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片的兩位教友已是銀髮族,我看了是為之動容。要兩相廝守到看到白頭,我不敢想像這樣的境遇。
至于歐陽文風辦教會的努力、面對打壓封殺的風險,還有星洲日報聲稱自己是不偏不倚等云云報導,我並沒有真正地跟進。
不過,我第一個念頭是,去年他大方承認出櫃時,已為今時今日的局面寫下伏筆。他是賣書剖白是一個表面議程,但是隱議程是他要動員做一個社會運動。到今時今日,你的答案是「原來是這樣的」做開始。
當然,神也愛同志,我也希望更多人愛同志。
無論如何,原則上我是認同他倡行同志平等的努力。而他的新聞出街時我是聽見有人問:「政府會不會去他的家搬床褥來告他同性戀?」,甚至有一些輿論已用上什麼「插肛人」這種妖魔化的字眼,面對這樣的窘局時,歐陽文風站出來的行為,我會祝福與默默地支持他。
不過,由于我不是教徒,所以還沒有受到宗教偉大的感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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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還不是一個社會運動者。我覺得要推動一個社會去認識同志,是需要很強大的能耐,而且這是一項龐巨的工程。如果我要朝著這方向去,這肯定是一個耗人的使命。
這使命是否可通過筆耕來實踐出來?
其實星洲日報向我邀稿時,將整封信件刊登出來,是我一慣對生活態度是保持彈性與自由涉獵的做法。
我當時將自己的想法粗略地整理出來,晾在網上幾天了未及時跟進梳理。當時我最原始的想法是問自己:「為什麼我當初會在這裡?」、「為什麼我要隱姓埋名?」、「我要走到多遠?」
所以我是有了答案,儘管那一封電郵的寥寥數句是顯得相當含糊不清的。我在與自己溝通、在網絡上回應對話后,星洲日報高層也覆函給我了。
信中說,其實向我邀稿只是純粹的邀稿。而且,文章將會放在每週一的「食澀男女」,並聲稱該報也在打「桌邊球」與當局周旋來爭取更大的文字空間云云。
由于我不想再被批什麼過火、滿足虛榮心等,所以只能節錄這封回函的內容,而不會全封刊登出來。
不過其中一句話我是相當清楚的,信中譬喻,看到我的部落格時就如同發覺美味的食物,忍不住就摘下來介紹給讀者去嚐嚐。
可是,我在這裡寫的是大不韙的事情,這是禁果課題,我難道沒有自知之明?
至于為什麼我不選擇來寫其他課題的專欄文章,將火辣香艷的故事登上網,在報章上寫就側身遷就,我想我最后會精神分裂。
因為,這與佯裝沒有兩樣,而且是吃著自己的悶棍。我會思索自己:一邊廂你要扮正經,另一邊廂你對乳牛就心裡流口水但沒法子寫。我在投稿主流媒體時得小心奕奕地呈現,選題取角也得迎合大眾口味:沒有味精的故事同志愛情觀、在健身中心裡的所見所聞,然后讓大眾讀者見獵心喜般一窺吉隆坡的同志生活。
我想,在遊離兩端時,我會失手墜下。所以,我唯有選擇守在深閨。
無論如何,要關懷同志的讀者總會有人在,要唱反調或拳打腳踢同志的人也為計不少,我想星洲日報可以多做一些有深度的同志關懷報導、在新聞遣詞用字上去污名化(例如用雞姦等字眼),我想大家就應謝天謝地了。
然而,我想若是有心要閱讀的網友,總會聞風而至,春城無處不飛花,網絡世界裡總有人在尋找「春光」,搜尋器是一個最方便的橋樑。我知道不少網友是輸入千奇百怪的字眼后,就來到這裡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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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樣,歐陽文風與我看起並沒有什麼關連,不過,我們還得不面對現實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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