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與奧斯曼溫存後,我們終於交換了手機號碼(許多一期一會的炮友是不願公開手機號的)。他在whatsapp與我打招呼時,還是很客氣地作開場白,「嗨,這是住在xxx的奧斯曼。」
果然是與我同一時代的產物,至少我們七字輩的不會那麼地飄忽。然而,連他的老二一見面就吃過了,連雄汁也吞過了,我們親密又生疏。
我們開始在whatsapp一往一來地聊起來了,奧斯曼說他下次要與我一起看A片,還說他的口味是那種熊類、乳牛和大叔型的,而且他特別喜歡華人和洋人。
所以,與我上床,滿足了他的性幻想?所以,很多時候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炮友或他人眼中你會是怎樣的形象。
「無法想像你這二十年來為了家庭做成了直佬。」我說。
「嗯,我在學校時被我的學長強姦了。」奧斯曼再次舊事重提,這次我沒有讀錯,他是使用「強姦」這詞。
「對,那天你有對我說,還說你過後享受做他的零號。」
「對。」
「那後來你怎麼轉成做一號了?」
「那是隨著我的前男朋友在去年時去澳洲讀博士後,我就做一號了。」
「嚇,原來你是前男友?那麼就是說你也是一邊建立家庭,一邊找男人是嗎?」
「我的妻子認識他的,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妻子與他的妻子也是好朋友。」
「他是什麼年齡?哇,你們的生活好複雜。」
「他五十四歲。」
「那麼他的屌大嗎?」
「不大,只是四吋。」
「那你的比他長多了。」我故意這麼說,奧斯曼給了一個調皮的笑臉給我。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學校過後。因為同一宿舍。」我讀到奧斯曼說到這,覺得這樣巧,在學校宿舍被強姦後,就找到了男朋友。
「那是很久的朋友了。我想看他長成什麼樣? 」
「他的樣子常在我的腦海裡。」奧斯曼又發了一個emoji,以他這樣的年齡還會一直玩emoji也是心態年輕的。
我還是忍不住了,「所你的前男友不是強姦你的那位學長吧?」
奧斯曼開始說了很多,「我為他打飛機五個月後,他強姦我了,第一次時很痛,但姦了三個月後,美味。」
這時他才讀到我之前的提問,他就說,「是的,是同一人。」
這時我是有些意外了,「哦,那你從被他強姦後本來是受害者,但變成了他的性伴侶,再到成為男朋友和妻子面前的好朋友。」
我很想說,你們這種就是姣婆遇著脂粉客,其實就是年少性探索,一拍即合,第一次可能是不理解之下而失身,是強姦,但接下來是和姦了。
但馬來文好像沒有「和姦」這樣的概念,總之在婚姻以外的性關係統統都是ZINA(通姦)。
「😁😉是的,我們常是無套內射的,他常將他的juice放在我裡面。🥰」
「那你有做他的一號嗎?」
「有做過,但很少。他比較喜歡插。」
「所以這些年來,你有背著你的男友出軌嗎?」
「沒有。」
「那麼看來你是對你那位前男友蠻忠誠的。」
「我跟他在一起很享受。」
「他肏你時你會呻吟嗎?」
「會,特別是當他內射我的時候。」
「他也像你這樣,有很多孩子?」
「只有兩個,一男一女。」
「你看,他的精子都流到你的屁屁裡了。而且你比他更好生養,你有六個孩子。」我特意戲謔地說。
「😜」
「很想看你年輕時長成什麼樣。」
「我不好看,很瘦,像吸毒者。」
「現在則挺著一個大肚腩了,dad bod。」
「😅😅 因為歲數來了。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我說,「怎麼,你要推薦嗎?」
「我為你儲精。下次我們玩久一些。那天舔你菊舔不夠。」
「其實我有些意外,怎麼你那樣在行。」
「你的x像戲裡一樣,卻是那麼地真實。」
「哈哈,你沒為你的妻子服務過嗎?怎麼說到像你沒見過似的。」
「要死了,如果我對她做這些東西,她會以為我看blue (黃片)。但我真的在同志A片裡學的,所以我才說那天好像是真的那樣。」
(接著就是連篇的調情話從略),奧斯曼又說,下次要帶工具來開拓我,因為我太緊了。
「什麼工具?」
「假屌。我有。」
「怎麼你會有?」
「想起我的前男友時,我就用了。」
「他不常常肏你嗎?」
「他都去了澳洲了。他不在後我才開始用的。」
這時其實我真的察覺到這位中年叔叔,準備做爺爺或公公的奧斯曼,還是很迷戀他的前男友,那位奪去他初夜的學長。
而且,一個五十四歲的學長,還會有心情與腦力去唸博士,這也是相當罕見的,我猜想這位學長可能是獲得政府贊助的政府高官,才會有這樣的優渥條件(財力條件)去深造。
而奧斯曼的口吻中,不時流露出對這位前男友的傾慕,或許學術成就是其中一個吸引力?
所以我拋出這問題:「我在想,如果你其中一名是女的,比方說,你是女的。你會與他結婚生孩子嗎?」
「應該不會。」
「為什麼?」
「因為他長得比較白,也很好看。我又黑又瘦的。」真的很難相信一個年過半百的叔叔,說起初戀時還是有那種少女心,而且這答案看來還是顏值主義本位的,當年是陷於顏值,現在已過了半世紀還是癡於對方的顏值?
想著想著,我覺得奧斯曼自稱在宿舍裡被姦淫,到現在幾十年後還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我,毫不掩飾地透露對這位學長的傾慕與誇贊,彷如當中就是建立在一種尊卑的權威關係。
「那我想看看他長得怎麼樣,他好看還是我好看。」我說。
「你大隻,有肌肉,屁股很『肥沃』 ,這是你的優點。」
我看到肥沃這二字時,差點噴飯了。這促使我每次去健身院都去多做深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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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幾次都約不成,他不是去了外州出席婚宴,又或是揪團與親友去海島遊,或是是回了丹州老家,有時他深夜說要來一場視頻電話互打,但我已睡著了(而且我真不喜歡這種視頻電話,太易被錄屏了)。
有時他要過來說,「精子太久沒有出了。」
「那要流向哪裡?」我問。
「你的屁股隙縫。」
我讀畢真的哈哈笑了一聲出來。
「但我們不能常做這些事情,免得我的秘密被爆出來(terbongkar)。」
「那讓爆出來的是你的雄汁吧,我用口幫你收著。」
「老實說,那天你為我吞精時,我真的有些嚇倒,但又很享受。」
「嚇倒是因為一個陌生人會為你吞精?」
「嗯。因為都是看同志A片才看到的,我竟然體驗了。」
「你不曾口爆人家嗎?」
「沒有,都是直射在菊裡或菊門。」
「連你的前男友這麼多年也不曾為你吞精過?」
「沒有。」
看來他的同志櫃子也躲得太深了,更沒有什麼不同面向的性體驗。
接著,大家都是空炮而怎麼也對不上時間,直至有一天,我又問奧斯曼,「你在什麼地方?要過來嗎?」
奧斯曼拍了一張甘榜路的相片給我,「在甘榜,回老家住了。」
「怎麼回老家了?」
「照顧老人家。」
「你是探病而已,還是要長住?」
「長住,恐怕要住一段時間,老人家剛開始生病。」
這意味著,我們恐怕會有一段時間不見面了,即使我早有預備四月份開始齋戒月時,我那些馬來炮友都會修身養性一個月。
但沒想到,奧斯曼第一個提早退場了,也是為了家庭。
我問他在老家怎麼解決,他說,「就自己來,看看鈣片來解悶。」
第一次見奧斯曼,他說他有六個孩子,其中一名孩子今年元旦才結婚,他準備做祖父輩了,他過去二十多年選擇了家庭,與一個女人結婚育兒,生活就是為了孩子上學下學等打轉,當然他是可以與奪去初夜的學長暗渡陳倉,但就這樣過了雙面人生活大半人生。
現在,又重歸家庭當孝子。
他還有慾望,只是停經中的妻子已不做愛了,他的人生週期,就是一直在為家庭打轉圍繞,這是一個逃不出來的圓。
或許,對於這些雙性戀或是躲在深櫃的偽丈夫來,有人甘之如飴,可能有人會夜半夢迴,捫心自問自己過著怎麼不齊全的人生。
一個星期後,我在約炮神器上再度見到他了,那注明寫著他是在我住家的四公里以外,這意味著他又離開了所謂的老家回來自己的家了。
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沒去特意再打聽了。奧斯曼始終是我的床上過客,下了床,彼此就回到各自的人生了,況且,我們的相識始於他是我的備胎男人,但事後我才知道,我也是他的備胎,我們彼此都是對方可有可無的備胎。
但我們何時再在床上聚首,就只能用那玄之又玄的兩個謎字:緣份。
(全篇完)
當馬來人口語說「rogol」未必是表達強姦,也可以是你情我願的「幹」。當然,這是不對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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