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14日星期二

給家用的男人

健身院的桑拿與蒸汽房經過818天(從2020年3月18日的首輪MCO執行日算起)的2年2個月關閉後,終於重開。

我幾乎都忘了在健身房後花園混的滋味與感覺了。

所以宣佈重開的那天我特意挑了A分店重臨,然後那分店的後花園年久失修還是關閉,我失望而歸。

第二天,去B分店,碰到一個鬼祟傢伙閃閃躲躲地,對我也不感興趣。就算了吧,畢竟也是冷門的分店,根本沒有多少人。

第三天,我光臨C分店,人潮很多,而且C分店自裝修後原來就沒有開啟過營運烤箱,就因限行令而關閉了,所以一切全新。

帶著一種新體驗感去感受這烤箱,這時三三兩兩地進來了幾人。

我坐在一隅,然後看著人來人往。而當時有一個像朱德庸漫畫跑出來的大葫蘆身材的人物鑽了進來,體型如此地瘦,但肚腩卻是病態地爆漲著,一進來就撩我說話,「很熱很熱」他嚷嚷著。

我對這樣的話題真是沒興趣,只是微笑示意。之後發現這大葫蘆對每個進來的人都如同相識般要展開話題,但沒人搭理他。

我心裡就做了一個設定,有這號人物存在,我的姜子牙釣魚術完全都用不上了,因為魚都會被這譁鬼給嚇跑了。世界上總有這樣一種要刷存在感的人,難理解。

所以我只是靜靜地坐著,放鬆我身體,彷如讓每個細胞都重拾那種滴汗淌流的滋味。

這時,有一個小胖佬跑了進來。那大葫蘆又是一輪打招呼,但那小胖佬也沒甚理會,不吭一聲。

我看著這華裔小胖佬,典型的那種食閣吹水佬,縮肩耷奶,肚腩高挺,生活習慣該是那種晚上十點到食閣點燒魚和喝啤酒,而來健身院基本上是不運動,只會做簡單動作的佬頭。

他的無名指上有一個戒指。而他還是戴著眼鏡,是那種典型的華裔佬頭的造型,眼睛也是瞇著的,眼神是有些陰,但看來是一個實誠的人,感覺上是怕老婆的氣質,而且每個月會交完所有家用給老婆的男人。

看著他的腰圍,再看他的相貌,我想我該是比他還年長,他這種體態真的是饞嘴吃出來養成的,而且從他的四肢看來,他本是瘦骨架的人。

我再閉上眼睛養神,間歇地睜眼探視週圍一切。我感覺到這小胖佬該是沒穿內褲,這也很正常,畢竟他剛才與我一樣,都是先淋濕身體才進來烤箱的。

所以我看到他的毛巾袴下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弧形,或許是他長得矮,所以相對下,這弧形看起來蠻高隆的。但我意識到他不是處於勃起充血狀態,那我想他該只是一個grower吧。

這時再看他的腋毛與腿毛,雜亂無章,該是性荷爾蒙不那麼發達的人吧。

你看,蒸氣房和烤箱就有這樣的好事,與陌生人幽禁在同一空間後,互相打量了解彼此的肉體狀況。這是人世的眾生相畫卷。

這時我看見他掦起毛巾邊角擦干眼鏡的霧氣,邊角提得蠻高的,露出了毛巾底下的狀態。我偷窺到他的下體了,是一根像醃得過熟的黃瓜似的,怎麼色澤這樣深沉?而且掛著一綴煙蒂狀似的包皮。

這時我才發現,這小胖佬該是深櫃人夫。

我開始將我的手放在袴下,開始我的部署,這小胖佬開始將眼睛轉向我了,像向日葵一樣朝陽而盼,像螞蟻般聞甜而至。這就是天性暴露的時刻了。

我開始搓撚我自己,他看得目不轉睛,但忌於有其他人在場,他不敢太張揚。

但是,他的天性與渴求雄性的慾望,慢慢地被我擴大與彰顯出來了。

他的眼神真的是有些小人的那種,一如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有些陰鶩,這種長相放在TVB,是做奸角或出場就死的那種,放在日本AV劇場,就是連頭部鏡頭也不會有的雄汁男。

但是,現在他站在我的面前。而我那一刻的世界,就只有這樣的一個人選。

好吧。他進入了我的遊戲競技場。那我就放胆地放飛自我。

即使我的口味與胃口其實是偏向更健美標準的,但是,在這種情境之下,久旱後甘露也是幸福,饑荒後肥肉也是小確幸。

我決定將他擒過來了。

由於我坐在一隅,是避開眾人的視野,我的一舉一動,只有他一人看得到。所以,這時我決定掀開我的底牌,索性亮劍。

這小胖佬的眼神更加貪婪了,但他得符合大眾社會的規範,不能注視著不放。他只是一邊轉頭望過來,一邊再作狀望向他方。

這種欲裝作無事,卻想再看多一秒的動作,最好看了。像那種故作矜持的貴婦,要顧著儀態,但心底裡面對大餐時卻想要飛擒大咬。

我這裡如捧著求簽筒一樣地繼續誘惑著他,但也時爾用毛巾掩住,以防萬一。這時候,我挪出我旁邊的位置,讓他坐下來。

他坐了下來,在我的兩呎範圍之內,坐下來後也揚起了他的毛巾,正式放槍亮劍了。

天,他那一處完全是百年失修的莊園,完全不除毛,野林範圍可真大。

怎麼直佬就是這樣不修邊幅?

而他那一處,在光照下看來也是蠻鮮的,而且他開始呈半挺起狀態。但就是那民族性的存在──包皮,像卸不下的龜殼,笨重地裹著他。

那看起來他也不屬於太大,而且只是標準款,基礎型的。

這時我再確認望多一眼他無名指上的戒環,確實是戴在無名指上。

他開始伸腳過來,用腳趾撩著我,因為只有腳趾才不會那麼注目。

他迅速地打開他的毛巾,又快速地掩下來,深怕有其他人再看到。

後來,小胖佬該是忍不住炙熱了,他跑了出去,我尾隨著他去到浴室,他鑽進我所在的浴室間隔裡,即使面對著半透明的浴室門,但他在所不惜。

我們在半透明浴室門做好掩護動作後,我們在明亮的強光照明下,這時我看到他那根老二,其實已在完全充血狀態,而且褪下了包皮,在這時卻顯小了。

可能是燈光太亮,可能是他在站立時肚腩真的太圓滾了,而且,他的身上滴著剛才烤箱裡悶出來的汗。

我看到他的馬眼,竟然滴露了,而且,我那該死的鼻子,竟然在這時傳遞了一個信息給我的大腦腦:

汗味、鹹味、腥味、騷味……

在這麼狹仄的沐浴室裡,我竟然也可以聞到這些氣味。我忍不住,快些打開花灑澆濕我倆袪味,降降兩人體內的火。

這時,我們化成了兩個裸身的濕肉體。

我這時看著他,他還是架著眼鏡,可能真的不架上眼鏡是半盲狀態吧,但我只看到他眼鏡片上的霧氣。

他那兒還是直挺起來。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一個服從於異性戀愛與規則的男人,對著一個陌生男人如我而起了勃起的生理反應,顯然的就是一個同性戀了。

我先抓起他的手,指著他的無名指,沒言語,但這小胖佬意會了我是否在問他已經結婚。

他微微笑,點著頭。

我也點著頭。我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了。

我就讓他做一個「繳家用」的男人。在家裡他給的一切,在這濕答答的沐浴間裡,他也得給我一切。

我那一刻的埋头,是前一刻的意料之外。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之前是對望的距離,現在則是嘴唇與人家體毛的無縫距離。

他硬得很誇張,像化石一樣,彷如裡面養了一隻妖猴般石破天驚要爆破出來了。

他的龜頭如耳背一樣,像軟骨,像融化的貝殼,我還聽見他帶著一絲絲的呻吟聲端送著肉棒給我含。

這時我忙著運用舌頭將他捲弄起來,他真的像第一次被人吃冰淇淋一樣的小童一樣,露出了笑意。

我在想,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吹棒吧?

我這時也要他對我乳吻一番,他照做,但動作笨拙極了,嘴唇根本沒有啜動。啊 我心想,這小胖佬是否是缺乏練習機會呢?

於是我又重新發牌。掌握主動權。我是將他安頓好正面立於半透明玻璃門內,因為他體型夠大,所以我蹲下來時,他全身可以完全遮擋住我。

我越吃越有滋味了,像吮甘蔗一樣,開始有甜味似的。即使他那老二之處的恥毛完全沒有修剪,讓我如同伸進去了泥沼堆中被雜草撩撥著,但他那根一枝獨秀,牢牢地被我饞食著,我還故意作狀吐掉了他,再用舌頭將他重新捲上來。

他對這把戲似乎很受落,但其實他不知道,只有小枝條的人我才能做出這種妖出來,那種巨棒神鵰是用舌頭托起來。

這小胖佬真的像我平日看的直佬愛情動作片的雄汁男,就是會送棒,而且是不斷地餵食的那種,他彷如很喜歡完全被一根沒底的感覺。

只是他的肚腩真的太大了,因為已壓到我的額頭上。你們可以想像那種被壓擠的感覺。

我看他快不行了,我就問他是否要射出來。他點點頭。

我卯足全力發功,我竟然聽見他「啊……」地喊叫出來,如此的大胆,如此的荒唐,而在我嘴裡,竟是如此的……荒涼。

我的後腦被他緊捂住,有些像間諜戲中暗殺場景一樣,我們「唇恥相連」,他激動地顫抖,攬著我的頭,像抱頭痛哭的一種沖線勝利。

而我,默默地「含薪待放」,嘴裡流竄著難以言傳的物理流動,老天,怎麼這樣多量?我吞不了這麼多,一堆白雪開始掛在我的唇畔,掛著,我看著它墜地,化成了一層皮,像蛇身褪皮一樣,記錄了我們剛才的變化。

或許我真的遇到一個太久沒有性生活的偽直佬了,或許,他在現實生活中,只是一個給家用的男人,但沒了做男人的樂趣,更或許,他只有在這樣的小空間裡,才體會到享受男人做男人的樂趣。

我覺得該為自己敬一杯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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