奔窜,閃閃發亮地一片肉身,沒料到他盜汗得如此厲害,在第一次見他時,他也沒有如此汗如泉涌──但再細想,當然,小捷戰了兩回,賣力拚命了幾番。

「謝謝。」他又是那樣正統的對話說話,一邊抽拉著廁紙揩拭著身體,正準備離去。

「你是不是小捷?」我問。

「是,我是。」他顯然沒有什麼驚訝。

「你不記得我?」

「嗯嗯。」他搖著頭。

「我們幾星期前才干過。」

「那很高興重遇你。」他說著,一邊擦著身體的汗水,彷如全身沾上了污泥一般,非常急迫,「我要去沖涼了,你看我,汗都濕透了。」

我怔忡地望著他。看著他穿上那條黑色的內褲,然後轉身離去。那時有一種前世今生的隔閡,他的內褲遮藏了那根大傢伙與法寶,那是我畢生最後一次見它了。比較讓我疑惑的是,現在我只記得那一口一口血肉豐滿的嚼勁,但小捷的容顏,我真的記不起來了──就好像重遇他時,竟然相隔那麼久我才故人重逢般召喚出對他的記憶。

而我,對小捷而言,如果他一週光顧三溫暖幾次,每炮都是一石二鳥,我只是一個失落的數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