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31日星期五

你不是我的婊子

前文:吾實十七


我再遇到吾實時,那時已渡過了一場三人行的炮局,還有重遇一個舊炮友,但被否決。我也是慵懶地站在牆角。

是他在黑暗中走近來,我一看,原來是他。我就拍拍他的手背示意,如同寒喧般。其實那種感覺就像說:「hi mate, good to see you again.

我看著他時,他也望著我,他的頭髮顯得凌亂,看來是盲與忙地幹了很多炮局,到底有多少零號在我之後栽在他手下?

這時的他,是赤裸著身體,因為那時已進入主題時刻,就是裸身。當然,我也是,我們肉帛相見已不陌生。

我看著他體毛叢生的下體,原來他是沒有修剪體毛的,毛毛的一堆,適才那一根17公分,已被埋沒得無跡可尋了。我心想:這就是了。

像少年到暮年,男人的陽具往往都是勝在一時之間的雄糾糾而已,隨後就面目全非了。

我不相信剛才肏得我如癡如醉的,就是眼前一枚頹廢器官。我捻一捻他細小的陽具,好比笑拈梅花,指尖只剩荼靡。

我們交談一兩句,例如「剛才你去了哪兒?」等。

吾實說,他剛才在樓下睡著了。

「我以為你是去操別人了?」

「沒有。剛才我不是說,除非那個人是你嗎?」

我莞爾,逢場作戲,何必認真。

他捻著我的乳頭,突然間,他拉著我的手,走進了最靠近的一間騰空炮房。鎖上門,我有些猶豫,因為打完一炮後,我還等待征服另一片疆土,再踏平諸候。

可是,重遇江湖舊戰友,我始終是貪新厭舊的。

然而,既然送到上門,我白吃白不吃。我就當作是再來淺嚐小酌吧。

於是,我自動化地將自己變成他的奴。然後就吞下他了。

真的人不可貌相,莖不可想像,吸著吸著,吾實就膨脹起來了,恢復之前的壯觀,真的像施魔術一樣,我覺得男人的寶貝最神奇之處,就是這種瞬間變魔獸的把戲。

若是我的男人只能讓我對他施魔術,只供我一人啟動他的伸縮自如。我想,我就可以收伏這樣的一個「淫棍」當我的奴了。

吾實見自己的寶貝還半挺著時,機不可失了,已戴上安全套要上我,即使那不是全根全面挺拔的狀態,但是吾實乍看是有把握。

我就隨他意,馬上仰躺兩腿一開,我們再度合體 ,像穿衣服一樣套歪了胳膊,之後整一整,就正位了。

之前的天崩地裂之感,只是在一秒裡上演,但第三秒後,我就適應他的巨大了。他可以在我的世界裡泛獨木舟,也可以在我的海洋裡駕馭起一艘航空母艦。

這次我們是較熟悉彼此的律動與節奏,還有動作。例如我會自動去捻撚他的乳頭,又或是會繼續讚美著他的雄風。他繼續發出他慣有的頌讚聲,巫師作法似的詭異狀態再度上身,而下半身不斷地像微風吹晃鞦韆般,撞擊著我。

然而,我漸漸地感到不舒服。我的後庭雖然使勁,像隻頑皮的小蟹爪般箝制著他時,我覺得自己有一種快失控的感覺。我覺得自己被觸頂,滿滿地,如同快灌滿的一杯水。

我本來想含忍著不說,但任由他繼續抽插著幾下時,我想推開他了。以前的我,我會推開。

不過,我開口了:「唔我感覺到我想小便

吾實停下來,「我知道了,我該是插到你的bladder了。來,轉過身來

吾實將我翻過身側躺,他在我後面,棒不離體,我繼續成為他的插座。他很溫柔地問:「怎樣?覺得好一些嗎?」

「感覺好多了。」我真的感覺到放鬆了,然後我使勁地提一提肛,吾實意會到是什麼事,

他說:「唔…yeah。」

我這時真的如釋重負,我像隻輕盈的風箏般,帶著吾實牽引著我的韁繩高昂地飛揚。

彼此戰過一局,就彷如滋生了默契。我們的動作與律動都大概有個了解。他最喜歡原來的是他半跪著凝止不動,我兩腿擘開仰躺,一邊屈膝用著自己的下半身朝著他的肉棒子迎送。

那時的我像隻妖嬈的蛇,不斷地朝著他纏,緊箝不放,無止境。

我看著他濃密的頭髮,還有過耳的鬢髮,突然想到面相學來說的,有過長的鬢髮其實是很好色的。

所以我在與一位好色鬼交手。

這時的我,也不像之前般需要「詮釋」那種婊子的A片主角,我只是「嗯嗯呀呀」地受棒,如同不吭一聲地玩著鐵具。在健身院裡,這種叫著吃盡喝奶之力,在這間炮房與這床墊上,這叫吃盡肉棒,不到精盡人亡誓不休。

吾實的屌其實粗大過度,也行動不靈活,他不大捨得大幅抽拉,就只是在一公分一公分般地磨、鑽而已,所以那種撞擊感是相當地連綿不絕,但不會像大波浪般高低起伏地衝撞上來。

充其量就是有些顛沛流離而已。

吾實這種風格是相當老派的吧:省力。我想若是老夫妻了,就是這樣的造愛方式,不斷地磨蹭而已。

我們從默默地配合,到偶爾還聽見他抒發出內心的呼叫之外,其實都是不停地在撲嘢。我們的目的,就只有出火。

吾實一邊抽插著時,我問他,「你有做GYM的嗎?」

「沒有,以前有去 ,但我停了。在GYM裡我看到男子,忍不住,一直分心。」

我再問他:「老實說,你到底幾歲?」

「35歲。」

「真的?你35歲?」

「是啊!」他一邊捅插,一邊答。

「我以為你50歲?」

「什麼?」吾實俯身貼向我,「你覺得我像50歲?」他隨即激烈地晃動著後臀,用力地猛抽我:「我就讓你看看35歲的精力是怎樣的。」

他抽得更猛烈,我只有支支吾吾地承受著,兩手撫著支撐在床墊上的手臂,有些狼狽地抵擋著。(真的有大鵰者,不宜太過猛烈來抽送,真的是會讓零號受不了的)

快要斷氣了一下子後,我才有「氣」補充:「我不是指你的體能上的,我剛才與你一起,我覺得你的經驗或技巧,像是50歲般的老練…」

我這時再撫一撫他的肌膚,其實還是有那種緊湊的手感。他的臀肌,彷如還可以感受到那種收縮與拉長的質感。

說他35歲,該是真實的,這樣的皮膚肌裡,確是35歲的體現。

「你在逗我。」吾實說著,彷如報仇般地不斷地抽送。我知道我失言了,而這種場合之下,最好繼續挑逗他。

我撫著吾實的臀時,叫他植深入一些,同時按著他的臀,不讓他移動,靜一刻,我的湖心就風平浪靜,但只有我知道湖心底下遊著一隻潛水艇。

「我覺得你即使到50歲時,還是那麼『能幹』的。」

「I don't think so.」吾實說。

「那麼我們就享受當下吧!」我說。

「你來自哪裡?」吾實繼續問,他終於察覺我不是本地人了。

我答:「馬來西亞。」

「你在馬來西亞有很多炮友嗎?」

「有一些。」

「怎麼你被操到還是那麼緊?」吾實繼續操著,我們像在討論著政治課題般嚴肅。

我說,「可能那些都不是像你那樣巨鵰之輩的。所以還可以收得窄一些。」

我們繼續活動著,動作也千變萬化,我發覺我的下臀都濕了一片,因為肉擠肉地,汗水與潤滑劑已交纏,黏呼呼地,我像融了的蜡像一樣,我撫著他的根部,仍是穩打穩紥地深埋著。

「你還是那麼硬…」我不得不說。

「我戴了屌環。」吾實說。「通常都會硬兩個小時的。」

「不痛嗎?」

「在你的裡面,不會痛。」

「我快被你操成一個婊子了,成了你的slut。我快認不到自己了。」

「不是slut,是sex machine。」他很淫邪地出力再撞一下。我們被正名了,不是slut,是性愛機器,說得也是,我們就是不斷地機械性地在做而已。

我們反反覆覆地在做著、磨著,我繼續施展著鉗頭的暗勁,而且已自然地做到如同隨著呼吸脈搏般來提肛了。

我不斷地以蟹鉗功般地來對付他,一邊扭著自己的腰身時,我一邊說,「我現在做著的姿勢,恐怕A片裡也沒出現這樣的姿勢。」

「可能Kamasutra裡有。」他說,「…你真的弄到我很舒服。」

他的英文是新加坡人標準的干淨英語,咬字純,而且脆亮。我一邊提著腿,一邊繼續與他聊:「你的男朋友一定被你干得很爽。」

吾實宣示:「我單身。」

「那你常來嗎?」

「好久沒來了,都是一兩個月來一次。工作很忙。」

「一來你就干了我兩次。這是多麼漂亮的機率。」我說。

「對啊。你都不放過我。」

他一說到這,我馬上使勁再捏,他又鬼叫起來。

我說,「那麼,告訴我一些有關你自己吧。你這稀客。」

「OK,我叫XX。我今年35歲。我是一號。我目前單身。」他俐落地介紹著,都是總結之前所說的資料而已。

看來他真的是很務實的人。我們轉過身來玩起狗仔式時,他也叫我介紹我自己。

我一邊在鏡子裡看著他在我背後抽迎,一邊與他繼續聊。這時候可以較為看得清他的樣貌了,而且可以感覺到他真的幹得滿頭大汗。

「在馬來西亞,你有常去sauna嗎?」吾實問著時,又來抽一鞭過來。

「沒有。我不去。」我一邊答,一邊適應著這種身體與社會文明「分家」的情況。一邊被肛交時,你的身體器官受著的是一種最原始的官能快感,可是你的腦袋卻得有條不紊地回答著社交性的問題。

在性交中社交,這可不是每場炮局中都可以得到的待遇。既使在這一場交手中,吾實說我是他的性愛機器,可是至少他在背後抽插我的那一刻,他當我是人。

他問:「不喜歡去?」

「沒有這裡這樣好玩。」我說著,一邊感受著那種如同趴在海灘上感受海風吹拂的自在。

就這樣我們繼續默默地干了下去,直至其中一方被「干爆」。

「我們像幹了快一小時了。」吾實說。

這一句話,其實是讓人慨歎的。男同志的炮局,若能快一小時,其實已屬罕見了,這等於要你去treadmill上跑一小時的快跑,這種有氧運動的能量消耗,是非常巨大的。

「有嗎? 我越來越感到舒服了。你累嗎?」 我說。

「我戴了屌環。不累。」

我重新仰躺受棒時,感覺到吾實快要高潮了。正如過山車來到旋圈的頂峰,那是不可怕,最教人期待的是那種沖下坡時的失控。

可是他不斷地往前衝,我覺得他像漲潮般地撲向我的海灘,我快被他淹沒了,不斷倒退。

我退無可退時,只能投降,他的沖勢方緩了下來。漸漸地趨向停頓。 

「咦 你射了?」我問。

「嗯…」吾實像跑完馬拉松般,沖過終點線後,看似快支持不住了要倒下來。

他看著我,一邊問:「咦,你快要來了是嗎?」

這時輪到我的高潮來襲。吾實意識到了。

我噴灑了,滿腹皆濕,我喘著氣時,還感覺到吾實埋在我的底下。

他開始抽送起來。

「啊怎麼你又來了?」我問。

「我通常在零號射了後,想繼續插。」他的律動更加有節奏感了,有一種系統化的感覺。我覺得他彷如整套東西都有調節的。

我已感覺到自己漸漸收攏,是那種不自由主地,氣還在喘著 ,心跳得迅速,然而馬不停蹄,還是被人快馬加鞭,而且還是一根長鞭,我的腿不知放在何處,最後泥軟了,搭在他的腰際兩側。

然而,他的安全套可能已滿精了, 他還繼續抽插我,會不會磨破安全套而洩精了?我不知道,我腦中閃過這一念頭,可是我底下是溫泉一片,我只感覺到春潮湧動。他就像暗流般不斷地翻滾著我。

「你還OK嗎?」吾實問我。

「嗯…」我漸漸地化為呻吟。

「你給我五分鐘。」他作出鄭重的申請式的。下半身像波浪般起伏。

我望向身側的鏡子,一具陌生男體伏在你身上抽送。這是什麼樣的人生,你可以允許其他人進入你的身體? 

我只能抱緊他。只有這一刻,這一夜,我們可能此生不再見。




吾實一邊努力著,一邊說,「我感覺到我們一體了。像插頭與插座一樣。」

那五分鐘,彷如過了好久、好久,吾實額頭的汗也滴了一兩滴在我臉上,還好床上還有一大捆後備的衛生紙,他拿了一些自己拭汗。

漸漸地,他停止了抽動,撫著我的肉體。

我望著這陌生人,呼吸著時,花蕊從绽放到收攏,每秒每秒皆春夏秋冬般地演練,含棒不放,吾實感受到我在夾捏著他的肉棒。

「你還這樣箝著我不放,教我怎麼能抽離你呢?」

但是,連根拔起是必須的結果。我們就這樣糾纏著下去,直至他真的拔根了。

他用衛生紙擦乾淨他的肉屌時,吾實說:「謝謝你。」

我看著那一根完美如初的屌時,讓我用兩唇與他告別吧。蘊含著一股不捨,我像回到了童年,吮著一根美味的冰淇淋,吃得太有滋味,即使不捨得,冰淇淋都會消融。

我感覺到吾實在我的口腔中消失時 ,我才從童年的我錯覺中,驀然成長了,站起來,平起平坐,與裸身的吾實擁抱一下,我們止於這一局。
(完)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長頸鹿、豬籠草與我

週五晚
東安樓


吾實散band之後,我就在三溫暖裡做遊魂幾個圈,那時人潮已漸多了。漫無目的的,就想打發時間休息而已。

然而,炮緣這回事是很奇怪的,開了一個頭,馬上就有接龍。

那時我就在與吾實一起瘋狂的炮房外倚牆而立,當時還有旁人。突然間感覺到有人伸手摸過來撫著我的手指,像在熱帶雨林裡有隻蜘蛛攀上你的手背上。我不怕,在那場合之下,我自己就是一個比蜘蛛更多爪的妖。

我轉頭一望,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對痴纏肉怪。我看到的是,一隻長頸鹿纏著一個游泳圈的形體在我眼前。

原來,是一個高高瘦瘦如同長頸鹿般特出的白瓷娃娃,站著,任由一隻滴油叉燒撲在他身上痴纏著,一肥一瘦,非常詭異,而且看起來是滴油叉燒不斷地取悅與挑逗這長頸鹿。

這長頸鹿的髮型還是那種長瀏海撥半邊,如同當年郭富城的的髮型,眼睛比林憶蓮還細小,整個人就是好萊塢心目中理想的單眼皮華人形象。

可是這真的不是我的菜, 特別是我看見他一身長瘦扁的,如同童身,完全就沒甚反應了。

而滴油叉燒其實不算是太肥,只是特別地矮,有些像老夫子漫畫裡的大番薯的角色,而且也是童身一幅,因此顯得頭重身輕。

兩人這樣的混搭,讓我覺得很混淆,人世百態萬象,盡在眼前。

可是,長頸鹿就這樣硬生生地,如同一隻岸邊鱷魚般,叼了我進去炮房裡面,那件滴油叉燒尾隨著。

門一關上,就是之前我與吾實淫邪行為的發生地場。然而現在有三個人,論身高與體重,我們是do re mi,我就是re,算是中間值。

我站在那兒,呆呆地,也不想行動,其實我是想看這兩個怪咖到底怎樣玩而已。

所以我是相當木然地站著,不去撫長頸鹿的肉身,更不想去觸碰滴油叉燒的脂肪裹膜的軀殼。

然而,長頸鹿開始在我身上毛手毛腳起來,這時我才摸清楚形勢,原來,我才是中心!長頸鹿其實是想吃我,而滴油叉燒就是黏上來又撇不掉的香口膠。

當長頸鹿在我身上「動手」時,滴油叉燒就在旁討好著長頸鹿,像太后身邊任差遣的小太監。

然而,歷經一場形同驚天動地的「干爆」後,我再看長頸鹿下半身的肉桿子時,沒甚驚喜,動不了凡心,那刻的我,彷如是嚐過山珍海饈後,平民美食即使是多麼地精巧,也不會有什麼胃口。

至於那位滴油叉燒的,由上到下更是不足掛齒──(literally)。

我順手掂一掂長頸鹿的肉桿,像初春的綠芽,只能說朝氣勃勃,但見識過山中神木的後,心中如何還能放得下一枚小綠芽?

所以,我連口都不想動,就這樣摸下就放手。

長頸鹿不只有朝氣,而且有野心。他馬上取出安全套,在dispenser擠出一些潤滑劑,立馬就要上陣。我呆呆地,不違抗,也不迎合。

他站在我身後,要從後而上,再將我的腰弓下後,馬上跨騎上去。對著鏡子,我看著一隻長頸鹿與我交配,可真是詭異的情景。

長頸鹿上來後,我感覺不到什麼,只覺得「咦有東西跑進來」那種雲淡風輕而已,適才吾實的太壯大了,我覺得自己已像一個深礦,多一枚石頭掉進去,連聲音也沒有。

他開始撞擊起來,而那滴油叉燒就馬上爬到我的面前,站立著,要我為他含棒。然而我一看他那兒,芳草萋萋不見神木,馬上別過臉去。

滴油叉燒覺得很無趣吧,因為他嘗試塞了給我一兩次我都別過臉去。他勉強不了我,就只是東摸西抓地撫著我被干著的身體。

那種情況像是被人混水摸魚似的。我不享受。

就這樣,我感覺後庭充實了十多下過後,長頸鹿停下了打樁動作。

他拔下安全套,那滴油叉燒又跳下床去,我回頭望他干什麼,心想:我的「死魚政策」真的奏效!他該是感受到我的冷峻無情,所以索性不玩下去了。

長頸鹿就硬硬地將他那根仍在充血狀態的肉桿子,塞進去滴油叉燒的口裡,一邊說:suck it。

我看著滴油叉燒張嘴,毫不遲疑地,將那肉桿子吞進口裡。

突然感覺到那是帶著我的體溫餘溫的肉桿子…這種景象,並非你我想像中的性感。


長頸鹿咆哮著,像被觸電一樣四肢痙攣般,下半身沒在滴油叉燒的嘴裡,滴油叉燒像一串豬籠草般,有了收獲後馬上關合、蘊釀作為自己的食物。

我呆呆地看著,一個長頸鹿的雄風消亡,一塊叉燒被餵得飽飽。

這就是炮局。這一刻你是綻放到最燦爛的主角,下一刻你是最無依的旁觀者。然而 ,一切從我開始,也從我這兒緣越緣滅。

我沒有看完長頸鹿從滴油叉燒嘴裡抽棒而出的一景,開門就跑出去了。
(本節完)

另一場三P:壯舉

2017年3月19日星期日

吾實十七

週五
東安樓

慾海茫茫,能幹到一炮的都是難得的炮緣。在東安樓的三溫暖裡,那時我已淺嚐小酌一些肉莖子。可是,仍覺得胃口被懸吊在半空。

在黑暗中,我呆呆地站在一角。這間讓我熟悉無比的三溫暖,整體格局我都熟悉了,而且裡頭近廿間的炮房,幾乎每間我都用過了。然而每間炮房裡的故事,都是大同小異

我站在正中央的炮房門外時,發現門一打開,有個光頭猛漢急急地跑出來,兩手掩著下體,光著屁股走出來。

我記得這光頭乳牛,我在上黑房前,看到他在樓下的健身區內健身,身材剽悍,而且滿身紋身。那時我一見他,就想趨前獻菊了,畢竟能見到乳牛的機率是不高的。

到底他在裡面干誰呢?

但過了幾分鐘,那間炮房仍是深鎖,過後才打開。

這時,黑暗中走出一個暗影,看來有些駝背,而且也長得不高,這黑影人走出來之後,恰好我就站在兩步之遙。我看不清他的樣貌時,他已站在我身邊,伸手過來,捏弄著我的乳頭。

這情況有些像非洲草原上的雄獅,在羚羊旁守候著,無需飛擒大咬,因為羚羊已經投降。

我就是這隻羚羊。

我看著他時,在幽光中發現他是一個長著一對粗厚星眉的男人,那兩道眉毛真的是太矚目了。而他是單眼皮,身材適中,不會過胖,但也不是瘦子。

而且,他的胸口長有一撮胸毛!而他是華人。

有胸毛者,一般上都是非常猴擒的人。

我知道這是我要的一個男人、一號了。

他拉了我進那間炮房。那間炮房位處要津,而且空間寬敝,猶如整個三溫暖的司令部,上次我吃過的德國香腸,就是在那兒成事。

我隨他進房後,看著他,一臉痴迷,但又帶有淫邪之狀。他解開毛巾時,我一看,真的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個素人臉孔、販夫走卒般的市井之徒,下半身居然是如此雄偉!

只見他彷如果實壓柯的一大橛肉棒子,龜頭渾圓而大枚,而且握感很好,放在掌心虎口時是扎扎實實的一大串。怎麼這樣大?我那時沒察覺到他其實是戴了屌環。

我忍不住讚歎,「好大!」

我聽見他開口回應時,「SUCK IT」那是一把充滿磁性,而且略顯老態的聲音,他的聲線是如此地低沉與雄厚,就像一把大手提琴。

我不知道他有幾歲,但我覺得他的神態像五十歲的漢子。可是下半身如此地偉大,這種青春也可能出現在五十歲的同志身上的。這教我想起在香港時那位給我吃「警棍」的公公。。

好,我就稱他為吾實吧。

我開始我的看家本領時,吾實就開始呻吟起來,不是那種象聲詞,而是有語句表達的,例如「ah... so good!」、「Nice」等的。

我感覺到他是一個非常注重效率的人,所以即使表達,他也有表達語意,不會浪費在象聲詞的詮釋上。

不到一分鐘,他就轉身欲要開始上陣屌人了。他一邊擠著dispenser按壓出潤滑劑,一邊拿起安全套,為自己打理。

我們先來傳統的姿勢:傳教士。我一仰躺,他就貼了上來,摩著摩著,就整條擠鑽了進來。我之前雖已開苞,但是面對這樣巨碩的,還是忍不住呻叫:「啊太大了

你們往往不知道在A片裡看到那些順溜地插進去的那種程序,都是假的。至少對我來說,因為那種突然被撐爆的感覺,猶如被人生扒開來的。

但我知道那只是括約肌的一種感覺,而且是瞬間的。我告訴自己:忍一下、呼氣呼氣,氣息吐納平穩之後,我叫吾實靜止不動約半分鐘。

當菊蕊的觸點痛感擴散時,那種輻射性的感覺迅速蔓延。

那時候,我的菊蕊有一絲絲微微的痛感,就像結冰時從冰點,迅速輻射、擴散,我感覺到一陣麻感。

我覺得我整個人像結晶了一樣。

吾實背著光,俯身看著我,乖乖地就停泊了半分鐘,漸漸地,我自己挪動起來。

我像活過來的一條魚,開始蹦跳輾轉起來。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一場兩人探戈。

吾實不斷地鼓勵著我如何蠕動而讓他感覺良好,像個電視機面前對著鏡頭的食評家,他口中說出的話是類似:「ah, 很好就這樣好棒…」

當我不經意提肛時,他像被天啟一樣地說著「喔 太棒了

「你的東西真的好大條」我說。

「你喜歡嗎?」吾實問。

「我不能不喜歡。我已吃完你整條了啊?」我蓄意地淫聲穢語地挑逗他。

yeah。」

「這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成就,這麼大條吶」我一邊扭動著我的臀,讓他感受到不同的磨蹭感。

吾實的肏穴風格是緩而不弛,快到盡頭時就博命一擊,讓我感覺到他粗得很舒服。他也喜歡用不同的角度切入直搗黃龍,教我被撲到四肢亂顫。

我一邊撫著他的胸毛,感覺上有些假。像貼上去的一撮道具而已。但他真的是荷爾蒙發達,即連兩腿也是飛毛腿。

我問吾實:「剛才你是否屌了那位紋身光頭男?」

「是啊!你怎麼知道?」

我說,「我看到你們在一起。」

「你看到我屌他?」吾實問。

「不是,我看到他從這間房裡走出來。」

「原來你注意到了。」

「是啊,我想要他干我 。」我一邊撫著他,一邊說,「不過終於吃到他接觸過的男人了。」

「嗯」吾實繼續九淺一深,「那你好好地享受吧。」

吾實導演著我如何開啟他的情慾按掣,原來就是他的乳頭。他要我又捻又搓的, 還要我間歇性地拉長著。

這些乳頭癖的快感是否源自這種被虐待的感覺?

我這時才發現他的乳頭,原來是尖挺烏黑的,我只是專注在這兩顆乳頭 ,不敢跨越去撫摸他那一叢恰似假道具的胸毛。

而即使我停手了,吾實也會自己仰頭、兩手交叉去撫摸、刺激自己的乳頭,那種姿勢像在神壇作法的巫師,越看越詭異,因為他也會喃喃自語似的,在呻吟著,儼如在唸著禱文。

我只是用力地夾攻他,用盡暗勁就求輕輕一扭他的棒頭,或是讓他感受到一股幽微的捏勁,當他是一條牙膏般地擠弄。

不過,怎樣也不能將他一整條肉棒擠走。

我們試了至少六個姿勢,當他累壞時,就是我主動主導,改由他躺下,而我騎上去,或是反騎,我想每個一號在苦幹實幹一陣子後,既使有再好的體魄,也想要躺下來,只讓零號去磨他們的肉杵。

而老實說,不論零號是蹲著或是兩腿夾棒跨騎著,這時我才領略出原來核心肌肉群練好後,會有這麼大的功效,因為要靠整個腹部發力撐起上半身,同時又得扭搖下半身,又得使暗勁來夾肉棒,同時也不要讓自己的膝蓋因屈折而易於累壞,這些都是考驗到功夫。

我就這樣跨騎著,望著鏡子,頓覺自己像水中亭亭搖曳生姿的水仙花,而吾實,就是讓我扎根撐著我的土地。

另一個姿勢就是spoon,這是平日極少用到的姿勢,通常是狗仔式,但spoon其實是狗仔式的衍生,只是很少一號可以保持著定錨姿勢,同時能維持抽送。

然而,我與吾實做到了,他在我身後摟抱著,我側身睡著時,半邊身子其實快要跌出床墊了,然而勾勒著我懸而不掉的,就是他一莖肉棒。

我倆沁出汗水出來,全身變得糊糊的,而吾實更是滿頭大汗,而且飆得十分狂,像決堤一樣。(不知怎地近來總會遇到如此會飆汗的一號如亞哲,是操幹得太勞累嗎?)

我看到吾實一臉陶醉的模樣,我又佻皮地狎弄著他,一邊底下收縮抓得他緊緊的不放,「So剛才你干那位光頭紋身漢干得爽嗎?」

OK。」吾實看來不欲置評,看來是有保留餘地,也是相當君子吧──前炮友一律不提。

「那是幹他幹到爽,還是我?」

他一邊搓弄著我的乳頭,一邊用標準的英語,滿腔老派人的口吻說:「他很快就出了。而你」他俯身過來咬著我的耳朵道:「我還在幹著你,而且還想幹你,你說呢?」

之後他深深地一捅,真的是掏心肝。我叫了一聲,我們成了風月小說裡最淫的人物。

吾實看來是要細水長流型的,可是體魄看來不是那麼好,他不斷地拭汗時,一邊說要喊停了。

他離開我的身體,我看著他那根巨大的陽具,在那角度來看著實嚇了一跳,因為比剛才未上沙場時看起來更巨大了。

「天,你的東西真的好大。有人告訴過你是多麼地well endowed嗎?」

「有吧。我不知道。它常常找洞來鑽躲起來,我也沒什麼看到它。」吾實捉狎地說。

我一邊掂量著,一邊看著他的粗與長,加上他的龜頭真的渾圓,以致看來整體上更壯觀了。我問:「到底有多長呢?」

他一邊擦汗,一邊看著我如何研究著他的肉棒子:「如果全根勃起後,會有17cm。」

那麼,我剛才吞下了他的17cm,這是一項霸業吧。

到底17cm有多大? 


「你幫我一個忙。」吾實鄭重地說。

「什麼?」

「幫我吸。」

我這時才如夢初醒,通常我都會將柭根出來後的肉棒子以唇相待,然而此次看得入神,居然忘了本份。於是,馬上做回我的本份。

我一放進口時,才發現有些不同的味道,我熟悉這──原來他射精了。「你射了?」我問。

「那要謝謝你這是我今晚的第二次。」

「剛才那位光頭佬你沒射到?」我離開肉棒一陣,再補問。

「沒有

我發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跑到終點線的勝利選手,之前看到那位光頭紋身漢那種煙視媚行的樣態時,沒想到,我們沒有直接交手,而前後同一個對手對決,換作我打敗了這位共同對手。

這不是一種成就嗎?

我發覺自己的自信膨脹,我的情緒也澎湃起來。這時候吾實發現了我的變化,他馬上問我:「你要噴了?」

我已興奮到瀕臨爆發點,我一邊含棒不放,一邊點頭。

突然間,吾實像遇著緊急狀態一樣,語氣急促:「lay downlay down。」

他也馬上將肉棒馬手抽離我的兩唇,他旋即戴上安全套,再轉身擠出牆上的潤滑劑,然後提起我的兩腿。我才知道他要對我干什麼。

I wanna fuck you again.」之後他整條17cm再度塞了進來,我本來已是習以為弛的空洞,突然如降雨露般氾起洪水起來,漲滿了。

吾實俯身下來,下半部不斷地抽送,「你真的好緊。我喜歡一邊幹那些快要射的零號

我發覺自己像被物盡其用的椰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被視為珍寶般總有用途,我一下子噴發了出來,神思出竅,兩腿一軟,但還是有意識地凝止在半空中。

這時我聽到吾實已不是之前那種冷靜君子般的含蓄,他也放聲吶喊起來,像被我殺了一刀似地,有些dramatic,還氣若遊絲地說出一句:

「你真的好緊」

我還以為他會說「你真的好狠」。

我榨幹著他時,他繼續抽送著,之後停止下來,我覺得他是要感受我體內隨著脈搏跳動的抽搐,來體驗著他的龜頭被捏夾的滋味。

就這樣近一分鐘…60秒。我們成為彼此性愛傳奇裡的活化石。

他望著我,慢慢地抽出來。我也坐起來,看著他半挺著的肉棒子,始終如一。

如果這肉棒子是一個人的愛情化身比喻,那是多妙,因為乍看是如此堅硬不墜。但愛情是否會這樣堅固一世?

「我真的要去休息一下。」

「你就這樣走出去?」我問。

「嗯。為什麼?」

「外面站著一大堆零號,看著你這樣挺著出去,一定會被人拿來吸的。」我有些恨恨地,卻擔心地問著,因為我自己知道在三溫暖長廊外的餓零騷零有幾多。

吾實走過來,再將那根冤家湊近我的嘴巴,我張口就吃掉它,我聽見他說:「我不會允許,除非那些人是你。
(本節完)



2017年3月15日星期三

小航和卓成

感情路上,有時是過盡千帆皆不是,餘暉脈脈水悠悠。

小航初識卓成時,是因為在工廠裡一起工作,那時彼此都是剛報到社會來打工,可是兩人卻像貼錯門神,對彼此都看不順眼。

可能是卓成的外貌與氣質吧:他粗枝大葉,還常炫耀自己過去的黑社會背景,自我標榜為「昔日小混混」,讓小航見到卓成,就心生討厭。

相對的,小航向來是眾人的焦點,他總是帶頭揪團號召同事參加「康樂文娛活動」──吃喝玩樂、看戲、唱k等等,所以工廠同事會一起快快樂樂地下班、玩樂通宵後再上班,這樣的生活週而復始,過完今日就等明日,明日是怎樣是不會去想像。

那是廿歲出頭的青春歲月。歌影視娛樂都是香港稱霸, 樂壇裡譚咏麟與張國榮斗得半生半死,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是區域經濟起飛、前途就像黑夜,然而抬頭卻感覺到星光燦爛。

小航那時有個男朋友,是個生活規律千篇一律的書呆子,他每天六點起床,五點下班後就會回家看電視。兩人週末時偶爾會做做愛,但都是例牌公事。小航那時想,這是他要的男朋友嗎?

後來,在多場的康樂活動中,小航與卓成漸漸地熟絡起來,對彼此的觀感也改變了。到底是怎樣改變,誰也不知道。小航清楚記得,有一次他與卓成從晚上十點開始談電話,談到翌晨11點,電話都沒有放下,這是他人生唯一一次如此漫長的煲電話粥記錄。

卓成為小航成就了這樣的一個記錄,直至今日,小航說,他再也不會如此瘋狂地煲電話粥。

卓成的體格其實還長得相當魁梧的,對小航來說,那是一副有健身操練過的男體,又或許,成為黑社會的,在當年是需要這樣的台型來鎮場?

卓成在下班後,還得與私會黨的兄弟一起餐聚,有時小航為了等卓成的電話,就等了幾小時。

那時他們還是朋友,為什麼那時已會有這樣曖昧的情愫滋生了?

直至有一晚,卓成在應酬後喝醉了酒,幾乎已爛醉如泥,他摸上小航的家,小航讓他躺下休息時,凝視著眼前的男人,突然感覺到這男人真是好看,而且還好香!因為那時不只是酒氣,卓成全身還散發著一陣酒香。

小航按捺不住,吻了卓成。

哪料,卓成赫然醒來,發覺小航偷吻他時,二話不說,一巴掌橫掃小航的臉。片刻,卓成的神情從震怒轉到怔忡,再到緊張無比,不停地追問他:「你沒事嗎?你沒事嗎?」

小航撫著臉龐,火辣辣的一巴掌如被炙燙了半邊臉頰。他不語,直至卓成再追問:「你為什麼吻我?」

小航說:「因為我覺得你好帥。」

就是因為這一巴掌,當晚卓成就進入小航,成為小航生命裡的男人,兩人交纏在一起,七年。



小航的母親當年是為愛私奔的女子,小航繼承了母親那種敢愛敢做、用情專一的剛烈個性。他對卓成,是義無反顧地去愛。

然而,與卓成一擊即中就「洞房」後,小航還是與那位男朋友在一起。所以他是一腳踏兩船,卓成毫不知情,而且當時更明確而言,卓成是他的炮友。

小航與卓成的激情,簡直是沉睡火山大爆發,一發不可收拾。當時小航住在其寬敞的舊宅老家時,兩人狂野地四處苟合:客廳、廚房、樓梯間…小航獻出了自己,而卓成更瘋狂地陷入男人性愛,兩人一迎一送,無比合拍。

卓成在這之前,他的性經驗裡是從未有男人,直至與小航在一起。他不知道干男人是可以這樣的滋味。

那時是性愛凌駕一切嗎?但小航知道,他與卓成之間不只是性,而是他欣賞卓成的性格。特別是卓成是個佔有慾很強的男人,當小航是他的人,他就覺得有義務徹底地保護他。

在那年青春年少的時期,愛情就彷如只有佔有和奉獻。小航受之甘之如飴。



小航繼續一腳踏兩船,直至有一次他病倒了,請求他那位書呆子男朋友,請假陪他看醫生。

可是,小航的男朋友只拿出一張五十元紙鈔給他,推說他請不到假,要錢看醫生就拿去吧。

小航那時心一沉,覺得這所謂的男朋友,真的是無望,要放手了。

他決定疏遠這位男朋友。

小航是那種放蕩不羈,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歡更何待──年輕嘛,就是揮霍青春,他試過錢包花剩十元而已。

而在那次,小航與卓成狂歡後去沖涼,待卓成也去沖涼時,小航發現自己原本只剩十元的錢包,突然多了另外四張十元紙鈔。

小航納罕之餘,突想到去看看卓成的錢包,竟發現卓成的錢包空空如也。

他意會到自己荷包四十元的來源了,該是卓成趁他去沖涼時,偷偷地放了錢給他做零用。

小航默默地將其中三張十元紙鈔退還到卓成的錢包裡。那時他是感動莫名:卓成看來粗枝大葉,然而粗中帶細的心思、有情有義的呵護。

小航的男朋友是直接將五十元遞給小航自己去看病,但卓成則掏空自己,悄悄地為他湊足五十元做零用,同樣是五十元,但小航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對待。

小航心想:就跟定卓成這漢子了。



卓成那時還有混舊時幫派的損友。這批兄弟與他行走江湖多年,卓成在年少時,甚至與這些小混混結夥打劫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拍拖情侶,甚至去紅燈區揪了變性人妓女,痛打一頓後再雞姦。

這一切不齒的流氓罪行,卓成都一一向小航招罪了,在情人面前,一切都沒有祕密。小航馬上向卓成說教:不準再去作奸犯科、更不能性侵變性人,他們的身世已夠可憐,怎能還去欺侮他們呢?

或許卓成年少時就是想試探犯罪、成年後則試探性愛,那個年代那個社會,同性戀還是相當晦澀、更加不齒污穢不堪的概念。

有次卓成對小航說,他愿意做小航的「零號」──卓成認為,這樣小航就可以做回一個男人,一個可以肏人的男人。

對於卓成這種大男人主義、背負社會性別刻板印象的人來說,做零號受棒,其實是另一種受淫辱的下等人,而且不是男人。然而,他卻請纓為小航獻菊。

然而小航拒絕。他在卓成面前,就是純粹地做一個迎棍納棒的零號,不作他想,也無需自己的男人要為他做其他無謂的著想。



熱戀期中,有時卓成與那些舊時江湖朋友喝酒聊天到夜半三更,小航會等他回來,白等了幾小時,又或是一天裡花八小時,就等卓成辦事。那時代沒有臉書或是上網,只有看電視消磨時間,而凌晨後連電視也收檔了,等人,就是一秒數一秒地渡過。

有時,卓成在夜深出現在小航家門時,小航的氣仍未消,但卓成只需打包一包粿條湯給小航時,小航的心馬上軟了。

又或者,卓成知道當時小航喜歡麥當娜,就送了小航一張麥當娜當時新出的唱片《True Blue》,總之在靈與肉及物質上,卓成都哄著、呵護著小航。

小航自認是一個易於滿足的人。遇到卓成後,他覺得擁有了一切。從一巴掌開始讓他們的肉慾激情爆發,到雪中送炭50元的情義讓他倆的愛情昇華,對小航而言,這些都是最真實、絕不是那些情愛流行歌裡的浮誇意境。

他覺得做同志已是那麼艱辛的路,更難得的遇到一個對自己好、自己又喜歡的人,他寜可被指為重色輕友,也將自己的世界軸心以卓成打轉,小航認為,這份無私的專情付出,是值得的。



那一次,卓成現身在小航的家時,臉色沉重,他開口向小航宣示:「我想我們要停止這樣的關係了。」

那時,小航與卓成已在一起七年。

他乍聽到卓成單方面宣佈這份感情的死刑時,眼淚就像開了水喉般猛洩,他只是一直在哭,泣不成聲,但他說不出話來。

到最後,卓成也與小航一起哭了。

原來,七年的感情路,即使兩人是如此地床事和諧,再加上小航的道行,也敵不過外頭的小妖精──卓成結織了一個女生,他欲回歸正途,他打算結婚了。

小航完全崩潰了,他不相信卓成二話不說就背著他去結識女孩子,而且還要結婚。他倆之間不是沒有祕密的嗎?他倆不是坦承地交出彼此的靈與肉給對方嗎?為什麼卓成會這樣背叛他?

小航多年後回想:卓成是個雙性戀。

雙性戀男人,即使像小航本人多大的本事,將他抝彎了愛上男人,最多也不過是七年光景。但外頭的小妖施媚術,不到三個月,卓成就中蠱了。

小航心如刀割,他不辭而別到了鄰國治療,那時候沒手機,還是pager盛行的年代,他連pager也關了。沒人知道小航去了哪兒。

小航失蹤了三個月,工作也不做了,直至盤川用盡,要求別人收留的途徑也窮盡了,他才回國。

卓成知道什麼事情,他也放不下小航,而且知道小航是多麼剛烈的一位情人。他提出一個替代方案:來一場三人行!例如在看戲時,就叫小航和新識女友一起去約會。

小航那時在戲院中看著卓成的手伸過去其女友的身邊時,在黑暗中就會伸手捏卓成的大腿,讓卓成痛得不敢伸手。總之小航就成了巡察員般,出手禁制著自己的男人與另一個女人親熱。

而卓成對小航的控制欲,比之前更強了,藕斷絲連還不夠,他也不愿放手小航,還時不時撥電追查小航的行蹤,還耍出流氓口吻,恫言要痛打哪些佔了小航便宜的男人。

這段古怪詭異的三人局,在三個月後劃上句號。因為卓成與那位長相普通的女朋友終於分手了。

卓成之後與小航重新在一起,小航心裡暗喜:終於回來了。他失而復得卓成,而且不需要再與另一個女人同享卓成,這完全是沒有白流眼淚的收獲。

可惜,這段好日子,還是維持不長。不久,卓成找到了另一個女子談戀愛,而且是一個好女子,賢慧溫柔。

不久後,卓成宣佈與這位第二任女朋友結婚。

卓成還邀請小航當兄弟團。

沒人知道卓成與小航曾經是一對熱戀的情人。沒人想到卓成會是一名同志。

即使卓成的母親 ,也當小航是卓成的好兄弟好朋友。小航還受委替卓成打點婚禮。在喜宴那晚,小航碰到前度「岳母」,即卓成的母親,這位母親對小航說:

「小航,自從卓成認識你之後,他變好了很多很多,我想是你教到卓成從善從良了。我真的要謝謝你,而且這次你真的落力幫忙打點這場喜宴…」

當一對新人在全場熄燈後,播著結婚曲,小航見到卓成與新娘背著光亮相,徐徐進入喜宴廳,小航看著那一幕,心如千刀萬仞被凌遲,因為本來站在卓成的身邊的,是小航。



後來卓成怎樣了?

小航說,卓成確實娶到一個好太太,為他生下三個兒子。卓成本人也事業有成,自己出來做生意、買樓買車等,生活算是略有所成。

只是小航真的戒掉卓成了。好多年後,他們在一班舊朋友的聚會時見到面,彼此打個照面,沒有交談。

不過據聞,卓成最終變成了爛滾友──他逢週末都會去找小姐等,他的妻子隻眼開隻眼閉。

或許卓成將他過人的精力,從年少時找男人發洩,到娶妻生兒後,就繼續採路邊野花來洩慾。

這些年來,小航千帆過盡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但與卓成在一起的七年,是小航最刻骨銘心的愛。

而青春年少時遇到如此性格的戀人,也或許只適合當年輕時的伴侶。如今小航會想,人活到一把年齡了,若陪伴著自己的是如同卓成般爆衝火車頭性格、佔有慾和控制慾如此強的伴侶,是否捱得下去?

該是走不下去了。



小航說完他的經歷後,我心想:這簡直就是一本小說,我幾乎無法相信有這麼戲劇性的愛情故事。然而,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小航語重心長說:「所以,那些要玩bisexual或直佬的人,別玩了,你注定是輸,你注定面對敗局。」

小航說,他會終身守著一個秘密,就是卓成曾經是個同志,而且是他的男人。

而小航是卓成唯一一個、第一個和最後一個男人。

小航幽幽地說,「不知是否巧合還是什麼,卓成三個兒子的名字,中間的字其實是我原名裡的字。我有時想,或許,這是卓成補償給我的吧!」

或許真的沒有人知道卓成人生中的七年是有個男朋友陪伴,然而,他用三個兒子的名字,紀念這份永遠都會深藏與珍藏的愛情。

(完)

2017年3月13日星期一

只恨未見過衣裳披身

那天是情人節。我在健身院裡痛痛快快與我的鐵具談戀愛,而在沐浴間沖涼,就去烤箱和蒸汽房裡逛逛,看有什麼看頭。

可惜一無所獲。然而當我回到沐浴間時,卻見到對面的浴簾半掩,我忍不住探頭窺望,發現內有一個四眼仔。

而且,他是個馬來仔,身型瘦長。我看著他,覺得他的眼鏡圓圓的,煞是可愛,是那種哈利波特的書呆子形象,馬上動心動情。

我對他放電示意一番,取得共識,就是我跨足過去入玉門關。

從一間沐浴間到另一間,往往就是有一種沖破框框的意味。我去到他的沐浴間時,才發覺對方,長得有些像當紅炸子雞,Fattah Amin!

Fattah Amin是目前爆紅的大馬馬來影星。但迄今只找到這張早期拍下的圖(現在他已稍微長肉,也更好看了),半裸照一張也沒有。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有個如此帥的馬來天菜,雖然他長得瘦長,但不會太惹我厭,或許是他長得清秀,而且,他其實算是蠻好看,卻不會太有花旦味。

我看著他還未進化到乳牛的身材,只有手臂看起來是相當粗壯,胸肌等的都是扁塌塌的。

他對著我微笑,非常禮貌,那份笑容很溫暖,既使其實他是有綁牙箍,但無損他的秀氣。

從多次與馬來人交手以來,一般上馬來人會有一種散發出來的野性,可能是他們較為體毛發達,又或是五官會有一種粗獷豪邁的原始感,即使那些本質上是花旦的乳牛等,單看臉蛋是雄性味是足以遮掩雌性本質的。

但這位書生不同,他有些憨憨的,而且身材是未經過精心雕塑與鍛練的天然純樸。

我瞄一下他的下半身,雖不是驚人的大尺碼,卻是中上以上的,我狎弄他一番,馬上就跪下去求棒。

幾經翻攪,他馬上勃然挺起了,我這時發覺他好像也想來與我施這麼一套,再看看他的眼神,馬上讓我浮現答案:撞號了!

果然,哈利波特眼鏡就蹲下來,也幫我咂幾口,一般上純一的話是不會想要去掂量對手,也不會(或不屑)去為零號吹棒,他們就只是要後面不要前面。

我看著燈光下的他,燈泡特別明亮,將他的頭皮肉都照出來了,我發覺他是波浪卷髮質(不是特別捲曲的那種)的,而且開始掉頭髮了,因為禿頭跡象已顯。

那麼,看來他可能有卅歲以上。因為從他的臉龐、整體感覺不像廿歲出頭。

我觀看著他汲汲營營地為我舞弄,看著他蓄得相當長的髮梢滴落著水珠,他可能平時是梳現在最流行的蠟頭。

不過這都不重要。眼前的他,是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正在追求及實踐著他的慾望。

我過後再輪流互吸,再看看他的腋下依然沒除毛,看來他並非真的實踐回教教義的原教旨者。而且,膽敢在沐浴間可以狎弄的,有幾種特質:一)零號、二)江湖油條、三)實在忍不住要發洩了。而我所認識的馬來人,通常都是忍功了得,而不敢在公眾場所胡來,多得宗教壓抑(或可以說是宗教教養)

我吸著吸著時,一如以往地捻弄他的乳頭,他已挺得十分囂張了。我心裡燃起的一種慾望,就是想了解他多一些。

這是過去我不會做的事情。我站起來後,在他耳邊輕語:你叫什麼名字?

「玉素甫。」

「你是零號嗎?」我問。

「嗯。」

「你好硬哦。」我盡量壓低聲線,因為外面有人,危機重重似的。

玉素甫不答,只是輕輕點頭。

「你能干人嗎?」我再試探。

他搖搖頭,那種無邪清純的樣子,教人憐愛。我們開始廝磨起來,都是那種悱惻纏綿的,我馬上趁機抓抓他的肉體。

真的是一種柔滑巧克力的滑順感,我忍不住地,又蹲下來,想要一窺菊花。

他本來不知我要做什麼,但我再給他明確指示後,他面向牆,撅起了翹臀,我馬上扳開一看,看到幽谷裡的一朵菊。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心甘情愿地 ,馬上埋頭伸舌去擷菊。

這是我平時不會做的,可是面對玉素甫,我覺得我需要做得更多來給予。

我一邊抬眼一邊看著他瘦長的身體背部,呈一個滑梯狀,十分漂亮,水珠如鑲上去的珠片,閃閃發亮,而且人瘦就是有一種骨感美。

我想若是一號在狗仔式干他時,看著他那凹陷的腰,還有猛翹的臀時,一定會怦然心動。

我撩撥幾天,果然像開啟玉素甫的淫亂大閘,我感覺到他有一種微微的抽搐,像被觸電一樣。

我馬上將玉素甫轉過身來,張口就含住他的肉棒子,讓他的快感不斷弦。吸了幾口後,我站起來,輕輕地在他耳邊說:「我要你的漿。」

玉素甫點點頭(他真的很帥),我不想他那麼快了結,因為他一射精,代表我們這局就是結尾了。

他搓著搓著,我恭候聖水灑出,然而看到那樣的美棒,我忍不住再含多幾口。我想,如果他是我的男人,我可以吮吸他一整個晚上到通宵。

玉素甫接著來一個天崩地裂式的崩潰fashion,我馬上接棒,感覺到的,就是他滿滿地為我灌入溫暖。我仰頭伸頸,沽碌沽碌地吞下這位陌生男子用來讓女人懷孕的精子。

我感覺到自己也要為他孕育著什麼。想著想著,我的宇宙能量全聚集在身體南端,爆裂開來。

接著,我發覺口中的他,已軟化成一條軟筋子了。

我站起來,玉素甫也看看我的下半身,知道我的「人事已盡」。過後,我們沖洗一下,我就先離開了。

我在離開沐浴間走廊時,幾步之遙後回頭再望一下,看見玉素甫已圍好毛巾,一手持著腰際的毛巾走出來,直走去儲物格。

我沒有問到聯絡號碼,到現在也還未重遇他。有些遺憾地是沒見過他衣裳披身的樣子是怎樣的,真想看看他穿衣後是否也會那麼帥。

同志炮局就是這樣的美妙,不認識一個人,卻是從赤裸開始,沒接觸過一個人,卻從含棒啜根開始,連聲音都沒甚聽清楚,卻聽見他的呻吟,到最後,吞下他噴發出來的情慾精華,佔為己有。

我希望下次有機會再遇上玉素甫。
(完)

後記:我在instagram上找到一個乍看和玉素甫很相像的馬來人,符合了他的容貌特征──箍牙、大眼鏡、髮型等,但樣子我卻沒甚印象,然而那帳號整體上看來就是自戀的零號。到底是否就是他呢?而他還打算結婚了。

炮局的落寞就是:搞過的人連樣子都記不起來,永遠就是一個糢糊的記憶。

2017年3月4日星期六

蝦頭乳牛四人交戰

在黑暗的一隅,慾火自燃。

曾經在這座健身院的後花園,像座廢墟,來者盡是滴油叉燒,或是脂肪多到像梨子般的怪咖流連,還有如同Pokemon GO般裡的Snorlax一樣坐著不動的,與十多年前的「興盛」,千差萬別了。

所以那天碰到這件事情時,我覺得像慶典一樣, 真的需要慶祝。

我去到這座健身院的烤箱時,非常意外地發現玉嬌龍也在裡面。他之前是在a分店,我極少看到他來這間分店。

然而我們太久沒來場速食,我就千方百計要狎鵰一番才罷休。

不過玉嬌龍就是有那種個性,你越要他,他越不在乎,當人家是舊鞋。

我在烤箱碰見他時,他也知道我的存在,當時烤箱裡另有兩個人。而烤箱裡的電燈壞了,所以是無燈,只憑木門小窗照射進來的燈光。

我那時坐在一角,而玉嬌龍一如以往是站著在門沿,頭往外望。恰好那時坐在門沿旁的就有一個袖珍瘦皮猴。

這瘦皮猴看來是東張西望的,感覺到他有些侷促不安,而偏偏玉嬌龍耍出了他最慣用的一招:解放下半身。

只見玉嬌龍一解下了毛巾,我熟悉的肉莖子已半挺起來,由於它長得蠻粗壯的,所以乍看是相當雄偉的一幕。玉嬌龍就這樣挺著與地面呈直角的陽具,湊近那位瘦皮猴,有些像餵棒誘惑般。

瘦皮猴看來措手不及,但他像中了盅般的,只見玉嬌龍的肉棒恰好快觸到他的嘴唇了,瘦皮猴張口就叼起來。

重演著上次那一幕了。(讀:走音交響曲

而玉嬌龍就任由這瘦皮猴。當時我在觀望,而另一隅,其實是有另一個暗影在。這位黑影人到底是誰,我真的毫無頭緒,因為他就是動也不動地在坐著,他彷如也沒有觀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我索性也不理會這黑影人了。我也像搬凳仔睇大戲般,一邊情難自禁也解開了毛巾,自玩起來。

接著,我也湊近,示意要摻一腳。那瘦皮猴讓步,就讓我接棒吮,玉嬌龍也不介意了。

我在接棒含棍後,那瘦皮猴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來,而解開了我的毛巾,對我的下半身進行著吮吸儀式。真想對他說:妹妹,我們撞號啦。你不是不知道吧?

然而,我的快感來源是玉嬌龍,而這位瘦皮猴妹妹的功夫其實不差,然而對太瘦的,既使是下猛料的,我也是無動於衷的。

我專注地吸著玉嬌龍時,發覺我自己的下半身被解放了,那兩片唇飛溜了,我再瞄向另一端,原來瘦皮猴跑去挑逗那黑影人!

我心想:這瘦皮猴真的是一個activation passcard,這間暗室裡三個人,都被他activate起來而打開了禁區了。我再定睛一望時,才發覺那黑影人原來是一個平時都有看過他出入的乳牛,可是樣貌長得很抱歉,充其量是蝦頭男人(意即只能剝了頭才能吃得下的鮮肉)。

所以,烤箱裡四個人:我、玉嬌龍、蝦頭乳牛、瘦皮猴,各為一對。玉嬌龍雖說起先燃起這間房裡的慾火火苗,然而是瘦皮猴四處去點火。

我很好奇那蝦頭乳牛到底本尊真身是什麼情況。他穿上衣服時,向來是那種睥睨眾生的媚態,其實也有幾分花旦氣味的。然而他長得高大,胸子也特別挺大,我對他那兒更是有無比想像。

而玉嬌龍,是熟客,在當時也只是雞肋。而玉嬌龍向來是有暴露癖,而且看來是享受觀看群交癖好的。我吸著他時該是被發現不專心,他反之將我推向了那蝦頭乳牛那一端。

當我跑去蝦頭乳牛那一端時,那瘦皮猴識趣地再讓步,與我交換伴侶,我們互相交換易棒。我對戰蝦頭乳牛,他決斗玉嬌龍。

蝦頭乳牛那時已移位,但也是坐著。他看到加多我進來,起初有些忸怩,還作狀用毛巾來掩住被吸到半硬的陽具。

你看,就是討厭這種花旦,想要又不要說出,被吸了還扮純情,世界那麼亂,裝純給誰看?

我不理三七二十一,馬上俯首張口大啃,將他的肉棒子整枝吞下口去,快要消化似的,而蝦頭乳牛是華人,一如經驗所告訴我的,華人通常都在長度上扣分,但我已感覺到他相當硬挺了,而且是堅固如杵那種。

真是想不到這蝦頭乳牛也有這樣的能耐,看起來是個氣球型,一吹就漲,漲到太飽一插就破,但我們做騷零的,是想要輪胎型的肉棒子,要耐吹耐磨耐操。

我吸著蝦頭乳牛時,再故意去捻弄他的乳頭,他的反應更大了(花旦氣味開始散發出來)。我馬上轉攻吮他的乳頭。

捲著捲著,蝦頭乳牛像受不了,起身就想要跑了。我就任由他移動。然而他一站起來時,瘦皮猴彷如知道發生什麼事,馬上加入戰圍圍攔住。

而瘦皮猴做些什麼動作呢?

他馬上下跪,在蝦頭乳牛的膝前,張口就吮棒,我見機不可失,也來個手腳包抄,一手捻 住蝦頭乳牛的其中一端的奶頭,俯身就開始挑撩蝦頭乳牛的另一端奶頭。

我感覺到蝦頭乳牛像被捆綁起來的性受虐者,我也開始聞到他散發出來的汗味,讓我不只去舌撩奶頭,還出動到牙齒去作狀輕咬他。

平時見蝦頭乳牛時,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勢,然而在一間暗室裡,他軀幹上下都成了我們的玩物。

而當然,蝦頭乳牛是健身有功的,所以胸肌也是彈牙煙韌,雖然他的下半身談不上雄偉非凡,但看起來他是個零號,可以供一號一插一邊舞劍晃自己的肉棒子。那也是一幕景。

蝦頭乳牛過後屈服了,他氣喘喘地坐下來,而瘦皮猴又跑去侍候觀戰的玉嬌龍了。所以將整個蝦頭乳牛交給我處理。

我當然就對蝦頭乳牛上下其手,還好燈光壞了,所以看不清他的臉孔,否則我可能不會那麼用心去吹奏。

然而不一會兒,突然我感覺到他山崩地裂似地,全身抽搐,我知道他的高潮來襲了,但我的嘴唇還吮不夠滋味他的肉棒子,霎那間,我已感覺到熱湯流灑,一下、兩下…

這蝦頭乳牛在穿衣服正經八百時,不把我放在眼角裡,那一刻,他在我的口腔裡注滿了精液。

這就是世事的奇妙。

而這更驗證了我的推測,蝦頭乳牛是氣球型肉棒子,經不起一吹兩吹再吹,很快就會自爆了。

在五秒鐘後,他抽棒而出,我這時已被灌滿了,而玉嬌龍與瘦皮猴那一戰,好像也是索然無味,他們也打算離開了。

只剩下我一個人呆坐在烤箱裡。

我沒想到突然間那麼熱鬧,而轉眼間又那麼冷寂。而那麼地難得,在這過程中並沒有人闖進,就是我們四人戰而已。

我呆了一會兒後,玉嬌龍這時開門,只見他水淋淋地一身。我看著他一眼說,「I need to settle myself。」

他彷如很有默契地,打開毛巾,迎向我。我將他半軟半硬的肉棒子咀嚼了下去時,將自己處理掉。

玉嬌龍依然保持不射,事實上我知道他最多是一滴兩滴而已。我知道他還要繼續玩下去,但我「搭檯」吃飽了,就先告辭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