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中城健身完畢時,突如其來地就看見對面一個人影。
是他。
身邊有個年紀稍長的女伴,該是年逾卅歲的女伴。我看著他,心裡開始覺得有些澎湃,他與女伴很熱切地說著話,而他身穿著一件黑色貼身T恤,看起來很醒目。
當他們開始移步時,我急步離開,但一直讓我不斷地反問:那是他的女朋友嗎?我還折返回頭看他倆的行蹤,但埋在人羣時,我才離去。
然而我不會忘記這個人。
即使本來我已不想述說他的故事了。可是這樣的重遇,讓我想起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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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是很奇妙的一次相遇。我那時恰好休假,醒來時就收到一個APP的留言,留言附上三張相片,然後是一句很精簡的問候,「你好,我是山姆。我XX歲。有興趣見面嗎?」
那三張相片可看得到是拍了有一段時日,相當英氣的一個馬來人。
可是他的樣貌有些熟悉,我覺得有些像一個政治新秀,而這新秀其實早已謠傳他是同志,即使已有妻房。我直接回應山姆,告訴他我的想法。
不過山姆說,我已非第一個對他說此話的人。換言之,許多人都覺得他與那位政治新秀有些相像。
我們就聊了起來。
意味著我們已經著火了。
所以單刀直入,要不要爆房。
我記得是在不多過20句一來一往的詢問中,就確認了彼此可以一起爆房,而且先在哪兒約見,然後他乘我的汽車過去。速度比一般約炮過程濃縮與快速,而那麼巧合的是我們雙方的天時地利人和都吻合了,這種水到渠成的順利其實是相當罕見的。
後來我就開車去接山姆,真的很奇怪,去接一位一號一起去爆房。但我看到相片中的他時,想到那一炮就覺得無比亢奮了。
車子停在輕快鐵站,沒多久山姆就出現了。
他坐進我的車子,我們對望一下,我發現他比我想像中的高,而且臉龐也有些發泡,不像相片中的有尖削之形。
山姆帶了非常濃的香水味上車,濃郁得如同剛噴上身似的。
他非常有禮貌地與我打著招呼,動作很拘謹,但也很有禮,我發現他是穿 著T恤與短褲,一身休閒裝。而且,坐進我的車子後, 他的腿毛真的很濃密。
由於我開著車,而通常我開車是不會轉頭去望身邊的乘客,因為只會專注看眼前路,但我還是忍不住偷瞥著他。
山姆其實有一種早生老相的成熟感,他自稱是卅歲以下,但是以其長相,說他是卅五歲、育有兩三個孩子還是有人會相信的。
我記得那時我是難捺興奮,但還是壓抑住。而他在車上彬彬有禮地與我說著話,他來自東海岸一座城市,來吉隆坡工作幾年了,他不喜歡drama queen,他是住在親戚家等等,英語不算是特別好,但至少是流利的。
我們開了約廿分鐘的車程才到那炮房酒店。車子停得很遠,因為附近都沒有車位了。他問我:怎麼你來過這地方嗎?
我微笑著,是的,這裡是重吉帶我來的。
我們進到房後,又是上次重吉與我相聚的那一間,而且是最後見的重吉的那一次。我說我想沖個涼,山姆說他OK,也無需沖涼。
那我就先自我準備一下了。當我披著毛巾出來時,相當出乎意料的是,山姆已脫剩一件內褲,躺在床上。
我那時看到他的軀體,沒想到他是如此快速。很多時候我們是彼此為彼此脫衣,可以增添一些情趣。可是他不是,他半裸著身體時,一手還撫著內褲的褲襠。
我走近一看,又另一個意外。原來他是一隻毛茸茸的熊!
我記得那時他胸膛都佈滿了毛,而且還是長到鎖骨、頸項那處,無比茂密,當時他已捻熄了房燈,只有浴室的燈光照出來,我爬上床後,撫著他的身體,其實是有些肉,但脂肪還好不多,而且撫觸到其肌膚後,確定他確實是年輕人,因為很滑嫩,即使體毛密佈。
山姆看起來是沒有健身,可是勝在身高與身型,馬來人通常就有這種優勢,先天性就有一種野性美。而他的肚皮因都是脂肪,所以有些軟蕩蕩的感覺。
這勝在年輕,因為即使是沒有鍛鍊過,肚皮的肚腩還不致於耷拉塌陷的。但整體上還是相當地有水份,會覺得那是因為年輕而有一種勃發的朝氣,特別是他的下半身。
我們開始肢體互動起來時,我繼續遊巡著他全身,那種毛茸茸的感覺也是相當舒服的。
我不知道我們怎樣開始了,總之接下來的是很流水賬的,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乏善可陳。他的下半身其實一般,一般的短,不見得特別粗長,我是有些失望,但是他對我的挺拔力度,卻讓我覺得自己被需要。那種感覺很棒。
我一直吮吸著他,感覺很美好,是完美的感覺,鼻間嗅著他噴上濃郁的香水,他的體毛溫柔地紥著我,他古胴色的皮膚在黑暗裡幽幽地發出香氣,他像一塊巧克力般在我的嘴裡融化。
當山姆進來時,我記得也不是很順利。闖了幾次關後,終於叩了進來,很實,很粗的感覺,我只能盡我的力量包裹著他,像一個蛹般,我纏著他我讓含蘊著它那根肉棒子成為最美天的珍珠。
我扣住他,感覺不到什麼,我只記得是背著亮著的電視機發射的光,看著他的軀幹,在我眼前晃動。他像一個發光體,那種感覺像在夢境裡,在半昏半醒之間有個盡頭,有個光圈待你走進去去發掘。
那感覺是相當奇幻的,因為與他相識只是在早上,兩小時後我們合體交歡。
但後來漸漸地爽到了。我開始蕩叫起來時,我的兩條腿勾掛在他的手肘上,輕輕地搖著搖著,我的下半身迎著他的節奏,可能我放得太松弛了,我的忘情顧不了儀態。
那時山姆捂住我的嘴,他說,外面的人會聽到。
之後我只是唔唔唔地喊住,嘴裡被封著,下半身也被堵住似的,覺得自己有些委屈。而那時literally我是委屈著軀體來接受他的撞擊。
由於他的長相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有一種彌補作用,套幹著他的肉柱子時雖看不清他的神情,然而有一種「拆禮物」的興奮感,讓我更衝動,更亢奮,但要浪也得壓抑住的浪。
我只記得一邊吮著他時,我的饑餓感就更強了,我覺得我要將它吸得乾乾淨淨地。
後來,我們就只是一招半式,以傳教士的最基本體位完成了,他抽身出來時,龜頭還滴著殘餘的精液,我一個轉身,將它叼了起來,他終於忍不住發出聲音了,因為他在整個過程中都很安靜,就是深怕別人會發覺似地。
過後的程序也是很公式化, 我們各自先後沖涼洗淨身體,那時我們整個過程, 該只是半小時而已,但偏偏我已訂了房間是三小時的,所以浪費了,因為山姆沒有意願要逗留下去,他還對我說,他要趕赴下一場與朋友的聚會。
我們離開,他再乘搭我的車子到鄰近的輕快鐵站去,那時山姆問我:怎麼這裡入住房間都無需身份證?我以前在十五碑時,需要掏出身份證,讓我覺得很不習慣。
這意味著山姆也是老手,至少,他也有過爆房的經驗。
然後我們交換一下他爆房時的房價,這些情報相當重要,我略為提及上次來這間時,兩小時不夠用,而那時候我是無比地想念重吉那種狂野與瘋癲。
山姆聽了沒甚反應,他只是說他趕著要赴約。
我們繼續聊到他的工作,他後來透露越多詳情時,聽起來彷如有些熟悉, 後來我漸摸到門路了,居然那麼地巧合,他竟然與重吉是同事,而且兩人都是同一所馬來大學畢業(那一間大學盛產馬來人,所以同志的比例也相當高)!
從工作性質,到同公司,而且他們的辦公室就與我的辦事處是幾步之遙而已!因為都是毗鄰的商業大樓。
山姆說, 他的部門同事(即與他一樣擔任著同樣職務的職員)有上百位以上,所以他也不完全都認識他的同事,那時我還很想問他:那你認識重吉嗎?但始終話不出口。
他所唸的大學科系其實與其工作範疇是毫不相幹的,不過他不以此為憾,因為能在一家知名跨國企業上班, 他覺得是樂在其中,即使那只是一個小人物的角色。
世界如此小,而這跨國企業的一個小小部門,我就有對兩個搞了上手,而他們之間是否互相認識或互通奸情?
我多想沖口而出地問:如果你認識重吉的話,那請告訴他,我還想與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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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山姆下車後,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他了。
因為之後我有留言給他,在whatsapp上我發覺我的留言沒有送達,而且他的狀態是沒有最後的逗留日期與時間,我在LINE裡也同樣留言,但沒有回應。到後來,我索性發sms他,但那是最無效及最石沉大海的方式。
山姆在whatsapp封殺我了。
這是最直接但又最殘忍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他封殺我,或許我是一個不合格的炮友,所以一次炮局就一次過,沒有下一次。
只是我覺得何必出到這樣的手段?遇到不合心水的炮友,大可在來訊時不理會,不必出到如此決絕的手段來封殺。
而且他真的相當幼稚,以為我會是死纏爛打的那些drama queen,我覺得這種低估我智慧的心態,簡直是一種污辱。
不過我仍然在app上看到他的蹤影,我後來連他的臉書帳號也找到出來了,因為他是使用其原名來登記臉書,在初次交談時也不經意地說溜了嘴。
再後來,我又不經意地做人肉大搜查,才發覺原來他以其名字做其youtube的帳號,而且掘到他的社交生活越多的詳情。
很可惜,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因為他封殺了我後該是不想再相見。
但世界何其大又何其小,在經過這些年後,竟然在公眾場合再相遇,或許還有下一次,或許不再有。
但怎樣無奈與傷悲,其實只是炮局一場滾一滾,我只能接受對方給我這樣的安排,穿上褲子就不回頭了,炮友就變成滾友
── ──滾開來了的炮友。
感觉上,好多马来人似乎像露水一样,一夜后,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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