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1998年在我的印象中是風起雲湧的時代,香港剛回歸,馬來西亞開始因亞洲經濟風暴後經濟蕭條,副首相突然因瀆職和雞姦案而被革職等一連串不平息的風暴。
那年我大二。肉體已達到一個成熟男人的特征,但思想上,心靈上,仍是一名少年。
到現在安華還是做不到首相,馬來西亞依然是落後。而23年前還是精子,現在早已是23歲的成年人。
而那天下午,當一個23歲的男生進入我的肉體時,我的時間錯覺感特別強,彷如我還是青年。但其實我們是進行著兩個世代的碰撞,物理上,肉體上,價值觀上的對碰。
真的,沒有人會想到23年前自己會被一個足以當自己兒子的男人發生性關係吧。
可是,我終於來到這樣的階段,歲數老到可以還童,與一個幼輩進行著一個在窗邊陽光下做著見不得光的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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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這23歲的男生也是通過約炮神器,一如以往,是馬來人,我就叫他阿里夫吧。
阿里夫非常單刀直入,一句嗨,第二句是我是一號,第三句就寄了人頭照過來,第四句是要不要一起玩。
然後我們就這樣對準了號碼,進入主題,我看了他的樣貌,是一個看起來樣貌親切的暖男,至少不是薄肌男,或是矯情男生。
他要的就是性,而且還問我是否有三人群,他可以應戰。
之後我們約定日期與時間,但他拒絕發我手機號,他只想在APP上聯繫。我跟他說,我要手機號是要確定我倆在約見時能聯絡到對方,而我不會被放飛機。
阿里夫說不會,說見就見,不過預定的日期上,他要會在前一天時再跟我確認。
然而我們第一次預約日期還是被他爽約了。他沒有在前一天時確認。所以我說,哎,23歲,就是這樣的天上飛,飄忽,自我中心的一塊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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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再聊起來時,我提及此事,他連聲道歉,說自己忘了。原來我們原本預約的日期,是他大學畢業後第一份工作的工作周末。
沒錯,他剛大學畢業,大三是在疫情中於家上網課而畢業的。然後就剛受聘成為社會新丁了。
阿里夫再約了我在上班日的其中一天,在下班後五點到他的家。他家裡有地方,因為他獨居。
他發了GPS位置圖給我,恰好是在我住家附近。所以那時我就準時赴約了。
那又是另一個我不曾去過的馬來區,而地址是一個廉價組屋。我去到那兒時,想起了茂茂,堯樂、前人夫、還有之前很多很多的馬來炮友,但時間不容許我懷舊。我找到一個停車位(那時還未到塞車回家的時間,所以組屋區還有許多空停車位)停下,就按著阿里夫提供的樓層和單元號摸上門來。
我看著那一字形的排牌,只有四樓高,但是牆面已斑駁脫落,發霉斑斑,底樓還有一些垃圾等,而且沒有電梯,只得拾級而上。
我終於摸上門時,發現每戶都是共用廊道,而廊道的及腰高的矮牆體,實在是很危險。再觀察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曬衣服。那是彷如隔著薄牆的住宅單位而已。我不斷捫心自問:我甘心住這樣的住所嗎?我樂意在這樣的居住環境過活嗎?我會對抗這樣的生活方式嗎?
答案是不。
這不是我要的人生。
可是我現在步入的就是一個23歲與一整個群體的生活環境。
我就在這四樓的某一單位的門外,鐵閘開啟了半掩著。我鼓起勇氣敲敲門,沒有應門,我嘗試扭一扭門把,連木門也是沒鎖上的。
就這樣我開門進去,闖進了一個陌生年輕男子的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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