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以來都是零號?」我問。他的年齡看來有逾50歲了。
「不是,都有做一和零。」
「但都是做偏零?」
「我是看人。以前做一號多。直至遇到我的男朋友。」他說得很淡然,「他喜歡做一號,我就順了他,做零號。到現在就習慣了。」
「那你的男朋友現在在哪兒呢?」我問。
「結婚了!」他笑了一笑,若無其事。但其實這就是馬來同志社群的宿命,這位中年漢,也看得雲淡風輕了吧。
「那麼你最近一次被屌是幾時?」我問。
他開始思索,有些擠眉弄眼似的,「我知道,是去年吧。」我說,反正今年只開始未到24小時。
「是的,兩天前吧。」
「誰屌你呢?」我問。
「一個結婚了的男人。」
「又是結了婚的?」我說。「是馬來人嗎?」
「是華人。他該是不出櫃的吧,但沒關係。」他答。
「最重要是他是否屌得你夠爽。」
「爽。因為不常見。」
「他那兒夠大嗎?」
「他不會小。」
我過後就去沖涼,而且那時我發現蒸汽房裡來了一個新的華裔年輕小伙子。我沒意思再逗留了,便逕自去沖涼。
沖完涼後我再去那蒸汽房瞧瞧。發現這零號大叔已攀上了那個華裔小伙子的腰,兩人忘我地在蒸汽房接吻著──即使外界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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