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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0月1日星期六

我是我主角

首先,來看看以下這個網頁 (原址已失效,如今轉來另一個)上你認識的人。


(哦。原來是你。是你。是你們。 )


他們都是香港無線電視台(TVB)的演員,對于大馬這個沒有僅能依靠外來文化滋潤的沙漠上,香港電視劇是民生最佳的良伴,而這些男演員出現在電視劇上的次數,恐怕會比一些巨星來得多。

原來他們都有一個名字。可是他們對于觀眾的存在,只能是一張臉孔來辨識,如果要稱呼,也只能說「甲乙丙丁」的標籤。

這就是甘草演員,粵語中俗稱的「咖喱菲」。只要一看他們的臉孔出場,我就可以猜到他們的角色下場會是如何──早死、失蹤,總之是無關痛痒的角色,或是何時在劇情消失也無人察覺。這些甘草演員的臉孔被監制定型與操縱後,其實一出場時,已教一些劇迷失去了對跟蹤劇情的懸念。

然而,我覺得最可悲的是,這些外表不會長得過于抱歉的演員,大部份落得終身被旁落的命運(有誰會像林家棟、吳卓羲一樣出頭?),逃不到宿命,而他們天生的一張臉孔,就是他們戲路的詛咒。

如果說人生如戲的話,我倒不希望這就是每個人的人生,甚至延伸到同志的生活與擇偶選向,會有這樣的宿命與規律。

難道只有主角才能享有一切的注意力與美好嗎?難道只有運氣能主宰一切嗎?

以前我不敢在連身鏡前脫得精光,然後試穿一條內褲,因為不堪望見板直、塌耷的脂肪掛在身上。以前我不敢出來約見那些在聊天室裡的男生,因為覺得自己會是貌不如人,我更不敢踏足健身中心,因為感覺到100分和50分的差距……

當然我也很務實,而不會去奢想一個俊男會走過來向我說「嗨」。

我將自己變成了配角,即使是鏡像裡的自己,我將自己的外形,來當作他人對我打分的唯一標準。

就是自己不會給自己打氣,人家也不會給我們打分。

後來,我記得九厘米先生(對不起,我還是要提起他了),他在兩年前主動走過來挑逗我,來問我:「如果給你機會喜歡男人,你會不會嚐試?我可以教你。」

當時我只有一個受驚若寵的感覺,因為他當時是我認為在公司裡最看得上眼的男生,而他的樣貌獲得不少人極好評價的,而我知道自己是那麼地平凡,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會被揀選──但九厘米先生竟然會出其不意地主動搭訕,在我臉前揭露自己的同志身份,然後發出如此「非典型的請柬」…

(我只能用省略號帶過了,或許下回有機會分享他在發出「性愛請柬」時的種種狡黠用辭)

還有在健身室的sauna中赤膊坐著呼氣時,身旁會出現身栽壯實的「水牛族」,像孔雀一樣地開屏,發出最原始地慾求呼喚

這是出乎我想像以外,我不知道自己原來有外形以外的東西,而成為別人眼中的主角。當然,這是因為你當時出現了一種別人需要的東西。

然而,供與求這些東西,都是虛、幻、無常。有時我會覺得自己凌駕他人,擁有他人沒有的特質;有時則覺得自己折舊貶值,到最後一文不值。
我永遠還是逃不出第三者在選擇對象時的菜單,因為我經歷過不少被人說「no」的事件。在同志圈生態中,有樣貌,有身材,或是有錢的人,永遠是主導者,會先以第三者的外表掛帥作定論:揀選或淘汰。

當然,我也試過對他人說「不」的時候,因為對方無法向我展現出,他擁有其外表以外的內涵與特質。

現在我還在掙扎地檢視著自己心底裡那一份ego,有時會像在拔河一樣,此重彼輕。但是,至少我知道自己不會一直是他人的配角,而是自己領銜主演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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