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1日星期日

信天翁

接前文:月兒彎彎②


經過張生後,我從廂房裡跑出來,沖涼,又再遊蕩,而再也沒有見到張生了,彼此就這樣消失。

這間三溫暖無疑是小的,但就是味道很對,可能就是空間不大,所以沒有再浪費時間在玩捉迷藏。

我在休息片刻後,就被一位阿叔抓進了房。

老實說,對方不是什麼乳牛,只是長得比較高,而且有些福泰──夫復何求了。人生不能完美。

進到房間時,我們肉帛相見。

他的腩肉還是我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雖然看來體脂率是有爆卅巴仙了。

他架著眼鏡,我想他可能是個文明裝飾的野獸,這種款最讓人可以套幹得下手的。

所以打開毛巾後,我急急地往下一探。

豈料,我是有些失望的。

不是說平凡不好,但只是平凡不夠。

不夠我當時所要的。

平時如果只是平凡,可以細水長流的,像感情,可以汩汩而流。

但在這種情慾大賣場,是要來革一場命,來幹一場大活的。

只是一個小茶匙,豈夠我豪氣吞吐風雷,飲下霜杯雪盞?

而且,他當時還是有包皮裹覆的狀態,雖然我用手搓幾下後,他馬上就升挺了,反應出他的海綿體充血情況健康。

但這些小槍支的情況就是,子彈充得快,也會耗得很,我遇過太多這類小槍支,很快就用盡子彈──即是很快就射精,快到什麼程度?不到一分鐘。

所以,對於這種浪潮式的陽具充血(想像一下潮起多麼地迅猛,潮退是多麼地瞬間),我是保留懷疑的狀態。

我把玩著他勃起而準備交媾的陽具時,有些遲疑。一般上,如果合眼緣,我早就飛撲下去像鷹叼海鳥一樣的了。

突然間,我感覺到眼前有些異樣。

一如之前我常說的,香港人不愛修剪他們的恥毛(真的是很讓人討厭的亂草野叢之象),我發現有一些亮亮的鋒芒。

到底什麼東西在閃著?

我近眼一看,因為當時燈光不明真的看不清楚。但定睛一看時,我的聚焦力恢復了,才看到那是白色的恥毛堆。

「咦,白色嘅?」我近乎驚呼,但是壓抑著我的驚訝。

「是啊,去染架。」

「嚇?可以染的?」我不禁好奇,因為真的染到一叢白色,乍看之下,好像一個禿頭留下一叢全白色的頭毛。

為什麼要染白色?

「可以架,有人染這裡呢!」他用手指著眉毛。

我不知道這種的美感在哪在,或許染白頭髮會有人覺得有型有格,但是將恥毛染白了…我真的…無言。是不是因為白色毛髮給我一種衰老的驚怖?還是我覺得這是一種體力扣分的想像?我只覺得染白恥毛不是一種惹起性慾的引線。

我從未遇過這種信天翁般的白頭鳥。

我再一邊扶持著他的根部。再衡量著那尺碼…

我還是殘忍地開口了,「唔好意思,或者我哋出番去。」

我真的有些抱歉,但是看著一堆白毛,我真的覺得不能繼續下去。反之如果是一根大屌而頂了白毛,我想我也是會拒絕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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