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IRDS門外,有間診所,不過已搬遷,這樓層讓只有兩戶,一如例常需按門鈴。門開後,方得知平常日入門收費可說是相當低,特別是在香港──70元港幣。
我沒想到,抵達香港只是幾小時,就在這間於去年二月才開張的桑拿,獻給我的是一場是任吃不嬲的自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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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的淋浴區只有三個花灑頭,我是下機後不久趕來,就佔了其中一個花灑頭,正式地「洗塵」 。這時來了一隻乳牛,與另一隻滴油叉燒,兩人前後步進來。
乳牛看來精瘦,下半身在野草堆似的恥毛裡,看似萎靡不振。我隨眼一瞄乳牛身旁的滴油叉燒,卻讓我眼前一亮:槍桿子半挺,特別是那莖端更是渾圓,彷若球形門把。
我猜想,這兩人該是剛結束了一段姦情。
這時我再打量那滴油叉燒,方發覺他該是個走形乳牛,過氣式的,因為挺著一個肚腩以外,其實他的肩肌與臂肌依然有跡可尋,乳牛烙印還在。
我看不清他的樣子,只是我知道他是臉部鬆弛腫脹了,所以形成一個國字臉。
反之我身邊的乳牛,忸怩地還刻意用手遮住他的下半身,我受不了。在那國字臉的過氣乳牛離去後,我也迅速拿下毛巾拭干身體,在窄小的儲物格間,撫了一下他的臀肌示意。
國字臉無動於衷,他甚至沒有回頭望我一眼,逕自離去,態度可真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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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當時我已看到其實人選還有幾個,這間桑拿看來沒有辜負我。
當我走進黑房區時(我已上網得知這兒是小得連矯飾的迷宮陣也省了。這時我發現我的手被人拉了一下,我回頭一看,發現是剛才那位國字臉。
我才看了一眼,這時是近距離地,才發現他架上了眼鏡,頭髮淋濕了,而有些凌亂,他的嘴是歪一邊向上揚的,像無線劇集裡的指定奸角演員。不知怎地,他有些像香港藝人張智霖…
…的舅父曹查理。
我就這樣被他擒了進房。當時他的玉莖子已是半挺狀態,這才叫我認出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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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鎖在這小廂房時,他已跪了下來,張口就生舔我的乳頭,我像回巢的母雀,他是嗷嗷待哺的幼雛。
我當時瞬即融化,因為他的舌頭像把迷你扇子般,不斷地在拂熨著。他的態度其實是相當地進取的,因為我根本無暇來向他索取什麼時,他已知道要在我身上得到什麼。
我低頭看著他的肩膀,是一名皮膚白晢到已顯現黑斑了(看來年紀有些大了吧?)
他將我拉下來,放我在床上時,燈還是捻亮著,像在A片現場般的照明,更像解部檯上被剖開來的標本,我清楚看見他扁塌的胸肌,還有兩枚看起來不特出的乳頭。
這位查理,就開始在我身上非常貪婪地吮吸著時,我只能爭取機會去探視他的下半身,發覺小查理已經按捺不住了。
他弓起身體來去拿安全套時,我趁機去吸一把,發現他的小查理有一種韌性,而且真的很粗大,特別是頭部,怎麼如此的渾圓,而且已是半翹狀態,看來他是一定要上陣了。
查理戴上安全套前,我說,「我食唔夠。」(我吃不夠)
「而家咪畀緊你食囉。」(現在不是給著你吃囉)查理先生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像那種風月片配音員的聲音,都是輕聲收尾,然而是淫穢的語調。
「人家要用口食嘛…」
「咁未慢慢食囉。」他不理我的懇求,意味著他要我用後門吃著他,慢慢地吃就是了。那時安全套已套上去了,燈光下一片油亮,殺氣騰騰。
事不宜遲,時辰已到,彷如收妖時刻降臨。
他要我翻身趴著拱起我的圓臀,我感覺彷如乒乓球般的東西磨上來,好怪,因為滑滑的。但只是稍稍地被觸到頂,我又被令躺下來了。
我背臥下來後,右腿被查理抬上來,我像剪刀般開了起來,查理就湊了進來。
他真的有幾番功力。我只感覺到他靠過來,他像個神偷扒手般地,不知覺就扒到他所要的東西,而我絲毫未覺似的。當我真正感覺到原來我已裂了開來,有條鰻魚似的異物溜了進來時,我開始呻叫起來。
查理開始不動,他真的感應到我心裡想些什麼似的。他就是凝止住,我看著他,慢慢地呼氣,讓氣息吐納順暢,再感覺他的存在。
這時候,他倏忽俯沖了下來,張口就往我的乳頭舔了起來,然後另一隻手抓著我的下半身,不斷地擼搓起來。
換言之,我是三面受攻。這是我前所未有的體驗,因為後門大開迎賓,原來上半身也像著火燃的炮仗般,霹靂啪啦轟響起來,他就這樣一邊用舌頭、手掌和陽具衝撞三管齊下時,我的防守意識被分散了,因為三處都需要充血來迎陣時,第一個失守的,是我那向來緊關難啟的後門關。
查理這種動作,彷如是將我視為一身寶似地,不停地吮、吸、舔、幹、抽送。他俯身在我耳際廝磨時,我聽到他說,「鐘唔鐘意食啊?你成條食曬啦。」(喜不喜歡吃啊?你已吃完整條啦)
迄至那刻,我才知道,他盡根了,而且我沒有痛感,只有快感。他完完全全像根在我身體裡滋長出來的根莖植物,我抬眼望著他,他時而伏在我身上,像隻爬蟲,時而拔地而起 ,像海岸的紅樹林,有一絲自足的妖魅。
但最妖的是,他一邊干操著我時,嘴角都是傾斜歪上去,他的上唇真的很薄。我只能感覺到他該是個薄情漢。
查理的下半身抽送速度起初都是乍淺還深,但其實他不需要太深,皆因為他那兒實在太粗壯了,那種肥脹感,就像嚼著老麥的巨無霸一樣有飽實質感。
我的上半身與下半身,像條被扭轉的蝴蝶結餅,因為上半身要仰臥著供他正面吮吸兩乳之乳暈,下半身卻是抝去一側,不停受棍。
「你將我掰得咁大,等陣我胃口撐大了,我怕我唔夠食啊。」(你將我剝得這麼大,等下我胃口撐大的,我怕我不夠吃) 我意識到他是個淫蟲性質的,所以就用我那種淫而邪,俗而艷的方式來逗他,撩他。
「咁我都開咗個門,等其他男人來屌你咯。」(那我就開門,等其他男人來上你咯)
「你想睇住我被人屌?」(你想看著我被人操?)
「係啊。你咁大食。」(是啊,你這樣大吃)
「但係我都沒食夠你。食夠你先,才準你開門。」(但我都還未吃夠你,吃得你夠了,我才準你開門)
「咁你就慢慢食囉…」(那你就慢慢吃咯)
「我呢家就食緊咗…等陣我要得到你一點嘢。」(我現在就吃著了…等下我要得到你一些東西)我佻皮地說。
「你要咩?」
「我要你的漿。」
「唔得。」(不可以)
「點解啊?」(為什麼?)
「我仲要畀其他人架,畀咗你,出邊的『女朋友』要啲乜嘢?」(我還要給別人的,給了你,外面的『女朋友』要些什麼?)他淫聲細語的,一邊舔我的乳頭一邊說話,我不斷遙想到以前港片的三級片劇情。
查理繼續擺動著他的下半身,我只覺得一陣陣的爽快,這條淫棍的功夫真的很好。
「你出邊咁多『女朋友』咖?」(你外面這樣多女朋友的?)
「係啊。咁你下次蒞,就聳高個羅袖畀我屌咯。」(是啊,那你下次來,就聳高屁股給我操吧)
「咁我今晚係你第幾個『女朋友』?」(那我今晚是你第幾個女朋友?)
「就第二個囉。」(就第二個)
「咁你後先係咪屌咗個大隻仔?」(那你剛才是否操了那個乳牛)
「係啊。」(是啊)
「你有無出精啊?」(那你有沒有射精?)
「無呀 。」(沒有啊)
「點解無呀?」(為什麼沒有?)
「佢『出』先,咁我就唔出咯。」(他先射,那我就不射了)
「咁佢梗係畀你屌到飛起啦。梗係畀我實淨。」(那你一定是被你屌到翻,一定是比我更結實)我說。
「各有各好咯。」
「咁你而家舒唔舒服?」
「好爽咯。」
「我都未榨實你。」(我都未榨乾你)我撒嬌著似地。
「咁你坐上蒞囉。」(那你坐上來咯)
所以一個翻身,這曹查理將我翻了上來,然後我上他下,我一沉,完全拑住了他,他彷如要囊中探物一樣,不斷往上刺。我這時如同那種騰跳的球,就一彈一跳地載浮載沉。
查理不斷地撚著我的下體,這可是他的撚手好手藝。
我突然驚叫,「死啦。」
「做也?」
「我想出咗。」我說。
「咁你就出囉。」他緊握著我的「扶手」,加速擼動的速度。我硬著硬著,就這樣滿溢出來了,沾濕了他的肚皮。
我有些神弛意遙地,想墜落,像飄葉。然而這時我發覺我底下的這幅肉體,竟然加快了速度度,像千斤頂那樣地不斷往上撬,而且是近乎震動的那種速度。
「你想點啊?」(你想怎樣)我問。
「想屌你。」(想幹你)
我任由他,這時候是我先達終點,我還有義務去完成他,收拾他的 。
詎料他再將我扳下來,重覆之前的第一個動作,舌頭與雙手一起來,在我還未復元的下半身繼續撫弄起來,我只覺得那種酸得不得了的感覺,即抗拒,又欲迎還拒。
他像一個驢子般就是默默地操著操著,這樣的過程持續過了兩三分鐘,他才拔棒而出。
原來,他軟下來了。
他說要休息片刻,架上了手臂讓我枕上去。我睡在他的手臂上時,我問:「咁你成日蒞?」(那你常常來?)
「間中囉。」(偶爾咯)
「咁博啊。」(這樣拚命啊)
「我咁多『女朋友』等我屌佢哋。梗係要蒞。」(我這麼多女朋友等我屌他們,當然要來)
「咁今晚我豈不是好幸運?」
「係啊。頭先我已睇到你𥄫我啦。我就知道你要我條嘢。」(是啊,剛才我已瞧見你盯著我看,我就知道你要我的肉棒)
「可惜你都唔應承畀我要嘅嘢。」(但你都不答應給我我要的東西)
查理第一次用上成語:「哇你都幾忘恩負義,頭先咪屌咗你?(剛才不是屌 你了嗎? )」
我淫笑著,伸手到他那兒時開始按摩起來,再一邊吃著舔著,這淫棍看來是天生行家,我一邊激勵著他,一邊跟他說,「有無人講過你好大碌呀?」
「有呀。如果唔係,點解會有咁多人搵我?」
我發覺我掌心所持的,突然間就像暴漲的柱子一樣了,這時我意識到小查理已重新抬頭做人了。
查理馬上辦事,這時,他像剛才那樣,用牙齒咬住安全套一角撕下來──啊,這動作是熟手一號才做的,然後扒開安全套的圓環,套了自己的法寶上去。
接著他對我施以他最愛的姿勢了:剪刀腳攻勢。
這時候他重返我的遊樂場,我已完全熟悉他了,不再有排斥感。而且,也不覺得他特別巨碩而需大費周章。
我一邊為這淫棍迎棍納棒,一邊「入木七分」,不斷使內勁夾逼著他,讓他躲在我的身體裡,他就不斷地呻吟和喘氣聲。
我摸著查理的裸體,和我一樣,已滿是汗水。而且,他的後臀肌其實還蠻結實的,我想他真的過於頻繁操人,以致後臀肌都練上來了!
而這時我的乳頭已沾滿他的口水,下半身也被他玩得如同暴風雨中孤立的旗桿在飄搖,汗水著他的口水,我就是杯盤狼籍。
然而就在那時,我突如其來地感覺到另一條屈曲、被壓在一側的腿的小腿肚,突然抽筋起來。
我一邊怪叫,因為抽筋那種不是麻,是迅速發硬,硬到彷如你一觸即爆。
我想我的小腿肚因姿勢持久太久,加上剛才觀音坐蓮後不斷套幹著他用了不少力,已超乎我的負荷了。
當這抽筋來襲時,我不禁喊叫,希望他停下來。
「唔得唔得,停啊…我隻腿…我抽筋…」(不行不行,停啊…我的腿…我抽筋)
查理不理我,繼續放著他條肉棍在我的體內,還放肆繼續緩緩抽送著,只是他的兩手放在我那抽筋的小腿肚上,試圖按摩著。
我阻止不了他,我的肉體被他鎖死了,我只是扭著我的身體,希望能擺脫著──天,都說這姿勢是非人道的雜技姿勢,而且操那麼久,畸形姿勢害我人生第一次性愛時竟然會抽筋!!
那疼痛感與麻木感交雜著約十秒左右,如烏雲般漸散時,查理再繼續狠操,這時他埋根更深,彷如非要致命不可。這是他特意顯得不憐香惜玉來折磨嗎?
但我已被這一場抽筋搞了我十秒,這時又再頂著他的來襲時,就只能哀怨悲情地呻吟浪叫。
然而,由於姿勢維持一樣,我過沒多久,相同部位又再抽筋起來。
身體在同時間迎戰著兩種情況:一是發麻疼痛的肌肉,一個是已經完全放鬆而含著一條大屌的洞穴。我的下半身太忙著應戰。
查理像剛才那樣,繼續替我按摩著,而我也盡量自己調適著姿態,那種十萬火急的緊繃狀態才消散。
這時候,我倆其實都像打了敗仗。我平時只是在爛睡過度,才會抽筋,沒想到在這樣的廂房一場野戰,也會激烈到如此。
但這也是第一次在抽筋時,有人和我在一起…而且他還深耕扎根在我體內。
這是什麼奇妙人生?
(完)
Hezt的舊日香港行:
●狎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