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27日星期一

我的大衛

重新穿回紅內褲,David Duchovny讓我重溫昔日春夢。

去年重新翻拍只播六集的The X-Files (2016 Event Series),終於看了其中三集。之前我寫過我對主角David Duchovny是多麼地迷戀,還有以前The X-Files是如何成為我看美劇的啟蒙與影響力

不過,在40歲時再看這套翻拍的迷你系列時,感觸卻不一樣了。

男主角David Duchovny也老得很明顯了,雖然身材還保持得不錯,但大肚腩已挺了出來,然而這是Hot Daddy bod,也無關大礙。而此片片頭仍保留著1993年時的片頭,當時的男女主角是多麼地青澀,散發著一種青春無敵的潤澤。不過鏡頭一轉,就是回到現實生活歲月的痕跡,David Duchovny的皺紋、臉部的贅肉都顯現出來了。

當然,他今年56歲了。
即使是蒼老了些,但David Duchovny的魅力依舊。

他的聲音,比起以前低沉、緩慢了許多,像很多痰積壓在喉間,而且口音也變得連滯起來。真的,老了後,連聲線與說話的語調也會改變的。

女主角Gillian Anderson染了金髮,紅髮不再,而且聲線好像也改變了,變成破銅鑼般的沙啞了。若我無記錯,她本人已變成了一位蕾絲邊,而且她的同性愛人在2014年時腦癌病逝。在2016年的版本中,她滄桑了許多。

David Duchovny在The X-Files時,都是西裝筆挺。然而2008年他拍Californication《加州糜情》時,除了沒露鵰,其實什麼都露光了,連假床戲都演了出來。

那時看Californication時起初是有些驚訝他的改變,不過漸漸地習以為常,青春年少荷爾蒙發作時,看到David Duchovny裹得緊緊地遐想翩翩,現在鏡頭上看他幾乎不掛一縷時,我反而不那麼激動了。

(或許,在成為一個A片消費者多年後,我的感官官能已麻痹了)

而David Duchovny在劇中說話黏答答的那種腔調,讓我想起Californication當主角時的味道。是他的演技到了盡頭,還是我已看透了?

David Duchovny在翻拍影集的第三集已露肉了,而在1993年至1998年原本劇集中,只露過一次肉。

在The X-Files (2016 Event Series)第三集中,David Duchovny其中一幕是穿著內褲睡在床上,據報導,原來這是對他當年在The X-Files的出水泳褲鏡頭致意,當年在全劇中,他就只有這一幕有露肉,而造成轟動。

現在重溫這一幕,可以看見David Duchovny一出水後,尺碼可觀的老二是歪倒在他的左邊。


而且還有網友做了近拍特寫圖:


話說回頭,既使過去都有The X-Files的電影版出現,但我的印象不深,而且覺得拍到很差。據本也很弱。2016年的重拍,第一集的劇情都是說教式的,第二集則意外發現Desperate Housewives裡的乳牛男配角之一,Doug Savant客串奸角。

好久沒見到Doug Savant,這次飾演一個邪惡的父親。
第三集David Duchovny露紅內褲的那一集,全集是走荒謬詼諧風,而且是嘲諷時弊與現代人煩囂與依賴科技的互聯網生活,其實是相當玩味,顯然就是寓言故事一記,該是The X-Files相當新鮮的劇情嘗試。

無論如何,我還未看完另外三集,但彷如感覺到,此劇在相隔逾廿年後翻拍,有些像老同學的聚會,大家玩玩笑,樂一樂,嘲弄一下歲月的變遷,不是要做什麼重大的變革或超越之前的輝煌等。而且,我現在看到劇裡的對白,其實與劇情一樣,都是文縐縐地脫離現實,美國人該不是這種用書面語當口語來說話的吧!

如果不相信時間的歷練,就來看看David Duchovny一對子女的instagram。啊,真的,昔日的銀幕偶像已家有女兒初成長了,我自己還不認老嗎?(當年的青春期,徒剩春夢一場了!)
David Duchovny的一對子女都成少年了,子女都遺傳到他的臉相特徽,即不是那麼地深輪廓。

2017年2月26日星期日

魔獸的肉奴

我交出了自己,成為亞哲的肉奴。

二次見亞哲時,是新年。他在whatsapp說,「這是你的新年操。」

我的新年,就這樣被他開年了。

抵達他家時已是下午三時許,話不多說,我們就進入正題。我喜歡這樣沒轉彎,開門見山,脫褲擼棒的直通路,省了彼此的麻煩。

我問亞哲,有干過女子嗎?他說沒有,原因:很麻煩。要約炮又得放心思,索性找個男人,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就可以了。

他要的是一個男體肉奴。



亞哲的汗水飆得特別快、多,第一次約炮時可能沒甚留意,但第二次再約時,他趴在我身上,望著我,我才發覺他的鼻頭真的蠻大的,而且汗水是順著鼻頭滴落在我的臉龐上,像沒有鎖緊的水喉。

我極少遇到會這樣狂飆汗的一號。而且會滴汗到我臉的一號。

亞哲在狠操時,只是開了序章,該是不到五分鐘,已全身飆汗,或許開初我比較緊張及緊繃,以致他特別出力,但感覺是他彷如在跑步機跑了十分鐘快跑般地飆汗。

當我們胸膛貼胸膛 ,小腿肚是掛在他的腰際、手掌是撫著他的背部,全是汗、 他徹底濕透。

那種感覺像在沖涼時遇到制水,你只淋濕了身體,全身都裹了一層膜似的,可就不是無法享受徹徹底底沖洗。

我被逼為亞哲抹掉他鼻頭上的汗珠。然後兩手一攤,放在自己的身旁,下半身只是迎湊納棍。

他的下半身依然不停止地抽送著。

但我發覺他的汗水其實是從額頭滴落下來的,他真的很用力、很努力地在苦干著。在性愛時會飆汗,其實這也證明了他真的很享受著這一場炮局,因為心跳加速。

他彷如動員了全身的細胞,像沸水般讓細胞都奔騰、滾動起來,所以我可以感受到他每一下的沖刺都是卯足全力的飛奔。

亞哲只是一面俯望著我,有時會用手撥開我前額的髮絲,靜默不語,但是他緊抿著嘴,薄薄的唇,有一股緊含不放的毅力,而我則用下半身的洪荒之力,緊含他不放。

我看著他,那時天色已暗,我以為快入夜了,還是我已被他操到不諳時辰了。我只知道,他在我身上,像人狼遇到月夜,獸性大發了好久,好久。

亞哲的神色,就像夜裡行軍的士兵,彷如眼前困難重重,但他只許前進,不許抽身退場。

像上次那樣,亞哲讓輕紗般的窗簾遮窗。但他特意拉開窗簾30%的幅度,我看到窗外的街景。那是平靜的一條街,既使街上泊滿了車子,或許沒人會知道這街上有個毗街而建的單位,有一對男子在做著驚天動地的最原始肉慾勾當。

那我的浪叫聲會否傳到街上去?

我的兩腿張開、下半身彷如已不屬於我Hezt的了,因為亞哲不斷地狂衝,我只能抵擋,我唯有晃著兩條被壓屈,夾在他肥腰兩側高舉起來。

我以為我是氣象萬千的撒哈拉沙漠,可以隨風起沙,用不同的地貌盅惑著見證奇觀的遊客。然而,當亞哲一棍入肉開始屌起來時,我不過是一條決堤的淺溪。

亞哲的下半身激烈地拔挫,每一次的撞擊,都先撞向我高舉離開床褥的臀肌。他像止不住的雨帶來的洪水,一下子就把我灌滿了,我感覺到肉慾洪水急流的那種險情。

我那時只能用我的呻吟來化解這種內心的失控感覺。亞哲每每拔根,再發狂地俯沖進去時,我就會浪叫出來。

我記得我當時是被反壓趴在地上,兩腿合攏,亞哲像個頑童般,在我身後玩著滑梯遊戲,不亦樂乎。我看著那被拉開的窗簾,越來越有些惶恐。

我一邊喘著氣,一邊隨著他的律動斷斷續續地問:「你拉開窗,不是被人看見嗎?」

「不怕,沒有人會看到的。」他一棍插進來,我高呼一聲。我的肉身已被他挾持,我已被他俘擄,我的主權已喪失,我只有嘶叫來表達我的掙扎。

但是我卻心甘情愿地,獻出了自己。



亞哲這次不再用伸手指進我的嘴裡的動作,他只是不斷地轉換姿勢在操著我。他彷如在犁田之餘,我感覺到他彷如在翻鑽著我,尋找著什麼似的,因為他就是越抽越激烈,但事實上我感覺到他是外強內軟了。

我只感覺到後庭有一團運轉的力量,但其實是被充塞感覺。

我們那時本來是在床頭,亞哲將他的睡枕,對摺一半讓我墊在腰背,我的後臀就抬高起來,他馬不停蹄地在抽動著。

我感覺到他比我上次首次見到他時,更胖了些。(難怪飆到這麼大汗)

我看看我的下半身,遠遠地,可以看到自己的兩腿晃搖著,但看著小腹時,發覺有些異樣。

但細眼一看,驀然發覺原來自己的老二,在亞哲的攻勢之下,竟然像枝蹦蹦跳跳沒鎖緊瓶蓋的油瓶,倒翻了,而且還有斬不斷的「藕絲」亂划在我的肚皮上。

這是什麼回事?我竟然被撞得「漏汁」了。然而,由於我們是肉貼肉地擠在在一起,他也只是專注地看著我來幹,我的下半身是汗是滑精,也無可辨識了。

我撫著亞哲的頸項,他意會了,俯身再與我接吻。我暫且被遮住眼前下半身的狼狽情況。他一邊吻我時,我再一邊用力地搓著他的腰際…這就是love handle,在這時候的功能最大,而且最名符其實。

我在亞哲壓下來輕聲對他說,「你弄到我漏出來了。」

「漏什麼?」

「air mazi。」

「我等下再給你我的…」他佻皮地說。

床是我們的擂台,我們從床頭戰到床尾,在床尾一隅時,我上半身幾乎都孤懸在床沿外,而另一端則飽受著他的勇挫。

我本是趴著,後來又正面迎著他,接著又是側臉壓在床上,總之,我像一個被反覆操的肉奴,兩腿幾乎脫離不了糾纏在他的身上。他見我快跌出床外,又將我再拉回懸崖,一邊步步攻城掠池,復將我再推向邊涯。

我還可以近距離看著他床尾下的積塵,已摻雜著髮絲等的垢物,看來他真的沒有掃地。而一邊看著,我還得一邊含棒「依哦」地叫著。

接著,亞哲又耍出人肉打棒機的招式,就半蹲著,將我下半身 抝起來,抓住我的腳踝,不斷打樁。

他終於停下來了,一邊呼著氣,「我們休息下。」

第一回合結束,我將他的安全套隨手剝下,丟在地上,與那團垢物形成一夥,安全套成為垃圾了,可是他卻成為我的珍寶。

我繼續唇封舌鎮著他略顯疲弱的肉棒子。

他像倒下來的馬拉松賽手,現在是他爭取時間恢復元氣的黃金時刻。我一邊吮棒,一邊捻弄著他最愛的乳頭激活區。

「你還好嗎?」我問。

「Ok...」他還是氣喘喘地寫。

「我太緊,所以你干得很吃力嗎?」我狎著鵰,一邊問。

「還好…我今天感覺不到你…你這幾天被人肏過?」

「啊?什麼意思?」我問。

「你今天很relax…我得不斷地找角度來插入,我才有感覺回來。否則我這兒…」他指著他的下體,「…就沒什麼感覺。」

我一驚,糟,難道只是第二次我對亞哲而言就已色衰愛弛了?我不容這樣。

我撒了一個謊,「沒有,我最近一次都是和你好而已。你不知道你是多麼地粗大…我已完全開放了。」

我感覺到他已實心起來,他開始吻我,吻到又將我壓倒在床角上。亞哲問:「還要粗大的我嗎?」

這次我不敢拒絕了。我只是從命,免得像第一次他要我不要,我要他已辨法時的尷尬。他現在要什麼我就要什麼了。

他重新披上安全套時,一個箭步,馬上拉弓射箭,我整個人又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地,我覺得自己像一個老鼠籠的夾子,不感覺到痛,我得恢復「夾棒」的本份。

亞哲再披戰衣,上場就是好漢。那時候,我略為改變了自己的角色,我變成一個逆來順受的媳婦般,默默地承受著亞哲送來的每一棍。

我的目標,就只有結束。

我時而捧住他鼓動著的臀,時而又被他兩手扣腕,像砧板上待宰的肉。然而不論我怎樣扭動,我就是使勁地,在亞哲送入一棍時,就用力地提肛夾住他。

他本來還要我坐上去,來一場觀音坐蓮的,不過我嫌費勁,反之覺得就這樣被壓在底下受棒最棒。

然而這種使暗勁去夾棒,老實說是有意識的肌肉操控動作,是有機心的運作,所需的精力,絕不低於嘶喊而已。

終於來到賽點時,亞哲除下戰袍,跨了上來,一把就塞進我的嘴裡,送來一條熱騰騰的香腸。我咀嚼著,翻攪著,直至他爆漿…

我將自己徹底地解放出來,然後亞哲翻倒在我身側,趴著睡了。

我嗯也不嗯地吞下他給我的一切,之後我倆像醉漢那樣,酣暢淋漓地睡了起來,我意識到我自己肚皮上的精液流下來,風乾,我感覺到自己沉沉地,墜入夢鄉。

我們連澡也不去一洗,因為實在太累了。



醒來時,我還是維持著原來的體姿,我仰臥著,亞哲伏著睡。我看著自己的肉體,汗水蒸發了、皮膚排汗出來的鹽份,已結晶成薄膜似被裹著。

亞哲睡在旁邊,不再是我體內的他,而是另一個男人,屬於他人的男人。

他也轉醒,那時已天黑了,房裡暗下來,我們化入漆黑之中。我問起亞哲的男朋友幾時回來,他說,要待到凌晨。

原來他的男朋友是便利店收銀員,也是輪班制。有時他上晚班,而亞哲是早班,他就騰出了一個人的時間。

「所以你男朋友都知道你帶人回來了?」

「知道。」

「他不吃醋嗎?」

「沒有。我們談好了。他也帶過人回來。」

原來,亞哲的男朋友真的不愛上床,而且抗拒被肏,有些類似嬌滴滴的小花。

然而,亞哲卻看過其男友帶人回來,也在這張床上胡搞,一如我與他。我追問:「他們干什麼?你男朋友被肏嗎?」

「嗯。就是被肏…不過,那一號的不大啦!短短的,我看見時他們都好像剛做完了。」亞哲還比著那尺吋的手勢,「也不比我大條。所以他才答應吧!」

我聽了是有些被挑逗,這些都是A片情節,可是A片都是幻想,如果發生在生活當中,我自己是主角,我不知道有什麼感想。

於是我問:「你不在意?」

「不在意。我們只是說好,彼此要帶人回來──可以,但不要讓另一個人在場。」

「你們蠻開放的。」

「他知道我需要找人來插。他給不到我…所以我們就這樣安排。」

我問:「那麼,你們又怎樣在一起?」

「老實說我是相當龜毛的人,我選一樣東西,例如我去成功時代廣場,我要買件衣服,我可以由三樓逛到六樓,逐間店去看、去比較價格,過後再去回其中一間買,這是很長的過程,而我的男朋友是沒有怨言,就這樣跟著我跑。」

亞哲繼說,「我們的年紀相彷,興趣也一樣,他容得下我的朋友。你看廁所旁的書櫃的書,大本的書是我的,小本的書都是他的…」

我的手不規矩地放在他的下半身,不過我也知道他的生理時鐘,一旦過了高潮,就不會短時間內恢復。所以,他的大鳥,就變成尾指般的萎縮狀態。

「所以日常生活上他可以陪你去很多地方。但是在床上,你們就被逼往外發展了?」我問。

「對,分開的。但這樣OK。」

亞哲說,他以前非常浪蕩。「我剛來這區居住時,我可以一晚干四、五個。又或者,我做零號時,也被群交…」

「曾被多少個人連續干過?」

「好像有5個。」

「哇。」

「不過其實他們都不是粗大的,還可以。我幾年前還比較瘦,那時是刻意瘦了下來,好像好多人追,加上那時又是韓流等的,我有些韓流味,所以就很吃香了。」

亞哲繼說著他的情慾戰績:「我那時有試過被大隻佬幹過。有一次是印裔…但我不喜歡大隻佬。你撫摸他們,你會覺得好『嗨』,好爽,但是他們壓在你身上時,你摸不到什麼脂肪,就只是肌肉,很硬。嗯…就像抱著一塊板,這樣而已。」

「可是他們能幹嗎?」

「通常有健身的人,魄力很足,可以操很久的,但是我不爽啊。」

我提起剛才我像被打翻油瓶般滑精的事情,亞哲說起他另一場激戰:「那時有個華人,就坐在我身上,滑精滑得厲害,我整個肚子都是濕濕的,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才發覺他那兒出來的。」

我聽了哈哈大笑。我想當時那位騷零,必是磨著亞哲的肉杵磨得太過癮而失控了。

那時亞哲睡在我的臂彎,我彷如啟動了他做零號的機制,或許他想起零號的往事,彷如勾起了他沉底的心情感受來起來。

他轉過身時,背對著我,不斷地訴說著他的零號經驗時,我反而來了一些興頭似的。亞哲感覺到了。

他突然趴起來,屈膝半跪扮成狗仔,翹起他的臀部對著我,「你看我的曲線還行嗎?」

我會意不過來,但他撅起臀來的曲線確實是有板有眼,可見「訓練有素」,既使其實他是油雞一隻,然而背部還殘餘些肌肉的曲線。

我憑著半昧不清的街燈,看著他的菊花,意外地發覺,那可真是一朵含苞未見瓣的花。「好緊呢!」我的指尖徘徊著。

我們倒了下去,亞哲觸到我的下半身時,笑笑地說,「我還是未準備好你的size。」

我嘗試改用手指慢慢地插入,發覺特別燙、特別緊,緊得像一股難以掙扎的鐵鐐似的,我聽見亞哲喊起來。我旋即放慢速度,從一根手指,再到兩根手指…

我變成了一對筷子,對他進行指姦。

亞哲怪叫連連,我沒聽過他這樣叫(老天我只是與他一起兩次),但他絕對是一個稱職的零號。

後來我住手了。

「你真的要變成零號了?」我問。「那下次我們豈不是撞號?」

「只是今晚的現在。」

我們接著又廝磨一番,纏綿不斷地。他幾度勃起了,可是弓箭用盡,難以開戰。



我沖完涼出來時,其實已肚皮打鼓。我晚餐還未吃。

亞哲不知怎地,還是很黏性似地,賴在床上。我覺得他需要一個人的擁抱。

那時已快到晚上九時許。換言之我在這間「炮房」已近乎六小時,如同打卡上班了。

我再回到床上時,發覺他在床尾處開了一架手提電腦。電腦的桌面設計,是一個陌生男子的旅行照。那男子看起來皮膚白晢,像華人一樣。

「咦,那是你的男朋友?」

「嗯。」

「哇你連桌面背景也設定他做主題。」

「這是他的手提電腦。我的壞了。就用他的。」他一邊上著網,不知忙些什麼的。

那時候我的手機只剩下20%的電量,恰好那時我一定要打開寶可夢Go,我要看看到底這一帶有什麼精靈好抓,但其實真的很耗電。

亞哲續說,「他在這手提電腦所做的東西我全都知道。包括他上網怎樣約炮。」

我一邊看著手機上有什麼精靈出現時,一邊隨口問:「你都打開來看?」

亞哲說得很理所當然,「他也不會介意的。」

「你昨天跨年怎樣過?」我跳針似地問,一邊查看著我抓到的精靈。

「就去XXX看煙花。看著人潮。男朋友未下班。我一個人又不想呆在這裡。之後等下他下班。」

就在這時,我發覺寶可夢精靈孵出了一顆5公里的蛋出來,是隻「小火馬」,恰好就讓我擁有足夠的糖果進化成「烈焰馬」(Rapidash)了,那麼就可以在我的pokedex記一筆了!

抓完龍根就抓精靈,可真是高潮迭起。

我看著裸身的他,再看著已穿回衣物的我。

穿好衣服後,就是我做回我,他做回他了,而且做回一個皮膚白晢的馬來人的男朋友。亞哲其實是被他的男友擁有了,他倆已是一中含二,合二為一了。

但是,裸著身的亞哲,他比煙花寂寞。他是一個需要他人溫柔豢養的魔獸。

而我,只是在那一晚之前,為了自己的慾望,交出了自己的肉身,在幾小時前當了亞哲的肉奴。不過我那天的收獲,是招來了引頸長盼的第一個烈焰馬。

手機遊戲的收獲,可真比一場驚天動地的淫行來得踏實多了。

(完)
重讀亞哲:雜食魔獸

2017年2月23日星期四

慾望打烊前

那時已是晚上十時許了。我極少來到這間健身院而待到這麼夜,而且快要打烊了。在穿好衣服,準備離開前,我上個廁所,在尿盂前小解。

2009年贏得新加坡先生兼健美先生出身的陳偉德,也是一位得獎的時尚攝影師,如今已成為大熊乳牛一位,毛茸茸的軀體,相信若沒有剃毛更加茂密…而佐籐就是接近這種款式的乳牛熊…
這時候來了一位乳牛,穿著名牌棉質運動衣與貼身長褲,一身汗淋淋之狀。

他站在我旁邊,而我向來是站在中間那個,因為這樣即可以坐收盡收眼簾之利。

這隻乳牛是一個華人,他長得真的非常高大偉岸,以華人而言,這樣的身高已屬出眾,加上他的身形是那種體型大到頭部顯得很小的巨人型,其實就是那種日本性愛漫畫類的人物。

感覺上他該是有個日本名字,好,就叫他佐籐。

老實說,這種類型的華裔,特別是馬來西亞華人不多見。

而當時他是站在我身邊小解,我就不經意地瞄一下,可是,他的手背遮住了一切。

通常當手背遮住了小解中的子孫根時,就是一個最明顯的指標──他非天生大器。

我們互望了一眼。佐籐是個粗眉銳眼的人,但頭髮稀疏了,我覺得他的年齡是至少50歲或以上。他的髮線後退,如同清裝頭,髮量少得已露出頭皮。

但他的眉毛之粗濃,讓我想起很久以前一位港星李子雄,就是那種雄性荷爾蒙看似發達過剩,以致早年禿頭掉髮的缺陷美。

我刻意地往後移臀,讓我的下半身顯露在他眼前時。這時我看見他移開手背了,露出半截相當短小的陽具出來。

但肯定的,那陽具是已經勃起──在短短幾秒內。

我再望他一眼,他的眼神已示意我,而我是在0.01秒內意會到,原來他是同類。而且長得那麼高大魁梧,確是有些些出乎意料。

但在這圈子裡,有什麼奇事奇人沒機會碰過?

但我只能猜佐籐的眼神。我那時收拾好我野性滋長的下半身。我想就速戰速決,就地解決吧,就想到去廁所間。

我關上門,但沒有鎖門。

但過了五秒,佐籐還未進來。我再開門出去。這時他還在尿盂那站著,該是作狀小解。

我再湊前去,發覺他已經完全勃了起來。一個巍然挺立的肉身,有一根不成比例的「兔尾屌」,完全充血,而且龜頭無包皮而裸露。

其實他並沒有小解,只是掏了出來,像展示著標本那樣等我,我大膽地伸手一摸。硬的。

在觸摸剎那,佐籐退縮了。事不宜遲,我知道廁所裡只有我倆,於是開門見山:「我要給你BJ。」

我示意指著廁所間,他搖搖頭,本是剛強的眼神有一種怯,我再建議:去沐浴間。

佐籐點點頭。

我重返更衣間,佐籐指示我在暗隅的更衣間,將我的背囊等都重新置入儲物格,褪盡衣物, 裸身後,重披濕漉漉的毛巾。

我等了幾秒仍不見他的人影,原來他又去飲水機裝水。真是婆媽。

在短短幾分鐘內再度回歸原始,施展野性,這真的是我多年來在健身院後花園的頭一遭。

我在沐浴間區等候著佐籐,一邊觀看著他在干什麼,還好他的儲物格是毗近沐浴間區的,所以我還可以在牆鏡上看到他的一舉一動,而他仍然是慢條斯理地脫下衣物。

他一脫上衣時,我著實嚇了一跳,因為他是肌肉滿佈的那種,除了胸肌大而厚實,而且還長滿胸毛。加上他的皮膚白晢,濃濃的體毛更見顯眼。

像佐籐這種華裔乳牛熊的貨色,在本地健身院真的很少見!

我心開始噗噗地跳。我沒有啃過這種大熊型的,滿佈胸毛的馬來熊吃過不少,可是佐籐是華裔,這對我來說是萬中遇一的機率。

終於見到他步入沐浴間區時,只見他沒披上毛巾,但只是穿上一條白色內褲,袴下的叮噹若隱若現。

難不成他要披著操揀完後汗水黏答答的肉體交給我吧?我怕我會吮到海水般的咸而已。

後來他再走進去其中一間沐浴間,淋濕了身體,讓白色內褲完全濕透。

而那不是泳褲,是那種類似夜市場買的廉價內褲,褲襠間是有些鬆垮,他就吊揈揈地走過來。他淋濕後,至少可以淋掉一些汗。

他示意我走入蒸汽房。我照做。

一走進去時,發覺裡面無人。我在裡面站著,佐籐走進來,我才發現原來他連背部也有體毛,多誇張!胸毛是奇經八脈裡的太沖脈太盛,而去到胸部才長胸毛,然而背部也長毛,這又是什麼跡象?

乍看他真的像一隻猩猩。

佐籐站在門沿,之後示意我跪下來,他拉下白色內褲,掏出了「傳家之寶」。


在熱騰騰的環境下,我首嚐他的滋味。

佐籐那兒是剃光毛髮的,可是卻開始長起來成為髮渣,相當刺。我的嘴唇像磨到了毛刷,而嘴裡的,盡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煙韌。

有種像燙過水後一束狀的意大利麵,因為他的不長,但相當粗大,所以是一柱撑開,成了我嘴裡的頂樑柱。

但那時是千鈞一髮的,隨時都有人闖進來。咂了幾口,他又抽離而出,這時我已傲昂昂地立正起來。只是佐籐眼神流轉,不斷打量著外面。

「你住在哪裡?」他問我。他的聲音是渾厚低沉的。

我說出地方名。他再問:「你常來嗎?」

「不是這間。你呢,你住哪裡?」

佐籐說出這健身院近一帶的社區。他說,「你和家人一起住嗎?還是一個人住?」

我答與家人一起住,再問他,他也說「是」。

「你結婚了?」我問。我看到他的無名指的戒指可真顯眼。

「嗯。」

「有孩子了?」

「嗯。」

「我想要吃你爆漿。」我說。他望我一眼,不語,臉轉向玻璃門外。

這時我再度走近他,再跪下求棒。他償我的愿,賜棒一根。

我漸漸吃到他發脹起來了。那種煙韌感覺更強烈了。

突然間他推開了我,「有人進來。」他說。

這時我才發覺進門來的是一位馬來乳牛,看來是快要練得成形了。只是體脂率看來還蠻高,他是披著毛巾。

佐籐與這馬來人談幾句話,他的馬來語好流利,但我只有在這位程咬金的現身下,才知道他的語文能力。可是我要的只是他的性能力。

我受不了無聊地佇立在地,就外出一站。卅秒後再等佐籐出來,我們去到隔壁的烤箱時,也是我倆。

門一掩上,我們就開始暗中來的勾當了。

在烤箱裡會比較舒服,因為至少不會水氣氤氳的,雖然同是熱,但不會過於炙熱。

我的眼前就只有一個目標,就是讓他完全不能自己,完全解脫爆發。

這時我發覺佐籐的根部,其實有個深陷的凹環。我以為他套了個屌環,但看來不是,乍看彷如是除下屌環後所留下來的褶印。

從他剃恥毛與這摺痕來看,看來他是一個性生活活躍的人,否則不必做這麼多的功夫。

話說回頭,年過五十歲的屌,真的是有些遜色。

我在十二年前寫過,這種像發蓬的蛋糕一樣,乍看是蓬脹,其實是沒甚中堅力量的,彷如沒甚「骨氣」。

我只是感覺到他有挺起來,但很快地就泥軟下來。

而且,過程中我的嘴唇被他的毛渣子扎得有些痒痒的。

佐籐的獸性開始散發起來,他索性按捂著我的後頸,狠狠地操著我的嘴。而且還是要我深深地扣喉下去,只求讓他盡根。

我被他噎得快掉淚。

這真是典型、像在A片電影裡走出來的變態狂魔角色。

沒多久,剛才在蒸氣房裡的那位馬來人又跑進來了。我們分分合合,我再度退出室外。

但事實上,我連那位馬來人也想要吃下去。我的胃口一開,就是食人鯨般什麼都可以咽下去。

佐籐彷如無所謂般地就拉回他的內褲遮住半挺起的陽具。由於他是起得快,也沉得快,既使那位馬來人是坐在他對面,而他保持站立姿勢,也不會察覺他被攪得挺立起來。

但這也因為他練得太過魁梧有關,以致他本來天生都不太非凡的屌,顯得更溫馴起來。

我坐在烤箱裡的一隅,看著眼前這位不認識,但一認識不到幾分鐘就為他口交的男人。看著他挺拔的胸肌,心想他可能真的是健美出身,因為他的肌肉量只能有massive來形容,現在看來是過氣,以致體脂覆蓋,但其實暗藏著扎實的鍛練功力。

可是,像如此猩猩般的身型,若要真正上場來操,我想以他的尺度, 要為我深耕恐怕有難度。

我再看他胸毛雜亂的胸部,兩枚乳頭是分嫩挺尖的,像兩枚小花蕾,更加說明他是常運用他的乳頭,以致被琢磨成又大又尖。

難怪剛才吸著他時,他都是兩手捻弄著乳頭。

我懷疑他其實就是一個零號。



聽著他們無聊的對話,我又走出去了。佐籐知道我的意思,他也稍後尾隨著我,一起再步入蒸氣房裡。

我問佐籐:「你叫什麼名字?」

佐籐說出了一個菜市場英文名,如同中文裡的「家明」這名字。

像這樣出眾的外形,卻有一個菜市場的俗名,也可真是浪費的。

他這時坐在兩層凳子的上層,再掏出他那免尾屌。一看,又趨軟了。我得重頭開始泵氣注入元氣。

我埋頭苦吸著,他一邊投眼在外緊盯把風。我將他的內褲拉得更低,就想看看他已成功制造人命的蛋蛋是什麼模樣。

佐籐全程是靜靜地,不發一言。但他只是這樣默默地接受著我的唇舌招待。

「我想讓你干我。」我說。

佐籐望著我,眼神中沒有「可以」或「不可以」的意思。他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後來又有人進來,我又出走,而這時我已聽到廣播,說健身中心還有5分鐘就打烊了。那時我想到要離開,因為這佐籐都不知是否要真正完成我倆的使命。

當與他身處在一起的另一位馬來人也離開蒸氣房時,我那時已在走廊區等候,佐籐跑去其中一間沐浴室淋身。

蒸氣房的燈隨即熄滅了,只有烤箱亮著半昧的燈。整個更衣間的儲物櫃其實已被清潔工打開來了,音樂早就停止,全場凝靜地有著一種肅穆的氣氛。

而一個外表出眾、雄糾糾的人夫人父,穿著一條白色內褲,從沐浴間走出來。

他逕自走到烤箱裡,招著手叫我進去。

在烤箱木門門沿,佐籐佇立著,再度將白色內褲扯脫下來,他的內褲始終沒有脫至膝蓋處。他看來是要防備突如其來的程咬金沖進來時,他可以將穿回內褲的時間縮短。

我馬上將垂軟的他叼起來,讓他真正成為一名威武的男子漢。

吮吸了幾口,我覺得機不可失,我一定要嚐嚐他的乳頭。好久沒試過去吮弄真正乳牛的奶頭了。我放嘴一咬,含到他的胸毛,但他的奶頭是相當柔軟的,而且很有嚼頭,因為約有兩分分的尖拔。

像這樣的奶頭,其實是很多玩法的。我舔了幾下,忘了我應該也要下手處理他的下半身,可是我自己也在自娛著,而另一隻手也得要提著毛巾,實在應接不暇。

我在想像著這有妻室的男人,是否是每天都在健身院逗留得這麼晚。家是他生活的地方,但是他心所屬之地嗎?他的性器官是否只是給他的妻子所用(顯然不是的),而他是否真的巧妙又天衣無縫地掩飾著他的雙重生活?人前是人夫人父,但人後是一個裸著下半身,挺著陽具供吮吸的同志。

這時候我的手往下伸,驚覺他的陽具已呈直角110°翹了起來!這是之前沒出現的情況,我這時才發覺,原來他性慾的機關開關就是他的乳頭!

我一邊更用力的吮著他的奶頭時,接著頭往下一探,將他密密實實地用唇封堵起來,佐籐開始抽送起來,傳來微微地,一浪浪的呻吟,他開始連綿不絕地為我送棒時,我知道他快到高潮了。但還是一下、兩下、三下、四下…到第15下時,我的兩唇開始麻了。

我心裡的時鐘在倒數著 :是否真的要打烊了?如果健身院突然將全場的燈捻熄了怎麼辦?我還未穿衣服,我還在為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口交著。

他用力地捂著我,我不得不張開大嘴,將他完全梗進,我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他的恥毛渣處,那塊肉是軟軟的,可是我口腔裡的,裝的是一條巨大的屌。

由於他真的不長,我可以完全吞納。但當他的吟聲越來越強時,我感覺到我的喉裡突然被燙了一下,我知道他爆漿了,而且滴落在我的舌頭上,因為瞬間我就舔到那種味道了。

我彷如支支吾吾地,無法言語地,男人射精後的抽搐,像被撈上岸的魚,只是在痛苦卻快樂地掙扎著。我發覺自己也如電襲般的快感幅射起來,我們一起解決了自己的慾望。

我吞了一口佐籐的精華。我猜想他的爆漿是沁流而出,而非沖天炮的飛射,因為我感覺到喉間是一下、兩下地微微被燙了一下。

在烤箱木門的小窗照進來的燈光下,佐籐提起我的後頸,我與他的肉棒子分開了。我看到的是一根正在變形中的陽具,像被摘下果實後的枝椏 ,有些垂頭喪氣。我舔一舔嘴唇,及時別過臉吐出喉間屬於他的液體。

而佐籐也沒在意,他只是迅速地拉上內褲,包裹著一根剛被消費掉的肉棒子。

這就是一種性愛進行式。如果我們是男女野合,像他這樣爆漿,可能我就懷孕了。

事到如此,我們都為自己的慾望打烊了。我走進一間沐浴室匆匆地沐濕身體,他也不知去向了。

一兩分鐘後,我沐浴完畢,看到還有一位馬來乳牛迎面而來,這時佐籐已站在梳妝台上吹著風筒,那馬來乳牛與他寒喧一句。我想佐籐真的是常客,而且都是乳牛圈吃得開的紅人吧,只是剛才匆匆一會,他已與三個不同的馬來人交談。

我那時已穿好衣服,他依然是半裸照鏡,我在他身邊擦身而過時,覺得剛才吃了一餐速食,也該滿足了。雖然我真的躍躍一試吃全餐。
(完)

2017年2月20日星期一

雜食魔獸

那天下午,我像一輛滿滿的手推車,被推著,馳騁在肉慾的大道上。
細數一下,認識亞哲已經有半年。而且還是Grindr,我都忘了原來我在這兒還可以獵到物。我們那時是互換手機號碼,在WhatsApp有交談一下,但喬不到時間,所以就擱著「改次再約」。

那天心血來潮,我就重新再聯誼亞哲,撩墢著其情慾時,他說可以喬出時間與地方來,而且是他的家。但之前我們的共識是,就找去「爆房」找炮房。

講著講著,亞哲說,「你要不要現在來我的家?我家現在OK。」

他給了我地址,我心想怎麼這樣熟悉的呢?啊,原來是之前另一位炮友也是住那一帶,都是同一個鄰里。

所以開著車驅向收費大道,半小時後我抵達那個以馬來人著名的社區。我的馬來炮友之旅就這樣開始了。



亞哲是內層單眼的馬來人,乍看會像是華人,我覺得他的家族可能是來自印尼, 他的皮膚偏古銅色,在陽光底下會閃亮,不是特別黝黑,或許他並沒摻雜著印裔血統。總之,他的輪廓是比較淺,趨向扁平的。

門一打開時,我見到的是一個染髮的年輕人,不至於滴油叉燒,卻像油雞一樣油油的,他的家相當凌亂,整個客廳是空的,他直接引我進房內。

我問亞哲,怎麼在這時候沒有上班?他說他是輪班制,所以下班了。

亞哲的房內設廁所,有一張雙人床,看來就齊整規一得多了。我還未正式打量他徹底,因為他身穿一件窄T恤與毛絨褲,看起來很休閒。

「SO你的家裡沒人?」我確認。

「嗯 嗯  。」

他一張嘴就吻了上來。我本來還想熱絡一下,沒想到這樣迅速。

我們倒在他的床上時,我掀開他的T恤,嘴唇落在他的乳頭時,可惜他沒有長得一對如奶嘴般的乳頭,也是扁扁的像點墨一樣。

但我沒想到唇落乳頭時,他會有如此反應,不一會兒,當我的手摸到他的褲襠時,我彷如摸到一條圓柱筒的棍子。

警棍(天讓我想起上次香港阿伯的那一次)嗎?怎麼這樣粗?

我是有些意外,于是急不及待將他的褲子剝下來。我一看,真的比相片中還粗大,雖然這不是我看過最粗大的一莖。可是握感很好,主要是沒什麼外露的凸脈,而且是豐實,不像香腸般粗而蓬的那種,而且他是筆挺的,整個條狀非常均勺,真是美屌!

「好粗!」

他說:「Now all yours..」

亞哲的屋友還未回來,但其實那是他的男友,他有提到。他們可能在夜晚就在這張雙人床上同床共枕及翻雲覆雨一番。然而現在這男人是屬於我的。

亞哲的腿毛並不是很茂密,不過他的體毛紋理相當罕見,是形似一圈一圈的,像孤島。有些像黑人的那種。整個房間的採光半明不暗,因為有窗紗隔著,在晌午時分,日光就溫柔了起來,照在他的古銅色軀體上,清楚可見一些舊疤痕,又或是烏深之處。

總之眼前這幅,不是一具無瑕冰清的肉體,他有陰暗的一面,但人人不都是有幽深不可探之處嗎?我們過去常被修圖完美工程後的A片所影響視覺,認為肉體是滑嫩與無瑕疵的。但戲外不是如此。

我倒頭下去,將亞哲完完全全地照單全收。他仰頭長嘯,我聽見他的呻吟,從他的呻吟中了解一個陌生人,恐怕沒有什麼人際經驗是這樣去接觸人的了 ,但炮友就是這樣的奇緣。

我覺得我身上的衣物很阻礙,但實在無遐去剝下來,直到我覺得他褪到一半的毛絨褲阻礙到我時,我動手將亞哲的下半身清除障礙時,他馬上識趣,將上衣與衣物一起脫下,我也隨手將自己還原成一絲不掛。

就這樣,我們肉色一片,倒在床上。

我不斷地驚歎著他是多麼地巨大時,他只是淫邪地笑著,沒再多說什麼,可是你可以知道男人真的是喜歡這樣的鼓舞,他只是俯首望著我,看著我如何對著肉棍施魔術。

不一會兒,他反客為主,以主導方式撲殺上來。那一刻開始,我才察覺到他是一個肉食野獸,而且是如此的貪婪,但卻是如此的溫柔對著我這具自愿被擄的獵物。

亞哲在床上的功夫是屬於那種痴癡纏與交纏型的,下半身他可以勾纏著你的腿,上半身則是舌頭嘴唇,痴貼著你的臉、身體,總之就像保鮮膜一樣地密不透風地覆蓋著你。

然而我的其中一隻手始終不愿放過那根握感豐盈的肉棍子,感覺著他的勃興與溫度,亞哲一邊要我伸出舌頭來,他像採蜂蜜一樣不停地啜。

這時候他開始拱抬起我的腿來,只覺底下一涼,這不過是五分鐘內的事情,我知道亞哲要進軍搶灘了。

我們達成默契後,時機要來了,我下床取出咱嘿咻包裝備,讓他披甲。

亞哲基本上是完全不去觸動我的下半身,他披甲後,只是擠著潤滑劑到自己的肉棍上,然後嘴唇就落下來了。

但我也得潤滑自己一下,特別是感覺到他是那麼的壯粗與硬挺,我只怕我自己一時難以消受。

我看著他微微脹突的小肚腩,低著頭,對準炮位,手沒有持砲──這是精力充沛的純一號的優勢,他只是挺棍進襲,多了一雙手出來時就可以另外發揮。他是將我兩臂舉起來,用其中一隻手架住,然後伏身。

那種爆裂的感覺像風仙花的種籽苞裂開的那種爽快,痛與快感像種籽似地彈跳出來,如漣漪般擴散起來,從後庭蔓延到我的軀幹,再到四肢。我頂住他,止住他的攻勢,一邊說:「慢著、慢著。」

但我知道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只是那麼一關。

我的眼前一黑時,因為亞哲已吻了下來,我下半身被充塞著時,像個被裝滿行李的小轎車,馬上開動引擎,就奔馳到平寬大道去了。

亞哲開始抽送起來,他該也知道我已足以全根吸納,故而可以適應,才快馬加鞭奔馳。我的四肢除了顫揚,時而落在他的腰際上,或是兩手托住他肉肉的臀部鼓勵著他深耕。他真的像頭西班牙斗牛般地在場上發狂地竄奔,棍棍到底,又彷如龍陷深淵,難以自救。

但他的動作是迅猛的,這是年輕有力的好處吧,所以我在不停地消磨著他的方剛血氣,佔為己有。我的兩腿內側因被擘得開開的,只求能騰出多一毫釐的空間也好,像隻水母般將他吸納住。

但同時那種被頂入心肺的生理感受,讓我不自由主地爆發出浪叫聲出來,我好久沒有試過如此地瘋狂地被大興土木,像個礦場般被開采到深不見底的大坑,但在另一端地皮上又被猛地打樁,我覺得我像一塊被拓荒到裡裡外外都翻轉開來,表面上看似滿目瘡痍,但卻是一種系統性的破壞。

亞哲的天蓋地姿勢用得相當高明,他手腳並用,讓我服服貼貼地鎮壓在床上,還好床褥足以支撐他人肉打樁機般的猛捶,我健身而來的肉體,一一消受著那股捶壓力。

我不知道我的嘶叫聲有叫到多麼地高分貝,特別是他開始將我的後臀抬起來(我突然想起在曼谷時,被墨拓如此一操之情景),他也從伏身趴地,到半跪起來不停地廝殺與削磨著我的每一吋肉體,接著兩腿站立,半屈著膝,將我的兩腿反抝上來,我成了一隻弓身的蝦子,腳踝被他鐵掌般的手握住。

從我的視覺上來看,他像一隻脫困而出快要變成人狼的魔獸,大字型頂天立地(那是一間很小間的房間),我看著他的肚皮像萬頃煙波般,隨著他的抽送動作浮蕩。這個小胖子的萬武千軍似的爆發力,像武林人士過招般貫穿到我萬淫之穴,再傳到我的心扉,接著延伸到我的頭殼,發熱著。

我爆發了。

這樣的對接,是脆弱又堅硬的。我像一個被包抄失陷的城堡,完全被翻轉過來,因為我的兩手頂著床架,兩腿被他扣住時,能蠕動的就是我的腳趾而已,而且我已感受到我的腳趾在摩擦著倚牆了,可見得我已是被折疊起來。但是我與他的連貫之處,就只是他一莖魔棍,可延伸,可旋轉。

他這樣狠干猛操了我想至少有十分鐘,我覺得自己像櫻花般落英繽紛,每一朵情慾都是在最完美綻放時被抖落下來。我的嘶喊彷如都不足以表達我是這宇宙裡最幻滅無常的一枚原子。

我也不知道亞哲哪來這樣的饑渴,像著魔般,就是不停地啃,如此的原始,我們這裡的文明態度,就是沒有文明,因為我們像返祖般的,我們做著的事情,就是要有一種生命的延續──讓精子迸射 ,讓一脈香火可以傳承。

而我,只能用我的肉體,在半秒半秒之間孕育著他生命的全部。

終於他倒下來時,我的後臀著床,方才踏實一些。我喘著氣,我摸到他的肉體發燙,汗水已滿流,我的理智彷如回來了,馬上告訴著自己:這真是千世難逢的一只珍獸!我要吃乾他!

我更加珍惜眼前的所有,亞哲已開始部署第二部曲,因為他拔離出來時,我看著他的陽具,像一把脫鞘而出的劍崩跌出來,而不是像一條內捲而放的象鼻。

我驚訝著看著他的堅挺,心裡面也覺得自己不可思議,剛才那陣惡斗,原來我是包藏著這樣的一根硬物?蚌育美珠,是誤打誤撞的奇緣收獲,但利劍鑄成,則是千錘百煉的打造。

我抓著他的龍根,示意他再戰,別休兵,他將我扳過來後,我覺得自己像個比基尼女生般趴在沙灘上照著太陽,突然一熱,陽光就攀爬、覆蓋著我的全身來了。

因為亞哲發熱的肉體,已壓在我的背後,我已不會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挺入,因為我們已合體過了,只是我覺得我像被撬插起來的一塊肉,再度送入他的口中咀嚼。

事實上他是在咀嚼著我,因為他是身後插入,然後嘴唇纏在我的後頸、耳珠,忽爾又將我的半前身提起來,一顆頭穿過我的胳臂落在我的乳頭上,我這時的體態該像一株出牆紅杏,乍看妖嬈,實為被他武力曲抝得扭動起來。

總之亞哲在我身後,我看不見他,但他是全面進襲的攻佔我的脆弱罩門,而且他的攻勢是不斷,那種律動是快板的,像電子音樂舞曲,不間歇的鼓動。

最誘人之際,是他突然將他的手指伸入我的嘴唇裡,要我含住。我再一次如夢初醒:這是一個肉欲老江湖──俗稱淫棍!

因為亞哲知道,當我們背後對接時,我們的連接之處就是那一尊砲,但他要我倆更緊密的合體,故伸了手指過來要我含住,一方面以指代舌,一方面也寓意著要我以指代屌,滿足我的唇舌捲動之慾望。

我沒想到這一招如此管用,他的食指伸在我的口腔,撫著我的牙床。我覺得由裡到外的顫抖。我不知道在床上也可以讓牙床感受到性愛。

但這種含手指的舉動,在那時候的作用非常大,因為這彷如有一種新的依附感。因為側著身體,只以身側躺在床上,吸力是不夠的,而且那時後面飽受猛攻,我整個人有飄搖之勢,但這樣含著亞哲的手指時,讓我感覺身體重心平衡回來了。

漸漸地,我們已改為側身湯匙式的在進行磨擦動作,亞哲是用一腿將我的腿夾著,我想他是要感受著我在夾臀時的實心感。

我那時突然瞥到窗口其實是半開著的,而且那是一個熱鬧的鄰里,那麼我的呻吟聲是否會傳到樓下或給鄰居聽到?──在一個馬來人聚集的社區聽到一個男人的浪叫聲。

那時亞哲還是瘋狂地在我背後抽插著,我轉過頭輕聲地說,「窗還未關上…我喊到這麼大聲…」

亞哲沒有說話,他伸過頭來吻住我的嘴,我感覺到他的舌頭伸了進來,不斷地纏上來吮著,然後我感覺到背後的沖擊力更大了,我的呻叫都卡在喉嚨那邊。

他吻了一陣後說,「你只叫給我聽,我聽到而已。」

他的汗水已流到我的身體上了,因為我已感覺到那種悶壓出來的汗澤氣升起來了,同一個姿勢,在密不透風的肉貼肉之際,我只覺得自己漸被融化似的。

亞哲最後拔出來時,他說要休息下,然後逕自上個廁所,叫我陪他一起去。

那時他已拿掉安全套,然後丟在馬桶裡。我看著他象鼻似的粗長陽具時,知道原來他已耗去一半元氣了。他用水花一邊洗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向著我沖一下。這種廝磨戲碼最溫馨,我一邊揉著他的莖兒,一邊再吮著一邊狎鵰時,亞哲說,「等下我們再干過。」

當我沖洗出來完畢後,亞哲仰躺著等待我,我一看他的下半身,仍然是半挺狀態,我就竊喜了。

我步上床時,我們開始一場漫長的接吻,那種感覺有些像造愛,像戀人之間才進行,但我知道這是前奏的一部份。

吻到一半時,他耳語著:「要不要再來一次。」

我那時享受接吻多過干了,而且覺得好像吃得飽了,我只是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他點頭。

那種纏綿真是有些浪漫,而這是很少發生在我身上時,當然我很高興亞哲與我一樣都享樂其中。那時候我們的焦點就是吻在嘴唇以及其肉棍上。

「有人說過你的很大嗎?」

「嗯…有啦…但我覺得不大。」

「有九吋嗎?」

「沒有,近七吋而已啦。」

我們又繼續行動起來,可是我真的對他這根東西愛不釋手,這種風雲驟起而能驚天地泣鬼神的魔獸,如同百年一遇。

然而最能刺激到他挺拔的,該就是接吻。我發覺我掌心中之龍根,彷如快燃起做沖天炮了。他也用手抓住自己的龍根。

我一再服侍著他,手與嘴唇都用上場了,不一會兒,亞哲翻身躍起,將他一尊大砲對準我的臉射過來,我張口就接砲。

很快地,我發覺他快速地消退,我只感到有一種微微的燙熱感在口腔中反射,之後他像汽球一樣,馬上干癟,我一邊聽著他發出一種像傷兵般的呻吟,一邊抽搐著,全身震抖,我突然想起以前看到人狼變回人類時的那種電影畫面,形體迅速縮小,變回脆弱的人體。

在我眼前的亞哲,他瞇著眼,仰頭呻吟,他的下半身交給我的兩唇,我覺得他突然好像變得像一條面般,柔韌,卻有嚼勁,怎麼是那麼快?那種硬度彷如是200%跌到70%,之後再跌到10%,接著只剩下一團膜似的。

這就是男人。在雄偉霸氣時,是無限擴大,在打回原形時,其實是一個小不點而已。

但這就是我要的,我剛才跟他耳語時,他答應了我的要求。

他讓我不斷地吮著,約莫一分鐘,我覺得他巳被我吮吸得像果實剩下果籽而已。他離開了我,喘著氣。

然後亞哲睡在我身旁。他摟著我就睡了。

我聽著他打呼,他真的如此累,我被他緊緊地摟著,他又使出那種反扣等的制伏姿態, 總之像條惡蟒般地纏住我,漸漸地感覺到肢體都僵著了。

過了好久,我們醒來後聊天,他該是養足了精神,他開始聊起他的工作。他是做店面的藍領級,需要與前線的顧客交手,他談著談著自己遇到的種種離奇客人,這種經歷對我來說也是很超現實,但我想他在床上床下,其人生的功課就是與不同的人交手。

然後說到他的床伴,「我幾乎什麼人都玩過。 結婚了的、不同職業的。有時我想做零號,就會找一個華人的一號,他那兒真的超大枝,比我的還大…」聽來他真的是雜食類的吃貨。

亞哲說那些幾P等的雜交遊戲對他而言也不陌生的。「有時玩3P,插到其中一個零號都出血了,但那零號還要。我卻插不下去了。」

「…後來他被另一個一號插。插到第二天時,他要拿MC。」

亞哲又說,他約炮之前的十幾小時前,才干過他的男朋友,「他在睡著覺,我覺得我很想要,所以就拉下他的褲子插下去。他哭了,可能是很痛。」他的言語還是平平淡淡的,最後還帶著笑容說:「不過他最後還是要幫我吃精…」就像說著「最後我們一起吃完晚餐」般的話家常。

亞哲說,他是不吃壯陽藥的,因為他試過吃了後,反而沒有效用,完全提不起勁。「我還是喜歡自然的方式比較好。」

其實我一邊聽著,一邊對他進行著按摩,他的小弟弟真的變成如同小尾指一般的,完全與之前的雄霸一方的偉岸,是完全想像不到的。

這時他那兒就還原成只是小便能用的陽具,而不是生殖器官了,我仔細一看,色澤黝黑,看來彷如內褶好多,因為可以看到有皺紋似的紋理,我有所領悟:該就是這種內褶在作怪──就像縮骨傘,你看不到傘柄是怎樣收縮的,但一打開來時,成為神鵰展翅昂然飛揚時,就煥然一新。所以當他多餘的皮膜在未伸張起來時,自然就會收縮裹藏起來。

所以這經歷是否可以告訴我說:當男根沒用時乍看特別黑與小時,其實他是一個蟄伏中的獸?

我們不斷地廝磨著時,我意識到亞哲又漸漸脹起來了。我又耳語著,含蓄地問著他:我還可以再要嗎?

亞哲說:「我通常干了第一輪後又射了後,得休息兩小時,之後才會來第二輪,到時我就可以兩三小時不射,一直干下去…那時我玩3P時就是這樣。我需要養足我的精神…」

我有些失望,但還能怎樣,亞哲繼說:「所以剛才我問你,還要不要第二輪時,你說不要,只是要我口射。哈哈,別後悔啊。」

我是有些後悔,但剛才被狠操了一輪,其實是獲得一刻的解放的機會,所以才擱著不要,若早知他「充電」要這麼久的時間,我真不該「分批拿貨」,而該一次過批發性地取貨。

後來他摟著我再睡了半小時,而且我即使手中狎著鵰,然而很快的他就消退,成為一隻小鶵 。

亞哲的鼻鼾聲再起,沒多久,他醒來了,彷如有一個自動生理鬧鐘提醒著他──因為其男友就快回家了。

跟有另一半的人一起就是這樣暗度陳倉,而且對方到最後會自己提醒自己:他有一份責任在身去應對另一半,事後你就是被流放的街邊狗。

亞哲說,「下次找一天,當我男友不在時,我找你來過夜。到時你要多少次都可以。」

這時候我的兩唇離開他的肉棍時,「你答應我?」我問。

我聽到他說:「是的。繼續吸…」

要狎鵰,得再約了。
(完)

2017年2月17日星期五

堯樂(二)

接前文:堯樂(一)

我一邊開車,一邊注意著前方的路,而且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做。駕車行動時,意味著你是不能再舉棋不定,一就是停下來,或是前進。

還好剛才我迷路時,在這社區逛了一陣。我心裡已有主張。

在一大堆沒穿戴頭盔的摩哆騎士穿梭在車旁,看似兵荒馬亂,或是像行走在印度鬧市。我收手了,兩手不再不規矩。堯樂也靜靜地坐在一旁。

我想起希爾的那一次(以及唯一的一次)。

車子駛入一個三叉路口。那兒是一叢公寓,駛入公寓的是四條車道的雙向道,盡頭卻是死路。我看到有人將車子停泊在那道路旁,而當時還未到下班時刻,公寓其實是設有露天停車場,以那公寓的密集度來看,我想在萬家燈火後,會有人將這死路的雙向道沿道停泊,充作「停車場」。

類似這種社區,公民意識之低,我見識過。

車子停到最盡頭,算是在樹蔭底下了。

我望著堯樂,他也望著我。我們是如此地接近。我那時候就改變了策略,話不說,只要做。

我將他的褲子拉鏈拉下來,拉到一半,竟然看到他的恥毛了,再拉下來時,發現他沒有穿內褲!

怎麼他上班不穿內褲啊?

他的恥毛並不像他的頭髮般濃密,而他的下半身──我倒是嚇了一跳,卻和他的身高成比例!

意即他的身高有多矮,他那兒就有多短。

我沒見過如此長度的陰莖。那是非常的短,我的手伸過去,發覺我的尾指都比它長。

我想起他說過:他的老二很cute。

然而,那是一根非常堅硬的陽具,像一個小挫子,硬得可挫死人般的。而且,那是頭尖根大的形狀。

堯樂的蛋蛋卻是鬆垮耷拉的。像豆皮般垂掛著。

眼前的一幅景,就是雞蛋四散,而香腸奇短的西餐。

怎麼會這樣?

(我 要 吃 定 他)

這念頭在十多分鐘前還在我腦中響起來的,現在看著一根如同出土抽芽的硬角子,我俯身,將他包囊在我嘴裡。

像冰淇淋被截了半截,我一口就吞完了。堯樂開始發出呻吟出來。

他的人生最重要的東西,當時在我嘴裡把玩著。我的舌頭可以將他完全地翻來捲去。

但我沒想到堯樂的呻吟是如此動聽。那是不張揚,不造作,卻是非常直接的表達。

我一邊將他的上衣拉上來,我要看他的乳頭。

他露出胸膛時,那是一具天然的肉體,像童身。沒有經過肌肉鍛練,他的胸膛感覺不到有胸肌的存在,就是肉肉的,而且乳頭也是小小的一顆。

總之,他的肉身像是未發育齊全。

我繼續吮著,在我眼中他只有這幅器官是有性發育完整的展示。那是傲氣十足的一根肉莖子。我無法放棄他。

我就這樣彎身,在光天化日下,與他苟且著。我一邊看倒後鏡,距離公寓入門處的保安亭有500米的距離,如果發覺有何不妥,至少我還可以開動得及引擎來逃。

我又吸又舔,又搓又擼的,只求他能解脫。我不知他會如何操幹,以這樣的屌來行事,要如何小材大用?這是十分考技巧的。

我只是一邊聽著他越加沉重的呼吸聲,還有非常斯文的呻吟聲,有些浪蕩。

我百忙中整頓一下自己,也掏出我的法寶,堯樂一看,彷如眼前一亮。

我馬上再俯首, 像隻獵鷹俯沖到海面叼下我的魚。

「我很想要。真的想讓你進來。」我說。

「你要我在這裡干你?」堯樂問。他真的動作就來了,我沒想到他當真,馬上出手止住。

「不不,怎麼干?這裡這麼公開。」

我一邊吸著,一邊極力挑逗。我要去他的家。

「我為你打出來好不好?」我說。

堯樂有些猶豫:「我…今早才射了。我怕我射不出。」

原來真的要有「訂期」。我唯有埋頭苦干。

我一邊想起我那位直佬前馬來同事。他是否也長著只是這樣一般的袖珍屌?我想起他對我說話時的眼睛,如此的漂亮。我覺得他該是有一幅漂亮的肉體。

然而, 像粉筆一樣,只剩一小截,其實真的不夠用。但我聽見他的呻吟,又很想試試被這類袖珍屌肏的滋味。而且,我相信以他這樣的先天性條件,搞不好他會是一個床上高手,會有親密動作來補償他的不足。

我們這樣做了近十分鐘,算是前奏做足了戲,來到這樣的境地,就一定要升級了,不能只一味停留。

我不停地勸誘他讓我上他家門。但他依然不允。

最後,堯樂建議我:晚上九時後再來他的家,他的屋友屆時該是不在了,那麼我們就方便行事。

「可是我第二天早上要上班呢。」

「你可以在我家睡到上班啊。」堯樂說。

我一邊吸一邊想:現在還未到晚上七時,我要呆到晚上九時再重來?那我該如何消磨時間?

後來,我又有了主意。我說,我會先去健身院耗一耗時間,過後才回來找他。

堯樂同意了。

我開車送他回到他的組室。那可是一座密集得讓人窒息的樓宇,連迴轉路都已雙重泊車,僅剩一條車道供車子移動,而且小孩子會冒失失地竄出來。

「我就住在這幢,晚些你可以在這裡走進去,最靠近電梯,之後我再告訴你我的單位號碼。」

堯樂下車前如此對我說。



 在健身院呆了兩小時後,我的慾火告熄了。之前一直想說,要吃定他,其實是對的肉體有興趣。然而在車上一窺真貌後,好奇心還剩下多少?

而且我得如同做賊般偷潛進去,這一點就讓我覺得有些不快,我們寧可在光天化日冒著被人生擒的危險而在車上淫樂,但堯樂卻不敢堂堂正正地回家去與我快活一番?

這種邏輯真是不通。

或許,對堯樂來說,在熟人面前公開自己的炮友是如此的淫穢不堪,是比在陌生人面前被揭發淫行的羞恥更加嚴重。

同時,想到晚上九時重返那組屋區時,我一想到那兒亂七八糟的停車場,以及是否有機會找到車位,就覺得有些驚悚了。

想著想著,我給堯樂一封whatsapp,說我今晚感覺到很累,改次再約。

 堯樂回我說:沒問題,希望下次有機會再見。

直至今日,我還未第二次見他。

(我是否還要去見他送上門呢?)


重看Friends


以前看港劇,有聽到劇中人常聽起夜半起來看粵語殘片的說法。當然我不是香港人,沒體會過後什麼粵語殘片的感覺。

不過昨晚,我卻在夜半時重看美國處境喜劇Friends第三季,看著裡面的髮型(女子的瀏海要弄成屏山頭)與衣服造型(例如穿圓領T恤搭牛仔褲時要塞衣角),我不確定是哪一年份,但查資料後,原來是1996年出品的,在大馬播映時該是1997年的事了。

那是20年前的戲了。

可是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殘片的感覺,彷如昨日。我看回劇中角色的演繹時,會歷歷在目當年觀看時情緒的喜樂,彷如突然讓你感覺到有一種溫暖襲上心頭。

我彷如年經了20年 可是你已老了20年了。

21年前,我剛進大學。做著一個大學生,我還記得那時在大學宿舍裡爭電視房來看Friends。當時整個宿舍就只有一台電視機,高掛在牆上,觀眾就得坐在簡陋的地面上抬頭看電視。

那時是清心寡慾的年代,沒物質、沒上網。一切都是群體活動。得與馬來同學一起生活。我那時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馬來人。
但沒想到過後我叼過多少馬來肉棒,也不是軀殼一個?

後來我記得我是週末回家時才有機會再看重播的劇集。到後來,該是功課學業忙碌了,我沒甚追看這影集了。

這長壽播了10季的著名連續劇負載了一個世代的回憶。

我昨天重看時,看著裡面六個演員,驚看著怎麼人人都好像只有25吋腰圍似的,瘦得很有神采,飾演Chandler Bing的Matthew Perry後來因嗑藥發福,近年來都是嚴重走形,而其他人除了Jennifer Aniston以外,已半紅不黑了,而且過得很落魄。

(例如David Schwimmer去年重返公仔箱拍劇,Feed the beast,只播一季因收視率太差就被腰斬了)

再細細地聽,原來他們的英語是相當淺白的。至少每句話我都聽得明白。

我記得當年我是得看馬來文字幕才看得明白劇情。當時若只是聽對白,是一頭霧水的。可見那時英語的功力是如此地薄弱,不論是聽、寫或讀,都是半桶水,而你可以想像那時我們再 多幾年時就出來社會,而整個大馬的工商社會都是由英語稱霸的,反之我們這些華校生在生活裡接觸的,是作為中文母語,不是英語,學校所教的媒介語,是馬來文,我們根本沒有在教育制度下獲得充足的裝備來讓我們踏上英語圈為主的工商社會。

再說,劇中的美語對白,彷如到現在還在聽著同樣的語調,除非近年來美劇有多了互聯網的或臉書相關字眼等的,但事實上,美語的生活用語與表達方式,好像二十年來沒甚大變化。

而且老實說,那些劇情對白其實是相當庸俗的,這也是為什麼當年此劇那麼在民間入魂之故吧,因為表達了共鳴。

我這麼說是因為相對地,若看回今天的港劇或香港電影,與20年前的那種氛圍已完全不一樣了,不論是用語、咬字、語調等,都有莫大對比。

華語片也是如此。或許台灣片還是一樣沒甚大變化(都是那般的煽情),但整體上我覺得中文圈的劇集對白等已起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著看著此劇,百般感想涌上心頭。彷如有好多美好的過去已過去,過去的美好再也美好不起來。劇中人可以如此地精瘦,可以散發出青春的潤澤出來,現在20年過了,再看這些劇中人在銀幕以外的形象時可說是嚇壞人:不是整容過型而臉容緊繃,就是肥得漏油。

20年真的可以改變人很多。

或許,改變最大的就是在夜半看著一套舊劇時,你彷如認清了時勢、借古鑑今,不過你也重新認識了自己。

後來我沒有連看下去了,已凌晨2時許,我四十歲(8年前我寫過我對40歲的驚恐)了,經不起熬夜。


2017年2月14日星期二

堯樂(一)

那天被爽約後,其實我有一個後備炮友。我知道「分散投資」的安全性,所以索性快些找後路。

這位後備炮友也是談了近半年,但都是冷冷淡淡似的,到後來他說,要出來先喝杯咖啡。一聽到這種話,就覺得興趣消了。什麼先喝咖啡,其實就是要「面試過關」,但美其名是先互相了解。

對於這種戲碼,其實我已很厭倦,是處於那種可有就有,可無就無的後備狀態。但由於那天被第四次爽約後我真的太渴盼了。我犧牲了我的原則。

我約到這位馬來炮友,他真的好挑剔。說他快要下班,然後他要花一小時搭巴士才回到家,可以在他家附近相約。

他住的地區,不算是市郊,卻是首都附近遺留下來的馬來社區,一個久仰大名卻不敢去踏入的社區。

我開車去到時,他還在回程的巴士上,那時他連正確的相約位置也沒告訴我,只告訴我一個路名。

可是那一社區真的是馬來甘榜,居民都是沒戴頭盔就開摩哆上路。一個路名卻有好幾個路段似的,而且人口太多,通訊收線也差──那真是一個貧民窟。

而且在那兒,是看不到一個華人的蹤影。即連馬路上開車的司機,一個異族都沒有。

你可以說,大馬首都分而治之、貧富懸殊的情況,在這兒是最明顯的體現,因為即使你在豪宅區,你還可以看到馬來人與華人(更多時候是馬來人為多)的居民比例情況。

後來他叫我去巴士車站等他。我開著車去到車站旁的店鋪等,他上車了。



他叫堯樂。個子不高,本尊看起來是個書呆子,但一對眼睛長很漂亮,是那種眨眨眼睛,眼神流露而如蝶舞般的魅。

堯樂的味道,與我一位前馬來同事很相近。我那位馬來同事是個罕見的乳牛,但其實長得不高,是袖珍型的乳牛。

我見到他時,我總會想起這位前馬來同事,因為這馬來前同事是個直佬,對我來說,就是永遠吃不到的天菜。

而眼前堯樂做為後備炮友。他上車後,他靜靜地,然後指路引我到附近的一間嘛嘛檔去。

我看著他,揹著一個裝有手提電腦的背囊,還穿著一件厚厚的披風,想來是在辦公室裡禦寒,但可見他也是相當畏寒的人。



我們下車了。我當作非常客套和公關地與他一起下車,叫了一杯茶,之後開始聊天。

都是非常例牌的自我介紹:來自哪裡 、做什麼工作、平時做些什麼的。

堯樂說,他對於目前的工作很安樂,覺得說他可以一輩子都做這份工。什麼叫「一輩子」?那麼那已不是一份職業,而是終身事業了。

我問他為什麼會選擇住這一區,他說:這裡有免費的穿梭巴士到達他的工作地點。

所以,這是一個隨遇而安、節約的馬來人,而且,看起來他習慣在自己的社群中混。

然而又不是如此。堯樂說,他同時交往著幾個華裔男朋友,但都是純粹的,沒什麼肉體關係。

「哦,那麼我看來沒有什麼機會了。」我說。

「為什麼?」他問。

「你有這麼多選擇。」

堯樂不語,他望了我一眼,再低頭,喝著他的飲料。他的眼睫毛長得真濃真密,而且看起來他的毛髮很茸密,他臉上的小鬍子與淡淡卻明顯的腮子,反映出他體內的荷爾蒙該是相當發達的。

那是非常雄性的潮濕氣息。

我不知道堯樂心裡想些什麼。他一低頭,我覺得我就想要吃定他了。

我 要  吃 定  他

我們談到新加坡,我對他說,我喜歡新加坡一間著名的回教堂,因為建築風格與四週環境都很不錯。

他說他沒去過新加坡,我馬上谷歌那回教堂的詳情給他看。

堯樂說,「我快要去新加坡出差了。」

「那麼你該去那兒看看。」

我感覺到堯樂望著我的眼神,彷如重了一些。之前他都是不敢直視我。可是,提起了回教堂後,他彷如卸下了心防似的。

「你是一個虔誠的回教徒嗎?」我問。

「一半一半吧。」他說。

我開始說起自己的故事,我的馬來炮緣。我直接說,我向來對馬來人都很有興趣的。我之前在一起的都是馬來人云云。

堯樂在靜靜地聽。他可能真是天性羞澀。我看著他的臉龐,我想起我那位前同事,也像他那樣,蓄著腮鬚。

我發覺堯樂的鼻子好小巧,是一管筆直的,鼻頭尖巧,在馬來人而言是不大常見的。其實他整張臉都好小,所以他一定要蓄鬍子,否則就是長不大、精緻的娃娃臉。

我繼問,他是否已出櫃,堯樂說,「我媽該是知道。但她沒有多問。」

我開始我的話術攻勢起來,「那你現在住在這兒,你怎樣壞蛋,你的媽媽都不會知道了。」

堯樂說,「其實我租的屋子,我的屋友都是同志。我們彼此都出櫃了。」

「那你們有搞在一起嗎?」

「沒有,我們絕緣。」

「那麼,你帶人回家就很方便咯。」我說。

堯樂平靜地說,「不,我不喜歡在他們面前帶來炮友回來。即使要帶,也是趁他們不在,或是他們睡覺後,我看不見他們時,我才帶人回來。」

「為什麼?」我真的有些好奇。既然已是同道,為什麼還要這樣神祕?

我突然想起我另一位馬來炮友也是如此,待全家無人時才肯讓我進屋。他們的知恥心真的很重?可是在兩個人單獨一起時,他們卻會胡天胡帝起。

「就是不好意思。」堯樂說。

「那麼,我真的沒有機會去你的家了。」我開始以退為進。這是博一局,投一注的手法。因為我沒甚把握他對我的觀感如何。

但堯樂只是給我中肯的答案:「嗯…或許有機會的。」

我喝著幾口飲料,一飲而盡,在思索著我接下來該怎麼說話。

「所以即使去你家借個廁所方便也不可以了?」我再試探性地問。

「我有位華裔朋友,其實也說他會過來我家借水沖涼,他說他家制水。所以,那是沒有問題的。」堯樂依然是不解風情。

我一邊前傾著身體對堯樂說,「我要上個廁所。老實對你說,我現在已有生理反應了。我看到你,就不自由主地硬起來。所以我要上個廁所壓壓它。」

堯樂乍聽,彷如有些意外。但他漾開了一個笑意。我看著他的嘴唇,其實有一種想親下去的衝動。

我從廁所小解回來後,他的飲料也喝完了。他逕自去櫃檯付賬請我喝,我看著長得比我矮小的他,納罕著,他下半身是否有禾稈蓋珍珠這回事。

堯樂重新上回我的車子時,我在司機座上還未開車,我們的車子是背對著那間嘛嘛檔,那時還是下午五時許,日光未盡,而且還耀眼十足。但在樹蔭下,我們在車子裡,卻開始有曖昧的氣氛。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伸手到堯樂的褲檔,那時他還用其禦寒的風衣放在膝上。

「你干嘛?」他看起來有些驚嚇,不過,他沒有閃避。

我一下子就摸到他私密之處,他穿著的西褲,質料軟滑。我感到掌心有被弓起來。

堯樂勃起來了。

我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我與他初在約炮神器聊開來時,我暗示我要看看他的老二。他當時說,他的老二不大,「可是,它會很cute。」

到底有多cute呢?就在我的掌心覆蓋之下,我只是還未親眼見證。

「你的屋友現在都在家嗎?」

「該還未回來。」

「我要…」我斬釘截鐵地說,「不論你是否喜不喜歡,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相片時,再見到你本人後,我就想…」

我靠過臉去在他耳邊說話。

堯樂的手本來還想捂著私處,但他移開了,他也將風衣拿走。我一邊看著倒後鏡,一邊看著他的褲檔,心裡想著接下來要怎樣。

可惜那一帶是我不熟悉的,而且當時太陽快下山,日光是斜照下來快接近地平線,一切勾當都無可遁形的。

我啟動引擎,倒車,離開人潮之地。我一邊開車,手一邊不規矩地放在他的身上。堯樂顯然對該社區也不熟悉,我問他哪處會比較幽靜的,他也答不出。

「我真的想去你的家…我們可以…」我說。

「不能…」他真的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我真不明白為何他要拒絕?在家一個私人的空間,不是可以放縱嗎?

(此回完,下節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