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
那天我在舉著啞鈴,收到我的手機發了一個通知,寫著XXX將我加入為友。
我其實很少使用LINE,而我就打開來看到底那陌生的英文名是誰。一點進來,就看到了檳城底迪的臉孔。
他看起來有些成熟了,童顏依舊,但還是帶著一種稚氣,笑得真的很醉人。
原來他的英文名字是XXX,我才記起來了。我馬上往我的聯絡人電話簿找一找,真的找到原來我有收存他的手機號,而且是寄存在我的谷歌電郵裡。
我接收他在LINE裡發出的加友邀約(其實是LINE自己代發的),然後我轉去WhatsApp,輸入他的名字,發現他的人頭照都是同一張。
而我完全已沒有他過往的WhatsApp聊天記錄,我才想起可能那時我們只是互相交換了手機號,但始終只是在約炮神器上聊,然後就不了了之,接著就斷聯,沒多久就是恐怖的疫情封鎖日到來……
我鼓起勇氣,在WhatsApp裡捎來一句「嗨」。
檳城底迪也很快就回應了,果然就是新生代,一直機不離手。
我們開始了相認的過程,因為他完全不記得我是誰了。
我開始述說著,「我們是通過約炮神器相識,然後在一間商場的廁所裡,我該是為你口交了。」
「喔,WOW。不過我不介意再做多一次。」
我開始列出詳情,「我記得該是在201X年,那時在X商場。」
「啊,那好久了。」
「那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我問。
「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他說。
「我也是記不清楚,你是否在那時有肏了我。但我記得你真的是well hung的……而且,我喝了你的雄汁。」
「我幾乎沒試過在廁所裡肏人的……(喝過雄汁)真的嗎?Paiseh。」
然後我們互問起對方現在人在何處,他以為我在檳城,我也是以為他是。
但原來,他人在吉隆坡。
「你可否發幾張相片來喚醒我的記憶?」他說。
「啊,我老了。」
「我們都一樣。」
「你幾歲了?」我問。
「25歲。」
我驚呼起來,那麼那年他該是18歲。但印象中他真的好像高中生而已。而事隔這麼多年,他才25歲,我已近似值半百的歲數了!
我當時也發了我一張肉照給他,其實是試探看他是否會打退堂鼓,「這就是我了,現在我長肉了很多。」
「我記得那時你很muscular的,而且比我矮。而且,那時你說你與家人在一起。」看來他的記憶開始回來了。
「那時我不算是有肌肉,但是比你魁梧些吧。我現在變成肉肉了。」我這樣寫。但事實上像他這樣的瘦個子,很多人都會比他魁梧。
檳城底迪開始說,「我一直都想找回你。可是我失去你了。我一直以為你是來自新加坡的。」
然後他回覆我,「我喜歡肉肉的男人。」
「我其實也忘了你的名字,直至剛才看到你的人頭照,然後我才發現我一直在谷歌賬號裡存著你的手機號。」
「看來是命運的安排。」他說。
然後我們再互相確認對號,他說,他是一名攻受雙修。而我覺得以他的童顏,他可能會轉型做零號,即使他身懷巨屌而且堅挺無比。
「你的相片上看來你成熟些了。而且更可愛了。」
「你喜歡可愛型的?」他問。「我以為你是喜歡成熟或是肌肉型的。我現在是長肉些了,也比較黝黑了,因為我有去潛水。」
「的確,我是喜歡較有肉的。你怎麼知道?」我問。
「大多數零號都喜歡他們同年齡的吧。」他說。
「啊,這可不一定。一些成年人活得像少年一樣。」我說。
「真的,每個人都有內在的一個小孩。」他說。我沒想到他是蠻會接話的,這種表達是相當成熟的(總之會好過公子了)
「那內在的小孩就是他們的陽具了,有些任性而不聽使喚。」我說,「就好像那天的你,你那6吋長的上彎屌還好嗎?」
「哇,你怎麼還記得?」
「因為太矚目了。我那時都饞了。只是沒地方放,所以我就放在我嘴裡了。」我說。
「話說回來,我希望當時我不是對你硬硬來,如果我有這樣做的話,我跟你道個歉。」他寫。我蠻意外他會這麼寫,這看來他有思考與成長過來了。
我說,「我不記得這一趴,我只記得你那時真的超騷躁的。」
「等等,我想起了,你是否說過『你射到我的喉裡太深了,我來不及去嚐那味道』?」
「啊,我可能有這樣說過。」我心裡暗暗一笑,這句話很像我的說話風格,「因為真的太大了。」
「啊,那麼100%確定是你了。」
「你怎麼那麼記得我這句話?」我說。
「我還是不時有想起你,你是我其中一個最好的炮約。」
「那麼你看來該是有很多約炮故事。」
「有一些些吧。」
然後,我就收到他限時消失的圖片過來,我趁週圍無人時,悄悄地打開來看。
「你認出了吧?」他問。
「老天!就是這根肉棒子了!」我沒想到,事隔多年後,我重新看到他的肉棒,有一種歸來依然是少年的既視感。
我也忍不住補充了一句,「而且你真的好茂密!」我本來想到「草長鶯飛」這句成語來形容這意象,但他看來像是純英文教育,說成語他也聽不明白。
但僅看圖,那簡直是亞馬遜森林,那毛髮真的纏到根莖上,如苔包裹。
但是俗話說得好──滾石不生苔,表義上就是滾動的石頭是不會生苔的。但是,能奏得一曲好音的「玉簫」,簫身也得光滑美觀。
「不好意思,我會修剪的。」他說。
我發現檳城底迪變成了一個彬彬有禮的小生,而且對答如流,也會反問我,或許他就是一個天生比較會用文字說話的人,而且他的英文造詣真的不錯,我感覺上他是全英文教育,而不會一點中文的香蕉人,這類型在檳城很常見。
(公子比他年輕兩歲,但都是聊自己的事而不聊天,但檳城底迪很會聊天)
後來,我們聊到了彼此是否單身。他說他剛在一年前分手。然後問我,「你呢?」
「我?我單身二十多年了。」
「為什麼?」他看來很驚訝。因為他25歲,自稱已有過兩段感情。「你不相信the idea of relationship?」
「我相信,只是對的人沒有出現,或是在錯的時間出現。」我說。
然後我發了一個視頻給他,那是Julia Robert在Notting Hill著名的那一幕,補上一句說,「我曾經像Julia Roberts在這幕戲裡說的這樣,乞求對方給予我愛,雖然,我不是女人,也不出名。」
他點開視頻看,然後回我說,「啊這一幕hits deep!」
「你有看過這部戲嗎?」我自己算了一下,這部戲在上映時,他該只有2歲,而我在那一年,已是成人,深信愛情始終有一天會降臨在我的身上。
然而,到現在沒有降臨這回事。
「我有聽過,但我沒有看過這部戲。我打算遲些去看。」他繼續說,「我現在想給你一個擁抱。」
他下一句是回復我寫的「我相信,只是對的人沒有出現,或是在錯的時間出現」,並說道,「我相信這個人很快就會出現了。」
一個25歲的年青人對我說這句話後,我怔忡一下,戲裡的愛情童話是不會延伸到生活外吧,愛你的人不會還未出世,或是在降臨在這世界的路上吧?
然後,我與檳城底迪繼續聊下去,但沒想到,我們越聊越起勁,而約定了下次見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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