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認識的年輕人時。我常會一看那人就覺得「咦 這麼面善」,又或是「咦 怎麼這人的性格與以前認識的XXX那樣相似?」、「咦 以前那位也是這樣的身材」。
我會想起以前共事過的前同事,除了幾個特別叫人憎惡的那些前女同事,我會永世難忘,大部份的前女同事等我都记不清了,可是大部份男同事我都記得一清二楚。而工作近二十年,認識過的前同事或是各行業者,至少也有一百位了。
有很多前同事現在當然已是卅歲出頭了,但已發福到如同判若兩人。直佬,特別是有了女人的直佬,發福成有福泰與肉體上的自甘墮落是成正比的。從青嫩的菜鳥到滿臉油光、蓬臉秃頭到藏不住的肚腩,往往是殘忍的真相。
可怕的是他們不知道年紀增長,又不運動是會繼續肥胖下去,但他們還是照常暴飲暴食──看著這些佬頭,就知道這種身材飲食習慣養出來的。
可怕的是他們不知道年紀增長,又不運動是會繼續肥胖下去,但他們還是照常暴飲暴食──看著這些佬頭,就知道這種身材飲食習慣養出來的。
所以,最近我認識到一兩個新同事時,我心裡一直暗暗地說,怎麼與我以前認識的XXX的那樣相似?──那一幅眼镜、那一對爆眼,還有一種瀕臨肥騰騰的肉感,XXX如今已成了大肥佬 ,眼前這位新丁未來十年的形象就浮現在我眼前了。
看著這些新人訴說著職場上的徬徨,還有開始著人生求偶的階段,跟我說著「不知道如何將那女子追上手」,或是說著「到底要怎樣做才讓女人高潮」、「我要去GYM但我不喜歡自己變得大大隻」等的充滿迷思與謬誤的話題。
種種場景,就是一種輪迴。猶如是午夜的一場夢,夢中的對白在清醒後還在迴揚著。而聽著這些新人對我說這些話題時,我也出神了。我在想著我曾經青春時也問過這樣的問題,也聽過同齡人訴說著這些問題,現在人在四十多歲了,竟然還會聽到這些話題。
我現在的話題更應該是「我怎樣養老?」、「我怎樣繼續活得健康?」這是心境上的不同了。
當然最可笑的,我有一次聽到一個新人提及男同志時,他說,「那些人好可怕,好噁心。」我不敢說最可怕最噁心的人就坐在他的對面──即使隱隱約約間我感覺到他是放話給我聽(可能早已察覺我是),但是我很久沒有聽到這些鄙視同志的話語了,而我自己驚訝的是,我對這種言論好像失去了憤怒的感受力,只是覺得這種論調似曾相識。
因為一如之前我說過,那些恐同的直佬真的不用擔心凡是同志都會吃下您,因為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照照鏡,您的外貌不一定適合我的胃口,而且我自己也是有口味的。
所以面對剛才那位表態厭惡同志的直佬,凡是他說到這些話題時我就默不作聲,Don't take it personally,我的心止如死水。
更有一次我也是逼於無奈陷入一個八婆陣中,有人竟然問我「為什麼你還不結婚?」、「你上一次拍拖是幾時?」然後逼供我的情史,我的錯愕是我真的好久沒有碰到這樣的場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升起,但我以前慣用打發的「台詞」都忘光了,偏偏我那時交手的是八婆中的極品,我那一刻就胡謅了一些故事,最後的收尾的台詞是「對愛情不強求、不追求、不勉強」,因為婚姻等這些根本沒有在我的人生規劃裡。
更有一次我也是逼於無奈陷入一個八婆陣中,有人竟然問我「為什麼你還不結婚?」、「你上一次拍拖是幾時?」然後逼供我的情史,我的錯愕是我真的好久沒有碰到這樣的場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升起,但我以前慣用打發的「台詞」都忘光了,偏偏我那時交手的是八婆中的極品,我那一刻就胡謅了一些故事,最後的收尾的台詞是「對愛情不強求、不追求、不勉強」,因為婚姻等這些根本沒有在我的人生規劃裡。
當然我也感覺到她們不會相信,我也大無所謂,她們也不致於大膽到問我「你是否是同志?」,這一類的問題真的好久不會聽到了。
我覺得在這把年紀,還聽到這些問題真的很落後。我承不承認是一回事,但落後的是這些直佬直婆還會相信婚姻是永世的幸福歸宿與目的,而且他們相信育兒防老是人生的最終目的。
這些理念與思考,是無法與這些傳統上是以「家庭本位」過人生的芸芸眾生去討論的,層次不同,多說無謂。
而最近交手的新人中,有些是油條味盡顯(讓我想起當年的九X米),有些是只顧享樂,還有更多是呼之欲出的同志(但也不想拆穿了)。
當然,我也老老實實地招供,當第一眼或第二眼看到這些新人時,我會遐想到底裸體下的他們會是怎麼模樣?他那兒的形體如何?有時會偷窺他們伸懶腰時不經意露出的肚臍毛,但更多時候,再聯想一下,我腦中的記憶馬上會為我做出理性的分析,例如:
「粗眉大眼濃頭密髮的不一定就是粗長的,因為像XXX,也是不大不小一般」
「身高六呎的也不見得會是巨根,像以前的XXX,不卒一睹」
「長得有些像馬來人的那位華裔帥氣男同事,真的太好看,而這些帥哥型通常會有自動送上門的貨,所以未必懂得如何討好別人…」
「好看的未必能干,就像以前遇過的XXX」
這些分析與記憶的索取,很多時候是刻板印象,但也是經驗積淀所得的結論。我無法斷定最後是否如我所想,但也無關痛痒。
只是,在年輕時這種好奇與窺淫,真的驅使我做出很多瘋狂的事情來──包括還被同事搭上、還有種種不同的性經歷……
所以,就是因為這種「也不過是這樣」的淡然心態,我彷如收歛了許多,人家是否是同志不關我事,人家高談同志權益我心平氣和,人家看來好像是乳牛我也會心想「某某也何曾不是爆肌,到最後一下子走形」,我覺得我的生活沒有一種被激起的漣漪。
直至有一天,有一次在公司的廁所尿盂旁,突然剎出一位平時偶有交談,但印象很不好的華人直佬男同事,我知道他的身材嚴重走形,我也感覺到他是一個多毛怪,而他平時對我是冷冷淡淡,但對外總愛裝神氣,我們交集不多,而且早已彼此打入「我只是你的過客」的範疇裡的那種人。
但當他突然在我身邊的尿盂掏出那話兒來小解,隔著一尺站在尿盂前,暴露了他的一切,逕自跑入我的視野中。
我不得不驚訝著這麼一條baby dick,還夾著煙蒂般大而不掉的包皮,或許他是位shower之輩,然而瞥著他那話兒時,我不禁地想,以他手上茸密的體毛來推斷,他的下半身必是熱帶雨林一片,而這一根彷如枝蔓而不是喬木,豈不是被淹沒了?我又突然想起以前遇過的XXX…
後來他比我先結束,也沒有沾水沖洗一下,啪一聲拉上拉鏈走人。我真的回想到很多,即使是名校出身、滿口英文流露出的優越感,但私底下也是粗野的凡人一個,這類型的炮友真的遇到不少。
在公在私,真的遇過形形色色奇怪的人士,從有穿衣的到沒有穿衣的,從格外生疏的到下一刻已進入你的身體的,現在回想起來,就彷如是一種神奇的穿越感覺,穿越舊記憶,穿越到未來。這是否是好事?因為我對人與事的好奇心沒那麼重了,當好奇心褪下,窺探癖或是窺淫意識也減少了,重遇相近的人與事與場景時,都見怪不怪時,轉過身別過臉,又是過去式了。
有時想,這就是歲月帶給我最珍貴的禮物吧!
但是,也會導致我在《亞當的禁果》的下筆會日益減少,因為該寫過的,都寫過了,有多瘋狂的就有多瘋狂的,也發生過了,包括有一次在公眾場所中,與一位「相識」好多年而我單戀著的公眾人物突然性交起來,我在含著他的肉體時,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們會有connection的一刻,誰會想到我們竟然在十幾年後這樣相遇…這些,讓我的生理顫抖發生後,依然抖動著我的心靈(這故事我該不會寫出來,因為我相信對方是我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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