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要說的故事,也是一位奇葩。
首先, 對方是一名華人,我在部落格裡特別寫過的一個人---佐籐,而你可知道我的部落格極少會以華人作主角的。因為那時我們在健身院裡的奇遇,其實也是很故事性的,所以事後就寫了出來。
我以為是一期一會的故事。
但沒想到在快五年年後,我們重新相遇了,兩位萍水相逢的「前炮友」,在健身院裡的相遇。
其實在我們第一次相遇就馬上姣婆遇著脂粉客,有許多詳情我都忘記了,剛才重讀時才記起來,原來我當年的記載如此清楚。
第一次見面後我們沒有再碰過面,但是在今年MCO再推行之前,我們在健身院裡相遇了。
事隔這麼多年,佐籐看起來有些老了,而且也不像當年那樣地肌肉扎實,但是站在人群中,以這樣的華人體格來說,是很出眾的。
那時我們是在健身院,我爭取主導權不斷地想要我們重溫舊夢,即使我們其實沒有說過話,也不曾有言語交流,但就是靠肢體語言來溝通。
詎料這傢伙就是來欲迎還拒的,即使在沐浴室裡其實已幾乎露光了,而且整幅姿勢就是要請人上鉤,但是當我趨近他時,他卻遠遠地避開,情況就是如同第一次相見時那樣,欲擒故縱地亦步亦趨。
後來,我在更衣室更衣完畢後,恰好他也是在儲物格前,當時別無他人,我就採取第一步趨前,問他是否有手機號。
那時我是用英語詢問他,他見狀也爽快地拿出手機與我交換手機號,當場給我撥了手機,當時我一看他的手機屏幕,天,怎麼字體那麼巨大?這證明其實他真是上了年紀的人而有老花等,所以都是使用放大字體來方便手機閱讀。
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了一個聽起來很怪異的英文名(但我已忘了那時第一次時曾經交換過彼此的名字)。
但由於是隔著口罩說話,我以為我是聽不清,所以就按照我所聽到的名字輸入了我的手機裡。
他又跟我說,他等下要去吃晚餐,我就問他要否一起。他不語。
但我們出到更衣室時,他轉頭過去與另一個會員說話,把我晾在那兒,但由於我們老實說只是肉體相見的人,根本說不上是朋友,所以我也沒去理會,我自己也先行了。
過後我在whatsapp上留言給他打個招呼。
就這樣,我們開啟了一段很奇特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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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突如其來的一場MCO時,那時我還以為會是短暫的,但五月、六月等接下來幾個月份的疫情高漲得如此誇張,我們也沒法出門。
可是,就在這段期間,佐籐幾乎天天給我打電話。
第一次接到他的來電時,我受寵若驚,怎麼他會打電話來聊天了。
我們前一兩次聊天時,是全英文交流,因為我還以為他是香蕉人。
那時用英文談電話時,當然我們是要重溫舊夢。我跟他說,我們曾經在健身房裡有過一腿,就是五年前那一次。
他說,他不記得有這麼一次,即使我是多麼地鉅細靡遺地透露當中的詳節,包括我連他的性器特征都說出來,但他沒說是或不是,而且更甚的是,他否認他是那種會在健身院裡胡搞的人。
那時我聽了是有些失望,你看,我花了一大篇幅記載了這人的故事,但在他的腦海裡,我連一個影子也不是,他根本不記得我這個人。
那時我也是半信半疑,可能他真的忘了,畢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對於我來說,我其實認人是相當有一手,任憑我遇過的人,我總會記得他,除非當時是太暗黑而無法識別。這可能是三溫暖訓練出來的功夫,即使那些擦身而過的人,我也可以在漆黑中勾勒出對方臉形的線條而隱約知道是哪一位。
然而真的是有人會患上那些臉盲症,再加上我其實也不知道佐籐說不記得我們那一次是真心話或是謊話,我也無從查證。
後來,他突然切換去用粵語與我交談時,語感徹底改變,我是有些愕然,但原來他真的是香蕉人,是受英文教育,只是生長環境使然而只懂得說粵語,不諳華語,更沒去過大灣區任何一個城市。
這時候,我們的交流更深入了。首先,我問清了他的出身、成長地點,家庭狀況,還有他的出道歷史。
只是佐籐的職業我還是不清楚,他只是說他是在私人企業上班,但是確切的職銜他拒絕透露。同時,他也對年齡保持神祕,雖然我一再臆測他是接近六十歲,他則否認自己有這麼老。
切換去粵語交談後,讓我倆的對話氛圍更加地透明,而且我也發現佐籐非常大的問題:娘。
他用粵語說話時,已散發出一種娘炮氣,我真沒想到他是一個陽剛瑪莉,總之我過去這些年所遇到的那些說粵語的馬來西亞娘炮的氣質,全都出現在他的身上。
而且,由於他只會說不會寫中文,所以用詞都是粵語的口語,而無可避免地我們的話題是切入到性方面時,他的話語與用詞就非常地粗俗。
例如他會說,我條撚好粗,今日射了,出了很多等這類的話。
他連他的體毛多到連下半身也滿滿鋪滿,以致他要每天剃腋毛與恥毛等這些私人的事情,都一一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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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佐籐奇葩的事情有什麼呢?
其實我的家與他的住所只是隔一個縣,驅車返往兩地是十分鐘,所以兩縣其實是相依緊靠的。我邀請他過來我的家,他竟然對我說,他沒來過我住的這縣。所以不識路。
我說你可以使用waze等的,過後我再問他的日常活動地點,他就說出我都熟悉的地點,他說他只是定時會去那些霸市採購日常。
但佐籐也告訴我,其實他是在吉隆坡成長,所以他才會說粵語。而如果是吉隆坡人,我所居住的縣更不可能他不曾到訪,這把年紀活過大半輩子,竟然不曾踏足一個人口稠密的縣?
這已說不過去了。
我問他是否有什麼朋友,他說,他的朋友都是在健身院裡認識的,因為他參加很多有氧課程等,所以有一兩個是定時聊天的朋友,還會時爾一起去飲食。
所以,基本上,他給我的信息是,他的社交圈子不廣。
他說他有一個成年兒子,但遠在國外工作了許久,也快到了適婚年齡,還曾攜帶洋妞女友回大馬見他。而為什麼有孩子,是因為他的前妻在產子後患上憂鬱症後不適合育兒(也送往精神病院了),所以他當了單親父親。
至於佐籐如何出櫃,他說他當年不是同志,即使結婚後也沒想過,然而與妻子離異後,有一位朋友常在酒局中安慰他,他也對方分擔心中的煩惱等。
就在某一夜,他的朋友攜他回家,並趁他半醉半醒時為他含棒了,而佐籐則給對方口爆了,之後兩人就定時地, 有意無意地在酒局後,回朋友的家裡以休息之名,他的朋友就會要求解開他的衣服散熱等,然後對他上下其手一番,再到他爆漿,而且他的這位朋友會吞得點滴不留。
那麼,兩人就從酒友變成了炮友,口炮之友,而他那位朋友其實也是已婚同志。
而佐籐說,他從未試過肛交,不論是一號還是零號,他都沒嘗試過,也不想嘗試。 這也難怪那時我在第一次與他玩一回時我有問過他是否是一號,但當時他只望著我,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佐籐也告訴我,他的敏感部位是乳頭。又對我說,他每次早上有morning wood太難受,而且都會射出濃濃的精液,又濃又多。
他在這方面的表述,我已記不起有多麼地惡俗,只是那種口吻就像淫窟裡的吹水王般,都在誇贊著自己是多汁又鮮,很多人都喜歡。
而這些描述,全是在MCO期間的深夜電話中透露給我聽,聽到這些內容時,你也只能做反應。有時,甚至將自己投射進去了。
我們其實是進行著連場的「電話性愛」,有時還到半夜三點。但都是言語上的那些描述,而且他的中文用詞理解有限,那些內容就是他會觀看著我被人肏,他會塞爆我,我是否會菊洞大開等等,不艷而俗。
但是,當我表示是否要打開視頻,或是進一步要真正地的電話性愛時,他就會匆匆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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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越發覺得佐籐的社交技巧很不對勁,包括從電話的對答來看,以及突然掛電話的習性(真有些像我母親透露給我聽那些更年長長輩要結束電話時突兀掛電話的作風),而沒有先說結尾語等。我第一次第二次覺得奇怪,馬上回撥,但電話卻沒接通。
有好幾次我問他到底是什麼回事,他說他家的線路不好。 但是,沒理由線路不好,在掛斷電話後不到一秒內的回撥也撥不通啊。
而我是發現他對手機打字也不在行,所以有時我閒來無事發了whatsapp短信給他時,他會馬上撥電話來,可能是要避開手機打字。開頭第一句就是那種很浪騷的粵語問候:點啊?
他對我的述說或是我本人的一切其實不大感興趣,因為印象中沒有聽過他主動詢問我的事情。
只是他在說著他的性經歷時,包括後來反口推翻說自己不是在健身院裡胡搞的人,卻稍後爆料給我說,他曾在某一間的健身院中被中東男人硬硬要求含屌,而他是怎樣在浴室裡射了滿滿一泡的精液給他。
只有當我在述說著我的性經驗與歷史時,他才有興趣聆聽。而且會發問,但發問的問題其實很白癡,就是那種:「你有沒有被黑人屌過?你一定好喜歡大大碌那種。」
這類問題問了好多遍,但他猶如不會記得自己曾經問過我這些問題。
我在屢次配合氣氛來演這種騷女分享性戰績時,不自由主地也得配合著他變成娘炮起來,而這其實是讓我覺得很無趣的一件事,以前年少時因被逼要與一批損友結識而非得要扮演這些角色時,現在這把年紀還得想對白場景配合說:「係啊,我鐘意大大碌的」
所以基本上,我覺得他是有社交障礙的一個男人,腦袋思路也有些不清楚的人,到底這樣魁梧體格多毛多肉的男人,為何淪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白癡呢?
我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次,那時我記得健身院還未完全被勒令關閉時,佐籐撥電對我說,他在某某健身院分店,叫我馬上過去。他說他有一位中東朋友要肏我,問我要不要一起來。
我反問佐籐,如果那位中東健身友要肏我,那你在那兒幹什麼?因為他自己已一再表態說不會玩肛交。
他說,他就看著我被人肏,然後他要塞他的大屌進我的口....這一類的淫話,也不知說了多少遍了。
總之,我在電話中擔任了《亞當的禁果》部落格裡的HEZT,為他提供了情色幻想內容的養份,但真實生活中,我是有名有姓有智慧的男人,絕不是他充塞性幻想的玩物。
即使在真實生活中要玩得很喪很浪,我也可以奉陪,只是我一再發出邀請及探問時,他卻是露怯時,那還有什麼意思?
我越發覺得佐籐這人真的是有些問題。之前逢有來電我總會去接聽,慢慢地,我故意錯過他的來電,也沒有覆電。
我就覺得我不想浪費時間在做這些無聊的淫話對談。而且那時MCO已雷厲風行起來,人人都軟禁在家裡,也不方便出門。
我該嘗試的也嘗試過了,邀請他來我的家,他說不識路,要求他開視頻或發相片,他拒絕。與他約定在開放後去見個面來玩玩,他就會說「你咁多人要屌,幾時輪到我?」這類的話。
總之,我覺得這樣的交流下去,是跌進死胡同裡,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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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倆真的沒有聯繫幾個星期,他終於撥電話來時說,他在這幾個月身材還是保持得很好,因為他一直在家裡有做運動。
然後佐籐又說,如果常保持著身體健康的話,即使有新冠狀病毒也是不必懼怕的,因為自身的免疫力強。
然後他脫口說,「就像我的同事有染上新冠狀病毒,我們一輛車五個人一起出去,三個有中,我就沒有中招!你看我多厲害?」
但我那一刻就心想,在MCO之下你們一行人可以同時乘坐一輛轎車嗎?還是乘巴士?然而我沒有詢問,我在他心中該只是姣婆的浪騷女的角色,不是屬於人間清醒的。
所以,我相信他沒有聯絡我的一個月,可能是隔離,還是真正地染上了新冠狀病毒,我也不得而知。
總之,我們就這樣沒有見面,僅是保持電話聯繫,而鮮少手機打字的方式。
緊接著在健身院開放了,他也有撥電來問我會去哪一間,我說了A分店,他就會追問我那兒是否很cruisy等等,我大略跟他說了我所造訪過分店後花園的情況後,我再約他是否要去健身院後花園玩一趟。
他又說,怕被人撞見等等,待我分析哪間分店的沐浴間是使用門簾或是門扉等之後,他又轉移話題。
總之,我們就沒有約得成在同一時間,去同一間分店健身。
直至有一天,我在某家分店在健身時,驀然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影子。
無錯,就是佐籐。
這是我近半年後第一次重遇他,當時我發現他其實長胖了,肌肉其實也松弛了,只是他的體型還是很魁梧,所以穿著背心時還是鶴立雞群。
他是戴著口罩與一個會員說話,那時我還很猶豫是否是佐籐,除了他整個人麵團般發酵腫了起來,另外是他的頭髮光頂與稀疏得很嚴重,幾乎像那種化療掉髮之狀,而且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乳牛配上阿爺臉。
我偷偷地望他幾眼,發現他的長棉褲還掛著一個自備的酒精消毒液, 他當時有在電話裡告訴我說,他是自備這一切消毒品與謹守這些防疫作業的。
所以,必定就是佐籐了。
後來我自己跑到bench press時,他就在我對面做著二頭肌彎舉,我摘下藍牙耳機走前去打招呼,就當是認識他那樣:怎麼你會來了?
他還是戴著口罩,劈頭第一句話,就是非常誅心地說:哎喲,怎麼你這麼肥了!
我無法不承認,但是我們該不會這樣與朋友說話。然後我們就很一般地聊下去,我跟他說,看來你真有剃毛哦。
他的確將腋毛與背肌毛都剃光了,所以雪白肥膏的肌肉,滑得不可思議,與他彪悍的外型是不相符的。
他就扭扭捏捏地帶過話題。
然後他又跑開了,在我面前繼續展示著如何二頭肌彎舉。而在那一天,我還以為我們可以重溫舊夢,包括可以馬上在廁所進行一炮時,即使我們在更衣室相遇,他還是別扭地又移動著碎步而離開了。
總之,在健身院裡,他像一隻花蝴蝶般四處飄蕩來撩人說話,不論是什麼種族或是性別,他都可以聊一頓, 包括清潔工人。
而與那些乳牛會員相碰時,他的孔雀開屏的騷姿更是馬上顯露,就是不斷地與對方很爺們地聊天,或是一起彎舉等的。
而對我,則是睥睨著。
那天在健身院久別重遇後,他又在晚上撥電話給我了,我跟他說,怎麼你的髮型變了?我沒直說他的禿頭沒理好,所以變得稀稀疏疏斑斑駁駁地,遠視如同發霉長青苔的舊牆。
他說他來不及自己理髮,並說明天會自己理。看來我第一次採以真心吐槽的方式,而不是以仰慕的口吻與他對話,確實打擊到他的信心了。
他在電話中也直接懟我說,我真的胖了很多很多,他說,我該是胖了至少五公斤。
我直認不諱,是的,我是胖了五公斤。
他緊接著說,真的,我胖到太明顯了,肚皮全都擠出來了。
但是,他沒有再聆聽我發胖的情況了,因為他開始自個兒說自己的事情。一如以往。
然而我不放過他,我問:那麼你是否喜歡像我這樣肥的人?
他支吾了片刻,然後說「ok呱」,話題又滑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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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第二次在健身院相遇,卻在另一間分店。
那時我則是在做著蹲舉,突然間看到幾百米處他正在舉重區,以相同的著裝又出現了---白背心、棉褲,戴著口罩。
我這次沒有前往打招呼了,繼續做著我的蹲舉,畢竟在蹲舉區可是搶手之地,一離席馬上有人搶佔。
後來,我突然發現他來到蹲舉區,原來他竟然與我之前看到的一位長得有些珠圓玉潤的童顏中東男子(應該是留學生)說話,並教導他使用T-bar來做landmine press (地雷管雙手肩推)。由於我戴著耳機,就沒聽他們說話,看來他又是那種熱心分享之類的。
而我們之前的相遇,則不見得他如此專心地與我分享健身心得。
我也知道他在他人面前會扮清高與直佬,所以只是微笑示意打招呼,然後各做各的。
後來,恰巧地我們又在更衣室碰到了,前後時間進沐浴室。我看週遭無人,就調皮地推開他的沐浴室門,他那時全裸在花灑下沖著涼,一條兔子尾屌縮得像快掉落的煙蒂了,然而還未來得多看一眼,他就大驚,馬上關門不讓我推門入內(門是沒鎖而可以任意推開的,只可以掩上)
所以我再次碰壁,我越發覺得,我們之間不可能再進一步了,他到底還要在我身上拿些什麼?我連肉體都獻上了,他不要,他要的是我覺得最珍貴的東西----時間,陪他說廢話的時間。
第二天,我隨手發了個whatsapp短信給他說,看來他昨天與那位中東留學生關係不錯。
這一次,很難得的,佐籐打字與我聊天了。
他說,那童顏中東青年很喜歡他。
「那你有被他吹過你嗎?」我問。
「昨天。」
「在健身院裡?」
「是的。」佐籐答,換言之,我昨天屢屢發功碰釘,原來他留給中東男生了。
佐籐繼續打字:「過後他帶我回家,我射了三次,他很喜歡。之後剛才中午12點時我們也玩了一輪,他喜歡我的精液,很滾燙,很多。 」
「那你有肏他嗎?」
「昨晚他有嘗試坐上來。但他是處男。」
「那你昨晚成功肏到他嗎?」
「沒有。他是處男。」
「你不想叩過來和我分享你這些情節了嗎?」我還以為他會撥電跟我說這些,所以我有此一問。
「我不會再叩你了,叩你也不接,所以不再叩。」
我這次直接說了,「因為我覺得你對我也沒有意思了,所以即使我接電話,最後也不會發展到哪裡。你在健身院裡甚至拒絕讓我觸碰你或是不大願意與我說話。」
我打完這句話,其實我已是輸家跪倒在他面前了,因為我亮出我的底牌,我們這是零和遊戲,他已勝利取完我一切的尊嚴,其實我也真的不必將這些受害者般的負氣話說出來。
佐籐接著打字:「我現在不能跟你在一起了。那男孩叫我不要與其他人混,只跟他,我答應他了。所以下次你別對我動手。」
我回一句:「我不會,祝福你。」
他繼續他一個人的獨白,述說著他的故事:「他要我肏他。即使他是處男。剛才12點那輪我肏到他了,他流血,他說太大了,破了。我第一次肏人,但他很開心。今晚他還想再要。」
這時候,我已封鎖了佐籐。
我不會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在他身上,更杜絕他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
對於一個有社交障礙卻又寂寞,同時可能是靠類固醇成功練成倒v形肌肉與圓肩肌的老年乳牛來說,我對他始於肉體,但止於腦袋與性格。
像他這一種孔雀型的男人,實在太多了,他要的是他人對他進行肌肉崇拜,他要接受他人的仰望與讚美。而他在健身院裡就是刷存在感四處撩人聊天,然而在生活上是蒼白乏味的,所以真實朋友也不多。
那為何他不斷地撥電話給我聊天?又與我搞起那些曖昧起來大談性經。我還陪他癡喪了多少個夜晚。
至於他與童顏中年男生的一切,與我無關,我也不想知道,因為我已不是他人生與生活的一部份,連配角也不是,那為什麼我要浪費時間聆聽他的故事,更何況我也不知道他的故事經歷的真偽,也可能是另一場胡謅。
我突然想起我有很多次這種經驗,就是本來與對方處得看似還不錯的,包括有可能進一步穩定下來發展,或是可以發展成固定炮友,不論是bf (boy friend)或是fb(fuck buddy)但是對方會突然在電話中告訴我,他與誰誰誰在一起了,突然間「被分手」。
最經典的就是椰漿飯,還有九厘米先生,之後在這近二十年來還有數不清,也沒有寫出來的某某人。總之,我該嘗試該努力過的,都進行了,也為自己爭取了。
更甚的是,他們用這些招數來拒絕後,態度大轉彎而形成睥睨的態度。那一刻,終於讓人清醒,什麼是作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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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我又在健身院碰到佐籐了。我沒去打招呼,他也亦然。我是瞥見他在等著進場有氧課程班裡,過後我又四處跑動忙我自己的運動了,就像兩個陌生人般。
後來我在騎著健身腳車時,突然感覺到有個身影湊近,原來是佐籐,我只聽到他披著一抹戲謔的笑容說,「你真的好肥。」
這句話真的刺耳,而且有一種惡臭,就是要誅心。
我只是瞄他一眼, 微笑,再轉頭繼續我的騎腳車,即使我只是在原地騎行,但我的征途還長得很,今天起,我不會為不值得的炮渣回頭。
(完)
PS: 慾海裡浮沉甚快,我還記得隔了十二年,我才對當年快手將我封鎖,重新亮相搭訕我時,我才出自靈魂的發功,一手將他斃了,永不超生。