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吾實十七
是他在黑暗中走近來,我一看,原來是他。我就拍拍他的手背示意,如同寒喧般。其實那種感覺就像說:「hi mate, good to see you again.」
我看著他時,他也望著我,他的頭髮顯得凌亂,看來是盲與忙地幹了很多炮局,到底有多少零號在我之後栽在他手下?
這時的他,是赤裸著身體,因為那時已進入主題時刻,就是裸身。當然,我也是,我們肉帛相見已不陌生。
我看著他體毛叢生的下體,原來他是沒有修剪體毛的,毛毛的一堆,適才那一根17公分,已被埋沒得無跡可尋了。我心想:這就是了。
像少年到暮年,男人的陽具往往都是勝在一時之間的雄糾糾而已,隨後就面目全非了。
我不相信剛才肏得我如癡如醉的,就是眼前一枚頹廢器官。我捻一捻他細小的陽具,好比笑拈梅花,指尖只剩荼靡。
我們交談一兩句,例如「剛才你去了哪兒?」等。
吾實說,他剛才在樓下睡著了。
「我以為你是去操別人了?」
「沒有。剛才我不是說,除非那個人是你嗎?」
我莞爾,逢場作戲,何必認真。
他捻著我的乳頭,突然間,他拉著我的手,走進了最靠近的一間騰空炮房。鎖上門,我有些猶豫,因為打完一炮後,我還等待征服另一片疆土,再踏平諸候。
可是,重遇江湖舊戰友,我始終是貪新厭舊的。
然而,既然送到上門,我白吃白不吃。我就當作是再來淺嚐小酌吧。
於是,我自動化地將自己變成他的奴。然後就吞下他了。
可是,重遇江湖舊戰友,我始終是貪新厭舊的。
然而,既然送到上門,我白吃白不吃。我就當作是再來淺嚐小酌吧。
於是,我自動化地將自己變成他的奴。然後就吞下他了。
真的人不可貌相,莖不可想像,吸著吸著,吾實就膨脹起來了,恢復之前的壯觀,真的像施魔術一樣,我覺得男人的寶貝最神奇之處,就是這種瞬間變魔獸的把戲。
若是我的男人只能讓我對他施魔術,只供我一人啟動他的伸縮自如。我想,我就可以收伏這樣的一個「淫棍」當我的奴了。
若是我的男人只能讓我對他施魔術,只供我一人啟動他的伸縮自如。我想,我就可以收伏這樣的一個「淫棍」當我的奴了。
吾實見自己的寶貝還半挺著時,機不可失了,已戴上安全套要上我,即使那不是全根全面挺拔的狀態,但是吾實乍看是有把握。
我就隨他意,馬上仰躺兩腿一開,我們再度合體 ,像穿衣服一樣套歪了胳膊,之後整一整,就正位了。
之前的天崩地裂之感,只是在一秒裡上演,但第三秒後,我就適應他的巨大了。他可以在我的世界裡泛獨木舟,也可以在我的海洋裡駕馭起一艘航空母艦。
這次我們是較熟悉彼此的律動與節奏,還有動作。例如我會自動去捻撚他的乳頭,又或是會繼續讚美著他的雄風。他繼續發出他慣有的頌讚聲,巫師作法似的詭異狀態再度上身,而下半身不斷地像微風吹晃鞦韆般,撞擊著我。
然而,我漸漸地感到不舒服。我的後庭雖然使勁,像隻頑皮的小蟹爪般箝制著他時,我覺得自己有一種快失控的感覺。我覺得自己被觸頂,滿滿地,如同快灌滿的一杯水。
我本來想含忍撚著不說,但任由他繼續抽插著幾下時,我想推開他了。以前的我,我會推開。
不過,我開口了:「唔…我感覺到我想小便…」
吾實停下來,「我知道了,我該是插到你的bladder了。來,轉過身來…」
吾實將我翻過身側躺,他在我後面,棒不離體,我繼續成為他的插座。他很溫柔地問:「怎樣?覺得好一些嗎?」
「感覺好多了。」我真的感覺到放鬆了,然後我使勁地提一提肛,吾實意會到是什麼事,
他說:「唔…yeah。」
我這時真的如釋重負,我像隻輕盈的風箏般,帶著吾實牽引著我的韁繩高昂地飛揚。
彼此戰過一局,就彷如滋生了默契。我們的動作與律動都大概有個了解。他最喜歡原來的是他半跪著凝止不動,我兩腿擘開仰躺,一邊屈膝用著自己的下半身朝著他的肉棒子迎送。
那時的我像隻妖嬈的蛇,不斷地朝著他纏,緊箝不放,無止境。
我看著他濃密的頭髮,還有過耳的鬢髮,突然想到面相學來說的,有過長的鬢髮其實是很好色的。
所以我在與一位好色鬼交手。
這時的我,也不像之前般需要「詮釋」那種婊子的A片主角,我只是「嗯嗯呀呀」地受棒,如同不吭一聲地玩著鐵具。在健身院裡,這種叫著吃盡喝奶之力,在這間炮房與這床墊上,這叫吃盡肉棒,不到精盡人亡誓不休。
吾實的屌其實粗大過度,也行動不靈活,他不大捨得大幅抽拉,就只是在一公分一公分般地磨、鑽而已,所以那種撞擊感是相當地連綿不絕,但不會像大波浪般高低起伏地衝撞上來。
充其量就是有些顛沛流離而已。
吾實這種風格是相當老派的吧:省力。我想若是老夫妻了,就是這樣的造愛方式,不斷地磨蹭而已。
我們從默默地配合,到偶爾還聽見他抒發出內心的呼叫之外,其實都是不停地在撲嘢。我們的目的,就只有出火。
吾實一邊抽插著時,我問他,「你有做GYM的嗎?」
「沒有,以前有去 ,但我停了。在GYM裡我看到男子,忍不住,一直分心。」
我再問他:「老實說,你到底幾歲?」
「35歲。」
「真的?你35歲?」
「是啊!」他一邊捅插,一邊答。
「我以為你50歲?」
「什麼?」吾實俯身貼向我,「你覺得我像50歲?」他隨即激烈地晃動著後臀,用力地猛抽我:「我就讓你看看35歲的精力是怎樣的。」
他抽得更猛烈,我只有支支吾吾地承受著,兩手撫著支撐在床墊上的手臂,有些狼狽地抵擋著。(真的有大鵰者,不宜太過猛烈來抽送,真的是會讓零號受不了的)
快要斷氣了一下子後,我才有「氣」補充:「我不是指你的體能上的,我剛才與你一起,我覺得你的經驗或技巧,像是50歲般的老練…」
快要斷氣了一下子後,我才有「氣」補充:「我不是指你的體能上的,我剛才與你一起,我覺得你的經驗或技巧,像是50歲般的老練…」
我這時再撫一撫他的肌膚,其實還是有那種緊湊的手感。他的臀肌,彷如還可以感受到那種收縮與拉長的質感。
說他35歲,該是真實的,這樣的皮膚肌裡,確是35歲的體現。
「你在逗我。」吾實說著,彷如報仇般地不斷地抽送。我知道我失言了,而這種場合之下,最好繼續挑逗他。
我撫著吾實的臀時,叫他植深入一些,同時按著他的臀,不讓他移動,靜一刻,我的湖心就風平浪靜,但只有我知道湖心底下遊著一隻潛水艇。
「我覺得你即使到50歲時,還是那麼『能幹』的。」
「我覺得你即使到50歲時,還是那麼『能幹』的。」
「I don't think so.」吾實說。
「那麼我們就享受當下吧!」我說。
「你來自哪裡?」吾實繼續問,他終於察覺我不是本地人了。
我答:「馬來西亞。」
「你在馬來西亞有很多炮友嗎?」
「有一些。」
「怎麼你被操到還是那麼緊?」吾實繼續操著,我們像在討論著政治課題般嚴肅。
我說,「可能那些都不是像你那樣巨鵰之輩的。所以還可以收得窄一些。」
我們繼續活動著,動作也千變萬化,我發覺我的下臀都濕了一片,因為肉擠肉地,汗水與潤滑劑已交纏,黏呼呼地,我像融了的蜡像一樣,我撫著他的根部,仍是穩打穩紥地深埋著。
「你還是那麼硬…」我不得不說。
「我戴了屌環。」吾實說。「通常都會硬兩個小時的。」
「不痛嗎?」
「在你的裡面,不會痛。」
「我快被你操成一個婊子了,成了你的slut。我快認不到自己了。」
「不是slut,是sex machine。」他很淫邪地出力再撞一下。我們被正名了,不是slut,是性愛機器,說得也是,我們就是不斷地機械性地在做而已。
我們反反覆覆地在做著、磨著,我繼續施展著鉗頭的暗勁,而且已自然地做到如同隨著呼吸脈搏般來提肛了。
我不斷地以蟹鉗功般地來對付他,一邊扭著自己的腰身時,我一邊說,「我現在做著的姿勢,恐怕A片裡也沒出現這樣的姿勢。」
「可能Kamasutra裡有。」他說,「…你真的弄到我很舒服。」
他的英文是新加坡人標準的干淨英語,咬字純,而且脆亮。我一邊提著腿,一邊繼續與他聊:「你的男朋友一定被你干得很爽。」
吾實宣示:「我單身。」
「那你常來嗎?」
「好久沒來了,都是一兩個月來一次。工作很忙。」
「一來你就干了我兩次。這是多麼漂亮的機率。」我說。
「對啊。你都不放過我。」
他一說到這,我馬上使勁再捏,他又鬼叫起來。
我說,「那麼,告訴我一些有關你自己吧。你這稀客。」
「OK,我叫XX。我今年35歲。我是一號。我目前單身。」他俐落地介紹著,都是總結之前所說的資料而已。
看來他真的是很務實的人。我們轉過身來玩起狗仔式時,他也叫我介紹我自己。
我一邊在鏡子裡看著他在我背後抽迎,一邊與他繼續聊。這時候可以較為看得清他的樣貌了,而且可以感覺到他真的幹得滿頭大汗。
「在馬來西亞,你有常去sauna嗎?」吾實問著時,又來抽一鞭過來。
「沒有。我不去。」我一邊答,一邊適應著這種身體與社會文明「分家」的情況。一邊被肛交時,你的身體器官受著的是一種最原始的官能快感,可是你的腦袋卻得有條不紊地回答著社交性的問題。
在性交中社交,這可不是每場炮局中都可以得到的待遇。既使在這一場交手中,吾實說我是他的性愛機器,可是至少他在背後抽插我的那一刻,他當我是人。
他問:「不喜歡去?」
「沒有這裡這樣好玩。」我說著,一邊感受著那種如同趴在海灘上感受海風吹拂的自在。
就這樣我們繼續默默地干了下去,直至其中一方被「干爆」。
「我們像幹了快一小時了。」吾實說。
這一句話,其實是讓人慨歎的。男同志的炮局,若能快一小時,其實已屬罕見了,這等於要你去treadmill上跑一小時的快跑,這種有氧運動的能量消耗,是非常巨大的。
「有嗎? 我越來越感到舒服了。你累嗎?」 我說。
「我戴了屌環。不累。」
我重新仰躺受棒時,感覺到吾實快要高潮了。正如過山車來到旋圈的頂峰,那是不可怕,最教人期待的是那種沖下坡時的失控。
可是他不斷地往前衝,我覺得他像漲潮般地撲向我的海灘,我快被他淹沒了,不斷倒退。
我退無可退時,只能投降,他的沖勢方緩了下來。漸漸地趨向停頓。
「咦 你射了?」我問。
「嗯…」吾實像跑完馬拉松般,沖過終點線後,看似快支持不住了要倒下來。
他看著我,一邊問:「咦,你快要來了是嗎?」
這時輪到我的高潮來襲。吾實意識到了。
我噴灑了,滿腹皆濕,我喘著氣時,還感覺到吾實埋在我的底下。
他開始抽送起來。
「啊怎麼你又來了?」我問。
「我通常在零號射了後,想繼續插。」他的律動更加有節奏感了,有一種系統化的感覺。我覺得他彷如整套東西都有調節的。
我已感覺到自己漸漸收攏,是那種不自由主地,氣還在喘著 ,心跳得迅速,然而馬不停蹄,還是被人快馬加鞭,而且還是一根長鞭,我的腿不知放在何處,最後泥軟了,搭在他的腰際兩側。
然而,他的安全套可能已滿精了, 他還繼續抽插我,會不會磨破安全套而洩精了?我不知道,我腦中閃過這一念頭,可是我底下是溫泉一片,我只感覺到春潮湧動。他就像暗流般不斷地翻滾著我。
「你還OK嗎?」吾實問我。
「嗯…」我漸漸地化為呻吟。
「你給我五分鐘。」他作出鄭重的申請式的。下半身像波浪般起伏。
我望向身側的鏡子,一具陌生男體伏在你身上抽送。這是什麼樣的人生,你可以允許其他人進入你的身體?
那五分鐘,彷如過了好久、好久,吾實額頭的汗也滴了一兩滴在我臉上,還好床上還有一大捆後備的衛生紙,他拿了一些自己拭汗。
漸漸地,他停止了抽動,撫著我的肉體。
我望著這陌生人,呼吸著時,花蕊從绽放到收攏,每秒每秒皆春夏秋冬般地演練,含棒不放,吾實感受到我在夾捏著他的肉棒。
「你還這樣箝著我不放,教我怎麼能抽離你呢?」
但是,連根拔起是必須的結果。我們就這樣糾纏著下去,直至他真的拔根了。
他用衛生紙擦乾淨他的肉屌時,吾實說:「謝謝你。」
我看著那一根完美如初的屌時,讓我用兩唇與他告別吧。蘊含著一股不捨,我像回到了童年,吮著一根美味的冰淇淋,吃得太有滋味,即使不捨得,冰淇淋都會消融。
我感覺到吾實在我的口腔中消失時 ,我才從童年的我錯覺中,驀然成長了,站起來,平起平坐,與裸身的吾實擁抱一下,我們止於這一局。
(完)
可以開一個屌環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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