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路人, 這一刻有交易,下一刻毫無軱轕。 |
香港店舖或前櫃服務員的嘴臉,我覺得最冷漠的演繹是銀貨兩訖後無拖無欠的變臉,那是商業交易關係的終止,你必須馬上過主。他們連一個眼神也不會留給你。
這種情況在香港推行付費紙袋政策後,我感受到最深。當他們看到我手中已有購物袋時,收了錢放在收銀機,就將一堆隨便摺好的衣服抹在收銀櫃台處,推搡了給你。你就收貨,「拜拜」的告別語也省下,與之前那種「歡迎光臨」的口吻和殷勤嘴臉是天淵之別的。
這次重訪香港,雖然是浮光掠影,而且活動範圍只是在街頭或商店,
類似的藥房是否是新興的生意? |
一)藥房多不勝數:怎麼如此多的藥房?中藥店兼美妝店,都是霓紅燈招牌閃啊閃的,店面前是擺售奶粉及藥材,四年前來訪時沒有發覺如此氾濫,反而連屈臣氏不比之前矚目。
二)強國人入侵:要怎樣跟中國人相處真是「學問」,除了中國遊客多,連許多做商販或侍應的,都是帶著不純正的廣東話,一定就知道是異鄉口音。
而走在街邊或在逛街時,總會有中國遊客以先聲奪人、聲若洪鐘的高姿勢來搶奪你與店員之間的互動,他們或是搶著發問要人家先服務他,或是吆喝著孩子別打滾等等。而在路邊,他們常會停在路中央指手划腳找方向,在香港公共空間這麼狹小的地方,一個人指手划腳時會馬上阻礙人流。強國人的文明素養,讓人歎息。
三)港音荒腔走調:香港人的粵語歪音讓我聽得有時是毛骨悚然。「我」被唸成「OH」,而不是我們慣有發音的「NGO」,銀行的「銀」,本是發音「NGAN」,但我聽到的是「EN」,還有很多無法細述。而且他們的粵語聽起來太多的語助詞,聽起來非常疲勞。在一句話接下一句話有留白處時,會有一些累贅的連詞,例如「因為」、「所以」,扭曲了語意的邏輯,因為他陳述著的不是因果句子,但誤用、濫用這些連詞來補白。
香港人的粵語口音高低起伏,乍聽是抑揚頓挫,但那是裝飾性的口吻,女生說這種腔時,很 容易有一種裝嗲的錯覺,而男生這樣說話,則有過於裝腔作態。很多時候旁人聽起來覺得這是當事人的自我標榜的喃喃自語。
因為如果言之有物時,不需要這種矯情的表達方式,加上那種歪音,更加倍感污染。(這是從多場併桌時聽到隔壁食客的閒聊內容所感,閒聊到完全沒重點)
香港人喜歡那種耍酷或是扮有型的口吻來回應不屑、總帶著一些歧視性的語調,風涼話說盡,帶著一種「我比你優越」的姿勢。
如果看電視清談節目,香港人的清淡節目十分難看,主持人無法問到核心,當事人(受訪嘉賓)也不能擊中要害地回答(相信金像獎頒獎典禮那種無厘頭的問答環節就可知一二)。至多口齒伶俐地,會以譬喻等回應,但更多是香港人慣於那種調是間接諷刺、包藏禍心的,用口損一損你,但如果你要他們表達深層,意識流的心態、抽象的敘述,完整的主見表達,就只落得一個「俗」字,淺白得來只有若許的金句,但那種矯飾的腔調則成功轉移視線,讓人無法專心。
四)無處不談:香港人太愛講手機,走在街上或搭地鐵,一定聽到有人談電話。當然,那些談電話內容也是沒有重點。在馬來西亞的公眾場合,我們是否有如此頻密地談手機?至多是做低頭族。
五)粗口滿天飛:香港人是否都愛說粗口?或許我只是走在鬧市為主, 聽到居民間的談吐或是談電話時,總聽到性器官的名堂,而且是深嵌式、不自由主地說出那一兩個字眼,天衣無縫地流暢,我真是學不來。這種江湖味道,似是一種風尚。或許那幾天都是混在旺角等地,所以草莾味道特別濃。
六)珠寶店氾濫:周生生、六福、謝瑞麟等的品牌在鬧區可真是無孔不入,我覺得多到病態了,走幾步就有一間周生生,即使不走路,只需抬眼望也觸目可及下一間。我猜想該是為了服務強國人的暴發戶或土豪的拜金主義,所以名牌貨等奢侈品全都出籠。
七)球鞋稱霸:球鞋已演變成悠閒鞋,也有人穿成是辦公鞋,但是否名副其實來使用球鞋?至多是拿來步行,訓練到自己健步如飛。那些耐奇鞋等等花俏百出,都是噱頭,難怪一整條波鞋街得以維生,支撐本地市場都已夠吃了。
竹架的築建,對我而言是樸素又精巧。 |
八)竹棚處處:或許是店舖租金太貴,所以店面汰換率很高,我看到的都是竹棚一堆堆裝修或 搭建懸挑招牌,但訝於那種巧手編織搭架起來的穩固,看似是隨便一紥,但富含物理受力的計算吧,否則如何確保街道安全與顧及工友安危?而且,怎麼會有那麼多竹枝──在馬來西亞我們是用鐵枝築架,而使用竹枝築建有一種古典味道,與香港的石屎森林反襯下,卻使用原始材料來作框架搭建,隱約中有一種反諷味道。
送貨工友不少是赤膊上陣,從背影看,他們像健身院雕塑出來的身形,但其實要付出多少血汗?而圖中這位仁兄,其實是位至少六十歲的公公! |
九)搬運工友:我覺得最有香港男人氣魄的該是那些每天早在街邊看到的貨運工友,不要看他們的臉孔,但看看他們的臂肌與背肌,就可以看得到那種雄風。不少工友赤膊,背肌中央有一槽深凹,左右兩側的背肌彷如被拆了翼般,但仍可看到一簇簇的肌群糾結。每次看到他們的汗水及喘著氣在搬運蒸餾水水桶、或是食材供應時,這些人也是這座國際都市最生機勃勃的一面。
後注:這一次去香港,由於我無法在機場購獲CSL的7日數據儲值卡,於是想到入住酒店後才購買。我在尖沙咀先去漢口道的1010購買,對方說售罄,之後一個白眼飄過去。我問他,如何可以購獲。他說:你去CSL買。我:請問在哪裡?他:在金馬倫道。我:請問有地標嗎?我剛才明明經過但沒有看到。他:那就是地標。你連地標亦睇唔到咁你就係睇唔到了(諷刺我是盲的)我折返去金馬倫道,終於找到那間店面,原來是一個普通不過只是佔半邊店舖店,何來什麼地標?簡直鬼扯!我如同找到救星,於是亢奮地要求購買,對方說,售罄了。我晴天霹靂地說,我一連去了兩間1010都買不到,請問何時才有貨?他說他不知道。我說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買得到。他說叫我去其他便利店去找。於是我去了三家7-11便利店,2家K Circle都沒有,7-11便利店的店員更冷漠,畢竟他們只是兼售電話卡,不會特意介紹其他。
他們反叫我去其他電訊公司查詢。於是我又去了SmartTone及中華移動,但配套不適合而作罷。我又折返另一家便利店,該店員說,我們有售CSL,但是是卅天的(價格是138港幣,當然是昂貴幾十港幣)。我逼於無奈說,「好吧。」但我想,不如重返CSL店面要求購買30天數據卡吧,反正對方可以替我安裝及設置。於是我重返剛才那間CSL店面查詢──被告知的答案是:我們有出售7日制的數據儲值卡!這就是我在兜圈子輾轉了一小時後所尋找的目標!但剛才為何沒有?我再詢問那店員,透露其同事之前說斷貨。這新店員解釋,「剛剛補貨了。」但這句解釋是否能查證真偽?他可能在維護著同事,也有可能是敷衍著我來作一個解釋。總之,我為了這件事情折騰了近兩小時走到幾乎 腳斷,才能如愿上網。當我一切搞掂後,原來都是晚餐時間,而我連午餐都還未吃!
後註那段,讓我覺得是好可怕的服務。
回覆刪除@Adonis:確實如此!我覺得自己像猴子般被耍了!
回覆刪除香港已不是以前,甚之十年前的香港了,以前去過,根本不想再去。
回覆刪除跟你說,以我們馬來西亞人的收入,去香港消費並不划算,同樣是貴,去日本更划算,甚至比香港更便宜,沒騙你,我十二月與朋友去了,大家都說以後要常去!
bottomhh@hotmail.com
@BOTTOMHH:日本我也去過了,沒甚驚喜和期待了。而且那兒真的語言不通,(比泰國更糟糕),所以我也沒甚重返之意。
回覆刪除其實香港係嘅好現實嘅國家,所謂人前人後2個樣,佢哋可以好熱情咁招待你,之但係當你消費完佢哋可以轉身一副你恨不得離開嘅樣...我都慣啦,咪當佢哋上演一場變臉秀...都幾精彩噶,就好似呢個圈子嘅'妹子''貴妃''娘娘'個嗰Drama到簡直可以攞奧斯卡...
回覆刪除少少分享,基本上,宜家喺餐廳或者D服務性行業,D服務人都操一口不鹹不淡嘅廣東話口音,其實佢哋都係新移民...強國人嘅文化素質都有待改進!
至於你買電話卡嘅遭遇,真係有D不堪...借問聲,你嘅廣東口音OK嗎?大馬人嘅粵語都加上當地風情,可是喺香港幾吃虧,因為'佢哋'認定你係強國人,會表現得無友善!
除外,你嘅標題,香港睇近'哋' 個哋應該係'啲' 因為'哋'我哋通常會用於我哋,你哋,佢哋...:)
@匿名者:謝謝你,我真的寫不慣廣東話,粵語入文對我而言如同火星文。我改了成「啲」,忘了都有這個寫法!
回覆刪除對,我猜想都是那些勞苦的工人都是在祖國失業,而被逼遠走「他鄉」來拚出新天地。這些人是否一世無出頭天?我很懷疑。
對我買電話卡的過程是…太難過了!但我對我的廣東口音有信心(由小說到大加港劇影響),而且我還上網搜尋了資料,說出他們慣用的用詞來表達意愿,沒有什麼焦風椰雨的風情。而且我們的口音即使被誤會,很難被誤以為是廣州人吧。廣州人的中文更流暢。
我想回應你每一項,好讓你知道香港的近況。
回覆刪除第一項,藥房林立,主要原因是因為大陸的人和水貨客覺得內地藥物質量不好,於是來到香港買藥,再自用或高價轉售內地人。近幾個月的「反水貨行動」的主要攻擊目標就是這些專門以內地水貨客為消費者。
個人上,我覺得「反水貨行動」太激進了,特別是有些打著「打擊水貨」旗幟來歧視內地人的「香港人」。我簡直為他們感到羞愧。如果你說著一口不「港式」的粵語口音,你就會被歧視,我想你可能也會感受到。
前幾天去了京阪神,港人何不是把日本的大街小巷弄得藥妝店林立,每間藥妝店還專門聘用了說國語的人。之後,當我拖著行李箱,與走在日本JR站的日本無數上班族擦身而過,那種厭惡、歧視的眼神真的不好受。難道大家寬容一點不可以嗎?一個商業都市還有堅拒排外,所謂禮儀城市也只是稱呼。
對第二項,我覺得你把強國人的形象想得太負面了,任何旅客也有可能在路中心停下來看地圖。這是你到了一個陌生地方很容易會發生的事,旅客作為客人,如果僅僅因為這樣做就被斜視,嗯,那麼肯定很多人都不去旅遊了。香港人,放鬆D。
第三項,N音、鼻音在香港很少人會說,會被別人覺得造作,因為除了語文考試外,基本上沒有會特地發出你說的「NGAN」,但我聽到的是「EN」。其實我們是知道那是正音,但不會去特地去說,因為那樣會被別人覺得你裝高雅、造作。就是「牛」肉,「五」月,一般也欠缺了鼻音。
第四項,應該是跟你所說的一樣吧。香港人比較喜歡下班放學後跟別人用手機聊天。
第五項,我個人是不說粗口的,不過身邊很多人也會說粗口,已經免疫了!最多說粗口的職業是地盤工人,基本上經過就能聽到。
第六和第七項都是物質主義泛濫的後果吧,認識一個朋友每幾個月換LV手袋,但本身是很胖的女性卻不去瘦身。
第八項,難道馬來西亞人完全不用竹棚搭建建築物嗎?香港基本上都用竹棚搭建建築物,有時颱風來到時還倒好幾個。
香港人冷漠已經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你不會在這裡看到微笑或賓至如歸的感覺。即使是本地人也不會被善待,可能是由於都市生活太緊張或者是文化使然,每個人都失去了微笑的能力。有一個客人來到,香港人想的是如何打發你走,因為覺得你阻礙了他們,我無法為港人辯護,因為我去每一個城市的人都感受到比香港更璀璨的燈色。
很抱歉你來港感受失望,但香港已經不是東方之珠,也不是那個獅子山精神的香港,人人急速生活,人人地各自為政。有一次,我遺留了姐姐的護照在機上,我很焦急因為我怕飛機會開走,我走到航空公司的櫃位,緊張地詢問那班機上有沒有遺下的護照,那服務員毫不著緊,跟旁邊的另一個女性服務員聊不著關際的事。那時我姐在別處找空姐詢問。因為我以為我姐遺留的只是身份證,所以我只跟服務員說遺留了身份證,後來我姐來到,說她也遺留了護照,那服務員馬上變成撲克臉,因為他要再打一次電話去確認,好像我們阻礙了他工作(而實際上他只是跟另一女服務員聊不是工作的事),還用一副懷疑你不是護照持有人的態度質問你。
不管怎樣,旅遊後的興奮盡消。我希望你能從香港之旅獲得快樂,但我很懷疑能不能。「我們香港人」,說真的,很容易就能辨別深圳、廣州、大馬口音。而一旦我們發現你不是本土人,你就會被冠上「無禮」、「把香港物質都買貴了」、「粗魯」的帽子。
逆水
@逆水:謝謝你的留言。
回覆刪除一)我也是有讀到水貨客的杜絕新措施。而我問了些朋友,他們說藥房林立其實是幾年前就存有的現象,可能那時我是完全走漏眼了,但一些印象都沒有。
三)N音。為什麼香港人會覺得說鼻音會造作?這不是正確的發音嗎?我反而覺得用欠缺鼻音來發歪音,更矯揉造作。我現在有時看回經典台等,以前香港人說的粵語不都是有鼻音的嗎?
五)的確有聽到不少地盤工友及裝修師傅說粗口。但我也是有聽到西裝友在中環非常自然地說著夾帶著粗口。
八)竹棚的使用:對,馬來西亞是完全不使用竹棚的,我們都是用鐵條來架搭的,竹朋對馬來西亞而言,是不會出現在鬧市大街的。我想即使是一個老舊的郊外城鎮都沒有用丿 的。
老實說,到了遊港的尾聲,我對那些服務員都不大開口說話,而且是對他們擺一張臭臉來了。
1) 我想你是遊客,應該都是到中環或油尖旺地區吧,前幾年水貨問題可能還未波及到遊客區,所以你未必察覺得到。
回覆刪除2) 很難去追溯當初為什麼讀N音會變成造作的行為。有時我看電視播放舊日新聞,那時的記者還是重N音。但在我讀書時期(2000年後),周邊的朋友也不會讀N音,著重N音的人會被認為造作,我不知道該如何說明這個情況,那時只有中文說話考試才會強行發出N音和正音。我們都知道N音是正音,但平常不會讀,平常香港人都不會讀,讀N音就變得很奇怪。
另外再想問你,時間你會讀「時姦」還是「時諫」?;成立你會讀還是成「笠」還是成「蠟」?兩個詞語後者都是香港人較常用的發音,而如果你發出前者的發音,就會令人感覺很造作。(在香港人的眼裡)
歪音是指沒有鼻音的發音嗎?那不是我們矯揉造作,而是香港粵語越來越簡單化,我們漸漸不懂某種發音方式,比如說鼻音,我們會覺得很難發音。
5) 基本上走在街上肯定會聽到粗口,我們都習以為常了。西裝友也不代表比較文雅。
8) 哈哈,那這樣你會不會覺得香港有點落後啊?
希望你下次來港玩得愉快吧=]
不過我很懷疑未來會否改善。香港服務員連本土人也不瞅不睬,更甭提對著你這個發著「不純正粵語」,來自內地的「蝗蟲」、「強國人」,或是「大陸人」了。 (如果你粵語不像本土人,一般就假定你是來自大陸的)
◆ 逆水:
回覆刪除一)你說得沒錯。在2011年時,我大多數是去商場,深水埗那些地方來不及去。
但話說回頭,在深水埗、上環和北角,我反而沒甚留意到那麼明顯林立的藥店。
二)對我所說的歪音就是那些沒有鼻音的發音。由於我本身是在2002年起才有訂閱有線電視可同步收看香港電視劇與綜藝節目,那時起我是發覺歪音歪得很嚴重,特別是那些曇花一現永遠不記得名字的姐姐仔或哥哥仔藝人受訪時的談吐。而在之前,九十年代時我們看較遲播的港劇,都是有明顯的鼻音。
我剛查了維基百科的「粵語正音運動」詞條,是擊中要害說明我聽到的,確切來說這是「懶音」,而原來香港有推動著正音活動。
我在此轉貼,當中「零聲母」的我聽到最多:
■ 聲母部份
~/ŋ-/和零聲母:
在粵語中,陽聲字不會出現「零聲母」,例如我/ŋɔː˩˧/、牛/ŋɐu˨˩/均帶/ŋ-/聲母。但年輕一輩很多人都這些字讀成零聲母,即/ɔː˩˧/、/ɐu˨˩/。
~/l-/和/n-/聲母
有些人會將本來應該讀/n-/聲母的字讀成/l-/聲母,如「泥/nɐi˨˩/」讀成「黎/lɐi˨˩/」。
~/k-/和/kʷ-/ 聲母
不懂分辨貳字分別的人會將「國/kʷɔːk̚˧/」讀成「角/kɔːk̚˧/」、「光/kʷɔːŋ˥˧/」讀成「江/kɔːŋ˥˧/」,即在韻腹/ɔː/的字前丟失了圓唇的半元音/◌ʷ/。
~/kʰ-/和/kʷʰ-/聲母
何文匯認為,由於其中與/◌ʷ/部份丟失甚久,嚴格而言這未必是發音不準確使然,只是人們沿襲以前錯讀,不知道這些字本來有/◌ʷ/的圓唇部份,例如「鄺/kʷʰɔːŋ ˧˧/」讀成「抗/kʰɔːŋ˧˧/」。
/m̩/和/ŋ̍/
這兩個元音化輔音,單獨發出時,/m/應該只有一個「唔」音,但很多人將/ŋ̍/讀成/m̩/,如「吳/ŋ̍˨˩/」、「五/ŋ̍˩˧/」讀成「唔/m̩˨˩/」、/m̩˩˧/。
韻尾部份
~/-ŋ/對/-n/、/-k̚/對/-t̚/
一些人會在收音時誤將/-ŋ/變成/-n/、/-k̚/讀成/-t̚/。例如「恒生銀行」中,「恒/hɐŋ˨˩/」、「生/sɐŋ˥˧/」、「行/hɔːŋ˨˩/」均是/-ŋ/韻尾,但一些人會讀成「痕/hɐn˨˩/」、「身/sɐn˥˧/」、「寒/hɔːn˨˩/」。而與這兩個韻尾相對應的入聲字亦有同樣問題,例如將「角/kɔːk̚˧/」讀成「葛/kɔːt̚˧/」。
一些人會以「讀懶音」概括以上現象。卻反對者指出「懶音」帶貶義,因為這些人未必因為「懶」才將這些字音相混,有可能是從來沒有人教他們如何分辨這些不同的發音部位及教導正確的發音方法。卻基於上述語言特徵並未在社會上消失,所以提出矯正這些「發音不準確」(正音)問題,在社會和學術界的爭議不大。
■ 我可以說,在吉隆坡、怡保、芙蓉等粵語人口廣泛流行的社區,當地的華人還是保持著正音,例如唸「恆生銀行」時,在韻尾會有NG音,「我」、「牛」的N聲母也會保留著。我不知道是正音保存是有多大多廣,至少我身邊的朋友,或是遇到會說粵語的相識、售貨員,都是這種正音。至於新生代可能比較少說粵語,因為大部份是受台灣和中國影響,粵語及廣東歌的影影響力式微。
我想這也是為何一聽我的口音就可分辯出我不是本地人。而我在想如果我在香港長住或工作,恐怕我會被氣炸,因為我覺得自己太難入鄉隨俗了。
五)用竹棚反而我覺得環保。但據我聽到的一個說法是(有人說當年遊香港時當地的導遊說的),香港人口稠密,因此用竹棚是為了一旦發生塌架時會壓死人的問題,這說法我有些懷疑,我想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竹棚興起,但不是全部的原因。
噢對了,順道在此建意你Hezt大大,用手機看你的文章很累唷,老是旁邊那些評比擋住主文,自得好不舒服嗄"*X*"
回覆刪除■ 余重立:唔 ,由於手機的界面的互動性沒那麼強,所以我取消了。
回覆刪除你們學校有沒有教粵語發音?
回覆刪除因為香港教育是沒教音韻的(除了普通話跟英語),所以我們都是承前人所說學粵語的。---「從來沒有人教他們如何分辨這些不同的發音部位及教導正確的發音方法。」
香港年輕一輩都知道這是懶音,不過沒有恆心去改,因為周邊的人都是說著懶音的,久而久之,就成為了平常生活用的發音。沒有人會覺得奇怪,反而讀正音的會顯得奇怪。
「光」和「國」大部分香港人都能讀正音,不過你上述其他字的確沒太多人讀正音了。
印象中竹棚塌架壓死人最近一次是因為颱風的關係,平常沒有大問題。
維基上說:「竹的成本相比同樣長度的鋁合金條或鋼管而言十分便宜,常用的竹枝包括毛竹及篙竹,俗稱「茅竹」,均要生長三年之後才有足夠粗度作搭棚之用,主要產自廣西及越南;而其柔韌性適合在任何工程上使用,工人亦可快速將竹更改或切割成需要的長度和形狀;竹枝重量輕,容易搬運,搭建和拆卸一個竹棚架所需的時間比其他類型的棚架較短,省時快捷,可以用「快、好、省」三字概括。
但竹棚架在香港的壟斷局面,已被逐步打破,西式的金屬棚架,已成為業界的採用之列,尤其在注重外觀的高級商場,再難見竹枝穿插其中。」
反正你不會在香港長期工作吧=]換著我到馬來西亞說粵語,想必別人一聽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了。
逆水
★ 逆水:
回覆刪除我們學校是沒有教粵語的,在馬來西亞的華校,這些被視為方言,不少學校在校內說方言是嚴禁的,我們都是說「普通話」,稱為「華語」,但視地區而定,不少學生私底下是各說各的方言。
所以都是自學方言,跟家人或週遭環境來讀的。所以聽到你說香港即使用粵語教學但沒有傳授正音,也是蠻吃驚的,因為這很可惜啊。
但如你之前所言,我覺得整個大氣候風氣所致,遂令港人滿口懶音,也很無奈。
■竹棚:謝謝你做了功課搜一番。果然如我所料是運材自中國,所以是就地取材。我們這裡沒有這樣發達的取材之道,但我想可能是馬來西亞涉及了商業利益,所以用西式鋼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