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給我(一)、(二)
當小卡整個人從後覆蓋著我時,我只感覺到又是另一段的難捨難分,他那根東西,把我整個後院給毀了似地,一拖一拉,就是有摧枯拉朽。
接著小卡又將我提起,我整個人又站了起來,依附在牆沿,那兒有釘著大捲筒的廁紙,由於廂房是狹長形,我只能彎翹起後臀,加上他的身高與我懸殊,他溜身到我背後時一挺,我整個人又彷如被撬起來了,那種快感更淋漓,但我的活動空間不大,我一手要支撐著後面連綿不絕的沖力,另一隻手則要貪婪地抓著他的後臀肌肉,感應著那種刺探力量所牽引出的筋肉條理。
這種往上引的沖力,讓我不自由主地彈跳,而且腳跟不著地似的,有些虛浮,後面勁道往前推,我順勢震晃一下,之後落下來時,就會全面地覆蓋著他到沒頂,我才覺得著實一些。
就這樣抽送著,不知過了許久,我的嗓子也覺得乾而澀了,才想起到底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多久。小卡已成為一頭隱身在我背後的獸,我已不覺得他的兇悍,反之我覺得我已成為一個無窮無底的黑洞。
直至尾梢一鬆,我才知道他脫離了我。這時我聽到他說,「你要其他TOP來干你嗎?我去找給你。」
我有些茫然,三人行?多次都不成行。或許我在酗著他那銷魂的沖刺時,胃口正好開了,突然喊停我是不願意的。我說,「好。」
他將門掩上,之後轉身離去,但他說,「你別關上門。等下我進來。」
我就這樣半天吊,站在牆邊,想著適才的一切,現在是孤身一人,剛才則是合體交歡。我在冒著一場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樣的險,或是一場怎麼樣的歡愉。但我得這樣晾著多久呢?就如同熱騰騰的炒飯放在強風底下,半晌就會涼了。
這時,我馬上將房裡的燈捻暗,不讓外人門虛掩著,不久即有一個裸身男人走進來,問我,「你要按摩嗎?」他是用典型本土的華語來詢問,有些像那些逐桌去兜售奇貨雜品的江湖推銷員。
我瞧了一瞧他的樣子與身材,斷然拒絕。他知情識趣也離去。我以為他不會回來了。
在這種場合,來去自如,是每個人的權利,不拖不欠,是遊戲的規則。我憑什麼寄望?
後來,小卡進來了,那是回來了,他始終有個交代,即使交代不等於負責,但退而求次,就是這圈子的妥協。
但他只是一個人,我鬆了一口氣。在這麼狹的空間,我要完全霸佔他。
他對我說,他找不到人。又是那副戇戇的表情。
但未幾,我聽到他的頭又伸到虛掩的門外,對著不知名的人士說話,我認出那把華文腔,原來是剛才那位傢伙。
未幾,我見到小卡將他拉了進來。
這時認真地打量,他是一個小禿頭,看起來有一把年紀的老頭子了。他的樣貌看起來是有些猥褻,但開口說起話來,又帶著一種媚氣的溫柔。
他是圍著一條毛巾,還好身體不會太胖,否則三具肉體擠在這樣的厢房,勉強了大家。
怎麼小卡會邀請這樣的人入局?我不明白。但我無話語權,當時是半跪著在墊被上,小卡和老頭子都是站立著,似乎在準備要挪出什麼空間。
在一股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解開了老頭子的毛巾,他一裸,我的眼前出現一堆毛球似的下半身,如同被夷為平地的災區,我別過眼不看。
這時裸身的老頭子自備了一瓶看似裝了油狀的瓶子,倒了一些摩在掌心,就緒按摩。而小卡挺著一大串的吊吊揈,不知要做些什麼,他只是站著。
這時我趁他不備,耍起狐狸叼小雞的那一招,張口就吃了下去。本來小卡之前是拒絕讓人吹蕭的,豈料他冷不防地被引君入甕,自難能脫身了。
他要推開我的肩頭,但只消一秒鐘,他就拒絕抗拒了,因為我的舌頭已發揮了神奇的力量,鎮壓了他。
這是干了幾回後,第一次用唇舌體驗一下小卡的大炮,格外讓人垂涎。小卡說得怎樣凛然,都是斗不過我的一張唇一條舌。
然而我的好景不常,老頭子任由我為小卡吹了一陣蕭後,要求小卡伏趴下來,小卡拔掉我口中的插頭,乖乖地伏臥在墊背上,準備接受這老頭子的按摩。
老頭子蹲下來,開始指壓著小卡的肩、背,這時我瞥見小卡的背部,其實也算是寬肩窄腰的,背肌滑嫩,閃閃發亮。這時候的我,成了一個局外人來旁觀,那種感覺有些像脫竅而出的靈魂,漂浮在半空中,收看一切本與自己相關的肉體的全貌。
這是難得的機緣,每名炮友有緣附在自己的身上,你感受到他的體溫、膚質紋理,但你有多少機會可以看著一個一號的背部?那幅樣子看起來是很專業,而且很享受,他的手勢看起來很熟稔,順勢而捏,他一邊按摩著, 一邊很耐心地問小卡,「舒服嗎?」
小卡看起來是完全放鬆的,狀態像是快要入眠了,他微微地呻吟著。我蹲在他的身後,有些淘氣地將扒開小卡的兩片厚臀,看到了他的小屁屁,彷如深淵裡的一朵幽蘭,遠看有花形輪廓,讓人情不自禁地去探索。
小卡不大喜歡被探菊,他拂開了我的手,繼續在老頭子的按摩下呻吟。
老頭子一邊作著他的正經事,一邊跟我說:「等下跟他按摩前面,再一邊按摩他的後面,他一定會很舒服。」
然後,老頭子讓小卡翻身仰臥,這時已看到小卡膨脹到另一個讓我意外的程度,原來,他竟然有這麼粗碩。剛才我是怎樣在我身體裡養活了這頭怪獸?
小卡還是閉上眼睛,這時老頭子已在他的胸前,上下其手,一滑,就抓住了他的把柄。
小卡的那話兒是彎彎翹翹的,整個頭部彎垂如同一個駝背的怪俠,威勢不必施展,已自然散發。老頭子伸手一抓,手背已覆蓋著,只見他的手勢靈活地扭轉,像捋起袖子一樣往上捲,我彷如看到老頭子手背下那股蠢蠢欲動的爆發力量。
「你要這樣按摩,他會很爽。力道要剛剛好,不要太大力。」
在幽暗中,老頭子像傳授心得給徒弟一樣,對我說著一種奇妙的語言,奇妙是在於那種氛圍下,本來是激情的,但是卻有一種莊嚴神聖的治學氣息。他的口吻像是一捶定音的,不容我逆反或質詢。
之後我看到老頭子的拇指,就按著按鈕般的,摩挲著小卡的龜頭,旋即再朝下撫,其餘四指看似輕鬆地揉撚著他那根碩大的肉棒子。我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力道,可是暗暗觀察著小卡的表情,卻感受到那是恰到好處的勁力。
「你不能太大力,要輕輕地按摩。」老頭子的話開始像下迷咒般的,給我起了一種昏沉的感覺。在他那對巧手之下,小卡的肉杵子在他的手背下,忽隱忽現,性的誘惑更是互孕互滅,特別是那龜頭是油亮地晶光閃動,讓我神馳。
老頭子的手勢並非是純然地單一方向,他是扭動著手腕來翻雲覆雨,我一時摸不清他的運功紋路,但一邊聽到小卡依啊吟叫時,我知道老頭子擊中了要害。
「你看到他這樣時,你就在這裡按摩多一點。」
老頭子撮合起五指,拈著了小卡圓鈍的龜頭,不斷地拔尖似地,穿插著拇指頭打圈地摩著小卡的冠狀線,小卡的敏感地帶看起來充份開發了。整個人像被電了一般地,彈跳不已,聲音叫得淒迷,帶著一份求饒。
在馬來文中,有一種按摩叫做urut batin(靈慾按摩之意),早有聽聞,但未親睹,而我當時所見,不知就是其中一招?
看著小卡如一條離水的活魚,整個人痙攣般地翻騰,但又苦於被囚,他的那話兒被套牢了,更見奇魅。
「好大條。」我不禁發出了讚美。
老頭子這時更像童話故事裡的老巫婆,施展著巫術一般的,他的言語帶著一種邈遠而空靈的感覺。
他應合著我的話,「他這麼大條,就可以做很多的東西,有些人的很小,按摩起來時就要遷就。」
我想老頭子摸棒無數,閱歷不淺,那麼小卡的該是屬於鵰輩的
,難怪剛才我那幾炮是炮聲轟隆,想到更讓我心頭一熱,心如鹿撞。
看著那油亮發光的棒子,發硬得像一根干柴,我越發自己覺得像一頭餓鬼,我必須開口了,因為已經按捺不住,我說「我要…」
老頭子問我:「你要按摩嗎?」
我搖頭,我指著小卡那兒,「我要『它』為我按摩。」
老頭子點頭微笑,喚著小卡爬起來,小卡如同被擺佈的工具
遵命,這時老頭子閃身到我的身後,半跪著,他讓出他的大腿讓我的頭部枕上。
「你來插他。」老頭子變成了指揮,指示著小卡行動。小卡沒有作聲,跑到我的面前來,一邊提起我的兩腿,一邊下跪蒞臨於我。
這時換成我仰躺了,兩腿一張,忘了自我。但沒有忘記的是,之前與小卡興興旺旺地發燒燃了幾回慾火,傳教式姿勢這一招都沒用上,皆因小卡的一尊砲都無法對準。
所以,此时是回歸傳統,我是有些期待,心裡忐忑不安,但又是亢奮難捺。
枕在老頭子的大腿上時,驀然覺得後頸有冰點般的寒意,才意識到那是老頭子的家傳之寶觸著了我的脖子,怎麼會如此寒?形同一塊快融化的冰塊,這是歲月的殘忍對待嗎?
若日後,有這麼一日,我的慾念都冰鎮了,該硬起來時卻成為一團快融解的冰塊,那情何以堪啊……
所以有第三者在,往往就會分心了。這不是好事,一心不能二用,當我的意識回到自己的身體來時,這時已感覺到小卡的大砲已納入我的體內。
莊子說過,「梁麗(屋子的棟樑)可以沖城,但不可以窒穴。」但這時,小卡卻在窒著我的穴,還好那不是死穴,然而他整根已一吋吋地吃了進來。
而且那特別地疼,因為小卡的傢伙經過按摩後,硬挺得更堅牢,我不禁要提起後臀來迎接,兩腿張得更開,不消一會兒,我將小卡吃得光光。
小卡之前是因為硬度不足,加上形狀奇特,以致三番四次都無法搭通與我身體的橋樑,如今開通了,他就開始發狂起來,像隻脫韁野馬般快蹄奔來。
苦得我啊,四肢百骸都被他的奔馳搞得七上八落了。老頭子在我後面扶持著我。這時,我聽見他對小卡說:
「你不要這樣快地插,要慢慢地插,這樣你會硬久一點。」
小卡果然放慢了節奏,就不是剛才那般的狂抽猛鞭,他的抽送頻率減低了後,反而力量就轉移到我的身體裡,我結結實實地感受到他的每一次的撼動。
這種道理很簡單,沉默的力量會比雄辯更大,不變也可以應萬變,而小卡以一種巨艦航海的姿勢來停泊在我體內,我不得不積累更深厚的底藴來撐得起他。
我與小卡之間的互動模式,在老頭子的一句話之下,馬上扭轉了局勢,之前小卡是以一種驕兵之態來出擊,以致第一輪大戰他都是率先出兵,就是出盡力量大開殺戒,現在他持著棒向我施以拉踞手段時,我開始覺得分崩離析。
小卡似乎感悟到放慢抽送的好處,他闖過了我的關口,索性整根直納,用下半身抵著我的底線,之後再循序地撤退,那股力量太強大,我感覺到自己像一枚快被撐破的汽球了。
「你看,這是否爽一點?要慢慢來,你就會感受到他那麼地緊…」
老頭子的話此時傳來時,我已開始神魂顛倒了,之前老頭子缺席時,我們是干柴烈火,現在則是情迷銷魂,彷如是昇華後的結合。
或許小卡就是年輕,年輕自有難以自制的血氣方剛,而男人這種猛獸,勝就勝在體力的爆發力,特別是恃「材」傲物的一號,往往就只有沖勁,但沒有耐力。
寫《失樂園》的日本作家渡邊淳一就說過:男人的生殖器官是用來進攻的,在插入、釋放、遊離,完成生殖過程,是進攻性、擴散性,相對的女人是用人凝縮的過程,是內向性,集約性的。
所以, 我被操得嗷嗷吼叫,感覺到身體除了發熱,更像有千道萬道的水流流過身體,我知道那是熱血奔騰的表象,或許就是因為後庭那兒呼叫著「江湖救急」,全身的熱血就湧向那兒給氧氣、給精力,這就是性愛高潮時的生理變化吧!
這時小卡將我翻轉過來,以狗仔式來搶佔,他依循著老頭子授的那一招,不再狂妄地猛抽,反之像時鐘鐘擺般地來回敲擊,每一捶彷如就定音,像深山裡的古鐘,迴音不絕,我渾身震蕩。
小卡出招時使出殺著,彷如他已領悟開竅,但我則是名符其實地被「開竅」。 他不再是靈活靈現的來閃去自如,卻是沉穩剛健地進退有度。叩關闖入後,就駐留幾秒,之後再沖。
我開始覺得難以招架。
所以說,天生一幅好工具的話,用得妥當,必會有大成就。有時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但說到炮局,若一位一號自恃一尊大砲傍身,就只是霹靂戰火狂轟,這樣是零和的戰局,成不了一場雙贏炮局。
這時老頭子不知跑到哪兒去,直至我感覺到後庭多了一條硬物似地的東西塞了進來,如此鬼祟,我馬上知道那是老頭子的指頭也要來湊熱鬧,我馬上推開這攪局的指頭,如此強撬開花絕不自然,我必須專心迎接著真正的貴客蒞臨。
漸漸地,我兩腿泥軟,膝蓋也撐不了後面連綿而來的撞擊,索性如同馬失了前蹄般趴在墊被上,當我應聲而倒時,依附在我身後的小卡也順勢滑落,如同墜入深淵,我感受到他的俯首沖力飛墜而下,整個人驚魂高呼,因為真正覺得墜入深淵的是我,他彷如將我打捶到了地底下。
我扭過腰肢,轉過頭望向小卡,他是趴開兩腿,橫跨在我的後臀,身影如此龐大,逆光的他,更帶著一種神祕感。
就在這時,我才見到老頭子又一個溜身,早已躲在小卡的身後,因為我只看見他的兩腿伸出來,但半個身子,已隱身在小卡的背後。我看到老頭子的兩個手肘向外扒。
老頭子到底在干著什麼勾當?
就在此時,小卡像個巨像般倒了下來,壓在我的後背,但我們仍然緊緊地合體,他的汗珠已滴落在我的身上,但我不知道那是汗,還是之前按摩油。只是,我看不到我身後,但我聽見小卡在呻吟著。
原來,當小卡對我展開前攻時,他自己的後庭卻大刺刺地亮了底牌了,老頭子就馬上跑到後頭,給了小卡一場「毒龍鑽」。
小卡像只被虐待的小貓一般,他可能沒有飽嚐過被鑽孔的滋味,以致他需要更大幅度地張弛自己,他將整根東西更深入地嵌在我體內,只求後庭徹徹底底地打開,我的後臀感受到他的肌肉的抽動,可能他被舌挑得全身震顫,也可能他不自禁地浪著這種高潮。
但這種「打死釘」的操法,(即是釘子已完全入木十分了,你還在捶擊),不只是套牢,而且是栓死了,沒有摩擦,就沒有分離抽拉的患然患失
(~咦,這不是婚姻、人生的寫照嗎?)
我仰頭盡量轉著脖子去觀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小卡已像只在滑浪板上的姿勢(我就是他的滑浪板),兩腿張開像在撥水,我已看不到自己的下半身,我覺得那時候我像一條已沒有腿的美人魚,下半身不見了,卻與裝載著一件異物縫合了起來,那是半人半妖的詭異感。
肉擠肉、汗疊汗,我倆的毛髮彷如也糾結在一起了,那種合成一體的感覺,不是浪漫的情調,卻有一種海枯石爛的滄桑。老頭子這一招,是「黃雀在後」,因為小卡這隻「螳螂」,被他叼得動彈不得。
我開始喘噓噓起來,喉嚨也叫得乾澀了,被小卡如此「打樁」,其實鼓漲感更讓我難受。小卡因為受制於一根我看不到的舌頭,動作更慢起來,宛如停格電影一樣放慢播映,那股爆發力量在積蘊起來時,更為強大了。
我覺得我開始受不了那種鼓漲感覺,於是,我掙扎一番,翻身,將他的大屌子一脫離,整個人像擺脫了枷鎖而輕盈起來,我就站立起來。
小卡這時是半跪著身體,在光線的勾勒下,安全套反射著粼粼的幽光,上下晃動著,或許他沒有料想到在干到快要高潮時 ,原本佔有的東西失去了。
老頭子則在他的身後,一副大無所謂之狀。我覺得是時候道別,我對他倆說,「我要出去一下子。」
就這樣我拎起毛巾,溜出房門外了。在這種炮房下,霎那快感,就是附帶著霎那離別。
我沒有後悔,因為走出門外,得到的就是另一個天下,之前的就是天涯以外的舊事了。一邊看著影影綽綽的人群,我覺得自己這一頓真的吃得飽漲了,一邊走到沐浴間去,想起一連擒下了兩根屌,炮緣來時,真是無法抵擋。
(完)
PS:後來,還有另一場炮局,只是一位袖珍型的小傢伙,過於公式化,更是讓我半天吊,僅此一筆帶過,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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