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可以常常掛著七時二十五分的臭臉,但有些人即使沒有十時十分的臉孔,你見到他/她時,就會想到微笑。
阿活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是我公司裡另一個部門的同事。我們偶爾需要一起合作公干。我且稱他是阿活,因為他…(待回再解答)
阿活那天在公司的停車場中拉著我問道,「你看你看,我的臉是否有發泡了?我昨晚與舊同學聚會,他們說我的臉越來越大,但眼睛就越來越小,不行,我一定要弄大我的眼睛。」
阿活有一雙米眼,潛著雙眼皮,我聽了就一直發笑,因為他接著就一說要用什麼妙方去撐大眼睛,譬如在眼皮上貼皮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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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覺得,阿活愛美的程度真是過界了,他可以常常更換髮型、調染色彩、或是更換眼鏡鏡框,他會一直提醒自己喝水,他也不愛吃馬來餐,只嫌煮法不好。他對自己的外型、衣著品味及健康觀念有一種偏執,可是他那種對自身外觀的醒覺,是一般職場男生很少有的。
然而,阿活懂得將自己外觀突出,儘管他長得不高,但他就是有肌肉線條!他不是標準的肌肉男,可是據他說,他以前在學校時是超活躍的運動迷,甚至去打拳,所以十年後的今天,他的身型已顯現出一種活絡弧美的肌肉線條,絕對不是健身室中硬操練出來虛線可媲美──那是一種原型的粗獷美。
而阿活常披穿的工作襯衫,就是全貼身包裹型,然後專挑緊貼低腰褲來掩飾其腰短的缺憾。他走起路來就有一種英氣,而他兩片胸翼彷如破衣而出一樣。但是,他常對我投訴他有一大堆「豬腩肉」。
阿活有的是過氣的肌肉,現在是徘徊在脂肪與肌肉之間,他若在未來幾年保持著如此恰如其份的身型,他就可以過關了──不會成為胖子。
而最可愛的是,阿活是性情中人,他可以將自己心裡的說法,像開水喉頭一樣地滔滔不絕說出來,你可以完全捉摸到他的思路。他甚至可以在小販中心或餐館的東主搭訕與聊天,沒完沒了。
他喜歡說笑,笑聲會雄亮地爆發出來,或是常啍著歌曲,帶引著一兩段張學友的流行歌曲歌詞出來。有時,他又喜歡陰柔地說話。不過他的談話內容不像九厘米先生那樣言之無物及無聊,他又會思辨與探尋答案的。
即使是吃飯時,阿活也會推薦自己的心水菜餚,對食物頗有研究的他,例如吃韓國菜時還會建議必須伴吃什麼小菜等等,非常體貼。
他就像活寶貝一樣,十分討人好感,所以我就叫他「阿活」。
可是為什麼像阿活這樣開朗與陽光型,又Metrosexual的男人,卻不是同志呢?
我在認識他時,偶然間瞥到他的電腦上出現他與女朋友的合照。後來,再熟絡一些,他竟連與女朋友行房時種種喜好都說了出來。
他的話語有時挺有意思,我記得他說,「你得到一個處女時是完全不同的,你可以從觸感、呼吸心跳,還有她的皮膚色澤變化來感受她的興奮。」當時我們是討論著處女情意結,我主張即使造愛,不一定要選處女。而他還懷念著他破瓜時的種種感覺。
(當然這是我的紙上談兵,我也沒有興趣去實踐什麼,但是處男是否也一樣如此的生理反應?)
當然,我還聽到他常溫柔地與女朋友一起談電話,那幅蜜糖相,你聽了也會在他的呢噥中融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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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們在茶水間碰上時,阿活說他剛看到郭富城在電視機上跳舞,相形見絀下,他感嘆著自己的肌肉不長進,他說他該是鍛鍊肌肉的時候了。
我一向有告訴他我有去健身中心。阿活當時就說,他見到我的身型有一些成績了。(瞧,其他直佬男人是不會這樣在意另一個男人的身體的)
我說:你可以練啊。他說:不能啦。我說:可以啦,你的身型很好。他說,我滿身肥肉啊。我說:哪裡有呢?我不信。他說:有啦…我最後激將法:我不信,你給我看!
他爽快地說,好!他就真的帶我進廁所裡!
廁所裡沒有人,而我的心就砰砰地跳──我不自由主想到九厘米先生,這裡是我們的孽緣的溫床與繁殖地。
他巡視一下知道廁所裡沒有人,然後我們就步入廁所間隔裡!
阿活就將襯衫的衣鈕逐顆解下,露出了一身白晢的挺拔胸肌,還有一凹明顯的谿壑,星散著幾根細幼的體毛,他的乳頭更是性感,那是兩朵漫漶開來的乳暈,呈淺棕色。
當時的他,就像一個穿了長褲的舉重手一樣,胖墩墩地在凝著神,他的肌肉太白了,粉馥冰滑,十分肉感。
我作狀去捏一下,用掌心側度著他的胸翼時,感受著他的雄厚質感。「還不錯嘛…」我儘量保持自己,但當時似乎只有內褲可以包裹著我了。
不過很快地阿活「清醒」了。他應該察覺兩個男人在廁所間格裡顯得很猥褻,還有些「不爽」,所以,他馬上扣回衣鈕,然後說,「啊,我們好像『基佬』,哈哈哈…」
就這樣結束了不到兩分鐘的檢視(這可不是女人的乳癌檢視)。那只是一場很純粹的剝與脫。
後來,現在我還是常看著他穿緊身衣服。
昨晚我們數人一起吃晚餐,他嚷著要我其他同事去注視其他路經的漂亮美眉,然後他兩手反扣在椅背上,無形中推舉著自己兩片胸翼的飽滿度印表出來,隔著那層纖維布料,他激凸的兩朵乳頭又顯現了。那是一餐熱情如火的晚餐……
可是,他只是秀色可餐而已,即使我的口水流滿一桶。
晚餐後,他在公司裡突然問我,「你有去過『基吧』嗎?……」這次我覺得自己被他剝了衣服一樣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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