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1日星期四

再見.名媛


今天我真的不得不相信緣份了,這是一個玄學。

我今天心血來潮,不想去一間我平日開車十分鐘而常去的健身院,因為一想到同一人潮高峰時段到訪,就會遇到同一批的舊臉孔會員,成群結隊地霸佔機械,讓人心生厭煩。

我幾乎可以預想到會見到哪一些會員的臉孔,包括我一定會被他們環伺著,等著搶奪我使用著的繩索抽拉機械,甚至會一直被打斷問說,「你還有多少套才做完?」

所以,我選擇開車去另一個健身院分店,歷時45分鐘才抵達,抵達時,已是下班人潮的第二波高峰時段了。

我換好衣服後,正要去洗手間時,好巧不巧,見到了一個前炮友。

我倆互相凝視,像上次一期一會的赫曼兩年後再相見一樣,但我看到的前炮友,就是我上週在新加坡一遇即炮的名媛

我望著他,他也回望著我,我直接問他,「你認得我嗎?」

他怔忡了片刻就回過神來,很訝然,又不知如何反映,或許他真的不是口齒伶俐的人,他只是呆呆地說「記得。」

終於,他初見我時是全祼亂髮,再見我時是已梳了頭著裝就緒的文明人狀態,還好,他記下了我的臉孔了,也在社交場合裡看到我的本尊了。

我第二句就問他,「你叫什麼名字?上次忘了問你。」

他報了一個菜市場的洋名給我,然後急急地要離開了。

我再問他,「你剛到嗎?」

他點點頭,然後離去了。

我後來在有氧運動教室看見他熱舞舉重,原來他是趕著去跳舞。那跳舞班快要結束時,他與一批名媛(也是學員)一起合照,我看著他與一班人的狂歡,想起我與他上週的狂歡,想起他對我說,「有很多人(當時的語境是這些健身房會員)想我操他……」

而在一週後,我們再相遇,又變回陌生人了。

後來,我們同一時間又去沐浴室沖涼,我看著他半祼的肉身,居然發現他原來胸膛長著細細碎碎的胸毛,上週該是剃得精光的。

多麼玄妙吧,初見他時是剃得精光的非天然皮囊,他再見我時我已重新披上衣裳,但那時的狂歡心態也回不過去了。

我們再度相視相望,但他與他的名媛朋友說著話。

我就沒再去搭訕了。

突然想起以前讀過的那句話:

緣起,我在人群中看見你

綠滅,我看見你在人群中

我也釋然了。所以在上篇文章中,我是這樣寫結尾:「可能我們兩個彼此內心都知道,我們只是萍水相逢,而不會有下一次,或是下次即使相見,也不相認了──即使我們都會心知肚明地說:咦──我不是吸過看過你的肉體嗎?」該是預寫了我與他的「下場」

上週在突如其來的性交及倉卒的分道揚鑣,像三毛說的,「走得突然,我們來不及告別,這樣也好,我們永不告別。」

只是我說,永不告別,也不會及沒有說「再見」了。


2024年3月20日星期三

【我有男朋友系列】框先生

過去其實有很多讀者私訊我。然後一些有聊了起來,漸漸地發展成素未謀面而無話不談的朋友。

但也有一些讀者,一見面就干炮了。某人就是其中一個。

其實如果是迴轉到十年前,甚至是更早前,我是不會允許發生,一切是線上故事分享,沒有線下見面,甚至上床。然而,我鬆綁了自己定下的條規,包括,我連二十年前告白過我的一個前同事,我都約到床上了。

無他,他追求我的目的,肉體是其中一個目的。我們沒有發生愛情,但是我們在十多年後發生了肉體關係。

而這一期的我有男朋友系列,主人翁也是這樣,他說他追看我的部落格快十年了。可是,他在兩年前才私訊寫信給我。

我就稱他框先生吧──這代號的靈感來自於盲盒,因為框先生從未露面,堅持不發人頭照給我,他有一套很明確的條條框框,他只是在用一個小號,透過我不大常用來聯繫的社交媒體留言給我。


而我對於框先生,起初都是很禮貌性地回復,因為其實沒有什麼話題可延續,事實上,另有若干名讀者的留言我對他們的印象不深,有時甚至擾亂了到底誰是誰,而且說過什麼話題,因為都是淺淺的交流,之後就中斷了。

就這樣我與框先生,斷斷續續地留言了兩年。

而自從我與某人的故事寫出來後,框先生的私訊留言意思更明確了,他有一次甚至問:是否可以來我家造訪?

但怎麼說我都是不知他是何人,我們的交流變得色色起來,我就說,不如你發一張屌照過來吧。他只是說,他有一根男友屌。

那什麼是男友屌?就是很稱職地照顧到男友的菊需求吧。總之,不論是怎樣的標籤,我都無法知道框先生到底是什麼模樣,他就只是說他還長著一張可以天天看的男友臉。

緣份有時真的很奇怪,我那一天是假期時,就非常有動力地,想要善用長假的優勢,左思右想之下,便決定框先生過來。

那時冥冥中覺得時機到了──我有假期,而且心情很在線。

我們的目的就是很簡單:直奔開炮而來的。

框先生很快就答應赴約第二天的炮約。我按時準備。事實上,在約框先生之前的兩天,我已一連兩天都有炮約。換言之,框先生的炮約是我連續72小時的第三場。

在約定的時間前半小時,我發現我的鄰居家有一個陌生男人在徘徊。那男人是一種干巴巴的瘦,而且還吸著電子煙,我心想不妙,是不是框先生提前抵達了,而在我鄰居家外休息?

我是從我家偷瞥望著那男人,看著他的身型,還有他那種舉止,我覺得太low了,有些像甲洞阿炳那種氣質。我有些忐忑,真的擔心這就是框先生?

那時候我是有些後悔,雖然未見面就約炮,是賭一把,可是我已在準備著如何婉拒的陳詞。

我馬上留言給框先生,問他是否已抵達,他說還沒,反問我是否已經很興烚烚了。

赴約時間到,框先生準時應約。我見到一個口罩男出現在家門前時,舒了一口氣。

原來真的不是那位吸電子煙的阿炳,是另有其人。那位男子後來證實確是我鄰居的訪客。

我開門讓框先生進來時,望著他的身影,還有他罩不離臉上的眼睛,快速掃瞄我所得的信息,身材身高適中,屬於淡顏系,感覺白淨的小奶狗,看不出人到中年。

他就是那種在購物商場,像幫忙拎著或背著女友名牌手袋的休閒男生,又或是那種年輕奶爸的感覺。

我沒想到框先生是這樣的造型,看來是有些休閒,即使他說他當時是工作中,而且是趁午休時跑過來與我偷會。

我請框先生進屋,他是穿著淺色T恤,一邊解釋著他恰好有些傷風,所以不方便脫口罩。

我們坐下來聊天。我請框先生除下口罩讓我看一下他的樣貌,他禮貌地照做,果真是淡顏系的斯文儒雅風的書生型,但我現在回想起來,我已記不得他的樣貌,反之他的眼睛我印象深刻

我們就閒聊了幾句,我幾乎已忘光了到底我們是聊些什麼話題來暖場,該是年齡或什麼的,但可以確定是,框先生是有男朋友的,他讀了我的部落格很多年,從椰漿飯的故事開始,而我很例牌地問,「終於見到我了,感覺我怎樣?」因為這些年來我也沒有露相。

框先生到底是怎麼回答,我也不記得,就是很禮貌性地回答。基本上,框先生就是非常書生氣質的男生,我在與他獨處兩分鐘後,就十分確定他是一般女生會喜歡的類型。

因為他真的太直男了,完全沒有嬌媚氣,舉止或是語氣等,甚至是眼神,我都看不出有什麼起伏轉動,整體氣質感是淡淡穩穩的,就好像方形框架一樣,一切都依循著規矩和尺吋來定型,邊框的內角等也是定恆的。

他真的是同志嗎?他真的是我亞當的禁果情色紀實部落格的忠實粉絲嗎?他完全破例和破格。

我一見到他時,不知怎地,我好像內心裡就燃起一種奇怪又雌性的念頭。我想被他懷孕,我想被他配種,一種說不出的優生學選擇。

我清楚我們的小話題不能拖太久,畢竟此行是另有目的。我就開始湊向框先生,撫觸著他的肉體。

我先脫下他的上衣,肉一露出來,我才知道什麼是脫衣顯肉。他真的很白晢,二頭肌練得頗有成就,乳頭淺棕色耀著,全身滑嫩,有一個小肚腩,但其實是坐下來後逃不過的,看起來是一種人到中年的輕熟肚腩。

我一看就知道他該是瘦底肌的人,年輕時該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小奶狗,還好平時有舉重,所以不至於完全走形。

然後我脫下他的長褲,那是一條半休閒的通勤褲,褲頭還是束繩索的。

然後是內褲。

框先生全祼在我面前了。

對於框先生而言,我是隱形沒形體的作者,他只是閱讀與感悟我文字構造出來的情慾世界。

但對我而言,框先生是我的社交賬號上的一個名字代號而已,一切都是二元化文字來形塑對他的認知。

而現在的他,坐在我家的沙發上,一絲不掛,下半身並不是非常地讓人矚目,一切是自然的狀態。

眼前就是一個成熟男人的肉體。我想見到的,我想體驗的,我想感受的。

我讓框先生坐著,然後我跪在他腳跟前,我稍稍撂下了我的運動短褲,露出我精心穿上的小內褲,然後我也脫下我的上衣。我屬於半祼狀態撲向他。

第一招,我就開始舔著他的乳頭。那就像奶油蛋糕上一直舔不掉的朱古力球,感覺要不停地攪舔,才能盡含。

框先生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完全沒有汗味,怎麼這麼干淨的男人?我一想到這一點,馬上更淫思地舔著他的乳頭。

當時我是一邊把棒,一邊舔乳,手上本來是一條軟繩般的,不料,才不過十秒,迅速火箭升空之態,彷如準備發射了。

我低頭一看時,框先生已怒勃成一根筆直的柱子,而且,長高真的不是開玩笑!

我有些吃驚,怎麼這樣?

我一邊抬眼問他:為什麼你沒有告訴我,你有這麼長的屌?

我真的拆盲盒了,一拆就是我愛的尺碼,不會太粗難以接口,也不會過長難以入喉,但卻是剛剛好的長度,而我的手掌其實是比一般人的來得大,當我兩掌合攏套著他的莖底時,框先生其實還冒出一個頭來。

而框先生看來是白白淨淨的,但我也沒想到他的腿毛是相當濃密的,即連腋下也是如此。一切都是反差。

我在玩著他的肉杵子時,我們開始轉向非常淫穢的調情對白。他也抓住他的肉棒子,在我的嘴畔摩擦,

他已硬得不像話了,箭在弦上。我也站起來去拿出安全套,框先生有些好奇地問,「這麼快就要操了?」

但事不宜遲,我們要善用時間。我點頭一邊張羅著時,迅速讓他頭披冠甲。然後他站了起來,在我身後,一挺而入。

那一捅,真的是穿越千山萬水。

我被他攪動起來,簡直是波心氾瀾。

我感覺自己像在峭壁巉崖間蕩著鞦韆,快要墜下了,一直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在搖,其實是被他的抽插所引起。

那感覺來得非常迅速,我感覺自己沁出來了,我沒想到我的生理反應這麼快,當他將我翻過來,讓我仰躺在我的沙發時,我看見自己像打翻的油瓶子,沁出一線線的蛛絲出來。


這證明,他spot on。他中的了。

我驚奇地看著自己的變化,可能是他長度足夠,加上節奏,讓我一拍即響。

我將自己歸屬於他了。他是我的男人了。那一刻我在想,到底這幾年來我在等著什麼?竟然有一個這麼棒的一號在閱讀著我的文章,但我幾度拒絕他的約炮之意。

而現在,終於他的肉棒穿梭在我的緊壁之中。我倆一見面就結合了。

我們的第二招,轉戰傳教士的姿勢,我仰躺在沙發上時,他撲了過來,他瘋狂地爆操著我,我看著自己的馬眼沁出更多拉絲,我感到很驚訝自己的生理變化。

但是框先生的力度確是很足,我在享受著那一捶又一捶的沖刺時,我聽見框先生說,「我快要射了。」

「別射。」我說。然後他緩下來,他主動抽棒,自己選擇坐著。

我一看他的尺型筆直長屌,依然硬挺,雄風依舊,看來是還未爆汁。我見機不可失,馬上坐上去。

就這樣,我們來到第三招:觀音坐蓮。

過去十年的閱讀經歷,到現在肉體交配,還進入了第三招過招。人生海海,很多都是在一念間的際遇,一念花開,一念花落。

而現在,框先生在我的體內長了一棵樹。

我也突然回想起怎麼近來我這麼多華人炮了?之前我被華人排外,但現在我坐姦著框先生,昨天及倒退至昨天之前,我們彼此陌生。

觀音坐蓮之後,我自己也有些累了,突然杠了三招的肉屌,我也要休息一下。所以我從他身上爬下來。

框先生沒有休兵之意,「剛才你不是說要射了嗎?」我問。

「控制到了,還可以繼續。」他說,他接著說,「要吃棒嗎?你爬過去,像狗一樣爬過來,慢慢吃。」

我有些意想不到他原來有這種輕BDSM的傾向。但我過不了這一關,這種調教式的肉便器戲碼,我其實並不大想碰,因為我知道這是無底淵。

但最大的問題是,我過不了自己自尊的那一關。之前被那位霸道總裁式的馬來一號深喉誤傷我的懸雍垂而導致喉嚨發炎,我深知這種沒底線的調情遊戲是多麼大的風險。

我一直說不,我不要這樣做。我只是想好好地為框先生口交。

框先生在我的加持下,已從香蕉硬度狀態回昇到黃瓜的硬度。然後,他要求我再仰躺起來。

重新操!

他看來非常有組織的,就半跪半立著遷就著我的沙發高度,然後將我側躺,再一手拉開我高舉的兩腿,當作是揚帆桅一般借力。

接著框先生重新回歸深谷探菊。

那一刻,我真的被他操到欲仙欲死。框先生原來是武林高手,我現在才知!

後來,我馬上建議不如去我的臥室續航。因為原先我只是以為客廳就可以辦事。但在大床上,行事更方便。

框先生和我回到房間,一上床,我們的床上關係officially確定了,因為真的上床了。

他就伏在我身上,我們像夫妻一樣行房,以傳教士姿勢再延續客廳沙發的猛操。

我已無法形容那一種肉體感受。有時看著他抬起前半身,看著他的乳頭在晃動,有時則看著他怎樣提拉著我的兩腿,下半身則在抽送著。而我的兩腿盤繞在他的腰際,像走馬燈一樣地總會讓我浮想起過去種種的男人。

但那一刻,當我兩腿搭繞在框先生身上時,我卻想起的是某人。

接著我和框先生又再以狗仔式、觀音坐蓮的方式,典型的上床三件套式招式來延續過程,換言之是將沙發上的招式重新搬演到床上,每一招,框先生都是強而有力,我則以暗勁夾抓來回報。

他在我身上搞了近一小時,過後我倆仰躺在床上歇息,一邊聊著天。框先生說,他最近一次偷食已是疫情封城之前,換言之有四年之久了。

而我是他破戒的第一個男人。

他說他週末是要與男友拍拖,與男友也是定期有性愛,不像一些「老夫老妻」,已將「行房」湮沒在日常生活中。

換言之,我是他的涓涓細流的慢生活中,突然出現的一個小瀑布。

框先生說,他以前也有光顧過同志三溫暖,或是流連在健身院的後花園受獵或追獵一時之歡。現在,完全退下獵春戰場,他說,他老了。

「那以後我要約你干炮,怎麼辦?」我問。

「我是對我的男朋友有些愧疚和不安,這種事情好像不適合我……」一個祼著全身,狂操過你的男人,對你說這一句話。

接著我們也重溫著剛才的戰事,沒想到框先生說,我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股騷。

而且,我也沒有他想像中的緊緻。

框先生就是這樣的實在人,我們就是很透明化地述說著剛才屬於我倆的moment。僅有我與他知道和感受到。

我已處於一種鬆弛的狀態,從精神上,到肉體上。或許,這就是因為我們剛剛合體的成因。

我在思考著我是怎樣才是騷和蕩?我那時摸著他的肉棒子,一邊把玩著。我也一邊跟他說我對他的觀感,包括他真的如尺一樣的「直」男,在健身院或商場見到他的話,我完全是不會對他動念或起淫意的。

但那時我就攥著他的肉棍子了,那根屬於他十年男朋友的性器官。

我開始含著他,將一件不屬於我的肉棒子咀嚼著,有時人生是否相逢恨晚?生活是否太多盲盒驚喜?人際是否太多擦身而過?

但太多和更多的安排,其實都是造就當下。我為每一個當下都努力著,包括努力地營營汲汲著框先生勃起的陽具。

我想起我之前曾經拒絕過他約炮請求,因為他不肯發我人頭照,我當時說,「隨緣吧」,而當下的緣份就是讓我倆性交了,過後框先生還是堅毅不拔地時不時捎來問候。

現在他在我嘴裡堅毅不拔。

我含著含著,像鑑賞著一根沉香木。最後的最後,框先生忍不住,終於口爆我。

當時他口爆我時,那根筆直的長屌在顫抖著,我的兩唇夾著莖體時,腔壁居然可以服貼地感受著他射精時的那股抽搐暗勁,像脈博一樣,振動著,像那種金屬的共振迴盪,餘韻裊裊。

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因為他可能就是那種暴沖的井噴之勢,所以整根肉棒是200%的充血狀態,積壓出來的雄汁彷如源源不絕,我無法見證,直到我覺得被灌了幾大口的雄汁後,感受到那股沖力,我一一吞咽了下去,我喝下了他。

就這樣,我們本來乍遠還近,到合二為一,到乍虛乍實,再到我中有他。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我。

過後我倆一起進去沐浴室沖涼。

那時候,框先生的口罩也沒有除下來。這真是我第一次由始至終都與一個半臉人上床的經驗。

他很細心地為我揩了沐浴露,給我抹胸擦背,然後我看著水花犁過他的肉身,非常紳士與溫柔的一個男人,但想起這是屬於另一個男人的肉體啊,也想起另一個我想擁有的男人的肉身,他在新加坡過得怎樣?是的,我應該與某人一起沖涼,但怎麼我們都沒有機會?

我是有些唏噓,別人的男朋友或丈夫,彷如天長地久,而我,只是曾經擁有,或無法擁有。

到現在,我還未有機會再見框先生了,或許他就是屬於我一期一會的野鳥記故事吧。

(全文完)

2024年3月19日星期二

【野鳥記】名媛


本來還有一些故事要分享。不過,我覺得幾天前新加坡的奇遇不得不讓我一書。

在三溫暖的沐浴间,我去沖涼時,恰好旁邊就站著一個身高適中的華裔男子,寬肩細腰,眼睛明亮,十分帥氣,當時他已全祼著淋著身體。

我一眼就看到他的胯下肉,非常矚目。他也盯著我的下半身,然後他開始和我搭訕,用英語,「You just had fun?」

我當時還處於未休兵狀態,而且是相當激烈的一局(下次再寫)。一結束後我就出來沖洗,就遇見了這天菜級人馬。

我看著他的臉孔,感到有些熟悉,彷如哪兒見過,腦海一轉,突然驚覺他就是吉隆坡健身院的一個名媛團團員!

我多次見過他與其他乳牛類別的名媛在舉重區交流,當然我知道那一堆都是同志。只是,我沒想到此時我可以見到他的全祼肉身。

他自己也可算是乳牛一個了。

我是有些意外,我還以為那一票名媛都是零號,我覺得我們撞號了,就隨口與他聊了起來。

他說他剛抵達,所以先來沖涼。

「可惜你已玩過了。」他說。

「怎麼?你對我有興趣?」我問。「那我問你,你是一號還是零號?」

「我是一號。」他說。

「那我是零號。要不要來一局?」我建議。

「但你不是剛完事嗎?」

「我是power bottom啊。」我笑著說,這句宣言我居然如此自如地說了出來。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了。」

那麼巧,當時沐浴區裡是沒有其他人,這是相當難得的,所以我們還可以聊到十句以上。我跟他說,我來自馬來西亞吉隆坡,他說他也是,我說我在健身院裡見過他,他則回應說完全毫無印象,說從未見過我。

所以,我認得他,他不認得我。他對我的興趣,一切是因為當時的我。

我們就當場約玩一局了,他說,「你等下等我一下,我要去拿些東西。」

我們前後腳離開沐浴區,他去他的儲物格,我也回到我的儲物格放毛巾。心裡是有些緊張,竟然碰見了一個對我有興趣的吉隆坡名媛──他鄉遇故知。

我拿了我的嘿咻包,然後等他一回,我們一起進入遊樂區,恰好在入門後就找到一間空房,我倆馬上鑽進去。

他脫下毛巾,我這時馬上被他按壓在床架上。我們開始以馬來西亞華語交流,一切,回到我們的原廠設計,從肉體,到思想行為。

然後,這名媛瘋狂地舔吮著我的乳頭,還高舉我的兩臂,接著狂吻我的嘴唇,那是仰臥式的壁咚。

我有些招架不住他的輾壓式,對我如此貪婪的需索,如果我們是著衣相識,我們是否會突然發展到如此境界?

我沒想到這名媛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證明我穿上衣服時,是隱藏在人群中如此透明。

雖然他不是名媛團裡最亮眼的一個,可是他們那一票人扎堆起來時,其實都是水準以上的顏值。(所以才如此傲嬌地自覺是名媛團)。只是我平時是完全沒有與他們交流,因為他們真的只看乳牛與肌肉崇拜,旁人連一個眼神也不施予。

而現在,他壓在我身上,任由我摸索著他勃起的陽具,而且他還咬著我的嘴唇,真的讓人覺得是今夕何夕的奇緣妙遇!

所以我很早之前說過,同志三溫暖是還原一個人的獸性最好平台,大家卸裝後,沒有名牌、沒有身份,沒有社會尊卑感,大家一具祼體行走出來,大家都放在同一水平上去拚。

我不是第一次遇見馬來西亞人,但是遇到一個屢見熟悉的臉孔卻真的是頭一遭。

我們進入前戲時,名媛已漲腫得非常誇張,是屬於莖粗頭尖的那種,但非常筆直,如同一把尺。

我看他的狀態,其實已是120%的充血程度,連莖體都硬固起來了。我開始品著蕭,一邊看著床側的鏡子,看著自己的嘴唇裡吞吐著一根肉棒,我感覺自己像一隻章魚,我已伸出我的肢體去撫觸及佔領這半生不熟的男人的肉體,唇中物卻像吸著一根巨型珍珠奶茶吸管,想來可真是匪夷所思。

我問他是否要操了,他反而問我:「你是否有popper?」

我說我沒有,他說,他要外出再拿popper,這時我心有一些疑慮,因為之前試過有人就是這樣進房後趁機開溜,但我看見他留下他攜帶著的安全套(可能就是他的護命符),那就像新加坡人留下一包紙巾在空餐桌上霸位,是一個划分歸屬的手法。

他要開房門外出前,我跟他說回來時記得敲門。

然後,不到一分鐘,他果然回來了。

名媛帶著他的popper,旋開瓶罐嗅了起來,也遞了過來給我。一如我之前所說,其實我對這一些是沒有什麼太大反應的,可能我的意識太清醒了。

他是仰躺起來,並沒有太大的主動意願來主導形式。我心想有些不妙,可能是莊主大爺款了。

但沒有關係,因為他是名媛,我就採取主動。我隨手拿起我觸手可及的嘿咻包,為他套上安全套。

他真的是盆栽莖的,底盤很粗。我一邊讚歎著他說,「真沒想到你這麼粗。」

「是啊,很多人都說我很粗,很想我屌他。」他這樣說著時,其實我已兩腿跨在他的下胯前。

然後我坐姦了他,「就像我這樣被你屌著?」我一邊問他,一邊開始搖晃著我的身體。

老實說,當時歷經了前一局後,我的菊鎖已全開,鬆軟如同蝶翼,他闖進來時,我是沒有什麼感覺到他入內了。

直至我一根沒底,完全吞噬了他,我才感覺到他──我們在交配了。

我看著這名媛,仰躺著,任由我上下挫剮著他的巨莖,我看著他高舉的兩臂,腋毛刮得一干二淨(名媛對護膚與形象管理是非常在意的),他的乳頭是呈粉棕色的,有些挺,他的老二則好像──

不存在。

我真的沒有什麼感受到他。雖然形體上他該是明顯的。

但那時他不是疲軟狀態的,只是不知為何就是沒有頂到我。

而且,他當時是仰躺著,又得靠popper助興,意味著他的筋根先天條件已不是那麼強,所以當他仰躺而得起立行禮時,血液循環就不是那麼良佳的。

我只能靠著一些演,來助陣自己。包括放鬆自己的夾緊,讓他姿意地上下插送,甚至兩膝跪床,讓他自由穿梭。而名媛的速度也加快了。

而我突如其來的迸出一句設計對白,「啊,你這樣操壞我了,我的男朋友會知道的。」

「你有男朋友?」他問。

「嗯,等下回去他會發現我鬆了。」

他聽了很亢奮,拼命地抬腿往上懟,我如魅火搖曳。

「別抽這麼兇,等下你射精了,我豈不是懷了你的孩子?」我說。

「就是讓你懷孕……」他繼續操。

我滿室淫叫,我終於感覺到他的速度了。

就在這時,他停下來。

「我要休息一下……」他喘著氣,還是仰躺著。

我讓他掉棒出來,看著他那的屌,如同小孩子披著超大件披風躺在那兒。「你射了嗎?」我問。

「沒有,我要休息一下……可能是剛才那popper太強了,我有些暈。」

然後名媛起身了,他脫下安全套,我還未湊過去,他說,「不行不行,我不能先射,我還要去逛逛。」

我明白了。好料要沉底,我不是他的底,他還有玩心,要再闖一闖,不浪費子彈在非獵物之上,因為他還未看夠世界。

然後他就先跳入了我的深井。

我只能放他走了。我再次跟他說,「我還未吃夠呢。」

「你有男朋友嘛。我不屌attached的人。」

「我剛才是騙你的。」我認真的說。

「哈,我相信你是有男朋友的。你像是已心有所屬。」

「那你呢?你有男朋友嗎?」我問。

「沒有。我單身。」

名媛還跟我說,他不只一次來過這三溫暖,晚上時,他還要去新加坡的旅遊名勝地。我一聽也真暈了,那些名勝地,其實只需去一次就足矣。

而名媛,只需吃一次,也夠了。因為打卡的虛榮心,被滿足到了。

到後來的後來,我才想起,為什麼我沒有問起他的名字。一般上我都有禮貌性地詢問的。到現在,我們彼此還是陌生人。

可能我們兩個彼此內心都知道,我們只是萍水相逢,而不會有下一次,或是下次即使相見,也不相認了──即使我們都會心知肚明地說:咦──我不是吸過看過你的肉體嗎?

(全文完)

2024年3月6日星期三

一切不過爾爾



最後一次與油大叔上床時,我寫了這一篇「騷動油大叔」,其實上床後的下床時,我看著他穿上衣服的動作與身影,我突然有很大的感觸。

那感觸就是,跟這麼多男人上過床了,男人的身體,就是這樣了。

油大叔的身材,可說是最典型及最自然的華裔男人身材了,沒有運動而導致發胖,加上已是輕熟年齡段,新陳代謝放緩,就是自然而然地賤肉橫生,處於一種快要失控,又還未崩潰的體型,但體態方面則是一眼就知道不健康的那種。

沒有線條,沒有像平時在推特看到的網黃身材或是㚻片裡的粗大硬屌,或是在健身院裡看到那種仍是緊繃的體態。他在射精後,是處於一種鬆弛狀態,連老二也萎縮成嬰兒屌似的,埋在他炸裂的恥毛堆裡。

眼前的,是一個真實兼寫實的畫面,沒有濾鏡,沒有形塑,男人老去及沒有顧好身體時,老去就是這模樣了。

而我,卻一次又一次地與這個不甚與我交流的男人上床。我熟悉他的身體,多過熟悉他的個人。

怎麼我會那樣感懷?我想起在健身院裡看過的各具祼體,在三溫暖裡摸過的不同國籍的祼體,但那些是運動後或是正在發情中的肉體。

而在午後的一場例常炮局中,看著油大叔射精後的祼體,突然感覺到「男人的肉身也不過如此」,有些唏噓,彷如突如其來的「見識過了」的頓悟。

或許,我對我年少時想要看一具成熟的男人肉體的那種憧憬還很深刻。我自小家裡沒有成年男人,上中學時,常去偷看一些發育期提前到來的男同學,看著他們滿佈腿毛的腿,還有寬肩窄腰的種種成年男子的性特癥。

特別是,連他們在白色校服短袖下的腋毛也會去關注。

那時我特別好奇,我的身體與其他男生有什麼不同?到底那是怎麼樣的肉體?到底我的老二是否夠大?到底人家的老二有多長?多長才是長?多粗才是粗?為什麼片裡的洋人都是這樣粗大?

直至大學,我已成年了,但我還是沒看過任何一個男人的祼體。那一種靈魂上的囚禁是非常久,我一直問,到底我怎樣和幾時才能肉眼看到一個男人的祼體。而且,男人的祼體,特別是勃起的陽具是怎樣交媾,是怎樣插入男體裡?這一切一切,都是未知的秘密。

這不是一種生理學的探討而已,對我來說,就像一場外太空的探險之旅,去讓我體驗宇宙的堂奧。

性對那個年代的我而言,太過禁忌與污穢了,簡直不能掛在嘴邊,也不能與任何人隨便提起。更何況,是一個男人要看另一個男人。

後來,我覺得我真的要交出我的第一次了,我要做零號。

在26歲聖誕節假期時,我決定將自己獻出去。那時我已歷經了九厘米先生,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親近看另一個男人的祼體,我覺得不可思議,但我和她始終沒完成同志的肛交。

而我決定「失身」時,我先是約了另一個長得相當好看的高大男子,並親赴他的家。他當時已自己置產,家中佈置得很有藝術氛圍,但我去到他的家後,他從聊天室的熱情降溫成一個冷血平淡的男人,他就是隨意地打開了自己的褲襠,然後要我去吮吸而已。

之後,他下逐客令了。(詳文可讀我寫過的這一篇:性誕十年

(這男人後來我在聊天室及IG也見到他的身影,算是網紅之類,後來不久前,還看到有讀者朋友一起共享與他的合照,世界也太小了。但二十年後,他也老得太不堪了。)

我從他的家失望而歸後,我感覺到自己該是配不上他,所以他才完全沒有意願與興趣去反饋我的肉體。

我那時就拿出手機再約,恰好有一個肌肉男表示他有空,我再開車20公里趕赴他的家。(詳文可讀我十年前寫過的過程:迎春花開

去到肌肉男的家中,才得知他是真正的健美選手,就是名符其實的乳牛。他的肉體完全是處於巔峰的增肌狀態,不論肌肉圍度與厚度,都是經過精心安排的蛋白質進食等造就的。

而在這肌肉男的床上,我第一次被開苞了,痛不欲生。

而且,他除了是肌肉大,更是自帶粗屌的巨鵰,加上真的是短粗硬的那一種(類似於柯樂那種四指合攏的直徑),我那時被他操得幾乎不想做人了。

我當時告訴他,我是完全沒有被人操過,所以他理解我的緊閉,而且更加強了他要為我破處的決心。

所以在叩關時,他那時一插進來,雖然他有停止不動,但那一瞬間的疼感,我迄今還是記得。

現在想起來,這破處的經歷一點情色與美感都欠奉,即使那時壓在我身上的是我夢寢以求的肌肉身材,但我撫摸起來時並不享受,視覺上更覺得太有壓迫感,那一束束的肌肉群,特別是胸肌,幾乎是可以看到爆筋(因為是注射了類固醇之故)浮凸,像肉市場的生肉。

而且,他的皮膚也因水份低,摸起來時只是肌肉,而完全失去脂肪底下的滑順之觸感。

那時我記得他真的好快就射精了,該是我夾得太緊而讓他無法繼續下去,我記得該是操送不過十下。

就這樣,我被破處,完成了一個任務目標。

接下來,我就碰觸過很多男人的肉體,非正式的肌肉男、還有熊豬細狗、蝦頭男等都試過,我覺得至少有100人以上了。

有一種滾滾紅塵的感覺。

我想起這位為我破處的乳牛,現在該是70歲了?因為當年他已50歲上下了,也不知道他是否還在人世。

而我自己,在一個午後,在自己的家,看著我的第N個一號在我面前穿上衣服,從乳牛開始,到一個平凡的男人在我面前收鳥,哀吾生之須臾,但原來,一切不過爾爾,不論是男人、同志生涯,還是人生……人生好像沒有什麼期待了。

2024年3月4日星期一

【野鳥記】亂花漸欲

這是一場很奇特的偶遇,因為這真的是我第一次面臨這種情況。這是在去年我造訪新加坡的三溫暖時發生,當時我抵步已是晚上八點多,錯過了下班後的第一波訪客巔峰期。.



新加坡的三溫暖其實蠻矯情的氛圍,全部人會擠向暗房裡狩獵,而不是在廊道裡行走,與泰國的三溫暖處處有芳草的情況不一樣。

所以我被逼去到暗房裡摸棒嘗肉。我自己也被一些看不見樣貌但感覺是老醜的蘑菇型人物給「非禮」了很多回。

直至我遇到一個看起來身材還高大,該是日常有游泳的四眼仔,我們在暗房裡有碰到了,然後混水摸魚一番,但過後他就遊走了。

我們各分西東後,不一會兒又碰上了,但當時真的太暗,肉貼肉的情況下,是亂摸一場,相中了才繼續下去。我是在第二次又與他碰上時,這時有機會及有空間,讓我蹲了下來品蕭一曲時,這時我才發現:真是好棒。

四眼仔是非常粗大的,不至於那種可樂罐的那種,可是感覺上是有三指合攏的直徑,而且,他是90度夾角挺起,而且是蜿蜒蛇形之狀──因為他是曲莖。

所以,那時我在蹲下棲身之下時,驚覺他的勁道時,暗暗吃驚,因為一般上都是上翹形或是筆直形,極少有這樣90度夾角,而且還是如同一條懸挑蛇行的曲莖。

而且,吮吸起來時,筋道十足,明顯的是皮薄餡足。

這就是粗一的條件。

我那時事不宜遲,開口邀請他入室賜棒。

他也爽快答應。而恰好那時三溫暖的暗室區裡開闢裡幾間可以鎖門的小室,形同飛機艙似的小空間,容得下一張小床而已,這樣的佈局恰如其份,因為大家一摸對上後,直接就可以「爆房」了。

我們找到一間空房,馬上鎖門。然後,他大爺似的在門後,要我再為他奏一曲。

我聽見他對我發出指令:Suck properly。

由於他真的太粗了,而且還是蛇行狀,實在有些難度來調適。我特地撐大了我的口腔,有意識地掖住我的牙齒,盡量使用舌頭和嘴唇的吸納翻捲。

總之,那不是一個很好享受的狎鵰記。不像吹口琴,而是像吹愛爾蘭風笛,又大又難吹奏。

但其實那過程是不到一分鐘,因為他當時元氣滿滿的滿血狀態,其實已可以上陣了。

我馬上打開我的嘿咻包,他恰好也有自備安全套,於是,我就取出我自備的潤滑液。但是,他制止我向他塗抹。

他要求我轉過身來,狗仔式後進,我是四肢著床,他站在床外,抬著蛇頭而入。

那時,我有趁機看我配備的腕表,稍微亮燈,看著腕錶裡寫著是8:45pm。

當四眼仔挺進來時,我真的有感覺到被爆撐,我感覺到我的內壁被剐蹭到,有一種狹道彎車的感覺,我突然想起吉隆坡Quill Mall的地下停車場的彎道入口,是如此的蜿蜒而閉封,大號車一進內時若不小心一定會被剐蹭到。

那種感覺很幽微,由於他的橫曲及堅中帶韌,他真的一棍到底時,我忍不住仰頭長嘯起來,有些撕心裂肺,我感覺我好像變成人狼了,我的肉身與他對抗著,但我輸了,因為我感覺到自己像一個滿佈飯焦的煲仔飯,被他一筆一筆地刮下來。

他一棍到底讓我嘗到第一道被硬掰起來的爆裂感後,然後抽拉出來,非常的緩慢,那種感覺像是洩堤式的大浪奔放,一下子空了,緊接著又再來一棍,第二棍時,真的不誇張的說,是──

一槍到胃。

他一直叫我別動,甚至有些訓誡我似的口吻了,我不敢動彈,我只靠我的膝蓋與掌心來支撐著自己。

由於他真的操得十分慢,讓我懷疑好像是甲蟲車附身的速度,這讓我的疼痛感稍為舒緩。而且,我已感覺到他已貫穿到了我的第二道門。

換言之,我被他「穿堂入室」了(古時人家一般是中堂做為招待客人的地方,室則私人休息空間,外人不宜入內)。

而那時,他那根粗彎屌,簡直就像蜂鳥的尖喙般,伸進了我的花蕊最柔軟之處,吸著我的蜜。

我感覺到自己那一幽深之處,被他不斷地掀開來,我最柔軟的一點,完全被他碾壓著。

想起來那種感覺真的有些可畏,所以,我之前是說是一槍到胃。

四眼仔一直在操,我完全不能動彈,突然之間,我自己的身體彷如喚醒了什麼回憶,怎麼這樣熟悉?

那一種操法,那一個觸感,那種內壁像擠壓刮落的感覺──咦,他不是在四個月前曾經操過我的一個陌生男人嗎?

我想起他了,就是了。當晚第一個得手的男人,但不是很愉快地結束。

而我在想起這個人時,他顯然沒有想起我是誰,而且,我也不允許和他說話,因為我在全程被操時,真的只能呻吟著,他充耳不聞。

記憶中站在我背後的男人,幾個月後重新進入我的肉身,持續輸出。

這是世事的奇妙。他始終還是挑上我這一款,而且我們彷如在同一個圓圈,竟然會在同樣時間一起造訪三溫暖,加上彼此正是時候要各取所需。

我再看我的腕表時,已是9:07pm了。

換言之,我是在逾15分鐘後,我才想起他是我有過一腿的陌生男人。

我沒有再想太多,我繼續挨著操。這粗一如同大財閥一樣,他上回是在我的背肌上放了他的RUSH小瓶罐,這一次,他則是拉了一些廁所,放在我的腰臀凹位上,方便他抹干淨他的手。

我想伸手撫摸他的肉身,他壓住我,叫我別動,而我想回過頭看他,他也同樣制止,總之,我得維持著我的身體姿勢,我得保持著我的肉穴處於同樣的高度。

而我也有說,要不我們來個傳教士面對面,他也沒理會我,就一直操送進行曲。

他開始時操得真的很慢,有一種閒庭漫步的步調,我真的按捺不住,開口請他操快一些,他也不理會我,而就是他的抽插速度,才赫然喚起我深埋起來的記憶,想起他就是一名舊「炮友」。

我在起初時,掙扎無用,表達訴求也不受理。我只能一直挨著他的抽送。起初,我是帶著一種演繹的成份來叫床,有高低聲調,有拉音長鳴,有斷續喘氣,還有嗷嗷嬌喘,否則我真的挨不下去。

後來,我真的嘶喊累了,感覺喉嚨很緊,也沒想去運用丹田使勁叫床了,我最後放棄。

你知道嗎?有一種說法,身體被這樣進入而有異物感時,會自動啟動一種保護機制,就是死魚狀態,是大腦下的指令來保護著主人的肉體,免受傷害。這是為什麼一些強姦受害者在一起初被強奸時,接著會放鬆了下來,這導致施暴者會以為受害者已自願了。

而我那時的狀態,是類似於這樣的處境。我的喊叫,不再是一種疼的表達,而是一種打發時間的手段。我的後庭是有感受到一種似疼非疼,似爽非爽的過渡感覺,非常地怪異──因為我竟然在他抽離時,會硬拽著他「回來」,重新吸納著他,直至他才頂到我的花芯。

意識上,就是一直被凸凸凸凸凸凸。

最後的最後,我放棄叫床了。

我只是前半身趴在了床上,我只能發出悶哼,「嗯嗯嗯」那一種,到後來,我索性沒聲音了,就是一種悶在心頭上的哼哼聲。

我甚至有時是將我的額頭枕在我合攏起來的兩掌心之中,像護頭罩一樣,來抵住後庭的沖力,因為我的肉身一直被前後拖曳住。

有時,我將我的頭側枕在我的前臂,半側地臥著。

最後我是泥軟趴床,我的前胸貼地,兩臂高伸,我將臉龐貼近床褥,但是我的耳朵則一直磨擦到矽膠而製床褥的聲音,窸窸窣窣的蠻像雜訊嘈音,沖擊著我的耳膜。(後來這種體驗是在某人後來的一次操我時,我又聆聽到這種磨擦聲音)

除了我的叫床聲漸歇以外,我還記得起初我四肢著床跪著時,他下半身嵌入我的後庭,我的兩個腳掌隨著他的抽送而晃動起來,我還記得我的腳掌隨著他的律動而合拍起來,我還聽見那合掌響聲!

而且,我的大腿後肌(Hamstring)本來是摩擦著他的大腿前肌的,本來是乾爽的,也變得濕答答起來了。

當我在悶哼著時,我才聽到後面傳來的啪啪啪聲響,而且非常有韻律的節拍。這時我才想起他的操送,已進階加速了。

如果說他剛開始操送時是甲蟲車般的龜速,彷如行走在鄉間小路,第二階段時就是上高速公路了,開始80公里的時速,到第三階段時,就是高鐵速度了,彷如320公里的時速!

換言之,在他操送節奏晉級到高鐵速度時,意味著我自己是完全放下了防線,我已從一條小溪的汨汨細流,幻化成一條大江,到一片大海,從向下兼容到我完全吞沒了他。

沒底線的,是我。

而我,完全沒叫出聲音了。我的上肢已疲軟,我的兩手護住我被摩擦搡送的額頭,我的臀肌被他緊抓著……


我真的不知道原來挨操可以這樣杠著。我的下半身彷如已不屬於我自己了,我第一次感覺到有這樣的肢體分家感覺,我的神思,如果不是那些摩擦聲在拉住我,我以為我自己已出竅飄浮了。

這是被操到爽的感覺嗎?我真的難以定義。但我肯定,如果一個外人在觀戰著,如果他能一起捱下這漫長的過程,他可能會自爽,這會是一場沉悶與黑暗的操送抽插,物理來回摩擦的過程,但當中的感受,只有我當事人才能體會到。

而他,我不知道他想著什麼。

但基本上,後半段時,這四眼仔的粗屌該不是那麼地粗硬了,因為我其實已沒有什麼知覺了,而且,我感覺到已與他合體。一種很乍親還近,忽實忽虛的一種合體狀態,似乎分不出彼此。

而我下一輪再看我的腕表時,時間顯示是9:45pm。

我那時才驚覺,我竟被他操了一小時60分鐘這麼多!

我被物化成一個炮架!!!

我想起他在全程中,其實有兩次塗抹了潤滑劑的,而且他的巨艦是完全不曾離岸,他基本上,就是全根覆沒在我的內室裡,完全沒有出走。

當我看到時間已過了一小時時,我這時才抬起我的前半身,當我的時間意識歸位時,我被操到進入渾沌狀態也結束了。

我這時覺得真的夠了,因為這算是我有史以來最冗長的一次炮局,而且是不含前戲,純是杠著挨操的炮局。

我忍不住問他是否要射了。

他這次終於有回應我的提問了,他問:「為什麼?」

我說我的腿感到有些麻了──這是事實,因為長時間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我竟然沒有抽筋已是好事了,只是我確實感覺到真的是麻了。

這時他才全根抽離,我突然被架空墜地,那時才轉身一看他。

那一幕,如同天上的紙鳶終於落地,原來是那麼龐大的一隻,我看著那尺碼,天,還是很粗大彎蜒,簡直是A片裡的BBC尺碼,雖然有些軟了,但視覺上,在那暗淡散發著幽光的小房裡,仍然可以直視感受到它的龐大。

而我,剛才竟然套干了他60分鐘,來來回回吸納吞吐了他不下500回。

我酣戰過他了,不只一次,而且是第二次,而且是這麼冗長的戰局。

我那時忍不住,又向再吃棒了,但那時輪到他清醒了,他拔掉安全套時,不讓我靠近一步,就一直伸手架住我隔離著,我完全無法接觸到。

那一幕是有些戲劇吧,之前放在我身體裡隱不可見的肉棒,分離出來後,成了可見不可及的異物。

而且,他在擋著我時,竟然說了一句讓我感覺到被辱的話來,因為他說,「有些髒,別碰!」

我不知道我是否發生了意外,但是我自己的五感感官沒有收到這樣的訊號,我伸手自探著檢查著自己的後庭情況時,一切無色無味,安然如初,但一摸之下,我感覺到自己外翻,邊沿腫了起來。

然後我低頭一看自己,竟然自硬了。

我倆都沒有射精。射精已不是炮局結束的指定方式,我們的戛然而止,就如同生活裡突如其來的開始,莫名其妙的結束。

然而,這時我已看到他拿起毛巾的身影,他說他要去沖涼了。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這四眼仔。

這場炮局,除了冗長得完全刷新我的挨操記錄,但我更回味的是「漸花亂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是的,我們在碰撞中如同漸花亂欲,但我們在合體時,我的「淺草」遮沒了他的馬蹄,沒過了,讓他舒而不礙的前行和停留。



2024年3月2日星期六

【野鳥記】網紅乳牛交手記

我其實有很多沒有來得及寫出來的人物與故事,很多是一期一炮或是很特別奇妙的偶遇,讓我有些念念不忘的,日後我就以【野鳥】作為一個系列,全是以短篇幅為主的小箋記。



今天首篇主角就是,意大利裔與印尼裔混血的馬來乳牛。

約在2016年時,這位乳牛在IG剛興起時真的非常地火,每張照片都會帶來高流量,當然每張相片都是緊身衣來賣弄身材。他長著一張很賞心悅目的一張臉,還有暴衣激乳的乳牛身材。

他是誰,我就不明說了,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人家當年是當紅炸子雞,正職則是一家關聯公司的高管專才,有妻有兒駕名車戴名錶,總之就是過著一種天上人間、遊戲無限的氛圍感。

我從未想過會遇見他。即使陸陸續續有聽說,他就是某某健身院的會員,常在那兒出沒。

直至兩年前,我有機會在健身院裡親眼看到本尊。

那時我是以訪客身份到訪該分院(我不是該分院的常駐會員),那兒可說是眾星薈萃,太多網紅在那兒鍛練,而我在那兒的經歷,也陸陸續續在之前寫過好幾篇故事。

我一見到這乳牛網紅時,心頭一震,終於見到本尊,很振奮但也有些意外。

因為太久沒見到他了,他的IG賬號和推特等已注銷,他網上的足跡只剩下過去的轉載記錄。還有一次看到他與吉隆坡的權力派貴婦名媛圈的人一起熱舞的視頻。

以這乳牛網紅的條件,他該是很吃得開。

我見到他時的第一感覺是:他真的很矮。

該是不到170公分的身高。而且,他顯得有些蒼老了,就是有些滄桑。你可知道濃顏系的臉孔,如果一斷崖式的衰老是非常快顯老的。

而且,他的乳牛身材更誇張了,蝙蝠背肌不在話下,肌肉的厚度與圍度比起之前更渾厚。臂肌與三頭肌等更加明顯。

背部的痘疤很多,也非常明顯,龜殼肚也是,明顯的打針過量了,也回不來了,他的雞仔腿也是死穴,基本上,他就像一個行動的倒三角形。

我在見到他本尊之前,以及在他賬號消失後,是有讀過推特帖子說,這位網紅說什麼是人夫人父,其實也是後花園飛禽走獸之類,常有進沐浴間與人一起玩。

當時,我在更衣室見到他進來是要更衣後,我見機不可失,馬上脫下衣服,也要去健身院後花園巡邏一番。

我與網紅乳牛是在三溫暖與蒸氣房中擦身而過,當時還有旁人。我首先是在烤箱讓他注視到我,包括當時我硬塞在他斜角的空位上。

他看到我時,我發現他是有注視了一兩秒,意味著他察覺到我的存在,完全就是那種等待被搭訕及開放邊界的慣常型態,而且我感應到他對我有好奇感,極可能我對他而言,是陌生臉孔。

為了讓他留下印象,我那時還特意一直作狀揚開毛巾,他終於看到我了,目光偷偷射過來。

我知道他真的是饑渴型了。

可是,當時有一個排骨精底迪一直與網紅乳牛搭訕,分明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撩,網紅乳牛也禮貌回應答幾句。其他人(至少有另外三人)則在坐著休息,滿室皆人。

後來,人實在太多了。當他走出烤箱室時,我趁機尾隨外出。

那時容不得我扭捏了,他看到我出來時,並沒有趁機彈開,因為一些傲嬌高冷的,往往就是壁虎彈開似的跳離。

我就知道機會來了。

在廊道直射燈的照射下,他的肌肉賁漲異常誇張,光影疊映起來,就是如同山谷平原一樣,而他底下是沒有圍毛巾,只是一條泳褲。

我馬上開口跟他說第一句話,「好熱哦。」,馬來乳牛的黑框眼鏡還是有水氣,他就很友善及可愛地笑著回應。

我的第二句話則是比著手勢,他意會了,一直搖頭微笑,後來我忍不住開口說了:「我可以吹你嗎?」

他還是搖頭,臉帶甜甜的微笑。

這時,我不得不露一下我的本錢。我作狀在整理著我的毛巾,然後在他面前揚開。

這是孔雀開屏,我不得不用這一招了。

我看著他的眼神迅速往下探視,飛快地吸收資訊,該是衡量著我的粗長,看了大概有五秒鐘。我一看他的貪婪眼神,馬上心裡寫包票了:真的是同志,偽人夫,偽人父。

他第一次見我,而我不是第一次見他,只是我倆有機緣在這窄小無人空間裡,我露完本尊了。

我之後再闔上我的毛巾,我說,他的身材真好。他該是上餌狀態了,一直在笑著。我注意到他的乳暈特別的大和濃色,乍眼看,乳暈的直徑是4公分左右,是非常搶眼奪目的。

我是有些意外,因為他的乳暈比我印象中所看的圖片更大更深色。

我這時飛快地伸手往他的泳褲一探,終於摸到了!

非常明顯的彎曲,和柔軟!而且,尺吋……不是大碼,就是手感不豐盈的那種。

我那時第二個動作就是低頭吮吸他的乳頭,舔了幾下後,我再伸手探他的內褲,明顯的增硬了。

換言之,他是衝動型的獸類,而且,不是第一次被人吸,所以一被吸奶時,馬上調動到精氣神往下泵。而且,這時我才發現他是蠻粗枝,並且是彎曲的。

後來,有人從烤箱推門外出了,我倆一拍而散。真的很可惜沒有親眼一睹他的彎屌,因為當時他一直用手擋著。

我跟著他走到他的儲物格前,我還開口問他拿他的手機號,並表示我不會打擾他,網紅乳牛還是微笑拒絕。

他是用英語回答了我一句:「But I'm married。」眼神中是有些「我和你做不了什麼」的無奈感。

然後他就逕自從儲物格中拿出手機來打字,低頭不語了。那時週圍還是有人,我也不能再放肆了。而那位馬來底迪,也跑出來與他聊天了,我們的機緣不在了。

到現在我還記得「I'm married」這句答案。這答覆,我咀嚼過很多次,而且是放在嘴裡咀嚼著他們的肉棒。我只能歎耐人尋味了。

後來,我們還是有在健身院碰面,而且我也掌握到他到訪的時段,但我沒有再慕名而去趨之若鶩了,因為我知道他該是對我的新鮮感,就像他的肉棒一樣,會瞬間升起,也瞬間寂滅。

但我覺得,我並沒有錯失任何最好的機會,也值了,迄今我已無權免費再訪那間健身院,自然也沒有碰頭的機會。只是,一切都在記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