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健身院裡常遇到的另一個小生, 稍微童身似的身材,即使我想遇到他也有快兩年了。但從來未曾遐想什麼。他與奶油模範生一樣,都是單身隻影,從來沒見過他與其他會員交談。
而且我們似乎都沒有試過眼神交流。但我覺得我們是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的。在gym裡是合群活動的公共場所,不可能真的是看過臉孔也不會記得的吧!
我那時是不記得他的長相,但由於他與奶油模範生都是同一款的──木納、內向型的,我起初以為兩人就是同一人,而且身材有些相近。
然而那天,我沒想到…我們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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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蒸汽房裡坐著時,在場包括我和他及另一人,共有三人。他後來先跑出蒸氣房外,我沒多久也跑出去歇歇氣。
沒想到他當時在蒸汽房外,與我併排而站 ,那時我就若無其事那樣站著,舒緩下蒸汽房裡的高溫,體表是水淋淋地,我呼著氣時,那時我就意識到這小生一直望向我這邊。
我也回望著他,木然地,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他望著我再多兩秒。我這時才如夢初醒,原來,他是同志!
由於我已是那種既來之則安之的境界,已不理會對方是也不是,因為與我沒甚軱輵的人與事,包括某某是否是同志,也與我無關了。
(在以前,我還會猜,我覺得現在我是處驚不變,你是不是也不關我的事)
所以我「醒」來以後,沒料到這位「認識」已久的陌生人,居然也是同道,像一種心靈相通似的相認,如同電影X-Men裡的mutant,不亮招,都不知道彼此就是同一江湖的。
待蒸汽房裡的那位不相關人士走出來後,我再度跑進蒸汽房裡,這小生尾隨。
機不可失,即使他不是最理想的乳牛人選,然而我就想想看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我出手,在我的毛巾襠裡揉了幾下,對他展開微笑,他也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同時手指著他的毛巾,示意他除下。
他反之手指去沐浴間的方向,意味著他邀我到沐浴間!
我馬上答應,這種直接表白的動作,可以省下許多功夫。
這時換我尾隨他跑到進去沐浴間,關上門後,他解開毛巾。
華人。就是這樣子,他的老二還是在包莖狀態,但暗筋滿佈,而且已呈半充血狀態,挺到一半,有待加油。
還好也的直徑也算是還可以,所以視覺上這是一根長度是平均值以上的屌。他動手搓一下,如同蛇換皮一樣,突然間我就看到他漲紅的龜頭露了出來!
這時花灑已打開,我先在他身上潑些水來沖洗一番,我也亦然,免得對方若是剛運動完畢後還留有汗酸味。
我倆變成肉蟲時,就開始行動了。
我開始以口接棒時,他就馬上全軍傾巢而出的備戰狀態,而且開始挺翹起來了。我一邊貪婪地吸納著,不放過任何一吋、一公分的肉。
小生的身材真的還未有成,這反映出他多年來自個兒去健身院,充其量是活活筋絡而已。
突然間,這小生──一個完全沒有眼神交流過,沒用口對我說過話的男人,竟然湊個臉過來吻我。
我嚇著了,而且,多年以前我是習慣「有情有愛才來接吻」的原則,然而當他的吻送上來時,我不知所措地接了過來。
我閉上眼睛,不好意思別過臉去拒絕,可是心裡是有些怕的,擔心對方的口氣不佳是最大的憂慮。
但是我就這樣被他吻上來了。
他的鬍子札得我相當痒,像一塊麻布鋪上嘴來,感覺怪異,不過他的嘴唇出奇地柔軟,而且我沒聞到什麼異味。
我眼前是黑暗的,我不敢張望,像看著恐怖電影那般,可是一邊吻著一邊搓著他挺得更硬的陽具時,我突然間閃過許多記憶裡看過他在運動的畫面,還有他平時的穿著,我都有模糊的印象。
然而,當時的我,卻在他的熱吻之下,彷如融化似的。因為他的舌頭其實很努力地在捲進來探索,嘴唇也是配合度很高地追索上來。
那種想法我覺得很性感,平時有見到的人,突然間在你面前赤裸相對,還如此親密地將嘴唇都放上來,人際之間的關係彷如瞬間昇華開花。
是一吻的關係,還是我覺得與熟悉的陌生人接吻的處境很性感,我整個人也熱起來和沸騰著。
小生一摸到我的下半身時,突然間彎身再跪下,整個人把我吞下去。
他的嘴唇施展的魅力,不及他的接吻來得讓我歡騰,我將他拉上來,摟著一副陌生的肉體,再繼續吻下去。
他的身材皮膚白晢,然而華人就是這樣,過於白晢,任何小瑕疵就會顯現,他的暗瘡、過敏的暫發性紅斑,都在花灑下流動的水珠閃著閃著,彷如隔著鏡片顯耀出來,卻是真真實實的男人軀體。
我不知道為何他會選擇接吻,或許這是他情慾的自身啟動機制,像汽車車匙一樣需插入才能啟動引擎,所以是非常自然而又必須的肢體親密動作。
所以,接吻對他來說,或許不是愛戀的表現,這動作是沒有情感因素,性質上是中性(neutral)的,純粹是相當mechanic的一種激活手法。使用接吻手段的人,追求的是一種(陽具屹立不倒)效果,而不是眷戀的表達?
接吻真的是這樣嗎?
我確實體驗到了,因為我吻著一個平時不見得特別有好感的男人時,下半身的反應像是轟隆轟隆地彈立起來,但是,不見得我是愛戀他,或是對他有特別的淫慾念頭。只是我一邊吻著一邊察覺著自己的生理反應時,真的覺得靈肉分家)
(即使柴肯等的炮友,都是直接提槍上陣,都不必這種接吻手法)
如果接吻是可以這樣達到春藥般的催情效果,那也可真是很恐怖的一種情況,這等於讓青蛙吻你,你也會愛上這隻青蛙,即使他還未變身
所以,我們若是遇到醜男或是非心水的男人,是否會被一吻之下就會被催情,迷惑了自己的理智?這樣一來,可真是很詭異的情況了。
近年來我遇到越來越多人,都以接吻來作為必然的挑逗手段。
後來,我們在花灑下,上演了乍看是情慾戲激情接吻假面鏡頭,我是配合主角來演,他是我的導演,我或許演繹得有些生硬,但是我必須說接吻的魔力是不自由主地讓自己會像水裡的浮木一樣昇起來,看似那樣地耽溺在慾海難以自拔,但靈慾上卻是那麼地輕盈明快。
我們廝磨著,兩個陌生人,我連他的聲音也沒聽過,卻吻過他的嘴唇。我們從未交流,卻在一間淋浴間裡肉帛相見,看似荒淫,卻是還原最真實的慾望追求。我們處於像廉航班機裡的機位般,那般地擁擠,卻彼此呼吸著同樣的口氣與鼻息,卻希望自己仍能成為獨立個體,而非合體。
小生後來想要開香檳了,不停地搓著。這時他還是一直要吻我,我終於確立他愛接吻的目的:真的是一種催情手段。
我讓他吻了幾下,看著他紅彤彤的龜頭,像隻妖蛇般吐信,妖嬈卻溫柔,他搓著搓著,突然像洩氣的氣球一樣,動作緩了下來。
他的手勢去伸去開動花灑了。我知道他是要草率地結束這一幕,他打算不射精,就結束了。
我在他耳邊輕語,用英語,對他說出和他平生的第一句話:「我要你為我爆漿。」
小生點點頭,我屈膝,迎面湊向他的龜頭,那充血的小妖精,在他的五指下舞著、跳著。我看著他的下半身,再抬眼望著他,他望了我一眼,眼神水汪汪的,不一會兒,像鑿地已深的枯井,突然汨汨地沁出泉水,一滴、一攤,到一泡,流過他的指縫,滲著花灑下的自來水珠。
我看得入神了,怔忡片刻時,才記得要務在身,馬上開口接棒,我的舌頭翻捲的那一霎那,小生渾身震顫了幾下,彷如打了幾個激靈,我隱約地聽見他近乎囁嚅著──他的喉間含著他快樂的呻吟,我的嘴裡含著給我快樂的意淫。
直至到我步離那淋浴間前,我都沒有聽過他的聲音,我只記得他的包皮已落幕,重重又重重地包裹住一切精華,那屌上的暗筋依然浮凸,比他身上任何可當眾示人的皮膚,多出很多猶如瘋狂健身後的凸筋,或許,這反映出得這是一條操過而鍛練過的血肉器官。
這小生,或許在床上是一名操得用力出力的一號。
但我希望他記得我對他的第一句話,認清我的聲音,而他為我的這一句話,給了我一泡濃郁的答案,燙燙地,從我的喉間滾流而下。
(完)
‘他是同學’,是不是有錯字?
回覆刪除@小安:啊你是第二位問我的朋友,我本來是想用「同學」來隱喻同志的,現在改回「同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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