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青春是如何過的呢?那是一生中最玩味和有意趣的階段。一切都在無知與未測中消耗自己,但身體與官能在一夕間變相易貌,決定你以後如何使用這幅身體去快活,如何去作為吸引異性同性的手段與工具。
當然,男人身體器官最重要的那幅工具,還是他們的下半身。這幅器官,不一定是生殖作用而已的幾兩肉,但它可用來遊戲,決定他們日後在色相馳騁時「引擎」。
對于回教徒而言,他們還得經過一個特別的磨鍊階段,之是那麼一霎那的痛楚──割禮。
就是將龜頭的包皮,割下來,當作糟粕一樣遺棄。那是一個孩童,甚至少年第一次,或是人生惟一一次的「整容手術」。
這項整容手術是在宗教召喚下進行,但是,事實上是為了衛生著想,因為一幅皺摺與伸展之間,往往是藏污納垢的地方。
而將這吋皮肉丟棄後,整根陰莖就「煥然一新」,龜頭此後不閃躲,不畏縮,做一個真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抬頭作人──但是,你的下半身就從此禿頭,沒有「能屈能伸」這調調了。
然而,你不可否認的,沒有包皮的男人,特有另一番韻致──充血膨脹時的傲然,但俐落的線條、爽淨,還會隨著情況調易色澤;沒有迂迴,沒有晦澀,更不會幽微閃爍,整體會夸大顯微出來,不像躲閃在包皮內的龜頭,很難抓摸質感的變化。
當然,割禮後,他們失去了一片帶來豐富官能刺激快感的皮肉,但是卻可以鋼骨鐵筋地顧盼流風。
而我,會覺得割禮後的男人,特別性感。但如果這種龜頭「禿頭」是一種性感,還是先得付出皮肉之痛的代價。
椰漿飯說他是在13歲時才去割禮,當時以同輩朋友來看,算是十分落于人后了。他昨晚對我說,他的媽媽帶著他去醫院割禮,當時醫生就把弄著他那根應該已漸趨成形的陰莖,剝開了皮包端視說,「你的龜頭又大又紅,就像蕃茄一樣。」
他嘻嘻哈哈地憶述著,有些老黃賣瓜般的意味。我也覺得這醫生真的很有幽默感,我倒想不出這樣的形容詞。
然後,醫生就在他的龜頭注射麻醉針。他說,他痛得亂喊亂叫。
(將根刺入龜頭上!你想像到嗎?我現在看到一些A片裡的男人在龜頭上扣了環,我會覺得噁心和暈眩)
「我還記得當時醫生用剪刀剪下包皮時那種聲音──『喀.喀.喀』……當然沒有勃起,就是沒有感覺。」
縫針後,椰漿飯就完成了其中一個成人儀式,當然這是他肉體上第一次的感官試練。
而他的「紅蕃茄」,就每日暴露出來了。
他在「開刀」後還不知死活地蹦蹦跳跳,而不像其他同齡朋友一樣,要減少走動,或是待在家裡用椰殼蓋著下體,或披著沙籠(sarong,一種馬來人慣用的布飾,可作簡易的披穿用途)在家休息。
椰漿飯還說,他在割禮後的第三天,還是與母親同床就寢(他與母親的關真的很親密,常在我面前提起這位已病逝多年的母親),以方便母親照顧他。
而在夜半時,椰漿飯突然間勃起了,充氣後的血肉之軀,卻沖破血肉傷痕挺拔硬舉起來。當時他痛苦難耐,他就想到敲打自己的膝蓋幾下,想要自己的下半身慢慢地「退潮」。
「這是我朋友教我的,他們說如果在割禮後勃起,可以敲打膝蓋幾下…」
輪到我聽了哈哈大笑(這真的是謬論)。後來他的母親被他的敲打動作弄醒來了,問他到底在做什麼。
「我的母親就不知道什麼一回事。她不知道我突然勃起來。」
後來他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在走動過頻後,小弟弟還是出血了,他自豪地說自己一點也不怕痛。後來,他的姐姐,就親自為他包紮傷口。
而當時馬來人的民俗信仰中,指稱割禮後的陰莖,是不能被女性觸摸或瞥見的,否則會很難有傷口結疤癒合。
可是,他沒有理會這些傳言,反而他的姐姐還是很「犧牲了色相」地為他包紮(不會有尷尬吧?!)
椰漿飯又對我說,他在割禮前的孩童時期,年長多年的哥哥也剛好割禮了,在廳中小休。其哥哥應該是發著一場春夢,而竟然夢遺了,精液溢濕在遮蔽的沙籠上。
「當時我的父親看到了,就在我臉前為我哥哥『清理』那些遺精。」椰漿飯細細地回味著,但他沒有對我細述情節。
我想,那是一個有趣味、有刺激和溫馨的場面,這也是性知識的啟迪吧──
70年代的馬來甘榜、民智似乎未開,宗教氛圍濃重籠罩,一切都似在禁忌的枷鎖中,那就是椰漿飯走過的時光,我當然追不回他當時的歲月。
但是聽著他的一小塊一小塊的故事,就有一種衝動去察視一下那些縫針的痕跡是否還在,當然什麼都找不到。
瓜熟蒂落,成長的軌跡無從查探。不過,我就看到他變成了紅蕃茄,于是就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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