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0月12日星期三

喔,Pecah!



說到Gaydar,為什麼身邊許多人都會有他們擁有基達來掃瞄?反而我自己的基達卻常出誤而給錯信號。

而這些人,都不是同志。

除了阿活以外,過去還有幾個人非常坦白地問我:「你到底是不是基的?」提問者男女都有,而他們聲稱自己擁有同志掃瞄能力,而我卻是一個那樣容易「被閱讀」的人。

每次給別人問到我:「你是不是基的」類似問題時,我會考量我與他/她的交情、場合的適當性,還有這個人的品格個性如何,才能作出進一步的解答;與此同時,我也可以從中評估這個人的修養。

但是很荒謬的是,有一些人會在與你面前呻吟射精後,他會矢口否認自己是同志,而自稱一個被逼訓練出來的同志。這種自欺欺人的說法,不是善意的謊言,而是一種務虛與保護的陰暗手段了。

聽到這類敏感問題時,我會侷促不安,這情況像被推上手術台上活活解剖,很血腥與殘忍。

即使我是同志,我有需要向你交待嗎?即使給你識穿我是同志,那對你有要緊嗎,而你可以從中享受到發現新大陸的樂趣?即使我承認我是同志,那對你是否改變你對我的評價?

我不知道。我有時覺得,即使你發現一個人是同志,就像你發現一個人原來是單眼皮與雙眼皮之分,或是左撇子一樣,這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嗎?

而猜測,往往就帶來這種莫名的亢奮。我有一次向椰漿飯提起一個知名人物可能是同志時,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回教徒不會隨便做臆測的,就Let it be!」

可是,往往對于一些異性戀男女來說,他們會抱著偷窺般的樂趣,將同志化為是非的話題,議論的笑柄。

不是說我不敢面對我自己是同志的身份而感到羞恥,而是我覺得面對這些不理解、思維狹隘的人感到恥辱。

可是,有時是自己的掩飾功夫作得不好,而pecah(leak)了,然後當眾被人揭發:哦你是基的。那是一種狼狽。



那一次到外坡出差近一週時,與幾個同行同行成為團友。大家樂也融融地相處,但在一次晚宴上,一位印裔女同行在幾杯落肚後,就問我,「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你不要生氣,你是不是基的?」

我當時的心裡反應就是O.M.G!我們認識只是四五天,之前是沒有交集的陌生人,只是這一刻得同在一個行程中相處,但為什麼我的愛情觀與性取向值得你來問──小姐,你以為你是誰啊?

而當時,在餐桌上還有N個人,她這道問題已溜進其他在場的同行耳中,她當時這道問題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是一個炒熱氣氛的好話題。

我當時就壓抑著自己,問道,「是嗎?你覺得我像嗎?」

她說她覺得我是,然後攤出自己的基達論,故作神祕般地說自己認識不少「這種人」,我裝好奇地問:是怎樣才能看得出來是基呢?我真的不會看。

于是這位印裔小姐就現場召一個侍者前來搭訕幾句,之後轉頭對我們說,「瞧,像他這種樣子就是基了。你可以從他的眼神和動作中看出來。」

你會覺得悲哀,一個曾經在美國讀大學的女性知識份子,會在不適當的場合提出關乎私隱的問題,而且,她持著自己敏銳的觀察力來炫耀自己。

當時我心想,即使我是同志,關你屁事?我何必承認來認定你的辨識能力?

我過後就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反而我不會對那位侍者感到興趣,反正即使他是與不是同志,也不關我的事。可是為什麼會有這樣多閒人在管閒事?

所以,我過後就沉著地再反問她,「其實,我也覺得你像蕾絲邊(lesbian),你剛才的話提醒了我。」

她顯得一絲訝然,她可能知道我是在轉移著話題,但她還是反問我:「為什麼我像?」*(瞧,我將問題拋回給她了)

「因為你很強勢,你給人一種很堅定的感覺,我相信會有許多女同志會喜歡你,除了正常男人以外。」其實我是胡謅的。

她聽了只是哈哈大笑,連聲否認,大伙兒也在笑聲中遺忘了。

可是,故事還未完呢!因為在幾道菜餚後,我對面的另一位女同行,她對著這位印裔小姐說,「其實啊,F小姐,我也覺得你是蕾絲邊……」

這時我聽到印裔小姐尖叫起來,她的反應有些異常,因為此次認為她是蕾絲邊的不只是我一個人,而是另一位女生!這顯然是另一種形式的reaffirmation。

印裔小姐一直問:「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像蕾絲邊?我是百份百喜歡男人的,ok!」

那位女同行也被她如此的反應嚇倒了,忙著說,「沒有啦,沒有啦,起初覺得而已,現在我不覺得了…」

我只是在心底裡偷笑。想起一句老話: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而如果下次若你要對其他人拉響基達時,請記得別人也會放基達在你身上,我想起了我另一位同事達夫的經歷



但是,我也遇過一位很好談的女性朋友問過我類似的問題,我們在許多方面都有共同話題。後來她到了台灣唸書,我們就在msn上聊起來。

一次她在台灣那一端就問我是不是基的。

我還不想告訴她,儘管我是很想和她分享我的雙重生活的另一身份,可是還是忍住了,我慶幸當時這樣地理智。

後來我就答:有時真的很煩,在25歲以後沒有女朋友時,就會有人問我這樣的問題,你有什麼更好的答案讓我以後解答下一個問我同樣問題的人嗎?

她似乎接了我這張同情票,認同我說的話,然後也很感慨地說,「是啊,單身時常常也是有人會這樣問。」

後來她說,「不如這樣啦,如果你以後還是找不到女朋友,我就硬充你的女朋友幫幫你吧!」

她現在已回到了大馬,此後我們沒有再聊這課題了。只是覺得生活上值得關注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你何必苦苦追問一個人是不是同志呢?


我多麼希望曾經在其他人面前談論過我性取向的九厘米先生,能讀到這段文字,後來他終于印證我是同志,因為他竟然以身試驗,而我也反證了,他才是不折不扣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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