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23日星期日

慾海茫茫 2️⃣

前文

我在Soi 13 in的第一晚,在半小時內就擒到了一個粗一。我覺得我的好運就像一個早婚早熟的女人,在很早時就遇到了合適的老公,結合在一起做了愛,或許有了個小孩,自此相夫教子。

然後塵埃落定,就此終生。

這是我一個佇立在一角時聯想到的場景,因為太早得到你的願望,太過早就圓滿了,就無聊得很。

不過,在三溫暖裡,要趁早找到肯與你對上的男人,總好過比終其一宵在苦等或白等。

所以,當泳將先生突如其來在肏到一半時就離開時,我被「放生」在慾海茫茫中,再度與其他饑渴的零號一起搶食。

而我,真的什麼都搶不到。

只落得在暗角裡哀歎著。

然而,我再重遇到泳將先生時,該是在兩小時之後了。第二次時我有與他對上眼,但他一瞟而過,之後我陸陸續續聽到其他廂房裡傳出淫語浪叫,或許就是他這位全場閨房老公在播送淫樂種子。

在第三次看到他時,他終於肯對我投以一眼了,那是等於皇上終於肯翻牌了,他的眼神駐留在我身上長達一秒時,我馬上開屏示意求偶。
 
當他願意隨我一起重新進房時,真的是如同聖恩沐浴。

可是那時我挑中的廂房,是一間剛剛舉行過三人行趴的廂房,因為我是看著裡面跑出三個祼男出來。

但當泳將先生在我的邀請下同意再度進房時,我是不理會那麼多,有空房馬上就佔據了起來。

我進到房後,鎖上了門,泳將先生終於將他自己「歸還」給我了。我一把再含住他的粗屌,很快地他就起了反應,然後重復著剛才兩小時前的操作,他要我仰躺在床墊上。

我照做了,可是這時我才發現怎麼床墊上濕了一大片似的,難道是倒翻了潤滑劑?又或是被肏尿了?一想到這種只可想像無可目睹的事情,心情就有些打折了,但就是一大攤濕濡濡的,我實在有些過不下去。
 
我轉頭跟他說,這床褥濕了,要不要換房?

但泳將先生就叫我避開那攤水漬之處,就往後移一些。

他是要定我了。他是非肏不可,在那一刻。
 
而我的處境,其實儼然是頂硬上。怎樣不堪的床褥,也得仰躺在上面。

就這樣,我的兩腿一抬,底牌一掀,練得多麼精幹的身體,這時弓如蝦子,在黑暗之中,成為一個肉棒接受器。

而且,他在未開始之前,又像之前那樣,撲向我的胸部就兌現著他的快感。
 
我開始忘了自己的存在,我將自己的肉身交託在這個與我發生過肉體關係的男人。不一會兒,一切就緒後,我被填充了。
 
生活的虛無好像被填滿了,那是固態地填滿,如此的實在,如此地飽盈,我感覺到自己像被淹到了喉嚨處,在他一根沒底的時候。
 
可是奇怪的,只有非常輕微的一種疼感,那種感覺就像你看到針頭時是會怕,覺得那是疼痛不已,但一針扎下去時,其實是一掃而過的不舒適感,之後就麻木了。
 
那種合體的情況就是這種打針的寫照,當他全根深耕在我的肉身裡時,一點都不可怕了。我撫著他支棱在我的腰兩側的手肘,也撫著他的二頭肌與三頭肌,一邊感受著他那根可愛卻硬中帶柔的小怪物在亂搗著。
 
在背光中,泳將先生非常專心地就在肏著,他那時天生的使命就好像只有前進與後退的肏,那是一種他自己也解釋不了的機械性律動吧,為什麼要這樣肏?他要圖的是什麼?
 
而就在這樣一進一退之間,兩個人,完完全全將肉身交給彼此,在黑暗中,一起完成一件沒有緣由的事情,不像生活中,兩個人面對面互捧手機如同彼此無視般的冷漠與沉默,而在漆黑裡,我們是如此專心一致地共完成一件事,就是性交。我們是互相給力與動力,像蕩著鞦韆一樣,你送過來,我就甩出去,這操作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但它帶給我的肉體上的刺激,就是它存在與進行的意義。 
 
不過,與這男人在這無旁人的廂房中發生著肉體關係,有時我會想,我得到的是一個男人難得的專注與付出,而他在他生活裡無聊刷著手機屏幕的時間以外,哪會有這麼多的精力來去全心全意地在做這事情?性交,是完全無私忘我地,交出了自己給對方。
 
我感覺到他更加順滑地挺進來,又很優雅地後退,像蝌蚪般地蠕遊,我感覺到我已110%地打開了,或許是我的肌肉記憶都儲存記下來,如今完全開門迎接這位陌生的客人。
 
我聽到啪啪啪的聲響傳了出來,這是肏律動的呼嘯,這也是性慾引擎的低吼,我倆就這樣急速著。

你可知道有這樣粗大的肉棒,其實如果是夠硬挺,長度適中的話,其實是有一種橫垮扯裂的快感,擴充永遠是人性裡最難以壓抑的一種慾望,而這種擴充是在你的肉體以南之地發生著時,你不得不省思,自己是失去了多少疆土,在他退出的霎那,你又收回了多少版圖。

總之肉體在一閃一閃之間,不是屬於你,是屬於兩者之間的合體,而兩個人,在此時成為互惠互利的共同體。

我仰躺著,他時而以登山棒式的姿勢伏壓在我的身上,他的腹肌內的核心肌群該是足以支撐到他如此做,因為他全身的力量懸浮在他兩個手臂(放在我的腰兩側),還有他借由著他那根粗硬的肉棒子在來回反盪著我的肉體,而產生的一種動力來維持著。

他在這樣做幾十秒後,又挺直了腰肢,兩手在我的胸肌上游弋撫摸,捏弄著我的乳頭,我得配合著發出一些吟叫,而我感覺到他變得更硬了些,沖刺又加速了。

這樣的週而復始,我感覺到我自己就是一個火灶,燃燒著他,他快被自己的汗水燒到融化了,因為我在背光中,已瞧見他的汗珠滴落滾動,映出一抹魅惑的幽光,像劍鋒剪影。

所以這是很互相互催的事情,他越激情,我就回饋,本來想延續這快感,然而產生更加多的動能,又將他燃得更快了。

這是物理知識,但也是公理定律。

很快地,他赫然間又抽身而出,我知道他又得全身而退了,要不辭而別,像戲劇裡的渣男在玩厭後不願負起全責,就得轉身離去。

這時候的我,不像之前第一次時就茫然地看著他離去而成為逐漸縮小的黑影。我馬上彈跳而起,轉過身,四肢跪地,撅起了後臀,像做著熊爬 (bear claw ) 的姿勢。

我知道那一刻我要馬上轉換自己讓他有新鮮感,再繼續留下來。他可能不知道我暗地裡使出的心思,但他看到我的姿勢已變,就如同看到新菜餚上桌,何妨再淺嚐一口。

就這樣,我看不見他了,但我感覺到身後有一個暗影再降落下來,我稍轉頭一看,他已準備著持棒駕入。

一下子,就開到了深處,我再度全根沒收了他的肉棒子,徹徹底底地包抄著他,用我的體溫與濕潤,夾裹著這男人看似硬剛難摧,卻是內在柔弱的一根肉莖子。

一個男人有多硬拔與有多厚的底氣,這時就可以見真章。我開始前後搖臀,他不堪被支配,索性提起我髖側兩點,捧起來猛地往自己身上套。

我的穴壁其實感覺到一陣陣的膨脹與鼓動的力量,但很快地在收縮,旋即又發脹起來。天賜的禮物啊,如果自己的男人是這樣的粗硬一號的話,能否夜夜吃得消是次要的問題了,但能一次吃飽就是一種福份了。

我又聽到了啪啪聲發出來了,這已成為這一段肉體關係是否合順最基本的一個檢驗了,因為他的撞擊力非常巨大,加上肉懟肉的空間暴響,我們合奏出一曲和奏曲了。

我的兩手在擺動著,讓他看得出我是在掙扎似的,這種視像會激發出男人更狂的獸慾,就是要完全肏到你死為止,男人會這樣耗盡自己。

我的兩腿叉得更開了,幾乎要泥軟癱下去時,讓他插得更深。

而他真的順從了,就這樣依著我趴壓在我身後,我可以感受到真正的肌膚之親了,他的腿大肌貼緊著我的後腿肌,他的蛋蛋黏滯地絲連在我的臀肉上,他的肉棒已如同掉入地震裂開後的地球內核,不復可見。

我倆相合相融在一起了。

這是我與他最親密的接觸了,僅僅因為我倆之間的覆蓋的體表是如此地巨大。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抽棒一出。

我知道,是散場了。
 
他該是受不了這種多方的刺激了。
 
他要轉身離去時,一邊拔下安全套。我馬上跳起來,含住了他,手摁壓著那一扇門,他說,他要休息一下。
 
我說,待多一回兒,讓我再吸。
 
就這樣,我的嘴裡多了一根鼓搗的肉皮莖子,軟軟硬硬的,韌韌彈彈的,我的舌頭在那光滑的龜頭上如同做著陶瓷般捏弄著,他開始發出難以抑制的呻吟,他終於再釋放出多一點點做為一個男人應有的信息出來----原來他的呻吟聲是這樣的。
 
我一邊感受著嘴裡含著那根粗軟卻硬寬的肉棒子,一邊抬眼望他,如同見到一個快融化的蠟像人,紅光幽魅映,映著他斑駁卻滑溜的汗水犁痕,這一個男人可能剛才真的用生命去為我幹著我們之間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我的嘴裡嚐不到一滴屬於他精力的味道,然而,我的嘴唇卻流過他從胸膛滑落的汗水,有一種被顏射過的感覺了。
 
那一刻,我有一種再嫖過你一次的勝利感了(兩局百回肏,三個體位,比一般老夫妻更多姿)
 
而在下一刻,他鄭重地說,「我要走了。」門一開,消失在茫茫慾海裡。
 
(完)



2023年4月18日星期二

慾海茫茫 1️⃣

Aniki倒閉後,我在台北的三溫暖之旅少了一個選擇,雖然Aniki的收費真的是貴得誇張,但其實接下來我述說的故事,也發生在台北另一家三溫暖──Soi 13 In,靠近Aniki倒閉前的所在(寧憂夜市),而Soi 13 In最靠近的捷運站是雙連。

基本上,外國人的收費是800新台幣(全程16小時,4小時可外出),而持台灣籍則是可以在6.30pm-7.30pm或11pm-12:30am收費300新台幣,所以我完全無法享受到這優惠。

除非我一次性預購式地購買所謂的浴券,20張共6000新台幣,使用期限是2年,認券不認人而可以讓其他人來使用,但我想,兩年內我不知是否還會重返台北,所以我就打消念頭了。

所以,我接下來的故事與經歷,短期內都不會再在台灣發生。

闊別台北四年後,我第一家到訪的三溫暖就是13了(當地人都這樣簡稱),其實疫情前我去過一次,但那時匆忙造訪,當中也發生一段非常巧妙的經歷,迄今都未寫出來。

沒想到四年一過,一切又翻篇了,新的故事又累積進來了。

初到13三溫暖,我是乍喜還憂的。下到負二樓的廂房區時,發現裡面的人潮還不錯,然而很快地,我就發現我沒有立錐之地了。

我的外型、身材等都不符合這裡的客流的審美要求,因為當每個人都對我別過臉或視若無睹時,我就知道我得再次走偏鋒,走起非主流的路線出來。

在短短十五分鐘內,我已知道自己無人問津了。我檢討著自己的身材,明明自覺比起數年前會好多了,然而吸引上來的,都是撞號的零號,一些零號一直說,甚至一看我就覺得我該是一位一號。

而13的前身是彩虹會館,我記得當年我來到彩虹會館時,吸引到的也是來自香港的訪客(讀 《痛爽無間》

而現場觀察,除了筷子人處處流動,還有幾位不停兜圈而絲毫不駐留的奇葩「聖女」以外,許多房間也是空置著,而我發現13的廂房設備確實還不錯的,竟然還備了床單裹著床墊,還有枕頭。

但與新加坡的三溫暖不一樣,這裡幾乎沒見到有工作人員下場定時打掃,新加坡三溫暖是定時有工作人員來清房裡的垃圾,因為每間房間都備有衛生紙與潤滑油按壓器,因此每次只有看到門打開有人走出來時,內裡總是一片狼藉,而在13三溫暖,只有一張床墊,一切都是素的。

然而奇怪的是,即使人潮一般而且空廂房處處皆有,我還是聽到房間陸陸續續傳來一些叫床聲,在強勁的舞曲背景音樂下,隱約可聞。

我心想,我這800新台幣的消費真的是買了一個寂寞了。在黑暗中,我像墜入沙漠的食肉獸,困住了,我極需啖一口肉。

但一切成空。 

然而,這裡的客流有一兩個是精瘦型以外,更多是沒有什麼練肌的,至少有15人在流動,一般上有這樣的客流量,怎樣都好過一片死寂好,但怎麼遍地是零號?

在我有些徬徨時,突然間我看到一個相當高大的中年漢在走動著,完全不用小毛巾遮掩下半身(位於負二樓的黑房區只能全裸,可攜小毛巾),巳是人盡可賞的祼漢了。

我那時與他四目交接,看來是有些像日本人,頭髮微卷,而且身形是有些魁梧,但看來是屬於泳將的那種身段,有體格,但沒多少肌肉,他還戴著一個鋼帶錶。

他讓我想起在新加坡遇到的那位霸道總裁般的馬來大叔,也是戴著一個不離手腕的鋼帶錶。

我直接問他,可不可以吹他?

這泳將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而我也瞄了他下半身一眼,老天,那是一根垂直寬粗的肉棒子在吊吊訇,我心裡暗自一喜。

若是平時,我會先問他是一號或是零號,因為粗枝大零我碰過不少,但是在當時「饑餓嚴峻」的情勢下,我能擒下一人就一人了。

我領著他,按著我印象中哪間廂房有空置的(現場所看是有35間廂房),不到十秒就有一間。我倆鑽了進去。

我關上門後,我發現他的身體有些溫潤的,像是蒙過一層薄汗,我不疑有他,而且他身上的肌肉雖然體格是魁梧,但肌肉還是稍嫌鬆垮的,看來我的判斷無誤,他是常游泳而沒練肌肉的。 

這時我先攻他的乳頭,也讓我沒意想到的,他的乳頭竟是深沉軟挺的一大枚,非常好啜,感覺上是被人施虐多年後而形成的,而且該是有使用真空吸器而致形成如今的狀態。

但是他好像沒什麼反應,只是讓我覺得吮得相當過癮,因為是有嚼頭。

而我的另一隻手馬上伸去抓他的龍筋,霍霍殺氣馬上纏上我的虎口,怎麼就是這麼大的一大根,我心裡暗自估計,該是至少有17公分,而且是三指寬的圓徑。

他真的像下凡打救慾海茫茫裡浮沉著的我,我抓著他,在這間只有我倆的廂房裡,我感覺我已上岸了。

我再馬上轉攻去給他口愛,然而沒吸幾口,他就用英文指示我叫我躺下來。

我一仰躺,這時他馬上撲殺上來,一口又一口地咂著我的乳頭,這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是攻奶族。

而他一頭埋進我的胸懷裡時,他自己也擼著,過程不到十秒,這時的他背著光,我只看到他抬起頭來,弓著腰,像袋鼠媽一樣懷揣著自己的寶貝,他抬手一刹那,隱約露崢嶸,我定睛一看,看到了他一柱擎天,在我的身體以南高高地探出了頭來。

那是非常驚人的硬度,非常漂亮的極品肉屌,已是完全直挺起來,感覺上就像在推特的黃色小視頻中的那種狀態了。

泳將先生是半跪著,伸手到旁邊探索安全套。而在三溫暖,每間廂房的房燈全都是釘在天花板上,所以完全是讓仰躺的我看不到背光的一號。 

他上好套後,我馬上也抓時機讓自己上油,一切就緒,他就以發射台體位開始,一下子就頂了進來,雖然開始時不是很疼,然而在他穿過我的第二道門時,我馬上就感覺到疼感,逼不得已之下將他推了出去。

他再來第二次時,這時我才能好好承受,接著,他展開規律的律動,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況,我聽到床墊鋪著的床單,原來是那些廉價的滌綸面料,發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接著是我聽見我的身體南端傳來了蛋與肉撞擊的啪響,啪啪啪地,竟然像打拍子的伴奏:還有背景音樂,還是播放著舞曲,那是現場唯一讓我感覺到這過程有一個顆粒度的事情了。

因為,在我眼前的,其實是一個黑影,他的上半身像一條張背的眼鏡蛇,他的手,就支棱在我仰躺的身子兩旁,像海岸的柱頭,而我,聽著浪濤拍岸的聲音,一浪接一浪的。

最後,我才聽見自己的叫床聲。

我是受到他的撞擊聲而因應發出的呻吟,聽起來是飽賞一枝頂到心肺那種躁動,又或許是包含了歷盡滄海桑田後,一種疲累不已的呻歎,我的兩腿,就這樣夾在他的腰股上,忘了我自己是誰,忘了我在何處,一種今夕何夕的恍然。

我的頭皮開始發麻,兩腿高抬後腳趾也隨著有一種發涼感,我更像浮在慾海上的折根蘆葦,就這樣飄著飄著。 

我摸索著這男人的肉體,到底是為了什麼,他要在我身體裡往死裡鑽?我摸著他的乳頭,他也回報著伸探著我的胸肌,我倆交互探索著彼此,我們這樣的合體,像妖像魔像獸,或者就不像人。

我的浪叫聲讓我叫得也快嘶啞了,背景音樂的舞曲也換作另一首歌了,該是有十分鐘過去了,我就這樣被他挫了兩首歌的時間?

我感覺到他的體溫迅速上升,而我自己也被他輻射了起來,我覺得自己也開始豎起來時,這時我聽到他問我,「你是哪裡人?」

他的問題是英語來問的。

我說,我來自新加坡人,我不想用馬來西亞這總是讓聽者一聽就茫然的國家名稱了,方便他人不感到尷尬是一種造福。

然後,突然之間,他整個人拔身而出,隨手就甩掉那安全套。這時輪到我茫然了,他為什麼突然抽身離去?

「Where are you going ? 」我忍不住這樣問。

「Take a break。」他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全房剩下獨自的一個我。

面對這種情況,其實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然而,我真的覺得這樣的做法很不好,你要上我給你上,是因為有共識,但你要退卻突然下退,我們完全沒有同步,他也不是啞吧,可以再多加一句- 「我有些累,我要走一圈」這樣的說法,不至於場面如此暴冷。

我這時才突如其來被扔下來,我覺得沒癮極了。但這就是三溫暖的殘酷事實,之前一刻是炙熱的合體,如同專屬於你的肉棒,只會拼命地往你肉體裡鑽,下一刻要綁住他也不行。 

我自己在床上小歇片刻,下半身仍是熱乎乎地,我本來就想自我了結了,但還是按住不發子彈,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在走出門外時,那已是該是五分鐘之後吧,我這時經過廊道另一間房間時,我就看到泳將與另一名個子較小的四眼仔走出來,他當時也是全身赤裸,而那位四眼仔之前還搭訕過我。

然而就在我缺席的5分鐘內,泳將所謂的take a break,原來是搭上了另一個零號。

而他倆,看起來是沒有成事,因為他們一開門前後腳踏步離開時,就是分道揚鑣,我在想,五分鐘是否可以幹了一炮?其實細想也是可以的。

這樣匆匆一會後,我再度坐冷板凳了,人潮已開始減少,走動的人群也減少了許多。但這時我還是可以聽見某處的廂房裡傳出一陣陣悠揚卻浪蕩的叫床聲,我開始懷疑其實就只有泳將先生在四處採蜜,因為只有像他那樣的利劍歸鞘,才會讓零號哀嚎得此起彼落。

他是否是成為了全場閨房老公?像一個大王,我只是他後宮裡有幸被寵幸的第一位。

我心想,泳將先生來到三溫暖這樣的發展場,你真的想不到原來是一個暴飲暴食的大胃王。

我之後還遇到泳將先生在巡遊,我再度向他發出橄欖枝時,他卻搖頭一笑而過了。我倆之間,就這樣一笑而過。

(未完) 


2023年4月14日星期五

與台北司機的一席對話

我這次在台北之遊遇到的香港人和韓國人之多,讓我真的有些意外,粗略觀察,陸客減少,有位店主說,主要是最近兩岸關係緊張,但這就不在本文討論之內了。

我入住的酒店香港遊客頗多,我更換了兩間酒店都遇到90%的香港人。在辦理第二間酒店的入住手續後,我走到一旁整理自己的行李,聽到櫃檯先用華語對下一位客人說話,未料改用英文,然後再用英文問對方,「你可以說中文嗎?」

我聽到另一把女聲響起,「廣東話。」我這抬眼一看,原來是一位香港女士。

而我本人,一直被誤認為是香港人,撇不掉的粵語腔,我也不願刻意在地化去學台灣腔調了。

因為我知道我只是一名過客,正如那位辦入住手續的女士,也堅持要說廣東話。

但是,久無來台灣,特別是一個全然中文的環境,我自己也有些吃力,我發現我的台灣中文用詞認知力大大地衰退,包括連免治馬桶蓋板也說不出名詞出來,直到去了機場看到有中文標示我才知道。

我後來在搭計程車時與司機聊起香港人在台灣蹤影處處,隨口一談我所看到的香港人在台灣的行為,他也和我分享他剛載的香港客人一些故事。他說,他有一次從機場接了一位香港來的乘客,途中就閒聊起來,從客人口中得知,這位香港乘客申請到台灣居留證,此次來台是打算定居了,而不是到此一遊的過客。

這位司機就很好奇,特別是多了一位異鄉朋友選擇定居台灣,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話題引子,所以就提問出來。

香港客人對他說,「因為我們的政府爛啊!我就來台灣了。」

司機對我說,他對這一句話感覺有些不舒服,因為這一句話有違台灣人說話的口吻。「我們台灣人說話哦,是客客氣氣說的,如果是台灣人回答這類問題(為什麼會去某地定居?)我們會說那個地方的優點,為什麼適合我們。」

「可是對方的答案聽起來就是,因為香港政府爛,他們才來。但你來台灣不一定是與你的原本國家有關啊。聽起來,台灣是他很迫於無奈的選擇。」

我聽了說,「其實現在香港出現一股逃亡潮,有錢的可能就會逃去英國或歐美國家等的,而台灣接近香港,也成了另一個出路吧。但其實台灣的包容性很強。」

顯然我這句話說中司機要聽的話,他認為這是可以理解的,就如同買車一樣,就以財力來選擇能負荷的汽車,寶馬或是一般房車都是自己的選擇。

我補充說,「所以選擇移民來台灣,就是台灣的實用性很強。」

「對啦對啦,就是這個意思。你(那位香港人)說政府爛, 其實我們台灣也沒有十全十美,政治那些我們就不談了,我們也做不了什麼改變,或是什麼大改變來讓局勢不一樣。」

「但是,我們就是讓這個環境一起變得更好。」

這位司機過後也很委婉地道出這位香港客人聽起來有種退而求次才選擇來台灣定居的計劃,他`說現在的社會確是笑貧不笑娼,像買車就這種就是豐儉由人,當事人自己也得要接受自己財力不如人這事實,所以如果是沒財力而選擇移民台灣,也該有一點自知之明。而司機他本人他自己做為台灣人,是以這片土地為傲,外來新僑民不應該認為台灣是次等的選擇。 

他說,那位客人與他聊之下,他聽出來那位香港客人認為,他於這時代的香港所賺到的錢,不比1997年前的那時段的來得多。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在香港生不逢時?就是因為錯過英殖民時代?」

「對對對,就是這意思,你將我說的話都包含在裡面了。你的中文造詣真高。」這位司機說,「雖然你的中文有口音,但你的中文真的說得很好。」

 這是我第二次搭他的計程車,第一次乘搭時,他就不斷地探問我的國籍,我當時沒說是馬來西亞,也刻意使用一些大陸辭匯,他可能真的以為我是廣東一帶的客人。 

「所以這位香港客人,該是年齡40-50歲左右?」我問。

「對,就是這年紀。」

後來,這位司機繼續說著那香港客人的事,「我就問他台灣的居留證一般上是花多久就申請到。那客人卻說,『就看你們台灣政府啦!』我一聽,就覺得怎麼他都即將在這裡長住了,這是我們的居住生活的地方了,怎麼還分你們我們?」

司機說,這位香港客人的說話方式,其實對台灣人來說非常刺耳。因為還未來此地長居,他們的思維與說話方式就如此直白與生份。

他說,後來他有繼續與那香港客人再聊下去,但對方拒絕再答話,直接說,「...... 我不想說下去,都是你找我聊天,我都不想聊。」

司機被如此打臉,也覺得自己也多說話了,所以直接說,「好的先生,那麼我只會在你下車時跟你說,會根據跳錶跟你說車資是多少。我們就不必再說話了。」

司機說,後來當這位香港客人在下車時,也是有向他道歉。但這位司機看來,香港人這種直接與不留情面的說話方式,讓他心中很感冒。

後來,我們聊著聊著,目的地也抵達了。我心裡回想著港台兩岸的文化,台灣人社會不論是用語與談吐,仍保持著一股古韻味,而且還深受日本那種委婉詞諸多的文化深受影響,人際之間的交流是屬於「高情境文化」,即是有很多委婉與隱晦的暗語,一定得配合語境來解讀。

而香港,即使97年過去這麼久了,但仍深受西方文化的影響,這種洋氣洗禮的歷史之故,讓香港人說話是比較外放與直接,加上廣東話那麼多音調與表達力如此強烈,所以溝通風格就與台灣那種以禮為先以和為貴的方式有些不一樣了。

最後,我也在想,我是否還要去香港做遊客。

然而,幾個月前我在新加坡三溫暖遇到一個霧水之緣的香港人,他的口吻與這位司機所談的人完全一致,抨政府或警察,還有大罵tvb,我感覺上似乎每個香港人都變成同一個模型的想法了。

而我想起那位香港人在我們事後對我說的話,還有他在床上瘋狂的行徑,到現在我還未寫出那故事出來,然而心裡隱隱覺得,不大想寫了。

後來,我的行程也到站了。我走下車,與這位司機很客氣地道別,大家都是因緣際會而相逢與認識,聚散無由,我們永遠都有下一站,所以既來之則安之,哪怕只是一時半刻。

 

2023年4月6日星期四

示探 2️⃣

吃過小肉弟後,我在離開健身院去停車場取車時,那麼巧地,我竟然碰到一位前同事。

我平時很少機會可以停車在這停車場的側冀,因為通常都爆滿。而今晚我則是路過時看到恰好有位,所以馬上停下來。

而我在取車時是曲折取道, 快到我的車時,竟然與這位馬來前同事是迎面相逢,而那時方圓週遭都無人,我倆該是有對望一眼,然後就擦身而過。

我如同感受到什麼,怎麼這馬來人這麼熟臉?他背著一個雙肩背包,頭髮沒梳理,長了一下巴的鬍子,露出健壯的手臂,穿著運動長褲,裝扮是準備去健身的。

如果不是我認識他,他這樣的裝扮,我也是會回頭的。

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很好看的馬來男子, 長得不高,但你可以看得出他四肢與軀體長都是很完美的比例。 

我回過神來,輕輕地喚了他一聲,他也回頭望我,我倆四目相對時,彼此相認了。

我與這馬來同事是在差不多7年前時認識,那是一家我工作時最開心的一家公司,不論是在薪金與同事,還有上司的關係,全都處於一種和諧的狀態。

而我看到這位馬來同事的第一眼,我就蕩漾起來,因為他通常是穿著緊身上衣,將他的倒三角形的身材展露出來,雖然不高,肌肉線條也不是很發達,但明眼人一看就是有健身的。

我是有一次看到他在公司的廚房翻熱自攜的飯盒時,確認了他是有健身的,因為他都是吃著健身餐。

我一直找不到機會與他聊天,因為每次都有很多人在廚房,而他只是默默地在吃著午餐,也不見他與其他馬來同事交流等的。

直至有一次我真的忍不住,找到只有我和他同處一空間的機會,我就主動搭訕了。他看來是很寡言的人,但長相蠻好看的,至少是五官端正的。

他承認自己在健身,同時有請私人教練在教,過後我們互換臉書賬號,我就開始大量翻閱他的相簿,全是國外集體旅遊,與同事或馬來朋友圈等的吃喝玩樂的相片。

他也沒有什麼發帖子,就是很多祝賀生日快樂等的帖子而已,而他本人是一個程序員,其實就是宅男類的那一種。不過,他在下班後也是有開Grab賺外快。

而且,他沒有結婚。我們幾乎有一次不知怎麼聊起,他竟然說起他是有去一間連鎖雜貨店買安全套的經驗,那一次的話題,是僅有一次最接近個人私生活的話題了,因為他未婚,而他竟然有買安全套的場景,也願意分享(是隨口說起),我都頗為驚訝的。

但我與他的接觸無法往下走,因為過後他也辭職了,隨即我也離開那家公司,在公司時,我只記得我隨口有說一起去健身等的,但他說他是去那種五元憑次入場的健身院。

直至好幾年前,我在我的健身院看見他了,那時我在跑步機上,他前來打招呼,我驚訝他會認出我來,然後他說他剛轉來這連鎖的健身院了。 

我對他的交集,就停留在這樣的片段上。

所以,我們在停車場相遇時,彼此走近,他折返回來湊近我,我也停留腳步,我們叫不出名字,但卻一見如故。我說,你還認得我嗎?

他說認得,然後我們彼此說出當時前公司的名字。 

我看著他如今的造型與外貌,還是讓人淌口水的行走費洛蒙,那手臂看起來還有一些肌肉,但也是非常粗大。而事隔多年,他顯得有些大叔了。

我問他在哪裡工作,居住哪裡等,他說他是居家辦公,在疫情時還學了一門課。我誇讚他的身材保持著很好,他一味推說沒有,全是肥肉,緊接著他問我現在幾歲了。

我只能將球拋回給他,「你猜吧。」

「42歲?」他問。

「我遠不止42歲了。」我說。「你呢?」

「你不像。你也保持得很好。我38歲。」

我就問他,你結婚了嗎?

他說他還未結婚。

他也追問我的名字,我說了出來,我也要他說出名字,彼此一說就記得了。舊時的記憶就燃了起來,再次的相認。

而我也有些好奇自己,當年我一直猛翻他的臉書和instagram,他的名字我竟然也給忘了。

他說,他有陸續收到我的臉書私訊問候,但就是忙著擱著,就這樣擱下來。 他有這麼一說,可見他確是蠻有心,還記掛在心上,而且見面時會帶有歉意地說出來。

只怪我真的太不微不足道了,

然後我就說,如果我們同一間健身院的話,有機會就一起健身吧!然後我大膽地伸手捏一些他的臂肌,「你還是練得很壯。」

然後,他就問了我一句話,「你是gay嗎?」

我乍聽就有些猝不及防,我還反問一句,「你說什麼?」

他重覆他的問題,我就問他,「那你是嗎?」

我完全沒料到我們在幾年後的停車場重逢,我會突如其來迎來這樣的直接暴擊問題。而且,如此明目張膽。

「我不是。」他說。

他這樣說時,我的遊戲規則就是「你不是我也不是,你是我也是」的共情原則。

「那你為什麼這樣問?」

「我對gay是沒有意見的。我身邊很多基的朋友。只是他們一直在示探我,要我嘗試或跟他們做什麼。在這裡的健身院也是很多gayboy。我也明不白為什麼這麼多人接觸我。」

這可說是我認識他以來,他說得最多有關自己的話了。但這一番話,更像是一種態度的放話。我沒料到他是如此直接的。

「或許,是因為你的眼睛吧。」我說。

「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看來很無邪。」我說著,就直鉤鉤地望著他,帶著笑意。

他很無語地翻白眼似的,也是很迷人。他的舉手投足就是有一種天然憨與呆,好像沒有機心似的。

 「你知道嗎?他們常叫我去他們的家,要要給我按摩。有一些是結了婚的也有。有一次,有一個男人我是完全不認識的,我開著車,他跑出來攔截我的車,然後問我,『你的車貸一個月供多少錢?我替你供。』」

我聽了有些尷尬的哈哈大笑,我真沒想到他會出此一招,看來有些像逼退我,而且在這停車場的公共場合,當時我們身邊還是有車子川流經過。

但這也印證了我與其他同志的雷達相同,人人都偵探到他確是帶有一些基味。他不是那種騷來讓人一眼直望就覺得是同志,而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自稱的是直佬,那他的直佬味氣質就自招了這種狂蜂狼蝶。

我們再聊了一下,不知怎地又再跳話題跳到他過後有在一家新加坡公司打工,而被種族歧視的經歷,這樣一聊就是快十分鐘,然後他也說要趕著去健身了。

我對突如其來這一問我是不是gay是意外,也是有些芥蒂,畢竟我不知道他還有與哪個前同事保持聯繫,而我在職場是不希望分享這些私人信息的。 

所以,我也是有些保持著淡如水的態度。但沒料到,我們要收尾這場邂逅時,他竟然說,「你的手機號是什麼?我們得空約出來lepak(混) 一下。」

我又有些意外了,這是有心還是無意?剛剛推說不是同志,現在又開放機會給人了?這是有些不統一的信息發放。

我這時也按捺不住地探問,「如果我是同志,你不會怕嗎?」

「我對同志沒有什麼問題的。來,我給你我的手機吧。」

我拿出手機,他唸下他的手機號,我輸入後再一按,我的手機上顯示他的名字,他一看,與我的反應一樣,怎麼我存有他的手機號?

我自己也忘了幾時有收下他的手機號,但是我是將手機號儲存在谷歌賬號裡,所以是四處攜帶的,即使是換了手機。

「奇怪。怎麼我沒有存下你的手機號?」他問。

「因為我不是你生活裡重要的人嘛。」我開玩笑地說,他就說「別別別這樣說。」 

我回家後,覺得這段緣份真的很奇妙。我倆這麼多年沒見面,而會在同一時間點與同一地點相遇,每次我都會覺得這是一種人生八字或前世修來的機緣。

我過後再whatsapp給他說很高興今晚見到他,然後他也很直佬地回了我一句「bro,我也很高興見到你,see you again。」

我的春心又蕩了。 緣份這回事,始終還要有一些機動成份在裡面的.....

我們再聊著聊著時,他又加插了一句以上的評語。難怪他有問到我幾歲了,我覺得,他對我的外在好像還是有些話題的,或許,我們還有東西可以撩了.......


(這一晚的奇緣結束) 




2023年4月5日星期三

示探 1️⃣

今晚我在健身院的其中一個器械做著彎臂舉時,看到有一個肉肉的胖哥坐在treadmill上看著手機休息,由於我們是直線距離,他在專心地刷著手機,我就一邊吃盡奶力來舉重。

我看他幾眼是因為我發現他乍看有些像我在昨晚看到的一位乳牛,都是矮墩墩的那一款,特別白淨,但寬松T恤下看來是裹藏著肌肉的。

我還看見他的小腿,我心想,小腿還蠻瘦小的,我還記得他的腿上有些傷疤。 

就這樣,每一晚在健身院看到的點點滴滴與場景,有時就像電腦的随机存取存储器(RAM)一樣,一轉眼就丟失了,不殘留一些痕跡。

後來,幾輪的運動後,我去到烤箱裡汗焗自己,一如以往還是擠滿了人,然後有一個小胖走進來,坐在我身邊,我沒多望幾眼,只記得他的肚腩蠻大的,我要的目標在另一端,可是對方不理會我。

烤箱的訪員也是走馬燈似地進進出出換了幾批後,我也移位就坐了,然後這時我才看到那位小胖不停地瞄過來,即使我倆其實是斜角就席的。

我知道他在看我。 我還以為他不是同志。

但我也沒有理會,我就外出打算要沖涼回家了。 

我的身體剛踏進浴室時,正打算關門,這時看到門外有一個人影徘徊,我一看,就是剛才那位烤箱裡的小胖。我倆對望著。然後我示意他入內,成了我的入甕之賓。

他進來後,我們馬上解開毛巾對視,一摸之下,他胯下已長成了一條蕉似的肉根子,筆直,而且摸起來相當粗。

真看不出,長得有些胖胖矮矮的人畜無害似的童顏小弟,竟然是一個巨鵰武士。

我倆互相探索著彼此,我揉著他的老二時,發現他一下子就硬成了黃瓜似的硬度,天,完全是粗一的材料,簡直是要撐出一個天下。

他對我的乳頭愛不釋舌,我對他的下半身亦然,然後他也輕聲地說叫我別嚙他的乳頭,然而我抓住他的生命源泉時,感受著那股脈搏時,看著那麼粗大,近乎有二指半。

我再輕輕地問他,「你是一號嗎?」

他點點頭,然後又埋首在我的胸懷裡,另一隻手很不安份地就伸到我的後臀裡摳。

可是那兒是沐浴室,沒有安全套,沒有潤滑油,一切只欠東風。

然而他那兒卻是如此的囂張,我忍不住了,就不斷地索取,再索取。

而在我蹲著吮吸著時,我瞟見他的小腿上的疤痕。像突然錀匙解鎖了上鎖的記憶一樣,咦咦 這不是剛才在健身院看到的那人刷手機的肉肉小弟嗎?

原來是他,我沒第一時間認出他來,因為當時是遠觀,而且他是低著頭,現在他也是低著頭,俯首望著我,而他整根肉棒子是放在我的嘴裡!

他不知道我之前已注視過他,他也不知道我看過他穿衣服的樣貌,而他現在給我的,就是掏出他最隱秘的寶貝,準備將自己完全繳出來,至少在射精前的那一刻,他會是非常真誠地要為我付出,因為他的子子孫孫已準備要「離家出走」了。

由於不長,但粗壯,這是非常好含的一種莖體,他看到我的姿勢,深明接下來他要朝貢的時刻了。

這時我看著他自擼起來,那是一根未割禮的陽具,所以看著他的包皮一覆一退地,他在出其不意地,竟顏射在我的眼窩子裡,還好我來得及閉上眼睛,但是沒想到他首炮一射就這樣偏離靶心,因為我已伸舌頭出來了。

他抖摟著幾下,一一被我收在我的嘴吧了,這時他變成了一個閃存盤,我就是他的吸口,我要他的內在一無所剩地完全輸出給我,我就悉數接收。

我含住他的老二不放,直至感覺到他凋謝了,在我的嘴裡,然後他就開門先行離去了。

(續)

2023年4月1日星期六

從唱K談起

近來被同事拉去唱K,讓我十分難為情。第一是我不唱歌,第二我即使唱歌,也不想唱給這些不是朋友的同事聽。第三,我唱歌真的會嚇退人了,技不如人,應該就有自知之明來藏絀。

這麼多年來,這些聯誼或是團康活動,我是從不去K歌房的,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歌聲不好,我最多是餐敘,我覺得比唱K更有意思了,畢竟我覺得人與人之間是要交流,心靈上,精神上的連通與銜接是更重要的。 所以炮友的話就得肉體上的交流了

而我被逼參加的唱K聯誼活動,主要是避免被人家看來是反社會的不合群份子。然而在K歌房呆了一個下午,我真的被逼瘋了。

你得拍手讚好五音不全唱歌又走調的上司「歌唱得真好」。

當然還有很多走音走調的同事也得鼓勵。他們唱得落力,我演得出力。

但其實我愛音樂,也愛流行曲,是屬於聽歌與選歌方面,不是唱歌方面,我連那些歌唱選秀節目也不放過。我在過去很多篇文章中都提過。而且其實我對一些音樂已到了一種獨特的鑑賞的地步,只是那是屬於小眾層面的欣賞了。

我是音樂喜好者,只是愛樂者的展現是很多方面的,不一定是聽歌。

但是我這些音樂審美是難以在K歌房裡展現出來的,而且別人對我的認知,真的只是很局部與片面。他們硬要我點一些歌曲時,我拿著微信的小程序點歌,發現連林憶蓮的《微涼》也欠缺,就別提原唱版本,Roberta Flack的And so it goes了。

後來,我就隨手點了一些我喜歡的現代流行曲。我的同事說,沒想到像我這樣一個熱愛中文的人,竟然只聽英文歌而不聽中文歌,所以我們只是活在人家寧可相信的投射印象中。

因為我直接告訴他們,我是沒聽過林俊傑等那一代的華語歌,五月天、阿信那些我更是一曲不通,我是自中學或高中後,就停止收聽港台音樂了,以致陳奕迅與周傑倫等那一輩起,我就很陌生了。

後來,我點的歌曲輪上了。同事們很譁然,紛紛說這些舞曲簡直是難唱極了,因為我點的是Post Malone, Swae Lee的Sunflower,本來還想點Imagine Dragons的 ,我才體悟到我喜歡的英文流行曲都是這些電子樂自帶快節奏,而且加了很多混音特效,加上一定要有音樂感與穩定的歌喉才能駕馭,因為這些歌曲其實在副歌之前都是平平無奇,得靠歌手自己去發揮節奏與潤飾。

後來,我在想,要選些什麼歌是朗朗上口又可以帶動氣氛的呢?我找出我的Spotify曲目,我喜歡的歌曲除了這些舞曲,其實還有遠至周璇等的,統統都不合適在這K歌房裡。

接著我的同事點的歌出爐了,真的是一聽就膩再聽就嘔的Photograph (Ed Sheeran) 、All of  Me (John Legend) ,這些歌曲的油膩程度已讓我一聽就起厭惡的生理反應了。因為朗朗上口,但當中也有一些比天高的高音,攀不起的高音,一下子就拉垮了。

所以我一邊勉為其難地拍著掌,微笑著,扮演著社會一份子該有的文明禮儀。但心底裡想了好多問題。

老實說,聽音樂與唱歌是非常個人與私密的一種活動,是與自己的心靈上直通的,帶有宗教意味的說法就是,塞著耳機聽著音符,就好像對自己與上帝的對話,是屬於心靈活動。

可是,K歌房將這麼私密專屬於自己的活動,攤了出來,呈現出來與眾分享時,就如同一種表演,是需要技藝的。一個人唱得多麼難聽,如果在自家的浴室唱是大無所謂了。可是在K歌房舉嘜一唱時,瀰漫在空氣裡的就是這樣殘缺的五音來侵襲在場者的耳膜時,這就是對大眾的不敬了。

然而,K歌房的目的就是要這樣的分享。

而且,K歌房裡其實也應該屬於歌者或表演者的表演場,那才是愉悅與符合公理正義的。否則就是噪音,侵害眾人的耳朵。但不是人人都能成為歌者與表演者,畢竟唱歌也是非常講究操作技術與具備先天條件(如歌喉、音準、中氣)的一門藝術。

我那天看著我的同事興奮地舉著唱嘜時,我一個人呆坐在沙發上。我卻聯想到了最近我追捧著的一系列愛情動作片…… 

最近我是追看的愛情動作片,主要是幾年前我寫過的SWING的真人秀節目。其中一集的特邀嘉賓(一對夫婦,名為Jason & Chloe),我無意中發現他們已開設了自己的OnlyFans,而且其作品中是邀請了其他真實的換妻配偶,都是不懼鏡頭,祼露一切,在鏡頭前就是狂肏,像獸一般,有時在大群交時,就輪番交替。

這些影片都有標注了片中人物的OF與推特賬號名,而且是有專人拍攝與打燈,所以畫質不是那種偷拍或是黑暗中掌鏡的跳抖鏡頭。

這些參與換妻的配偶本是素人,然而加入這體系後,又成為了半專業的成人片演員了。

雖說他們是演員了,但他們是演回自己,而且在這些片子中,性就是純粹他們之間的存在與聯繫,每條陽具與陰道的結合,就是回歸身體最基本的感官。他們的表情可能是演出來的,但是那種動態與不懼鏡頭遮擋的真實性,是非常震憾,與一般成人片那種刻意遷就取角及雜技式的誇張體位截然不同。

我看著片中那些洋人常見的肥大拖垮的肉體,男的可能是滴油叉燒,也不見得長了一條萬裡挑一的巨鵰,女的也是一樣,樣貌普通,更多是隆乳怪了,我也有去搜索他們平時的推特,知道誰是誰的老公或是妻子。然而如果在大群交主題時,大家就會互相交換伴侶性交。

(而這種換妻情況,在馬來西亞也有許多推特賬號販賣自己的原創作品,什麼種族都有)

然而我一邊觀看著這些影片時,覺得更為真實,就是因為他們的弱點全都存在,但是看著他們的抽動,他們是享受在性之中。他們也不必設計劇情,在不論大小的群交場景中,他們的目的就是肏與受棒,那是一種別無其他妄想的享受,也沒有特別設計的體位或是那些耍雜技般的擺陣及鏡頭面向。

更多的是,你可以看到那些是伏在女體上抽動著後臀,以傳教士體位完成合體的性愛,即使不是什麼巨鵰,那一種沖刺非常撼動人的。

看著男方的抖動的臀肌不知所以地就是不停地抽插,那是看一般愛情動作片所享受不到的快感,因為你看那些專業愛情動作片,你明知那是兩個飾演角色在演著如何陶醉與享受性,而在這些素人真實視頻裡,你可以看到這些素人真的是愛性如命,只要有一道縫,一枚白菜都可以成為宣洩口。

在律法與宗教與社會規範裡,性愛就是私密的,是兩個人之間,而且是需要合法合規地進行,否則就是違背倫理的不倫不齒之苟且之事,而這些交換伴侶的配偶其實並沒有理會這一切。 

而難的是,如果換作是你,你會在其他人面前眾目睽睽地做愛肏人嗎?你可以突破這種心理陽礙來完成抽送嗎?這裡包含的是打破私隱的心理素質,還有技藝,能耐、體能等種種因素。

換言之,在群交大會裡,這是一個競技場,這也是一個表演場所。

我在那天被逼混在K歌房時,聯想到的就是這一點。一個人被逼在一個大眾環境下高歌,其實是一種將自己真實與親密的一面裸露出來,得接受他人的評判是否唱得好聽(一如那些真實配偶的群交戲碼中,男性是否都可以成為優秀的一號。)

做愛與唱歌一樣,是需要有基礎認知與倫理(或道理) 的認識,裡面含有太多的技術。我們喜歡音樂與聽歌,不代表你本身就能完美與卓越地唱一首歌。

相同的,我們愛看愛情動作片,身心投入地想像自己也可以完美駕馭或被征服,但其實真實生活裡,上床這回事,不只是體力活,也是一種技術操作,沒有最基本的認知與條件,洋相大出是非常常見的,而不需要帶著羞恥或愧疚的。

所以,我看著我的同事聲嘶力歇地舉嘜高歌,在高音部份時還露出平時難得一見的猙獰表情時,我聯想到的就是那些swing couple裡的忘情肏人,都是裸露,都沒有顧及個人形象,也沒有什麼過於自覺的恥辱心或是自我審判了,而是將自己最接近真實的一面,完全攤露出來。

只是即使你有心裸露,但有心無力真的是現實的窘境,但我告訴自己,在K歌房裡,我們雖然想要的是表演者來演繹一首歌應該如何何唱得好,但現場就是沒有這種表演者。

而在大群交會場裡,也不是人人都是表演者。

所以,明白了這樣的道理,我回想起我去年在曼谷的大暗房裡被一位粗一大叔臨時退貨的事情,也有些釋懷了。

唱K亂唱與群交場景的亂肏,我都經歷過了。我在默默地觀察地聽著歌,看著他人在唱歌時,又有同事以為我一個人無聊地沉浸在自己的孤單裡時,又遞給了我嘜克風,我還是拒領,他們不知道我當時的腦海裡經歷裡多麼涵洶湧的一種心理活動和記憶回溯。

我當下是想到,如果去k歌房形成我的工作生活的常態,那麼我得在平日自己去訂一間k歌房去練歌,習慣拿嘜而祛除那種侷促感,練膽也練音,又或許找個專人培訓來練音準,總之,做不成表演者,至少在下次被強拉去K歌房時,我還可以露幾手。

至於群交大會,我在想,我是否要重新聯繫一位曾經邀約我出席群趴的人,來鍛練自己的功夫,又或者,我該是否再回去曼谷了。又或者,繼續約炮來增加實戰經驗。

生活,無比精彩,因為有了目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