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是不期而遇地,扭開電視時看了兩部經典、紅透半邊天而久仰大名的電影。
一部是1993年時的Philadelphia,另一部則是1988年的Rain Man。
這兩部戲的印象很深,那時紅到是雜誌、我最愛讀的日報娛樂版、到現在還在寫著影評的那幾位大馬「影評人」(確切而言該是講戲補丁匠)的文章都是介紹這些電影。當然還有戲院等的。
當然,還有租帶中心裡的海報,都有這兩部電影的影蹤。
現在已沒有租帶中心了,那是絕唱,像菲林一樣成為絕版而絕跡。彷如拿出來談,都有拂開塵封的味道,也讓人知道你是什麼字輩的人馬。
這兩部電影是我的80年代與90年代的記憶之一。我與它們擦身而過,因為那時對這些課題嚴肅的劇情片消化不了。我的少年期即使是敢於一個人看電影,可是我都是看那些動作或科幻片之類的。
那時是我的青春期最重要卻最無知的一段歲月,對諸事都很好奇,包括這些備受推薦的電影,但吸收能力彷如有限,很多事情是渾渾噩噩,一知半解。而我對電影的熱愛,讓我一度想成為影評家,用我的文字來說戲。
現在回想起來,我不是早慧之人。而現在再松一口氣的是,我沒有成為影評家,我都不會說戲了,反而寫A片影星的寫了一堆。
但這幾天連續這樣看了這兩部電影,真正地看到與感應到戲味。那時少年時期沒有觀賞,主要是英文聽不懂,一定要靠字幕,除非是進戲院,或就是隨機地等候國營電視台重播舊戲時配上馬來文字幕。
然而這種等待好戲送上門的機會可遇不可求。
我在看著這兩部電影時,手中一邊持著智慧電腦去搜羅Internet Movie Database (IMDB),看到出品年份時有些嚇一跳,原來Rain Man這戲這樣久了?25年了。25年是很長的時光,是一個成年人的年齡了。
而我,那時才被提醒,我也快四十歲。而且,我已累積了橫跨青春期到成人期25年歲月的記憶。從少年到大學到工作到如今快成大叔,像瞬間上映在腦海中,會有片刻怔忡:嚇?過了25年了?
怎麼我對童年或少年還有很多記憶猶新,重點是,當我覺得那些記憶還是熱辣辣時,我覺得自己還活得很年輕。
但我已成了一個在下班後賴在沙發上的potato couch了。
看著這些經典得獎電影時,注意看著每項細節,理解了劇情,我以一種鑑賞的姿勢去觀賞,難怪當年會受落而到現在歷久不衰,因為這些電影是觸談到人性,為觀眾醞釀了最真切的情緒。
而這些電影,是現今英雄/科幻動作片充斥中,更顯可貴。因為至少是老老實實地,沒豪砸鉅費地拍攝一部電影與讀者建立共鳴。
然而在觀看著Philadelphia時,這戲的戲肉與主題是愛滋病、同志、歧視、公義、大愛等,但看到裡面的法庭戲對質時,更是有一種悚然一驚的感覺。
這是我在當年略懂這部戲時的劇情時,無法想像我會在未來,體會到劇中主角那種感覺──我們是活在他人歧視的刻板印象的同志,甚或是我們也面對著愛滋病的高風險。
以前不會想,也沒有想,但現在彷如直接醒了過來,那種感覺沖擊好大。
我記得我看到Philadelphia最後一幕眾親好友團聚,以一種家庭聚會的方式來聯誼及追思男主角Tom Hanks時,突然覺得有些揪心似的。
我應該錯過了很多當年的好戲,希望有機會,以一種邂逅的奇蹟般的美麗相遇有緣看到,當我一而再地懷舊時,其實已說明我真的活了一大把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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