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30日星期六

【博彼 ④】一夜驚雷發萬葩

 接前文


博彼火力全開時,第一招就是我們在沐浴間裡無法實施的招數──傳教士,典型的老夫老妻的體位,最親密的親密體位。

他不讓我去撫摸他的乳頭,一直推說有些疼,我沒有問為什麼,我全權交出自己讓他掌控住我。

然後博彼開始使用蝴蝶式,半跪著,將我的兩腿翻來覆去地壓著,提槍就地直搗黃龍,我們對望著,我再度被他的眼睛所吸引到,因為確實是那種孩子臉,是粗眉大眼。即使戴上了眼鏡,還是炯炯有神。

他的眼神是沒有散開來的,就是直盯著我看,經過這麼多床戰,每次我是通過一個操著我的一號去端詳他們的眼神,不論眼睛大或小,其實我是可以感應到他們的眼神內部信息。

博彼的眼神太強烈,我感覺到他好像對我有一種春蠶到死絲方盡的奉獻感,我感覺到有一種人間童話的故事即將展開,我是否又再度解讀錯誤?我開始別過臉。

但他的抽送是沒有停止的,那種蠕動與我肌肉群的開闔是物理上客觀上真實的存在。我不是發夢,我是被一個男人操著干著,虛的可能是那種彷如愛情感覺。

博彼也不時舔著我的乳頭,或是與我接吻,他在這姿勢上完全是付出型人格,他敞開了所有讓我去吸納,他的肉棒,他的能量,他的技巧,我不得不徹底將他吸啜過來。

他也一直在吸聞著popper,而且也很仔細地指導著我是如何地吸,他循循善誘的姿勢(生怕那popper會傾倒的意外)完全是一種人夫感的穩重,我覺得我吸入了很多。

而博彼那瓶大瓶莊的潤滑油,因我們不斷地振動,不停在我們的身側翻滾,有一度我被側躺著,他以蛟剪腳插入。

看著他國泰民安的臉孔,他是如此地專心一致,沒有什麼淫語調情,他就是很專情地干著,像在跑著馬拉松。

我很快就適應了他的硬屌植入,尺碼大小剛好,不會太粗大也不會太細幼,完全容得下。

我聆聽著他與我內庭結合所傳來的啪啪聲,那節奏韻律一傳出時,其實就像天上打雷一樣,聽得見的雷聲是他的啪啪聲,看得見的閃光是我肉體上感受到的裂開。

博彼的最後一招是博彼將我翻過去,整個人騎乘在我身後猛鞭長跑時,我突然想起這一招是油大叔最喜歡的臨門一招,這是射龍門的招牌動作。

我有呻叫著,但是我的浪叫是含蓄的,我不想扮夾子音的那種浪叫,我怕我的浪叫會使他分神,但是那種沖擊力是讓我不自由主地嗯嗯呀呀地隨著他節奏起伏。

博彼的腿毛其實也是很濃,他兩腿箝著我狂玫時,我知道他要發射了。

當他開香檳時,他趴在我身後,在他的沖鋒陷陣下其實我已迷失了自己一小片刻,但我感應到他的射精時,有史以來第一次,我感覺到他的陽具一跳一跳地顫著。

(恰好如這一類的顫動,但比這視頻中的更強烈的顫抖)

那種感覺很微妙,因為博彼不屬於洋人那種肥肉腸而厚皮脂,他是完全精瘦型的硬挺固牢,在我的牢套之下,他雞巴在射精時的肌肉收縮讓我實實在在地感受著,如同聽著他的心跳。

白居易有一首詩歌咏過荷花:「洩香銀囊破,瀉露玉盘傾」(花朵張開如同剖開香囊,荷葉伸開就如同玉盤,露珠點點滾落)。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就是一朵露頭角的荷花,綻放著,而博彼,是我連著根的蓮藕,他是我的根,我是他的花。

博彼那一刻的抒發,有一種「寒鴉歸巢,倦鳥知返」的渲洩,他就是低沉地吼著吼著,伴隨著他肉莖的顫抖。

原來被內射,是如此的美好。我摁住他,要他深深地植留在我的肉身內,哪怕那只是深夜裡的驚雷,轟轟作響了幾下,但我想留住那種脈沖。

我不知道博彼射了多少量,但他真的繼續插著,為我留守著至少有兩分鐘。

直至他完全抽離出來時,我看到他的背部已沾滿了汗,閃著亮麗的水光,他已累得側身一躺,我們解體了,一場炮局的結束,但我看著這男人,是否可以稱為我的男人了?我的體內開始流淌著他的DNA,他的生物天命基因已開始與我融為一體。

我側躺在他身邊,他也揚開手臂讓我枕上去,我看著他的陽具,歪倒在一邊,告示著我們酣戰一場的潦草結尾?

我那時才想起,原來,我剛才好像還未口愛他,他就開始直奔主題了。這一根讓我陌生又熟悉的陽具,乍遠還近,我認不出它了,像不像一個自小離家遊子,離時是少壯,再見已白頭。

真的與古詩「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有異曲同工之妙,因為我與博彼的下半身,彷如相見不相識。

我說,「我剛才沒有BJ到你呢。」

「哈,我不能再硬了,要待多一回。」

「好美。」我抓著他的命根子。

他閉目著。

撫著撫著時,博彼又開始稍微硬起來,我沒想到這麼快。當我的虎口感受著他的硬度時,那時我的感性與情慾沖昏了我的理性。

我將他叼了起來,直接放在口中。

博彼的硬度不是全硬,這是可以理解,因為他已回歸到聖人模式,本來本能上是陷入不應期的,但硬硬地被我叫醒,硬起來了。

我開始騷動著我的肉體時,博彼再度被激活,「你還要我再干你嗎?」他問。

「嗯。」

他又半跪了起來,舉槍再上沙場,望著我,再淺淺地微笑,開始梅開二度,傲枝依然。

但我還是保持開放邊界,就這樣嗖一下子,我倆重新合體。

在這麼短時間內再被操,對我而言是一個新記錄,那時我才感覺到自己的肉慾回流了。

對博彼而言,可見得他的充血狀態十分卓越,

博彼返場Encore而發奮邁前沖時,我被他頂出一片天來,我自擼成功,他全根一棍到底之際,我將自己發射成一片銀河。

這種視象化高潮的過程,讓博彼更加地火力全開,而我則真的上演著洩露玉盤傾,因為我自己的白漿就像露珠在荷葉上滾動一樣,隨時可沾濕我的床單。

博彼一戰再戰,堅持在他的防線內到最後一刻,但他已射不出一點一滴,只是,他用他老二的餘光,照射著我知足又匱乏的靈魂。

(待續)


1. 題解:海棠昨日始萌芽,一夜惊雷发万葩
——宋代樓鑰《海棠》。描述一場夜雨驚雷,讓海棠花從小小的萌芽一夜之間開成滿樹繁花。
2.  洩香銀囊破,瀉露玉盘傾
——唐代白居易《東林寺白蓮》。形容白蓮從花苞到綻放的潔白美態,象征清凈與高潔。

2024年11月29日星期五

MV健身院癲魔:花衣阿伯

這位花衣阿伯是健身房的常客,滿口英語,聲若洪鐘,高有六呎,他的典型裝扮是特寬鬆的蠟染夏威夷扣鈕衫,一條及膝短褲,來健身院每次都像去沙攤,一般他會會有三個包:一個環保袋、一個腰包,還有一個挎包,肚腩很大,體格很巨,滿胸長滿白毛,雜亂如荒墳,來時如巨山,每次出場都是來搞風搞雨。

他的外形與走路時左晃右擺干擾行人不用緊,這是他生活懶散不減肥或是身體有病,無可厚非。

我印象中有一次是他守在他常用的儲物格前,我往返多次見到他還守在那兒,後來儲物格的主人來了,他對人家破口大罵。

原因:他是使用該儲物格的前用戶,離去前,將他的內褲遺留在儲物格裡,下屆用戶沒察覺,置物後離去,他折返要取回內褲不得已,只有在那兒苦等現任用戶來開鎖。

他罵人家的理由是:為什麼你置放私人物品前,不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你可否知道我等了你好久?

從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他是神經病,如果我是那用戶,我肯定是倒了十八輩的大霉,他自己漏了臭內褲不處理還怪人家鎖起他的內褲,簡直是沾髒了我的聖體用品。

後來我對他避之則吉了,他常用的儲物格區域我是絕不碰。

近來又常見他出沒,更加誇張的是他會在蒸汽房裡做步操,就是一身及膝短褲,在蒸汽房裡來回踱步,前進,後退,舉膝再壓腿。有時他還戴上蛙鏡。

對於其他在場用戶而言,這是一種干擾,先別說要找吃的獵人被打擾了,主要是蒸汽房空間已不大,但他個人因為肥大,而佔據了大量空間,還得預留空間讓他前後踱步,我閉上眼睛都覺得窒息。

有一次,他沒有做步操了,可是他與其他人聊天,(還是特別愛聊天的印度人)聲量響透了整個蒸汽房。

真的可以有人即使靜靜在那兒,連聲音都可以刺痛人家,這種人是負能量放射體,這是萊佛士大臭花。

後來,日前有一次,我揮汗了兩小時想到終於可以去後花園呆一呆,想到可能可以碰運氣吃到好棒時。他風風火火地出現在儲物格裡。

我沒理會他,先去淋身,再去蒸汽房歇息,沒多久,沒有沖涼的他進來了,穿著短褲。開始操步。

當時蒸汽房裡已有五、六人,他仍一意孤行,大步操步,當時有一些意向獵物在場,但全都被他的怪舉給壓下來,根本無從激發火花。我本來還想呆一會兒,讓他退場時,氛圍會活絡一些,然而我知道他至少會操步十五分鐘,但我沒有這樣的時間斗長命。

最後的最後,我抵受不了,我去烤箱。他還在操步。

我在烤箱呆了一會兒,再去沖涼後要穿衣離去時,我又看見他穿好了衣服,同樣拎著三個包,比我更先一步離開。

我內心的翻白眼與氣憤、悲憤真的到了極點,原來他來這兒只是在蒸汽房兜個圈操步,還帶了這麼多「行李」,但一件也沒有用上來去健身減賤肉,而是在蒸汽房裡操步?

他這種人,適合去泳池大便,對他來說這才是正確和沒有阻礙到別人的事情。

我感歎的是,我辛苦安排行程,奮力健身後,我想在事後甜品讓自己犒賞一下,但他這麼一來搶先一步,每次都在我的時區與路徑拉屎洩糞,我真的踩雷踩到自己也爆炸了。

是命還是運,我不知道,面對這種怪物/狂人/癲魔,不能直面,瘟神當前,最好繞路而逃。


2024年11月28日星期四

【博彼③】人夫感

在生活中相當迷茫與處於十字路口的時期,我與和博彼遇上了。

在健身院後花園瘋狂的癡纏後,我們還未正式私密地約會,過後還是保持著WhatsApp上的聯繫。他當時有問我,平常工作日下班後是否得空來一炮,但我說我一般上上班後再去健身房,會處於蓄能狀態。

直至有一個週五的晚上,他忍不住留言我:「今天得空來干一炮或吃晚餐嗎?」

「你好直接哦。」我說。

「省時間嘛。」

我說當晚我不行,沒有心情。但我建議第二天他來我的家。

其實那天週五,我得知了一個很重大的消息,是影響我的生活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麼我沒有心情。而且,在當時的下一個星期,有關我母親的事情也發生了。

如果我要繼續陷於那情緒困局,我不會約會博彼在十二小時後見面,我是至少要找一些事情來忙。

現在回想起來,這舉動,好像對他是有些不公平的,因為我真的好像沒有真正付出真感情下去。



博彼在週六時抽時間到來,他在週末是有兼職及過著其斜槓生活,所以生活充實。

他出現在我眼前時,我確實有被他的人夫感給驚艷到。因為,這是我第二次看見他穿衣服──第一次是瞥見他運動裝與短褲之後是半祼到全祼,現在則是生活狀態的真實呈現。

因為,他是以一身Uncle Roger(Nigel Ng黃謹瑜塑造的人設)的典型造型出現──有領寬鬆POLO衫(衫尾沒塞入長褲內),而且是穿著卡其面料長褲。這種著裝,對於馬來西亞人來說,其實是適用在中年直佬攜幼扶老去購物中心時的典型穿著,較多是馬來人穿上。

這種半休閒的著裝其實是百搭造型,多了一份莊重,又少一份鬆懈,但更重要的是,多了一份禁慾系,因為這種裝扮最日常又最「去性化」,因為你不會聯想與街市一位如此裝扮的阿伯發生性關係。

這種禁慾味道,真的帅而不自知,鉤引还顯純。

由於博比還是有些幼態臉,老實說並不蒼老,他這身裝扮是有些成熟暖男感的感覺,自帶一種樸實、可靠和有溫度的聯想。

而且他提著一個大拎包進來,乍看像一個來勘察戶內設計的裝修佬的感覺,我不知他裝著什麼傢伙。

所以我對他博彼又即場多了一份興致,到底這位偽直佬質感的幼態臉男子,會給我帶來什麼體驗?這份性張力,開始滋生。

我們很快地倒在床上,他的方領T恤還未脫下來,但我已被扒光衣物,即連本來我刻意穿著性感內褲,也被他一併剝下來。

而我,還是在摟著他的那件T恤,他的吻馬上貼了上來。我們開始接吻,忘我的像熱戀的親密愛人,但是摟著的是一名穿著衣服的漢子。

這場景其實是蠻少見的,他有親吻我的念頭,而且在他未脫衣的時候,通常只有在脫衣與鬆懈後,才會真正地還原自己的生物本能,特別是男人。

我顯得是有些被動,基本上我是將自己交了出去,但說實在的是,因為心事纏繞,我顯得不比平時來得主動。

接著他終於將那件非常有大叔氛圍感的有領T恤脫下,但還是剩下一件內褲,我還未捂熱他的肉棒子時,我的兩腿已被他叉開來,然後在我的後庭趴下來,對我進行毒龍鑽。

這舉動,完全顯示出博彼完全沒有「大男人主義」,因為他不是在悅己,而是悅他。當下的我,是他選擇要取悅的對象。

我可以感覺到他真的很用心在毒龍鑽我,而且他是有序地有一套流程,包括開始時是蘸吮,接著就像啄木鳥般開始啄,他的舌頭真的探菊了,完成了之前在健身院沐浴室裡做不到的動作,因為在我的床上,我是完全被他掰開來,而且抬臀開路,讓他整張臉埋了進來。

可是,我那時還是沒有感覺到什麼亢奮,其實感官上是有,但沒有上心──我有一刻是將心事放在了一邊,但像潮水一樣,褪了片刻就再湧上來。

就如博彼的舌頭,就是不停地在鑽,去了又來,來了又去。

之後他再爬上來我的身體,讓我仰躺,開始在我的乳頭吻了下去,非常地癡迷與迷醉,接著他又從他的手拎包掏出一些工具來。

我好奇望了一眼,原來是一大瓶的潤滑油,還有幾瓶小瓶莊的popper,他吸了幾下,又遞了給我。

我還未真正地給他口愛時,他已自行脫下了內褲,然後一整根地插了進來。

這也算是相當罕見的,因為這逆反了我平日的流程,我與對手都會互換動作的,你為我舔,我為你含。

博彼一邊吸著他的popper,一邊繼續舔我的乳頭,快要進去時,發現我還是未開關口,他就開始指姦我,不經意之間,他就進到我的身體了。

沒有安全套,一切raw,博彼開始抽插。

我抱著他,好喜歡這種人夫感,我感覺孩子都要飛出來了。

(待續)

2024年11月27日星期三

不是白幼瘦的我





這兩週內,我分別在兩所不同的健身房分店與上次提及的迷你網紅華裔男迎面相碰,大家彷如心有神會,有機會就來一局,後來我們確實是在後花園碰上了。

然而,當時在烤箱還有他人在場,他與我也沒有什麼眼神交流,之後一進一出,就在後花園找不著他了。

不久後再在儲物格區碰見他,他就告訴我「我剛干了剛才那個……」,之後比比眼神讓我去看是哪一個,原來是一個骨架小、幼態臉、少年感很重的薄肌男,類似於Twink的體育生底迪。

我有些訝異,之前我與他都是僅僅動手動口,絕沒唱後庭,而且他也拒絕。我不知道他是否有言過其實。

他繼說,「剛才干到一半時,有一個洋人推門進來,我們還繼續干……」他如此說著時,我想起我恰好也是有經過看到有一個洋人從沐浴間關門離去,而沐浴間還是緊閉著門,那時我不疑有他,我還以為剛好結束了四腳蛇遊戲。

沒想到,這對狗男男在裡面鬼混 而沒有我在內

日前相同情況發生,網紅華裔男在事後又對我說,在沐浴間原地操了哪一個零號,同樣地是幼態臉的體育生底迪。

我成了他的樹洞,顯然的,我被他friend zone了。但我心底裡想到的另一個課題是:不被選擇的我,還是被敗在體育生底迪/幼態臉/小精0上。

但我知道,我不是那種白幼瘦類型,感覺上我該是同志版的御姐型,然而被人看待成「高齡(零)慘婦」,或是深山老零。

我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剛出道時,當時的閨密團裡有一個白幼瘦,以直佬世界審美標準上他會是那些被埋沒不起眼的小個頭(個子最矮小),但沒想到當時他是我們一伙中最招桃花的一個。

當時每次與他出行,一些中年同志叔叔總會選擇挨向他。至於他是否是零號或是一號,他自稱是一號,但偏偏大叔拿下他時,他得讓自己成為零號。

後來他也攜帶自己的男朋友,或前男友來參與我們的聚會,在我們面前,他會演成自己是一個「王心零」(即扮可愛的零)或是傲嬌母零。但我們閨密團都知道,他是我們之中最機關算盡的一個,最絕頂聰明的老油條,什麼小精零等都是他的人設。

當時我們都很好奇,為什麼那些條件好的一號都會選擇他,但那時我的心底話是:為什麼一個一號也沒選擇我?

這段往事的陰影一直籠罩著我,後來在三溫暖中,滿室遍零時,最直接的競爭對手就是這種個子矮小、童顏幼態及少年感的小精零,不論是油油叉燒或是乳牛,本來我可以手到擒來的一號,但是這些零號一出現時,一號會馬上轉呔捨我而去,在我面前直接拉著他們進房,砰一聲關上房門。

因為我就不是這種幼態臉、骨架更談不上小,運動型底迪的畫風更不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可能要下輩子了)

而不久前,有一位自動獻身而讓我誤信自己遇到真愛的白嫖男也告訴我說,我不是他想要的天菜級,而他喜歡的類型,也是接近這種運動型底迪,而我這種輕熟大叔臉,是他入駐他的淘汰名單的。

總之,在特定場景下,我喜歡及我想要的選擇對象,總會因我的外貌、身材不符他們的規範而被定義在「廢除」名單裡。

簡言之,我活不出他們想要的幼態臉,因為那是基因問題。

這也讓我不禁內心探討,為什麼這麼多同志男人喜歡幼態臉的對象(而且這些幼態臉默認角色是零號)?

應該是因為同志一號,對這種白幼瘦起了一種征服慾,就是一種想要收伏、殖民的雄性心態,因為幼態臉,給人的感覺就是小白羊似的獵物,被獵人「吞嚼」時還得要嗷嗷待叫,是安全的、最省時省力的。

我讀到心理學學者李雪的一段話這麼寫,主要是寫在異性男為何愛上白幼瘦女生,但我覺得可以應用在同志圈裡:

「幼態性感審美,是一種獵物審美,在向社會表達“我是等待被獵取的獵物”,這就像獨自遊蕩在叢林中的幼獸,吸引的不會是照顧而是獵殺。

在感情關系中吸引來的基本是心智低劣男性。他們知道自己的能力無法贏得獨立女性青睞,於是專門去獵取白瘦幼。

基本上她提出了以下幾個相當具爭議性的觀點:

  1. 厭女情結,源於母子間病態的共生關係。這些男性未能化解對母親的情感糾結,將仇恨轉嫁至其他女性,通過先吸引後冷暴力的方式展現內心的復仇感。
  2. 母子間的情感糾葛引發亂倫焦慮,進而影響其性功能。
  3. 扭曲的自戀,這些男性因母親的情感依附而自我膨脹,卻又陷入不斷自我懷疑,試圖藉戀愛填補心理空虛。這種心智低劣的男性,多數對獨立女性望而卻步,轉而尋求「白瘦幼」型獵物。

我覺得我遇到的那些喜歡白幼瘦/ 體育型底迪的,精神上還是屬於異性男標準的,只是獵物對象轉成了男性。

我只記得有一次在新加坡三溫暖,有一個年長的眼鏡大叔,駝著背,有些病態感,一直繞在我身邊,看來有50+歲以上,但還是不動手,我們聊了起來,他說,他要找底迪型。

「我與你比你起來,我也是底迪(我至少比他小)啊。」我說。

「我要找那些很boyish的(幼態臉的),你不是。」他說。然後他擁抱著我一下,乍看是安慰著我。

但那時我心想,你挑底迪,底迪也在選你啊!這世道的規律就是這樣,你拒絕別人,你也是有被拒絕的一天。

後來那天晚上,他最後還是繞到我身邊,他吃不到任何一個底迪,因為底迪都被猛一或是肌肉男撿去了,斯文大叔完全沒有競爭力,不是因為他老,而是他要吃幼獸,但幼獸在肉慾市場裡,還是慕強心態的,除非斯文大叔是在其他場合衣冠楚楚,對底迪派米,或是買春。

而我,這麼多年來,經歷自己的身體條件變化,我拿回我選人的自主權,但我也開拓了不同意向對象的探索與冒險。

如果說那些一號只是愛挑那些小白羊/白幼瘦獵物(這讓我想起臉書不停推送那些komodo原地吞噬幼羊一口吞的視頻),只是在陸地上追逐著這些幼弱動物,我覺得我自己更像一頭鷹。

我可以飛天、著地、入海,大殺四方地去獵物。我的格局大了,否則也寫不出【亞當的禁果】的「劇情」。

說回迷你網紅華裔男,他本身其實不是肌肉男,只是長得有些痞痞和高大(但油膩味非常重)。他自稱有女朋友,我下次再寫他的故事出來(如果心情好的話)。

我感覺到我和他已不會有下次,除非他找不到更好吃的,他才會轉向我。

我想起了博彼,一個個子看起來比我小,還有些小肚腩,他是一般一號眼中的幼態臉(相當童顏感覺的),但顯然地他反其道而行,他選擇了爹味濃重的我。

還有公子小騁、還有更多更多往期野鳥記的人物。

是的,我不缺選擇,我更不缺選人的權力,我更不需要被人選擇及被人定義。

突然想起那句話:「櫻花樹下誰站都美,我的愛給誰都熱烈,不是你好,而是我好。」正是我當下心聲。


2024年11月26日星期二

過盡千帆皆不是


那一天晚上,我看著那位讀者在我身上拔棒離去後,感覺很深。怎麼會那麼舒服,但怎麼會那樣地不足。

感覺內在特別地虛空。看著他萎靡而去的肉條子,與之前勃起的肉棒狀態截然不同。他是人家的男朋友,我今晚看到的,是他執行了生物本能時的一時狀態,那是短暫的巔峰,非恆時的。

一如花開,不會是永恆,總會凋謝。

但我擁有的只是一個瞬間。而我在回想著自己多年來,見證過多少個男人的巔峰瞬間?他們給我的狀態不是沉睡,而是最生猛的一刻。

我可能見證的只是壯觀的瀑布,然而我沒有體驗到那種真正細水長流的流淌。

這陣子我覺得內在的靈魂多了更多的思考。許多讀者說我過著非常豐富的性生活,而我開放了我自己的性生活讓一些讀者參與。

我一直覺得要培育好自身條件(例如健身、看書,更內在的是自習床上媚術,讓自己內外兼修),人家不是說,你若盛開,蝴蝶自來嗎?

的確,學習怎樣做一個優質零號,是含金量很高的活技,就如同做飯一樣,但許多人不知就理,以為零號是天生俱來的。

這一路以來確是有許多蝴蝶飛來了,他們是想揭一下面紗,想體驗下亞當的禁果的情慾生活,更多的是,葉公好龍。許多讀者其實就是葉公,自稱喜歡龍,但看到真正的龍時給嚇跑了。

一直以來我自我感覺是一條龍,但原來在人家面前,是一隻獸。

我想起那位讀者,或是這一路遇到的許多優質桃花(不是人家的男朋友就是人家的老公了),我想找一個可以靈魂相伴的伴侶,許久以來我都將肉體皮囊前置硬性條件都柔化了,但是每次遇到的,從上床開始,就從下床結束,「開始即結束」成了魔咒。

前陣子,遇到一個讓我覺得心靈相契以及談得來的讀者(至少,他知道我的過去,而且我們可以用中文溝通,相對一般日常生活遇到的英文溝通者,少了一層隔閡),終究也是發生太多磨合問題,當時在種種場景下,我真的以為我遇到了身心靈合一的另一半,而我祼完了我的一切,我任意和任性起來。

一見如故,再見陌路。

但原來都是錯覺,現在我發現自己演了一齣小醜戲。自己錯了,也錯過了,就將過錯記在自己的人生筆記簿,當作一道紅色批注。

後來我一直復盤我的情感過往,從椰漿飯到九厘米先生,還有更多古老又淡化又細碎的桃花緣,還有在三溫暖的過客,感覺上我顯化出我的情感需求時,就被解讀為索取,別人就開始逃離了。

我現在想,這該是我動念時種下的因,造就了果。我要的是花開,我得到的確實是花開時燦爛,就是如此短暫。

最近聽到一個詞:過程主義者。

這些年來,我以為我是在奉行過程主義(所以去尋歡,去體驗各種肉慾生活,去探索不同人設男一號或零號的情感價值觀與人生),但其實我心底裡是奉行的是結果主義,我是想從性轉愛,由肉體性慾升華到靈魂愛慾的長久親密關係。

而且我是廣撒漁網。

終究我是用錯了方法,因為過盡千帆皆不是。


2024年11月25日星期一

禁慾系正裝乳牛讀者②



僅看題目,一大串的很多標籤「正裝」、「乳牛」、「禁慾系」,這就是那位禁慾系讀者的出場「角色」,我還不知道要給他起什麼代號,因為他身上有很多標籤,但最強烈的就是禁慾系,所以總結起來,就是「他」了。

如果說他是佛系,那麼他就不會找我吃晚餐了。我對他的獻議是蠻意外的,因為他就是清湯寡水地與我三不五時聊著話,然而那次他就提出說「吃頓晚飯」吧。

我們很快約定某一天的下班後吃晚餐。

那一天其實我的狀態不是很好,而且還吃了一枚班納多,而且聲音也變了,我本來想要延期,但就想到擇日不如撞日,索性了結與他不曾見面的那種拉扯感。

我們就約了在商場裡的一間食肆,他比我先到達。我抵達後在餐館門前就見到他一人坐著,他一抬眼就認出我來,因為那時我已對他展開微笑了。

他不知道我長成什麼樣子,因為我之前一直拒絕發我的人頭照。

他不是我第一個約見吃晚餐的讀者網友,其他讀者是吃過一頓飯後,不是因為條件不合,就是根本沒有火花,無法雙向奔赴,加上有些是前置條件設定好──只做朋友,不涉其他,就不在此類別之中。

而一些本來是想要「先看臉再看是否上床」的讀者朋友,我的經歷是,遇十個十個都是拒絕了,我的被拒率是100%,這鎖定的終局該就是我的宿命,這也是我許久以來經驗告訴我,見面吃飯談話一兩小時,此後彼此就不再是朋友了,因為「開始見面就是結局的開始」──神祕感消失了。

所以,我的神祕感在他抬眼望見我時就消失了,我就是以一個原我的狀態登場,而且還是一個狀態不佳的人,聲音變了,感覺到自我也在消失中。

我坐下來後與他寒喧一兩句,他遞上二維碼讓我掃碼點菜,我倆就沉默了五分鐘,在這冷場裡其實我是要想著吃些什麼來遷就我當時的身體狀況──不能油炸等之類的食物。

這冷場其實也預示著我們那一晚的終局是如何。我也沒有多想什麼。反正,此生一見,不復相欠,我得接受這樣的規律。

點完餐,我們四眼對視,一如所料地,他比我看他的臉書形象長得更為高大偉岸,這是之前商場偶遇旁觀偷瞄他第一眼的印象,如今他就在我的眼前,與我四眼密會。

他的五官是屬於中量感及稍偏大量感,而且頭髮真的很濃密,連帶的眼睫毛也是蝶翼般地閃動,皮膚質感也是很好,如滑瓷般的嫩白,他當時還是穿著白色長袖貼身襯衫,外拋渾圓的肩肌及凸出的胸肌,在餐館的吊燈映照下形成非常強烈的光影浮凸效果,看起來真的非常乳牛,讓人有一種想捏一捏的沖動。

整體上,外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有運動習慣而干練的正裝上班族,非常強烈的性張力。

但我忍下來要按捏他的肌肉的沖動,畢竟,我沒有感覺到他對我有一種性衝動,從眼神、語氣等可得知,從我們開始聊著彼此的社會身份,例如專業、工作、經歷、居住地、生活,包括他脫離單身後的感情生活,他是非常平鋪直敘地說著。

而其實他是屬於非常傳統屬性行業的專業人士,加上是30多歲的歲數,其實是屬於事業上升期。如果是直男,該是陷入主流路徑,要成家立業,要娶妻生子,要替女朋友拎著名牌包逛街了。

但他現在坐在我面前,與我說著他的故事。而他平時的社交網站,也是發佈著平日正規社交生活的照片,食物、朋友圈等。

比起打字時那種片言隻語,至少他的談吐是正常的,整體言談舉止不至於偏母的花旦戲精附身,但也不至於過直,如果不敏感,其實還是有一些人夫感的直男感覺。

而且他的聽覺特別好,也因為他的聽覺好,所以他在說話時,我反而沒有什麼聽得清,因為他感覺自己說話已特別響亮了。

聊著工作時,其實是最多課題可以觸談,直至上菜了,我們彼此吃著單座食物,也一直在聊著。這是我許久以來第一次可以直面與另一個真人來聊工作上的困境──畢竟我與外人社交的機會是很少了。

後來晚餐吃完了,就是曲終人散的時刻。我們不像在網上聊天室般的撩騷,一切都是平靜的。我預知到我們的終局就定好了。

我們一起步離餐館,他站在我身旁時,再發現他確實是蠻高大偉岸的,有一種避風港的魁梧感,我問一問他的身高(屬於高人群了),一再問他說,我還是忍不住「怎麼臉書上看見你是那麼小骨架的,你真的不像這麼高大。」

那時真的想環抱一下他的腰,讓自己像個小女生一樣。或許是我近來真的遇到太多小種馬了。

在想著是否要找其他地方續攤再聊,他說要上個廁所再決定,畢竟我倆已聊了近兩小時,所以我們同行去。

我先進廁所的尿盂列排,我以為他會站在我身旁,但他選擇站在離我較遠的尿盂。我是有些失望。

當時廁所無人,我一轉念,馬上提起褲子移步到他尿盂旁的位置。我輕聲告訴他,「我要看。」

「別看。」

但我還是那個色膽肥粗的我,之前在撩騷時有哀求過一看他的肉棒直面目但不得要領,如今機會在我面前,於是我伸過頭去一看。

一看之下,那是一根已割了包皮的肉棒子。

而且,他硬了。

「你好大。」我說。

「哪有。」

我們真的像小學生那樣討論性器官,我還說,「我可以摸一下嗎?」

我沒想到他沒有拒絕。他讓我伸手過去摸他的陽具。「別玩了。」他悄聲說。

我們從廁所出來後邊走邊行,漫無目的。我試探地問著,「找不到什麼地方的話,不如就去回我的家吧。」

「好啊。」他就是平平淡淡地說。

我那時心裡有些喜出外望加上不可置信,「真的?」我反問他。

「是啊,不過等下你可以載我回家嗎?」

其實他是搭公交上班,而且原來我倆的居住地是10分鐘內的車程距離而已。

「當然可以。」

我是沒想到會約炮,畢竟我的心思其實並沒有往那方面去擺放,而且,我心裡想著的就是「我家裡真的好亂!怎麼帶人回家?」,有一種忐忑,因為我的前期作業其實並沒有做好,如果事情要發生時,我會怎樣?

我與他就這樣,亦步亦趨地離開商場,去停車場去取車了。

(待續)

2024年11月24日星期日

禁慾系乳牛讀者的故事①



我是怎樣被這位臉書朋友吸引到的,我覺得該是他的乳牛身材吧。

因為確實是看著他蛻變成乳牛,然後我開始私訊請教他如何搞好身材。

我不確定他是否有讀我的文章,但加了我為臉書朋友,我想都有讀過我的文章吧。

他看起來很年輕,勝在青春年華的光芒,肉體上也是,我們只是隨便聊,後來演變成撩騷起來。

但聊下來後可以做出幾個總結:他有些佛系和禁慾系,自稱對性方面的興趣不大,而且是偏零號,但完全不享受當零號。而且,他答話時總是言簡意賅,該就是省時打字吧。

他對我的樣貌感興趣,但一如以往,我是不發人頭照給任何讀者,要見面就直接見本尊。

所以我們的談話一直停滯不前。

後來我們的突破點是有一次我問起他,吉隆坡某間商業區的商業中心在午餐時間有哪間好吃的館子時,他又是佛系地隨便介紹。

我本來還想看依他的介紹導航去看看。之後在某一次,我竟然在那商業中心見到了他。

當時我見到他與同事一起,但他全神貫注地在手機打字。我望見他時,是因為他就是一身貼身的長袖上班襯衫,肩肌突出,胸肌也幾乎破衣而出了,是全場最乳牛的那一位。

通常乳牛是會觸發我的雷達機制而讓我多望幾眼,而就在我多望幾眼時,我才發現原來他就是與我一直私訊的讀者朋友。

他當然不知道我在偷瞄著他。

只是我很意外,所料不及的是,他的體格其實是蠻高大的,但在相片中顯得有些小種馬,可能是他的體架小。

而且因為臉書相片裡都是自拍,極少正面照,所以當時我走過與他擦身而過時,我是有些嘖嘖稱奇的感覺:原來社交媒體呈現的,是有那樣大的濾鏡。

以為是個子矮小或精瘦的,原來是一個偉岸體格;以為是一個底迪型的樣貌,穿起正裝時實則是相當成熟穩重的。

是的,這乳牛讀者有一種人夫感,就是很親和,整體顏值不低於水平線。但也不至於到帥如潘安。

另一個我意想不到的特點是,從他的濃密與烏黑的髮質來看,感覺上他是荷爾蒙發達的乳牛,但在臉書相片上則像那種淡顏系與滑嫩白斬雞的類型。

而且,如果不是他身穿貼身襯衫,基本上他就像一個直男。

我們就這樣第一次見面,只是遇見,而不是相見,全是與印象中顛倒過來的視覺新認知。

但沒想到,我和他的故事,才這樣開始。


2024年11月23日星期六

爹地被公干



第三次見到粗劍時,也是在健身院。一如以往,我是先運動後才去遊弋,而且不論對方是多麼有魅力,如果碰不著我的時間點,我不會刻意遷就對方,先去後花園再去運動。

所以,我再遇見粗劍這位胖胖可愛的23歲高大馬來熊時,他恰好才抵步換好衣服要去運動了,而我已半祼邁步去後花園,所以我倆眼神交會了一下子,我就知道此趟彼此會錯過了。

但我沒想到,我在後花園裡小歇一會(該是有15分鐘吧),我就重新看到半祼的粗劍出現在我面前了。

看来粗劍也是來作作樣子運動而已,但我們四目交接後,便決定去沐浴室,當時有外人在,但我示意我稍後再回來。

我做了一個決定──我去我的背包裡找到隨身攜帶的嘿咻包,然後取出安全套。

我重返烤箱會粗劍,比比眼神示意著,他尾隨著我,我倆一起鑽進了其中一間沐浴室。

在我倆的空間裡,前戲細節就不用提了,但他是看到我拎進來藏在手心裡的安全套。所以,當我將他整到完全鼓漲時,他自己取了一個安全套,撕封套上。

我們很有默契地,我轉身背對著他,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我在健身院沐浴室裡,做了二十多年前未做過的事情!!

我終究被操了。

粗劍在頂進來時,還是忍不住輕聲地說,「怎麼你這樣緊?」所以他的動作有些拙劣,就彷如在暗中撬鎖匙孔般。

粗劍的老二其實相當有長度,而且每次都是生黃瓜硬度,在那狹窄的空間,我即使無法完全伸展下肢後撅我的蘋果臀,但無礙他掄槍探谷。

他具備了探谷的條件──夠長夠硬,因為非常迅速地我就感受到粗劍在我的後庭頂了進來,而且一頂就是三指節的深度探了進來。

那一刻,不論是多專業或是多資深的零號,在被頂進來時還是會疼的,只是我的大腦意識已被訓練到「頂硬上」,忍一忍就過去了。

粗劍終於歸鞘,裝在他應該裝的地方。

我裝著粗劍,在我的慾望征途前行。

我們是開著花灑,借著水流嘩啦啦的水聲掩蓋著我們的啪啪聲。否則,我們公干的事情,會隔著一道門傳揚出去。

粗劍與我的身高懸殊(他是長得相當標準高大的身高,加上體格魁梧),以致他需要屈膝矮化自己來頂上,即使我踮高腳跟也夠不上,加上地滑與空間小,我自己也分心著防止自己絆倒,所以有一種步步為營,而且背後挨杠的動作,我顯得有些狼狽。

但在粗劍的眼裡,我彷如是一種欲迎還拒的被控制感,粗劍顯得異常的亢奮,就是不斷地挺進,我感覺到他就是抽離不了,一直想要向內拓進,而且他就是扣住我的髖骨,一邊伸手往前探索著我的乳頭。

我覺得自己一整束晃得不得了,幾乎覺得像風鈴會哐啷作響了。但內在那股騷動,傳染著我倆,透過他的粗劍傳導過來,而這正是我們公干的客觀所在,我們合二為一了。

這場狗仔式,其實只能轉圈圈來當作換角度,包括我面向花灑按掣(我一度扶著按掣來把持著自己免受後湧而上的頂撞力)、門角、內壁牆角,就是在一個四方格裡旋轉。

而我,嘗試抬高我其中一條腿,但還是担心滑倒而有些顫抖。

基本上,這是一場乒乓檯上大小般的檯面的接球和送球,需要輕巧靈活且彈韌有力,而不是籃球場般如此寬敞地打友誼波。

而且有幾度,當我倆的節奏同頻了,水聲加上肉貼肉的空氣漏風,我們之間創造出來的啪啪響,真的太響亮了,我自己都有聽到,我馬上緩著他的抽插動作來「滅音」。而且示意著粗劍小聲一些。

這種合體,大家就是靠默契與就位,來達到棒不離穴,一往一返不中斷,有些技術性,不純然是一種放縱的享受。

加上壓抑著那種無法抒發出來的浪叫聲,我的情慾內心戲裡彷如上演著一種密室被姦的戲碼。

接著,粗劍該也是累了,他索性整個人坐在地面上,要坐上去來一場觀音坐蓮。

無奈空間太小,而且他長得高大,我基本上要騎乘上去時,簡直如同騎高馬一樣,腳跟無處可放,要坐上去時彷如找不到落腳點。

而且,我要扶正他「進位」時,發現他有些香蕉硬度了,硬度降維,就更難了。

最後當我們都準備了結時,粗劍拔套離穴,直接送進我的嘴裡,口爆了我,直至我吞下他的點點滴滴時,那一刻我都不相信,二十多年來在健身房裡從一個小白到現在被公干了,這種體驗,不算遲到吧?

我們事後再回到WhatsApp時線上聊時,彼此回味著,粗劍說,下次要好好干一回,再約。

我說,我的家門為他而打開,歡迎來搞。


2024年11月22日星期五

【野鳥記之博彼②】與誰同坐 明月清風我

 接前文


我選擇了博彼,捨棄了一個舊炮友,跟著博彼這陌生男子進到了健身院的沐浴間。而當時,其實桑拿室裡有一個滾刀肉狩獵者隔著玻璃門看著我倆走進沐浴間裡,但我也不理會了。

在沐浴間裡,就是我倆的世界。

我是沒想到全世界剩下我和博彼時,他對我是如此的迷戀。

他採取了一切的主導權,我幾乎好像沒有機會為他口愛,因為都是他全程「拿捏」著我,他的嘴唇從我的乳頭到我的下半身,我看著他蹲下來時那種癡迷的表情,我確實有些驚呆了。

因為我極少成為慾望計程車的乘客,什麼也不做,就只是被人載送,而他就是我的司機,讓我享受著全程的風景。

我看著他抬眼望我時,一邊吮吸一邊迷醉的神情,我這時才看清他的雙眼很漂亮,漆黑而圓滾滾的,但他的大眼鏡完全遮蓋了他眼神裡的光芒。

如果他沒戴眼鏡,或許我在舉重區時會更加看見他,而現在,他將他的本我還原,沒有眼鏡,沒有一絲半褸掛身,跪在我的跟前敬禮著我的下半身男風。

我的上半身也沒被他的兩手荒蕪下來,因為他還是兩手一伸,一邊口愛我,一邊捻弄著。

我看著博彼的舉止,感覺到他好像是零號上身,特別浪騷,這些舉止我統統都會,但我極少有這樣的機遇能逆位享受到這種禮遇。

而且他的口技特別好,不但全程舌頭嘴唇呵護,牙齒完全沒誤傷,連吐納節奏都掌握得很好。

我感受到200%的服侍。

漸漸地,我猶如一條不經意上岸的鰻魚,開始輾轉翻側,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裡,而且我特意屈髖時,博彼的手開始伸進了我的菊裡。

我沒想到他的手腳這麼快,因為他開始指姦著我時,我摁也摁不住。

接著我沒想到的是,本來是蹲著的他,突然將整張臉埋在我的臀頰之下!

我竟然在沐浴間這麼不得己的地方,被一個男人毒龍鑽了。

他真的很用心,因為那空間不友善,以致我無法伸展自己來讓他的舌尖可以觸達我的腚眼,我只有張跨著自己的兩腿,而他屈著脖子時,我目睹著他的動作也覺得太辛苦了。

然而,他完全駕馭到,而且我感覺到腚眼有一陣陣地潤濕了起來。真的很神奇的一種體驗感,特別是對方如此辛勞的舉止。

我就這樣撅著被他毒龍鑽了幾分鐘,甚至我沒發現到他其實已硬如黃瓜了。而這時他站了起來,提槍就想要懟了。

當時是沒有安全套,而他就這樣拎槍上陣,我馬上問他,是否有PREP時,他說有。我就放下心來。

然而,博彼真的像進到糖果屋般的小孩,我任由他支配著,不多久,我就感覺到他頂了進來,第一次與第二次不行,但第三次時,我完全被撞開來了。

但那種疼真的有些難以形容,我知道自己未準備好,所以生理上與心理上是有一些抵觸。

所以只是叩進了頭冠,但已被我推拒出去了。

博彼過後還是摟著我,然後在我耳語說,他要他想要我口爆他,我就任由他得償所願,他的嘴唇和五指雙輪驅動之下的榨汁動作下,我噴飛了,一滴不剩地讓他一飲而盡。

而當時他也自己搓動了結了自己。

我完全理解到他的動作流程與邏輯,因為這正是一位遇到喜歡的男人時的付出型零號的標準動作流程!

試問我對多少一號操作過這一套誠心配套流程,但沒想到那一刻,我獲得了這樣的「贈券」,我心裡有一種患得患失,因為這些都是零號「與生俱來」的標配,而他是否是與我撞號了?

雖然他有挺了進來牛刀小試,但我知道博彼該是零號傾斜的V仔。

直至我們各別離開沐浴間時,我甚至連他的屌長有多長我都沒有什麼印象,我只記得他明亮的眼睛,還有身體相當濃密體毛的紋理,包括腋下、乳頭毛等。

然後我們一起沖涼,彼博還很溫柔地替我拭身擦背等的,看起來對我的肉體是萬分迷戀。之後他輕聲問我是否要保持聯絡,我說可以。

我們過後在儲物格前互換了手機號碼。然後分別離開健身院。

之後我去一間我常光顧的沙拉店時,沒想到,我看見博彼在裡面。

當時他的沙拉已端到桌面上,但他捧著手機在打著字,所以他沒有看到我其實在他眼前。

那一刻,我很猶䂊,我不知道是否要邁進那沙拉店裡,當時博彼是獨自一人。

我突然覺得我們的緣份感似乎很強,怎麼會在舉重區前後舉重,過後在沐浴室如此親密無間地干了一回,現在連晚餐時間都會在購物商場裡的近百間的食店選對同一間?

我怔忡了片刻,我有些畏懼這種緣份感和宿命感的鏈接,我已栽在這種玄學般的機緣巧合而自嗨自爽了好幾回,到最後是遇人不淑,我該理智了。

最後,我選擇轉身離去,我決定去另一家我常去的食店來解決晚餐。

當一邊行走時,我收到了博彼的WhatsApp留言。

換言之,他該是在沙拉送到面前時,在打著留言給我。「我在吃著晚餐,你呢?」

我沒告訴他剛才我瞄見他,然後我們聊了起來。

博彼說,我的身體很棒,他很回味。

而我抵達我要去的食店後,一邊等餐時一邊與他文字溝通,終於知道他住在哪兒,年齡,還有他是一號還是零號。

「我通常是做一號。現在一號難找,我自己就做一號吧。我喜歡毒龍鑽我的零號……」

他也道出了他的職業和斜槓生活,基本上是等於文藝小說裡的那種生活,是傳統也非傳統的性質,如果這真的是愛情文藝小說的話,有些像九十年代的氛圍質感吧,正因為博彼的人設。

後來,我們用手機打字聊到各自都吃完晚餐了,而我,其實可以與他面對面地聊的,然而我卻選擇了轉身逃離,守著我的一畝三分地,而改用文字與他線上聊。

最後博彼要開車回家了,他說,他想再見我,問我幾時得空。

我開始覺得有些奇幻,博彼是否是我新一季故事的支線了?我的人生劇本,上一篇已殺青,下一篇自動為我翻頁了。

但是,我有些迷茫了。可能我太想又太怕知道結果會是如何。

或許,答案該是藏在硬幣的第三面。

我看著我眼前吃完的晚餐,突然想起蘇軾一首較冷門的詩:與誰同坐,明月清風我。

待續

2024年11月16日星期六

【野鳥記】博彼 ①

這一集的主角叫博彼。他給我的感覺是他一定要叫Bobby,有一種泡泡漲漲的可愛感。但博彼本人不是那種大胖,相反的他是瘦底出身,只是人到中年長了一些肚腩,是一個童顏濃眉系的華人。

他的濃顏,給我一種黑森林巧克力的感覺。

博彼該是那種小時很可愛,長得不是太高大,到成年後拉高了身高,但整體稚氣感未除,有一種孩子氣的無邪。

我們也是在健身院遇見。起初我是在舉重區舉著啞鈴,他在我身後的一排的廊道區也是舉啞鈴,由於同照一面鏡牆,我後方的人在做些什麼,就等於在我面前上演一般,而我發現他其實並沒有認真地舉啞鈴,就是舉兩下就弓腰刷手機的那種。

而且,我們通過鏡子互相「對視」,我知道他有看我,而我則沒有看他,因為他就自然而然地出現在我的視界裡。

後來,在健身院的後花園我與博彼再相遇了,在烤箱裡,我沒認出他來,但在我閉目養神時,我就感覺到他一直往我身上看。

我睜開眼睛一看,才知道這是剛才與我一起健身的童顏宅男,披著毛巾的他,身材真的顯得太真實了。他看著我不放,而我之前對他是沒有想法的,但我發現他張望著我時,突然就意會到:啊,原來你是同學!

因為他真的太有科技男的那種直男感了,我完全沒聯想到他是不是同志等的。

我對這反差有些意外,反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正打算要出手主動出擊時,恰巧一位健身院「固炮」兼迷你網紅(與他交手的故事太多了,但每次都來不及將他寫出來)走進了烤箱。

我一直想私約這位小網紅都約不成,但每次在健身院後花園偶遇,我都知道他其實來健身院只是來發洩而已,所以都是即場速戰速決,原地成獸。

而這次是久違的相遇,其實我大可抓住機會再吃回頭草,然而他那種你要他偏不要,就是很別扭的那種,相請不如偶遇,都是一直佔據主導權──他要的時候才會讓你碰他。

而當時,在烤箱裡,我有兩個選擇:玩過的小網紅,以及只是鏡子裡一面之緣的博彼。

我選擇了博彼──航海家都是找不同航線,才有可能發現新大陸,而我則是冒險家,那一次,我選擇賭一賭,看是否有新大陸,新契機。

待續

2024年11月14日星期四

泳褲馬來底迪

在健身院後花園轉了一個圈,有熟悉的臉孔,包括一些死賴不走的「滾刀肉」,甚至是在蒸汽房做「健身操」的滴油叉燒阿叔,在狹窄的空間還做步操與蹬腿等動作,莫名其妙的怪物,外頭有健身院空間不使用,反倒是穿著泳褲沒淋身就跑進來當作是私家拉伸場。

我的心裡是破口大罵他是神經病了。


後來一個穿著四角泳褲的馬來底迪進來,我也沒甚留意,只是當時我一望見他,就看見他全身是干的,我就心底眉頭一皺,其實進來蒸汽房前是應該要淋一淋身,清除運動後的汗味等。

泳褲底迪就只是站著,背對著我們一行的坐者,看來有一種處江湖之遠的姿勢。

然而人越來越多時,我逃出了蒸汽房,而轉去烤箱呆一呆。

未多久,泳褲底迪也進來了。我瞧一瞧他的身材,看起來還不錯,明顯的倒三角形身材,臂肌已開始顯現出來,整體上是感覺稍微長了一些肥肉,但如果瘦下來,會馬上顯現肌肉。

看來是游泳練出來的身段。

而他的臉,其實長得有些娃娃臉,看起來真的很年輕,感覺上是大學生,有一種宅男氣。

巧的是,他的樣貌其實是與公子是同一類型的,就是濃顏系的,連眼睛等都很像,氣質上就是那種可甜可愛的小奶狗。

而且,泳褲底迪的腋毛並未清除。事實上他連頭髮也是特別濃密,該是好久沒有理髮了,就是一種韓系風的雌妖髮型。

我確信他該是馬來人吧,又或者是混血兒,否則怎麼不除體毛?

未多久,就有第三方進來了,一看就知道是滾刀肉,斬也不會斷。而這時泳褲底迪坐下來,與我斜角相對,而且望了我一眼。

我接住他的目光,回望著他,馬上看到了他。

趁那位第三方俯首閉目養神時,我比比手勢,問馬來底迪是否要外出時,他馬上意會,同意了。

我有些意外他這麼迅速就上鉤,我的餌都還未露出來呢。

他前我後步入其中一間沐浴室。他除下泳褲,而我除下毛巾。

五分鐘前,我只看到他的背部,五分鐘後,我看完他的全身。他開起了花灑淋身,我開始為他抹身。

馬來底迪的乳頭看起來非常可舔,不大,然而乳暈深色。我俯身含住時,已抓住了他的下半身。胸肌看來是還未用心地去練,但肉身整體感覺是很平均,至少,沒有肚腩而顯瘦了。

他的下半身也是恥毛未除,好在並不濃,而且老二看起來不大,就是中下水平的大小。

口了摸了,也舔乳過了,我馬上蹲下來去吸吮時,是一口吞,因為真的恰恰好。舌頭還可以在口腔裡翻捲著他的龜頭。

我口舌唇活捲撩撥了他近半分鐘,他仍然未有什麼起色,我再努力一些,終於感覺到他有些骨氣了。

我懷疑他是零號。

然後我再轉移陣地往上攻,繼續舔乳,再一邊擼棒,這時就感覺到他開始昂首了。

看來可能是先天零號、乳頭敏感類的。

他過後也對我回之以李,而且在我為他口愛時,他兩手也對我的乳頭是愛不釋手,不斷地垂手抓捻。

後來他還是半軟半硬,說自己也不會射精了,表示要外出了。我在他耳邊輕聲問,他是一號還是零號,他自稱一號。

之後我們在更衣室再碰見,彼此交換了電報聯繫方式,由於週遭有人換著衣服,我們還是低語交談,他才告訴我說,他是24歲,一號。

後來在線上聊天時,他說,不好意思啊,剛才沒有什麼心情,沒辦法射出來。

沒關係。24歲還是小鮮肉,有的是時間,我有的是耐心。

2024年11月13日星期三

【野鳥記】小馬拉大車


本期主角是華裔底迪類的小騁,主要是他整體感就像小矮馬,有一種可愛pony的溫馴感覺。本來我是拒約,在約炮神器上看了他韓系風的童顏娃娃裝扮,就覺得時尚之下盡是嬌娃,而少了雄悍。

而且小騁自我標明是Side,即使他有些死纏爛打,但我還是直接問,我要的是開干,但你標榜是SIDE,我們是否匹配?

「我可以做一號。」小騁顯得很有信心。但他補充,他做一號的經驗是不足夠的。

後來第一次我拒絕時,我直接說沒心情。而且,面對菜鳥一號,我不想又是我一個人七手八腳又攀附跪舔般地伺候討好,對方當大爺(之後再批評說「因為你不是我的菜」而帶有勉為其難屌下去的爛局),我受夠了這種污辱。

緣起

但緣份就是很奇妙的事情。24小時前我見到公子後,在健身院上看著他造作又含蓄地降維我到一個相識一場的過客後,我知道該放下的就放下了。

所以當小騁的鍥而不捨的來訊時,我突然耳畔響起Beyonce的Irreplaceable中的歌詞:

I could have another you in a minute
Matter fact, he'll be here in a minute baby

我終於問了小騁的名字,要他發了一張他的身體照,像走面試流程般(其實我對這種流程確實有些膩了),而天時地利人和的機緣之下,幾小時後小聘出現在我家門前。

小聘不是我第一個接觸的fun-size boy,事實上他並不矮,只是由於他沒有練肌肉,整體上骨架就有一種縮小感。但其實走在馬來西亞街頭上,他是處於正常身型與身高。

而我,我是沒自覺自己已成了大嚿佬,但是當我趕路走在人潮洶湧的購物商場時,我穿越在那些橫行慢走的路人夾縫時而屢次肩撞旁人時,我才知道自己已不是自己想像中的瘦小。

小騁來到我屋裡時,也沒有多駐留,已有意思直奔我的臥室。在我的床側時,我發現我該是可以熊抱他起來,即使其實他沒有比我矮多少。

我們隨口寒喧起來,但已動手動腳,我一把就抓起他的褲襠,已感覺到一墳隆起。而他直攻我的乳頭。

「你真的好年輕。你不是未成年吧?」我問小騁。「我不想搞未成年少男。」

「我30歲了。」

「真的嗎?我確定一下。是的,你這裡告訴我,你已成年了。」我一邊摸著他,一邊說。

我們倒在床上的前奏很快就動起來,直至雙方肉帛相見。小騁確實就是原始野生的一種肉體狀態,不會太胖,但就是完全沒有練肌肉與運動的,他的乳頭是粉色的,而且就是全身雪白。他的底迪型態,其實不是我慣吃的口味。

但是他的乳頭也確實很粉嫩。老實說,我有一種褻瀆聖體的錯覺感,因為太「嬰兒氣」了。他即連腋毛都是疏淺的。

我就任由他操盤我的肉身,相對之下,我好像長著一副比他成熟(熟得多)的肉身,或許我顯得更具雄風,如果我們外出,我甚至可以當他的爹吧!

搶灘

「我要怎樣向我的上司交待,我在這裡ponteng class(曠課)?」我問小聘。當時他的手已亂摸在我的身體上。

我們開始互相探索,但他的內褲還未除下來,我也沒有急切地去除。當時我的感想就是, 我很享受被人膜拜與服侍,我就讓他對我為所欲為。我不想去趴伏跪舐。

加上他說,他就是沒有什麼經驗的一號。那我就順其自然讓他走完流程就可以了。

但當他將我的兩腿扒開時,我感覺到怎麼他的內褲底下有一團硬的感覺。我說,「怎麼我感覺你有一種硬硬的東西頂到我了?」

「是嗎?你不是喜歡的嗎?」

「我不知道。我要看看那是什麼東西。」

他真的很溫馴,一邊脫下他的內褲,而晃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根硬屌,驚歎號不是因為他硬著,而那是一根肥屌!而且難得的是已經割禮了,完全直挺,漲滿難持。

我該是眼前一亮,我說,「你知道小孩子是不能說謊的。為什麼你騙我說你的屌只是一般而已?」

「你喜歡嗎?」小騁問。

「我要量一下有多大。」

這時小騁才仰躺起來,基本上那是大漠見巨樹,禿鷹展翅飛。而且我很好奇他怎麼割禮了,在華人來說是非常罕見的。

老實說,對於他當下的硬度來說,其實是燒水都燒開了,完全不必再添炭了。我只是稍稍口愛一番,他就開始採取主導了。

而我沒想到他將我翻過來時,提起我的兩腿,開始為我做毒龍鑽起來。

我不禁自問,華人界做毒龍鑽的風氣是否是越來越盛了?還是我「回流」華人同志圈發展後才發現世風已變?大家都開放了。

天,我是難以抵受這種邀約的。就在這時,他已準備搶灘了。

小騁向我要了潤滑劑,就開始「祼奔」,無套上陣。

果不其然,他看起來是有些拙的,就是在尋找著自己的位置,我感覺被頂了進來後,但只是擦邊球,我輕喚著他,再用力進來一些,因為我已感覺他已「入錨」了。

小騁聽話地前挺,我感覺到他已穿越,我的窗戶紙被捅破了,我馬上感覺到漲疼,但我知道這是正常的。

「你怎麼這麼緊?」他問。

「我還是處男。」我說。

「最後一次被屌是幾時?」他問。

「忘了(下次再補寫對上一役),總之今天我是處男。」我說。

我指示著他,先放進來,別動,呆著,讓我適應。畢竟環套著一根肥屌,我還得讓我的大腦整明白這不是傷害,而要鬆弛自己起來。

他開始蠕動,然後開始抽送起來。

體悟

與小種馬的樂趣就是,你以為是小馬拉大車,但其實他們的靈活度,超乎我的想像。如果是四肢長的高人種,他們大多沒有這樣靈活移動。

而大肚腩的人,更會容易氣喘。(例如油大叔)他換體位時,大肚腩還會頂到你。

但像小騁這樣的身型,他全身肌肉量不多,所以耗力速度並不快速,但他全聚焦在他的命根子時,就是刀刀見血。

所以與高大威猛的漢子,是用來拍IG用最適當,但真正與你上床要有高性價比的,你可以揀小矮子,小舟遊得比巨艦活。

而且,最重要是,要找一個喜歡你的人,好過找一個你喜歡的人。

在床上交合時,屌粗或長已不是最關鍵,而是讓子彈飛,速度是一切,小小一枚子彈也會要人命。

小騁的狂奔速度猶如一馬平川,完全脫韁失控,仰躺著的我,當時只看到自己下半身與他的榫卯之處。

至於他是否有練肌肉,是否平胸,是否如同少年之身,在那時候一切都不重要!因為,在那時候,大家都還原成雄性基因的載體,就是想要繁衍,我裝著他的慾望,他尋找著基因釋放的路徑。

一切是自設與原始的狀態,都是動物性的。

我在那時與其說是挨操著,嗯鳴鶯啼著,更其實是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變化。

我沒有去撫摸他的肉身(因為他的如同少年之軀其實是沒有催情效用),我只是撫著他的手肘來借力穩住自己,因為下盤已被他翻掀起來。

而他更喜歡讓我兩腿夾在他雙頰,然後摺疊我起來,拼命趕沖,向下沖。

我完全是處於一種被硬掰後再自己打開的綻放狀態,我不斷地猛呼著「我被你整壞了……」

小騁就是不斷地沖,他的速度可以是連續兩分鐘不間斷地抽插。

然後他開始吻我起來,我完全被他拿下了。

我們之間傳出非常響亮的「啪」聲,節奏很強,完全如同熱烈拍掌般。

「我們的啪啪聲很好聽……」我說,「被你搞大了,怎麼辦?」

「之前不是拒絕我嗎?現在怎麼這樣騷了?」

「我……我不知道。我本來還想裝高貴,但現在裝不了。」我說。

「不要裝,被我干。」他更發力了。

而且,他很喜歡我這種話術,所以不論男人的形體是否是童顏,心底裡總是想做殺伐天下的威猛漢子。這一點小心思,我抓得很準。

我們在過程中轉換了後進式,但他還是比較喜歡傳教士的面對面姿勢,再調回來開始面對面干著我時,我一邊抵著他,掙脫不了的是肉穴。

小騁也要我將兩手抬舉起來,兩腿夾著他,我開始抓床單,一邊感受著他的沖力。整體上,我就是一種自我束縛的樣態,任由他宰割。

有一度我被操得死去活來時,我摁住他的肉臀讓他止一下,小騁說,「啊,你別這樣夾,我……會射的。」

「別射,忍一下。」

他不理會,繼抽,我浪叫得快要拆屋子了。

我們戰了十多分鐘後,他要小歇一下,抽棒離出翻滾到我身側躺下,這時我重新見到他的肉棒子,依然挺拔傲枝,他是先天上有當一號的資格。

「你之前不是說沒有什麼經驗嗎?剛才這樣猛。」我說。

「這是我的第二次當一號。」

「什麼?真的?」我有些不可置信。「但你這麼硬了…… 第一次與誰一起玩?」

「一個離婚的男人,本來說是Light fun的,哪知道過程中,他自動拿著我的屌對準他自己,然後……」

「所以你那時干了他很久?」

「也沒有,我覺得只是幾下,我就出了。太敏感了。」

「那你這次豈不是大大的進步了?」我說。

「真的。」

「我想坐上去,可以嗎?」我問。

「可以啊。」

我一把坐了下去,看著小騁的眼神變化,完全是受制於人的一種無奈和興奮,然而沒多久,他支棱起上半身坐了起來,而我還是坐姦著他。

我解鎖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這種體位經驗,因為他是一邊蹬腿,一邊繼續抽送,然後不斷地與我接吻,但我一邊抬臀一邊承受著他由下而上的抵沖……與一個不是那麼喜歡的陌生人,竟然有這種體驗,我真的有些唏噓。

我們接著倒在床尾再戰,啪啪聲更響了,那時我只是維持著自己的兩腿姿勢,來任由他馳騁,他在狂抽十多分鐘後問我,「你要我射哪裡?」

「射裡面吧。」

我看著他定睛望著我,有一種堅毅的克制,沒有多吭聲,在繼續抽送時,我不知道他其實已陸續內射,直至他的節奏緩了下來。

不認識一個人,竟然可以親眼目睹他射精時隱忍的表情。這真是荒謬人生。

「射了?」

「嗯。」

但我完全感受不到那種被內射的感覺,傳說中的什麼熱辣滾燙,淌流等,通通沒有,我只感覺到他開始抽離,而我意識到自己有一種累而已。

然而我還是被他擼著,射了一大泡。

休場

我與小騁事後有聊天,內容其實也蠻有趣可以日後再開文討論,他也分享了他在成年後因包莖問題,而去診所求醫割包皮的過程。

原來這是一枝新鮮出爐的脫皮棒。

我聽了他生動的描述,笑了起來。他也說著其他3P的經驗,還有與男朋友的點滴──同居老伴,過著喪偶般的性生活,小騁補充,「我們好久沒有做了,在他面前,我都是做零。」

「為什麼會想到轉一號了?就是因為上次那位離婚人夫的引誘?」

「嗯,覺得蠻好玩的。玩不夠。」

所以,我又再搞上了有伴之炮。不是明知故犯,而是我接受了規律。

這是「剩男」同志需走的路,路過只摘翻牆紅杏。市場規律就是這樣──人夫或有男友的同志,沒有找愛情的有情郎。表面上人夫或人家的男友是他人的收藏錢幣,私密而不流通,事實上是黑市流通的貨幣。沒人珍藏,我就自己流向市場,我是貨幣,我也使用他人的貨幣。

萬屌皆為我所用。

我與小騁彼此交換著同志情慾的見聞和閱歷,這種敞開祼身聊天的過程,其實我是非常享受的,因為完全是不設防的交心。

返場

大家聊著聊著,我看著他的肉棒子回復到原狀,卑微得難以看見。大家都處於聖人模式了。

「但你這兒割了包皮後,真的很好看。」我說。

我們一起研究著他的肉莖子暗白分明的區隔,「你別玩了,我沒力氣了。」小騁說。

「真的沒有力氣嗎?」我說。

「咦,怎麼你還硬著?」他問我。他繼說,「其實你可以做一號的,比我的還大,而且你的形狀是很多人想要的。」

我吃吃地笑著,這個話題,不能三言兩語說完的。

可能他看著我的下半身,彷如自動開啟了下一個模式,他開始鑽到我的身體上,開始舔弄著我的乳頭。

我享受著時,閉上眼睛,讓自己做自己,讓那個拋棄我的人離開我的思緒。我享受著肉體上帶給我的感官快感。

當我再睜開眼時,小騁已抓起了潤滑劑,我有些訝異,他的老二睡醒了。剛才不是說沒力氣了嗎?

但我的兩腿被他撐開,下庭突然一滿,熟悉的被貫穿感覺回來了。

他的梅開二度不是讓我驚訝,但我驚訝的是自己的下半身感受。

因為我再度感覺到自己的肉棒子有一種龜頭發麻的感覺,就是有一種酸麻麻的不適感。我一邊抵著他的抽送時,一邊跟他說,而且是很認真的分享,不是演繹劇情的,「不行,我有一種想尿的感覺。」

「真的?」

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費亞在床上猛操我時,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景,他當時叫我尿出來。而之前是有狼君,一度讓我體驗到這種滋味。

但那種欲尿而無法尿的感覺有些讓我抓狂,「我覺得你hit到我的G點了……」我說著,而這時我一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抽插啪啪聲響,一邊感覺到自己其實是完全打開了,否則不會有這麼響亮的啪啪聲(空氣碰撞的聲音)

然而小騁沒有停下來,而我,就是陷於一種被漁網纏著的窘境,感覺到自己好像力不從心,體驗著那種久違的尿意感,酸麻無間,覺得自己在失控邊緣徘徊著,而且瘋狂地搖晃……

但小騁的吻落了下來,我們開始熱吻,他過後再抬頭。

慢慢地,小騁漸漸地表情凝固起來,我知道他射精了,因為剛才第一次的射精已讓我記錄了他射精時克制隱忍的表情,與油大叔在射精時的嘶吼發洩不一樣,他就是沒張聲地,固定起來。

「好累……真的好累。」小騁快要伏壓下來時,他緩緩地拔棒而出,但我還是感覺不到那種流淌的中出感覺,或許他的射量就不是很多。

A片都是騙人的玩意吧,那些被內射的零號或女優,都會制造出creampie的那種畫面,我自己看不到。

但是下一幕,我的眼睛看到了他的肉棒子,他當時是半坐在我的對面,兩腿張開,半垂彎著的一根肉棒子,軟中帶硬,但全根鋪滿了雄汁雪漿,淺淺的一層薄膜般如同糖霜化為糖漿,由頂端到底部都閃亮著,一如沙灘映著星辰。

即連他的兩枚蛋蛋也裹了雪白發亮的洨,那種聖潔、甜美的光澤感讓我慕戀之情油然而生,我被眼前絕美的一幕震憾到了。

因為這麼多年來在A片或推特裡看到的畫面,竟然在我的面前出現了,而且,是由我們一起創造!

我看過的A片畫面是那些交合處抽插到高峰期時,白汁橫濺,斑斑印記四飛如同浪花,主要是精液或前列腺液過濃,但經過高速抽送產生出的熱能而融化到起泡了,然後全根拔出時,就是我當下眼前所見的一幕,可能是融合了润滑液,但更多是他的精液。

那根屌可口得就像糖霜奶油法式長棍 (Pain Viennois Glacé),我忍住不咬下去。
(即使上次與那位印尼華裔試過了ATM (ass to mouth),現在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天啊,你射好多!」我驚歎。

我忍不住伸手去抓住他的龍根,滑溜溜的一根,沒了挺拔戾氣,但就是像抱枕一樣的讓人覺得溫暖與舒服。

「都射在裡面了。」他急喘著大口大口的氣說。

「但我沒感覺到什麼,我自己看不到。有沒有creampie?」我說著時,小騁也替我望了一眼,「對,都射裡面了……」他可能get不到我說的creampie。

小騁喘著氣,他當時好像是狼狽多過享受,「我要去洗身一下了……」他欲走不能,因為我還是拎著他,觀察著那根一役白頭的肉棒子。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共算是白頭──我當下竟有如此浪漫的遐想,我多麼希望這是一根我深愛的男人的糖霜屌。


小騁沖涼出來後,在我面前祼身抹著身上的水珠,他的充血條件非常好,因為他的老二仍處於漲潮狀態,未完全退潮。

而那根半挺著的肥屌,已不再滿冠沾雪。

我忍不住趨向前,跪了下來,不斷地吸著小聘,他任由我做著我要做的事情,但一邊說,「我硬不了,也射不出了,哈哈。」

但我的嘴裡卻傳來一種韌勁,非常干淨、鮮美,我就只是嚐鮮。

「你男朋友知道你轉做一號了嗎?」

「他不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他。」

「我現在可以頒發證書給你,你已成為一名合格的一號了。」

是的,我又「生」出了一個優越的一號出來,我開的過關標準是:硬度達黃瓜般的堅固程度、野性慾望指數高、願意毒龍鑽、願和零號合作。

吃著想著,小騁已昂首邁步起來,離開了。

(完)


後記:後來我自理作業時,在廁所排放出來,發現他的內射量真是TMD瘋狂的多……

2024年11月12日星期二

【巧遇公子】我見青山 槐序別憾

今天發生兩件事讓我覺得生活很很奇妙,我在健身院收到一個乳牛讀者網友的首個私訊,沒多久,我就在更衣室裡看到赤膊換著衣服的他。當然他不知道我是誰,只是上一刻在線上交流,下一刻在線下就遇見了,好巧不巧。


然而更好巧不巧地,我遇到了公子。

當時我是在他身後的一列跑步機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而我就在他斜後方的跑步機跑步,起初我有些置疑,然而看著他高大寬肩的背影,又好像不是,我看著他的眼鏡框,又不是印象中的那幅。

我看著他耳裡的耳機,已是藍牙耳機,之前他還是使用著有線耳機,即連他的水瓶也是嶄新的。

但後來,我瞄到他的腕錶時,就確認是他了。

面對一個我曾經動情、友情之上戀人未達的炮友,我如此怔忡,他身體什麼部位我都看過了,但是,他穿著衣服運動的樣子,我竟然如此陌生。

熟悉的陌生人,就是如此定義。

這是我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偶遇和不期而遇,他似乎練得更壯了,我們是半年前最後一次約炮後,就沒有再相見。

我看著他不時舉著手機刷社媒,漫不經心在慢步著,我想起他在我懷裡完事後拿著手機刷屏的樣子,我想起他長翹的眼睫毛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想起我們第一次在約炮神器上撩騷時,他叫我「爹地」,那時我也是在一間商場的健身院的跑步機上慢步著。後來我們見面幾次後,在床上,也是在大家都祼身時,公子才透露他是第一次去到那商場,因為當時他的母親出席一場下屬為她舉辦的榮休告別宴,他百般無聊陪同時搭訕了我。

當時他在樓下的某間餐館,我在樓上的健身房。

但其實我也是因為拿到一個入門優惠券,才有機會獲準進去這間健身院,讓我們同處在同一個空間裡,然後認識到了。

然後我想起我們在我家中胡天胡帝的種種畫面,他的鼻鼾聲響、還有撫著他的濃眉的感覺,還有他總愛事後摟著一個比他矮小的我的肉身(公子有六呎高),像個小孩一樣窩著。

還有他祼身從我的浴室走出來時的笑意……大部份都是他沒有穿衣的畫面。

雖然我們有外出用餐過幾次,我也一一記得我們是在哪間餐館共餐,連當時的話題我都記住了。

我腦海如走馬燈閃過我們一起的畫面,但一換到眼前,他背對著我,渾然不覺我已在他身後跑步20分鐘,而我清楚看到他的跑步時間定了是40分鐘。

我沒有馬上趨前打擾他。

我只是靜靜地觀察著他,自個兒回憶著,省思著,到底我們會怎樣走到現在這地步,一個亦近亦趨,咫尺遙望的境地。

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一個曾經進入你身體好幾次的男人,現在站在你的眼前,你覺得你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但我們的緣份感是如此地美妙。

再過20分鐘後,我摘下我的耳機,終於趨前走去公子身側的跑步機,和公子打招呼。

他看見我時,有乍見之歡(但我們久處而厭了),一臉意外。「怎麼你會在這兒?」

「這裡距離我家很近而已啊。」我說。

「但怎麼你會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裡?」

「我有告訴你我的近況啊,我這時段閒下來了。」我說。事實上,他在WhatsApp上得知我告訴的近況後,一如往常的,他不追問我發生什麼事情,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過摻和入我的日常(有穿衣服而不是同志的)生活。

「你呢?你也常來這裡嗎?」我的提問像個陌生人一樣,事實上,我們昨天才在WhatsApps有交流,但他只是發了一些網黃的推特帖子給我。但不到二十四小時,我們不期而遇了。

「是的,我上班地點就在這裡附近。」公子說。「我是下班後過來,平時我是去另一間分店為主的。」

「對,我知道。你來我家也是很近。」我本來想說後半句,但還是咽了下去,因為我也知道他在上著什麼班,而且他上班地點的週圍環境我非常熟悉,畢竟我曾經在這兒附近上班近五年,但他從不知道,因為他從不詢問我的過往。

公子開始走下跑步機,我問他是否已完成了鍛練,他說還未。

以前有一度,公子不斷要求我教他健身舉重,我們就相約來到這間分店,全程我在觀察著他舉重,然後我們一起去沐浴室,我倆混進同一間沐浴室裡還親熱一番,然後我們再各別驅車,回到我的家中,在我家床上大戰幾輪……那也不過是兩年前的事情。

而現在,他問著我今天要練什麼部位,我說,我要練腿。

「為什麼要練腿?」他嘟著嘴,可能他要我一起和他陪練。

「因為,今天我的routine剛好來到練腿。」我說著,然後我們就分開去不同的區域了。

我在練腿肌時,收到他的WhatsApp短訊,「你看起來更大隻了。」

「但我這麼大隻,似乎沒有引起你的吸引力。」我回答。

「為什麼你這麼說?」他難得的追問。

「因為我多次邀你再來我的家,你都沒有回應。」我說。是的,我到最後將公子降維到僅做炮友了,而非潛在戀愛對象名單之上了,但他都冷漠以對。

一如以往,公子只給了我一張meme圖,我解讀不到什麼意思。這是他一慣的作風,往往是以一圖勝千言的meme圖(不是貓就是一些晦澀的表情圖)來回應,既使其實他的英語有多好,成績有多學霸(他大學是GPA考獲4.0全科滿分),但就是什麼都不說。

我曾經追問過他發特定meme圖其實是什麼涵意,他也只是含糊帶過。但對於我這樣文字導向的人而言,加上他是新生代只愛隨意發圖不寫字的世代隔閡,我們永遠無法觸碰到折衷點來溝通。

後來我專心地完成我的腿肌鍛練行程,也有瞥見他在不遠處的機械練肌,我們真的同場練肌了,但今時不同往日。

我在完成最後一個動作時,他巳經拎著背包外出,恰好經過我的身旁,然後對我揮手再見。

十多分鐘後,我收到他的WhatsApp留言,他寫著「Have fun in the gym!」

「謝謝。我們之後會在健身院常見面的。」我這樣寫著。

沒想到,我與公子的告別,會在這樣的場景發生,在實景中漸走漸遠,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無話不說(無話不說時主要是我們有見面時才會發生,但他已拒絕再來我家見面了)。

而即使在健身院見到面了,反而又回到WhatsApp上打字交流,然後有一句沒一句的。

所以那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們都互相放下了彼此,我是不動聲色,他也是一樣。

都被放生了。

而我們半年前最後一次的約炮,其實是在事後,我拒絕與他在炮後共進晚餐,他當時有些詫異,也不斷「乞求」,但我還是藉詞拒絕,或許我這舉止讓他意識到,我是停止付出了。

是的,就是因為每次炮後進餐(而且都是正式的餐館),公子都不會主動提出分攤費用,全是由我請客(即使事後佯裝要分攤的意圖也沒有),我無法不念及被人蹭飯感覺。

這就是「錢品」照出了人品,連一來一往,有借有還的人情世故也不諳,這意味著他不會也不想付出,不論是物質,或是感情層面。

或許他認為,我的情慾需求,他在床上為我買單了,但他的食慾需求,在床下就是我為他買單,是一場公平交易。又或者,他就是一種摳門

然而這件小事,也觸及到我個人原則性的問題了,因為原則上,我覺得大家都在情慾上是交互和互相給予與支持,歡愛都是你情我願,沒有價碼,只有真心誠意。

但來到現實生活層面時,吃飯和上床就是兩碼事,我們工作目的就是討一口飯吃,連吃飯錢都要佔便宜,如何一起過日子?搭伙過日子的本質就是物質與利益交換。

當然千人千面,我覺察到公子其他讓我不苟同的人品面向時,我下文再說。

 我想起一句我特別喜愛的話:「早悟蘭因,不結䋈果。」 我喜歡花,但更欣賞那些能結果的樹。 或許當我對他說「我們以後會在健身院常見」,這告別之語,便意味著我們不再會在我家相遇了。我們的關係不再是逗號,而是結束的句號。 我見青山,槐序別憾,便也只能如此了。


公子系列

2024年11月11日星期一

【野鳥記】開拓馬來傲嬌乳牛 ③


再遇到馬來傲嬌乳牛時,剛好我們是交互經過,我鍛練完畢下樓,他則剛抵步上樓,他一身年輕,我們互對眼後相視一笑,一種你知我知的意會。

我是在休息區呆了一會兒再上去沖涼,順道去後花園轉一圈,就這樣在蒸汽房碰到了馬來傲嬌乳牛。

他當時坐在角落,遠處站著一個似在狩獵的小白。然後我與馬來傲嬌乳牛相對而席,他淫笑著與我打招呼,我也禮貌回應。

這時我看到他,覺得他似乎長胖了一些,胸肌看來有些朵蓮了,而且還長出了一兩根乳毛──而且還是白色乳毛!而且他的腋毛更濃了,整體上,野生狀態是100%,該就是沒有修飾。

我看著耷拉的胸肌,但不減我對他的臂肌的喜愛,整體上他還是一種恰到好處肉肉的感覺。

而他看著我,一如以往,就是盯著我的胸肌看。

這時我故意玩起「震波肌」給他看,是的,我是輕易可以做到這一招。

他看到後吃吃地笑了起來,不能張揚,也不能低調。

我刻意又有意無意地掀開我的毛巾,讓他一窺全貌時,他在遠處的第三方面前,肆無忌憚地就緊盯著。

在漫長的幾分鐘後,那第三方終於離去,剩下我與馬來傲嬌乳牛時,我就直接掀開毛巾,然後自擼了起來。

我看著他的眼神變化,完全是一種看見日出花開時的欣喜,是掩不住的,彷如也遇見美食一樣,他的神情蔓延至整張臉都變了。

我沒想到一段自擼獨角戲,會讓他如此亢奮。

但想當年,我們一起在健身院擼鐵時,我們完全不曾正視對方一眼,連一個照臉也不曾有過。

而我在這幾個月來,終於有回想到我們在以前,曾經有一度,我在另一間的健身院分院曾經對他開屏過,但他當時如老僧入定,完全沒張眼來回望。

所以我才將他從我的名單中刪除,自此拉黑,但沒想到幾年後的今年,有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如此親密的接觸。(彼此吞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改寫了我與他的劇本)

到底他經歷了什麼變化,以致現在如此大膽地接受了公開action與自帶暴露的傾向?

回到我與他難得無旁人的當下,我看到他那種饞的神情後,我走向他,發現他已全根硬挺,我馬上蹲下來叼了幾口,對他的乳頭更是愛不釋手,不斷地吸。

在以秒計時的空隙裡,我們只能什麼都做。而且他在我蹲下來時,是積極地反饋著,兩手往下伸就在前胸的捻兩乳。

而我當時是蹲著,一邊抱著他的大腿借力,一邊狂吸。

在那時,我的其中一隻手不受控地遊到了他的後臀,摸到了他的臀頰。

馬來傲嬌乳牛沒有拒絕。

而我,手指開始鑽進臀頰夾縫之內。我的指頭觸著一堆毛茸茸的菊瓣(肛毛)。

馬來傲嬌乳牛依然放行。

當我的中指頭,快速地探進他的肛周時,馬來傲嬌乳牛有輕輕地呻叫一聲,但淺淺地。

我的中指頭迅速感覺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夾緊感,緊緊地咂吸著,非常誇張,像是三條橡皮筋般地同時箍緊我的中指頭,真的像被套牢了一樣。

看來馬來傲嬌乳牛有當零,或許說,他根本就是零。

因為那菊周實在太有韌勁了,毫不誇張的說,我覺得有一種被纏的感覺。

我跟他說,我想舔菊,他聽了後,只是張望了外頭,我知道他的疑慮,他是怕被外人闖入,但他還是稍稍弓身起來配合著我。

然而他就是乳牛,即連乳牛的後臀也是滿滿肌肉,厚重而深遠,那是我的舌頭達不到的地方。

我只能在他的臀肌舌吻著。像他這樣的深菊幽蘭,其實是需要他跪下來後撅,才能有機會捵探菊。

我的指頭後來伸進了差不多三吋深左右,迅速地指姦著這位平日、過去人前高冷,算是我心中白月光的男人,他真的耐著我的指姦。

後來真的太過倉促,這次我們沒有什麼言語交流,當我站起來时,他已摟了我起來,嘴裡往我的胸肌乳頭送,然後一邊抓了我的龍筋,急速地擼搓起來。

我被他這樣的挾持操作給整得難以自己,主要是他的五指山抓龍筋時用力過猛,我感覺到有些疼。

「我要看你射精。」馬來傲嬌乳牛這樣對我說。

「不行……」我有些輾轉著我的身體,輾轉著,因為那擼動的生理摩擦感太強烈了,而且他的乳頭啜吻太過貪婪,我有一種快要爆炸又瞬間被疼感壓抑下來的情慾波動。

像一個火焰,我搖曳著,隨時可熄滅,隨時可狂燒。

後來,馬來傲嬌乳牛一邊為我這樣夾擊著時,眼睛也在把風著,他彷如察覺到有外人進來了,果真不到三秒,已有其他人進室了。

我們做回自己。

進來的第三方、第四方其實都是我在我在後花園的「熟人」,當時房裡四人,全都被我看過、抓過、吸過下半身的男人,齊聚一堂。但他們的故事我就不寫了,因為實在乏善可陳。

大家心照不宣,但馬來傲嬌乳牛也該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或許說,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與這些人都有過關係。

每個人之間都是若有若無的關係而已,都是慾望的火焰。

後來,馬來傲嬌乳牛就退場了,我也亦然。我是看著他重新穿回休閒服準備離去,換言之,他是過來後花園轉一圈,完全沒有去健身院下場鍛練。

或許,他當天累了,但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開始有朵蓮的跡象,還有他放下自尊與戒心的歷程,他來健身院的目的就是圖一場發洩,他不再是只能遠觀不能褻瀆的白月光。

2024年11月9日星期六

【我是爹地系列】老娘配享太廟


其實我已幾乎忘了粗劍,我們確實是斷斷續續地在WhatsApp上閒聊,有一次他說他其實在健身院有碰見我,還與我打招呼,但當時我戴著耳機,沒察覺也沒聽見他的搭訕。

我跟他道個歉,畢竟我在健身院就真是一個獨行俠似的。

後來又過了幾個月,我們在健身院重新遇上。

當時我本來是已抵達健身院,但竟然發現我的手機遺留在車子上,所以下樓要重返停車場,當時我已見到他在休息區,但我沒有趨前打招呼。

後來我在跑步機開始跑步時,粗劍跑了過來與我打招呼,但當時我戴著耳機看著視頻,就回應著與他打個招呼。

他選擇在身側的跑步機挨著我慢跑,然而我當作無事情發生般的,沒有與他交談。

我總覺得在跑步機上一邊說話一邊跑步,是一種兩頭不到岸。

而且,我是沒想到粗劍會主動走來與我打招呼,更陪我「跑步」一段路,因為只有五分鐘左右,他就離去了。

當他離開後,我又想了一想,我們這一次再見,又是一個新月的一號,真的是好巧合。

後來在舉重區時再碰到,我們的板凳又是相鄰而棲。我看到他還是左顧右盼地刷手機,一邊舉重等,然後也對著鏡子自拍,過後我還在他的WhatsApp動態上看到他也把我攝入鏡了。

但我也沒有理會。

不知怎地,我對粗劍就是保持著一種淡然的思緒,或許我已封心鎖愛,或許他就不是那種我一眼認定的人。我彷如對他是有不討厭的傾向,但不至於說「很喜歡」。

就是一種人淡如菊的隨緣。

後來,到我結束健身後,在後花園再「巧遇」粗劍,當時我是先入座,未幾就見到他進來了,當時只有我倆。

他見到我後,馬上漾出笑意起來。他確實是有些娃娃臉,所以笑起來時真的很流露。

我們不語,然後他示意我是否要外出,我知道他是指要去某一間沐浴室苟且一番。

我是尾隨著他去到蒸汽房外的沐浴間,我是有些意外他挑選這間與蒸汽房相近的沐浴間,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與他一起進去了。

粗劍這一次彷如換了另一個人,我彷如成了他的獵物,不知是否是他過於饑渴還是什麼的,總之這一次,他不只膜拜我的胸肌,舔乳等,甚至還摟著我接吻。

我被他吻得真的透不過氣來,但我沒想到這一場吻會如此癡纏,然後我全身都沸騰起來,即使在花灑之下,水珠犁過我倆的肉身,但是他捧著與呵護著我的肉體的那種吻,讓我感覺到自己被珍愛起來。

我甚至翹首起來,我沒想到我被吻後會起這麼巨大的生理反應。

或許,我真的是他喜歡的類型,所以他如同一個強而有力的吸石,就不斷地吸納著我。甚至有一度,粗劍蹲了下來,將我迸發的激情一舉叼了口中。

這是他第一次為我口愛。我抗拒不了這樣的需求。

我還是壓抑著自己,像剛才在跑步機時的那種克制,那種沉默,我被他口著時,他兩手伸上來,就捻弄著我的兩乳時,這種雙重夾擊,真的是我的罩門。

當我覺得自己快要宇宙大爆發時,粗劍的吻又上來了。

我倆竟然在接吻中,一起達到了高潮。

我沒想過我的情慾生涯,會出現這種如此通俗的一章,像以前青春年少時讀的黃色小說,竟然在接吻中射精了。

我是否是滑落到了凡間?我是不是不再是飄在天上的小仙女了?

但是,老娘配享太廟。過去伺候太多大爺,我以為自己終身丫鬟命。

而粗劍在快要開香檳時,他示意是否要跪喝,還在我耳邊說,「你不是(在whatsapp里)說你要嚐味道嗎?」

我像被迷惑了一樣,蹲了下來。嘴裡懷孕了。

粗劍壓抑著他的呻吟,但他不是無聲的大海,只是當下唯有我感受到他的澎湃。

日落歸山海,山海藏深意。

我繼續感受著他的顫動,太真實了,他像脈動一樣地跳著,噗通噗通地,但我抓不住他的消逝。

回到現實生活後,我和粗劍反而是回到線上了。如果說在沐浴間的第二次鬼混是虛無,那在線上的交流更加飄渺。

他還是謔稱我叫做爹地,就視為一種情趣。

他一直問我幾時再去健身院,然後要一起練肌肉(這也不是當時公子不斷邀約我結伴去健身院的情況嗎?)

後來我問粗劍,他一直喚我爹地。

「哈,你對爹地真的有一種幻想哦。我不會比你的父親更老吧。」

「喔不,我爸已70歲了。」他說。

我有些意外,那現在看來該是父子變祖孫的父子囝幼畫面,難怪他年紀輕輕,就老是找大叔,該是因為典型的父親角色在他人生中缺席,他在性生活裡尋求一種代償。

再想一層,那他父親該是在50多歲時還很「能干」地打種了。我沒有追問再多,但我想他該是來自一個大家庭了。

所以,23年後的他,要找回幾近他父親50多歲時能干勞動的人設。

(待續)

2024年11月7日星期四

識退而不餒於退



我今天特地到市中心去辦一件事,了結一件現實層面遺留的問題。

基本上,這是一個解脫與放下的事情,而且也不是第一次發生。

但我感覺到特別爽快與舒服。

雖然這是一個告別,但對我來說,也是一個開始。

我對於這件事情的了結,一點都不留戀。事實上,我覺得過去這件事情,讓我的磁場大紊亂。

更嚴重的是,我覺得自己的能量被偷走了。

為了維持這件事情,我病了很多次,不是什麼大病,卻是那種斷斷續續糾纏,而且是因為免疫力低下影響到流感等。

過去的事情都讓它留在過去,我一點都不想碰了。那種生活的人與事,簡直是發餿的垃圾,聞到都怕,別說再靠近了。

或許在七、八年前,我曾一度那麼地不捨,或許那時覺得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所以患得患失。但那時也是因為自己年輕吧,而有一種自輕感。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我揮手斬斷一切我不要的人與事,正是對未來的自己做一個交代。

緣起性空,我越來越相信這句話,尊重自然規律,緣起緣滅就是規律。

這一次,我告誡自己:

識退而不餒於退,瞭失而不愁於失。


2024年11月3日星期日

孑然


我記得很久以前新加坡的朋友說,要搭地鐵時一定別行走或跟隨著那些婦人、老婦或是低頭族,之後,否則你要加快腳步時空間不夠用,也無法「超車」。

後來我確實印證了這說法,我總是挑選在那些專心要疾步行走或是看起來不懶散之人,這樣就不會被阻礙前路。

在吉隆坡,我則是十年才搭一次地鐵,但經過最多的公眾地方,就是購物中心,主要是往返健身院的路上。

很多時候在購物中心廊道行走時,總會看到橫行的攜眷家庭,或是三五結群的朋友之類,當我知道我的路徑是會與他們擦身而過時,我在距離三呎以外時就會觀察哪一堆人,預判他們會不會使出大動作。

因為當一堆人(一個家庭或是一班同事朋友之類)停下腳步時,都是商討著下一站要去哪裡,有者甚至會比手划腳來指方向,這些人不像開車般還會出指示燈,卻會突然轉身右手一舉遠指他方,與這樣的人擦身而過,必有「肢體沖突」。

另外我是常遇到礙路人,就是那些完全不知道後方有其他路人經過,以致於這些慢悠悠如在自家花園行走的普通人,往往不知道他們阻礙他人前行。

而我,總是行色匆匆,朝著我的目的地與熟悉的路徑行走,而且我知道自己要去哪兒,我不容許自己停下腳步。

有時我覺得在吉隆坡有空調的購物商場行走,會覺得馬來西亞人真的過於安逸與舒服,以致整體步調都是慢吞吞,而且不自覺地連走路時四肢擺動,兩手亂揮,佔用公眾空間而撞及別人時都不自覺。

說白了,就是一種活在自我世界的渾噩中,連走路都不會靠邊走、不自覺讓路而橫行。在新加坡、香港、台北、中國數個大城市等繁忙城市的公眾空間和內卷嚴重的社會,絕少看到這種如此欠缺競走精神的氛圍感。

所以每次經過這一堆又一群的人,會有一種身陷紅塵、走馬看花的感覺,耳邊拂過是他們討論的隻言片語,比如「那間店是在哪兒」、「哪裡有大折扣」等,或是看到男朋友背著女生包包,或是妻子抱著嬰兒,丈夫推著裝滿購物袋嬰兒車,就是馬來西亞社會百態的縮影。

有一次,是看到一堆約三十歲出頭身穿休閒衣的朋友黨,該是三對夫妻或情侶檔的朋友,在購物中心的廊道中央停下來圍成一圈,其他人都得閃避繞開行走,他們是用粵語在交談著(這引起我的注意,因為吉隆坡已很少人群聚時是以粵語來做溝通語,與當年港產片盛行時代的場景天差地別了),當中有一人是主場,特別洪亮的聲音。

他在說著大馬粵語的諧音梗笑話,特別市井和庸俗、表情浮誇,語調戲精上身像在演講,指手划腳(他恰好抬手亂揮,手指幾乎刺到了我剛好路過的太陽穴,我如同被逆襲一把槍頭似的閃之不及),其他人參與感很高,即場附和,笑得特別開懷。

大家都是一起在演吧,演著一齣有效的社交場景。

但那時的場景氛圍真的是很歡樂的。

我當時想,怎麼他們會如此開心,而且還是三、四對人願意赴約,怎麼會有這樣的時間,他們能從這樣的相聚得到什麼?他們都是酒肉朋友的屬性吧。

但怎麼會有這樣的閒人願意為酒肉助興?

他們都是預期會得到一種放鬆而撥出自己的時間,來「聆聽」參與一個主場角色的人大放厥詞?

他們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要努力嗎?他們選擇在週末的私人時間,會在這種酒肉聚會談心事,解決問題嗎?

這種狂歡似的社交場景我有經歷過嗎?有,無數次,在若干年前。但我割捨了這種生活方式,因為在三人以上的聚會,不是當主角,就是當配角,赴這種約會,就是喪失了自己,你沒有為自己加油鼓掌,就是為他人陪笑助興。

我連當陪笑的動力也懶得付出,除非對方是我有求之人,否則為什麼我要聽對方無的放矢,為一個低俗笑話而附和?

後來,我離那群人越遠時,我身後還傳出他們狂放的笑聲,那一刻我邁步前進著,感覺到一路前行,其實這也是我的選擇,這也是為什麼我已很久沒有出席此類聚會了。

因為我在外人眼中是獨行者,是孤單的,但其實我時刻都在內心與自己對話而不孤獨。

雖然有一剎那,我會感到很想與人傾訴,但我都克制著自己的慾望,因為我知道,我如果要找人傾訴,必定會是到了我身處絕境時想要的一種抒發,而我會對對方有一個預期,如果這預期沒有達到時,我會再得到下一個失望,例如我們總不會找一個會搞氣氛的酒肉朋友來談心事。

近來我有很多時刻真的很想找人傾訴,可能發生了太多的事故,但是我腦中都逐一篩選過濾了每一個人,因為我知道他們對我的傾訴是「交不了功課」,也會預判到他們對我的傾訴會做何反饋等,我就將他們的名字逐一刪去。

我想自己在自殺前,該會找一個諮詢員一對一地傾訴,那才是有效而對位的榫卯對接,當時不知道會是要傾訴出來以解決問題,還是解決了我想對人傾訴的慾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