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9日星期六

向日葵③


接前文:向日葵②

經歷過那向日葵一般的保安大叔,我在接下來幾天去不同的購物商場時,開始關注站崗的尼泊爾籍保安人員了。

很多時候是看著這些保安員百般無聊地在行走,或是有些條件較好的,還有一張椅子可以坐下休息,他們不至於放肆地拿起手機來看,但其他動作也只是拎著對講機來說話而已。

而這些保安員其實就是對往返的週邊人,都是隨意看一眼就翻篇了。沒有任何一個像那位單眼皮保安員般如此貪戀地盯著我看。

而我也打量起我經過的保安員,真的是千人千面的臉譜,真心好奇怎麼尼泊爾這國家會保留著麼多差異性大的臉譜與族裔。

後來,我重返那保安大叔所在的商場,那也是一週後的事情了。

我出現在他的眼前,也是相近於第一次遇見的時間點。

這時候,我當然是換上了另一套衣服。我出其不意出現在那保安大叔眼前時,未到五百呎,我又感受到他目光的重量落在我身上來了。

我們之間的距離縮小時,這時我終於站在他面前,他也認得出我來了。我只看到那謎一樣的眼睛,一股我猜不透的眼神,像深井一般地深不可測。

我舉起手機,作狀是掃碼,然而我還是走到他身邊,因為我知道他身邊的小站台也是有一張二維碼。他沒有閃避我,而是任由我近距離地站到他身側。

我再拿起我的手機給他看我的掃碼頁面,他點點頭,然後就別過臉了。

接著,我又離開了,同時玩著目光捉迷藏的遊戲,我回頭望時,發現他還是如一朵不枯萎的向日葵一般,朝著我的方向望。

這時我反倒是覺得有些意思了。

能行動的就只是我,他是不會擅離崗位的,所以我就想到一個方法。

我打開了我的手機,在筆記上寫上幾句英文問題,因為我懷疑他是不懂馬來文的。或許他略懂英文。

我再湊前時,保安大叔依舊波瀾不驚似的,我拿起手機出示我熒幕讓他去看,他目光停留在我的手機屏幕上十多秒,但看來還是丈金八尺摸不著頭腦似的,最後,他還是搖頭了。

我用英文再問他,「你是不是gay的?」

這時,他竟然點頭了。

「要不要去廁所一下?」我這次第二次發出這樣的邀請。其實我有想像過這場景,如果他真的答應去廁所,而我們真的解下衣物看到彼此時,如果他是那麼不堪的軀體與老二,會不會有什麼尷尬情況出現?

但我這句話已問出口了。

而只有兩個答案,一就是點頭,二是搖頭。

但保安大叔還是搖頭了。

我又問他幾點放工,他偷偷地回答說,「8點。」

我問他,是否是早上八點,他點頭說是。

我有些意外,原來他是做夜更,這意味著他是要做十二小時的輪更。

但接下來,看來也沒有什麼突破的發展,我也無計可施了。

而我像一隻小蜜蜂般地逗著他繞, 如果他依然頑石一般固守著,我最終還是徒然。

但其實我求的是什麼?難道真的要與他來一場干柴烈火?

我越想越瘋狂,或許我現在就該懸崖勒馬了。

而且,我發現他已沒對我有如上次般的癡盼緊盯,或許他也是理智歸位了?

我下了決定離去之前,再度刻意往他身側靠來藉故掃二維碼,這時他的對講機響起來,只見他開口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外國語。

我要知道的答案已經知道了。這保安員是同志,他是有些喜歡我,即使他看不見我的長相,但僅憑我的身材就勾引上他了。

因此我該是沒有什麼想要探知的事情了吧?除了他的長相,還有,尼泊爾男人的老二到底會是怎麼樣的?我一概沒有答案。

(待續: 向日葵④

向日葵全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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