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Posts

顯示包含「公子」標籤的文章。顯示所有文章
顯示包含「公子」標籤的文章。顯示所有文章

2024年11月12日星期二

【巧遇公子】我見青山 槐序別憾

今天發生兩件事讓我覺得生活很很奇妙,我在健身院收到一個乳牛讀者網友的首個私訊,沒多久,我就在更衣室裡看到赤膊換著衣服的他。當然他不知道我是誰,只是上一刻在線上交流,下一刻在線下就遇見了,好巧不巧。


然而更好巧不巧地,我遇到了公子。

當時我是在他身後的一列跑步機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而我就在他斜後方的跑步機跑步,起初我有些置疑,然而看著他高大寬肩的背影,又好像不是,我看著他的眼鏡框,又不是印象中的那幅。

我看著他耳裡的耳機,已是藍牙耳機,之前他還是使用著有線耳機,即連他的水瓶也是嶄新的。

但後來,我瞄到他的腕錶時,就確認是他了。

面對一個我曾經動情、友情之上戀人未達的炮友,我如此怔忡,他身體什麼部位我都看過了,但是,他穿著衣服運動的樣子,我竟然如此陌生。

熟悉的陌生人,就是如此定義。

這是我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偶遇和不期而遇,他似乎練得更壯了,我們是半年前最後一次約炮後,就沒有再相見。

我看著他不時舉著手機刷社媒,漫不經心在慢步著,我想起他在我懷裡完事後拿著手機刷屏的樣子,我想起他長翹的眼睫毛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想起我們第一次在約炮神器上撩騷時,他叫我「爹地」,那時我也是在一間商場的健身院的跑步機上慢步著。後來我們見面幾次後,在床上,也是在大家都祼身時,公子才透露他是第一次去到那商場,因為當時他的母親出席一場下屬為她舉辦的榮休告別宴,他百般無聊陪同時搭訕了我。

當時他在樓下的某間餐館,我在樓上的健身房。

但其實我也是因為拿到一個入門優惠券,才有機會獲準進去這間健身院,讓我們同處在同一個空間裡,然後認識到了。

然後我想起我們在我家中胡天胡帝的種種畫面,他的鼻鼾聲響、還有撫著他的濃眉的感覺,還有他總愛事後摟著一個比他矮小的我的肉身(公子有六呎高),像個小孩一樣窩著。

還有他祼身從我的浴室走出來時的笑意……大部份都是他沒有穿衣的畫面。

雖然我們有外出用餐過幾次,我也一一記得我們是在哪間餐館共餐,連當時的話題我都記住了。

我腦海如走馬燈閃過我們一起的畫面,但一換到眼前,他背對著我,渾然不覺我已在他身後跑步20分鐘,而我清楚看到他的跑步時間定了是40分鐘。

我沒有馬上趨前打擾他。

我只是靜靜地觀察著他,自個兒回憶著,省思著,到底我們會怎樣走到現在這地步,一個亦近亦趨,咫尺遙望的境地。

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一個曾經進入你身體好幾次的男人,現在站在你的眼前,你覺得你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但我們的緣份感是如此地美妙。

再過20分鐘後,我摘下我的耳機,終於趨前走去公子身側的跑步機,和公子打招呼。

他看見我時,有乍見之歡(但我們久處而厭了),一臉意外。「怎麼你會在這兒?」

「這裡距離我家很近而已啊。」我說。

「但怎麼你會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裡?」

「我有告訴你我的近況啊,我這時段閒下來了。」我說。事實上,他在WhatsApp上得知我告訴的近況後,一如往常的,他不追問我發生什麼事情,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過摻和入我的日常(有穿衣服而不是同志的)生活。

「你呢?你也常來這裡嗎?」我的提問像個陌生人一樣,事實上,我們昨天才在WhatsApps有交流,但他只是發了一些網黃的推特帖子給我。但不到二十四小時,我們不期而遇了。

「是的,我上班地點就在這裡附近。」公子說。「我是下班後過來,平時我是去另一間分店為主的。」

「對,我知道。你來我家也是很近。」我本來想說後半句,但還是咽了下去,因為我也知道他在上著什麼班,而且他上班地點的週圍環境我非常熟悉,畢竟我曾經在這兒附近上班近五年,但他從不知道,因為他從不詢問我的過往。

公子開始走下跑步機,我問他是否已完成了鍛練,他說還未。

以前有一度,公子不斷要求我教他健身舉重,我們就相約來到這間分店,全程我在觀察著他舉重,然後我們一起去沐浴室,我倆混進同一間沐浴室裡還親熱一番,然後我們再各別驅車,回到我的家中,在我家床上大戰幾輪……那也不過是兩年前的事情。

而現在,他問著我今天要練什麼部位,我說,我要練腿。

「為什麼要練腿?」他嘟著嘴,可能他要我一起和他陪練。

「因為,今天我的routine剛好來到練腿。」我說著,然後我們就分開去不同的區域了。

我在練腿肌時,收到他的WhatsApp短訊,「你看起來更大隻了。」

「但我這麼大隻,似乎沒有引起你的吸引力。」我回答。

「為什麼你這麼說?」他難得的追問。

「因為我多次邀你再來我的家,你都沒有回應。」我說。是的,我到最後將公子降維到僅做炮友了,而非潛在戀愛對象名單之上了,但他都冷漠以對。

一如以往,公子只給了我一張meme圖,我解讀不到什麼意思。這是他一慣的作風,往往是以一圖勝千言的meme圖(不是貓就是一些晦澀的表情圖)來回應,既使其實他的英語有多好,成績有多學霸(他大學是GPA考獲4.0全科滿分),但就是什麼都不說。

我曾經追問過他發特定meme圖其實是什麼涵意,他也只是含糊帶過。但對於我這樣文字導向的人而言,加上他是新生代只愛隨意發圖不寫字的世代隔閡,我們永遠無法觸碰到折衷點來溝通。

後來我專心地完成我的腿肌鍛練行程,也有瞥見他在不遠處的機械練肌,我們真的同場練肌了,但今時不同往日。

我在完成最後一個動作時,他巳經拎著背包外出,恰好經過我的身旁,然後對我揮手再見。

十多分鐘後,我收到他的WhatsApp留言,他寫著「Have fun in the gym!」

「謝謝。我們之後會在健身院常見面的。」我這樣寫著。

沒想到,我與公子的告別,會在這樣的場景發生,在實景中漸走漸遠,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無話不說(無話不說時主要是我們有見面時才會發生,但他已拒絕再來我家見面了)。

而即使在健身院見到面了,反而又回到WhatsApp上打字交流,然後有一句沒一句的。

所以那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們都互相放下了彼此,我是不動聲色,他也是一樣。

都被放生了。

而我們半年前最後一次的約炮,其實是在事後,我拒絕與他在炮後共進晚餐,他當時有些詫異,也不斷「乞求」,但我還是藉詞拒絕,或許我這舉止讓他意識到,我是停止付出了。

是的,就是因為每次炮後進餐(而且都是正式的餐館),公子都不會主動提出分攤費用,全是由我請客(即使事後佯裝要分攤的意圖也沒有),我無法不念及被人蹭飯感覺。

這就是「錢品」照出了人品,連一來一往,有借有還的人情世故也不諳,這意味著他不會也不想付出,不論是物質,或是感情層面。

或許他認為,我的情慾需求,他在床上為我買單了,但他的食慾需求,在床下就是我為他買單,是一場公平交易。又或者,他就是一種摳門

然而這件小事,也觸及到我個人原則性的問題了,因為原則上,我覺得大家都在情慾上是交互和互相給予與支持,歡愛都是你情我願,沒有價碼,只有真心誠意。

但來到現實生活層面時,吃飯和上床就是兩碼事,我們工作目的就是討一口飯吃,連吃飯錢都要佔便宜,如何一起過日子?搭伙過日子的本質就是物質與利益交換。

當然千人千面,我覺察到公子其他讓我不苟同的人品面向時,我下文再說。

 我想起一句我特別喜愛的話:「早悟蘭因,不結䋈果。」 我喜歡花,但更欣賞那些能結果的樹。 或許當我對他說「我們以後會在健身院常見」,這告別之語,便意味著我們不再會在我家相遇了。我們的關係不再是逗號,而是結束的句號。 我見青山,槐序別憾,便也只能如此了。


公子系列

2024年7月14日星期日

結局


近來一集又一集的人生劇本故事在上演著,讓我有更多不同的體悟。

比如我突然想到什麼是「結局」。這些常掛在嘴邊的詞,說起來像慣常用語,但是我細細地啄磨,分拆開來,去咀嚼什麼是「結」,什麼是「局」。

我在經歷一局又一局的小結,是不平坦的,而且又是一個局部接一個局部的小範圍式的「發炎」。(是的,我的日常生活生病了)

什麼是局?我就在上演著過去十年來鮮少出現的翻局──

  • 母親生病入院的危局
  • 自己突發嘔吐/撞車/付醫藥費等的攪局
  • 工作遇人渣上司的奇局
  • 誤認炮局為感情再崩潰自己的敗局
我變成對日常生活的堵車都不會埋怨了,每次扎堆在高速公路的瓶頸時就會想,「算了吧。堵就堵吧。就這樣了。」

特別是在雨天堵車時在想,「這總得好過以前在新加坡在雨中從地鐵站走去上班被淋濕兩腿的日子吧!至少,我有一輛破車,只有在馬來西亞,我這種窮人還可以開車上班。」

那就是一種小幸福了。我這樣安慰著自己,然後看著前方動也不動的車龍。

我就這樣情緒反撲,像潮汐般拍岸,再急急地用另一個想法來安慰著自己,壓下那浪頭。

然後看著公司那無能的人渣女上司時,我就告訴自己,不要介入他人的因果,不然揹負她的命運,而人生最好的預言就是因果。遠離負能量的人以免搞亂我的能量磁場,哪怕哪一天她在我的面前崩塌時,我還有力氣撐著自己,去看這一齣戲。

(是的,我因對抗這女上司,她自知無法收編我,所以在試用期到期後,沒有獲得她正式錄取)

我的生活秩序也是大亂了,頭髮長得沒時間去理,更別談說要去健身院了,我的生活日常用品有些都用光了,但因平常我都是去了健身院後順便去超市辦,自從母親入院而忙著探病,一切都停頓了。

所以,我的生活日常成了斷碎瓦解的殘局。在殘局的面前,原來之前與生活博奕時打成平局,也是一種小確幸與奢偧。我寧可要這種生活平局。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確認這些生活考驗,我收到了。我沒有資格去批判,我只是像一個接受快遞的收件人,上天要你在這裡簽個名字來收件,我就簽了。

幾天前我的車險到期了,我跟我的保險佬說,幫我更新我的車險吧,給一個投保費我,我就轉賬過去,在銀行APP轉賬確認頁面摁一個寫著「確定匯款」的掣,我就付款了。

再如上週撞車後對方私下索償要價RM150,好吧,我就付了。

我彷如不再去較真和計較了。我的利益好像不是置於一切的前面了,在有必要時,錢是用來解決煩惱的手段,它就是一件工具。

這工具的好用程度,是解決了當前的煩惱,在辦母親的出院手續時,定睛一看那醫藥費時,我心涼了一半。

那醫藥費相等於當年我供車若干年的未加利息的原車價,而且還可以買超過一輛的價碼。一輛車花我幾年的死慳死抵的勤儉生活,一場病花了同等值的價碼,來搶救危局,相對下是值得的。

但幾年來的的辛勞,賺來的錢是供養病痛。生命體驗的真諦,就是如此吧。

我用信用卡付款了。按六個數字的密碼,錢就過賬,醫院就放人了。

我送了母親去療養院休養,因為後續的施藥涉及太多日常醫療操作,我真的做不來。我接受這事實,我不是超人孝子,我是需要再努力打工賺錢的中年社畜。

母親出院始終是一件值得放下心頭大石的大事,但我的心裡還有很多大石。我不去想它了。

我也用了幾百令吉馬上買了一台續航力強,該不會那麼卡頓的新手機給母親,母親坐在輪椅上看著那台新手機時很高興。我將手機面調成簡易桌面方便她摁壓,這台手機,將是我與她的聯繫了。

剛才聽著她在電話說,「我在這裡過得很好,你放心,忙時就不用特地來看我了。」

母與子,靠的是一台手機的聯繫與交集。要常見也見不到了,因為如果我下班趕回來的話,療養中心過了探訪時間是謝絕探訪的。我們有一個家,但那家住不了,我們的家的感覺,就在電話裡的通話而已。

說起來是很唏噓的。

所以母親的病局是翻過去,至少目前而言。接下來是還有長篇的抗爭。

而在這段期間,我對一些生活聯絡人提及母親入院的事情,包括公子,還有另一個炮友。公子只是問了一句:「你的母親還好嗎?」我答了一兩句,他就自動靜音了,沒再追問和慰問,24歲的成年人啊,是否會懂得表達憐憫的人情世故?他可能對一隻小貓的生病都重過於一個相識過的人在飽受煎熬來得關心。

另一個炮友則是久久地會冒現一兩句問候,我確實有些感到意外他還會惦記著。當然,我的母親入院不是一兩天,而是真的好多天了。

然而那炮友,也只是因為炮局而有了肉體上的親密關係。如我之前所說的,都是假性親密關係吧。但也可反映出他是蠻有心吧。

當然,我不能、也沒有資格要求其他或一般炮友都會噓寒問暖地表達。只是一炮,只是一泡射精,只是他接觸過我身體最內在的部位,只是合體時一瞬間或幾個一瞬間的共情,餘下的生活,都是分體而活,每場炮局的下一步就是結局。

是的,這一局來了一場小結,下一局就開始了,是好是壞是順拐是崎嶇,不必多慮了。

我只能將自己幻化成一輛戰車,要強大成碾壓一切滾過去,一場場的結局,就是一頁頁的格局,無可違逆。如果將一局演譯成一站,戰車始終都要開動起來,那麼只能盼的是一程又程,一趟又一趟的行程,那種體驗感,僅此而已。

2024年5月22日星期三

寵位


在這個深夜,突然想起月前去新加坡三溫暖時的其中一局。其實當時是與那位名媛突如其來一局分手後,去沐浴室轉了一個圈後,我就遇到了另一個男生。

當時我們在黑暗中相遇,互摸彼此的肉體,感覺荷爾蒙來襲,我們便達成共識進房了。

而我們是在黑房迷宮處遇到的,進房時也是在迷宮處新增出來的一個小廂房。房內照明不足,老實說我沒看清他的樣貌。我只記得他是相當年輕,身上還掛著一些嬰兒肥。

他的樣貌看不清的另一個原因是,他梳了一個「林俊傑髮型」,就是瀏海齊眉而厚重一大堆的。完全將五官的神彩給奪走了。老實說,我對這種髮型真的不是很偏好,總覺得一大片額頭被壓住喧賓奪主。

我們進房迫不急待地互撕彼此的毛巾。

我一手探下去時,發現他是硬得很,但殘酷的事實是,他的老二也著實是……太小了。因為真的就是拇指頭般的長度。

在我詢問之下,他也告知自己就是零號。

但那時我摸著他的肉體,是十分地溫暖,因為他看來真的很上頭,他的體表是那種溫而不燙的(不是發燒的那種熱),而他的那拇指屌也是全程直翹的,意味著他其實充血活絡。

然而我沒想到那一場,真的是我近年來最難忘的一局。

過程大概是這樣:他就是將我捧在手心裡似的寶貝,讓我用不同的身體姿勢與他交纏,不斷地吻,甜蜜又激情地吻,從親嘴到肉體,到趴下去做毒龍鑽時,我真的原地融化。

我沒有遇過舌頭這麼靈活的男人,而且他配合著嘴唇的啜吸,完全像一個探險家一樣地,勘測著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敏感禁區。

更誇張的是,他在為我做毒龍鑽時,我甚至感知到他的舌頭是伸探了進去,而且是在我的內壁裡旋轉攪動,時爾像蜂鳥採著花蜜時不停地啄,我被他深深地吸著。

(但也有可能因為我經過名媛男的猛挫後,其實已處於高處鬆弛的狀態)

他的舌頭,像另一個性器官,完全將我碾壓了下來。而且他的兩手,會不停地撥弄著我的乳頭,或是捧著我的肉臀,我看著他的臉,幾乎像是浮潛一般地下潛幾分鐘,接著再浮上來吸氣,周而復始。

我不知道這是否是一種代償機制下發展出來的技能,因為他的拇指屌可能做操作起來較有挑戰。

但我完全不介意他以舌代屌,而且也十分地感動。因為那一種被視如珍寶的珍貴感,讓我覺得那一刻,在地球上,我是他唯一的剛需。

當他在毒龍鑽我第一次後,我摸著他的下半身,感覺硬得像一個短樁柱一般的,覺得該是可以操作。

但是他還是拒絕了,因為不習慣使用他的老二來操,「我坐上去呢?」我問。

「我也不習慣。我會覺得很奇怪的感覺。」他說。

那時我倆是躺在床墊上,他輕柔地問我,「你是否想離開?我沒有問題的。」

但他的手是緊摟著我的。

在那一刻,我會被覺得原來被擁抱,也是如此地性感和叫人亢奮。

相對地,我覺得我對他的服侍,不比他對我來得週到,因為他的服務精神,實在是大師級的。而我只是報之以李地,替他品蕭而已。

我沒有對他做出毒龍鑽。因為他的主動,完全讓我自感安全、自在地將自己送出去。

後來,他對我進行了三次的毒龍鑽。我鶯聲嗯嗷,輾轉難抑,第二次時我幾乎達到了高潮。完全不能自己。

一如之前我說過,被人毒龍鑽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因為我們在固有的衛生認知下,知道這是不可為及不應做的髒活,但是對方無私忘我、不計一切的付出時,那種精神,加上皮膚上的生理接觸,完全是靈肉層面皆獲得撫慰的一種收獲。

更何況,我們只是陌生人。但一下子,我們就進入了如此親密的肉體關係。

他第二次為我毒龍鑽是最久的一次,過後他有躺下來休息,就摟著我一起歇息著。

我忘了我們聊些什麼,印象中好像都沒有聊到什麼,我現在回想起來連他的名字也記不起,因為我倆只是靜靜地仰躺著,我喘著氣享受著那種被他占有的感覺,而且他年輕的皮膚質感很舒服,柔柔嫩嫩地(因為他基本上屬於微胖型),而且體表散發出的溫熱讓我感覺很暖。

他對我的肉體那種癡迷,我是完全感知到的,我彷如是一個磁鐵,他就是一節鐵絲,就這樣纏繞上來。

他也不像公子那樣會貼在我胸膛上睡覺撒嬌的那種,就是還給我一點點的空間,然後呆呆地躺著。

但相對地,他的外型與肉體,其實不是我的真正的菜。我是可以接受,但我無法對他付出給我的,相等同量地回報予他。

但是他的手勢、愛撫、熱吻以及舔弄,給了我一種非常巨大可靠的歸屬感。我的心不像在文明世界裡,是浮懸著,那一刻,我是被擁有,被佔有。

但這種被佔有,是我自願的交付。

奇怪的是,我以為我一直以來的性愛觀是以陽具為主軸的,以抽插為導向的,但我卻在這一局中,體驗到另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與性福。

原來,被爆操不是一種硬性需要。

而真正的需要是,我覺得自己被需要。

而他需要的是我。

我與他都是屬於比較特殊型的肉男市場。不是長在主流的審美點上,但在黑暗中我倆相遇了。

我在想一個永遠是雞或雞蛋的難題:我要選擇「喜歡我的」或是「我喜歡的」人呢?像這小胖,他是喜歡我的人,但是不是我喜歡的人。

但是,在那一刻,或許我向來在性方面的炮友選擇主張是,我是選喜歡我的人。因為我的價值>他高,因為這是高位的寵位,我可以掌握更多的主動權和話語權。

但我沒想到,我最近栽在一個選「我喜歡的人」的孽局中。我被選擇了

我跟他說,我十分享受被他毒龍鑽的體驗。他輕聲地問我,「你還要來一次嗎?」

我點頭。

然後,他第三次對我做出毒龍鑽。

這一次,我完全感受到他有一種掏心掏肺式的深情付出。而且他會不斷地抬眼望住我,但在漆黑中,我只感應到他星點般微弱的目光。

那一種被專寵的感覺,讓我不能自己。後來,我開香檳了。他完完全全將我一飲而盡。

我們要分道揚鑣時,不知為何我感到特別的傷感,或許我們都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束。而且整個過程都十分愉悅與幸福。

但分手的那一刻終於要到來,因為我們的肉體發洩已結束,他也要趕著回家了。

我們是依依不捨地互擁著道別。我記得我最後一個動作是用手撫住他的雙頰,想要用我的手掌來描摹出他的輪廓,因為太黑暗了,我真看不清他長成什麼樣子的。到現在我還是勾勒不出他的長相,我只記得他是細眼厚唇。

我甚至不知道下一刻再遇見他,會不會再認到他出來。

當然在打開廂房門後,我就沒有再遇到他了(像上次一位馬來乳牛一樣)。即使遇上,此生也無法相認了。

我現在徹底記不住他的長相,但我不會忘記與他在一起的物理性接觸,沒有大屌粗莖,沒有穿梭插送,純純的,就是肉體上的愛撫與摩擦,是一種很純粹的戀愛感覺。

我想起2012年時我去香港時遇到類似的一次經驗,至少那時我還在儲物室裡重遇那位愛撫對象,但我對新加坡這位微胖小哥,已無法用我的文筆描述出當時他的肉體與互動情態。

反之,我更加在乎與在意地記住了我自己的感受,或許,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寵位。

2023年10月1日星期日

長炮兩小時

那天韓系底迪敲上我而想要當晚就赴過來時,我是約了貝殼先生(點這裡扒下貝殼先生)。

因為與貝殼先生有約在先,在這個卡點,如果突然推掉貝殼先生,似乎很不友好。

但我其實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因為我不知道我與貝殼先生的這一炮,是否會如之前的幾次那麼驚心動魄。然而在上次最後一次約炮他之前,就不是很舒服的體驗。

上次最後一次上床時,他脫光衣服後,顯得更清癯了,但我才發現,原來他的體毛這麼濃密,他的腋毛、恥毛及胸毛等,其實都處於野生狀態。

但我絕沒想到,他原來有狐臭。

與他約炮幾乎已超過五次了,我都沒有發現他有體味,因為那時他都是有剃修體毛,所以完全沒有體味。

但那一次,他不像以往般有搽塗香水,所以體味在近聞時就可以嗅到。而那一次,他最後關頭還在口爆我,我第一次嚐到那麼苦澀的精液,像苦茶。

我真的被他驚駭到了。

所以,當幾個月後貝殼先生要來約炮之前,我就跟他說,請除毛和搽香水,他說他其實不除毛,只是做修剪。

而且,我也要求他別再嚙咬我的乳頭,因為實在太疼了,我只要求他能舔或吮吸。他卻說,他要在我的肉身上種草莓,讓我不會忘記他。

所以,我還是賭上了這一局,他抑或是除毛潔淨後沒有異味,又或是那異味還存在。而為了他和守諾,我甚至放棄了與韓系底迪約上第二炮。如果這一場炮局還是欠佳,那麼我與他之間就是句號了。

現在,我還給他一個逗號的機會。

貝殼先生來到我家時,這次我主動倒了水給他喝。因為他每次事後都會要求喝白開水來解渴。

喝了一杯滿滿400ML的水後,我們馬上進房。

而為了這一局,其實我下了很多事前功夫與作業。所以,我倆來到房間後,我的衣服未除下時,他已撲到我身上來,當時他的衣物也未除下。

他在我的肉體上狂舔時,包括掀起我的T恤而猛吮著我的乳頭時,我則是一邊要扒下他的衣服,看看他是否有除毛。

然而,我被他扒得精光時,他的T恤還在,牛仔褲也在穿著,我忍不住止住他撲在我身上的癡狂,硬硬剝下他的衣物。

這時我看到的肉體,不算健碩,但基本上不是之前那種瘦骨峋嶙。而是稍微長肉了。

他連眼鏡、手錶全都除光,一絲不掛,壓在我的身上。然後很快地,將我倒翻起來,我四肢朝天,然後最羞恥的事情發生了。

他繞過我的胯部,而直接跳到我的菊沿,然後伸舌就舔。

我俯首看著我的V字型兩腿被叉開,看著他埋頭苦汲,有一種害臊與羞恥,怎麼這樣……怎麼可以……但我很喜歡──這種矛盾心態,其實也是一種高潮。

他這一次,變成了一個舔菊魔。因為他還讓我翻身伏趴在他身上,我們69之勢來互口,只是他鑽菊我吹笛。

到最後我真的被他舔得酥軟下來,不想動了,就讓他一直持續地舔摳著。我完全鬆弛了。

而當他在伸著頸項去舔菊時,我也嘗試探頭到他的菊邊,還好,完全剃得精光了,而且無氣味。我放心下來,我嘗試伸一伸手去撫觸時,沒想到貝殼先生如此的合作,他竟然也抬臀提腿起來。

換言之,他做著快樂嬰兒的姿勢,露出了他的內菊芯出來。我忍不住,舔了起來。

我們真正做到了前後兩不誤的69起來了。

而這場前戲,就足足耗了半小時。

過程中,他在撲在我的胸懷時,我其實已肌膚接觸到他的下半身,不停地在顫動著,像搖曳的勁草,觸動著我的肉身。

他的陽具充血狀態是完全一充到底的,即連蛋蛋也完全收縮了,全用在撐擴他的莖體。

我感覺上他比之前更長了。

他的聽力不是那麼好,其實我的嗯啼之聲,他是完全聽不到的,特別是我們在做69時,所以我只能靠著一些肢體動作來表達。

但貝殼先生彷如有一種天生的性愛舞者的知覺,他在適當的時候,總會抓住我的掌心,然後將我翻轉過來。

比如,我們在前戲時小歇一會時,他就會側身而臥,然後拉起我投向他的懷裡,我倆形成相對側躺,他這時就會握住我的手,然後嘴唇或是另一隻就自由放縱地在亂撫。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學回來這些。不過有一次他告訴我,他都是自覺自學,或是從炮友身上學到的招術。

後來,正戲要開始了。他很自然地就從傳教士姿勢開始,一叩關就馬上策鞭疾行,也因為他是筆挺硬直的,所以非常容易行事。

我馬上感應到他的闖入,很快地就是緊牢套著他,他開始奔馳抽插起來時,那才是過癮的開始。

在千變萬化的姿勢中,我們從床頭到床中央,再移到床角,我完全將自己交給貝殼先生去把控,他將我的腿折疊、交疊,讓我的臀部架空,種種體位,加上周而復始的九淺一深,讓我被肏得酗了。

我確實有些不喜歡九淺一深這種奇招,因為盤骨被撞得很不舒服,我寧願是那種有韌性而不間歇的抽送,那是一種感覺上不停讓高潮感拉滿的上升。

然而做為一號的,可能他們覺得九淺一深會讓零號被徹底征服,但那時我的哀號是更偏向於「哎喲被弄得不舒服了」而不是「啊好爽」的那種表態。

在第一回合時,該是過了十五分鐘,他已汗流浹背了。他脫下安全套後躺在床上休息,我繼續撫弄著那小玩意。

貝殼先生的老二,非常耐磨,在我的慾望火爐裡被鑄造而成後,再經由我的唇舌捲弄,很快就彈跳起來,然後我們再側躺相擁時,我的手肘後被他彈跳著的小怪物觸碰著,那脈動真的好血旺。

而我這時,很大胆地,另一隻手偷襲他的後臀,他知道我的手指伸進了他的臀縫裡,然而沒有拒絕。而他這時是在我的胸懷裡鑽著,而我的食指探進去時,他知道了,但沒有阻止。

我的指頭,伸進了三公分插菊時,他終於叫了起來,不讓我再繼續,可是,我發現他的老二更加地固硬了。

這時他主張來第二回合,我馬上再給他上第二個安全套。

接著開始第二輪瘋狂地廝殺,他更加熟稔地找到打開我的方式,不只是肉體,而是我的慾念機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流暢自然地可以將整個流程操作起來。

我看著他的兩手撐著上半身,下半身在我身上耕耘時,會想起這男人,如果我們素不相識,我們或許會在他工作的百貨公司相遇,他只是不起眼的素人一個,然而,現在的他,一挫一抽,絲滑順溜地用著他的勃起性器官穿梭著我,如此地專業,緊扼著我的四肢,宰制著我的氣息與吟叫,是怎麼樣的緣份讓我成為他胯下的一個交配對象?

第二回合時,我們終於跑下床,他要我站立,然後從後而入,我的上半身緊挨著牆面,對我而言有些不順手,因為我沒有可以抓住的把握,只能固硬起腹肌的核心肌群,讓自己不易走位,同時一邊承受著他從後而襲的抽送。

我真是幾度快要昏死過去,因為他那種九淺一深,我們像在一起合唱著一首跨八界的高音歌曲,一句句地唱,而我得要趁換氣時,就被他兩手一翻,被趴伏下來,又或是被他抬起我的腿搭在他的肩上,然後我的身體像被側面剖下來,他用鉸剪腳將我撐了起來。

貝殼先生瘋狂地抽插著時,他一邊問我,「nak lagi ke?還要嗎」

我點點頭說我還要,有些迷離狀態了。

然後,他又脫下安全套,這次,他沒有倒在床上小休。

貝殼先生做出一個讓我意相不到的動作,他走下床,然後向後撅起他的臀部。

他的示意,我意會到了。這時輪到我們發生著難以描述的事情──因為,他開菊讓我毒龍鑽了。

我真沒想到他會主動如此做。剛才我的伸指摳看來打通了他,他是否上癮了?

我埋頭下去,化作象鼻,撩著他的盤絲洞時,同時抓住他的馬鞭,又硬了起來。這種很下流的探花行為,我又再度操作起來。沒有一個一號可以抵擋住這種羞恥又亢奮的刺激。

而他的菊,更像是小白花一朵,沒有繁複的皺摺,扁平和平淡,可惜他堅持說他不是零號,否則這樣的後菊,肯定易進。

只是誰知道?或許貝殼先生口是心非,嘴上是一號,心裡其實也是有零號的向往,否則,我手中的肉棒不會越舔越硬。

第三回合大戰開始時,貝殼先生延續著傳統,不過這次他是一邊與我傳教士姿勢來抽插時,伏身在我的胸肌上,不停地舔乳。這一招其實深得我心。

但其實對他而言,這也是一種刺激吧,而且,他可以借用時間來緩下來。

在這樣的翻轉、擺陣、受棍再到吶喊,還有感受到肉體感官上帶來稍稍有不同的撞擊感,在黑暗中,每一個姿勢歷程,都是難以言狀的描述,但那種迷人之處,就形同你細審著幾滴水掉入水面時的漣漪,想像慢鏡頭下的紋圈的擴散與節奏,那水滴濺起的水珠等,就形成一幅讓人難以忘懷和著魔的感官體驗。

而這屬於我與他之間的肉體感官,沒有旁人能體會,只有我與他。我想起在大道休息站時看到他的背影,那是第一次單向相遇(因為我在車上他不知道我盯住他)。沒想到過後會在約炮神器上見到他,之後就去他的家了,第一次見面他就為我毒龍鑽了。

接下來幾次,有一次又在健身房所在的商場同一時間遇到,進入廁所搞了一輪。接著是他來我家,將我搞得死去活來。

我記得有一次他在Whatsapp上寫著,薪水剛進來,付了基本開支後,戶口只剩下兩三百馬幣了。

因此他是兼職載貨司機。

而我倆絕對是這個社會上懸殊地位的兩個人,我們沒有理由相交在一起,可是,現在的他,一邊喘著息肏著我,我聞著他在Watson裡購買回來的廉價香水,透過他的髮梢傳來。我的胸肌被他的鬍渣子扎著,我最深層不堪回首的底部被他幾度翻掀起來。

若按正常社會秩序的社交軌道,我們不可能會夾雜交纏在一起,但現在,在黑暗中,我們譜寫著彼此的秘密。

所以,有時我們看到光明面上的野獸與美女或是顏值懸殊的配偶走在商場上時,我們不知道,彼此是誰被誰征服了。

我們放下彼此的身份地位,我們沒有分尊卑榮貴,我的兩腿叉開著,收置著一個野漢子似的馬來人硬屌,這種情境,讓我不停地硬起來,但被他的肚腩壓著,我感到有些壓迫,也感到被磨擦著。

我的身上沾了他不少汗水,他的背部在我的掌心撫遊下,連汗珠都順著他的肚腩腰側滴在我的身體上。他也將我床上所有的枕頭都丟在了地上,他就是深埋在我的鎖骨之上,不間歇地肏,像一趟趕著路的高鐵,沒有停息。

直至有那一刻,他真的快要停下來了。他已是第三次問我「Nak lagi ke?」

我這時其實真的覺得,這一頓「自由餐」,吃得夠了。

我說,我不要了。我有些杠不住了,我的四肢好像都在飄浮一樣,我覺得這就是性高潮的跡象之一了。

他終於停下來,然後他翻身在一側,兩臂打開休息著,並示意我枕在他的臂彎上。

貝殼先生說,要我自擼出來。我說我不要,我要喝他的雄汁時,他說,他自擼難射,要射的話需要很久的時間。(我也不知道是否是上次之後,我留言給他坦白說,他的雄汁有些苦澀,他有些介意了,而拒絕再餵)

這意味著因為我不想再挨肏了,所以他真的很君子地尊重我的意願。

我這時嘗試最後一次的努力,我再度匍匐在他身上,然後開始吸納著他時,他還是硬梆梆地勃起,而且,我還特地鬆口,他真的硬得在我的口腔裡彈跳著。

他真的還是血氣十足,他這人狼般的獸性,現在還是他的月圓之夜。

然而,我知道他不喜歡被觀音坐蓮,他只喜歡掌握主動權,趴伏在我身上肏,可是我對他的律重與節奏,都體驗過了。

我有些猶䂊是否還要再杠下,讓他也射出來。

可是我沒有精力了。

但我能做到的是,我的舌頭還未倦下來。

我就叫他翻轉過身體。然後……

我在這一晚,第三次為他做毒龍鑽。

這是貝殼先生第一次,那麼淫蕩地兩腿跪地,翹撅起他的後臀,只讓頭部枕在床面上,非常下流地就露出他平時掩藏地肉菊。

如果他是零的話 ,可能就一把插進去了。然而他只喜歡舌頭的溫柔,而由於那晚已有兩次舔菊的滋味,他覺得他對我的舌頭還是感到安全的。所以當我一邊舔一邊用指頭與指節觸摁著他的菊沿時,他沒有拒絕。

而且,我很難得地,在這一次,我聽到他發出呻吟。

他的呻吟是非常自然的,不是嬌傲的那種,而是帶有一種似懼還迎的怯場。他的呻吟展露出他平時自己也不知道的懦弱,他也不知道自己堅持那麼久的菊花,被視為是雄性的捍衛盾牌,但在我的舌頭之下,帶給他前所未有的一種感官。

他鬆弛了,以致我的手作狀在掰開著時,一邊狎鬧式地伸指去插菊時,他不抵擋不扭曲,就是任由我進行著,而我,另一隻手只磨著他的龜頭,他整個人形成一種前硬後軟的身體。

如果他聽見他自己的呻吟,可能這是男人最不想要聽到的聲音,男人的哭泣只會哭給自己聽,那是羞恥的,但一個純一號被舔菊的呻吟,他除了向自己示弱,也向其他生物展示著自己的軟肋。

我想起了公子。公子也是這樣的姿勢狗趴在我面前時,他喃喃地說,「我只想你肏我……」

我們的開始,是他對我施以毒龍鑽作前戲,現在的尾聲,是換我做主場。

我的亢奮來到接近沸點時,我仰臥下來,他一邊吮著我的乳頭,我一邊難以自抑地射了出來。

在我迷糊之際,那種酸麻感來襲時,我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人間至高頂級的體驗,突然之間,我感到有一股酥麻感覆蓋了上來。

我睜眼一看,讓我嚇一跳的是,貝殼先生──竟然在口交著我起來。

他將我全根舔著。我沒想到他這麼做。在過去,到剛才那幾回合交合大戰,他即使連我的下半身也不願伸手去撫觸,然而當我在幻作成高潮的那一刻,他竟然不嫌污穢,然後就這樣舔冰棍一樣地舔著了。

我有些難以承受這種射後舔,這時我才意會到平時我對這麼多一號如此做時的那種酸楚不適感。然而看著他津津有味的樣態,我難以拒絕。

這一晚,

我聽見他了他難得發出的呻吟
我被他口交了
我指姦了他

貝殼先生已不再是我初認識的那一個男人,他那一晚沒有爆白漿,然而,他給了我許多他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後來,在下樓時,他要求我倒杯水給他。

我再倒了白開水後,他灌完一杯,再要求第二杯,而且要溫開水。接連再灌了兩杯。

我相信他真的渴了,而我看著他,他的街邊仿冒名牌的T恤,連袖口都有一些破孔了,他的手毛還是非常茂盛的。其實如果不是同志,像他這樣的馬來男人,已是人夫,人父了,生活會為妻兒家庭的五斗米折腰,過著小日子。

而現在的他,是剛發洩性慾在我身上的男同志,我們一起組成一個共同體,同享著只會對對方分享與分擔的事宜。

他問我,幾時過中秋。我說我不知道,那時我忙得連中秋的確切日期也沒去看日曆,他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似的。

我記得我們去年有一次談及中秋節,他那時還不明白是什麼節日而致有一堆堆的月餅出售。他的世界裡,是很純粹的馬來人與回教世界。

然後,他又說,我真的該多運動了,因為,他說我胖了。

那時我他身旁坐著,看著他捧杯喝水,他這一句話,讓我覺得很家常,終於,我們有了超越炮友關係以外的交流,因為這一路以來,我們就是肉體、液汁的交換,全是動作片。

我看著他騎摩哆離去。我不知道下一次再見他是幾時了。一個在社會底層打拼的社畜,一個在我床上與我譜寫秘密的男人,我們交換著的只有彼此那一刻的獸性與慾望而已。


我再取回我的手機時,發現是本來要來的韓系底迪,在問著我的炮局如何。兩小時前和兩小時後的我,已是另一個人了,我的慾望光譜已被改寫了,即使韓系底迪這位醫生而難得露面及有興致的偶發性炮友,送上門的機率是如此地低,我被逼放棄韓系底迪。

在那一刻,韓系底迪已不被需要了。

因為,我被一個野漢子,徹底征服了。

2023年9月6日星期三

檳城底迪③


有許多人問起我檳城底迪的下文。

但老實說,我不想提起他了。

然而這麼多人感興趣,那我就簡述過程吧。

我們在這麼多年後又在線上找到了彼此,斷斷續續地聊了,約定要見面。然而那時適逢我要去曼谷,在KRUBB的一場又一場大亂鬥也讓我自顧不暇。

然而,我卻記得我在曼谷,不斷與檳城底迪聊天。因為他留言問我怎樣,然後我就隨手回應他起來,兩次都是在不同的商場逛著時,我一邊漫無目的地在流連,一邊在打著手機與他文字聊起來。

其實我是大可以不理會他,但是見他誠意無限,我就一邊放下一種放飛自我的旅遊,一邊打字與他聊天。

詳細地對話我也不想去逐句重溫出來了,我只記得他說,他多麼希望他可以與我一起去曼谷。他說他九月會出發到曼谷。

而且,他是沒去過曼谷的,他會與家人一起去渡假,過後他會獨自一人留下來漫遊曼谷。然後我就憑著我逾十年遊曼谷的經驗分享給他聽,包括一些地理名稱,還有哪些雷要避坑。

其中一晚我還是在MBK吃完晚餐時,一邊回應著他。MBK平常日在入夜後,其實也快是死城一片,畢竟一座紅了快二十年的商場,氣數可能也盡了,人氣不旺是常事。

我那時一邊唏噓著怎麼MBK如此孤寂時,我還記得檳城底迪告訴我說,他要去曼谷探險,包括要去一些猛鬼之地。我跟他說這些鬼神玄學千萬別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然後我記得我在曼谷的麥當勞用餐著時,也一邊與檳城底迪聊著。當时我是聊到狼君那一次與我說的話,就是他主張認定我是男朋友的材料,那麼他不會與我上床,然後按先談戀愛再上床做愛的順序。反之,如果認定我是炮友,就不可能發展成為男朋友。

我說出這番話時,主要是回應檳城底迪說,「我真的很期待我們能重啟我們之間的友誼,或許我們先來一頓晚餐,了解彼此,過後再親近起來。不知為什麼,我現在一想到這,我就硬起來了。」

我那時就回應他,「你是否幻想太多了?」繼而才覆述狼君的那番理論。

豈料檳城底迪對這主張反應很強烈,一邊斥著這種理論很荒謬,一邊說我不應該與這樣的人再交往下去,又提及自己的前任男朋友都是先上床,然後約會,感覺合適了,才決定發展成男朋友。

我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因為接著他是喋喋不休地罵著。

他繼寫,「像(狼君)這樣的人,只是死守在他的世界裡。他已錯失了他眼前最好的機會。」

我聽他這樣寫,馬上回應,「你真是很嘴甜。」

檳城底迪寫說,「對於我的朋友被人家這樣踐踏,我很討厭這種情況的,而且我會保護他。我的朋友是不應受到這樣的對待。你別再去見他了,你不需要他這種人。」

後來我訛稱我已與狼君沒有再聯繫,才止住這話題。而他收尾時還意味深長地寫了一句,「我不會很快地定義我與你之間的關係,如果發生了就發生了。這就是生活,生活是動蕩起伏的。」

我後來跟他說我要上床休息了,他說,「好的,寶貝……沒有kiss goodnight ?」

●⑵

我從曼谷回到大馬,一下機時,檳城底迪的短訊就來了──他寫,「你回到家了嗎?」

我說還在路上,然後略提一下機上遇到的事情,包括一堆年輕人組團回家,全程飛機嘻哈嬉鬧吵死人,看來是25歲的年輕人。

「啊,我做為一個25歲的人,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我說,「哈,你比他們成熟得多了。」說真的,他的態度非常誠懇,真的不像25歲。

●⑶

接著,他還是三不五時來短訊,例如「今天工作忙嗎?」,我說我看病,他就很關心地問我身體怎麼了。

而在這段期間,其實公子,是完全沒有給我任何短訊的,畢竟,我倆已定義非男朋友關係,而只是炮友。

但我和檳城底迪就是非常聊得來的,有時有邪邪的撩人情話,包括他說他會馬眼流汁什麼的,又說他喜歡溫柔的接吻,或是他喜歡為他人做毒龍鑽,也說要好好地「服侍」我,又說如果他肏得我太爽,而我呻吟時,他會與我接吻。

同時,他又說,他想與我溫存時,想像著我倆的肌膚磨擦起來,他想到這情景時已硬起來了。

直到我們要相約見面的24小時前,我們還聊著晚餐要吃什麼,他說他要吃快熟麵,最後自己做了一道料理出來,還拍了相片給我。

總之,就有些像情人般話家常。

所以,我相信了。

我相信他是一個可以長期約炮的炮友,而且,或許我們的緣份來了,我們可以發展成未知的一種狀態。

●⑷

我已經好多年沒有開車去約炮了。以前沒有私家空間,加上工作忙碌,所以只要對方家裡是有私人空間的,我都不嫌麻煩開車前去。

當然很多時候是失望而歸。

所以,檳城底迪邀請我去他的家時,我先是猶䂊了一陣,畢竟其實他也可以過來我的家,但我讓步,我就開車去他的家吧。

我們的距離是半小時的車程,加上小堵車等,45分鐘才抵達他所居住的公寓。基本上,我對吉隆坡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樓公寓已感到很迷惑,怎麼這麼多公寓高樓了,而且都是在一些狹小的地皮。

所以,如同披荊斬棘地費勁與費神,我去到了檳城底迪所居住的公寓,我在公寓守衛門崗訪客停車場等他下樓,因為他說其實室內停車場是可以停車。

我等了五分鐘,終於看到檳城底迪。

第一眼看到他時,我根本認不出是他,他與印象中的記憶有些不一樣了,當然,那也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他雖是濃顏系的,但是我倆四目對望時,我只感覺到他的雙眼很疲勞,而且沒神釆。

他那時還拿著一個電子煙一邊吸一邊下來會見我。見到我後,就是淡淡地打招呼,然後就開始與我說起華語了(因為他原來不是香蕉人,而是會說中文)。

說起華語時,語感就很不一樣了。如之前所說,他的書寫英文不論是用詞與語法,都是優等水平的,但在說起華語時,其實就是典型的大馬華人腔調。

我們就是很普通的寒暄,包括這幢大樓,其實我是第一次造訪,所以對那停車場的路徑感到有些迷惑。

檳城底迪是乘坐著我的車,引領著我去位於負二層的訪客停車場,然後我們一起搭電梯,再去他的家。

我也好久沒有在高樓觀景,所以在他這間租賃單位,就憑窗遠眺。我們像朋友一樣地說話著。

然後,在客廳就開始剝開彼此的衣服了。

他祼出上半身後,我發現他真的很瘦,瘦得像竹竿一樣,雖然在WhatsApp裡他說他長肉了,但在我眼中看來,他還是紙片人的體型,說他是中學生的話,是有人相信,只是他的面容有些長期熬夜堆積下來的虛腫。

我發現他身上也有多處紋身的,而本來是濃密體毛(恥毛與腋毛本來都是長而卷的密度),也修剪得很干淨,讓他的肉體更像中學生的肉體。

而他的老二,真的是一把握起來就硬了,彎彎長長的,有長度,但不是那種粗厚型的,就是有些春梢枝的細幼。

只是一握在手裡,虎口是多出一大截的。

我們先是在客廳前戲起來,我口交著他,他也吻著我的胸肌。

我一邊讚歎著他身懷巨物,他一直謙虛地說沒有。

然後他主張我們進房。

進房後,我仰躺在他身上,他很溫柔地像做著那種情色片一樣,都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然後他問我,準備好讓他肏了嗎?

我也準備好了。他以發射台姿勢,找來他自備的安全套,套上後,然後探棍前挺。

很快地我全根收沒,化為己有,而由於他的莖體修長,所以很快地就滑了進來,完全沒疼痛。而且,他就是半跪著身體,肏著肏著,動作很溫柔。

我看著他,終於──合體了,填補了相隔七年的空隙,始於一場廁所口交,延於床上這場炮。我感受著他的推進與抽拉時,那麼地深,那麼延長,我被穿梭著時,也穿梭在歲月隧道裡。

但是,伏在我身上的他,真的瘦得不行,肩肌完全是薄而無肉的,基本上,我很少與這麼瘦的人一起交合。

然而,他在抽插著,我想起我有追蹤到他的instagram,我沒有告訴他我已關注了他,也翻閱過他的相冊(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停車場第一眼再見他時,發現他怎麼有些與相片不一樣),但老實說他是屬於那種精致臉的帥哥型,而且他的關注者,還有其他一些我也有關注的帥氣網紅。

換言之,在我身上忙著抽插的人,也算是半個網紅。我那一刻是有一些虛榮心被滿足到的快感──瞧,你們這些靠顏值出位的網紅,平時在健身院望都不望我一眼,但你們關注著的另一個帥哥,目前全祼全根盡沒在我的肉體內,我倆發生著肉體關係……

在這樣輪迴的繁華春夢中,檳城底迪輕聲問我,他要射了。要射哪裡?我說,嘴裡。

他就拔出來,撕脫安全套,一整串的,滿滿地塞在我的嘴裡,那時他還站立著,我半跪著,然後,我喝下他的精液,一如七年前我在廁所吞下他那樣。

●⑸

完事後,他穿上衣服,而我也是去洗了個澡。我記得他有問我,「咦你沒有自攜毛巾?」

所以他備上毛巾給我。然後我看著他從冰廂裡拿著他自備的料理,正好是他昨天發相片給我的那一餐,原來他備了很多份。

其實那時我還未吃午餐的(即使是過了午餐時間),因為我不能進食,一旦進食了腸胃就會花時間消化而會可能在交尾時發生奇怪的事情。

所以其實那時我也是有些小餓了,畢竟剛才我也是用了體力來承受的。

不過,檳城底迪在自顧自地忙著翻熱著他的料理,包括還想用空氣炸鍋做炸薯條等。然後我一邊與他聊著他到底做著什麼工作,他也如實相告,包括薪水也告訴我了。

難怪──他可以有這樣的生活素質,以當年25歲的我,其實也賺不到這樣的高薪。如果25歲的我有這樣的薪水水平,意味著我是那種大企業的頂尖新銳了。

然後我就坐在沙發上看一看手機等的,因為有些無聊。而且看起來他也忙著他的料理翻熱等的,而我那時心裡還想,看他在廚房忙著干活的手勢,他也是相當細致的一個人,包括剪開冷凍薯條包的手勢再到包紥起來等,可以感受到他是有一套不可動搖的體系在運作。

我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刻的我顯得愚笨不已。

因為當他來到沙發區拿起他的手機時,當時他該是等著他的食物翻熱了。他對我說了一句話:

「我最近追著一個男生。很年輕,蠻帥的。」他笑得很邪惡,但也很甜蜜。

那一刻,我先是怔忡一下,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因為我知道他說的人,不是我。

而我覺得自己真的老天真到我自己也尷尬──因為在約炮前的一晚,他還在私訊裡叫我寶貝,要kiss goodnight等等,加上這些日子的長談。

而就在他得到我的肉體之後,他說他有另一個追求對象。

你知道嗎,那一刻的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沙灘上被人遺留下來的拖鞋。沒有主人來認穿的,被用過了,就是一對破鞋。

而我,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了,江湖修行也不少了,我竟然會上鉤了。我居然會上當了,我竟然以為我可能遇到愛情火花了。

然而我現在寫著這段心歷感受時,就像一個講古佬一樣,講著一個躲在屋子裡也被雷劈的故事。

而檳城底迪,25歲。為了舖墊這場炮局(也是我自己手多多去重新聯繫他的),說了這麼多的情話,用了這麼多天的時間,花了這麼多的精力,就是為了這一肏?

我那一剎那,還回蕩著他說過的話:「生活就是這樣動蕩起伏、我們就看著辦、我們不要這麼快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與我的前任就是從炮友開始,再發展成男朋友的。」

25歲的底迪,多麼重的心機與城府!

他接下來的那句話,更讓我心寒,因為他接著說,「我的朋友等下要過來了。」

這句話,就是下逐客令了。

我說好,我也是要趕著去健身房了。我拎起了背包,快要離開時,我再問他下樓的方法,因為之前跟著他上來時,要轉幾個彎又經過守衛門禁,去到另一個電梯區等的,非常複雜的過程。

檳城底迪對我解釋著,完全沒有意思要送我下樓,他說完後,又在刷手機了。

我就這樣離開檳城底迪的家。


一邊下樓時,我不禁一邊問著自己,從剛才見面到上床,到底是哪個過程出錯了?是我的肉體嗎?是我有異味嗎?是我長得太胖嗎?是因為我太老嗎?是我的臉太醜嗎?是我被肏時沒有好表現嗎?

我陷入旋渦式的自責與自咎的靈魂拷問中。到底是我在哪裡發生什麼狀況了。怎麼我一點也沒有察覺?怎麼我錯過了解讀他的肢體語言,為什麼連一絲嫌棄我的蛛絲馬跡我也察覺不到?直至他如此迂迴地告訴我說,他在追求著另一個帥與年輕的對象。

另一邊廂,理智的我又在抗辯著,可能檳城底迪真的有朋友要來了,所以下逐客令。可能他也只是要一個炮友而已。可能……太多可能。

但我自己的結論就是:人家不要你。人家覺得你不值得擁有。人家覺得我的條件匹配不上他,人家如此直白了,我還蠢到想盼望什麼?

後來,我在想,我是否要發whatsapp給檳城底迪問個究竟,但他已如此重心機地用這樣的直白打發我,意味著他是不會選擇對我說真話。而且即使說真話,也可能是完全我不想聽,或是會生氣的話。

我想起年前的大犀,我們第一炮後他就向我示愛了。但後來我在後續的whatsapp拒絕了他,我是直言對他的身材管理有意見,但他變得很defensive,覺得他如此肥胖沒毛病,後來。我就拉黑他了。我覺得我表達了我的意見,再做斷捨與別離,對雙方都是一個交待。

然而,檳城底迪這事情上,懸著,打上了謎底。我知道,問了也沒用,他要說他該是會說的,他不想說,也不會說出來的。

但我再用了最後一次機會來測試,我在凌晨一點鐘還未入眠之際,我發了一個whatsapp短訊給他:「謝謝你今天的陪伴,我希望你像我一樣,享受其中。」

這條短訊,我在第二天查看,依然是雙灰鉤,意味著已送達,但沒有閱讀。而他的whatsapp設定是凡是已開啟閱讀,即標為雙藍鉤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也是如此。直至第七天。我沒有再查看了。

當然,由於沒有點開來讀,當然也沒有回應了。

他對我完全置之不理了,與之前噓寒問暖的動作雲泥之別。

我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九厘米先生,就是這種陰狠的惡毒,吃了你幾口不要了,頭也不回就走掉。我繼續掉入很多沉重的往事裡。我的心很難受。

●⑹

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寫出來。也是怪自己手癢寫信去撩一個當年荒淫勾搭的一個小底迪,感覺到自己被撩得飛天,但沒料到遇到一個PUA,可恨自己還像傻白甜的姑娘上鉤了。

而其實,即使不發展成男朋友關係,我也不介意久而來一炮的那種散裝炮友關係。

然而,檳城底迪是碰都不想碰我了,留言也沒有了。

我有去翻看他在instagram的動向,他也是久久發帖,發著他去夜店或是一些轉發視頻而已的帖子,一切正常。

我在寫這篇文章時,特意去找回我的whatsapp聊天記錄,他的帥氣人頭照依然出現,這意味著他並沒有拉黑我,只是這條聊天記錄被壓到很底層了。

我再點開看那聊天記錄,我最後一道發給他的留言,終於有了藍色雙鉤的標記,他讀過了。

然而,這故事就這樣翻篇了。沒有下一章,從此沒有,絕不,我確定、肯定──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⑺

後記:這件奇事,我有對大旭簡述了,他有問我為什麼不追問檳城底迪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我跟他說,沒有意思了。有些話,說白了,就沒趣味了。

該黯然的,就讓它黯然吧。





2023年5月20日星期六

公子篇:下床之後

公子回歸後,他在那天回去後,我若得若失,覺得很回味他,又覺得吃不夠。後來,在第二週時,我再約了他過來我的家。

這次我們恢復之前的激烈過程。他也終於肯再重返我的臥室。

我們在臥室裡干炮。我突然想起其中一個從貝殼先生處學來的招式,當我擺好姿勢前,他很疑惑我在做著什麼。

然而一切就緒後,他火力全開。這姿勢不論是攻受兩方都非常方便與遷就到手腳。而這姿勢,我在其他一號身上屢試不爽,大家都說爽翻了。

當然,因為我們對性愛技巧全都是透過熒幕上學回來的,在床上,或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點,得耍出像馬戲團雜技般的體位與力量,過沒多久就累了,因為那些姿勢是不符合人體工學的,一切只遷就鏡頭而拍攝,但是是苦了兩位當事人。

但是有一些姿勢,其實是可以讓雙方都很舒服的。

過後公子還一直回味說,這是非常嗨爽的姿勢。我暗笑不語,當然沒有告訴他這是另一個一號學回來的,老司機的閱歷一言難盡。

公子倒在我懷裡睡著時,我心裡不禁回想起當年有一次久別椰漿飯後,他突然來了一招新招施展在我的身上,過後他坦承他約了一個新炮友,學了這一招,所以就地施材應用在我身上來了。我記得那時我聽了是有些不悅的。但是無法阻止的是因為我倆也不能界定是情人關係,即使是情人,也不大可能可以專屬地一對一只有彼此,那是異性戀世界的主流價值觀。

兩個人的親密關係,很多時候會變成習慣。所以就是喪失了火花,需要新的嘗試去點燃。我現在終於體會到這一點。

而我一邊摟著公子時,我真的有用力地回想,我們在初見時我是否就開口要他commit了下來?可能那時真的是荷爾蒙蒙蔽了我的思考能力,可能也是因情勢所需的撩人情話,沒想到他當真了,他以為我是一個求愛若渴的中年大叔,而我其實充其量在床上滿足與服侍得他很到位,但還未到可以做到「生命裡另一半」的情人階段,該是我身上與肉體上的缺點不符合他的擇偶條件,所以他先發制人,拒絕了,然後指責我對他PUA等的。

然而,他也不知道我的閱歷。我的心境是「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

我看過這麼多的擺渡人與過客,我自己也是擺渡人,渡人也渡己,我是否也會安於安定下來?

看著公子在我主導的那體位下因嗨翻了而大爆發,過後累垮了像樹熊般地掛著我熟睡著時,我在想,如果不是貝殼先生「渡」了我,我也不會再「渡」公子。

公子現在迷戀我,也是止於欣賞我的床技等,如同只欣賞我在沙場上的鎧甲,但他沒有看到我內在傷疤。

他過後小睡醒過來後,看來又恢復元氣了。這次變成他向我索取提供更多給他,包括他說,他想要我肏他,而且,只想我肏,其他人他都不想。

接著他轉化成零號的身體語言,包括撅起了後臀,我看著他減肥後的肉體,像貓一樣柔順的肢體,竟然讓我有些錯覺,這彷如是一具女體,那種皮膚彈膨感,青春慾男。而他的肉慾需求,其實巳自帶一種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面向,他可能有edging的偏好。

我順勢以sensual 手段來服務著他時,他又再次崩盤了,我沒有與他討論edging,我覺得他也不會想去探討。

許多人不知道性愛的真諦不一定是粗暴的肉體交配與插入,我自己知道,是因為我遇到99%的男同志都是以為只有插入才是一種性愛完成與唯一的進行方式,然後他們根本不懂得怎樣愛撫或為別人口交,如何察言觀色去取悅他人。

也因為這種市場需求,我成了集郵的「百屌箱」,但我也學會了許多壓箱功夫,男人的肉體感官有太多未敢開發的地帶,他們守護著這些防線,也不許他人去侵擾,有太多的原因,主要是活在社會規範下一個男人有許多Manhood的教條。

這些防線是什麼?說得最直白的,就是他們的菊。特別是純一的菊,不許他人動。

而這些都是我完全可以征服的地帶,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體內還有另一個平行宇宙是可以天馬行空的。

後來,當天與公子如此一戰,又是幾小時過去。我還是不想錯過難得的去健身院的時間,我隨口說,不如我們去吃晚餐。

他答應了。

但我有些反悔,因為其實我只是想一個人吃晚餐,來補充我的午餐,因為為了公子,我連午餐都沒有吃,因為我知道與他一起,如果我吃了午餐,糟心的事情會發生的。

然而即然他答應了就往下走了。

我那時又頭疼了,該與他去哪裡吃晚餐呢?我家附近沒有什麼清真餐館,上次我就試過兜了幾圈和上了谷歌地圖盲目地搜,那次的體驗讓我真正地思考跨族交往,是否在生活上會一再面對這些問題。

所以這次,我就隨口問他,要不我們去谷中城,一定找到清真餐館,然後我就去健身。然後我想到了日本餐。

公子答應了,他也確定說那間日本餐館是清真允許的。

我們去到那日本餐館時,就坐在迴轉壽司的座位,相挨而坐。服務生看到公子就直接用華語開口問了,「你是否要green tea。」

這時我真的相信他第一次見我時所說的,許多華人第一眼看他時會以為他是華人。但這麼多次肉體交流後,他從裡到外都是徹底的馬來人。

我突然想起我是第一次與另一個男人一起吃日本餐,嚴格來說我已很少與朋友一起聚餐,而獨自用餐已成為我的日常,所以那次與公子如此側邊而坐,感覺有些新奇。

我只記得若干年前有一位女生與我一起緊挨而坐,她當時伸手撫了我的耳珠,還有另一次獨自一人來吃時的所見所聞,我對這些迴轉壽司的併排而落座的座席,往往有一種自成一國的防衛感。

但這次,我與公子一起坐著。他的手肘觸碰著我的手肘時,是有一種觸電又放心的感覺,因為知道不是陌生人(在肉體上已真的翻透了他,只是他未翻透了我)

Ala carte的料理上檯後,我沒有像上幾回般刻意地找話題來保持著暖場了。或許,我已自覺沒有一種義務要保持著場子熱絡,像那種表面的社交場面般去维持話題,就像在床上,我一直採取著主導位勢來擒高擒低(爬上爬下),其實我是有些累的。

我就這樣坐著,吃著我的料理。公子點了兩份,也逕自吃著自己的,也沒意願要分享等的。他說他改吃湯料後,身體瘦了下來。我看著他扒光了所有的飯,過後才吃湯料底,他說這是他的方針,他喜歡將好料放在最後才吃。

「我吃三文治時,是會先吃邊角,過後才吃內餡。」他這樣說著時,我是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然後我只說,「save the best for last huh。」

我之前幾次就是看著他是否會主動問我什麼問題,他這次終於有問了我一道問題,但瑣碎到我根本不記得了,顯然就是廢話。

他有提及健身,我已明確跟他說明,我不習慣去健身院「調教」他健身技巧,而我感覺到這是他一直要帶上來的話題,就是要我陪他一起去健身,但我覺得這有些佔便宜的感覺,我就不多說了。

公子說,有一種理論說為什麼在健身一段期間後要調換不同的套數與招式,這是不合理。我對這話題很感興趣,就追問:「為什麼你這麼說?」

他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出來,僅是重覆著說,「it just doesn't make sense。」看他沒有辦法展開來說,我又擱下這話題了。

後來談到他新買的鞋子與背包,他在初見我後,在whatsapp裡更問上我要挑哪個牌子的鞋子來買,然後說400-500令吉的價位讓他下不了手。而這次我們「復合」,他已買了一雙新鞋子過開齋節了。

我就隨口說,「買了新背包與鞋子,真是好事啊。」

公子說,「不好。」

「為什麼不好。」

「因為是出自我自己的錢來買。」他說。

我聽到這句話後,有些暗暗驚訝,他是有無意識地吐了真言吧,我馬上接口,「這才是好事,證明你有這樣的能力來好好對待自己。」

我覺得這句話是有些讓我感冒的,因為看起來這是與我的認知與價值觀是有很大的分歧了。我出道這麼久,從未要過炮友的一份禮物。

或許他真的是太年輕,或許他真的未賺到錢,所以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聽了我這樣說,意識到自己吐真言了,馬上轉換話題。

後來,在買單時一如以往,還是我付全款了。他也沒有表態說要AA制。

我們在谷中城道別時,他還是一如以往地在我手背上沾一沾他的額頭來salam,一種對長輩的行禮。

在那一天後,其實我不時有想起公子,但已不是從「我是否真的喜歡他」的角度去想了。我只是思考,一個95後的年輕人,自小活在自我中心的圈子裡,加上他來自離異家庭,家裡資源也是緊缺的(但他的單親母親本事而可以在私企任高職養家了),他就是有一種明顯的自我中心。

他似乎還未來到一個時機點,讓他可以跳出來去服務他人。如果他是直佬,在這年齡段時因慾望驅使之下娶妻生子,他也不會過著幸福的家庭生活。

因為閱歷未夠、格局未高、心境未大,心小就放大事情來看。這就是年輕帶來肉體讓人饞,但也是年輕自帶的一種缺缺。

他或許在學術成績上有標青表現,或許他的餘生,就是在象牙塔裡過了,而且從許多小事上看起來他是聰明人,但聰明不代表著智慧,他的慧根可能未真正開拓。

而我自己觀照著自己,我其實是一個情感需求很豐富的人,豐富到會變幻成很多連我自己也摸不清的面貌出來,昨天、今天與明天的我可能要的情感呵護都不一樣。我在察言觀色中取悅許多床伴,但我還是奢望著這過程會被互相(reciprocate)作用起來,但往往都是形成我單向付出。

同樣的,與公子一起,我這種單向付出的疲憊感,讓我有些避忌了。

所以我減少與他whatsapp往來了,他還是時爾有發一些網黃推特過來分享,還好不再轉發他家的兩隻貓的照片了,因為我說過我對貓狗這些無感,而且他也沒有再要求「幾時陪我一起去健身」這種話了。

上週五時他說他週末不得空,我沒有問他去哪兒,過後他連續週末發了好多張自拍照給我,最後自招他是出席親戚的婚禮,我也沒有追問到底是去哪裡了,只是很表面地說,「你穿得很好看。」

其實心裡是有些淡了下來,這幾天我的手腕疼,而他週五晚時已發了信息過來想週末來我家,但我直接道明不舒服,道明情況,他也就淡淡地說「最好你去檢查一下。」

我覺得真的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表現關心的態度可以更熱切一些,更勤力一些。但是,他不是我的男友,我覺得自己去藥妝店買一疊藥帖來解決總比空等這樣的問候與關心來得實際了。

簡言之,單身自主自理,是自己與自己的干杯。


(完)




2023年5月12日星期五

公子歸來

好久沒提及公子了。

其實在這幾個月內,我們恢復了聯絡。不過,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也沒有去掛念他或什麼的。我在上文提及在一夜之間他數落我一直在逼進他進入一段關係,我一激之下要「分手」。

但對於公子他這樣的坦承與誤解,其實是帶著破壞的建設。 

因為真話總會讓人覺得不大舒服的。而「建設」就是激發到我思考,在這樣的一種關係中,我追求的是什麼。

我的手機在第二次突然失靈而送廠檢修時,由於我更換到了另一架備用機去使用,當時的WhatsApp記錄等清空了,因為我使用綁定WhatsApp不同的谷歌賬號登入備用機。

這造成我連公子的電話號碼等都沒有了,因為,我在聯絡人電話簿中刪除了他的手機號。我當時是有些慌,因為我連他的一切都找不回來。

我記得那時我還在外頭用餐,一邊等食物時一邊忙著重新設置, 終於成功喚回舊的談話記錄。也憑著記憶找到他的手機號。

然後我留言公子。 

我們猶如沒事情發生一樣地重新聊起了天。

但我感覺到已經變樣了,雖然他每一天都發一些「哈咯」的表情包給我,但我很多時候都沒有什麼回應了,感覺沒有義務與必要都要回應。

我只是覺得發這種表情包很孩子氣,我寧可有一些思想上的交流,而他,只有23歲,確實很孩子氣。

後來,我陸續出差了,回國後四個星期內,看了醫生兩次,包括一次看似是無大礙的喉嚨疼,變成一股咳嗽風暴,讓我快整個人咳得快支離破碎了。

而在這段期間,公子的信息不再到來了。

我在完全痊癒後,再發信息給他問好。他馬上回復了,然而他並沒有多問我的病歷如何。

我不知道這是否是新生代的特性,或是他本人個性如此,又或是他就是不會聊天,總之,他在讀了我說了這個月後發生什麼事情後,就告一段落,翻篇了。

接著他就問我接下來的週末是否得空,暗示著幾時可以過來我家來一場炮局。他的目的性總是很明顯,因為他太知道自己要什麼了。

但那時我母親在家,所以不方便讓公子過來。

接著就到了回教徒的齋戒月了。我就沒有再打擾公子。

後來在開齋節時,公子終於過來我的家了。 

我看到他第一眼時,發現他是瘦下來了。 

即連他開口說話時的聲音,我都覺得有些陌生,那樣地低沉,那樣渾厚的聲線,他的外表真的看起來不像23歲,也可能是長得高大,是比一般華人更顯得早熟的樣貌。

他一來到我的家,一如過去,就躺在我的沙發上,我坐上去那沙發時,他就將頭枕在我的大腿上了,然後一邊舉著自己的手機在刷屏。

我們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他說他確有瘦下來,體重減了8公斤。而且他也可以舉起若干重的槓片。然後他也說起他的博士班獎學金還未有下文,所以現在還是在等著。

我也沒有追問他其他事情,然後出現冷場,我也不會像過往般會覺得冷場很尷尬,就這樣讓空氣靜止吧。 

他可能真的是一個文靜內向的人,不像我這般擅於表達,況且,他的歲數與經歷也真的未到位,所以真的沒有什麼談資,或是沒有什麼話題可聊,即使有一些特別話題的觀點,也不是在他的頭部枕在我的大腿上時來聊吧。 

我那時看著這像巨嬰般的成年人,大學剛畢業,還未出來社會打工,想當年的我,也是自帶著一種青嫩,還有一種自負。我怎麼一直會以為他可以與我聊到天南地北,或是聆聽我作為中年男人的苦悶?

因為他搭不上話來,他也不會安慰,他連聆聽與搭話的這份藝術,也省得去學習,他來到我家,在我倆大吵與斷聯近一個月後,仰臥在我的大腿上時,也只是捧著自己的手機看社交平台的內容而已。

他就只是一個「孩子」而已,他現在的年齡,與他出世的那一年的我的歲數是一樣。命運的安排是讓一個足以當我孩子的男人來做我的一號,我也不敢奢想他的遲到就是因為他是我要等的人。

我們就只是炮友。我當時將這邊界劃得很清楚了。

他這樣躺著躺著,讓我想起我們最後一次約炮時,我就是這樣不斷地用手撫著他的眉毛。但這次在我們「復合」後,我沒有這樣做了,我體認到,做炮友的話,不需要做這些如此親密繾綣的動作了。

公子過後轉過頭來,掀開我的T恤,開始吮吸著我的胸乳起來了。

一切歸零,再重啟了。

在前戲時,他只是很捉狹地說上次「有人」突然發脾氣(所以責任又落在我身上),我就問他,「那現在我倆沒事了是嗎?」

「yes。」  他隨意一搭,身子又往我身上鑽了。

我們在客廳沙發上,激烈地做了一炮,我們只利用沙發的空間來進行,而他也不願進去我的臥室了。

而在沙發上,一切是合他的心意的,因為他只喜歡後入式,基本上他只需站著沖刺就行了,而千變萬化的體位是我。

公子其實也不喜歡傳教士體位,他說他的大腿內側與臀肌之後會很疼,我之前有提問過為什麼他就不用傳教士體位,他只回說「因為你長得矮」,還有之前有說過「因為覺得自己像在做porn」,又稱自己會做得很辛苦。

所以,基本上,我趴在自家的沙發上,兩手頂著椅背,或是上半身匐趴在沙發上,或是做成爬山客式的,我是沒看見他的樣子的,我只是感受著他一錘又一錘的撞擊。有時是連續性的,有時則是如同振棒一樣連續狂肏,過後猛地一擊,這一種其實我是不喜歡的,因為彷如會撞碎我的盤骨。

在這種狗仔式,我們是相連相接著肉體,親近但不親密,他看到我的只是我的背影,還有低頭看時看到他的屌穿梭而已。

但我不能說什麼,因為這是他要的,他就只需僅此而已,拿著一尊砲再找一個像炮架。 

其實我對於狗仔式這種體位,作為零號的話,是覺得有些憋屈。我記得十多年前的《Nip/Tuck》  時,其中一幕是那位靚仔整容 Dr. Christian Troy在要肏一個迷戀他的胖妞,但那胖妞根本不是他的菜,他要求對方的頭套上一個他備好的購物紙袋,然後上屌後肏 。(可以看以下的視頻)

我對次這幕心理沖擊很大,那胖妞被肏後拆下頭套痛哭。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場恥辱──一個男人的屌要的只是你的穴,連你的臉也不想看一眼。

而我對於公子,我在被他後入時,總覺得他就視我為蝦頭男人,只有肉可以吃,頭要摘掉。

但是,這只是我個人的詮釋,電視劇歸電視劇,總會戲劇化。我那一刻就只能守住自己的肉體,讓23歲的青春肉體沖刺。

而公子的體力與體魄,還是上天的禮物,因為他變成了一台人肉打樁機,高頻往返扣殺,我在高峰時期,一度十趾緊扣,緊張得縮著自己的肉體來抵擋那一浪又一浪沖擊。 

他還告訴我,他該不能忍漿不發太久,因為他太久沒有擼管了。 所以,在近一小時之後,他大爆發了。

後來,因為我事先告訴他我是需要在事後去健身房的,所以公子沒有長期逗留,也不像上幾次那樣,會沖涼後才離去。

在他的大爆發後,他的褲子還未穿上,就先套上了上衣,然後去了廁所一趟,回來後看我還正值高峰退潮期,我看著這半裸的男子在我面前,他的老二已呈半軟半硬狀態,看著那形體與膚色,青春正盛的寫照。

他看著我,這時我們算是許久後第一次正面相視。之前都是後進式,我們沒有正視的機會。

我望著他的樣貌,有些孩子氣的帥,但看他套上的那上衣真的有些老態,附帶一種成熟感,他的眼睛是典型馬來人的那種大眼,這種大眼睛的目光一齊望著你時,很容易顯露內心的。

我望著他,他也回望著我,他有些傻氣似,他當然想不到我腦海裡的想法,他就是憨憨地望著我,「What? 」

之後他說出的第二句話是,「Why you look so sad?」

「Nothing。」我說。

他看著我,然後俯身湊過臉,親了我一下,接著又對我動起手腳,就是伸手深谷探幽。 

我目睹著公子又硬起來了。

可是我不想再被肏了,最後再用嘴解決了他。

一如過去幾次,每次都會梅開二度。 這次也是。

他在離開時,對我說,「這三個月來,我沒有約會任何一個男人。」

我有些猝不及防他莫名其妙說這句話。「oh ok....」我就是有些掩不住的尬回應著。

然後他伸出我的手,就在我的手背再親了一下,才轉身離開。

他離開後,一到家時就給我發信息了,說謝謝我一天的款待。

我們之前發生的齟齬真的像船過水無痕了。

我與公子之間好像是朋友多一點,但實際上不是朋友,我依然在炮局裡很稱職地挑逗著他,一如對待戀人般,但其實他也只是當我是炮友。

一切止於身體,不進入生活這原則,或許就是我要緊守的遊戲規則。我也不會像上次那樣,疑問著及要求著他要了解我是怎樣的一個人,過著怎樣的一個生活。

都無所謂,都不重要了。多一個炮友,好過少一個炮友。

三天後,我再讓狼君摸上我的家門了,在狼君那股殺氣重的肏式中,我一邊感受著那種被頂到胸口的微疼與酥麻感,一邊回想著公子的那根屌,這時才發現公子好像才是我的玻璃鞋,因為我套上他時是剛剛好非常舒服的。

而狼君的,真的不知為何看來不是那麼粗大,但就是每一著都讓我如坐針氈似的,真的被頂到酸麻像菊花也壞掉似的。下期待解

(暫完)

2023年2月6日星期一

我還不是爹地

前文

從昨天到現在,收到好一些讀者朋友的私訊與留言,或許是我對公子操之過急。

很老實說,我是因為陷入一種鬼打牆的狀態,才忍不住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我們之前每天都有WhatsApp通訊,一如之前所說過的,公子會問我健身的竅門等,如哪些械器好用。又或者說哪家健身院的分店比較有器械等,然後收尾時總會搭上一句說,「下次你帶我去」,或是「下次你教我做Hip Thruster。」

而恰好我倆是簽同一間健身院的,他是認識我之後,再去簽這一間健身院的。

而公子之前也說過,要不要一起去Staycation,那時還是我們第二次與第三次約炮後的日常聊天。然後我們就說如果是去Staycation的話,要在鏡子面前肏等等。

所有甜言蜜語,都是因為在火熱期。

而自從他豎起一道隱形牆而沒告訴我原來我踩中了他的地雷(即他以為我一直要他做為男朋友),他對我的態度就是轉為較正式的應答,而且就是集中在健身方面的問題,意圖性是非常明顯的。

這導致我是有些暗暗不悅。

特別是連假快要到來時,我知道他會每天定時發Whatsapp過來,是一種暗示說是否要見面,然後一起去健身。 

但我對於這模式已感到有些厭倦,理想中,我們一起去健身院,然後一起逛逛街,再回家溫存, 這種模式會循環,不論我們是否是情人。

而那時我們就試過這樣一次了,先約去健身房見面,我教授他幾招健身而我完全沒有機會舉重,然後我們再一起回家,然後床上開炮一輪,一起用晚餐。

然後,在晚餐上再聽他聊他人的故事。接著,就是我去付賬。

我一想到這樣的模式,就有些倦與厭,因為那感覺就是我得先當健身師傅,再到床上侍寢的小妃,再到餐桌後的金主,這也不打緊,最要命的就是他對我的現實生活與一切,不顯得有興趣,也沒有提問。 

我隱約覺得,即使我沒有在開始時鬧花癡表現說要什麼在一起,公子也會是以這樣的模式來對待我。因為他就是這樣自我。

或許,在公子的心裡,爹地要扮演的角色,就是這樣無私無限地付出,不論是精力心力或是財力,而不求任何反哺。 

可是我不是。 我覺得即使是一段朋友關係,互相聆聽與傾訴,是一種正常與常規的操作,你會對方感到興趣而隨口一問聊一聊的。

我在這裡促成這麼多人物與故事,很多一面之緣的炮友,很多都是在事後聊回來得悉的,那些都不是蓄意的套話或刺探, 而就是很普通地聊說,「咦你是在哪一區上班?那一區很塞車哦」等之類的。

但公子沒有,他就是完全沒問,而我們撕破臉皮就是因為他賴罪於我說,是我說話方式很綠茶婊,而導致他不想提問,我覺得這解釋很扯。

但也不是說,一定要成為戀人才能一起去健身院逛街吃飯,一般朋友當然也可以這樣做。可是,這不是我的生活模式,我這麼多年來,這些事情都是一個人在進行。

但如果是戀人模式,這些一起健身逛街吃飯打炮,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我好像找不到理由要跟他一起相處,反而一想到這種耗去整天的約會時,隱隱中就有一種想推開它的動力。

所以,現在這心頭大石解開了,事情真相大白了,雖說是溝通失良,我好像沒有沒有了什麼牽掛,不會覺得在週六日有時間都不主動約會他是一種愧疚。

我在下午時終於回了一封簡短的WhatsApp留言給公子,我說, 「我尊重你的任何選擇,我也不想成為阻礙你前進的人以及逼使你進行違背你己身意願的言行。

我就只會原地不動。

我刻意封鎖了你在約炮神器上的賬號,是因為我要壓抑自己去查看你的行蹤。我也將你從我的聯繫人記錄中刪除,這樣你的人頭照就不會出現在我的WhatsApp記錄裡,免得我想太多。

如果你要來我的家也可以,我們是以friend with benefit的形式進行。我在表達我自己時會更為慎言。又或者,當我們見面時就見面了。」

公子對我這則留言已讀不回,或許他也不會回我了。因為他會怎樣留言呢?他先是主動說要我們的「友誼」持續下去,那我就給了選項說繼續當炮友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如果他繼續要約炮,那麼意味著他要挽留的意圖就很明顯,他就是要保留著我這位炮友。

所以做炮友,是無需關心彼此的生活,也無義務為彼此的生活解悶或是提供一些有用的健身撇步。大家就只是性慾來時興起了,脫褲上陣,再穿褲走人。

或許這真是一個很痛苦的劃清界限的舉動,但這種沒有灰色地帶的定義,是免得了我覺得夜長夢多。

或許說到底,我雖然是上了年紀,但我還不是爹地。

2023年2月5日星期日

公子與爹地:就這樣了

 接前文:公子與爹地②:炮局以外


對於公子在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我實在摸不著頭腦到底發生什麼事。他之前是有發一些他家的寵貓(後來我說我不喜歡貓他才停止)、他吃些什麼料理,他對鏡子的自拍等,又或者是如常地每日發一些問候MEME圖過來,或是一些無聊的Instagram Reels。

每日都發。我們每日都有的沒的在聊。這種狀態,是不是熱戀者或密友的舉動?因為有一種分享慾,想分享一些心情或是心跡給對方聽。

日前他終於發了一個reel過來,無聊的視頻內容(我也不贅述了)。我就提起了我對這陣子,我對他而言是一個床伴與有經驗的健身者的這種角色很厭倦了。

我就順帶提起說他沒有自動提問過我的個人生活與信息。「我真的覺得我像你在健身院裡遇到的健身者,或是一起搭捷運的沉默搭客。通常我們遇到新朋友時,我們會有興趣了解他更多。但我覺得你對我沒有什麼excitement,除了性以外。」

「或許這就是你,或者這就是我們的狀態。」

他這時發了一個哭哭的表情包給我。

我繼寫著,「我的焦慮是如果你只是對我的肉體與肌肉迷戀,這是不會持久的,我已經四十多歲,這些很快就會消失的。所以我不知道我們要怎樣繼續下去。我也不知道你想什麼。」

我沒想到他發了一條問題來,「那讓我直接問你,你現在的問題是因為我提問任何有關你的問題?」這問題顯示出公子並沒有看到我指出的狀況症結。

於是我回應,「我是說,我沒有感覺到你對我在真實生活中是怎樣的一個人有興趣,有沒有提問就是一種表現。我有暗示說過我是你熟悉的陌生人,但你說你害臊。然而我們都親熱過了,還有什麼害臊的?」

我這條留言在發出四小時後,我就收到公子給我一連串的迎頭暴擊。我真的沒有想到他這樣開炮:

「Hezt,你到底要什麼?(他平時不直呼我的名字)」

「好,既然你要知道,我就告訴你,因為你一直讓我感覺到不舒服。」

「當我說,我要到海外時,你就說,『喔 那我們怎麼樣?』」(我一讀, 真的有些震驚,那時我們是第一次溫存後的餘溫後他提起他要移民海外,我就很自然地說出這句話) 

「當我們肏完後,你又會說『喔那我們是什麼』」

「為什麼你不要傳教士體位?」

「而我每次回答後,你就會gaslight或是guilt trip我。」我讀到這兒時,心頭一震,我沒有想到自己在他眼中是這麼厚黑和綠茶婊,而且還是用到gaslight這麼可惡的字眼。

「所以我傾向於不問問題。因為你最後會給出一些我不舒服的答案。我要談任何課題是沒有問題,也十分熱情地可以無所不談。」

「我今天發這無聊的東西只是要笑一笑,你卻這樣發作了。我從一開始時就說明了,我只是要找朋友或fun,而……」

「而且說了很多遍。但你看來還是沒有get到。還一直提問我為什麼沒有提問你什麼。」

我讀了他一連串的炮轟後,第一反應是感到很反感。因為他顯然是在做墨魚抹黑。我是針對他對我的個人完全不想知不想問,他卻是以我是一個操控人心的綠茶婊導致他心有所惡來做解釋,所以到頭來,錯的是我?

那是誰guilt trip誰?不是他在對我做著這件事情嗎?

而且,他說我一直在求望愛情,老天,年初二與他開炮我得不到滿足,我年初三與年初四還約了狼君東坡肉先生前後過來!如果我要的是情訂終生的男朋友,我早就收山了。

我消化了三分鐘,一直想著怎麼措詞,越抹越黑了。我於是一行一行地回覆他,「對於你說我gaslight和guilt trip你,我很震驚。我現在清楚了,謝謝你告訴我。」

「至於你說到你要到海外時我的反應是問『我們會是怎樣』或是『喔那我們是什麼』,我現在看來,這是兩道很愚蠢的問題。」

「這一切讓你感到不舒服的問題,現在已無關痛癢了。我不會再問,也不想再去知道了。」

他發了一個「?」給我,接著還加插一刀,「你當時還問我為什麼不再發你我的屌照。」

我一邊讀著他這種潑婦般的罵架,想失笑,哎,23歲啊。怎麼不會見好就收?當年23歲的我,也可能是這樣吧。我就是好奇他怎麼會剛相識時的那種急欲分享肉體照的熱誠,暴褪到如今什麼事情都收起來而一把火燒起來。

我於是這樣寫,「是的,我的行事愚蠢,而讓你感到不舒服了。我現在開始不會再問你什麼問題,你會開心一些。」我認錯吧,我不想爭論。

我接著繼續寫,「我們需要停止每天這樣一來一往留言及發無聊meme,也不需要再聯繫和見面。我會將這whatsapp記錄存檔做為歷史。至於什麼屌照要求或是無意提起的問題,也會成為過去式。」

我寫完這句話後,將他從我的聯繫人記錄中刪去,這樣我的人頭照就不會出現在他的whatsapp上了。而且,我轉去約炮神器,馬上封殺了他。

公子十多分鐘後,只發了一句,「給我你的銀行賬號信息。」

我不再問為什麼,因為我不允許問他問題的,免得他又說我造成他非答不可的難堪。而我也大既知道他要做什麼,他還是要退款我請客過他的款項。

我只寫說「不。」

那些小錢我不是請不起。即使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也可以豪橫地請人吃飯。請出去的菜飯錢他退還給我,難道他當自己是男妓嗎?要做得這麼難堪嗎?

沒多久,我就看到我的「不」這答覆,只剩一個灰色鉤。他的whatsapp人頭照也在我這兒消失了。換言之,他封殺我了。

而我,始終原地不動,我沒有封殺他。我只是封殺在他在約炮神器的賬號,因為他說過他會看我的肉照來自慰。我不想再讓他對我這樣意淫了。

我這樣做之後,繼續看著我的電視節目,然後很早就回房休息了。我沒有想到我們會是這樣的收場。在床上,我關掉了燈,想起了我們的溫存時光,確實是有一種靈肉震盪的一種感覺,那是美好且讓人充滿憧憬的。我在想我是否不應該這樣發難,那麼彼此不說不提的尷尬關係可以持續下去。

然而我一直重溫我是否是逼著他我要他做我的男朋友?那只是床上的一種娛興話,我說得太認真而他聽得太認真?還是我玩得過火了?現在在他眼中,我是一名本來只屬於肉便器的玩物,升等為一個有慾有求而等待被愛的可憐蟲?

想到這些時,我是有些憤怒的。這顯得我是如此卑賤。

後來清晨時我醒來時,我在半朦朧中,又想起了公子。那一刻是有一絲絲悔意,如果不說那些話不是更好嗎?我們還可以繼續下去。事情是否可以重頭來過當無事發生?

後來,早上十點多時,我突然收到公子發過來的WhatsApp留言,他顯然解封我了。他寫,「嘿,如果我有傷害到你,我很抱歉。」

我沒想到公子這樣快就道歉了。但是他顯然有很明顯的情緒管理問題。我想了一想,就這樣寫了,

「我昨晚有些失眠了。我回想起我倆一起創造與共享的快樂,有好幾次我沉浸其中,我想像著這些時光可以在它消失前持久一些。所以我問了那些unguarded的問題,如『我們怎麼樣』、『我們是什麼』。我以為這些pillow talk會加強我倆的情感親密度,卻無意地讓你以為我是在追求著一種定義我倆之間的標籤,而導致你覺得有罪惡感或不適,我很遺憾。我也對此毫不察覺。

在過去幾件小事後,終於察覺到了你的反應有異,我也沒有再追求要你的commitment。我沒有宣告出來,但我以為我這種處之淡然是通過我的行為表現出來了,因為我們炮後晚餐都是談一些普通話題,非情感相關。

我真的不知道你突然轉為冷淡或對我不再感興趣是因為我這些pillow talk的幾句話,或是錯誤語境下的錯誤誰釋所致。

我已單身超過十年,原因很多。時機不對,人物不對。我以為這次我中頭獎了。不過,做為朋友,我喜歡你的成熟度與智慧,還有你的kindness。我相信你日後不論在本地或海外,都能在你的學術夢上有卓越的成就。」

我覺得我這樣寫,該是很體面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

但是,還是收到了公子第一次用很正統的英文寫信給我,語法嚴謹,

「嘿 謝謝你的回應。看來我們有很多溝通失良。當你問我那些問題,我猝不及防,而且也不尋常的,我完全意想不到。而且我一開始時已說清了我的意向。我過去有很不好的經驗,有男生guilt tripping我與他們展開關係,而且他們在不清原因之下,會佔我的便宜。直至有時候我會被標籤為『掘金者』、『從我身上拿好處』、『你欠我一些東西』,所以我覺得(你)問這些問題是沒有必要的。」

「至於你查崗問我的座標,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匯報你我的行蹤何處,但你的反應卻是讓人不快地,而且是passive aggressively讓我覺得我錯了,但實際上我沒有。

我知道當你做這些舉動時,我會關閉我自己,我同意,我沒有很成熟地處理它,而且應該說清楚。

我覺得你一直嘗試加速我們之間,將我鎖在一個我未知的狀態裡,因為我的前途仍未定下來,我也不想去追求一些只是像我過去那種短暫的關係。

在過去三年,你是唯一一個我約的男生。我喜歡和你做朋友,我理解你一直想要進入關係,但如我早前所說,你一直在做的Progression讓我很jarring,因為我太快進入一段關係,最後燒到自己或是被綠了,因為他們用我當作獎盃。

我不希望我們的友誼就這樣結束,我真的誠心與你交朋友,因為你的經歷,你的成熟,還有你在服侍我時溫柔。但我們需要慢慢來而不是太著急。我希望你不要燒了整段橋,就是因為缺乏溝通。」

我讀完後,久久不能自己。以粗俗直白的讀後感,就是怎麼他這樣多戲?而且就是戲精。

什麼被前度男友冤屈後的創傷,所以以受害者自居?那我過去的千瘡百孔情史那些創傷陰影面積也是很大,是否可以用來運用在下一個對我好的男人?怎麼可以用上一屆男友的表現來類比下一屆?不論有什麼情傷,都要自己療癒,而不能一概而言。

他的前男朋友將他作為獎盃?這是什麼意思?就是擁有了他如同是一種獲得戰利品的榮耀?但為何不反過來說,你擁有了我這個人做男朋友,我才是你的戰利品?

而且他一再覺得是我花癡要找他做男朋友,即使我解釋前半段時我在被肏嗨時逾界說了這番話,但下半段我都清醒了,怎麼還是被他認為我是不可救藥的花癡?

我越讀越覺得討厭自己了。我現在真的是被guilt trip了。

我到現在都還未回復他。我不知道他是要怎樣?我們一切可以像手機那樣恢復原廠設定嗎?不大可能。

即使我當作若無其事,再約一炮,我對他的熱情該不復以往了,以往是真的喜歡這個人,以致將內心表白時憧憬他是屬於我的,但現在這一鬧,喜歡還是喜歡,但我也不想那樣卑微的服侍了。

所以你們說,我該怎麼做?

公子與爹地②:炮局以外

接前文:公子與爹地 

上次提到的公子,其實我與他的發展很迅速。過程中有很多很難忘的道具加持的床戲,但我就沒什麼心情去描述了。

我們終於有出去吃晚餐了,都是在炮後晚餐,一次在咖啡廳,一次在韓國餐廳,第三次時是因為玩得太瘋而誤了時間,而我家附近難以找到清真餐廳,就隨便找了一間外勞主理而所謂的fusion菜系吃。

第四次時,我懶得去找了,就找了一間嘛嘛檔醫肚子。

而每一餐都是我付全賬,雖然第三餐時他有說事後可以吃甜品,他要請客,但我念及他現在還是處於申請博士階段而只是打著一份薪水不高的臨時工,我就說沒關係。

我還記得在第四餐完畢後我去結賬,回頭時已看不見他在餐桌上,之後才看到他站在嘛嘛檔外頭的柱子,低頭刷著手機,一如之前很多閒時的舉動。

從認識到這第四餐晚餐,我們的炮約與晚餐約會「事已過三」,我隱約感覺到已打破了「事不過三」的詛咒,就是說,一個炮友願意與你炮約三次以上,還與你一起吃飯,那麼兩人的關係形態是升溫或是轉化到另一種傾心朋友的形態了。

然而原來不是。

在沒有見面的日子,我們還是日常以WhatsApp溝通,公子會發很多很無聊或是無厘頭的Instragram Reel或是推特帖子給我,但很多我是get不到笑點的。有時我反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時,他就以一些emoji或是meme圖回應。

後來我也下載了很多meme圖來備用,就是等著上場回應他。

而他主動問我問題的是有關健身技巧,買什麼蛋白粉,去哪個買蛋白粉的沖瓶,還有附一些圖問我一些械器是如何使用等。

我解說完後,他有時又說要和我一起去健身房。

事實上,我們的第一次正式晚餐約會,就是始於早上先去健身房,再回我家纏綿,再去吃晚餐。在那時健身房裡我如同健身教練般,指點他一些動作的誤區,也一起做示範,我全程是沒有機會做到健身。但我們之後還是在沐浴室裡鬼混一番後再一起回家。

而這種情況也是我預見的,如果我與他一起去健身房,我是沒有機會舉重訓練的。所以他之前有提過一次這樣的請求,我是婉言拒絕並說我們這樣是無法雙方都專心舉重的,而不堪他的再次請求之下,我才答應。

所以那次同去健身房,再轉戰到床上,然後在晚餐時他跟我分享了很多他的學術生活,包括如何贏得獎學金,還有一些家庭狀況時,我感覺到我倆更加親密了。

然而,我自己其實也是有些心虛,因為我不是專業教練,很多年前我初上健身院不久,有位好朋友說要去體驗而我陪同,而我在一邊解說一邊示範時,竟然扭傷了腰之後要去看鐵打醫生,那時還是半桶水(現在也是),因此我引以為鑑,就是一直推說不想再做這種半桶水助教角色。

我有提議公子一定要花一筆錢來請教練,這樣才能學到正統與專業的知識,這筆錢是不能省的,當年如果我捨得花這筆錢該是會少走這麼多的彎路。但公子回應說,他沒有錢。

事實上,他一直和我申訴他缺錢的狀態,例如有一次他突然WhatsApp 問我哪裡可以購買廉價一些的百搭鞋子,因為他遊逛所見都是400-500令吉一雙,我隨口分享了我的買鞋經驗時,我說買鞋這些是不能省的,因為關乎到舒適度與外在形象,為了省錢而買一雙劣鞋卻在重大場合時發生意外的窘境,我真發生過。

後來在吃韓國餐後,他與分享著他要出國深造的美夢及未來大計,我陪著他去看鞋子,就是那些大賣場的過期款的,他沒有動手,我也沒有出手,他有暗示說他沒錢買。我則明示說,華人不會買鞋送他別人的,因為這是不好的意頭。他只是聽了默不作聲。

而公子也對我披露他的家庭狀況。原來他是單親家庭,靠一位強勢的母親拉扯養大,他的父母在大學時認識,父親是專業人士,母親則是私企高層,兩位哥哥則是名校畢業,而她的母親在大學時是雙本科畢業。

在那個年代而言,這樣的馬來家庭,是屬於馬來西亞的精英知識份子家庭,而且比一般普通華人家庭的基礎條件更好。不過他的父親在他兒時「離家出走」離婚,也沒有付半分贍養費,所以基本上是他的母親一手支撐整個家庭,包括最後還可以騰出一輛轎車供他成年後往返中學與大學使用,這可以說不算富裕,也是小康之家了(而我在大學時是沒有轎車使用的,而是畢業出來打工後自己供車貸)。

公子在高中畢業後,多次申請政府或是政府關連機構的獎學金皆敗北,反之那些真正有錢的馬來高官子女獲得獎學金到海外深造,所以他一直憤憤不平,覺得自己一直被機制唾棄,也揚言要廢除固打扶持制,而改以績效制。

最後他大學畢業,申請到助學金,而因為成績優秀,而悉數轉為獎學金不必償還。期間也申請到海外大學的夏令營獎學金而到海外升學幾個月。所以,即使有一些坎坷,他還是順利過關了。

我來不及告訴他,我當年也是完全沒有申請到任何獎學金,當時投函逾百個機構皆打水漂等,最後申請到兩份助學金,用了七、八年的時光來償還,這些,我都沒有機會說。

因為,在連續幾次的炮後飯局,公子都是在述說著自己的故事,然而一個廿歲出頭的人,有多少的經歷可以分享?他沒有工作經歷,就只有學歷。最後他是拿出他的手機,分享給我看他在平日出行時的隨景抓拍,以及疫情前出行到那海外夏令營的一些景色。

在他快手滑過的手機相簿中,我看到很多是死物局部寫真或是街景的抓拍,偶爾有幾張是他和母親或是女蜜友的合影。

而那時他坐在我對面,我都忍不住抓拍了他幾幀圖,他也知道而微笑著看鏡頭。當我看到他的相簿中有些與朋友合拍時,我就問他,怎麼你不想拍我?

他說,他不擅長拍人頭照,而且拍得很差。但我心想這是無關的,即使拍得多差,可是如果你喜歡一個人,拍下來就是在平時可以翻出來多看幾眼。

然而從幾次的炮後飯局觀察,除了談他己身的事情,他並沒有真正向我提問任何問題。

這包括我是在哪一間公司上班,我的公司位置是在雪州或是吉隆坡(因為這段期間有些是雪州公假或是吉隆坡公假影響到我倆炮約喬檔期)、我的姓氏、我的過往工作經驗、我曾經去過哪些國家旅行等,這些都是非常普通且很好聊的話題,而且一般上即使不相熟的朋友,旅遊經歷是解冷場的普通話題。

但是在我們一直聊著他本身的問題,甚至連他的母親、他的密友與他人的爭執都一一聊過,在晚餐時一邊吃一邊聊都出現冷場了,我們東張西望了,他也拿出他的手機翻相薄了,但是我等到最後還是等不到他來詢問一些關於我的事情。

後來我在回程上說,我跟你好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他說此話何解。我說,你知道我的工作是什麼嗎?

他說,你在XXX行業做工。

其實這就是僅此而已。

我就默默地,彷如一些心中已有的答案,更清晰些了。

事實上,在很多年前的椰漿飯,其實知道我當時的職業,但是從未過問我的姓氏等的,所以那時我們倉卒分手,他完全找不到我了。我是如此鎖碎至要消失就消失。公子對待我的這種態度,就是椰漿飯的翻版。

在大年初二時,公子來到我的家,但其實之前我已察覺出他對我有一些冷淡了。因為有一次他原來在我家附近,而我在約炮神器上看見他的座標是幾公里以外,我提問後他有些不悅,因為他覺得他沒有必要向我報到。

另有一次我在問他在干嘛時他事隔幾小時沒有回應,之後就一句「what's the issue?」,我就告誡自己別做花癡了。

所以大年初二的那一炮,他一來到就睡在我的大腿上半小時,也不多說話,就這樣睡著了半小時,而當時我的手機沒在手,所以我就這樣被壓著半小時動彈不得。

我也沒有吃午餐,因為我知道吃了午餐後,我的肚子腸胃就需要時間消化,而來不及做一場硬仗,所以公子一睡在我的大腿時,就說聽見我的肚皮一直在響,我那時是沒有饑餓感,但是卻是做了灌腸及他的頭部外來壓力,以致一直嘰咕作響。

我在他這樣睡著時無事可做,就用手指在他的眉毛上合攏划向眉心再散開,我記得我母親說,嬰兒最喜歡這種指撫眉毛的動作,有一種鎮定心神的作用。在更無聊時,我又撫著他的耳朵,記住他的耳形,一種有福氣與智慧的耳相。

果然,公子就這樣睡起來,還打起了呼嚕了。

在半小時後我的大腿都麻了,我就示意著要行動了。

所以前奏開始了……接著我們在沙發上干起來,還是狗仔式。最後,他也是自擼射出來。

而我,明顯感覺到他對我的態度大不如前,我完全是處於一種侍客狀態,我也無法高潮起來,最後我選擇放棄。

然後,我與他一起回到我的臥室再休息,上到床後,他如上次一樣,扒上來就像樹熊一樣纏著我就睡了,枕在我的胸懷裡。我看著這高個子的年輕人,是否他自小缺父愛而才這樣纏?他之前都是前前後後叫我「爹地」,但這次我又化身爹地了。

但我也是一個自小缺父愛的人,我又何從去求獲我要的父輩關愛?

後來,我感覺到我倆都涼了,我去拿張被子蓋起我倆來,他還是繼續睡,直到兩度響起了鼻鼾聲,中間也有張臂讓我睡,但就是一直睡得很香。

我在這過程中,有跟公子說幾句話,他也沒有回應,而且我自己也醒過來了,還去了兩次廁所,蹲著廁所開著手機來看幾回,回來後他還是睡得很熟。

之後我倆也睡到快五點多了,我說我肚子餓了,公子才醒來說叫我先沖涼,而且他透露他有偏頭痛的跡象了,該是兩三天後會發作了(而他之前說過他是偏頭痛的病史),我這才理解為何他這一趟如此疲累,而且不像之前般要一局多回合。

我倆沖完涼後,我刷著手機,看著他半祼走出沐浴室,圍著毛巾,我就拿起手機對準他,他的濃眉大眼在側臉時特別好看,對著我微笑說「你干嘛?」

我說,「就是要拍你。」

就這樣,我們終於再度合體,就在床尾幹了起來,他這次終於以傳教士體位進行了,我看著他有些笨拙的四肢協同,但看著他那張努力的臉孔,我還是滿意地笑了。

但這一局其實有些玩票性質,我倆也是沒有做出最後沖線動作。我問他,我們要多做傳教士姿勢,這樣我才清楚看到你的表情。

他擰著眉古怪地一笑,「我覺得很怪。」

「為什麼怪?」我很驚訝。

「那就像porn一樣。」

「可是我們之前的那些狗仔式等的,這些動作都是porn裡的常出現的。有什麼怪?我不理解。」

我一直覺得,傳教士面對面的眼神交流等,會有更多精神上鏈接,因為是直視到不能再閃躲了,這是一種非常親密的體位,而狗仔式那種,只有沖刺與承受,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肉便器的工具感。

但我沒有想到我這樣的提問,竟然成了我們下一場吵架的內容之一,然後引發了你也會猜想到的結果了。


(我真的肚子餓,不能再寫了,下回待解)


2023年1月31日星期二

公子與爹地

 接前文:公子駕到

與公子第一次見面後沒多久,我就去了新加坡出差近乎兩個星期。我與公子幾乎兩三天就有WhatsApp留言。

然而,我對公子只見過一次面。不誇張的說,我連他的陽具在平時的一般狀態都沒有機會見過,那一天首次見面約炮時,他是全程勃起,即使在小休時我們溫存地摟抱著時,他那兒也是近勃起狀態。

性交時的臉孔與平常的臉孔肯定不一樣的,就等於性器官在勃起與沉睡狀態中是天差地別的。

我那時動了情,或許這是一種人情的因應機制,禮尚往來,極少有如此癡迷我的炮友,我也互相起來,但我一再暗暗告訴自己,這可能是幻覺。

而其實那一天公子在沖涼時,我偷偷地打開了他的錢包,只想看看他的身份證全名。後來上谷歌搜尋一下,這時才發現公子的學歷。

那是在Linkedin上的自報學歷,一般上是不會造假(畢竟還是會被揭穿的)。我這時才看到他畢業的大學,是國內一家著名的私立外國大學,而這所大學的學費不便宜。

我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在本科考獲4.0的GPA成績。

換言之,他是狀元生的學霸。而他的政府考試等都是全滿A(當然在這年代來說,政府考試水準是降低了)。但是,公子這等學歷,確實是頂流非凡的那群了。

我當然沒有告訴他我去調查了他的背景。我們就只是很炮友式地聊著。他讚歎著那一天我的口技高超,還有緊湊合縫的xxx等,有時也傳來一些推特的黃色帖子給我。

(即使是學霸,還是食色性也)

直至我去新加坡出差時,公子則在發了一些限時失效的無人臉裸照給我,都是他挺著老二的自拍照。

在這期間的留言閒聊,他略為一提他在疫情前交過一個男朋友,只是六個月,但每次都是在酒店裡幹肏。

他稱對方為男朋友。我說,這是炮友吧。

我有一次試探式地說,我想念他。

公子沉默了。我問是否嚇著他了,他說,有一點點。

我又知道我陷入花癡狀態了,因為發展太快,在沒有見面的日子只是以文字相繫,感覺上就是接觸與認識了很久很久,但這只是一種記掛。

所以,我就告誡自己,這種話放在心裡就好,就別再說出來了。

而公子也告訴我,他不是在尋找約會。我默默地聽了,也是吧,只有二十三歲,我該也不是他要處的對象。他迷戀的只是我的肉體。

接著他有的沒的說了以前他是多麼地胖,以致造成形象困擾,週邊的人都用異樣目光去看他,他說為了達到許多人的期望值,就因自己過胖。

我告訴他,我也經歷過這樣的階段,接著鼓勵他幾句。

過後,我就忙著出差了,在出差期間忙透了,直至回來大馬後,我也沒有知會公子。 

直至收到他追問的留言時,我才告訴他說,我回來大馬了。

然後我們就再約見第二次了。 那時其實是我的工作天。然而,他選擇開車來到我的家,我一邊居家工作,卻開小差與他鬼混了。


公子抵達的那一刻,我看見他蓄起了鬍子,頭髮也長了,很不修邊幅的潦倒狀態。而且他的鬍子不是屬於濃密的那一種(基本上他不屬於多毛的那種),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更暗沉了,失去了光彩。

他來到我的客廳時,我倆併排坐著時,他就倒在了我的大腿上枕起來,我一下子沒想到他有這樣的舉動,一如我沒想到為何他要蓄起鬍子來。

這是我們相隔近一個月後的第二次會面,他枕著我大腿狎鬧地玩一番,掀開了我的衣服,讚美著我的胸肌,然後開始啜起來。

我其實對於這種場景是半喜半憂的,喜是,我的肉體為我的靈魂爭取到一些認可,這是外在美,憂是我的個人與智慧等等的內在美,公子還未發掘或看見,或者也不會看見,我掛著這幅肉身,花無百日紅,像白素貞一樣修練千年方有人身,但一旦我的真身顯露,公子是否依然癡迷?

我們繼續滾到床上找答案。

這一次,公子做得更瘋狂了,或許這是久旱後的一場甘露,或許,他真的在我倆沒見面的期間,一如他自報的,他完全沒有接觸其他男人而積壓了慾望。

而我,在這段期間, 其實走上床與滾下床的男人已沒去數人數了。

公子在這段期間和我在WhatsApp上所提及的願望單,我都替他實現了,包括他有提過,我是否願意去舔喝一號自擼射在肚皮上的雄汁。

我們也是一局三式,典型的愛情動作片流程,始於觀音坐蓮,接著是他最喜歡的狗仔式,再終於傳教士體位。

而公子扛著一個年輕人的肉身,不論是硬度、體力等都是上佳的,而或許他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堅挺,尺度也足,俱備了該擁有的工具,肏起來我沒感覺到特別的疼,也一切順利。

當我屈膝頂著他再次高頻又猛扣的肏送時,我不禁一邊扭過頭跟他說,「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我這樣被你肏,我很快就懷孕了。」

這次他戴上眼鏡,一邊望著我一邊憨憨地笑著。

在翻雲覆雨的途中,我甚至沒聽見戶外下雨的聲音,以致我晾在外頭的衣服也淋濕了。既使那會讓我更費功夫,但是室內雲雨,室外大雨,這是一個平衡的生態,也是一個帶著狼狽與費勁的局面。

第一回合結束後,我們又倒在了床上,就在床上斜著睡,我再度讓他睡在我的臂彎,然後撫著他的後背。

他要睡在我懷裡時我要他脫下了眼鏡,以免壓壞了,我說,「怎麼剛才你戴著眼鏡了?上次你不是除下眼鏡嗎?」

「我要看清楚你。」

「你看清楚了可能會嚇退你。」

「不會。」他接著又是一場男朋友式的接吻送上來。 

然後我端祥著公子的臉,問他,「為什麼要蓄起鬍子來了?」

他說沒有特別原因,就是懶得清理。我說,你這張臉其實如果沒有蓄鬍子起來,其實已很好看了,讓人家一眼就看到你的眼睛,干干淨淨的最好。

因為他的眉毛與眼睛都是澄亮粗黑的,這種濃顏系的臉龐,其實不需要鬍子來畫蛇添足的。

他還是搖著頭不願相信我的話,或許他內心還是對自己的外在形象很自卑,又或許是過去因肥胖問題而打擊了自尊心。 

「你要相信我的話。」然後我除下了他的眼鏡,他的素顏就這樣呈現在我眼前,一如他的裸體。

而這種輪廓,不像華人般普見是浮腫的蒙古眼及扁平化,需要化妝修影才好看,這種濃顏系的,是非常上鏡的天生本錢,為什麼他沒意識到這一點?


公子與我談起了他的情史,他說他所謂的上屆男朋友共兩位,都是發生在疫情前(那時他才不過是十九歲,多年輕,我十九歲還只是會想著自慰而已) ,第一位也是與他一樣傑出的馬來人,年近卅歲的政府官聯公司高管,但是總是在言辭間睥睨他。

而基於平時都是這位男友買單外出的用餐,而公子表示也要買單一次回報時,這位馬來男友居然提出可以去吃扒,而公子還是學生沒有收入,聽到這樣的建議傻了。

所以兩人這種懸殊的「社會心理地位」,分手了。

第二位則是一位華人大叔,每次都是約在酒店開炮,在半年內無疾而終。

他說,我是他人生中的第二個零號,而我是他繼那位華人大叔之後的零號。

我很想問問他,這兩人是他真正喜歡過的男人,而可以稱之為男朋友嗎?乍聽起來,充其量是「約會對象」或是「約炮對象」而已,很淺顯,但感情是兩人的事情,只是複述起來,就像一場霧水緣而已。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已問過我的情史,我說我是單身。但是,我沒有說出椰漿飯的故事。 還有更多更多,這是何其長的故事。


後來,不知怎地我們又燥熱燃了,不分來由地,又肏了起來。我忘了他是什麼姿勢進攻將我取下。

我只記得他第二回合射了一次後,還是保持著堅挺狀態,我倆再繾綣纏綿半小時,我再度讓他射了第二次。

這一局,我們一共歷經了三次開香檳的高峰,而他是在半小時內各射一次。

這就是年輕。而我得陪他裝年輕。

因為陽具在射精後都會有不應期,修復時長有些人是第二天才能第二次再射,但公子是半小時內就可以恢復了。

到底是他有多饑餓,還是我有多少的媚功能讓他一再勃起?如果這是一場以射精次數來計酬的性交易,那麼我是收割滿滿了。

 ⚈

送別公子前,他要我伸出手,我問幹什麼,他彎腰用額頭在我的手背親了一下,我有些猝不及防他對我行這種馬來人常見的吻手禮,因為受禮者通常都是長輩。

再一次地提醒我,我是他的長輩,可是我倆剛剛在床上行了房,我倆是平輩。

而我在床上也有告訴他,我被喚著「爹地」時有些不習慣,他說,那麼要喚我什麼名字,我就說喚我的英文名。

公子說,他要為我想一想用什麼暱稱。

「叫我Sayang不行嗎?」我問。

「ermmmm,不行,我們不是,那是夫妻或情人之間叫的。」公子就是有一種宅與憨,他說出了客觀事實,當然這道出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這種狀態。

當然了,只約炮過兩次,見過彼此肉身最私密之處,聽過對方最叫人意外的叫床聲。我們是親熱過但還不是親密,更沒有一種互屬彼此的契約。

我再次接受事實。


當晚,我竟然還有精力去健身院,抵達健身院後就收到他的WhatsApp留言了,像上次那樣,他寫,「今天謝謝你。」

「你到家了?」我問。突然間我記得以前我在回家後,椰漿飯也是常發sms(當年還只能使用sms)來問我是否已到家。

「嗯,剛回到。」

「那好好地用一頓晚餐。」我說。

「那我們幾時可以吃一起吃晚餐?」公子問。

我怔忡片刻,「這是晚餐約會嗎?」

他只發了一個含羞答答的gif圖給我。沒答話了。

我的怔沖,是因為這是我們第二次約會,下一次,我們要走下床走出戶外,穿上衣服來面對社會,而不是躲在洞穴裡的原始人般做著獸性與原始的事情了。

這是否來得太快?

而我隱隱約約感到擔憂的是,「事不過三」這定律,可能會再發生在我身上,這是一個我擔心的詛咒,今天是第二次相約共赴巫山了,那麼下一次,可能就是最後一次,如果我們走得過第三次,那麼我與公子之間的事態,就會來到一個新的拐點了。

既然是終結的倒數,又或是新篇章的計時,我就這樣踏出第一步吧,又是馬來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度縈繞過來了。

(本篇暫完)

2023年1月28日星期六

公子駕到

屈指一數,我認識公子只是兩個多月的時間。

那時我是在健身院裡,在約炮神器上接到他的搭訕,當時其實我倆的距離很近,只有10米的距離,然而那是我們的垂直距離,後來我們才得知我是在樓上的健身院,而他是在樓下的購物商場裡。

公子那時發了一張人頭照給我,因為他的賬號是空圖的,我乍看,我那時還以為他是健身院其中一位我看得有些牙癢的小鮮肉。

公子的賬號上寫著他是一個26歲小伙子,長著娃娃臉的馬來人。架著一幅眼鏡,有些憨與呆的宅男形象。我們都是使用英語來聊,他一下子就稱我為「爹地」了。

我是有些惶恐的,一下子升級做了爹地。

那是帶有戲謔與調情的一來一往搭訕,可是那時我在籌備著出差,所以沒有約成,但很快地我們交換了手機號碼,轉去whatsapp上聊了。

在約炮神器上, 他說他沒有身材照,後來在他回到家後,才在whatsapp上發了一張朦朧的身材照給我,就是一般的虛胖的身材。但看在他的顏值,我就放行了。

他也不像一些人爽快地發屌照給我。但由於他是對答如流,而且英文等是很不錯,包括還會很正統或是老派地使用「pardon」這類字,就顯示出他的格調,證明他是口語與書面語合一的大馬人。

我是主張盡速見面的,所以我跟他說了我xx號是有空檔,他可以來我的家,而他那時還在轉業狀態(正在等著去新崗位報到),但他如同沒讀到那留言似的,繼續與我調情狎鬧,爹地前爹地後的,我一邊聽著一邊覺得有些不習慣。 

後來我忍不住寫了一段話來,大意是說, 到底你來還是不想來我的家啊?難得我們都有空檔時間與地方,為何他不想來?而又繼續調情。

公子才說他沒讀清楚那段留言,所以我們很快地就約成了。

一如以往,即使他是有開車,但他選擇搭地鐵過來,所以我去接載他到我家。


我們終於見面時,公子上車了,他長得比我想像中的高,是屬於高挑的那種,整體感覺上有些像華人,但細看就知道不是華人,我一見面時就說,怎麼你長得有些像華人? 

在照片上其實他是典型的馬來人樣子,可是在見面時卻有另一種觀感。

可能是他的膚色是屬於偏棕帶白的那種,而且他的五官就像我們這裡常見的一些濃顏系的深輪廓華人,加上頭髮是梳得筆直的那種油頭,那種華人氣質讓我有些出乎意料。

公子說,他常去買雜菜飯或是什麼的,還是會被誤以為是華人的。我一直問他家族裡是否有華人混血,他強調沒有。

在車上,他顯得有些拘謹,途中我才得知,他只有23歲,而不是26歲。而且,他是剛大學畢業,打算從事學術工作,所以他正在升學階段,正準備考研,最終目標是要考到post doctoral。

我聽了真是覺得還能繼續讀書的人,很少見,也不是人人有這樣的本事。然而讀死書的人我也很避諱。

他說他是本地人,而他居住的地方其實是雪州B區,但他自稱是來自A區,因為他覺得很多人對B區不熟悉,但我馬上說,這兩個區只是相依,但不能混為一談的。因為我曾經住過A區附近,對那一區非常熟悉,所以指鹿為馬,就不正確了。

但公子看起來還是有些宅,他說他是懶得向身邊朋友解釋那地區,索性就以關連手法來表述了。

我對他的清晰目標感到印象深刻。就這樣,我們到我家了。


進家門後,我們在沙發上聊了幾句,就馬上進入正題。他不只長得高,而且聲音也是蠻沉的,整體上他是有一些著急的蒼老感,可能是因為胖,或是外在一種忠厚老實的宅男形象等,雖然臉部的膠原蛋白還是還豐富,可是如果看身形與聲音,說他卅歲是有人相信的。

我們坐得很近,很快地我的手就摸到公子的褲襠,發現他已經勃起來了。

我拉開一看,想不到還有一些斤兩,硬得已如同掉在地上的薪材,可以用來燒火了。 

而以他的身高,配上這根老二,其實算是很匹配的,因為高人短根的我真見過不計其數。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男朋友般的接吻,一個初相識的年輕人,現在要成為我的入幕之賓了。

我引著他入我的臥室,直至我倆同時寬衣解帶。在寸褸不掛的情況下,23歲的肉體,展露在我的面前。

公子不是我第一個接觸的23歲年輕人,可是他的胖,其實卻是讓我有些意外。因為他看起來四肢修長,可是胸肌與肚腩等的贅肉,完全敗於地心吸力。

直言之,就是朵蓮

我看著他的身形,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以前九厘米先生的身材就這是樣。基本上就是少年時過度肥胖的那種,在青春期後瘦了下來,但是沒有建立起肌肉,所以肥肉就外掛著。

然而我逼自己不要關注在他的身材上,畢竟,他還有一幅顏值可以欣賞。或許不是那種公認的帥哥,但是我看得很順眼。 

我將焦點轉移到他的下半身,火力全開在品簫,公子不斷地呻吟。

而且,他看見我的肉體時臉上的那種欣喜與微笑,還有不停地出言讚美,那一刻,不是在虛榮,而是覺得----終於,有人傾倒於我了,我有一種久違的欣悅。

所以,一個迷戀我的人陶醉在我的肉體上,我看著他飽食狂啜的癡迷狀態,好像我掌握了宰制他的權力,因為他就是圍著我的肉體而鑽。

然後公子更要我撅起後臀,一頭鑽了進去,竟然連毒龍鑽也來了。他完成後一邊憨憨地笑著看我,那一幅笑容太賞心悅目,就如同一個頑童吃了冰淇淋後的滿足感。

在看著他笑的那一刻,我的心其實就有很異樣的觸動。

千金一刻終於來到,我覺得是時候讓他上陣,就讓我這位爹地與這位公子結合吧。

公子在進入我時,由於他不是像狼君那種彎上翹的形體,加上粗細適中,很快地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合體了。

他站在我身後,我看不見他的笑容,然而我感受著後門傳來一浪接一浪的沖擊,有時會猶如擊中了幽微的一處,有時則是狂風過境,我的兩腿屈膝一直抵受著。

然而有幾次,我真的覺得被重重的捅到有些疼,不自主地向前傾,就將他甩脫了出來。而公子看起來卻蠻有經驗的,他的節奏與拍子都很快速,就是不斷地沖沖沖。

年輕的本錢,就像精子一樣的使命,一釋放出來時就會拚了命往前遊,他就是不斷地肏,我得守著我的龍門,不能倒下來。 

公子的耐力看起來有些出乎我意料,因為僅是狗仔式,他肏起來時連續不閶斷地該有7分鐘左右,我不斷扭過頭來看他,他已滿額大汗,身體揮發出一陣氛香,或許是香水或是髮膏,我有些迷醉。

在他高頻快速地抽肏中,我有幾度就是閉著眼睛感受著,完全松開自己,而且由於他的肚皮還是晃著晃著的,與我的臀肉撞擊起來,竟然就發出了啪啪啪聲響,真的如果隔音不強,鄰都會聽見我的叫床伴隨著這節拍的伴奏。

我們之後嘗試傳教士體位,但公子看起來這姿勢有些笨拙,沒試多久,他就看起來興趣缺缺了。

之後我又引導他躺著,讓他有機會歇一歇,而他那時已是滿背汗了,老二還是古樹參天一枝獨秀,但我坐上去時,還是相當折騰的試了兩次才成功。

我跨騎在他身上時,這時我俯首一看,看見公子的耳相蠻好,貼頰而修長,而且耳有垂珠,這時我第一次看見我的炮友有耳珠的耳相,我就一邊搖騎著他,一邊撫著他的耳朵,他就一邊抬眼看著我傻傻地笑著。

看著看著,我俯首將他的耳珠含了起來。

那時他已除下眼鏡了,一雙大眼清澄而無邪。怎麼會有這麼澄亮的眼睛?

不一會兒,公子喊累了,像鍾斯那一次的表現一樣,感覺上被我榨得透支了。

我也察覺到公子在我的床上,是在邊側行事,而不是像貝殼先生或是其他的炮友般,選擇定點在在床頭或是床尾來發球,他就是在床邊操作。

然後我倆就這樣在床側很隨便地,就倒下來睡著,一邊休息。在初見面就性交了,現在兩個人赤身露體地睡在一塊,我有些恍惚。

而更讓我有些晃神的是,他這麼高大,卻很自然地綣起了身體,然後張開我的單臂,就睡在我的臂彎起來。

換言之,他就是一種小鳥依人的姿勢,睡在我的懷裡。

23歲的年輕人是這麼愛撒嬌嗎?我不知道,這是第一次。

我的手開始放在他的背後,我用我的手背遊撫著他滑溜的後背,有時又轉向使用五指掌心愛撫,我不知道他是否有睡著了,但他就是嘟著嘴似的睡了。

剛才在車上還看著的一個大男孩,現在低垂著濃黑而修長的眼睫毛,在我的懷中睡起來了。

可是我們還是兩個陌生人,這一刻,怎麼像戀人般地相擁而睡了?

差不多半小時後,公子醒來了,我們就零零碎碎地聊了起來,公子看來還是不善辭令,與文字留言透著那種油腔滑調,他看起來更拘於言辭,即使我有發問一些問題。

公子說,他不想呆在馬來西亞,日後像去國外留學後,就留在國外。

我聽了不禁有一絲黯然,「那你不要找男朋友嗎?」

「嗯,除非他願意等我五年吧。」

我再問,「那你會突然間去結婚嗎?」

「不會,我不會結婚。我6歲時已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只喜歡男人。而且,我不是一個好家長。」

「那麼你是一個虔誠的回教徒嗎?」

「我有做應有的本份,但我對宗教還是主張著要與時並進。」

我看著公子將體毛剃得精光的肉體,腋毛與恥毛等都除去了,就是典型的守本份回教徒所為了。

我們就這樣聊著聊著時,他又開始動念起來。我們馬上延續之前的行動,不過公子他梅開二度時,汁量也大大減少了。


在尾聲時,公子問起我來了,「你不是五點要去健身院的嗎?我們還要聊下去?我怕會耽誤了你。」

我才想起我告訴他,我五點就得出發到健身院。而我與他已渡過了第一次的兩小時。 

我在去健身院的途中,經過地鐵站而順路送他。他在我面前梳好了頭,抹了頭油,穿回衣服,整個人就精神煥發起來了。

在車上,他一直撫著我的膝蓋,還有偷捏著我的乳頭。 

我的車子播起了我預錄起來的一些雜錦歌曲,那些都是我百聽不厭的歌與旋律,偏那時播起了其中一首是五十年代的西洋金曲。

公子聽了後說,這首歌真的很老很老了。

對他來說,就如同突然間遇見古董一樣,他的表情帶著怪笑的。

我說,我也有聽流行曲的,然後說了幾位洋歌手的名字,還有隨便一提的Blackpink等,公子說,「除了Blackpink,你提的那幾個人都很過氣了。」

然後接著說幾個我沒有聽過的西洋歌手。那一刻真的是世代隔閡的陌生時刻。

而我只能與他分享西洋歌曲,畢竟他的世界並沒有任何中文歌曲洗禮過。

我這時才想起,他畢竟只是二十三歲。我突然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的父親,該不會與我同年或差不多年紀吧?」 

「不,我父親五十多歲了。」

我放下了心,或許,然而,他的父親其實也只是比我大幾年,他怎麼會喜歡我這種中年級的人?

我腦中閃過他睡在我的臂彎的那一刻。

到了地鐵站,我讓他下車。他揮著手向我道別,隨即拿起了手機,典型的年輕人,就是一刻離不開手機。

我的車子開走兩三百米後,在紅綠燈前,我就收到他的短訊留言了。他寫著,「今天謝謝你。」

最後他附上一個兩手向上舉比愛心的gif圖給我。

我笑了。

那一晚,我健身完回家後,我留言公子說,「我還可以在我的家聞到你的氣味。」

他馬上回應,「我希望那是不好的氣味。」

「那是讓人愉悅的氣味。我喜歡。」

「🙈🙈🙈🙈🙈🙈🙈,對不起,今天我沒有肏到你更久。」

「為什麼要道歉。」我一邊打著,想了想,再繼續打字下去,「你已經給我最好的幻想了。」

或許這不是一場炮局的幻想而已,而公子,就這樣像那一屋的氣味,在我心頭揮之不去。

在翌晨七點多,我就收到了公子發過來的Whatsapp短訊,「早安,爹地。」

我回了他,「早安,沙央。」

近二十年的記憶回來了,只是,我的身份對調了。


(本篇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