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3日星期六

Ignition

很久都沒有見到他了,那天我將車子停在油站借用廁所時,我驀然瞄到他走下車子來,穿著制服的他,下車,靠向注油器…遠遠地,還有他的夥伴一起陪同著。



其實這段小故事發生在相當久的一段時間了。但就是沒有時間寫下來。你會覺得,這些人與你的關係是什麼──為什麼要將他們記錄下來?

但是,一些人確是很實在地與你發生著人際關係。例如修車員,他們在你的生命會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因為他們需確保你每天駕駛著的交通工具是安全的。

我常去住家附近的一家修車廠,那兒清一色是「和尚寺」,而且都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當修車員,穿起深色的制服,耐髒。但他們一堆人站在一起時,就很養眼耐看。

其實我喜歡這間修車廠老板的老實與魄力,我起初也沒有注意他旗下的伙記,不過後來定期養護汽車來例常檢查時,也摸清了是哪幾位。

而他就是其中一個修車員,髮線是七三分界線,髮型常是有些凌亂,沒有戴眼鏡的眼睛,透露出他的滄桑,但也是有一份憨厚。他長得很白晢,還長著一管尖鼻子,其實看起來相當清秀與斯文的,如果他好好地裝扮起來,然則他五呎六高的身材一身看起來蠻精壯。你可知道修車員要花的氣力是多少嗎?他們的體魄就是在車底鑽探與扛抬器材間鍛鍊出來的。

特別是只要你看他們的肱橈肌(即手肘前的肌肉),就可以看出那賁漲的力度與弧形,蜿蜒的筋肉,還暗透著紫青的血管,飽滿、孔武有力,當他們曲臂時,乍看有些形似木瓜。當然,他們的手是最靈活的工具,所以手臂都在勞作中練得如此地精壯,加上一些淋漓的汗珠,摻雜著一些汽油污跡,那像包蘊著一種野性的呼喚。

他是一個相當羞澀的男生。我當時第一眼見到他,我猜想他該是快要30歲的男人了,因為他的嬰兒肥已消失了,而是多了一份壯漢的氣慨。他站在一堆黑漆漆的修車工具前時,總會發亮似地,或許就是他太白淨了。

那一次我們首次接觸,我告訴他,我的車子在行駛時不知為何一直傳來聲音,所以他就動手檢查一番了。

你看著自己的車子被一個相當不錯的男人在幹著維修時,你會聯想翩翩──車如人,人如車嗎?但一幅有靈肉的軀殼,卻比不上一幅銅鐵無生命的引擎,因為他得不到一個男人的撫慰。

他把持著我車子外殼如同遊撫著我的肌膚,他勘查著車前蓋的引擎的漏洞如同張開我另藏乾坤的洞穴,他俯首探頭仔細著引擎內藏的漏洞如同深埋在我的臀頰間……

到最後他說「修好了」,我有些不可置信。「不過我現在要去試車,看看是否還有問題。」

我那時說,「我可以一起去嗎?」

于是,我就跟著他一起上車,走入我們的二人世界。



他是駕著我的車子在車廠附近的高速大道行駛著,要聆聽著車子是否還會發出異聲。我坐在他的身旁時,竟然有些緊張──因為我感覺到,他似是一個同志。

我一邊與他展開著話題,他則專心地操盤,不過仍是很友善與拘謹地回應著我的提問。他的聲音有些柔,也並非那種悍將型的聲音,這點可叫覺得我有些不搭配。我問起他當修車員多久了,他說好幾年了,當時他已是26歲。

但是我現在記不起我問過些什麼了,因為我都是趁機在端詳著他在制服底上的身軀,還有鼓漲地一團褲襠。還有研究著他的手臂肌肉的線條,真漂亮,就像水墨畫一樣有風骨,卻暗透著遒勁,那可不是在健身房刻畫出來的肌肉線條,那種硬梆梆的弧度。

看著他,就像欣賞一幅畫,臆想著到底這幅畫的含義是什麼?而如果你去端詳一個健身房的乳牛,你就像在打量著一幅攝影作品,那是複製著另一個實物的對照而已,無疑地,乳牛都是千篇一律的複製品。

我再看他的上臂肌,他有一個雄渾的肩膀,上臂肌的線條完全托出他如同衣架子的寬闊肩形,撐起了一幅男人氣慨。這也是渾然天成的。然後我再端祥著他的臉龐輪廓,長得也蠻帥氣的一個男人啊,看著看著,我有些迷茫地感應到一股性的召喚。

而我們的試車過程有十多分鐘,他駕駛得很緩慢,車速似乎只有20公里,沒有音樂,因為他需要細心聆聽是否有異響。但他悠然自在的神情與把持駕駛盤的手勢,他像演活了遊車河一樣,而我是這場默劇的唯一觀眾。

或許,他要試車來暫時將煩重的活兒拋下,偷偷閑。如果,我是一個煙客,我會拿出我的香煙,遞一根給他,讓他舒服放鬆一下,我們一起分享著輕鬆的時光。

如果,他是一個同志,那麼我會…

平時這只由我一人駕馭的機械啊,其實是多年來的風霜路上伴侶,也是苦供多年後的一幅身家資產,如今任由自己的資產讓別人操盤掌握著,儼然這是一種很私密,卻很有信任感的付託。

這種情況像有人為你口交著時,你望著自己的陽具吞沒在他人的嘴唇裡,彷如覺得身體與老二分家了,你們不是一體的共同體了,你會問著自己:你的老二還屬于你的嗎?

而如今我看著已與我混為一體的車子落在另一個男人手中操控,那種感覺很矛盾──他人像在佔用你的老二,然而你自己很享受與很放心。

但是,我更想在自己的車子裡為這樣的一個穿制服男子口交,並將他吞併收攏在一張嘴中,咀嚼,反芻…


回到現實時,我再望一望他,恍然覺得他還是在靜靜地駕著我的車子,只是他已駕著我的腦袋瘋狂地飛馳在一個荒遠的大道上。

我接著下來一邊迂迴地詢問著他是否有女朋友,話題是這樣探問的「你們工作都很忙哦…是啊…很辛苦…那麼也沒有時間拍拖啦?」

到後來,我記得他說,「沒有。」

這不知是否是禮貌的答案,或是友善的回應,又或是,敷衍的打發而已。那麼,他是否真的沒有女朋友嗎?

直至試車完畢,我的精神出軌才結束,然而卻像與另一個想像中的他去私奔偷歡了一回一樣,放蕩而張狂。



後來,我陸陸續續都有送車去檢修,他都是在忙著,而沒有機會再與他接觸了。但是,我每次將眼神四週張撒時,總會看見他在一角,幽微地回眼望著。

他就是如此靜靜地干活著,有時他會對我示意笑一笑。



我在油站的廁所,站在尿盂前小解。我在回想著與這修車員一起發生過的互動。止乎于禮,都是客戶與服務員之間的互動而已。我是消費人,他是服務者,我是客戶,他則是修車員。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對男人有興趣的男人。

為什麼我對他的「基達」會響起來?或者我一直在潛意識裡認為,修車員一般上都是較為粗礦悍氣,不會猶如他般地較為秀氣。秀氣的男人是否就是同志?這也不一定…我的思絮開始打結著。

我解手完畢時,洗著手時,突然間就看見他闖進廁所來了。

我有些意外,想到他,就見到他了。我對他發出一個微笑。

他有些疑惑似地回望著我,如同素昧謀面,然只是片刻,他對我的記憶回來了,也回報一笑。「哦是你。」

「是啊,很久沒見了。」我說。

「是咯。」他逕自在狹窄的廁所,對著尿盂,解下他的褲子小解,我望著他的背影。那時有一個盤算──我是否要湊過去?其實只要我與他併排而站,以兩個尿盂的格局與距離來看,我一定可將他「盡收眼簾」。

或許他長著一根不怎麼樣的陽具?或許他的陽具像他的鼻子一樣地修長?或許他與一般華人一樣並沒有割禮,而白白讓一個漂亮的東西覆蓋在包皮裡面?

我已開始有胡思想了。可是我不想放過與他交流的機會。「你也會來到這裡的?」

「是啊,剛好要送車,來打油。」

「最近忙嗎?」我問。

「都是一般啦。」

「你多一些來我們那兒啊!」他說。

「啊,來你們的車廠,也代表著我的車子有事啊。」我說。

「不是,你的車子也要定期檢查啊!來車廠不是壞事。」他說。

這時候我已洗完手了,我再回頭望一望他,他小解完時恰好打了一個激靈,全身抖了一下。然後在迅速間,我看著他拉開了上衣要扣好褲頭,在那時,我看見露出一截雪白亮麗的軀幹,而他的腰際兩側仍是凹陷下去形成一個雪滑的C型,證明他仍是一個清瘦之輩。

不過,他的下腹該是長了些贅肉吧,所以出現愛的把手。

我看見他的腰際線條時,突然間很想過去從後面摟抱著他。我覺得他的腰際線真的很性感。那時我真的有一股沖動想脫口而出,「你長得真是很白,我覺得你很性感,我可以抱抱你嗎?」

太瘋狂了。太瘋狂了這樣的念頭。

我甩一甩腦袋,走出了廁所,而他隨後步出,我對他說,「好,下次再聊!」

他陽光燦爛地對我一笑,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自然地微笑。

我一邊上車,一邊看著他與他的同事說著幾句話,該是說他遇著了我吧,然後兩個人分別乘上兩輛顧客的車子離去。

倏忽間,我覺得我內心慾望的引擎已開動了,我最需要的一把鑰匙,引伸插入,旋啟,開動著火了,然後,我在自己燃燒的情況下,繼續燃燒。

5 則留言:

  1. 好美的一篇性欲幻想文
    我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在upm也遇过类似这样的年轻帅哥
    我也偷窥了一下他没关好的上身纽扣下性感撩人的胸毛,存托在他白皙的肤色上确实诱惑人心,我不顾一切问了他的手机电话,常有意无意sms他,他是很友善,但我所能做的也只是时不时sms问候而已,就连有空找他出来喝茶也提不起勇气。唉。我的gay 达碰到帅哥就会失灵,尽管他也是同道中人也许也不会看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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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之前(忘了是一还是两年前)应该留言过了,但看了这篇还是忍不住要再一次赞美你的文采!

    或者他闯进来厕所时其实也想着要与你交流呢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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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Not too late as you can always meet him at his worksh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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