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18日星期三

鐵樹開花

接前文:隱形

翼郎出外坡參加工作坊的第一天早上,我發了早安問候短訊給他。

果然如我所料,也如他提前照會的,他不會及時回訊的。

即使我時爾查看他在whatsapp線上的時間,在常都是保持著「在線上」狀態的。

就這樣,翼郎「失蹤」了24小時。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我再次留言他:

「早安。我想你一定是很忙。希望一切安好。已經24小時沒你的音訊了。我只想讓你知道,我一直都在這裡。」

我覺得我真的會化成望夫石的。

沒想到,我還未化成望夫石時,終於遙遠的他,回訊了。在清晨六時許──或許他剛祈禱完畢吧。

「不好意思,我真的好忙。我現在得動身走了。現在。」他就是這樣一句,重點就是「現在」。

我能多說什麼?我只有寫:「ok。我想你。」

「我想你」這句話真的太肉麻了、中毒太深,露太多底牌,將自己處於劣勢…但是那一刻,我就是沒有什麼心計與策略了。我只是這樣表白了,完完全全裸完給他看。


但沒料到,翼郎寫:「我也MISS與你聊天的時光。」


你可知道翼郎惜字如金,而且從不會有話直說,他是含蓄與內歛的,還有不自由主對同志圈流露出來的驚恐與排斥,更不想說任何話或文字留言,會留下證據佐證他本身是同性戀。

他本身內心裡,彷如視同性戀是他人生的污點,他沒明言,但我多次都感受到。

他最狂野與輕佻的話是對我說過「如果讓我吞精,我就會懷孕」,而我們後期的談話,已沒有涉及性事話題了,而是生活層面的。

然而翼郎說出這句話來時,我那一刻覺得是鐵樹開花的稀奇與感動。

至少,他就是簡簡單單地道出心裡最原始的想法,沒有拐彎抹角,或是索性緘默不語。

但我馬上就再追問:「你只是想念與我聊天而已?」

翼郎接下來又是已讀不回,飄走了。

不過,接下來,翼郎斷斷續續寄了一些工作坊現場照給我,什麼旁注也沒有──他吃完飯,或是學員在上課中。

就這樣, 過了五天。



翼郎全系列:按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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