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前文:回航、續航
所以我在三溫暖的習慣,就是站在那兒。像極了一個沒有氣息,只有軀殼的櫥窗模特兒,但靈魂是深鎖其內。佇立一處,獨看潮來潮去般的眾生相,可細打量那些人卸下衣服後的模樣。
別老是擔心別人當你的判官;當你一個人在那兒靜靜地看著別人時,你也是別人的判官。有者長得特別高,但胸肌的長度與寬度卻不成比例,像八歲稚童拉垮;有者則是體型魁梧,相對地臉龐也是發泡氣球般,各形各相,在身份與衣物底下,一切只有自己與鏡子知道。
到底怎樣才是「標準」?怎樣才是「標青」?在這種不見天日,像魅惑瑰麗的深海世界,每個人都像獨有的物種,巷在黑暗中神祕卻奇趣地「存在」,為了慾望而存在。
有幾位在健身院裡慣作「捲廉人」,眼光飄過,盡在不言中。有一位見到我看似很意外,但我們不是常在健身院裡擦身而過嗎?何來感覺意外相逢?
我進去黑房跑了一圈,深不可測,逕自跑了出來。兜來轉去,在某一靜僻處時,看到有位熟悉的身影。
後來才想起就是那位與我的停車位做鄰居的馬來阿飛。我才想起即使在儲物格時,他也是與我一起更衣,再回溯,他與我一起停車,我看著他下車,我看著他脫衣。現在,我看著半裸著的他站在我旁邊。只有我和他。
人還能外借多少的工具來支撐自己的身份?我剛才看著這馬來阿飛開的是白色的改裝跑車,該是那些引擎一啟動就會吼,也風馳電掣的飛天獸,雄氣又彪悍。可是衣服下的他又穿上一條艷橙的四角褲;現在只剩下一條四角褲,卻是妖嬈又邪惡。人的身份靠著這些衣物與工具會有多少重的變換?
他站在我身旁時,真像一根電燈柱; 至少他的橙色四角褲會發亮吧──不,是因為他實在太高?還是我太矮?
這都是形體上的對比而已,但那不代表那是我。
他趨近來,我沒料到他會有此舉動。還是因為之前我們同步抵達時他已相中了我?
這馬來阿飛真的太高了,而且是干巴巴的瘦。我終於覺得他必須駕馭那樣的跑車,因為以其體型來駕電單車,恐怕會被風颳走。
就這樣,他在我想像中像漫畫般地被風吹得遠遠地,我心裡覺得有一絲絲的詼諧時,他的手搭了過來。
那是一種超現實的沖擊。
然後他的手也巡弋到我的下半身了。
那我怎麼不能宣示主權?我也反手往他身上摸。那時他更大膽了,索性將手伸入我的內褲裡,我亦步亦趨,同樣手段施展在他身上。
這時才發覺那妖嬈的橙色內褲,裹藏著更妖異的東西,像一個飛機場上突然隆起的山丘,居然如此大篇幅的佔據,因為他的工具是往上停放,一個手伸進他的內褲,抓起就是一大把,盈掌充實。
怎麼如此粗茁?如果不是親手接觸到他那膚質,我還以為他收納了一根竹子進褲子裡。
天啊,這怎麼行?
再一次地,像毛蟲般他又蛻變成蝴蝶,之後又變成了一條肥大的毛蟲。撫著撫著,一把手的充盈與肥茁,心裡暗自怪想:這真像一筒捲上海笞的壽司; 那質感很不真實,因為有一層膜似地包裹著;雖然他是粗茁,但外鋼內弱,帶有一股蓬鬆之感,彷如再用力一擠,壽司就變形,冷飯就會像擠牙膏般掉落下來。
可以說,這不是一條美屌。只是一枝粗根。但我喜歡精緻啊。
後來,我脫手,覺得沒甚興趣,而且他真的太扁平了。天,可能他的精華都不均勻地匯流到其大屌。
(待續)
你的文章让我想要回去找吃。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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