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iki倒閉後,我在台北的三溫暖之旅少了一個選擇,雖然Aniki的收費真的是貴得誇張,但其實接下來我述說的故事,也發生在台北另一家三溫暖──Soi 13 In,靠近Aniki倒閉前的所在(寧憂夜市),而Soi 13 In最靠近的捷運站是雙連。
基本上,外國人的收費是800新台幣(全程16小時,4小時可外出),而持台灣籍則是可以在6.30pm-7.30pm或11pm-12:30am收費300新台幣,所以我完全無法享受到這優惠。
除非我一次性預購式地購買所謂的浴券,20張共6000新台幣,使用期限是2年,認券不認人而可以讓其他人來使用,但我想,兩年內我不知是否還會重返台北,所以我就打消念頭了。
所以,我接下來的故事與經歷,短期內都不會再在台灣發生。
闊別台北四年後,我第一家到訪的三溫暖就是13了(當地人都這樣簡稱),其實疫情前我去過一次,但那時匆忙造訪,當中也發生一段非常巧妙的經歷,迄今都未寫出來。
沒想到四年一過,一切又翻篇了,新的故事又累積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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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13三溫暖,我是乍喜還憂的。下到負二樓的廂房區時,發現裡面的人潮還不錯,然而很快地,我就發現我沒有立錐之地了。
我的外型、身材等都不符合這裡的客流的審美要求,因為當每個人都對我別過臉或視若無睹時,我就知道我得再次走偏鋒,走起非主流的路線出來。
在短短十五分鐘內,我已知道自己無人問津了。我檢討著自己的身材,明明自覺比起數年前會好多了,然而吸引上來的,都是撞號的零號,一些零號一直說,甚至一看我就覺得我該是一位一號。
而13的前身是彩虹會館,我記得當年我來到彩虹會館時,吸引到的也是來自香港的訪客(讀 《痛爽無間》)
而現場觀察,除了筷子人處處流動,還有幾位不停兜圈而絲毫不駐留的奇葩「聖女」以外,許多房間也是空置著,而我發現13的廂房設備確實還不錯的,竟然還備了床單裹著床墊,還有枕頭。
但與新加坡的三溫暖不一樣,這裡幾乎沒見到有工作人員下場定時打掃,新加坡三溫暖是定時有工作人員來清房裡的垃圾,因為每間房間都備有衛生紙與潤滑油按壓器,因此每次只有看到門打開有人走出來時,內裡總是一片狼藉,而在13三溫暖,只有一張床墊,一切都是素的。
然而奇怪的是,即使人潮一般而且空廂房處處皆有,我還是聽到房間陸陸續續傳來一些叫床聲,在強勁的舞曲背景音樂下,隱約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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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我這800新台幣的消費真的是買了一個寂寞了。在黑暗中,我像墜入沙漠的食肉獸,困住了,我極需啖一口肉。
但一切成空。
然而,這裡的客流有一兩個是精瘦型以外,更多是沒有什麼練肌的,至少有15人在流動,一般上有這樣的客流量,怎樣都好過一片死寂好,但怎麼遍地是零號?
在我有些徬徨時,突然間我看到一個相當高大的中年漢在走動著,完全不用小毛巾遮掩下半身(位於負二樓的黑房區只能全裸,可攜小毛巾),巳是人盡可賞的祼漢了。
我那時與他四目交接,看來是有些像日本人,頭髮微卷,而且身形是有些魁梧,但看來是屬於泳將的那種身段,有體格,但沒多少肌肉,他還戴著一個鋼帶錶。
他讓我想起在新加坡遇到的那位霸道總裁般的馬來大叔,也是戴著一個不離手腕的鋼帶錶。
我直接問他,可不可以吹他?
這泳將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而我也瞄了他下半身一眼,老天,那是一根垂直寬粗的肉棒子在吊吊訇,我心裡暗自一喜。
若是平時,我會先問他是一號或是零號,因為粗枝大零我碰過不少,但是在當時「饑餓嚴峻」的情勢下,我能擒下一人就一人了。
我領著他,按著我印象中哪間廂房有空置的(現場所看是有35間廂房),不到十秒就有一間。我倆鑽了進去。
我關上門後,我發現他的身體有些溫潤的,像是蒙過一層薄汗,我不疑有他,而且他身上的肌肉雖然體格是魁梧,但肌肉還是稍嫌鬆垮的,看來我的判斷無誤,他是常游泳而沒練肌肉的。
這時我先攻他的乳頭,也讓我沒意想到的,他的乳頭竟是深沉軟挺的一大枚,非常好啜,感覺上是被人施虐多年後而形成的,而且該是有使用真空吸器而致形成如今的狀態。
但是他好像沒什麼反應,只是讓我覺得吮得相當過癮,因為是有嚼頭。
而我的另一隻手馬上伸去抓他的龍筋,霍霍殺氣馬上纏上我的虎口,怎麼就是這麼大的一大根,我心裡暗自估計,該是至少有17公分,而且是三指寬的圓徑。
他真的像下凡打救慾海茫茫裡浮沉著的我,我抓著他,在這間只有我倆的廂房裡,我感覺我已上岸了。
我再馬上轉攻去給他口愛,然而沒吸幾口,他就用英文指示我叫我躺下來。
我一仰躺,這時他馬上撲殺上來,一口又一口地咂著我的乳頭,這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是攻奶族。
而他一頭埋進我的胸懷裡時,他自己也擼著,過程不到十秒,這時的他背著光,我只看到他抬起頭來,弓著腰,像袋鼠媽一樣懷揣著自己的寶貝,他抬手一刹那,隱約露崢嶸,我定睛一看,看到了他一柱擎天,在我的身體以南高高地探出了頭來。
那是非常驚人的硬度,非常漂亮的極品肉屌,已是完全直挺起來,感覺上就像在推特的黃色小視頻中的那種狀態了。
泳將先生是半跪著,伸手到旁邊探索安全套。而在三溫暖,每間廂房的房燈全都是釘在天花板上,所以完全是讓仰躺的我看不到背光的一號。
他上好套後,我馬上也抓時機讓自己上油,一切就緒,他就以發射台體位開始,一下子就頂了進來,雖然開始時不是很疼,然而在他穿過我的第二道門時,我馬上就感覺到疼感,逼不得已之下將他推了出去。
他再來第二次時,這時我才能好好承受,接著,他展開規律的律動,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況,我聽到床墊鋪著的床單,原來是那些廉價的滌綸面料,發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接著是我聽見我的身體南端傳來了蛋與肉撞擊的啪響,啪啪啪地,竟然像打拍子的伴奏:還有背景音樂,還是播放著舞曲,那是現場唯一讓我感覺到這過程有一個顆粒度的事情了。
因為,在我眼前的,其實是一個黑影,他的上半身像一條張背的眼鏡蛇,他的手,就支棱在我仰躺的身子兩旁,像海岸的柱頭,而我,聽著浪濤拍岸的聲音,一浪接一浪的。
最後,我才聽見自己的叫床聲。
我是受到他的撞擊聲而因應發出的呻吟,聽起來是飽賞一枝頂到心肺那種躁動,又或許是包含了歷盡滄海桑田後,一種疲累不已的呻歎,我的兩腿,就這樣夾在他的腰股上,忘了我自己是誰,忘了我在何處,一種今夕何夕的恍然。
我的頭皮開始發麻,兩腿高抬後腳趾也隨著有一種發涼感,我更像浮在慾海上的折根蘆葦,就這樣飄著飄著。
我摸索著這男人的肉體,到底是為了什麼,他要在我身體裡往死裡鑽?我摸著他的乳頭,他也回報著伸探著我的胸肌,我倆交互探索著彼此,我們這樣的合體,像妖像魔像獸,或者就不像人。
我的浪叫聲讓我叫得也快嘶啞了,背景音樂的舞曲也換作另一首歌了,該是有十分鐘過去了,我就這樣被他挫了兩首歌的時間?
我感覺到他的體溫迅速上升,而我自己也被他輻射了起來,我覺得自己也開始豎起來時,這時我聽到他問我,「你是哪裡人?」
他的問題是英語來問的。
我說,我來自新加坡人,我不想用馬來西亞這總是讓聽者一聽就茫然的國家名稱了,方便他人不感到尷尬是一種造福。
然後,突然之間,他整個人拔身而出,隨手就甩掉那安全套。這時輪到我茫然了,他為什麼突然抽身離去?
「Where are you going ? 」我忍不住這樣問。
「Take a break。」他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全房剩下獨自的一個我。
面對這種情況,其實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然而,我真的覺得這樣的做法很不好,你要上我給你上,是因為有共識,但你要退卻突然下退,我們完全沒有同步,他也不是啞吧,可以再多加一句- 「我有些累,我要走一圈」這樣的說法,不至於場面如此暴冷。
我這時才突如其來被扔下來,我覺得沒癮極了。但這就是三溫暖的殘酷事實,之前一刻是炙熱的合體,如同專屬於你的肉棒,只會拼命地往你肉體裡鑽,下一刻要綁住他也不行。
我自己在床上小歇片刻,下半身仍是熱乎乎地,我本來就想自我了結了,但還是按住不發子彈,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在走出門外時,那已是該是五分鐘之後吧,我這時經過廊道另一間房間時,我就看到泳將與另一名個子較小的四眼仔走出來,他當時也是全身赤裸,而那位四眼仔之前還搭訕過我。
然而就在我缺席的5分鐘內,泳將所謂的take a break,原來是搭上了另一個零號。
而他倆,看起來是沒有成事,因為他們一開門前後腳踏步離開時,就是分道揚鑣,我在想,五分鐘是否可以幹了一炮?其實細想也是可以的。
這樣匆匆一會後,我再度坐冷板凳了,人潮已開始減少,走動的人群也減少了許多。但這時我還是可以聽見某處的廂房裡傳出一陣陣悠揚卻浪蕩的叫床聲,我開始懷疑其實就只有泳將先生在四處採蜜,因為只有像他那樣的利劍歸鞘,才會讓零號哀嚎得此起彼落。
他是否是成為了全場閨房老公?像一個大王,我只是他後宮裡有幸被寵幸的第一位。
我心想,泳將先生來到三溫暖這樣的發展場,你真的想不到原來是一個暴飲暴食的大胃王。
我之後還遇到泳將先生在巡遊,我再度向他發出橄欖枝時,他卻搖頭一笑而過了。我倆之間,就這樣一笑而過。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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