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22日星期一

孟先生②


前文:

第二天清晨,我與孟先生開始聊天,我說我昨晚與他長聊到睡著了,他說他也是。

當時不知怎地,我就覺得是時候要見他了。那時我剛吃完早餐,一邊開著聊天室,一邊對他說:「敢不敢今天來一個大冒險,你今天就來我的家?」

「現在?」孟先生很快地就追問。

「是的。」

孟先生建議我們去吃午餐,而且他要在吃午餐時來撩我。

「不行,我一旦被撩後會變成性慾人狼, 一發不可收拾的。」我說。

「我就是要看,你不覺得这些撩的比開門见山更过癮。」

我說,「我們昨晚的長聊,讓我感覺你有一部份的東西已在我體內了,所以現在想和你一起進入下階段──肉體的階段。呵呵。不過如果時間不配合及心情未到位,我們再約。」

孟先生說,「我喜欢看我的零號被撩到不行,直到不惜一切求我進入。那就擇日不如撞日。」

我分享了我家的住址,孟先生還是很謹慎地問,「OK 冒昧地問你的身高和體重,到現在我还不知道你长怎樣,哈哈。」

說到這一點時,其實就是很明顯約炮前面試例行問題了。孟先生正在管理著他對我的期許。

我略為提了一下我的身高體重,但我說,「你今天的任務是大冒險呢,所以不論是什麼樣都得看你幻化為一號啊。」

孟先生說,「哈哈 你都是這樣色誘你的讀者嗎?」

「你是第一個十年前聊過一句後才開始色誘,因為人生十年很快過,但見面一次勝過十年空白。」我說。

孟先生說,「你下面硬了嗎?看來你被我撩得不行了。」

「硬了你會含嗎?」我問。

「對於含和接吻,與喜歡的人會做。因為這是比較私人的。」孟先生說。(這一點,又與某人曾說過的話很相像了)

過後孟先生說,「我可能很快就出了,因為我很久沒有做愛了。」

「這不是擇日不如撞日的好處嗎?我們順其自然。」

「那我要干你干得死去活來。」孟先生說。

我們幾乎已是到了非交配不可的地步了。但孟先生有說,「如果我們不click,你要告訴我,我也不會勉強,反之亦然。」

「那我們可以當作是拜年咯。」我說。「只踶要不要放『鞭炮』就看你吧。」

「你對誰都可以嗎?」孟先生問。

「沒有什麼可以不可以,就像聽一個朋友唱歌,平時沒機會聽其歌聲,聽一聽也無妨。」

「我不可以的。」孟先生還是保持著中立,以及他的主張。我也謹記在心頭,如果他來到我家門時發現氣場不吻合,那我們就聊天,反正他是一個相當高明的聊天高手。

所以我倆確定了時间,孟先生還很貼心地問,「你要吃早餐嗎?」我聽出來他是想打包早餐給我。

「我吃了。我們待會見。」

他在半小時後,他留言說他到達了。原來孟先生是乘搭Grab過來。

孟先生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對他的外型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即使之前我瀏覽過他開放權限的Instagram,不過見到本尊時,還是覺得真的……

太年輕了。

因為乍眼一看,他就像大學校園裡見到的大學生,還帶著一些嬰兒肥(其實是輕熟肥),架著眼鏡,非常書卷氣,我可以想像以前在大學時見到理工院走出來的男生,就是這般樣。

與框先生稍有不同的是,孟先生是凍齡有術。我第一眼看他就有這種感覺,他是怎麼凍齡?

因為,他也是七字輩,目前已是年過四十了。

然後我邀請孟先生進屋。我忘了我倆仔細的開場白對話,如果沒有記錯,他是背著一個雙肩背包,T恤與短褲亮相,皮膚很白晢。

如果他人到中國香港或台灣,這等奶白色的膚色,必會被誤以為是當地人,因為根本不帶一些赤道的南洋風情。

以孟先生這種外在條件,其實是非常受同志市場歡迎的,就是不是太過乳牛大隻,身高體型都沒有威懾力,而且自帶一種零號氣質,去到三溫暖的話 ,肯定會被搶走的。

我們坐下來聊了幾句,我盛讚他怎麼這樣年輕,是否有運動等。然後聊起他在新加坡的生活和職業等,包括他原來非常年輕時就移居新加坡,至今也算是半個新加坡人了。

他連中文也帶有新加坡腔了,幾乎是被同化了。

當然,我們還聊到孟先生的男朋友。

與框先生一様,孟先生是人家的男朋友,但讀了我的部落格,輾轉多年,出現在我的面前了,與我聊著人生與生活。

孟先生說,他是有去同志三溫暖去「下火」的,通常是日間時間去,而且找到合適零號後拉進房,各自快活後就會離去,一如去外頭館子吃一頓飯,只求一種生理需要的滿足。

他說他的工作其實很沉悶,宜靜不宜動的工作範圍。

「我是悶騷型的。」孟先生如此自我介紹著,這也是為什麼我以「孟」來代號稱呼著他。

悶,但至少懂得騷,骨子裡是騷的,那就是一種陰陽協調了。

我本來是坐在他身旁,然後湊近他,開始撫著他的大腿。「那有多悶騷?」

孟先生沒有抗拒,我馬上動手要脫去他的T恤,一邊說,「你昨晚說過你喜歡被舔乳頭是嗎?」

接著孟先生已赤膊在我面前。我看著他的上半身。肥得恰恰好的一種體態,穠纖合度,不至於瘦骨峋嶙,但脂包肌,本來我還以為是奶白色的肌膚,但脫下衣服後,發現那不只是奶白色,而是瓷白色,幾乎沒有體毛,而且還白得發閃似的。

在這麼白亮的肌膚下,孟先生竟然挺著兩枚相當渾圓,且是由淺及深的棕色乳頭,特別矚目和亮眼,乳暈該有五公分直徑。

面對這種奶嘴誘惑,我的控制力會速降,而會幻化為貪婪的吮奶寶寶,我馬上俯身去舔他的乳頭。

然後我一邊解開了他的短褲,快速地扒下了孟先生的短褲,直至他的內褲也被我扒下來。

一個在十年前寫過簡函留言我幾句的線上虛無人物,事隔十多年後,現在在我面前祼露著全身。我想起那個暗戀過我的前男同事,二十年後在我的床上干著我。人生的緣份,是玄學。

孟先生的性器官祼在我面前,我乍看又是一驚一喜,怎麼也是沒有什麼體毛?

他的陰阜,幾乎是淡淡的體毛,不像是曾經修剃的,而是天生如此。

我撫著他的肉體,因為沒有體毛,幾近光滑細嫩的,手感就如同撫觸滑綢,絲滑無卡,也沒見到什麼疙瘩什麼的,如同嬰兒般的那種鮮嫩。

我是很訝異他的膚質那麼好,即使在三溫暖中我曾接觸過皮膚非常好的男人,包括黑人(黑人的皮膚一般上是非常細滑溜手的),但在當時,在明亮的燈光下看見一個如同會折射出閃光的肉體時,我幾乎一下子就被燃了起來。

「你怎麼沒有什麼體毛?」我忍不住驚呼,這句話,是不可能在我們線上持續聊天都會聊出來的一句話。

孟先生含蓄的笑著,我也舉起他的胳臂,他的腋下也是干干淨淨的。

我不去思索太多,我眼前要處理的,就是一根已半挺起的陽具。

我放進嘴裡慢慢地咀嚼。馬上,我感應到在我嘴裡的一種反彈,嗖一聲似的就挺拔了起來,而我的手,還在不停地捻搓著孟先生的可口乳頭。

似乎不到一分鐘,孟先生已全然勃起,充血狀態是百分之一千的。

我這時也脫下了我的衣物,讓孟先生舔著我的乳頭,這也融化了我的邊界感了。

那一個當下到了。我要孟先生操我了。

我長年累月寫出來的心情故事和野戰經歷,發佈在部落格傳送到他的閱讀內容裡,一篇又一篇,一年復一年,兩個不相識的人,孟先生認識我,但我不認識他,但現在,我們即將合體。

其實前戲真的很快速,如同彈指之間,我的手拿起了安全套,接著安全套已套在他的陽具上。

下一刻,我坐上了他的身體,他的陽具,已插在我的後庭裡,讓我坐姦著他。

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收棒納棍了,或許是我的前期作業進行得很順利,以及馳騁順利。

我在坐姦著孟先生時,借助著膝蓋兩跨的支點,固定著自己,孟先生意識到我沒有上下鋤動時,他開始奮力往上頂。

天,我沒想到他頂得這樣徹底,我的整個天空像快被掉下來似的。

真的小看了孟先生那一根玩意兒,我以為毫不起眼,但原來,那是一根魔術棒!

因為接下來,孟先生將我翻過來,讓我後臀朝他對開,然後他伏趴架炮,壓在我身後又是一頓爆操,他的動作流暢,沒有卡頓,而且我與他是完全沒有調整體姿,他就這樣順其自然地滑了進去,節奏穩健的來回反覆的……插插插插插插。

我的兩手本來是支著我的前半身,後來,我特意讓我的肩膀壓低倚在沙發墊上,往後伸出一只手給孟先生,孟先生很自然地就抓住我的手,繼續狂抽。

我那一刻真的被他抽送得有些瘋了,因為如此的契合,如此地順利。這感覺就像你在平常日早上八點要開車上班,驀然驚覺怎麼高速公路如此通暢而沒有阻塞?那你就一定踩盡油門狂飆了。

孟先生就真的在我身後狂飆。速度、力度、勁道,撞擊力,全都是擊中我的點。

我那時真的忍不住高呼起來,一種患得患失,又如天降橫財的狂喜。我感覺自己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前戲,但是括約肌已完全舒張,處於一種振翼高飛的狀態。

孟先生那種狠勁與沖勁,再次告訴我,選男人,選高大的,只是會讓你合照和展現給外人時會覺得很好看。

但是在床上運動時,身高肢長的人,爆操時需要爆發力+韌力+關節全上線,個子高的人,往往因在抽拉時的拉幅較大,進而導致抽送時會遲緩一些,那像是巨艦航深海,乍看壯觀,實則是緩行。

而個子較矮小,而不是那麼粗棒的一號,卻如同小舟蕩湖,輕飄卻詩意。

孟先生就是小舟,讓我不自由主地盪漾起來。

第三招時,他將我翻過來,讓我仰躺著,然後我們面對面的交合著,我看著他那光滑的肉身,那一張書生氣的臉孔,兩枚顫抖著的乳頭,還有更遠一些我高舉的兩條腿,我的腳掌被他的抽送速度晃得上下抖晃。

我掐著孟先生的乳頭,想著這男人,是否在新加坡三溫暖時也是這樣操著那些霧水炮?我又想起我在新加坡三溫暖碰過的威猛一號,一般上都不是乳牛類,反之是那些素人或是小個子的,往往是隱藏的小種馬。

孟先生的陽具,我不知道有多硬,因為他實在抽插得太快了,節奏強而有力,我只能迅速地開合抓龍筋,感受著他的硬度。

由於他的沖力,導致我深深感覺到,真的進到很深,乍然間,我有一種谷底開花,海底望月的走神感。

第四招時,我主張離開了沙發,然後我在客廳的地板上,四肢著地後趴著,孟先生見狀,再趨前撲殺,棍棍抓心,節節有力,我的膝蓋承受著他的後挫力。

一連過了四招,孟先生看來高度燃燒了不少力氣,他坐在另一張休閒椅上小歇,喘著氣。

我爬了過去,見他扒下了安全套,仰著頭喘著氣,我張口就含住他那根仍一柱擎天的硬柱不放。

我以為他要沖線了,這不是我們需要完成的終點線嗎?但孟先生搖搖頭,表示他還未有射意。

我想起他之前說他其實是需要看中合意的人,才會上床。而我們目前走到這地步,該是完全超出他的預設了。

我兩手伏在他的大腿上,一邊口愛著孟先生,他的大腿真的好滑嫩,而且不是那種柔軟如棉的質感,反之像定型綿類種的工業海綿,非常飽實。

我吮得不亦樂乎,但孟先生說,他其實要離開了。因為他要趕赴下一場約會──他約了網絡安裝的師傅過來。

但那時我們正在登頂中,而他完全仍是殺氣騰騰,怎麼中途落下呢?

我問好了他要離去的時間,然後隨手再取出一個安全套,套了上去。

然後拉著孟先生重返我的沙發上,我們以傳教士再進行交尾,他輕而易舉地就挺柱而進,發動高速馬達似的迅速抽送。

我在他的瘋狂的抽送中夢囈似的說,我要為孟先生生個孩子。

「你不是跟很多男人都說過要為他們生孩子嗎?」他一邊抽送時,一邊對我說這句話。

真的不愧是我的忠誠讀者,而且是人間清醒,即使他的陽具還在享受著我帶給他的生理磨擦快感。

在孟先生連番的狂轟猛鋤中,我感覺自己到了終點,看著他的神情,還有他的肉身,我們拋下了身份,我們只是很純粹的以肉體交流著,我突然感覺到他真的鑽到了很幽深的一處,我的兩手擼著我那狂癩套了套的指南針,那是我在顛沛中唯一的定錨了。

突然間,那種只有男人才知道的高潮來㐨。

我迸發了。

孟先生當時還沒停止抽插動作,但我看著他感覺到自己被我暗夾得有些隱痛與快樂的神情,閃現著。

這是我極少能在一號棍不離穴時能被操到射精的經歷,而且能讓我的一號感受到我在開香檳,括約肌不自由主閉合抽抓的暗勁。

孟先生最終停止了動作,我的小腹前一片淋漓狼籍,但我用力往後伸,抓住他的兩片臀肉緊靠著我內壁的最深處。

這是合體的最後一刻了。

孟先生始終離體了,我們再度分一為二,他再度坐下來,安全套又除下來了。

我以為孟先生還是要與我一起開香檳,所以再來口吮著他時,哪知孟先生說,他真的要離開了,因為時間不多了。

他拿起手機,全身仍是赤祼,幾乎沒有感受到他有出汗,而我伏在他的下半身,一邊口交著他,在吮棒時一邊看著他用手機打開GRAB的APP,然後點選了車子。

馬上有電召車司機接單,車子會在十五分鐘後到來,而我,就看著他的手機熒幕,仍然沒有放棄吸棒,我有一種未到爆汁心不死的雄心。

那真是一場非常新鮮的經歷,我是第一次這樣看著GRAB單子的倒數時間,仍然為一個男人口交著,直至他的車子到來前兩分鐘,他才穿起衣服。

最終,孟先生沒有射精。

框先生是全程戴著口罩會見我,但孟先生則是全程忍住了他的精氣神,我始終沒緣一嚐他的雄汁。

後記:

孟先生之後就回去新加坡了。在那一次肉體關係後幾小時,我發現孟先生將他的Instagram對我封鎖了,換言之,他將我踢出他的Instagram了。

我問孟先生何故?他說,他想要加我本尊真名的臉書或Instagram(但我的真名賬號是沒開設IG)。

但是,我其實已棄用我本尊的臉書,我甚至不想去看那兒的朋友動態,因為那臉書賬號盡是那些直佬朋友,不是曬兒女就是炫出遊美圖。

在那賬號,我是用真名來說假話,但在hezt的賬號裡,我是用假名來說真話,毫無保留地說出暗黑的經歷,甚至演變成,我用我的肉體,來到線下與讀者互動情慾……

但究其實,我覺得我對那真名臉書賬號其實是非常在意,因為那屬於我在文明生活裡另一個體面的存在,我不想我的暗黑生活身份與這體面的身份交互混雜在一起。

(然而,我卻曾經沖動到要給予某人我的原名臉書賬號,但還是沒有這樣做,因為這舉動雖然看起來是我的餽贈,但某人壓根都不想要接受和不屑知道)

我向孟先生解釋了許多,但他依然不接受我的理由。所以,迄今孟先生不是我的Hezt臉書賬號的朋友,在IG也沒有聯繫管道。

我和他在事後的聊天,還是自動被收納在看不見的收件匣中。那一局我們肉帛相見,但回到線上時,我們從咫尺變回了天涯。

我感覺到我與孟先生也是一期一會,我在寫了有關他的第一篇後,他再私訊我說,「要不辦個讀者會?然後你現場將你的故事演繹出來?」

「讀者會?你的意思是要辦3P?」

「要我加入3P成為一員應該是很難,除非都是我的菜,但如果觀戰的話,我是OK。」孟先生說。

孟先生說,他想與我的讀者見見面,就是很純粹的喝酒談天,然後再看感覺如何。

我問,「所以就是要穿著衣服來見面?」

「是啊,能穿著衣服見面不簡單,你不覺得能聊天說得上話是很不錯嗎?……我個人認為溝通語言上的交流,比肉體上更持久和有兴趣。」孟先生說。

我深思了一下,這句話也有道理。我想起,我理應一開始時就不該讓某人上來我的酒店房,一見面就上床,像與當年的椰漿飯一樣,我在前期時,沒見過椰漿飯穿衣服的樣子,我們一見面就是幹。

後來孟先生說,他比較想見框先生,他感覺框先生很不錯,我追問,「那某人呢?」

(孟先生解釋了他的理由,但我也不寫出來了。)

「希望你把我寫了出來後,會有更多的人對我有興趣。」孟先生繼道,「開玩笑」。

「看來,我這裡真的成了那些做為我的讀者,又是寶藏一號的『市場宣傳部』了。」我自嘲著,心裡數著在某人與框先生的文章出現後,其實已經有一些讀者私訊我說,想有緣見一見這兩位男主角,然而他們喜歡的是「亞當的禁果」裡的人物設置包裝手法,還是想了解他們的真人呢?

看來,我真的有一套本領將人家寫進我的故事裡,但我沒有福份將自己寫進人家的生活裡。

(完)

2024年4月7日星期日

孟先生①


今天要講另一個讀者的故事,孟先生。

這也是一個很奇妙的緣份。2014年時,我收到孟先生在臉書發過來的來函,由於他沒有加我為友,所以自動被列在「其他」收件匣之內。我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簡函躺在我的收件匣了。

在早年,在收件匣中是常收到類似的讀者來函,但那時我真的不知道臉書聊天室是這樣的操作。

而且他第一封來信是寫了他的手機號碼,表示自己是長駐新加坡的吉隆坡人,並說當時我在新加坡,他要盡地主之誼,喝杯咖啡聊一下。

但當我發現孟先生的來函時,居然已是2016年的事情,那時我還是無意地亂點開Messenger APP裡的按鈕才發現有隱藏的收件匣。

然後我在2016年時才回復他,客客氣氣地說你好等之類,同時也表示抱歉,因為沒有留意到他的來函──在逾700多天之後。

孟先生說,他注意我的部落格很久了,他說他喜歡我敘述情感的那一部份,雖然很多都是寫我的野戰。

「總覺得有一天你會settle down。」孟先生說。「就以讀者的角度,總覺得你是渴望感情的,當然那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你寫情慾的故事也蠻絲絲入扣,但就覺得少了一點connection。」

然後他祝我幸福,並說別介意他所說的評語。

就這樣一晃,到了2024年。從兩年靜躺,再到8年,我們就這樣錯過了很久。

直至今年農曆新年時,孟先生再給我發了一個拜年短訊過來,就問我如果得空的話,是否要見見面。

他說,2016年時還是部落格年代,此時卻已是短視頻的抖音時代。看來他是一個蠻有見地的人。

我當時問他人在哪兒,如果在新加坡,我倆就無法見面了,而且,「我們近十年來真的沒有什麼聊到,突然間見面好像有些奇怪。」

「那倒也是。所以就是要在你得空的前提之下。我覺得我讀了你的文章好多年,感覺像是認識的朋友一樣,所以就冒昧的問了一句,我是沒有放任何期望下問的。」

「你最近有讀我的部落格嗎?」

「有,獵奇的比較多,但還是喜歡以前椰漿飯的比較多。」

「但那也是我二十年前的情懷了。」我說。

「一部份原因是我很得空,很多年以前看的時候有觸動到心裡的文章,現在更多的是看看有沒有機會成為你一篇的主人翁。」孟先生繼續,「開玩笑的。」

天,看來我將我和大旭寫出來後,又吸引了另一個讀者 (讀之前的框先生

「哈,如果你是有趣的靈魂,當然可以成為禁果裡的的主人翁。然而我要找的是純一哦。」我說。

「我是純一,但如果你要的是粗大的,我不是。」孟先生說。

「粗大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沒有強求。但如果粗大和堅硬兩者可選一,那我寧願要堅硬了。」我說。

「我以前非常堅硬,但年紀大了。」孟先生說。

我們的話題,就這樣跑偏了。

但很快地我們聊到彼此在吉隆坡的出身,一如以往,他讚譽著我的中文造詣。然後說,「我每次看你的文章,就好像在看A片。只差一張臉,見面了之後我就可以補那個畫面。」

我還是一如以往,沒有發人頭照,這是我的邊界,然後我在與大旭對戰幾次後,我開始發我的人頭照給他,我已將我豎起來的邊界模糊掉了……孟先生開始試探著我長成什麼樣,我說總之我不是名媛臉。

孟先生說,「不是每個人喜歡名媛臉的,我也喜歡征服越man的人……我本身是喜歡man的,壯的。」

我說,「我更相信情人眼裡出西施,樣貌和顏值是不會長久,但靈魂上的溝通才能持續。」

「對的,有時生活上的依賴比一段轟轟烈烈的,我更新喜歡前者。」孟先生說。

「那麼你現在有人在依賴著你嗎?」

「有的,畢竟在新加坡很多年了。」

所以,我又碰上別人的男朋友,與框先生一樣。

然後我與孟先生聊起了情愛觀,話題又帶到了我近月來一直寫出來的讀者大旭。孟先生很理性地與我分析大旭是怎樣看待我,以一種旁觀者清的人間清醒姿勢,非常到位。(仔細的我就不提了,因為……只有我是當局者。)

孟先生對此做了一個小結,「看來你在騷動的身體下,還是有一副想被關切的心。」我開始覺得孟先生蠻有意思了。

我回答說,「但我的心是被用來關切人家騷動的身體。」

「可是你還在繼續放獵奇的文章。」孟先生說。

「難道一直寫我渴望愛情的花癡文章?」我問。

孟先生繼追問,「那麼大旭吸引你的地方是……?」接著他發出一連串的靈魂拷問,「你們有出去約會嗎?可以去吃晚餐、看電影、去cafe…… 出外旅行也不錯……你有主動邀約嗎?」

這些給予孟先生的答案,我就不在此贅述了。因為,我該分享的都在之前一系列文章中寫出來。

之後我們一番長聊,包括性與愛之間的平衡,還有戀人之間應有的行為等,孟先生又提出他的觀點,「看了你的文章,大旭絕對是身經百戰。」

「你怎麼覺得?」

「我默想了一下,這裡抄一下你的文章提及的:『……一次觀音坐蓮、兩次狗仔式、兩次傳教士,我們破格又破記錄,因為我第一次被操到腳抽筋……』 能夠讓你俯首稱臣的不多。」

「因為我喜歡他啊。」我說,「如你所說的,遇上對的人什麼都對。」

然後我再深入聊了一下,孟先生說,「你是一個開拓潛能的人,我更要見你呢。」

「我是開發人的意念,多過開發一個人的肉體。」我說。

當時我們已聊到凌晨兩點半了。

既然場景又來到深聊之後又得要見與不見的場景,我就告訴孟先生,「總的來說,我開發到不少讀者想見我一面的意念,但是,我也見證過很多次,一見就是此生見一次的場景。」

我繼寫,「我只有隨緣。但每次赴約我都沒有輕忽以待。當你提出要見面時,我其實已預知兩種可能性的局面。第一就是有『後來』,第二就是『就此一次』。」

孟先生說,「唔,你這樣說,是不是有考慮和我見面了?」

「有啊,我有考慮,這幾年來,我對這選項是開放的。只是後續如何,也在我的考慮之中,因為太多次的赴會不了了之,讓我有些喪。」

孟先生之後分享了他的IG給我,表示他的生活照全都在裡頭。

「啊為什麼你分享你的IG?不論你長什麼樣,我都可以見面的啊。」我說,畢竟,我認為孟先生是少數可以與我長聊的讀者,至少比起大旭,孟先生更會聊天。

「真的嗎?」孟先生說。

「但如果要約炮,倒不如直接見『槍』。」我說。

「我倒不介意我們見面時給你看。哈哈。」

「那如果要看,直接就塞進去了。不需要觀看。」我說。

集郵?」孟先生問。

「如果要集郵痛快一些,塞完後,我得喝盡你了。」

「哇,我硬了。」孟先生說。

在一個凌晨近三點的深夜,在一個兩年又八年共十年空窗斷聯又重新聯絡的晚上,我與孟先生竟然從思想上的想法聊到生理性的話題了。

最後又很輾轉的,孟先生透露出他的性器官的長度。他建議我要使用我的洞口來丈量真正的長度。

我說,我通常是用口來丈量,過後才有其他的操作。

就這樣,我們渡過了這樣神奇的一個晚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